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讼法学专业论文）论暂缓起诉制度以湖南为例.pdf

-o_ 作者姓名： 学科专业： 学院( 系、所) ： 指导教师： 陆晓琛 诉讼法学 法学院 张善簸教授 论文答辩日期2 q ! ! 生旦三q 旦答辩委员会主席拯珏湘教援 中南大学 2 0 11 年5 月 - -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一 原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 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论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 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 包含为获得中南大学或其他单位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 共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作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 作者签名日期：泣年羔月拦e l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了解中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 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根据国家或湖南省有关部门规定送交学位论文， 允许学位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 容，可以采用复印、缩印或其它手段保存学位论文。同时授权中国科 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将本学位论文收录到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并通过网络向社会公众提供信息服务。 作者签l 陴导师签是阻 硕士学位论文 摘要 摘要 近年来，暂缓起诉制度陆续在我国试行。通过介绍湖南省试行暂缓 起诉制度的基本情况，指出试行暂缓起诉制度的主要收获，包括体现和 贯彻检察机关执法的社会效果与法律效果的统一以及贯彻宽严相济司 法政策。同时指出试行中暴露的问题与困惑，如法律依据缺失、操作不 规范、操作流程不严密等等。接着从刑事案件处置的分流和教育矫正犯 罪嫌疑人及弥补我国起诉制度之角度阐述了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 必要性。从现行立法、刑事政策以及实践经验论述了我国确立暂缓起诉 制度的可行性。最后是对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程序性构想，包括暂 缓起诉的范围界定、操作程序以及制约与救济程序三个方面。 关键词：暂缓起诉；轻罪；自由裁量权；程序构想 i s p u t i n gi n t ot r i a lu s e b a s i cs i t u a t i o no f d e f e r r e d p r o s e c u t i o no fh u n a np r o v i n c e ，t h em a i na d v a n t a g e so f t h et r i a lo f d e f e r r e d p r o s e c u t i o nc o u l db e f o u n d t h e s ea d v a n t a g e si n c l u d et h e e m b o d i m e n ta n di m p l e m e n to ft h es o c i a le f f e c t so ft h ep r o s e c u t i o na n d l a we n f o r c e m e n te f f e c t i v e n e s sa n dt h ei m p l e m e n t a t i o no ft h eu n i f i e d j u d i c i a lp o l i c yo fc o m b i n i n gp u n i s h m e n tw i t hl e n i e n c y t h ep r o b l e m sa n d c o n f u s i o ne x p o s e di nt r i a lw i l la l s ob ep o i n t e do u t , s u c ha st h el a c ko f l e g a lb a s i s ，n o n s t a n d a r do p e r a t i o n ，i m p r e c i s eo p e r a t i o n a lp r o c e s s e sa n d s oo n t h e n ，t oe x p l a i nt h ei m p e r a t i v eo ft h ee s t a b l i s h m e n to fd e f e r r e d p r o s e c u t i o nt h r o u g hd i s p o s a lo fc r i m i n a lc a s e sa n de d u c a t i o nc o r r e c t i o n o ft h es u s p e c ta n dt h er e p a r a t i o no ft h ep e r s p e c t i v eo ft h ep r o s e c u t i o n s y s t e m t h ef e a s i b i l i t yo fe s t a b l i s h i n gd e f e r r e dp r o s e c u t i o nw i l lb e d i s c u s s e df r o mt h ec u r r e n tl e g i s l a t i o n ，c r i m i n a lp o l i c i e sa n dp r a c t i c e si n c h i n a f i n a l l y , t h ei d e a sa b o u tt h ep r o g r a m so ft h ee s t a b l i s h m e n to f d e f e r r e d p r o s e c u t i o n t h e s e i d e a si n c l u d e d e f i n i n g t h e s c o p e o f s u s p e n s i o no fp r o s e c u t i o n ，o p e r a t i o np r o c e d u r e s ，a n dc o n s t r a i n t sa n d r e l i e fp r o g r a m k e y w o r d s ：d e f e r r e dp r o s e c u t i o n ；m i s d e m e a n o r ；d i s c r e t i o n ；p r o c e d u r a l c o n c e p t i i 目录 i i i 1 1 1 0 3 本文研究思路和研究方法2 第一章湖南省试行暂缓起诉制度的回顾3 1 1 湖南省暂缓起诉制度试行实践的基本情况3 1 2 湖南省暂缓起诉制度试行的主要经验6 1 3 湖南省试行暂缓起诉制度发现的问题与困惑6 第二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8 2 1 关于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必要性8 2 1 1 有利于加快刑事案件处置的分流8 2 1 2 有利于教育、矫正犯罪嫌疑人9 2 1 3 有利于丰富和完善起诉自由裁量权1 0 2 2 引入暂缓起诉制度的可行性1 1 2 2 1 现行立法1 1 2 2 2 刑事政策1 2 2 2 3 实践经验1 4 第三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程序性构想1 5 3 1 暂缓起诉制度的范围界定1 5 3 1 1 考量因素1 5 3 1 2 适用条件1 6 3 1 3 适用对象1 6 3 2 暂缓起诉制度的操作程序1 7 3 2 1 提出与审批程序1 7 3 2 2 决定程序1 8 3 2 3 考察程序1 9 3 3 暂缓起诉制度的监督制约与救济机制1 9 3 3 1 被害人的制约2 0 3 3 2 侦查机关的制约2 0 i 硕士学位论文 3 3 3 检察机关的内部制约 3 3 4 暂缓起诉制度的救济机制 结语 参考文献 致谢 i v 硕士学位论文引言 0 1 选题背景和意义 己l 吉 】l f j 我国的立法并未明文规定暂缓起诉制度。我国刑事诉讼法的再修改已经纳入 人大立法的议事日程，在众多的修改意见中，对暂缓起诉制度的争议无疑是非常 引人注目的。暂缓起诉制度就完备的公诉制度体系里非常重要的部分，能赋予检 察机关诉讼程序中的自由裁量权，同时体现了现代世界范围内刑事司法政策发展 的必然要求。该制度符合我国当前和谐语境下的刑事司法理念，也是贯彻宽严相 济的形势政策的必要选择。综合分析我国现行公诉制度的缺陷以及我国司法资源 匮乏现状，在刑事诉讼制度中确立暂缓起诉制度是我国刑事司法制度的必经之 路。 0 2 国内外研究现状 世界各发达国家都先后建立暂缓起诉制度，由于暂缓起诉制度的独特功能和 优势，在大陆法系的德国、日本以及英美法系的美国公诉制度体系里发挥着非常 重要的作用。大量的司法实践证明，暂缓起诉制度对一些情节轻微的刑事案件以 及未成年人犯罪案件的办理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我国司法实务界在通过研究暂缓 起诉制度后也开始尝试将其运用到实际的个案中，并且取得了一定的社会效果。 最近几年来，我国地方的基层检察机关开始了积极的探索，对暂缓起诉制度进行 了创新，并成功运用到未成年人和在校大学生的刑事起诉活动中，取得了良好的 社会效果和法律效果。最典型的例子是2 0 0 3 年3 月，江苏省南京市浦口区检察 院在全国首创成立了“在校大学生犯罪预防中心，该中心将涉嫌犯罪的大学生 纳入暂缓起诉，并有的放矢地对他们帮助和教育。这项制度的创新运用在社会上 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反响。全国各地的检察机关纷纷效仿，在对公诉制度进行该 改革时，也不断地建立暂缓起诉制度，总的来看，暂缓起诉制度已初见成效。但 是这种尝试也面临着一些问题：一方面，学界和媒体不断质疑暂缓起诉制度，认 为其没有法律依据、违反了罪行法定原则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原则、侵犯了法院 的定罪权；另一方面，由于立法上的空白该制度缺乏系统的理论指导，使得各地 检察机关在实践中存在模糊认识和不一致的做法使暂缓起诉在我国陷入尴尬境 地。 硕士学位论文引言 0 3 本文研究思路和研究方法 为了解决上述问题，有必要对暂缓起诉制度的若干理论问题进行系统的探讨 和论证。本文将从暂缓起诉制度在湖南省试行的现状入手，通过介绍湖南省试行 暂缓起诉制度基本情况，指出试行该制度的主要收获及暴露的问题与不足，由此 从加快刑事案件处置分流和教育、矫正犯罪嫌疑人及弥补我国现行起诉制度之不 足的角度对我国建立暂缓起诉制度的必要性和可行性进行分析，在此基础上提出 对设立我国暂缓起诉制度的一些程序性构想，期待为我国制定暂缓起诉制度尽微 薄之力。 本文采用实证和理论论证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一方面，通过梳理近年来湖南 省试行暂行起诉制度的基本情况，分析和总结试行的经验以及存在的不足，为制 度设计和论证提供支撑。另一方面，从制度建构的一般方法出发，充分论证设立 暂缓起诉制度的理论依据，指出其存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并进一步规划相应的 程序。 2 暂缓起诉制度的回顾 回顾 重新做有利于社会 的人，经过检察机关依法审查，对符合提起公诉条件的犯罪嫌疑人暂不起诉，限 制犯罪嫌疑人在一定期限内履行约定的义务，假如犯罪嫌疑人按约定履行了期限 内的义务，检察机关则不再对其提起诉讼，同时诉讼程序也即行终止，否则，检 察机关将对其起诉，追究其刑事责任的制度。其实，暂缓起诉在我国古代也曾 有着相类似的制度。追溯到我国历史上的汉代时期，可以窥见“勿案验，以待立 状 有着暂缓追诉刑事责任的相关规定，其里面无不透露着暂缓起诉的实质要义。 作为对古代暂缓追诉形式的现代暂缓起诉制度的继承和发展，已经跟古代的那种 制度有着根本区别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对外交流和司法改革深入发展，许多 地方检察机关对暂缓起诉制度进行了有益的尝试，在一定程度上，完善了我国公 益诉讼制度。如湖南省检察机关已开展了暂缓起诉的试点工作，还制定了相应的 规范性文件。 1 1 湖南省暂缓起诉制度试行实践的基本情况 2 0 0 7 年以来，湖南省检察机关公诉部门进行了暂缓起诉制度的初期实践与 摸索。目前，全省共有7 个基层院试点暂缓起诉制度，分别是长沙市芙蓉区院、 长沙县院、株洲市芦淞区院、郴州市北湖区院，娄底市新化县院、涟源市院、冷 水江市院。截止到2 0 1 0 年8 月，全省尝试适用暂缓起诉的案件共计2 2 件5 2 人， 其中芙蓉区院5 件8 人，长沙县院1 件7 人，芦淞区院3 件5 人，北湖区院5 件 1 4 人，新化县院6 件9 人，涟源县院1 件1 人，冷水江市院1 件8 人。芙蓉区 院从2 0 0 9 年6 月试点，北湖区院从2 0 1 0 年2 月试点，芦淞区院从2 0 1 0 年6 月 试点，新化县院从2 0 0 9 年试点，涟源县院、冷水江市院从2 0 1 0 年试点。试点的 案件罪名包括：聚众斗殴罪3 件7 人，盗窃罪5 件6 人，故意伤害罪4 件1 2 人， 抢劫罪7 件1 1 人，寻衅滋事罪1 件8 人，信用卡诈骗罪l 件1 人。从试点的情 况看，适用暂缓起诉的具体类型主要为校园内的聚众斗殴案件、故意伤害案件、 盗窃及轻微抢劫案件。 张泽涛规范暂缓起诉：以美国缓起诉制度为借鉴中国刑事杂志，2 0 0 5 ( 3 ) 。 宋军免予起诉制度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3 4 7 4 9 。 根据最高人民检察院公诉厅2 0 1 0 2 0 11 年公诉厅工作要点 ，对于“暂缓起诉”，确定名称为“附条件 不起诉”在实际工作中，也是以“附条件不起诉”进行检索。 3 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湖南省试行暂缓起诉制度的回顾 在实践中，湖南省检察机关通过试行暂缓起诉，均取得了较好的法律效果和 社会效果。 案例一：长沙市芙蓉区检察院办理的小熊、小冀聚众斗殴案，具体案情为： 2 0 0 9 年3 月2 8 日，湖南司法警官职业学院学生小熊在学院附近的翔天酒店k t v 包厢唱歌时与同校学生小梁( 另案处理) 发生争斗。次日，为报复小熊，小梁 纠集数十人聚集在学院附近的枫林饭店，以吃饭为由邀约小熊至饭店，准备殴打 小熊。小熊受邀后纠集数人一同前往。双方在饭店附近见面后，小梁趁小熊不备 朝其头部打了两拳，接着等候在附近的小梁一方人全部冲出来，小熊等人见状纷 纷逃散。在逃跑过程中，小熊碰到同学小冀等人时，便又纠集小冀等十余人去找 小梁等人。在路上，小熊看到被害人叶某，认出其系小梁同伙。小熊等十余人遂 追赶叶某，并在学校东门处将叶某围住进行殴打。经鉴定，叶某骶骨第5 椎体骨 折，已构成轻伤。事后，双方达成刑事调解，已赔偿被害人6 2 0 0 0 元。 芙蓉区院经审查认为：犯罪嫌疑人小熊、小冀的行为已构成聚众斗殴罪，此 案正常提起刑事诉讼是符合法律规定的，同时不具有刑法规定的“不需要判处刑 罚或者免除刑罚”的情节，不宜作相对不起诉处理，但二犯罪嫌疑人系在校学生、 一贯表现良好，系初犯、偶犯，如果这次被判处刑罚，对其以后成长不利。为此， 芙蓉区院根据宽严相济刑事政策，对上述二名犯罪嫌疑人作出了暂缓起诉决定， 考验期为六个月，并将二人交由区司法局在湖南司法警官职业学院所在社区设立 的社区矫正办进行矫正。该案的办理，既体现了法律的威严性，又彰显了司法的 人性化，收到了良好的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获得了校方、家庭及社会各界一致 好评。 案例二：长沙县院办理的皮炎辉等七人聚众斗殴案。基本案情为：2 0 0 7 年1 o 月2 6 日2 2 时许，湖南信息科学职业学院常德籍学生陈某在校外溜冰场溜冰时 与该校湘西籍学生张某发生口角，陈某当晚便将此事告诉了被暂缓起诉人彭慧 阳。1 0 月2 8 日晚，彭慧阳即与被暂缓起诉人田程植和陈某、赵某、尹某等人到 了张某所在寝室，要张某向彭慧阳赔礼道歉。张某将此事告诉班主任后，又告诉 了同是湘西籍学生的“老告”，并要“老告”叫人过来帮忙，“老告”叫来湘西籍学生 十余人，与彭慧阳、被暂缓起诉人童飞和尹某、田某、皮某等常德籍学生在学校 外超市见面，双方发生争执，彭慧阳的眼睛被湘西籍学生打伤，后学校保卫处工 作人员出面才将双方劝开。彭慧阳等人觉得受了欺负，便将此事告诉了被暂缓起 诉人皮炎辉，皮炎辉便和彭慧阳等人再次找到湘西籍学生被暂缓起诉人杨宏博等 人，双方约定到校外进行殴斗。随后，皮炎辉即与彭慧阳、童飞、田程植和赵某、 尹某、郭某、向某、吴某等十余名常德籍学生聚集在皮炎辉租住屋内商量，均表 示同意与湘西籍学生进行殴斗。随后，皮炎辉联系了被暂缓起诉人宋金伟，要宋 4 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湖南省试行暂缓起诉制度的回顾 金伟帮忙，宋金伟又叫了陈伟、江仰等四人( 均另案处理) 。皮炎辉还打电话给 被暂缓起诉人管泽胜，要管泽胜也叫人帮忙打架。管泽胜纠集来了一、二十余人 和皮炎辉、彭慧阳等人聚集在校外“友谊超市”前坪，众人从旁边建筑工地捡了木 棍拿在手中作为打架工具。皮炎辉吩咐田程植从其租住屋内拿来一尺余长的钢刀 两把，将其交给宋金伟和陈伟，童飞从超市买来塑料袋缠在大家手上作为常德籍 学生的标志。彭慧阳买来香烟分发给众人。不久，杨宏博也纠集了湘西籍的学生 四、五十余人持木棍、砖头到达“友谊超市”前坪，双方分别由皮炎辉和杨宏博带 领，持械殴斗持续几分钟，公安机关出警后双方才散去。经鉴定，在持械殴斗的 过程中，被害人周某被打成轻伤，彭志峰、杨宏博的损伤也构成轻微伤。 该案在审查起诉阶段，皮炎辉、彭慧阳、童飞、田程植、管泽胜家属各赔偿 被害人周某损失1 4 0 0 0 元，杨宏博家属赔偿被害人周某损失8 0 0 0 元，宋金伟赔 偿被害人周某损失6 0 0 0 元，被害人周某请求检察机关免除对上述七人的刑事责 任。本案移送起诉后，湖南信息科学职业院学院、七名被暂缓起诉人以及被害人 家属均向该院提出从轻处理要求，因为其中有六名被暂缓起诉人系在校学生、且 没有前科，一贯表现良好，与被害人达成了民事赔偿协议，如果上述学生接受刑 事处罚，学校可能将其开除，不仅不能继续完成学业，而且对孩子未来成长不利， 同时该院通过走访学校、被暂缓起诉人以及被害人家属，他们都表示请求检察机 关从轻处理，以后一定严加管教，让孩子继续接受教育，不再做违法犯罪的事， 同时也成立了检察机关、学校、当地公安机关以及被暂缓起诉人家属组成的帮教 组织，制定了帮教措施。长沙县院经过检察委员会讨论，又通过请示上级人民检 察院，决定对上述七名被暂缓起诉人作出了暂缓起诉处理，暂缓起诉考验期六个 月。 该院对上述七名暂缓起诉嫌疑人作出暂缓起诉后，七人在检察机关、校方及 当地政法部门和各自家长的帮教与关心下，都对自己的人生有了全新的认识、体 会到了自由与知识的可贵，对自己的犯罪行为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无论是学习还 是为人处世，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考察期满，鉴于皮炎辉等七名犯罪嫌疑人在 暂缓起诉考验期内表现良好，对犯罪行为确有悔改表现，不至于再危害社会。长 沙县院对七名犯罪嫌疑人作出最终的不起诉决定。经调查回访，七名犯罪嫌疑人 中的六名在校学生已圆满完成学业，顺利毕业。同时被学校推荐工作，达成就业。 另一名犯罪嫌疑人未再出现违法犯罪情况。 该案试行暂缓起诉工作圆满完成挽救、教育以及化解社会矛盾的目的，工作 效果取得了社会、学校以及家属的赞赏，达到了社会效果与法律效果的统一。 5 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湖南省试行暂缓起诉制度的回顾 1 2 湖南省暂缓起诉制度试行的主要经验 暂缓起诉制度的试行，丰富了检察机关审查起诉的内容，拓宽了检察机关审 查起诉的功能，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和认可，发挥了积极的作用。表现为： 1 、充分体现出检察机关审查起诉的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一项刑事 制度的推行总是特定历史环境的产物，它必须符合当时的社会发展环境，必须符 合当时的刑罚目的和形势政策。如果它的内涵和运作模式与当时历史的刑罚观念 相契合，能够满足当时的形势政策要求，那么它就可能被特定历史时期的法律体 系视为同质体而接受。而暂缓起诉制度与我国法律体系并无冲突，在我国刑事司 法体系中，虽然至今没有明确规定暂缓起诉制度，具体实施过程中也还有不成熟 的地方，但从我省试点的情况来看，暂缓起诉制度充分体现了当前惩罚与教育相 结合的刑罚目的以及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该项制度的试行效果均达到了社会效 果与法律效果的有机统一。 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湖南省试行暂缓起诉制度的回顾 暂缓不起诉对适用的对象也缺乏规范性，总的来看集中于以下三种人群，比如未 成年人、成年的在校学生以及一般的成年人。 3 、操作流程不完备。通过对各地暂缓不起诉制度的试点方案和实施细则的 考察，我们发现这些方案和细则比较抽象、原则，甚至缺乏与之匹配的相关措施。 关于暂缓不起诉制度的权力制约、权利人的救济制度几乎没有涉及。我国是一个 成文法的国家，法律与法律的执行都是统一的，因而，有关任何司法制度的制定 和推行，都应当符合现有的法律法规。如果突破了这些法律法规，那么就有必要 反思这些制度本身对我国司法实践是否有助有益，以及导致负面的影响有多大， 并且积极开展理论研究，仔细研究其必要性与可行性，以便期望使其符合我国现 有的法律体系，满足当前的司法实践需要，充分发挥它的作用。 暂缓起诉制度是一种新的制度，有着积极的一面，顺应历史发展潮流，但是， 对于其不足的地方需要从立法的角度去弥补和完善，只有将其纳入法制化的轨 道，界定其标准和尺度，明确其可操作性，如此才能顺应和满足现代社会倡导的 司法公正和社会公平。 7 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 第二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 2 1 关于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必要性 2 1 1 有利于加快刑事案件处置的分流 经济分析法学派认为，在刑事诉讼活动中，国家权力机关需要考虑两方面的 问题，一方面是公正和正义的问题，另一方面是追求刑事诉讼活动中以最小的成 本实现执法活动最大化的问题。一个国家在司法资源是有限的前提下，对司法活 动的经费投入应该量力而行地结合自己的经济发展水平以及国家财政实力。而从 事各种刑事诉讼活动，如侦查、起诉、审判等都需要一定成本，因此，效率是刑 事诉讼所追求的一个重要价值。然而，一方面，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我国的经 济发展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较落后，所以对司法活动的经费投入不一定很理想。 另一方面，从我国对案件审理的成本上考察分析，个案的审理成本是高昂的，伴 随着近几年来刑事犯罪的不断攀升，司法机关的办案压力也与日俱增，负担日益 加重。高检院的数据显示，以下五类轻微犯罪人数占到了判决总人数的约2 0 ， 包括被判处兔予刑事处罚、单处附加刑、管制、拘役以及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的刑罚。就我国目前社会危害性较轻的犯罪而言，数量非常大，如果不综合考虑 其他情况，而采取一刀切的方法，一律起诉和判刑，不仅会导致司法资源的浪费， 而且不利于对犯罪分子的教育、感化与挽救，更严重的是容易导致社会对立面， 激化社会矛盾。相反，如果能够全面地统筹把握情况，对轻微犯罪嫌疑人暂缓起 诉，那么将会实质性的减轻司法机关的压力负担，从而便于提高诉讼效率。 建立暂缓起诉制度能使案件在审判前就实现分流，检察机关与人民法院可以 从大量较轻的刑事案件中解放出来，节约了人力、物力、财力等司法资源。湖南 省公诉机关通过试行暂缓起诉制度，对那些不必要进入审判程序的轻微刑事案件 的犯罪嫌疑人暂缓起诉，使得检察机关与人民法院能够集中有限的人力、物力和 财力，追究和审理影响更大、更严重的刑事犯罪案件，以最少的司法资源产出较 多的诉讼产品，从而提高了诉讼质量与效益，实现了诉讼资源的合理配置。 8 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 2 1 2 有利于教育、矫正犯罪嫌疑人 2 0 0 多年前的意大利法学家贝卡里亚在其所著的论犯罪与刑罚中指出， “刑法的目标应是预防犯罪而不是惩罚犯罪。一般来讲，刑法具有一般预防和 特殊预防的双重目的，并且这两种目的所起的作用并不相同，而是各有侧重。相 对一般预防而言，特殊预防针对犯罪人，以防止犯罪再发生为根本目的。有刑法 学教授就曾明确地指出，“惩罚与教育相结合 原则是刑法的基本原则，这一原 则不仅应当在刑事审判阶段得以反映，在审查起诉阶段也应当要得以反映。圆在 刑事诉讼的过程中，自犯罪嫌疑人被侦查时起，就面临巨大的心理压力，他们不 管是受到羁押，还是被保释，都不会再重新享受平静的生活，即使到最后被宣判 无罪，犯罪嫌疑人承受的精神痛苦和财力也是不堪重负的。另外，如果犯罪嫌疑 人最终被人民法院定罪量刑，交付执行，就具有了所谓的“前科”。这个“污点”将 伴随其一生，对其以后的学习、工作、生活都会造成不小的影响，其复归社会的 难度就会加大。 这似乎就偏离了“惩罚是手段，教育改造是目的”这一刑罚目的。 湖南省检察机关通过对暂缓起诉制度试行，在审查起诉阶段对犯罪嫌疑人材 料进行审查，如果犯罪嫌疑人符合暂缓起诉条件的，可以由检察机关对其作出暂 缓起诉决定，让犯罪嫌疑人能够较早地从刑事诉讼中解脱出来，其身心免遭巨大 的精神压力和财力消耗，大大减轻其思想压力和精神痛苦，并心存感激，真诚悔 罪。通过暂缓起诉制度在湖南省的试行的效果来看，还极大的体现了刑法谦抑性 的要求。具体而言：首先，暂缓起诉制度重视人权的保障，将着重点放在对犯罪 嫌疑人进行教育、挽救和改造，这样不仅有利于犯罪嫌疑人从法律层面上认识行 为的错误性，也有利于其改过自新和重新做人，体现了刑事法律人文关怀和预防 犯罪的社会功能；其次，从司法的自由裁量权层面看，暂缓起诉制度赋予检察机 关起诉方面的自由裁量权。暂缓起诉是介于“起诉”与“不起诉”之间的一种处理模 式，可以对符合法定条件的犯罪嫌疑人做出暂时不起诉决定，同时又保留对其提 起诉讼的可能性。检察机关是否对犯罪嫌疑人提起诉讼，取决于其在暂缓起诉期 间表现情况。在暂缓起诉期间，若该犯罪嫌疑人能遵纪守法改过自新没有重新犯 罪，检察机关可撤销对其起诉；若该犯罪嫌疑人能不能改过自新，则对其恢复起 诉。暂缓起诉制度把检察机关是否提起诉讼与犯罪嫌疑人的表现情况相挂钩，可 以促使犯罪嫌疑人积极地进行自我改造，也可以增加犯罪嫌疑人改造成功的机 率；最后，将犯罪嫌疑人的各种具体情况纳入到审查起诉的考核机制，可以对社 贝卡里亚论犯罪与刑罚黄风译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 9 9 3 ：5 8 陈光中刑事诉讼法实施问题研究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 0 0 0 ：1 7 0 陈光中刑事诉讼法实施问题研究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 0 0 0 ：1 7 0 9 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 会危害性和人身危险性较小的犯罪嫌疑人适用暂缓起诉制度，避免由于短期自由 刑所带来的种种不利后果。 在未成年人犯罪方面，我国刑事诉讼法在法定不起诉方面有比较严格的规定 限制，对于一些虽然犯罪行为较轻微、但具有可以宽宥情节的未成年犯罪人通常 会受到刑事诉讼法规定的制约，由于其不符合相关规定就只能提起诉讼，而我国 司法审判有罪判决率较高，致使这些未成年人很容易被定罪受罚。同时由于未成 年人在辨别是非和认知能力方面尚不成熟，在其它犯罪人的影响、教唆或胁迫下， 很容易在服刑过程中产生交叉感染。此外，这些未成年犯罪人员由于背负着有罪 的心理负担以及接触社会和适应社会机会的丧失，通常在刑满释放之后很难真正 的融入社会从而产生安置困难和仇视社会心理。这些客观及主观问题的存在，使 得未成年犯罪人员在刑满释放后成为了社会的不和谐因素和潜在的危险。难以达 到刑罚特殊预防的目的。对未成年人犯罪案件，由于未成年人的心理和生理上未 成熟，易受到外界不良环境的影响，辨认与控制能力较弱，行为具有很大的盲目 性、突发性与模仿性，同时未成年人的性格也具备较强的可塑性和可造性。因而， 我国针对未成年人的刑事政策是坚持教育为主、惩罚为辅，通过教育进行感化最 终挽救未成年人的刑事原则。而通过暂缓起诉制度的试行让未成年犯罪嫌疑人认 识到可以通过自己履行相应的义务进行行为改正和约束，从而使检察机关作出暂 时不对自己起诉的决定，这样不仅有利于对未成年人进行感化教育，避免其产生 抵触和逆反心理，同时还让未成年人能够主动积极的改造自我，最终达到刑法预 防犯罪分子重新犯罪的目的。且试行规定中还要求犯罪嫌疑人积极地对被害人及 其家属进行经济补偿，某种程度上受害人及其家属受伤的心理和情绪也因及时经 济补偿而得到安抚，防止愤怒的受害者或其家属进行非法私力救济和报复社会行 为的产生，从而使该制度的试行达到教育、矫正以及化解社会矛盾的效果。 2 1 3 有利于丰富和完善起诉自由裁量权 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关于起诉的规定，对案件审查起诉后，公诉机关只有起 诉和不起诉两种处理方法，在绝对的起诉和不起诉之间没有缓冲空间或中间环 节，因此，扩大检察机关的起诉裁量权是必须的。而暂缓起诉制度在绝对的起诉 和不起诉之间给检察机关留出了一定的缓冲空间，通过对犯罪嫌疑人一定时间的 综合情况考察，考察期届满后再做出对应决定，既有利于检察机关充分考虑个案 的特殊情况行使诉讼自由决定权，使刑事诉讼符合刑法目的，保证刑事诉讼个案 的公平正义，也有利于发展和完善我国的刑事公诉制度。实践中，对一些社会危 害性较小、犯罪情节轻微( 例如未成年、在校学生的轻微犯罪等) 的案件，通过 个案特殊情况的综合考虑后，如检察机关作出不起诉的决定，可能更有利于社会 1 0 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 公平正义的实现和社会秩序的维护，但若呆板地套用现有的审查起诉模式只能是 提起公诉，这样的操作的结果不仅导致宝贵司法资源的浪费，同时也以牺牲社会 的公平正义和社会稳定为代价：首先，这样会造成诉讼成本的浪费，通过暂缓起 诉不需要投入诉讼成本即可与提起诉讼的取得同样的诉讼效果；如果给犯罪嫌疑 人留下犯罪纪录的烙印和罪名，也不利于其回归和融入社会进行正常人的生活。 其次，犯罪嫌疑人在短期自由刑的服刑期间极易被其它犯罪分子进行犯罪怂恿、 教唆、诱骗或胁迫，也有可能通过与其它犯罪分子的交流增加犯罪经验和犯罪方 法，同时与众多的犯罪分子共处也有可能增强犯罪嫌疑人主观恶性从而增加了释 放后再次犯罪的可能性和社会危害性。再次，这样也会增加刑罚执行部门的工作 任务。现阶段，大部分犯罪分子羁押场所羁押的人员都是“供大于求”而出现人 满为患的现象，而如果强制将轻刑犯放置到管教所进行管教，一方面使得相关狱 政的管理工作大量增加，另一方面也无法保证轻刑犯的教育和改造的效果。相反 地，若实行暂缓起诉制度，如果犯罪嫌疑人犯罪情节较轻，悔罪态度较好，综合 情况考虑后认为无起诉之必要的，可以由公诉机关作出对其暂缓起诉的决定，要 求犯罪嫌疑人履行一定的义务并对其进行的考验，通过司法机关的监督、社会和 亲属的帮助，多管齐下，在社会中进行自我的改造。对于认真履行法定义务，确 实能改过自新的犯罪嫌疑人，考验期届满后，将不再对其提起诉讼；反之，公诉 机关将对其恢复提起公诉。因此，暂缓起诉制度可以弥补现行诉讼体制的不足和 不完备之处，也可以帮助公诉机关在行使公诉权时更符合社会和法律的要求。 综上，通过试行实践，体现出暂缓起诉制度集中了刑法现有的起诉、不起诉 制度和缓刑制度的优点，又弥补了三者的不足，而且从有利于加快刑事案件处置 的分流，有利于教育、矫正犯罪嫌疑人以及丰富和完善起诉自由裁量权的角度来 看，暂缓起诉制度相比于现行的诉讼制度具有独特的优势和突出的特点，在我国 建立暂缓起诉制度有其现实必要性。 2 2 引入暂缓起诉制度的可行性 2 2 1 现行立法 虽然我国刑事诉讼法律未规定暂缓起诉制度，但基于立法理念和立法目的， 在我国引入暂缓起诉制度是具有理论可行性的。 根据对公诉权的法理分析可知，公诉机关是代表国家对实施了犯罪行为、产 生了社会危害性的行为人行使刑事责任追究的权力，从而维护社会的安全稳定以 及国家法律的规范性和统一性。在行使公诉权的过程中，检察官需要依据对案件 的基本事实和证据的法理判断作出是否提起公诉以及如何提起公诉的决定，对案 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 件的判断过程也就必然存在自由裁量权的行使，当然也就赋予公诉机关对于行为 情节轻微、社会威胁不大的嫌疑人可以做出不予提起公诉的自由决定权，也就是 所谓“消极的公诉权，即起诉的自由裁量权。实际上，随着世界各国对刑法的 认识和理解的改变，传统意义上的刑罚目的已经改变，现代国家尤其是大陆法系 国家的检察官角色也已经逐渐在改变，检察官在审前程序中的主导作用越来越突 出，并有学者称检察官是“站着的法官” ，因此，检察机关对一些符合法律要求 的特殊案件行使自由裁量权，并不是对国家公诉权本意的违反。 英国前检察长 莱克罗斯并不希望对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提起公诉，认为这并不是国家的方针政 策所指，同时指出，只有对某犯罪嫌疑人提起公诉符合社会公共利益，公诉机关 才有必要进行公诉。这也为暂缓起诉制度提供了理论基石 。同时，根据我国宪 法将检察机关定位为国家法律的监督机关，其法律监督范围当然包含着对不应当 提起公诉案件的监督，因而暂缓起诉权对于检察机关而言也在其法律监督权职责 范围之内。我国刑事诉讼法第1 4 2 条规定了“酌定不起诉”情形，根据该规定，对 于犯罪情节轻微，依刑法不需要进行判处刑罚或者免除刑罚的，检察机关可做出 不起诉的决定。“酌定不起诉”赋予了检察机关比较大的自由裁量权和决定权，也 为我国暂缓起诉制度的构建提供了法理空间。暂缓起诉措施作为一种附条件的不 起诉情形，从其制度本质和设置目的而言，是符合酌定不起诉的精神的，此外， 暂缓起诉制度在某种意义上是对酌定不起诉的发展和完善。相应的，我国刑法第 7 2 条规定的缓刑制度与暂缓起诉制度具有立法目的上的一致性，两者都体现了 对罪行较轻的犯罪分子可以在社会中进行教育和改造的精神。因此，建立暂缓起 诉制度，符合我国现行刑事立法本意。 2 2 2 刑事政策 德国学者耶赛客指出：“刑事政策探讨的问题是：刑法如何制定，以便其能 最好地实现其保护社会的任务。刑事政策与犯罪原因联系在一起，它探讨如何描 述犯罪构成要件特征以便犯罪的实际情况相适应；它尝试确定在刑法中适用的制 裁措施的作用方式；它斟酌允许立法者将刑法延伸到何种程度以便使公民的自由 宋英辉、吴宏耀刑事审前程序研究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2 ：1 6 3 陈瑞华司法权的性质以刑事司法为范例分析法学研究2 0 0 0 ( 5 ) ：3 0 完整的公诉权包括积极和消极的公诉权，如果一项权利只能行使，而不能对其斟酌处置，那么与其称之 为权利，倒不如称之为义务更为合适。从这个意义上说，公诉权不再仅是种刑罚请求权，而是一种特殊 的司法处置权。中共中央 关于加强法院、检察院工作的决定明确检察机关是司法机关，这就为此提供 了注解 徐静村刑事诉讼法学：上北京：法律h 版社，1 9 9 7 ：2 3 冯亚景、蔡杰公诉机关起诉替代措施研究中国刑事法杂志，2 0 0 6 ( 1 ) ：9 l 1 2 一 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 空间不会超过不必要的限制；它检验实体刑法是否作了使刑事诉讼法能够得以进 行的规定。舢 基于刑事政策方面的考虑，暂缓起诉制度符合刑事政策“宽严相济”的原则和 宗旨以及“轻轻重重”的形事政策思想。当前，我国处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进 程中，和谐社会的要求是以人为本营造宽容和睦、协调有序的社会秩序和社会氛 围，对于犯罪进行打击的同时更注重犯罪分子的再预防和教育目的。针对这个问 题，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明确提出了 “宽严相济的刑事司法政策”理论并进行了论证。坚持宽严相济的形事政策要求联 系社会时势，依照法律打击和威慑犯罪分子与发挥刑法谦抑性作用齐头并进，通 过对不同情况的犯罪分子进行区别对待，从而最大限度的减少社会矛盾，解决社 会纠纷，促进和谐稳定社会的构建。暂缓起诉制度不仅符合我国当前和谐语境下 的国施配危思情基更社立 法对使犯政不义注嫌罪 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 维护社会秩序，交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因此，建立暂缓起诉制度体现了法律在 执行和适用中的正义，与我国相应的刑事政策保持着一致性和统一性，是灵活运 用刑事政策的体现。 2 2 3 实践经验 从刑事司法的实践分析，暂缓起诉制度有助于诉前案件的程序分流。实践是 真理的试金石和检验标准，暂缓起诉制度的合理性和效用性都要必须经过实践的 考查和验证。现阶段，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已经建立了比较成熟的暂缓起诉制度， 具体而言，大陆法系以日本、德国为代表国家，日本和德国都对检察官的暂缓起 诉权进行了立法肯定，从立法层面对暂缓起诉制度进行确认。随着改革开放所引 发的经济转轨、社会转型的深入和现代化建设进程的加快，我国正处于刑事犯罪 的高发期，面对犯罪率不断攀升、居高不下的严峻形势，在国家投入刑事诉讼的 司法资源难以大幅增长的情况下，如何充分利用现有资源，以最小的司法成本换 取最大司法效益，成为了司法机关所面临的重要课题。近些年来，湖南省地区的 一些检察院对暂缓起诉制度进行了试行，其主要适用的对象是未成年人、老年人、 在校学生、盲聋哑人、严重疾病患者或者怀孕、哺乳期的妇女以及其他社会危害 性不大、可能判处三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罚的轻微刑事案件的偶犯。试行规定适用 必须满足以下条件：l 、犯罪案件事实清楚，犯罪证据确实充分；2 、犯罪情节较 轻，可能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单处罚金的轻微刑事案件；3 、 犯罪后具有认罪、悔罪表现，不具有重新危害社会或者串供、毁证、妨碍作证等 妨害诉讼进行的可能；4 、犯罪嫌疑人平时表现较好，属偶发性犯罪；5 、有被害 人的案件，通过写悔过书、道歉等方式取得被害人及其家属的原谅，并积极赔偿 或补偿经济损失。同时规定了包括暂缓起诉的提出与审核、社区矫正考察、讨论 处理和后续帮教等一系列暂缓起诉试行的具体程序。从目前湖南省基层检察机关 试点情况上报的材料看来，通过试行暂缓起诉制度，对一些没有必要进行起诉的 案件进行审前分流，减轻了诉讼审批以及监禁工作，使宝贵的司法资源得以减少 浪费和实现最优社会价值，完成了挽救、教育以及化解社会矛盾的目的，从而实 现了法律、社会和政治效果的有机统一，为暂缓起诉制度的建立提供了良好的实 践基础。 1 4 一 一 llilllilliilillllllllliiiiililliillllllllllllllilllll-lllil卜 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程序性构想 第三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程序性构想 马克思指出，法律是以社会为基础的，因而必须与社会相适应。但法律不 是万能的，法律具有局限性，其局限性之一就是法律与社会要求不同步，通常具 有滞后性，尤其是在进行司法改革过程中，法律应当与时俱进，要适时地进行修 改和变更从而适应社会发展要求。所以要确立完善暂缓起诉制度，使其适合我国 的国情，发挥效用性和产生实际社会价值，不仅需要完整的理论支持，同时也需 要有一系列的配套法律和措施进行辅助。笔者认为，暂缓起诉的制度的设立需考 虑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1 ) 适用范围，包括考量因素、适用条件以及适用对 象等； ( 2 ) 暂缓起诉制度的操作程序，即暂缓起诉制度的具体操作问题，包括 暂缓起诉的提出、审查、听证、决定及执行程序；( 3 ) 暂缓起诉制度的监督制 约与救济机制。 3 1 暂缓起诉制度的范围界定 暂缓起诉制度的适用范围必须严格控制，只有将适用范围的尺度把握得恰当 合理，才能使该制度真正具有合理性和可操作性。 3 1 1 考量因素 暂缓起诉制度本质上就是检察机关的自由裁量权，为了对检察机关行使自由 裁量权进行合理的限制，以及便于检察机关在实务中的操作，法律对影响自由裁 量的因素做出规定是非常有必要的。日本刑事诉讼法明确规定，适用暂缓起诉的 时候，检察机关必须考虑诸如犯罪人的年龄、性格、犯罪轻重、犯罪情节、犯罪 的主观恶性等，从而保证做出正确的暂缓起诉决定。因而，笔者认为有必要将影 响暂缓起诉的因素纳入我国刑事诉讼法中，建议从犯罪嫌疑人的自身因素、犯罪 的主观因素、犯罪后的表现因素、公共利益因素几个方面考虑。 首先，从犯罪嫌疑人的自身因素考虑。主要包括犯罪嫌疑人的性格、年龄和 境遇。性格主要从个性、智力、个人品德、人生经历等方面考察；年龄主要从是 未成年人、老年人、还是学生等方面考察；境遇主要从嫌疑人的家庭出身、学习 工作环境、从事的职业、与人交往等方面考察。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六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4 ：1 9 1 1 5 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我国设立暂缓起诉制度的程序性构想 其次，从犯罪嫌疑人的主观因素考虑，犯罪嫌疑人是故意的还是过失的，其 中故意是直接的故意还是间接的故意，过失是疏忽大意的过失还是过于自信的过 失，这些都是应当考察的因素， 再次，从犯罪后的表现因素考虑。一般包括犯罪嫌疑人有无真心悔过，有无 主动和解和给予赔偿，有无逃逸和伪造、销毁证据或者串供等；另外，还要考虑 被害人的态度、当时的社会环境、新闻舆论等。 最后，从公共利益的角度考虑。国家机关行使国家权力应当满足法律的需要 和广大人民的期待，符合公共利益的要求。主要关注具体的犯罪行为给社会秩序 和安全造成的损害大小、人们的心理承受程度、追究犯罪的诉讼成本大小等。 3 1 2 适用条件 关于暂缓起诉的适用条件，德国仅限于轻罪，日本不受轻罪的限制。笔者认 为，我国的适用条件应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限制： 1 、主观条件。一是犯罪嫌疑人犯罪后应具有明确的认罪、悔罪表现，不具 有重新危害社会或者串供、毁证、妨碍作证等妨碍诉讼活动进行的可能。具体包 括：犯罪嫌疑人归案后认罪态度好，能主动坦白、如实交代，主观上有悔改表现 如悔罪、自首、立功、积极退赃，有被害人的案件，通过书写悔过书、真诚道歉 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