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专业论文）我国城市居民生态价值观现状研究——以天津市为例.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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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生态价值观环境保护人类中心主义非人类中心主义 t h es u r v e yr e a c h e st h ef o l l o w i n gc o n c l u s i o n s ： 1 m o d e r a t en o n - a n t h r o p o c e n t r i s mb e c o m e st h em a i n s t r e a mo fe c o l o g i c a l v a l u e s s u c hr e s u l tr e v e a l st h a tt h em a j o r i t yo fr e s p o n d e n t sa r ea b l et ou n d e r s t a n d t h ep r o b l e m sc o r r e c t l y ，a n dw i l l i n gt os e a r c ht h es o l u t i o n s 2 o nt h ep o i n to fc o n s u m p t i o no fn a t u r a lr e s o u r c e s ，r e s p o n d e n t sh a v ea s t r o n gt e n d e n c yt o w a r dn o n a n t h r o p o c e n t r i s m t h i sr e s u l ti n d i c a t e st h a tr e s p o n d e n t s a r em o r ei n c l i n e dt oc h o o s en o n a n t h r o p o c e n t r i s ma t t i t u d ew h e nt h eq u e s t i o ni s c l o s e l yr e l a t e dt ot h d ro w i ii s s u e s 3 t h eo v e r a l ls c o r eo fe c o l o g i c a lv a l u e s h a san e g a t i v ec o r r e l a t i o nw i 1 m o n t h l ya v e r a g ei n c o m e t h er e s u l ts h o w st h a tp e o p l ew h oe i l j o yc o m f o r t a b l el i f e a r el e s s l i k e l y t oc h o o s en o n h u m a n c e n t r i s ma t t i t u d e t h i se x p o s e dt h e c o n t r a d i c t i o nb e t w e e nh i g l aq u a l i t yo fl i f ea n ds c i e n t i f i ce c o l o g i c a lv a l u e s k e yw o r d s ：e c o l o g i c a lv a l u e s e n v i r o n m e n tc o n s e r v a t i o na n t h r o p o c e n t r i s m n o n - a n t h r o p o c e n t r i s m i i 1 ：! ：! 4 7 8 8 8 9 第二节生态价值观的演化发展10 第三节科学生态价值观的基本理念1 2 2 3 1 中国古代生态价值思想1 2 2 3 2 西方生态价值思想综述1 3 第三章测量我国城市居民生态价值观现状的实证探索18 第一节测量生态价值观的方法探索l8 3 1 1 测量生态价值观的两大维度1 8 3 1 2 测量生态价值观的四个方面1 8 3 1 3 基本研究假设2 0 第二节调查样本的选取与有效性检查2 0 3 2 1 样本的职业分布2 0 3 2 2 样本的学历分布2 1 3 2 3 样本的年龄分布2 2 3 2 4 样本的月平均收入分布2 2 i i i 目录 第三节目前我国城市居民生态价值观描述2 3 3 3 1 对人与自然资源的认识2 3 3 3 2 环境保护责任主体2 4 3 3 3 环境保护的目的2 5 3 3 4 社会发展和技术进步与环境问题的关系2 6 第四章我国城市居民生态价值观类型及影响因素分析2 8 第一节生态价值观的类型2 8 第二节生态价值观的影响因素分析3 0 4 2 1 性别与生态价值观之间的关系3 0 4 2 2 年龄与生态价值观之间的关系3l 4 2 3 学历与生态价值观之间的关系3 1 4 2 4 月平均收入与生态价值观之间的关系3 1 第三节生活质量与生态价值观之间矛盾现象分析3 2 第五章我国生态价值观测量方法与社会重构的思考3 6 第一节测量方法和指标体系的再探讨3 6 5 1 1 本次研究所取得的成果3 6 5 1 2 本次研究所存在的不足3 6 第二节我国生态价值观重构的思考3 7 参考文献4 1 致谢4 3 附录4 4 个人简历4 9 i v 第一章引言 第一章引言 第一节选题背景 环境危机是二十一世纪人类必须解决的重大现实问题，它已从社会的边缘 问题上升为社会的中心问题。二十多年来，我国经济快速发展，人们的生活水 平得到很大提高。然而，这是靠对自然的索取和掠夺实现的。由于我国长期积 累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尚未根本改变，发达国家上百年工业化过程中分阶段 出现的环境问题，在我国二十多年里集中出现。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增长 迅猛，但走的仍是“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低效率 的传统工业化模式， 龙头产业几乎全是高耗能高污染产业，如矿产、纺织、冶金、造纸、钢铁、化 工、石化、建材等。“我国的单位g d p 能耗比发达国家平均高4 0 ，产生的 污染是他们的几十倍。 1 由此产生了一系列经济社会问题。 首先，环境问题对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造成严重制约和严峻的挑战。我国 北方的水资源已近枯竭，南方的水资源严重污染，七大水系4 0 的水资源已经 完全丧失使用功能。全国1 7 的土地已彻底荒漠化。我国的g d p 以每年8 1 2 的速度增长，环境损失也占当年g d p 的8 1 3 。目前，我国有1 4 人 口缺乏洁净的饮用水，1 3 的城市人口呼吸着严重污染的空气。污染对公众健 康的危害将引发社会成员的强烈不满。据统计，我国由环境污染引发的群体性 事件正以年均2 9 的速度递增。2 0 0 5 年，全国发生环境污染纠纷5 万起，对抗 程度明显高于其他群体性事件。我国己提前进入环境事故高发期，松花江水污 染事件后，全国平均每两日发生一起水污染事故。今后，环境污染极易与环境 公平搅在一起，成为诱发群体性事件的导火索。其次，绿色贸易环境问题引发 强大的国际压力。我国已签署了京都议定书，虽然近期没有削减义务，但如 果现在不痛下决心调整产能结构，到必须兑现削减承诺时，我国将处于非常尴 尬的境地。在国际贸易方面，欧美开始对我国实行各种壁垒。我国最大的出口 行业是纺织和机电，仅最近欧盟针对机电产品的两项环保指令，就使我国机电 1 牛月翰论构建和谐社会的生态价值观绿色经济，2 0 0 7 ( 5 ) l 第一章引言 出口每年损失3 1 7 亿美元。2 所以，建设环境友好型社会是维持经济增长、社会稳定、营造有利国际环 境的现实需要。尽管党和政府对治理生态保护环境非常重视，投入了大量的人 力物力财力，兴建了大批生态智力和环境保护工程，我国的生态环境却仍旧呈 现了“边治理，边破坏，治理赶不上破坏，好转与恶化并存”的特征。造成这 样的原因是一些地方人们的价值观念在作祟。他们单纯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 他们为了个人局部或一时的利益，不惜破坏生存环境。一些地区采取粗放型经 济增长为主的传统经济增长方式。因此必须要转变经济发展观念，建立科学发 展观，要彻底改变自然资源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和环境可以无限容纳污染 的旧观念。 现实生活中，无论是社会的经济、政治、道德和文化领域，还是个人生活 的方方面面，都普遍存在着价值问题。人们如何理解和对待这些问题，内心究 竟相信什么、需要什么、坚持和追求什么，都是价值观所特有的思想内容。所 以，价值观问题在生态文化的形成和发展中具有基础性的地位和作用。 价值观往往是隐含在人的意识中较深层的东西，常常不为人们所明晰地察 觉，但其对人的心理、情感、意志和信念的影响却是非常巨大的。从一定意义 上可以说，人类精神世界中价值取向的褊狭，才是最终造成地球生态系统失调 的根本原因。价值观对生态文化的形成和发展具有一种“方向盘”的作用。仔 细考究便可发现，引发当代生态危机的深层原因或者社会意识原因，是与传统 发展模式和发展观相对应的传统价值观。这种价值观认为，人类物质财富增长 所依赖的自然资源在数量上是无穷无尽、永不枯竭的；自然环境对人类废弃物 和污染物具有无限的净化能力；自然环境只有资源价值，是人类无偿消费的对 象。因此，要克服当代全球性的生态环境危机，就必须彻底扬弃传统发展模式 和发展观，树立起新的生态价值观。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树立生态价 值观是人类摆脱生态危机的根本所在，也是生态文明形成和发展的基础所在。 第二节研究意义 1 2 1 研究生态价值观的理论意义 2 牛月翰论构建和谐社会的生态价值观生态经济，2 0 0 7 ( 0 5 ) 2 第一章引言 价值观是一个多学科研究的问题。它本身是一个十分抽象和复杂的概念及 内容体系，往往被看作是个体人格体系和精神体系中的一个核心概念，同时也 是社会发展变迁和文化传播建设的重要测量指标。但价值观本身的测量是非常 有难度的，主要的原因是价值观维度本身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不仅表现在价 值观的概念上，也表现在价值观的形成和作用机制上。就价值观的研究趋势而 言，在概念界定、方法选择、研究内容等方面仍需要进行纵深探讨。对生态价 值观的研究是在研究内容上对价值观在生态文明方面进行的纵深研究，对价值 观理论的研究是很好的补充。 在社会学研究领域，价值观更多的体现为一种社会性的“集体意识 ，而非 个人的心理特征。集体意识，是法国社会学家涂尔干社会分工论( 1 8 9 3 ) 里 的一个概念，这一概念在其思想中占有重要地位。虽然集体意识现在已经构成 了一种大众化表述，但并没有失去其严格的学术意义。涂尔干在该书里，突出 强调了社会共识对社会整合的重要性，从而引出了“集体意识 这个术语。雷 蒙阿隆对集体意识的解读，是“一般社会成员共有的信仰和情感的总和 。3 柯 林斯认为，“它是一种与外在于你自身的某种东西进行交流的感觉，它不依赖于 任何一个特定的人，但每个人都一起参与其中。 4 涂尔干又认为，集体意识又 不同于个人意识，是个人意识的表现和结果，它弥漫于整个社会空间，“是社会 的精神象征，有着自己的特性、生存环境和发展方式。”5 集体意识是一种具有 共性精神气质的社会事实，它不依赖于某个个体，但是每一个体又无法逃逸于 这种精神气质，从而构成社会分工存在的精神基础，呈现出社会的面貌。在涂 尔干看来，合法性危机总是指向某种潜在的道德或价值危机，而且这种危机通 常是由社会的现存价值观与社会结构之间的差距造成的。集体意识作为一般社 会成员的一种共同意识，一旦形成便会对社会现实产生反作用。我国正处在由 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的转型时期，对生态价值观在这一取向上的研究有助于了 解某一群体的生态文化特征，了解在社会变迁的过程中群体对环境的认识以及 群体的环境行为方式，从而可以进一步对群体建立正确的环境价值观和合理的 环境行为提供指导。 3 雷蒙阿隆著，葛智强译社会学主要思潮北京：华夏出版社，2 0 0 0 ：2 1 4 兰德尔柯林斯，迈克尔马科夫斯基著李霞译发现社会之旅西方社会学思想述评北京：中 华书局，2 0 0 6 ：1 6 8 5 雷蒙阿隆著， 葛智强译社会学主要思潮北京：华夏出版社，2 0 0 0 ：6 1 3 第一章引言 1 2 2 生态价值观研究的现实意义 面对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越来越多的政府、国际环境组织、民间团体和 个人都投身到环境保护的队伍之中，他们采用多种方法，力图唤起人们的环保 意识，减少环境破坏行为。在这一过程中，人们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在这些 问题的背后包含着人与自然的关系及其相关的集体意识根源。所以环境问题的 解决，仅仅依赖科学技术、经济和法律的手段是不够的，人类的任何一个实践 活动都是在一定的思想指导下进行的，而最深层次的指导思想是价值观，因而 人类对自然环境破坏的原因应该首先到生态价值观中去寻找。要真正处理好环 境与发展的关系，推动人类社会走入生态文明时代，当前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 就是建立正确的生态价值观。 首先，生态价值观为建设生态文明提供了价值原则。价值原则作为人类活 动的基本原则之一，它不仅体现了主体尺度的要求，而且表明了人的活动的目 的性以及主体要求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不同的主体有不同的需要、不同的价值 要求和价值选择。在实践基础上，实现真理与价值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是人 类文明发展的内在要求。生态价值观表明，生态自然界表现为一个复杂多样的 生态整体，具有整体性的综合价值，其构成成分无不处于这个生态整体中，并 与生态整体有着不可分割的相互依赖和相互作用关系。因此，对于每一个组成 部分与人的价值关系的认识，都不能脱离这个整体，这就使生态系统在人与自 然的价值关系中具有了最高的价值意义，即对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所具有的不可 替代的、基础性的价值意义，而且，这种价值是多方面、多层次的，构成了一 个复杂多样的价值体系。因此，维护生态系统的平衡、稳定和健康发展，是人 类义不容辞的共同责任和义务。 生态系统的生物多样性和复杂性是生态系统平衡、稳定发展的基础，对于 构成生态系统的每一个生命或非生命存在物来说，它们在长期的自然演化过程 中对生态系统多样性的形成和维护其平衡发展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尽管 有些存在物对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可能并不有利甚至是有害的，但它们却有可能 在维持生态系统的整体平衡和稳定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同时，对于每一种 生态自然物来说，其价值都可能是多方面、多层次的。如森林对人及其生态环 境具有多重价值，如果只强调森林的经济价值而过度地砍伐森林木材，就必然 会降低它的生态价值。因此，面对某一自然物多方面的价值功能，如何进行价 4 第一章引言 值选择，就成为人们科学、合理利用其价值的基础。为此，生态价值观要求我 们在对自然物进行价值判断和取舍时，不能仅仅考虑它的当前价值、直接价值 或单一价值，还要考虑它的未来价值、间接价值或综合价值，其价值判断的最 高标准就是看是否最终有利于生态系统的整体平衡和向着有利于人类生存的方 向稳定发展。也就是要从生态系统所构成的价值体系的高度，对自然物的价值 进行综合判断和利用。可见，生态价值观作为生态文明建设的价值原则为我们 进行生态环境的保护和合理利用以及实现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正确的价值 导向。正如十七大报告在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基础上提出建设生态文明 的战略任务和要求，以及在“促进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中所体现出的价值 指向，都充分说明了生态价值观在解决生态环境问题和实现自然与经济协调发 展、指导生态文明建设中的价值引导作用。 其次，生态价值观为人们树立正确的环境保护意识提供价值指导。生态价 值观认为，生态价值的主体是人，而且，不仅是指人类个体、群体，而且更主 要的是指人类整体类主体。因为人与自然之间的一价值关系不仅表现为生 态价值的多样性和构成成分的层次性，而且还表现为价值主体的层次性( 个人、 群体、国家、类主体) ，即生态系统及其自然物的生态价值可以有不同层次的主 体。在生态价值中，科学研究、审美、消遣娱乐等价值的主体可以是不同的个 人或群体，经济价值的主体也可以是社会生产单位或国家，但作为生态系统整 体价值的生命支撑价值的主体却不是某一个社会个体或群体或国家，而是整个 人类。这就要求人类在面对生态自然界的整体价值时，必须以类主体的身份去 看待生态系统的整体价值。全球性生态危机的出现实际上就是对生态自然界整 体价值的破坏。因此，要提高生态自然界的整体价值，就必须维护生态系统的 多样性、稳定性和保持其平衡发展，而这需要人类的共同努力。不论人类在各 个层次上的利益差异有多大，但在维护生态自然界的整体价值上，需要在摒除 不同个体、群体、国家等个别的、局部的利益差异和矛盾的基础上，形成共同 的生态环境意识和统一的社会行动。而要实现这一点，首先需要每一个社会成 员、团体或国家在正确价值观的指导下，不断提高全民的环境意识和环保行为。 特别是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生态环境问题的日益突出，人们的环境 意识虽然也在不断增强，但总体上，国民的环保意识还不强，因此，深入研究 生态环境的价值，不断提高国民的生态环境意识，就成为生态文明建设和建设 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的重要思想保障。为此，在十七大报告中党中央 5 第一章引言 明确提出“必须把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放在工业化、现代化发展 战略的突出位置，落实到每个单位、每个家庭 ，将“生态文明观念在全社会牢 固树立 作为建设生态文明的重要内容，都充分说明了正确的生态环境观在提 高人们的环保意识和建设生态文明中的重要作用。因为所谓生态环境观是指人 们在人与自然关系的基础上，对生态环境的基本认识，它包括对人在自然界中 所处地位、与自然界相互关系的基本认识，以及与此相关的自然观、价值观、 伦理观、科技观和社会发展观等。其积极的认识成果就构成了生态文明观的基 本内容。因此，生态价值观特别是马克思主义的生态价值观作为当代价值观发 展中的一种科学认识成果，也就必然成为生态文明观的重要内容之一发挥重要 的思想导向作用。 最后，生态价值观有助于为生态文明建设的经济实践活动提供价值指导。 长期以来，由于受传统商品价值观和商品经济理论的影响，自然资源和生态环 境被排除在人类经济核算体系之外，认为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是没有经济价值 的。而生态价值观认为，不仅自然资源具有经济价值，而且作为社会价值系统 自然基础的整个生态系统对人类生存和发展具有多方面的价值功能。特别是自 然资源的经济价值与生态整体价值之间的关系表明，对自然资源的过度利用和 对生态环境的污染，必然会降低生态系统的整体价值功能，危及整个生态系统 的稳定和平衡，并最终也会危及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因此，为了避免因过度利 用自然资源和环境污染而对生态系统产生的危害，就必须将自然资源和生态环 境纳入人类经济核算体系，使其真正进入人类的经济运行体系中，通过这种经 济手段和途径，不仅能为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的保护获得合理的建设资金，而 且还有助于人们改变高消耗、高污染的生产方式，提高自然资源的利用率和降 低环境污染。为此国际社会提出了“综合环境与经济核算体系 的建议，从而 使绿色g d p 和循环经济得以悄然兴起，促使人们开始对经济核算体系、生产和 生活方式进行变革。在1 9 7 2 1 9 9 2 年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环境状况报告挽救 我们的地球中就明确要求，到2 0 0 0 年“所有各国都应该采用环境和自然资源 核算，并将之作为其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一部分 。1 9 9 2 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 大会通过的2 1 世纪议程，更具体地规定了实施环境核算及其纳入国民经济 核算体系的任务。而我国为积极响应国际社会的要求，在中国2 1 世纪议程 和中国环境保护2 l 世纪议程中，都将研究和实施环境核算的任务列为优先 项目；而十七大报告将“基本形成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产业结构、 6 第一章引言 增长方式、消费模式 、“循环经济形成较大规模，可再生能源比重显著上升” 等作为建设生态文明的主要战略目标和内容，都说明了改变原有的生产方式和 经济增长方式在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中的重要作用和意义。然而，由于自然 资源和生态环境价值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就使得其计量存在许多困难。若定价过 高，就会影响社会经济的正常发展；若定价过低，又难于起到抑止过度利用自 然资源和污染环境的作用。因此，深入研究人与自然之间的复杂价值关系，对 于制定科学的资源环境核算体系和实现经济又好又快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第三节研究目的 各学科对生态价值观的研究正在逐步深入，对生态问题的跨学科研究已经 取得了很大的成果。从目前的资料来看，国外对生态价值观的研究已经形成了 一定的领域，而国内的研究工作尤其是社会学对环境价值观的研究则比较少。 本文拟达到三个研究目的： 1 、探索正确描述我国居民生态价值观的测量指标体系，了解当前我国市民 生态价值观的整体情况； 2 、探究影响当前主导生态价值观的因素，为更好的解释、预测和指导人们 的环境行为提供依据； 3 、为树立正确的生态价值观以及生态文明的建设提供理论支持。 7 第二章文献综述 第二章文献综述 第一节生态价值观的概念界定 种对自然生态价值的全新认识，是建立在对功利主义价值 环境意识。它是在全球工业化迅速发展和全球环境状况急 的，是人类对自己过去行为的自省它是在2 0 世纪初兴起的 生态价值观认为人是自然发展的产物，自然界的一部分。 且还有自然性，正是人的社会性说明了人不仅能够开发改 造自然环境，而且也能保护和维护自然环境；自然不仅有工具性价值，而且具 有生态价值生态价值同样求发展，只是把自然环境的工具性价值和生态价值结 合在一起考虑，在发展的同时优先考虑环境保护。因为生态价值就是人类存在 的价值，因而与之相连的是可持续发展模式。可持续发展模式是人类以新的生 态价值观和伦理观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而做出的人和人、人和社会、人和自然 相协调的发展模式，它所追求的文明，不是传统的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而是 生态文明，这是人类面对新世纪的发展方向。 2 1 1 生态价值观的基本内涵 生态价值观的内涵复杂，这使得人们对其作概念表述和内涵界定时观点纷 争。有的学者认为，“生态价值观的涵义应包括人类主体与生态环境客体之间的 相互关系以及对这种相互关系的认识判断。 认为“生态价值观是经济价值、伦 理价值和功能价值的互相结合。6 也有的学者赋予其哲学含义：其一，生态价 值观就是主客体关系在时间和空间上的拓展，即未来意识的真正觉醒和主客体 之间的横向互动。其二，生态价值观在微观层面上注重代际平等的体现；在宏 观层面则注重发展目标的未来可能性。其三，生态价值观体现代内平等，表达 一种全球共识：人类在寻求共同利益之时，共同面对和承担起挽救生态危机神 圣使命。7 还有的学者把生态价值观当作生态整体主义、生态平等主义和生态人 文主义价值观的综合。这些观点虽研究的立足点不同，但他们从多个角度对生 6 袁建明生态价值观初探合肥工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3 ( 1 ) 7 康兰波，王伟民生态价值观与人类现有生存方式的改变青海社会科学，2 0 0 3 ( 6 ) 8 第二章文献综述 态价值观的内涵所作的科学分析，增强了我们对生态价值观的理解和把握。 2 1 2 生态价值观的表现形式 人类社会发展史走过一条由人类源于自然、依赖于自然、征服自然、改造 自然到受制于自然清晰可辨的道路。 首先，人与自然关系中生态价值观的表现。人与自然的关系是随着生产力 的发展和社会的演进而不断趋于紧张，尤其是当人类认识到由于没有处理好与 自然的关系成为近代生态问题的深层根源时，尊重自然、建立人与生态环境和 谐关系，正确把握人与自然的关系便成为人类生态价值观的重要体现。它要求 人类社会的发展必须以实现人和自然关系的正确价值目标为导向，人类必须充 分肯定自然价值对于人类价值的意义，人类应该维护自然的利益，才能协调好 人与自然的关系。这与人的主体地位并不矛盾，尊重生态环境并不排除合理利 用与保护自然，因为生态环境也是在运动中从平衡到不平衡再到相对平衡的动 态发展过程。 其次，生产方式中的生态价值观的表现。工业革命以后，人类在强化对自 然征服的同时，武断地认为自然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生态环境无足轻重。 在这样的价值观指导下，人类在既定的生产方式中忽视了对生态价值的补偿和 积累，却把高速增长的传统工业体系建立在自然资源过度消耗和生态环境被严 重破坏的基础上。结果导致一对并生的矛盾现象：生产力空前发展与人类生存 危机空前突出。可见，在传统生产方式中，人类利益最大化原则并没有考虑到 生态价值的有限性。而资源有限、环境有价的生态价值观告诉我们，人类对生 态环境和自然资源的利用应当被控制在它们可更新的能力范围内，才能实现人 类的持续生存与发展这一社会利益最大化目标。 、 第三，消费领域中生态价值观的表现。当人类进入工业化及后工业化社会 以后，一个“消费时代 随之而来。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随时都在捕捉人 们的消费倾向，引导着资源的流动与配置。因而，寻求生存、追求舒适甚至奢 侈成为人们的基本消费观念。由于消费型的生活方式对生态环境的非理性制约， 消费观念与生态观念之间作用与反作用的关系日趋凸显。因而，学者们认为， 人类要想从单纯对自然的夺取到实现人与自然的融合，必须改变旧有的消费观 念，建立物质消费与精神消费相协调的新的消费模式，才能在消费领域中让追 9 第二章文献综述 求生态产品和环保消费的融同。8 第二节生态价值观的演化发展 工业文明造成了自然与人文双重生态危机，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发展。人们 不禁要问，人类文明的演化是进化的还是退化的? 因为文明的演化必然是在一 定自然环境下进行的，如果把自然因素置于文明演化的过程中来考察，即从人 与自然的关系来考察，现状确实不容乐观。 地球动诞生到现在已有4 6 亿年的历史，在大约3 8 亿年前出现了生命，生 命的出现形成了自然生态系统，大约4 0 0 - 1 0 0 0 万年前人类出现，就形成了人类 生态系统。按照拉尔夫的比喻，如果以现在的1 年代表5 0 0 0 万年的话，地球已 有9 2 岁的历史，最早的动物和植物是地球8 4 岁时才出现的。人类的出现并开 始繁衍仅仅是在8 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人类在不到两个小时前开始了农业技术 活动，工业革命经历的时间还不到5 分钟。但是正式这5 分钟，人类却极大地 改变了地球原来的面貌。 人类生态系统的特点是：人类为了生存就必须生产，向自然界索取满足自 身生活所需要的物质生活资料。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既是以物质资料生产为 枢纽的自然史和人类史彼此相互作用的发展过程，也是人类通过认识自然并利 用自然力而促进自身进化与发展的过程。人类的文明大体经历了原始文明、农 业文明和工业文明这样几个阶段。每一次文明的演进与飞跃，都是在人类对自 然的认识、利用和改造能力提高的前提下产生的，相伴随的就有人与自然关系 的变化。 在原始社会，人与自然保持了一种原始的和谐关系。这个时期人类认识自 然和改造自然的能力十分有限，人类以采集与狩猎为主，社会生产力水平十分 低下，形成了利用原始技术获取基本生活资料的生产方式、仅能维持个体延续 和繁衍的低水平物质消费方式，以及以家庭与部落为主的社会组织方式，人口 数量与平均寿命都很低，只能被动适应自然界。人类活动的结果，并未给自然 环境带来危害，即或有，如过度的捕猎导致某些动物数量的减少等，依靠自然 界自身固有的再生能力，也完全可以自发调节和恢复。 8 李刚透视近年来生态价值观研究的多重向度理论月刊，2 0 0 6 ( 2 ) 9 施里达斯拉夫尔夏垫堡译我们的家园地球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 9 9 3 ：5 1 0 第二章文献综述 到了农业文明时期，人与自然关系在整体上保持和谐的同时，出现了阶段 性和区域性的不和谐。农业社会的生产力水平较原始社会有很大的提高，产生 了以更重和驯养技术为主的农业生产方式，形成了基本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 以及以大家庭和村落为主的社会组织形式。由此，展示了人与自然关系的有限 的征服。随着人口数量的增加，活动范围的不断拓展，人类在利用和改造自然 的同时，出现了过度开垦和砍伐等破坏现象，特别是为了争夺水土资源频繁发 动战争等。结果，破坏了山林、草原等，导致了水土流失、土质下降、沙漠化、 盐碱化，而且使气候反常，生态失去平衡。但从总体上看，人类开发利用自然 的能力仍然有限，对自然环境的影响也只是局部的、地域性的，人与自然的关 系仍能基本保持相对和谐。 工业文明反映的是较高水平的的生产力，社会依靠科学技术和机器大工业 生产而发展，人类沉湎于改造自然和征服自然的狂热中，对大自然的征服和索 取是强硬的、猛烈的、超量的，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一种对立的、不平等的关系。 工业文明的飞速发展，带来了两个互相矛盾的结果：一方面，社会财富成 倍的增长和积累，人们的消费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另一方面，由于人口不 适度的增长和经济盲目的发展，生态环境失去平衡，也给自然带来了巨大的破 坏。资源面临枯竭，污染日益严重，全球性的环境问题日益突出。特别是进入 2 0 世纪7 0 年代以来，人类和自然的冲突便以更为强烈的形式爆发出来，全球 气候变暖、臭氧层破坏、土地沙化碱化和退化、水土的大量流失、森林减少、 空气和水严重污染、物种灭绝等一系列严重问题，伴随着工业全球化进程的扩 张，逐渐成为困扰人类的全球性问题。 全球生态危机的凸现，打破了西方工业文明的神话。人们开始对工业文明 的后果进行一番理性的审视和反思，进而开始了深刻反思人与自然的关系。 早在生态危机初露端倪、还未引起人们普遍重视的时候，马克思、恩格斯 就提出了关于人与自然关系问题的警告。马克思在阅读了1 8 4 7 年出版的弗腊斯 的各个时代的气候和植物，二者的历史一书后，十分赞赏该书的生态思想， 认为农民的“耕作如果自发地进行，而不是有意识的加以控制接踵而来的 就是土地荒芜，像波斯、美索不达米亚等地以及希腊那样m 。恩格斯也在自 然辩证法中强调指出，要“认识到自身和自然界的一体性”。1 1 1 0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4 ：5 3 1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3 5 3 3 8 4 1 1 第二章文献综述 2 0 世纪3 0 年代美国著名环境保护主义者利奥波特创立了“大地伦理学”， 认为人应当自觉改变其在大地共同体中的征服者地位，处理好人和大地的相互 关系。1 9 6 2 年，r 卡逊发表了寂静的春天一书，用触目惊心的案例、生 动的语言阐述了大量使用杀虫剂对人与环境产生的危害，敲响了工业社会环境 危机的警钟，引发了全球环境保护运动。1 9 7 2 年，以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米 都斯为首的研究小组，受罗马俱乐部的委托，发表了第一份研究报告增长的 极限，立即引起全世界的轰动。 1 9 7 2 年，联合国发表了人类环境宣言，郑重声明只有一个地球，人类 在开发利用自然的同时，也承担着维护自然的义务。1 9 8 7 年世界环境与发展委 员会在布伦特兰主席的领导下，出版了我们共同的未来，该报告以丰富的资 料，论述了当今世界环境与发展方面存在的问题，提出了处理这些问题的比较 全面而具体的建议。提出了“可持续发展 的定义，并强调可持续发展是长期 的、全局的、支持全球人类持续进步的道路。 1 9 9 2 年，联合国在巴西的里约热内卢召开了“环境与发展大会”，提出了 “人类要生存，地球要拯救，环境与发展必须协调 的口号，通过了里约环 境与发展宣言、2 1 世纪议程等重要文件，这些文件始终贯穿着一个核心， 这就是可持续发展。 上述过程可以看出：2 0 世纪8 0 年代末，生态文明意识逐渐在世界不同民 族和不同意识形态的国家产生。1 9 9 2 年世界环发大会和里约宣言的发展， 是人类建构生态文明的一座重要里程碑。它不仅使可持续发展思想在全球范围 内得到最广泛和最高级别的承诺，而且还使可持续发展思想由理论变成了各国 人民的行动纲领和行动计划，为生态文明社会的建设提供了重要的制度保障， 真正拉开了生态文明的序幕。 第三节科学生态价值观的基本理念 发展科学生态价值观，是人类不断对自己与自然关系反思的的结果。因此， 批判地吸收古今中外的生态价值思想的精华，是树立科学生态价值观的重要途 径。 2 3 1 中国古代生态价值思想 1 2 第二章文献综述 我国传统文化蕴涵有丰富的生态价值思想。传统中和哲学依循天地“生生 这一最高的自然和伦理法则，高扬人类的仁爱之心，兼爱自然万物，尊重和爱 护天地间的一切生命。无论是易传的“好生之德、“厚德载物”，孟子的“仁 民而爱物”，还是张载的“爱必兼爱”、“民胞物与 ，或是程颢的“以生为道 、 “物我兼照、“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体”，以及朱熹的“以生物为心 、“爱人利 物，都以保护天地万物为己任，履行维护生态的义务，体现了对自然价值的珍 视。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我国古代有着丰富内涵的“天人合一”思想，“是在正 确的天人观指导下化解人与自然矛盾的良方，在这一思想发展延续的过程中先 哲们提出了许多保护自然物种使其不断繁衍以造福人类的朴素的可持续发展理 念，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付诸了实践 。1 2 传统文化还提倡对自然资源要取之以道，采之以时，按自然规律和万物生 长规律获取自然资源。礼记祭义载：“曾子日：树木以时伐焉，禽兽以时 杀焉”；孟子主张“斧斤以时入山林 ；荀子则更为系统的提出：“草木荣华滋 硕之时，则斧斤不入山林，不夭其生，不绝其长也；鼋鼍鱼鳖鳅鳢孕别之时， 罔罟毒药不入泽，不夭其生，不绝其长也：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四者不 失时，故五谷不绝，而百姓有余食也；污池渊沼川泽，谨其时禁，故鱼鳖优多， 而百姓有余用也：斩伐养长不失其时，故山林不童，而百姓有余材也。 充分体 现了我国古代对自然界细致入微的观察及对生态系统的重视。培 2 3 2 西方生态价值思想综述 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西方环境理论学派纷呈，“百家争鸣”，各种观点 相互竞争，使环境理论有了较为全面、系统的发展。从不同的层次、不同的角 度，可以分出很多不同的学派。但如果以价值主体为宗旨，学术界比较一致的 观点是，可以把环境理论的诸多学派归纳或概括为人类中心主义和非人类中心 主义两大类。 一、人类中心主义的基本理念 人类中心论的价值观，是指以人类的价值为尺度来解释和处理整个世界的 观点。它是工业文明时代人与自然关系的主导观念。这种观点根植与工业文明 内部的基本价值观念，他意味着人的中心地位的高扬，包含着把大自然仅仅视 1 2 冉春燕“夭人合一”：构建生态和谐的哲学渊源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8 ( i ) 1 3 史家亮构建科学生态价值观刍论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8 ( 6 ) 1 3 第二章文献综述 为对象性的存在，人类可以随意支配，主宰自然的思想，以及通过对自然的征 服来满足人类日益增长的需求的主张。它主要表现为：集团利己主义、代际利 己主义，人类主宰论，粗鄙的物质主义和庸俗的消费主义，科学万能论和盲目 的乐观主义。因此，在当代，人类中心主义往往被看成一种有缺陷的价值观， 特别是遭到激进的环境保护主义者的猛烈抨击，被认为是现代生态危机的罪魁 祸首。“ 人类中心主义的环境价值观虽然有许多的表现形式，但其基本观点却是相 同的，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点： 1 人类中心主义是一种价值论，是人类为了寻找、确立自己在自然界中的 优越地位、维护自身利益而在历史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一种理论假设。这是人 类中心主义者理立论的基础。 2 人类的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是人类保护自然环境的出发点和归宿点，是 促进人类保护自然行为的依据，也是评价人于自然关系的根本尺度。这是人类 中心主义的基本信念。 3 在人与自然关系上，人是主体，自然是客体；人处于主导地位，不仅对 自然有开发和利用的权利，而且对自然有管理和维护的责任和义务。这是人类 中心主义者社会实践的基本原则。 4 人的主体地位，意味着人类拥有运用理性力量和科学技术手段，改造自 然和保护自然，以实现自己的目的和理想的能力，意味着人类对自己能力的无 比自信和自豪。这是人类中心主义的基本信念。 进入2 0 世纪7 0 年代以后，人类中心主义的生态价值观收到越来越多的学 者的批评和诘难： 1 、人类的理性是有限的，知识是不完备的，根本不可能完全知道自然界的 事物对人类的影响和作用，也许我们今天认为毫无用处的自然存在物，将来就 是一种新的资源。如果我们由于目前无法确认它的价值而将其毁灭，这难道不 是对后代的犯罪? 从人的利益出发对待自然，把危害人类生存的物种毁灭，将 来又会产生什么影响，这些我们现在无法预料，总之，人的理性不可能顾全到 人类的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 2 、人所具有的特殊属性不应视为人类高于其他动物且有权获得道德关怀的 根据。人类中心论者认为正是因为人类具有其他动物不具有的特征，道德才与 1 4 万劲波，赖章盛生态文明时代的环境法治与伦理北京：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2 0 0 7 ：2 2 3 1 4 第二章文献综述 人有关而与其他存在物无关。而像胎儿、婴儿、白痴等他们具有的特征动物都 具有。但为什么他们有权获得道德关怀，而具有这些能力的动物就没有资格获 得道德关怀呢? 3 、从历史角度看，道德关怀的对象范围正在不断扩大，从原始部落道德对 象只限于本部落的成员到现代扩大到了包括所有种族的整个人类，而且目前正 在向动植物扩大，为什么它就不会突破生物的范围，扩大到地球上所有的存在 物呢? 作为对人类中心主义的反思甚至反叛，各种非人类中心主义的价值观迅速 崛起。 二、非人类中心主义的基本理念 非人类中心主义是包容广泛的当代环境主义思潮的总称。其基本特点是： 拒绝人类中心主义，主张以自然为中心看待自然事物的价值，确定人与自然的 道德关系；认为人与自然是平等的主体关系；自然是作为人的另一极而存在， 因而具有被道德关心的理由；自然价值和自然权利是自然成为道德顾客的内在 依据。非人类中心主义包括多种形态，这里主要介绍动物解放动物权利论、生 物平等主义、生态整体主义的基本观点。 1 动物解放、动物权利论 以澳大利亚哲学家辛格( p s i n g e r ) 为代表的动物解放论者从功利主义伦 理学出发，认为把动物排除在道德考虑之外与把黑人和妇女排除在外如出一辄。 他称之为“种别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