（法学理论专业论文）嘉兴市排污权交易制度的法律思考.pdf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i 摘摘 要要 排污权交易制度作为一项环境治理经济制度而广受各国关注。它所诠释的是如 何更好的运用经济手段来治理环境，保护环境。传统的环境保护是以政府为主导的， 采取的也是先污染后治理的模式，但是政府主导型的环境治理方式无法解决环境外 部性问题。然而，在环境外部性问题的解决上，经济手段显现出了明显的优势，它 比行政手段更具有利益刺激性和效率弹性，这是因为经济手段能够将环境外部性内 化为经济主体的生产成本。 排污权交易制度是借助市场这只“无形之手”来对以前我们无法“量化”的环 境资源进行价值衡量，借以实现环境效益和经济效益的有机统一，从而实现环境的 可持续发展。不仅如此，排污权交易制度还能刺激企业在环境污染治理工艺方面的 革新积极性，加强管理、及时对产品结构进行调整，减少污染物的排放，由此从出 售排污权中获利。 本文在对排污权交易基本理论分析的基础之上，主要对我国浙江省嘉兴市的排 污权交易试点情况做了调查研究。嘉兴市是我国排污权交易制度实践较早、较成功 的案例之一。它不仅成立了全国第一个排污权交易中心，并且在交易中心的主持下 完成了近亿元的交易项目。尤其是在排污权交易初始份额分配和交易程序的制定方 面，取得了很高的成就，成为全国学习的榜样。本文在介绍、分析嘉兴经验的基础 上，从政府角色转变，气泡、较少信用、抵消政策的引入，以及立法、执法、司法 等方面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但由于时间和笔者调查研究能力所限，也只能对其进 行较为粗浅的分析，希望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关键词：关键词：嘉兴模式 排污权交易 初始分配 短期租赁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ii abstract emissions trading system is well received by the concern of countries as an economic system of environment. it interpreted that how to make better use of economic instruments to manage and protect environment. the tradition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s based on government-led, adopting “first pollution and then governance” mode. however, the government-led mode can not solve the issue of environmental externalities. yet, economic instruments show a distinct advantage on solution of environmental external issues, it has more irritations of interests and efficiency flexibility than that of administrative instruments. that is because economic instruments can put environmental externalities into production cost of economic subject. with the invisible hand of market, emissions trading system can measure the value of environmental resources that we can not quantify in the past time, in order to achieve the organic unity of environmental benefits and economic benefits, and then to achiev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environment. not only that, but emissions trading system can stimulate the initiative of enterprises to innovate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control technology, strengthen management and adjust product structure timely, reduce the emission of pollutants, thus profit from the sale of the sewage rights. in this paper, basing on analysis the basic theory of emissions trading system, i have done a pilot study on emissions trading of jiaxing city in chinese zhejiang province. emissions trading system of jiaxing practiced much earlier and which is one of the most successful cases in china. jiaxing not only set up a national emissions trading center, but also completed nearly billion transactions under the auspices of the center. in this paper, on the basic of analysis jiaxing experience, analysis the problems on law enforcement、 legislation and change role of government, and making a suggestion on bubble、less credit and introduction of offset policy. however, due to my limited research capacity and time, i can only have a superficial analysis of this system, hoping that this research can play the role like“throw out a minnow to catch a whale” for our emissions trading system. keywords: jiaxing mode emissions trading initial allocation short-term lease 独创性声明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尽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标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 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 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 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华中科技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 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保密，在 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不保密。 （请在以上方框内打“”）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日期： 年 月 日 本论文属于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 引引 言言 随着科技的长足进步，人类对于自然界的探索几乎到达了无所不能的惊人程度。 无可否认，对自然界的无尽探索有对人类有利的一方面，它可以为我们社会经济的 发展提供“无尽” 1的财富，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大量的未经任何处理的污染物 肆无忌惮排向大自然，良好的环境被污染、破坏。据不完全统计，对七大河流的监 测发现，有 70%存在污染情况，更让我们为之震惊的是，居然有 40%属于重度污染， 水环境已经严重失调，濒临危险的边缘，这其中还不包括河流断流以及湖泊的自然 退化；空气质量状况也不容乐观，全国有近 70%的居民生活在不达标的空去环境中； 近一半的城市噪声污染超标；森林呈现数量型增长和质量型下降并存的局面， 2震惊 世界的八大公害事件 34相继出现。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工业得到飞速发展， 煤和石油作为工业兴起的能源基础，消耗量猛增。我国能源结构以煤为主，煤炭约 占能源构成的 75，清洁能源所占比例低，燃煤和煤炭加工与开采产生大量的污染 物，烟尘、二氧化硫、酸、碱、汞、氯等有毒有害物质猛增，使环境污染日趋严重。 5正如马克思所言“自然界将用人类对待它的方式来报复” ，人类在为自己科技进步、 不可一世的征服能力欢呼雀跃的时候，已经对自然界形成了无法挽回的破坏，自然 界已经在用它的方式向人类展开反击战。臭氧层破坏、温室效应、酸雨、光化学烟 雾等环境污染不断加剧全球生态系统遭受越来越大的压力，生态系统的健康状况大 幅下降。 人类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动物群体，因为我们知道在遭到惨痛的教训之后应该对 自己的行为进行深刻的反省。经过反省，人类终于认识到，传统的以政府为主导进 1 这是传统自然资源利用理论所经常使用的一个词汇，他们认为地球上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人类不用 担心会灭亡于资源匮乏，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如何更好的提高科学技术，对自然进行征服 2 杨姝影中国组建排污权交易市场的背景与现状分析j市场与经济，2004（11） ：49 3 八大公害事件：是指在世界范围内，由于环境污染而造成的八次较大的轰动世界的公害事件 4 它们分别是：1、马斯河谷事件：1930 年 12 月 15 日比利时马斯河谷工业区；2、多诺拉事件： 1948 年 10 月 2631 日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多诺拉镇；3、洛杉矶光化学烟雾事件：40 年代初期美国洛杉矶 市；5、四日市哮喘事件：1961 年日本四日市；6、米糠油事件：1968 年 3 月日本北九州市、爱知县 一带；7、水俣病事件：19531956 年日本熊本县水俣市；8、痛痛病事件：19551972 年日本富山 县神通川流域 5 国务院中国 21 世纪议程人口、资源与环境白皮书m下载与华中科技大学超星数字图书馆，1994：98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2 行行政命令式的环境治理方式已经在相对集中的“压缩式环境污染” 6面前力不从心。 单靠制定环境标准、进行环境区划、征收环境税费、环境补贴等措施已经不能有效 的控制环境质量的持续恶化。面对如此严峻的环境污染治理形势，当下我国的环境 治理制度、模式，已经很难从根本上对环境恶化进行扭转，对新型的环境治理制度 的渴求度急剧加大，我国探寻新的环境治理制度的条件也已经逐渐成熟。排污权交 易作为一种新型的环境治理经济手段，以其能够降低环境污染治理成本、提高行政 效率、减少政府补贴和扩大政府财政收入等诸多方面的明显优势，犹如漆黑深夜里 的一盏明灯，让人类在环境治理中重新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和国外相比，排污权交易制度在我国起步较晚。1987 年我国在上海开始水污染 物排放许可证试点工作。由新建成的上海永新彩色显像管有限公司与宏文造纸厂进 行排污权交易， 前者从宏文造纸厂以 7500 元/公斤的价格一次性买断宏文造纸厂 195 公斤/天 cod 的排污权。永新彩管公司在获得排污权后短短几年的时间里，该公司的 经济效益已有明显的提高。到 1999 年，产值已经达到 33 亿元，利税 5.14 亿元。 7这 被看成是我国的第一笔排污权交易。时隔两年之后，环保部（当时还成为国家环保 总局）颁布了我国第一个直接对后来的排污权交易制度产生积极影响的部门规章- 水污染物排放许可证管理暂行办法 ，这标志着我国针对排污权交易制度的研究和 实践已经上升到国家层面。在针对水污染物排污权交易实践获得初步成功的基础上， 国家环保部于 1990 年选取了包头、柳州、太原、平顶山、贵阳等 16 个大气污染较 为严重的城市，进行排放大气污染物许可证制度的试点工作，这一举措为后来进行 直接的排污权交易制度的实践打下了坚实的基础。1994 年，国家环保部在包头、开 元、柳州、太原、平顶山、贵阳等 6 城市进行了国际标准化的排污权交易制度试点， 这标志着我国的排污权交易制度已和国际社会接轨。2002 年 6 月，嘉兴市秀洲区所 进行的排污权交易试点工作，第一次引进了排污权交易市场这一概念，从而激起了 全国建立排污权交易市场（中心）的热潮。2007 年，嘉兴市政府颁发了嘉兴市主 要污染物排污权交易办法（试行） ，同年 11 月 10 日，全国第一个排污权交易中心 6 所谓压缩式环境污染是指环境问题出现周期变短且危害程度急剧加深，很难进行事前的预防的新型环境污染模式 7 嘉兴市环保局嘉兴市首届排污权交易论坛资料汇编2007.11：41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3 -嘉兴市排污指标储备交易中心成立。该交易中心的成立，标志着我国排污权交 易市场已渐趋成熟。 至此，嘉兴模式在全国被迅速复制，北京、上海、天津等地也相继建立起了排 污权交易中心。笔者将在下文中，根据调研情况对嘉兴市排污权交易制度进行具体 分析。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4 1 嘉兴市排污权交易试点基本情况嘉兴市排污权交易试点基本情况 1.1 为何选择嘉兴为何选择嘉兴 1.1.1 地理位置及社会经济状况地理位置及社会经济状况 嘉兴市位于浙江省东北部、长江三角洲杭嘉湖平原腹心地带，是长江三角洲重 要城市之一。东临大海，南倚钱塘江，北负太湖，西接天目之水，大运河纵贯境内。 城市处于江、海、湖、河交会之位，扼太湖南走廊之咽喉，与沪、杭、苏、湖等城 市相距均不到百公里，区位优势非常明显。嘉兴自古为富庶繁华之地，素有“鱼米 之乡，丝绸之府”之美誉。建国以来，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嘉兴凭借着上海浦东 开发开放的辐射、苏南开放型经济和浙南民营经济的交汇影响，经济社会快速发展， 综合实力显著增强， 目前所辖县 （市） 均进入中国百强县前 30 强和“浙江省小康县” 行列。 截止到 2005 年，嘉兴市地区生产总值 1156 亿元，其中第一产业增加值为 82 亿 元， 第二产业增加值 681 亿元， 第三产业增加值 393 亿元。 完成一般预算总收入 135.1 亿元，增长 18.9%，其中地方财政收入 66.8 亿元，增长 21.7%。完成全社会固定资 产投资 733 亿元，增长 15.7%。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16189 元，农村居民人均纯 收入 8007 元， 同比分别增长 10.2%和 14%。 截止到 2007 年， 全市生产总值达到 1585.2 亿元，增长 14.4%。人均生产总值突破 6000 美元，达到 6200 美元，继续保持全省第 三的水平。 8 单从经济层面来看，嘉兴市二三产业对全市整体支撑作用明显，尤其工业经济 的发展，保持了较快的增长水平，这为嘉兴市进行排污权交易奠定了经济基础。并 且，在嘉兴工业中尤其以纺织和造纸业发展最为迅速，对嘉兴市水文环境造成了较 为严重的污染，这也为该市排污权交易制度的发展提供了交易条件。 8 来源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改革与发展委员会官网，浏览 于 2009 年 4 月 10 日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5 1.1.2 环境状况环境状况 经济的快速发展虽然并不一定必然导致环境状况的下降，但是，根据世界发展 史及发达国家的经验以及我国的实际国情，在我国现阶段，经济的迅猛发展却在加 速环境状况的恶化。这主要是因为我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水平相对较 低，对环境保护的重视程度还不够。 根据嘉兴市 2006 年环境公报，我们可以看出，在经济增长的同时，嘉兴市的环 境质量状况也是令人担忧的， 并且污染程度有所增加。 下面， 笔者将结合嘉兴市 2006 年环境质量公报的相关数据，笔者将对排污权之所以能在嘉兴落地生根的原因加以 分析。 1.1.2.1 大气环境状况大气环境状况 总悬浮颗粒物/可吸入颗粒物：总悬浮颗粒物/可吸入颗粒物： 根据嘉兴市环保局的检测数据显示， 2005年市区可吸入颗粒物年日均值为0.071 毫克/立方米，而到了 2006 年，嘉兴市市区可吸入颗粒物年日均值为 0.111 毫克/立 方米，超标率为 17.75%，相比有所上升；海盐县 2005 年可吸入颗粒物年日均值为 0.053 毫克/立方米，2006 年为 0.085 毫克/立方米，超标率为 4.09%，相比也有所上 升。除此之外 “其他 4 个城市总悬浮颗粒物年日均值范围 0.1-0.2 毫克/立方米， 图 1.19 （tsp 国家二级标准为 0.2 毫克/立方米） 9 嘉兴市环保局.嘉兴市 2006 年环境质量公报2006：1 0 . 1 7 0 0 . 1 7 4 0 . 1 4 5 0 . 1 7 9 0 . 0 8 5 0 . 1 2 4 0 . 1 1 4 0 . 1 8 7 0 . 2 1 2 0 . 1 5 3 0 . 1 7 0 0 . 0 0 0 . 0 5 0 . 1 0 0 . 1 5 0 . 2 0 0 . 2 5 毫克/ 立方 嘉善 平湖 海盐 海宁 桐乡 平均值 2 0 0 5年和 2 0 0 6年嘉兴市大气 t s p 浓度年日均值图 2 0 0 5 年 2 0 0 6 年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6 全市平均浓度为 0.170 毫克/立方米，与 2005 年（0.153 毫克/立方米）相比有所上 升” 。 10从上面的图上我们也不难看出，所有的市县中，只有海宁的比例是呈现下降 趋势的（见图 1.1） 。这说明，在经济高速发展的背后，牺牲的是环境质量。不过和 国内其他同规模城市相比，嘉兴可吸入颗粒物还是相对较低的，我想这主要是因为 嘉兴地处东南沿海，海洋季风也起到了一定的净化作用。 二氧化硫： 二氧化硫： 二氧化硫是造成空气污染的主要物质之一，对人体健康危害很大。二氧化硫是 造成酸雨的主要原因，我国法律法规已将二氧化硫列为一种主要的空气污染物，并 将大气中二氧化硫的浓度水平作为评价空气质量的一项重要指标。排污权交易中关 于大气污染物交易的对象就是二氧化硫排放量。 和 2005 年相比，嘉兴市总体上二氧化硫的排放量也是呈现上升趋势的，06 年各 城市二氧化硫年日均值范围为 0.018-0.033 毫克/立方米，海宁市最高，平均浓度为 0.028 毫克/立方米。如图 1.2 所示。 图 1.211 so2国家二级标准为 0.06 毫克/立方米 从上面的两个图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嘉兴市的大气环境质量总体上来说是呈 10 嘉兴市环保局.嘉兴市2006年环境质量公报2006：1 11 嘉兴市环保局.嘉兴市2006年环境质量公报2006：2 0 . 0 2 1 0 . 0 3 1 0 . 0 1 2 0 . 0 1 8 0 . 0 2 2 0 . 0 2 0 0 . 0 2 8 0 . 0 2 7 0 . 0 2 8 0 . 0 3 3 0 . 0 1 5 0 . 0 2 4 0 . 0 2 1 0 . 0 2 8 0 . 0 0 0 0 . 0 1 0 0 . 0 2 0 0 . 0 3 0 0 . 0 4 0 毫克/ 立方米 嘉兴 嘉善 平湖 海盐 海宁 桐乡 平均值 2 0 0 5和 2 0 0 6年嘉兴市 s o 2浓度年日均值图 2 0 0 5年 2 0 0 6年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7 现下降或者说是恶化趋势的，这就为排污权交易制度的试点提供了“物质基础” 。嘉 兴环境状况决定了嘉兴需要一种新的环境污染治理手段，那就是排污权交易制度。 1.1.2.2 地表水质状况地表水质状况 根据 200 年嘉兴市环境质量状况公报显示，该市在 2006 年度对地表水的 61 个 断面检测中，只有南北湖区的水质满足功能区类别要求，为类 12， “占 1.64%。类 水质断面 6 个，占 9.84%；类水质断面 13 个，占 21.31%；劣于类水质断面 41 个，占 67.21%，总体来地表水以劣类为主” 。 13可见，嘉兴市的水质污染要比大气 污染严重的多。并且劣类水质在总比例中占据了相当高的位置，环境污染问题在 水资源方面表现的尤为明显。 图 1.314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嘉兴市虽然经济整体实力很强，名列全国前列，但是， 经济发展的同时也造成了环境质量的持续恶化。嘉兴市政府、嘉兴市环保局对于环 境质量的改善也进行了不懈的努力，但是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有所恶化。我想这 主要是因为传统的以行政命令方式为主的环境污染治理模式在现阶段已经力不从 12 类 主要适用于源头水、国家自然保护区； 类 主要适用于集中式生活饮用水地表水源地一级保护区、珍 稀水生生物栖息地、鱼虾类产场、仔稚幼鱼的索饵场等； 类 主要适用于集中式生活饮用水地表水源地二级 保护区、鱼虾类越冬场、洄游通到、水产养殖区等渔业水域及游泳区； 类 主要适用于一般工业用水区及人 体非直接接触的娱乐用水区； 类 主要适用于农业用水区及一般景观要求水域 13 嘉兴市环保局.嘉兴市2006年环境质量公报2006：5 14 嘉兴市环保局.嘉兴市2006年环境质量公报2006：5 2006年嘉兴市地表水断面水质类别百分比图 2006年嘉兴市地表水断面水质类别百分比图 1.64% 9.84% 21.31% 67.21% 类 类 类 劣于类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8 心，因此，嘉兴已经具有了开展新的环境污染治理模式探寻的软环境条件。 1.2 嘉兴排污权交易的发展历程嘉兴排污权交易的发展历程 嘉兴市环保局从 2001 年就已经开始了排污权交易制度建设的相关准备工作。 2001 年，嘉兴市环保局根据当时的污染情况对全市的水污染物排放单位颁发了污染 物排放许可证。这标志着嘉兴市有关污染物排放权证、排污权交易制度工作正式起 步，并于同年九月二十日前完成了污染物排放申报登记。 152002 年 6 月，为了为之后 嘉兴市排污权交易中心成立提供实践经验，根据嘉兴市环保局相关文件精神，决定 率先在嘉兴市秀洲区开展排污权交易工作的试点。 16同时规定所有排污企业必须先购 买“原始”的排污使用权，并试图把排污权引入市场交易。经过这一次的有益尝试， 嘉兴市排污权交易中心的组织、管理、交易模式已具雏形。同年 10 月，来自嘉兴市 秀洲区羊毛衫染色剂中的洪合镇和王店镇11家企业参加秀洲区首批排污权有偿使用 启动仪式，11 家企业合同成交金额 143.59 万元。至此，嘉兴市第一批排污权交易宣 告成功。2007 年 5 月 22 日浙江省物价局发布关于积极运用价格杠杆促进我省环境 保护的意见该意见指出，要在“十一五”时期，建立起比较完善的价格激励机制、 价格约束机制和价格补偿机制，为浙江省有效遏制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趋势，改善 城乡环境质量，全面推进生态省建设创造良好的价格机制条件和政策环境。 172007 年 9 月 27 日，经过六年时间的酝酿，嘉兴市第一个关于排污权交易的文件-嘉兴 市主要污染物排污权交易办法（试行） 正式出台，该办法是在总结全国排污权交易 试点城市及国外先进经验的基础之上形成的。对排污权交易的原则、具体措施、交 易税费、交易主体等方面都进行了详尽的规定。该办法曾被国内其他省份视为是我 国排污权交易制度具有创造性的一个文件，具有相当大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182007 年 10 月， 嘉兴市主要污染物排污权交易办法实施细则出台，对前述文件嘉兴市主 要污染物排污权交易办法（试行） 的相关规定进行了完善和充实。2007 年 11 月 10 15 参见嘉兴市环境保护局 关于对排放重点水污染物单位实行许可证制度的通知 嘉环管（2001）102 号 16 王金南、董战峰、杨金田等排污交易制度的最新实践与展望environmental economy2008.10：38-39 17 参见浙江省物价局关于积极运用价格杠杆促进我省环境保护的意见浙政办发200747 号 18 参见嘉兴市人民政府关于印发嘉兴市主要污染物排污权交易办法（试行）的通知嘉政发200784号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9 日，在中央及地方财政的支持下，国内首家排污权交易机构-嘉兴市排污权储备 交易中心挂牌成立。交易中心的成立标志着我国排污权交易制度已经从系统的理论 研究转移到实践操作中来，具有里程碑意义。 192008 年 3 月 10 日，嘉兴市环保局颁 发关于进一步规范排污权交易工作的通知该通知再一次明确了排污权交易的重 要性和排污权交易程序、价格问题，并对可交易量的认定以及排污权交易资金的管 理做出了相关规定。“在重新核发排污许可证前，一般以环境影响评价文件行政许 可条件下的“三同时”验收排污总量为基准，重新核发排污许可证后应以排污许可 证核准的排污总量为基准。对可交易量的认定。工程减排削减量、调整产品结构和 生产工艺产生的减排削减量，其交易时应扣除国家赋予的减排任务量，方可进行。 ” “排污权交易所得资金一律用于污染物减排和排污权收购， 不准挪作他用。 各县 （市） 需经设区市环保局审批的建设项目所需新增主要污染物排污权，必须经过嘉兴市排 污权储备交易中心交易，所得资金扣除应交税额和 5%的管理费外，其余部分的 40% 留存市交易中心，60%转入已建立排污权交易分中心的账号，未建立分中心的暂留市 交易中心单独建账。当需要支取使用时由当地环保局以文件形式申请支取。 ” 20 至此，嘉兴市排污权交易从理论到实践已经走过了十几个年头，其成功经验也 被推广到全国。 “嘉兴模式”作为嘉兴市排污权交易中心的代名词，享誉全国。 1.3 嘉兴排污权交易的实施情况及主要成绩嘉兴排污权交易的实施情况及主要成绩 排污权交易在嘉兴试点以来，嘉兴市环保局进行了大量积极有效的工作，为我 国排污权交易制度的建立和完善提供了宝贵经验。 2007 年 11 月在嘉兴南湖举行了嘉 兴市首届排污权交易论坛，并对排污权交易的国内外实践经验进行了细致的分析。 这是继排污权交易中心成立之后，在国内再一次引起环保部门轰动的开创性举措。 嘉兴市在排污权交易初始分配上做了很多有益的尝试，包括对分配方式的选择、排 污权初始有偿分配税费额度的测定、对政府在排污权交易中角色定位转变的尝试、 交易中心性质的非行政性转变等等。 19 参见嘉兴市人民政府嘉兴市人民政府关于同意成立嘉兴市排污权储备交易中心的批复嘉政发2007143号 20 参见嘉兴市环保局关于进一步规范排污权交易工作的通知嘉环发200817 号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0 截止到 2008 年底，全市共有共 160 家企业进行了排污权交易，总成交额接近 1 亿，由于关系到企业的商业秘密，在嘉兴市环保局的调研中只接触到了极少一部分 企业的交易情况： 表 1-1 嘉兴市部分排污权交易详情21 企业名称 出让/申购 企业情况 数量 大华纸业有限公司 出让方 06 年以来， 采用技术革新方法， 日消减 废水排放 2800 吨， 年消减 cod122.6 吨 cod 15t/年 洪合旺盛热能有限责任 公司 出让方 年减少燃煤 54000 吨，消减二氧化硫 700 so2 416t/年 汇源纺织染整有限公司 出让方 05 年以来， 采用新技术日排放废水由原 来的 8000 吨降低到 4500 吨，年消减 cod100 吨 cod 50t/年 绿磐新型建材有限公司 出让方 将原有的两台 6 吨锅炉停用一台， 决定 将结余的一台锅炉的排污权出让 so2 43t/年 恒越绢纺有限公司 出让方 投入新技术， 淘汰 60落后生产线和燃 煤锅炉 cod 29.7165t /年 so2 33t/年 海朝纸塑有限公司 出让方 经治理改造， cod 由原来的 129.6/年消 减至 42.25/年 cod31.19t/年 泽美汽车配件有限公司 申购方 生产汽车发动机点火控制系统 cod2.67t/年 美福石油化工有限公司 申购方 总投资 6875 万，新建外资项目 cod 30.06t/年 so2 400.41t/年 兴华电池有限公司 申购方 嘉兴市电池生产重点单位 cod 4.11t/年 亿得隆塑料五金制品有 限公司 申购方 新建年产 800 万套文教用品项目，cod 排放量 1.116t/年 cod 1.491t/年 雄宇混凝土构建有限公 司 申购方 需扩大混凝土生产 so2 43t/年 平湖三川纺织面料有限 公司 申购方 投资 1.4 亿新建分厂 cod 34.28t/年 so2 23.76t/年 富丽华铝业有限公司 申购方 是新建的铝合金型材生产企业 so2 1.476t/年 宏立水洗有限公司 申购方 新建的年水洗各类服装150万件的加工 企业 cod 6t/年 嘉名染整有限公司 申购方 循环经济示范企业， 但脱硫除尘方面缺 少排污指标 so2 0.275t/年 以上仅对能接触到详细数据的企业进行了简单的罗列，但是，嘉兴市的排污权 21 数据来源于嘉兴市排污权交易论坛资料汇编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1 交易企业远远多于上面的数字和规模。下面我将通过表二来展现排污权交易的总体 情况。 表 1-2 嘉兴市排污权交易情况 行政区 交易企业数量（单位/家）成交额（单位/万） 市区 77 7195 嘉善县 35 753 海盐市 8 25 桐乡市 12 304 平湖市 2 29 海宁市 26 488 总计 160 9094 根据上面两个表所反映出来的情况可知，从嘉兴市排污权交易中心成立到现在 已经进行了大量的交易，这不仅让企业认识到了环境容量资源的稀缺性，还大大刺 激了企业进行节能减排的积极性。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2 2 嘉兴市排污权交易的主体、客体和范围嘉兴市排污权交易的主体、客体和范围 2.1 交易主体交易主体 2.1.1 排污权交易主体范围的界定排污权交易主体范围的界定 何为排污权交易的主体？以笔者的理解，排污权交易主体应理解为排污权交易 合同的参加者，他是排污权交易法律关系中权利的享有者和义务的承担者。因为排 污权交易存在两级市场 22，故对排污权交易主体的理解，应该从以下两个方面进行界 定： 第一，在排污权交易的一级市场主体的确定上，根据我国相关“法律”的规定 23， 排污权的取得者只能是实际排污的法人、其他组织和个体工商户。 24国内外学者对此 认识也基本相同。 第二，排污权交易二级市场主体的确定。对于二级市场主体的确定，国内外学 者普遍存在争议，各国的做法也不尽相同。在美国，排污权交易二级市场的主体为 一般主体，即所有的社会主体都可以参加。其中包括排污者、社会组织、政府、个 人等等。首先，排污者成为二级市场的主体是毋庸置疑的。排污权交易制度设立的 初衷是要让企业的污染成本内部化，让环境容量资源像原材料一样体现在企业的生 产成本中。排污企业通过一系列的技术投入改进了生产工艺、技术，减少了污染排 放物，而产生了富余环境容量权，其理应因为“清洁生产”的投入而成为卖方，从 而出卖富余环境容量而获利。其次，非排污者能否成为排污权二级交易市场的主体 呢？各国不管是理论还是实际操作中都有较大的分歧。美国之所以规定排污权二级 交易市场主体为一般主体，主要是从减少排污权交易信息成本、促进交易效率的角 度出发的。我们之所以将企业之间的排污权转让称为排污权交易、排污权交易市场， 22 一级市场即排污权初始分配市场；二级市场是排污权交易的重点，即不同主体之间通过排污权交易中心所进 行 排污权买卖的市场 23 此处将法律二字加引号，主要是因为此处之法律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法律，这些规定只体现在地方制定的暂行 办法中 24 参见王小龙排污权交易研究-一个环境法视角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8：119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3 是因为它在交易的过程中受到市场规律的支配。根据市场经济的相关原理，排污权 交易市场若想有效的运行，就必须将尽可能多的主体纳入市场交易的范围。 25只有这 样，才能将交易范围不断扩大，潜在的交易机会才会越来越多，掌握排污权交易信 息、交易标的人越多，交易成本自然而然的就会降低。有了前面这三个有力点，交 易市场就必然活跃。但是，让一般主体都成为排污权交易主体而不加任何限定的做 法，笔者认为是有待商榷的，至少在我国现阶段是存在问题的。首先，在美国的实 践中就遇到了这样一种情况，一些“深绿色”且财大气粗的环保社团将排污权购买 后进行冻结，不在将其放到排污权交易二级市场中进行流通，最后直至消失。这样 一来，排污权交易市场可用于交易的富余环境容量自然会急剧减少。排污权的减少 会导致很多企业没有排污权来源而陷入停产、停业甚至倒闭的困境，这显然是不利 于社会经济发展的。其次，这种不考虑环境治理整体性的行为，可能会对国家渐进 式的总量控制计划造成不利影响；最后，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我国的环保社团大 都还不具有雄厚的财力， “小猫钓鱼”式的购买方式不仅对环境保护工作的贡献微乎 其微，反而大幅增加了环保部门监管的力度和成本。环保部门不得不耗费大量的人 力物力来对分散的交易主体进行统计，其弊端非常明显。个人成为排污权交易主体 亦存在上述两种弊端的可能性，因而应慎重考虑。 2.1.2 嘉兴市的做法嘉兴市的做法 根据嘉兴市排污权交易办法的相关规定，排污权的交易市场主体为嘉兴市行政 辖区内的排污权可转让方、需求方和储备交易中心。 26排污权的可转让方即出让方是 指通过实施工程治理减排项目、结构调整减排项目和监督管理减排措施，在完成削 减任务后，有多余指标可供排污权交易的市场主体；排污权需求方是指因实施建设 项目（包括新建、改建、扩建） ，需要获取向环境排放污染物许可权的市场主体。 现阶段嘉兴市排污权交易中心所登记的已完成排污权交易的全部是具有法人资 格的企业之间进行的交易。根据嘉兴市排污权交易办法的规定，排污权交易主体包 25 参见王小龙排污权交易研究-一个环境法视角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8：121 26 参见第六九条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4 括但不仅限于企业之间， 27还包括个体工商户。 但是， 主要还是企业法人之间的交易， 因为：一是个体工商户的排污量没有进行相关的检测；二是个体工商户相对较多且 分布零散，这也给排污权交易的管理带来了一定的不便。 另外，在我国现阶段，将政府作为排污权交易主体也是必须的。首先，诚如国 内部分学者所阐述的那样，政府作为环境容量资源的拥有者，理应成为排污权交易 之主体。环境容量最为一种公共资源，其所有权属于国家。正是由于这种性质，决 定了环境容量不可能由私人或者企业拥有和控制，必须由公共职能部门即政府拥有。 企业所拥有的排污权，仅仅是对环境容量的使用、收益的权利。其次，环境保护具 有广泛性和公共性，决定了环境保护必须由公共职能部门牵头进行。没有政府部门 的统一调控，环境保护无从进行。再次，政府的环境行政行为对环境保护和污染控 制起到预先控制作用。众所周知，法律在大多数情况下所进行的是事后作用，是对 违法行为的事后惩罚。这就决定了法律的事后惩罚作用高于预防作用。 但是，在环境保护和污染治理方面，如果依然采用事后治理即先污染后治理的 方式，不仅治理费用非常昂贵，在经济上得不偿失，而且许多危害结果是不可逆转 的。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各国政府纷纷转变环境治理思路，将环境治理和保护工 作的重点由以前的末端治理转向源头控制。这种转变给环境保护工作带来了巨大的 改变，可以说这是一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改观。那么如何才能做到事前预防而不是 事后控制呢？政府在环境保护中的作用开始显现。政府通过制定和实施环境影响评 价制度、 “三同时”制度、颁发资源开发许可证制度、排污许可制度及环境污染检测 制度， 28可以较大程度的减轻人类建设活动对环境的不利影响、减少污染物的肆意排 放、可以对排污总量和各类排放物的浓度进行控制，从而达到环境污染的源头控制， 杜绝环境事故隐患。 那么，政府在排污权交易中是否就应该定位为单纯的主体一方呢？政府究竟应 该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呢？我将在本文的第五部分进行分析，此处不赘！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认为，排污权交易主体范围的确定，应该是一个逐步完善 27 参见 28 季虹璟排污权交易的法律探究-以行政法为中心的考察海河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39下载与中国 知网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5 和扩大的渐进过程。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在排污权交易初期，各项交易配套制度、 排污权交易法律法规还不成熟的情况下，允许一般主体成为排污权交易主体，就意 味着要承担有些居心叵测之人单纯以牟利为目的进行排污权买卖的风险，这样做显 然不利于交易市场的成长，更有可能出现排污权交易制度与设计本意的背离。因此， 我国排污权交易主体的广泛化应在相关配套制度及法律法规成熟之后在进行尝试， 不能期望一蹴而就。 2.2 嘉兴市排污权交易客体嘉兴市排污权交易客体 需要明确的一点，针对排污权交易客体的分析是建立在排污权成为物权法 上的环境容量使用权的前提之下的，虽然现在物权法还没有承认环境容量实用权这 一概念。 排污权交易客体-环境容量，严格的讲，其并不是一个法律术语，它的最先 出现是在环境科学学科上。 “1838 年，比利时数学生物学家 p.e.弗胡斯特 （p.e.forest）从马尔萨斯的生物总数增长率出发，认为生物种群在环境中可以利 用的食物量有一个最大值，相应的动物种群的增长也有一个极限值，种群增长越接 近这个极限值，增长速度越慢，直到停止增长。这个极限值被界定为环境容量 ” 。 29在之后的 100 多年的时间里，环境容量这一概念在人口研究、经济增长等学科得到 广泛的应用，此概念最先在环境领域应用此概念是在在 1968 的日本。 在环境领域，简单的说，环境容量是指自然界的大气、水、土壤等环境要素对 污染物的扩散、稀释、氧化、还原、生物降解等的净化能力。人们为了追求经济利 益的最大化而不断的向环境排放污染物，当环境污染事故爆发的时候，也就是到了 环境净化能力的极限值。而这个抽象的“值” ，就是我论文中所讲的“环境容量” 。 当然，环境容量的具体确定是一项相当复杂的环境科学工程，非本文所关注的内容， 更不是本文所要、所能解决的。 环境容量之所以能进行交易， 是因为它具有但不仅限于这样两个方面的特性或者说 属性：首先，它是一种资源，具有通常意义上资源的一般属性。广义的资源是指一 29 王小龙排污权交易研究-一个环境法视角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8：35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6 切能被我们人类所开发、利用的物质、能量、信息，而环境容量恰恰具有这样的特 征。环境容量确切的说应该是属于一种非物质形态的环境资源，它能满足人类为了 追求经济增长而大规模的扩大生产从而向环境排放污染物的需求。其次，环境容量 具有稀缺性。这主要表现在环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