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史专业论文）中国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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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n t r i e sb ym e a n so fa d m i n i s t e r i n go f f i c i a l s ， t h eq u a l i t yo ft h a td e t e r m i n e st h er i s ea n df a l lo fad y n a s t y , a n dr e l a t e dt ow h e t h e ras t a t e i sh a r m o n ya n du n i t y o f f i c i a l s ，a st h et o o lo ft h em l e ri ng o v e r n i n gt h ec o u n t r y , h a v eb e e n a t t a c h e dg r e a ti m p o r t a n c et ot h er u l e r s t h i sa r t i c l ed i s c u s s e st h a tf r o mt w oa s p e c t s ，f i r s t ， d u et ot h ei n f l u e n c eo ft h er u l e r s o f f i c i a l d o mc o n c e p ta n dt h e i rn e e d s ，o f f i c i a l s l e g a l p r i v i l e g ei sb e i n gr e s t r i c t e dm o r ea n dm o r e s e c o n d ，u n d e rt h ei n f l u e n c eo fi n c o r r u p t i b l e b u r e a u c r a c yt h o u g h ta n dt h ed e m a n d f o rt h eo f f i c i a l s m o r a l i t y , s o m ei m p o r t a n tf i g h t st h e y e n j o yi sn e c e s s a r yt ob ec a n c e l l e do rl i m i t e db e c a u s eo ft h e i rs p e c i a ls t a t u s f o re x a m p l e ， o f f i c i a l sc a nn o tm a l t yi nt h ea r e au n d e rt h e i r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 ，m a yn o tb ei nb u s i n e s sa n d g a m b l i n ga l s o ，e t c t h e s e r e s t r i c t i o n sa r ea n i n d i s p e n s a b l ep a r td u r i n g t h eo f f i c i a l m a n a g e m e n tp r o c e s s i ti sag o o dr e f e r e n c ef o rs o l v i n gt h ec o n f l i c to ft h ec i v i ls e r v a n t s a u t h o r i t yw i t hc i v i lr i g h t si nt o d a y ss o c i e t y k e y w o r d s ：o f f i c i a l s l i m i t a t i o no fr i g h t s p r i v i l e g e s w r i t t e n b y ： s u p e r v i s e db y ： y uc h u n y u a iy o n g m i n g 目录 引言l 一、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限制3 ( 一) 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形成和发展 。3 l 、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形成3 2 、“八议 入律和“官当 的出现：o o o ooooooo,oo , 4 3 、一套完备的保护官吏的法律特权制度的形成：5 ( 二) 对古代官吏法律特权限制的主要规定6 1 、在律文中通过规定“重罪十条”来限制官吏法律特权的适用。6 2 、唐朝对官吏适用法律特权的限制更多7 3 、唐之后官吏所享有的法律特权变得不确定8 二、对官吏的民商事方面权利的限制1 1 ( 一) 婚姻方面1 2 1 、限制监临官娶部民女1 2 2 、限制官吏娶乐人为妻妾1 4 3 、限制监守内奸1 5 ( 二) 对官吏契约行为的限制1 7 l 、对官吏的借贷行为的限制1 7 2 、对官吏买卖行为的限制1 9 3 、对官吏家人在契约方面的限制2 1 ( 三) 对官吏经商方面的限制2 2 1 、限制官吏兼营商业2 2 2 、限制官吏通过代理人或家人经商2 3 3 、限制官吏经商的原因2 3 三、其他方面的限制规定2 5 ( 一) 限制官吏接受礼物2 5 ( - - ) 对官吏赌博的限制2 6 l 、唐代对赌博的规定2 7 2 、宋元明对官吏赌博的禁止2 8 3 、清代更为严格的禁止官吏赌博2 9 ( - - ) 限制官吏宿娼3 0 四、对官吏权利限制的原因3 2 五、结语3 4 参考文献3 5 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公开发表的论文3 7 后记3 8 中国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引育 引言 中国古代是以血缘关系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宗法等级制社会。在这种等级制社会 下，每个人都处于不同的等级下，不同等级的人享有不同的权利和承担不同的义务， 每一等级的人都必须遵守自己这一等级的规定，不得逾越。因而，在这种等级森严的 社会中，官吏这一阶层有属于与他们这一阶层相对应的权利和义务。官吏权利和义务 是指古代官吏应享有的法定权利和承担的法定义务。从法律制度上看，古代官吏既有 因其职务而来的特殊的权利和义务，又有与一般百姓一样所具有的基本权利和义务。 长期以来，学术界关于古代官吏权利的研究偏重于强调其所享有的法律特权，只 有极少数的学者注意到它限制的一面。例如瞿同祖在中国法律与社会一书的导论 中提到写书的目的就是：“在于研究并分析中国古代法律的基本精神及主要特征”。1 而 中国古代法律的基本特征之一就是阶级性和等级差异性。他认为官吏的官职在古代代 表的是一个人的身分，一种个人的权利，一旦获得此种身分，不光在生活上，就是法 律上也可以享有种种特权，他们可以不受法律的约束，甚至对于他们所犯的罪行也可 以像他们的私人财产一样用他们的官位去赎罪。因此，书中对官吏享有的法律特权的 叙述很详细，但是很少的讲解古代官吏法律特权是否会受到限制以及受到怎样限制的 这些内容。当然，也有一些学者注意到官吏法律特权的限制，例如学者苏亦工在明 清律典与条例一书中的“从八议制度的沿革看明清律典的变化”这一章节中提到“八 议与其他许多儒家观念一样，入律以后并未保持在绝对的静止状态”。他从制度上这 一动态的角度上来考察八议入律后的发展与演变过程。他认为一方面对于贵族官僚等 级特权的法律保护措施是从汉到唐日臻完备的过程，另一方面北朝至明朝又是对贵族 官僚等级特权的法律限制逐步趋于严格的过程。很显然，作者在研究八议的沿革时， 不在只偏重于对贵族官吏的法律特权的研究，还注意到了法律特权受到限制的这一面。 另外，还有很多学者对于官吏权利的研究注重的是官吏因其官职而取得的一些权 利。如在薛梅卿、赵晓耕主编的两宋法制通论一书中所提到的官吏权利，讲述的 就是执行公务保障权、配置当直权、差使吏卒权、物质保障权、休假权等等一系列因 1 瞿同祖：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社会，中华书局2 0 0 3 年版，第1 页 1 引言中困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 其职务而取得的权利。还有织田万在清国行政法中讲述的官吏权利指的就是因职 务而取得的权利。而对于官吏与一般百姓一样所具有的个人权利的研究是很少的。因 为有很多学者认为古代人是没有个人权利的。董长春在其中国古代社会的权利结构 分析一文中，不仅认为中国古代是存在个人权利的，而且还借鉴了现代法学中对权 利分析的方法，将官吏的权利分为人身权、身份权、财产权、政治权、司法权等。虽 然作者看到古代官吏除了因职务而取得的权利，还是有个人权利存在的，但也只是粗 略的将这些权利作了个简单的划分，其并没有注意到官吏的个人权利在社会发展中所 产生的变化以及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 通过以上可以看出，以往对于官吏权利的研究主要包括因其职务而取得的权利。 忽视了对官吏因其官的身分，而导致其个人权利受到限制的这一方面的研究。本文主 要通过两方面来阐述古代官吏权利的限n - 一方面，古代官吏因其官职而取得一种身 分，进而享受一定的法律特权，这些法律特权是官吏的一种个人权利。我们认为官吏 所享有的法律上的特权，都是一些法定化的权利。“官职以今日的概念言之，原是行 政上的一种职位，在古代则视为个人的一种身分，一种个人的权利，所以一旦获得此 种身分，便享有种种特权，生活方式上( 所谓礼) 如此，法律上亦如此，他可以不受 普通法律的约束，还可以他的官位去交换他的罪行，好像他以私人的奴婢、财产去赎 罪一样若从去职的官吏仍能享受这种特权的一点事实来看，我们更可以看出官职 是一种身分，是一种权利，罢官所丧失的只是某种官位的行使职权，身分权利则属于 个人而永不丧失，除非有重大的过失而革职 。2 所以，我们可以看出官吏所享有的法 律上的种种特权，是因其身分而享有的一种身分权利，是属于官吏所享有的权利中的 一部分。而且这些法律特权从产生之日起，受到统治者吏治观念的影响和统治的需要， 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限制。另一方面，古代官吏因其特殊的身分，一般民众享有的一 些重要的权利，他们却被取消或限制，这是对官吏权利的特别的克减。 2 瞿同祖：中国法律与社会，中华书局2 0 0 3 年版，第2 3 5 页。 2 中国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 一、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限制 一、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限制 ( 一) 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形成和发展 1 、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形成 中国古代早在西周时就已经维护贵族官吏的特权等级，公开承认人与人之间的不 平等。西周的礼所确立的制度和规范，都贯穿着“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3 这一 基本特征。唐代儒者孙颖达将此解释为：“刑不上大夫者，制五刑三干之科条，不设 大夫犯罪之目也。所以然者，大夫必用有德，若逆设其刑，则是君不知贤也”。4 也就 是说大夫们是品德高尚的人，不会违法乱纪的，也就没有必要在法律上对其犯罪作预 先规定。即便是犯了罪，也可以享受种种优待。如“王之同族有罪不即市”5 ，“有赐 死而无戮辱”6 ，“公族无宫刑 7 等等。 当从奴隶制到封建制转变的这一时期，新兴的地主阶级为了打破“刑不上大夫 的这种法律特权，以商鞅为代表提出了“刑无等级 的原则。商君书赏刑说： “所谓壹刑者，刑无等级，自卿相将军以至大夫庶人，有不从王令，犯国禁，乱上制 者，罪死不赦。有功于前，有败于后，不为损刑。有善于前，有过于后，不为亏法。 忠臣孝子有过，必以其数断。”然而，事实上这种“刑无等级 的主张，并没有真j 下 废除官吏法律上的特权，只是确立了一种新的等级秩序。例如商鞅的“变法之令”就 规定：“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臣妾衣服以家次，有功者显荣，无功者 虽富无所芬华。 8 这样“刑不上大夫 的特权原则也就被保留了下来，并作为维护贵 族官吏的等级特权的工具。并且在法律上也肯定了这一新的等级特权。云梦秦律法 律问答说：“内公孙无爵者当赎刑，得比公士赎耐不得? 得比焉。 此外，秦朝律文 中还规定了“赀甲”、“赀盾 和以金钱赎罪作为惩罚犯罪的一种手段，事实上，这也 就为贵族官吏阶级逃脱刑罚制裁提供了保障。 礼记曲礼上。 乔伟：唐律研究，山东大学出版社1 9 8 5 年版，第1 0 2 页。 5 周礼秋官小司寇。 6 汉书贾谊传。 7 礼记文：e 世子 o 史记商君列传 一，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限制中困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 随着社会的发展，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建立和巩固，贵族官吏的特权也越来越受 到国家和法律的保护。而这一时期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官吏犯罪“上请的制度。所 谓“上请 是指贵族官吏在违法犯罪时，司法官吏无权作决断，而须奏请皇帝根据犯 罪者的具体情况处理。汉高祖七年( 公元前2 0 0 年) 诏：“郎中有耐罪以上，请之”。 9 此后，到了汉宣帝时，黄龙元年( 公元前四九年) 诏：“吏六百石位大夫，有罪先请。 1 0 汉平帝时下诏：“令公、列侯嗣子有罪耐以上，先请之 。1 1 到了东汉光武帝也下诏： “吏不满六百石，下至墨绶长、相，有罪先请”。1 2 从这些记载来看，上请所适用的 范围在不断扩大，享受上请的人越来越多，相对的受处罚的官吏就变得越来越少了。 2 、“八议”入律和“官当 的出现 统治者根据“刑不上大夫”的原则，提出保护贵族官吏的等级特权的一些主张， 在经过两汉时期的立法经验的积累，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贵族官吏为了能享有更多 的特权，强烈要求将特权制度化法律化，因此“八议入律及“以官当罪 的出现。 “八议 之说最早见于周礼，称为“八辟 ，“以八辟，丽邦法1 3 。所谓“犯 法则在八议，轻重不在刑书 1 4 ，也就是“刑不上大夫”的这一等级原则在法律上的 具体体现。在先秦时代，由于法家对“刑不上大夫 的这一原则的激烈反对和批判， “八议”制度不可能出现在先秦的法律中。在汉朝，律文中也没有“八议”的相关记 载，只是出现过几项适用“八议 的案例。曹魏律中，出现了对“八议制度的明确 的规定，其后的晋、北魏、北齐、北周，都沿用这一规定。 除了“八议 之外，在北魏和南陈还开始实行了“官当”制度，即官吏犯罪的时 候，可以用官爵来抵罪。北魏律法例律规定：“五等列爵及在官品令从第五，以 阶当刑二岁；免官者，三载之后听仕，降先阶一等。其乡男无可降授者，三年之 后，听依其本品之资出身。 ”南陈也有相似的规定：“五岁四岁刑，若有官，准当二 年，余并居作。其三岁刑，若有官，准当二年，余一年赎。若公坐过误，罚金。其二 岁刑，有官者，赎论。 另外还有，在这个时期还保留了西周以来的赎刑制度。所以， 9 汉书高帝纪。 1 0 汉书宣帝纪 汉书平帝纪。 1 2 后汉书光武纪。 1 3 周礼秋官小司寇。 1 4 店律疏议名例 ”魏书刑罚忐。 4 中国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一、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限制 对于贵族官吏来说，如果违法犯了罪，可以根据“八议制度，免死，而判了刑的贵 族官吏，可以“官当 来抵罪，“官当不足的还可以赎刑。 隋朝统治者在开皇律中还对前朝有关官吏法律特权的规定作了系统性的归纳。 即：“其在八议之科，及官品第七已上犯罪，皆例减一等。其品第九已上犯者，听赎。 应赎者，皆以铜代绢。赎铜一斤为一负，负十为殿。笞十者铜一斤，加至杖百则十斤。 徒一年，赎铜二十斤，每等则加铜十斤，三年则六十斤矣。流一千罩，赎铜八十斤， 每等则加铜十斤，二千里则百斤矣。二死皆赎铜百二十斤。犯私罪以官当徒者，五品 以上，官当徒二年；九品以上，一官当徒一年；当流者，三流同比徒三年。若犯公 罪者，徒各加一年，当流者各加一等。其累徒过九年者，流二千里。 怕 3 、一套完备的保护官吏的法律特权制度的形成 唐沿袭隋制，形成了一整套的保护贵族官吏特权的法律制度“既有议、请、减、 荫之章，又有除、免、当、赎之别。杖罪以下，俱以赎论。徒罪以上，俱以官当。惟 犯加役等五流之类，除名、配流如法。其余均准收赎，并不实配，而又有六载后及三 载期年听叙之法。其优礼臣下，可谓无微不至矣”。7 我们可以通过以下几个层面来看，第一层是对于享有“议”“请”的官吏，除了 犯罪以后必须要奏请以外，对于犯流罪以下的是要减一等处罚的，这个是明确的规定。 第二层是指对于没有如“请 章的官吏，如六品、七品文武职事官、散官、卫官、勋 员等，以及享有“请 特权的人的家属，也是属于减的范围的，对于他们的犯罪除了 犯死罪不能减免外，流罪以下可以减一等且是不用奏请的。第三层讲的是对于依法享 有议、请、减的官吏及他们的家属，犯罪以后经过议、请、减的程序后还是要判处一 定的刑罚的话，如果他们按照规定缴纳一定数量的金钱，也是可以赎免的，这样剩余 的刑罚就不用执行了。丽对于不能享有议、请、减优待的八品、九品这种下等的官吏， 犯了罪也不用担忧，同样可以适用赎刑的。第四层保护的是如果是议、请、减的人犯 罪，没有钱去赎罪，只要有官品者，就可以用官品来抵罪。在这样细致的规定下，只 要是官，都可以找到脱罪的办法，都会得到优待的。 唐朝对于贵族官吏的法律特权的这些规定，是在继承前朝旧制的基础之上，并做 了许多适当的调整后，使这些特权制度趋于制度化和规范化。虽然这些法律特权不是 1 6 隋书刑法志。 1 7 i 滴】薛允升：唐叫律合编，怀效锋，李鸣点校，法律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2 4 页。 5 一、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限制中国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 唐朝创造的，但是唐朝使它们规范化、制度化的。总的来说，在唐朝以后的各个朝代， 基本上都是沿用唐朝的规定，而没有出现新的保护贵族官吏特权的法律措施。正因为 如此，我们可以将唐看作是官吏法律特权的最完备的一个朝代，之后的朝代所做的规 定都是在唐的基础上完成的。 ( 二) 对古代官吏法律特权限制的主要规定 上文中在论述官吏法律特权沿革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保护官吏的法律特权随着 朝代的发展，不仅保护的范围越来越广，而且法律特权的种类也越来越多，直到唐代 时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完备的优待官吏的体系。因此，就有很多人认为古代官吏是特权 阶级，享受着一切特权。当然这种观点是有失偏颇的，我们承认古代官吏是特权的享 有者，但这也仅仅是一个方面，其实统治者在赋予贵族官吏法律特权的同时，对其特 权的限制也是越来越多，并且这种限制变的越来越严格。 l 、在律文中通过规定“重罪十条来限制官吏法律特权的适用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法律上并没有规定何种人不得适用“八议”和何种罪名可以适 用“八议 。凡是只要身份符合，不论是何种罪名，都可以援用“八议 ，请求减免。但 是从北朝开始对“八议 的适用范围做出了法定性的限制。北魏宣武帝永平年间，尚书 李平奏日：“以帝总磐固，周布于天下，其属籍疏远，萌官卑末，无良犯宪，理须推究， 请立限段，以为定式，诏日：云来绵远，繁衍世滋植籍宗氏，而为不善，量亦多矣， 先朝即无不讯之格，而空相对峙，以长违暴，诸在议、请之外可悉依法。”墙 到了北齐时，通过在律条中增加“重罪十条 来限制贵族官吏的特权适用的规定。 北齐律规定：“一日反逆，二日大逆，三日叛，四日降，五日恶逆，六日不道， 七日不敬，八日不孝，九日不义，十日内乱，其犯此十者，不在八议论赎之限。，1 9 一 日“反逆 ，即是谋反大逆，是指谋危社稷的犯罪行为，主要是指反抗君主专制和封 建统治的斗争，被认为是最严重的犯罪，所以列为“十条重罪 之首；二日“大逆 ， 是指侵犯皇帝的宗庙、陵寝及宫殿的犯罪行为；- - e l “叛”，是指背叛本朝，将投国 外；四日“降 ，是指投降敌人而停止斗争的行为；五日“恶逆”，是指殴打或谋杀祖 父母、父母等尊长的行为；六日“不道 ，是指杀死一家非死罪三人以上或肢解人等； 1 8 魏书刑罚志。 1 9 隋书刑法，厶。 6 中固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 一、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限制 七日“不敬”，是指盗用大祀神物和皇帝的车马舆服或伪造皇帝玉宝等行为；八日“不 孝，是指诅詈祖父母和父母、供养有缺失、父母丧身自嫁娶等行为；九日“不义 ， 是指杀死郡县官吏、闻夫丧匿不举哀等行为；十日“内乱9 9 9 是指奸祖父、父之妾。2 0 以上这十种罪名都是关系到君主的权力地位和统治基础以及宗法伦理关系中一些根 本问题。它涉及到了封建统治者的最高利益，所以为了维护君主专制统治和巩固社会 的统治秩序，这些犯罪在刑律中是作为重点打击对象来对待的。也j 下因为如此，当贵 族官吏所享有的法律特权与君主专权相对时，就要让位于君主专权。在法律上的表现 就是对官吏法律特权的限制。 2 、唐朝对官吏适用法律特权的限制更多 唐朝除了吸收了北齐通过“重罪十条”来限制贵族官吏适用“八议的这一立法 经验外，还对其作了进一步的限制规定。 第一，在唐律疏议名例八“八议者( 议章) ”中规定：“诸八议者，犯死罪， 皆条所坐及应议之状，先奏请议，议定，奏裁。( 议者，原情议罪，称定刑之律，而 不正决之。) 流罪以下，减一等。其犯十恶者，不用此律。 疏议日：流罪以下， 犯状既轻，所司减讫，自依常断。其犯十恶者，死罪不得上请，流罪以下，不得减罪， 故云“不用此律 。也就是说，在唐朝贵族官吏犯了罪，先要将其所犯的罪行及其符 合“议 的条件，先奏请议罪，由诸司七品以上的官吏在尚书省都堂集议，并将结果 奏报给皇帝，最后由皇帝作裁决。对于触犯流罪以下的罪行，要先减一等，然后再以 赎论。而对于触犯“十恶 之一官吏，死罪是不得上请的，流罪以下也不得减罪。也 就是说官吏“议减 的特权被剥夺了。 第二，在唐律疏议名例九“皇太子妃( 请章) 中规定：“诸阜太子妃大功 以上亲，应议者期以上亲及孙，若官爵五品以上，犯死罪者，上请。( 请，谓条其所 犯及应请之状，正其刑名，别奏请。) 流罪以下，减一等。其犯十恶，反逆缘坐，杀 人，监守内奸、盗、略人、受财枉法者，不用此律。从律文来看，在唐代如果是“文 武职事四品以下，散官三品以下，勋官及爵二品以下，五品以上 2 1 的官吏违反了以 上这些规定，死罪是不能上请皇帝宽免的，流罪以下也不得减罪。换句话说，就是他 们在法律上所享有的“请减 特权没了。 2 0 参见乔伟：店律研究，山东人学版社1 9 8 5 年版，第8 7 页。 2 1 曹漫之生编：唐律疏议译注，古林人民i i j 版社1 9 8 9 年版，第7 2 负。 7 一、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限制 中国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 第三，在唐律疏议名例十八“十恶反逆缘坐 中规定：“诸犯十恶、故杀人， 反逆缘坐，( 本应缘坐，老、疾免者，亦同。) 狱成者，虽会赦，犹除名。( 狱成，谓 赃、状露验，及尚书省断讫未奏者。) 即监临主守，于所监守内犯奸、盗、略人。若 受财而枉法者，亦除名( 奸，谓犯良人。盗及枉法，谓赃一匹者。) 狱成会赦者，免 所居官。( 会降者，同免官法。) 。这一条文中，不仅规定对犯了十恶大罪的官吏遇到 大赦，还是要削除名籍的，还进一步规定对犯“监守内奸、盗、略人 的官吏也是要 比照以上对犯了十恶的官吏的处罚规定的进行处罚。 另外，唐代对于官吏适用法律特权还做了其他的一些限制规定。如唐律对议、请、 减、赎、当、免、等措施的适用也规定了一系列的限制性方法。在唐律疏议名例 十一“应议请减( 赎章) 中规定：“诸应议、请、减及九品以上之官，若官品得减 者之祖父母、父母、妻、子、孙，犯流罪以下，听赎。若应以官当者，自从官当法。 其加役流、反逆缘坐流、子孙犯过失流、不孝流及会赦犹流者，各不得减、赎，除名、 配流如法。” 从以上分析来看，虽然唐代对于官吏的特权保护是很优待，但是对其限制也是很 严格的，不仅规定犯了十恶大罪的官吏不得适用八议这一条款，还对官吏适用“议”、 “请 、“减 、“赎”、“官当”作了一些限制性的规定，并不是所有的官吏犯了任何罪 都可以适用这些规定的。 3 、唐之后官吏所享有的法律特权变碍不确定 明代关于贵族官吏的法律特权的规定，与唐、宋两朝相比有了更大的变化，官吏 的法律特权受到了更多的限制。 首先，根据唐律的有关规定，官吏犯死罪以上的，是要先奏请议的，流罪以下的 犯罪，是要减一等的，且不必请示皇帝的。这样从律文来看，对于犯罪的官吏来说是 有强制性的优惠。而明朝的规定是：“凡应八议者之祖父母、父母、妻及子孙犯罪， 实封奏闻取旨，不许擅自勾问。若奉旨推问者，开具所犯及应议之状，先奏请议，议 定奏闻，取自上裁。若皇亲国戚及功臣之外祖父母、伯叔祖父母、姑、兄弟、姊妹、 女婿、兄弟之子，若四品、五品官之父母、妻及应合荫袭子孙犯罪，以有司依律追问， 议拟奏闻，取自上裁 。2 2 它已将决定贵族官吏的能否享受法律特权的权力集中到了 2 2 【清】薛允升：唐明律合编，怀效锋。李鸣点校，法律i j ：版社1 9 9 9 年版，第2 7 页 8 中周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 一、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限制 皇帝手中，所产生的后果就是官吏享有法律特权的权利变成了不确定性，不再是犯死 罪以上的，是要先奏请议的，流罪以下的犯罪，是要减等，而完全由皇帝决定。 其次，由于唐律等级森严，八议之人处于最高的地位，其他的“请者、“减 者、“赎”者则要依其身分的高低享受不同的等级待遇。我们可以从前文中对唐朝官 吏的法律特权的介绍中可以看出这一特点。但是，在明律中对于职官品位的法律特权 区分已远远不如唐代严格了。 再次，唐朝对于官吏的法律特权所形成的一套完整的制度体系，到了明朝已经不 存在了。明律中不仅没有关于法定减等的规定，而且也没有官当、免官、免所居官等 以官爵折抵罪行的措施。就如同薛允升所说的：“明律，应议者及应议者之亲属犯罪， 祗云不许擅自勾问，先奏请议，议定奏问，取自上裁，并无减等及准赎之法。2 3 到了清代，虽然律文中关于官吏法律特权方面的条文沿袭的是大明律中的有 关规定，但是清代的统治者并没有认真执行这些规定。雍正六年三月，清世宗胤稹发 布上谕说：“朕览律例旧文，于名例内载有八议之条，其辞日：，。此历代相沿 之文，其来已久，我朝律例于此条虽具载其文而实未尝照此例行者，盖有深意存焉。 载而未用之故亦不可不明也。今修辑律例各条，具务详加斟酌以期至当。惟此八 议之条，若概为删去，恐人不知其非理而害法，故仍令载入，特为颁示谕旨，俾天下 晓然于此律之不可为训，而亲故人等亦各知自爱而重犯法。是则朕钦恤之至意也。”2 4 也正是因为这个，很多人都认为八议在清代只是作为具文存在的，官吏也就不能享受 到法律上的种种特权了。 综上所述，古代官吏所享有的一些法律特权，并不是没有任何限制的。我们承认 古代统治者为了统治的需要，是会给予官吏一些好处。这不仅仅是古代等级观念导致 的，也是因为在这种官僚体制下，要靠阜帝一个人的力量实现统治是不现实的。只有 官吏们完全服从君主的旨意、执行君主的命令，才能实现君主对社会的有效统治，所 以官吏的忠诚对于君主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君主为了保证官吏对其绝对的服从，就必 须赋予其种种特权，不管是生活上还是法律上的，以便笼络人心，达到统治社会的目 的是极其必要的。同时，君主赋予官吏种种特权，也是为了能吸引到更多的人才进入 这个阶层，以便其能有更多的有用之才帮助其统治百姓，实现社会的秩序化。因为在 2 3 【清1 薛允升：庸i j 律含编，怀效锋，李鸣点校，泫律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2 5 页。 甜【光绪】人清会典事例，卷7 2 5 9 一、古代官吏法律特权的限制中国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 这种贵贱有别的社会等级制度下，一旦有人通过“学而优则仕 进入到了官僚阶层， 官吏及其家人就会凭借其官的身分获得政治经济上的种种特权，甚至在犯罪的时候， 也因其特权身分而受到不一样的对待或免除处罚的优待。也正是在这种特权的诱惑 下，十年寒窗苦，也是为了一朝能考取功名，进入特权阶级。但是，我们也要清楚的 认识到，尽管统治者赋予法律特权是有一定必要性的，但是当官吏的法律特权在与君 主专权相冲突时，就要让位于君主专权，受到一些限制且这些限制随着中央集权统治 的加深会变得越来越多。 1 0 中国古代法律对官吏秘利的限制 二、对官吏的民商事方面权利的限制 二、对官吏的民商事方面权利的限制 前面我们讲到古代官吏作为统治者管理社会的工具，对其赋予的法律特权一是为 了显示官吏是高人一等的社会阶层，二也是为了吸收和拉拢官吏，从而保证社会的稳 定与和谐。但是一旦当君权与官吏法律特权相冲突时，君权就会优先于官吏的法律特 权，其特权就要受限制。同样的道理，为了能约束官吏的行为，保障吏治的清廉，法 律还对官吏的个人权利进行一些限制性的规定。当然有很多学者认为中国古代是没有 权利可言的，更何况是个人权利。如梁治平的寻找自然秩序中的和谐中国传统 法律文化研究一书中讲到：“说中国传统文化罩没有个人，也就是说没有个人权利 这种东西。然而没有个人权利，实际上就等于一般地没有权利现代人也许很难设 想一个完全不讲权利的社会，但这样一个社会不仅在历史上真实地存在过，而且不乏 文化上的合理。它强调绝对的和谐，强调人与人、人与自然乃至宇宙之间的洽合无间。 于是争讼成了绝对的坏事，法律亦被认为是必要的邪恶。现在我们可能比较容 易地了解到，为什么中国古代的法律只是刑律；为什么在古人的心目中，争讼之 事乃是绝对地不可取：又为什么在如此源远流长而又非富多彩的文化里面，竟然找不 到与权利相对应的概念。 同时，又由于古代社会的历史环境等因素，导致法律 从产生之同起就是以“刑 为主要的表现形式，从而历代的法典也都是采取了以刑为 主，诸法合体、民刑不分的编纂体例，也使得很多学者认为中国古代除了刑法外，其 他部门的法律都是不存在的。这样，就导致大家认为古代人是没有民商事方面的权利 的。事实上，在中国古代的律典不光存在刑法，还存在大量的部门法，尤其是民法。 综观历代的法典中的阳宅、婚姻等条款，它们中虽然规定的是刑罚的处罚手段，但是 所体现的都是民法的精神与原则。所以古代官吏的民商事方面的权利也是存在的，只 是我们不能用现代的法律观念和角度去论证中国古代没有现代意义上的个人权利。我 们应该“采取客观中立的学术态度，既要运用历史的分析方法，分析在特定的时空条 件下的中国古代权利，又要采取古今比较的方法来说明中国古代权利的特征。2 5 而 且由于权利与义务是相互的，如果对官吏的处罚较重，或是比一般百姓重，那他所享 巧董长存：中国古代丰 会的权利结构分析，参见曾宪义主编：法律义化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2 0 0 8 年版，第8 l 页。 l l 二、对官吏的民商事方面权利的限制 中国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 受的权利也就相对的要少。也正是因为这些历史原因，使得古代对于官吏的民商事方 面权利的限制条款都是以比一般人处罚较重的形式表现出来的。 ( 一) 婚姻方面 1 、限制监临官娶部民女 中国古代限制监临官吏在辖区内娶妻，是作为一种吏治措施存在的。古代之所以 限制监临官吏与辖区内百姓通婚主要以下几方面的目的，一是为了防止官吏利用自己 手中的职权与地方豪绅的势力相互勾结，结党营私，形成地方割据势力，从而影响中 央集权的统治，二是为了防止官吏以手中的职权仗势欺人，三是这个规定是为了对官 吏枉法行为的发生起到一个事前预防的作用。虽然早在汉代就有这方面的限制，但是 真正以法律的形式明确限制监临官吏在辖区内娶妻的是在唐代。“诸州县官人在任之 日，不得共部下百姓交婚，违者虽会赦，犹离之。其州上佐以上及县令于所统属官亦 同 。2 6 从律文来看，这个规定有点笼统。中国古代是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因此律文 中所讲的不得交婚，应该既包括娶妻，也包括纳妾，甚至还有可能包括嫁女儿。但唐 律中则规定的是限制不得娶监临女为妾。因为官吏掌握着管理一方的公权力，这就使 得他们常常成为贿赂的对象。联姻是常用的贿赂手段之一。而且在古代一夫一妻多妾 制下，娶妾要比娶妻来的容易的多，所以为了防止因个人利益而娶妾或是因贪色而纳 妾枉法的事发生。法律直接在唐律疏议户婚三十七“监临娶所监临女 中规定 “诸监临之官，娶所监临女为妾者，杖一百。若为亲属娶者，亦如之。其在官非监临 者，减一等。女家不坐 。疏议日：“监临之官”，谓职当临统案验者，娶所部人女 为妾者，杖一百。为亲属娶者，亦合杖一百。亲属，谓本服缌麻以上亲及大功以上婚 姻之家。既是监临之官娶，亲属不坐。若亲属与监临官同情强娶，或恐喝娶者，即以 本律首从科之，皆以监临为首，娶者从之。“其在官非监临者 ，谓在所部任官而职非 统摄案验，而娶所部之女及与亲属娶之，各减监临官一等，女家并不合坐。其职非统 摄，临时监主而娶者，亦同。通过对律文进行比较后我们还可以得出，唐律比唐令中 的规定要细致的多。首先，律文中明确了官的范围且宽于唐令的规定。既包括监临官 吏也包括在官非监临的，甚至临时监主也算在内，这比唐令中只有“州县官人”要宽 拍【l 】l 仁： l ：l i j 隍：庸令拾遗，栗劲、霍存祸、王占通、郭延德译，长春出版社1 9 8 9 年版，第1 6 2 页 1 2 中国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二、对官吏的民商事方面权利的限制 的多了。其次，唐律中不光规定官吏为自己娶妾要受罚，就是为亲属娶妾也要受处罚。 因为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事人利用女色向监临官吏的亲属来行贿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通过以上这条可以清楚的看到古代统治者为了约束官吏行为，防止官吏枉法的事 情发生，保障吏治清廉的良苦用心。因此，这一律文被后世的法律保留了下来。宋代 除了将唐律的规定改为“监临婚娶( 枉法娶人妻妾) 外，正文原封不动写在了宋 刑统中外，还作了补充性的规定。例如，“( 宋真宗咸平) 三年六月六日：禁诸路转 运使副、诸州官吏与管内官属结亲，违者重真其罪 。宋徽宗政和六年诏：“廉访使者 不得与本路在任官为婚姻，违者依违统属为婚姻法。 元朝初年，地方官员实行世袭 制，官员到任后，很多人和当地的“权豪富强之家交接婚姻。继拜亲戚，通家往来 ， 形成一股强大的地方势力，与中央政权相抗衡，一直延续到元朝末年。z 7 到了明朝， 统治者为加强中央集权，实行重典治吏，在立法恢复了唐朝对官吏娶妻的有关限制规 定。明则是将此条改为“娶部民妇女为妻妾”，其规定是“凡府、州、县亲民官任内 娶部民妇女为妻、妾者，杖八十。若监临官娶为事人妻、妾及女为妻、妾者，杖一百。 女家并同罪。妻妾仍两离之。女给亲、财礼入官。强娶者，各加二等，女家不坐，不 追财礼。若为子孙、弟侄、家人娶者，罪亦如之。男女不坐。 2 8 有人称明律不如唐 律：“再，娶部民之女为妻妾，均杖八十，以无区别。娶部民之妇为妻、妾，亦杖八 十，不仅轻重失平乎。究竟部民之妇有夫、无夫，并未叙明。下云娶人妻妾，则明系 有夫矣。娶部民有夫之妇，与奸何异? 仅杖八十可乎? 强娶亦然。求严而反失之宽， 与唐律参看，其得失自了然矣。 2 9 其爹；质也并非如此，它也有比唐律更完善之处。 明律在规定亲民官娶部民女为妻、妾者，杖八十外，还规定了娶“为事人”妻、妾及 女为妻、妾者，要比照前者加二等处罚。这一规定要比唐律严密的多，是为了防止“为 事人”利用妻、妾嫁与官吏进行贿赂，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之所以进行这样的限制是 因为，“为事人 有将妻、妾嫁与官吏其主观上可能就存在故意枉法，所以不管官吏 所娶的是否是辖区内的女子，只要是“为事人 提供的就推定官吏是明知的，就要对 其进行处罚。同时，还要对女方家进行处罚，这样就从两方面来杜绝官吏枉法的行为 发生。但是明律不太完善之处是没有规定，对于官吏娶“为事人 的妻、妾或女为妻、 妾而枉法的该怎样处罚。 2 7 张宜：火j 律之娶部民妇女为妻妾考察，参见曾宪义主编：法律文化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7 年 版，第3 5 7 页。 2 8 【清】薛允升：唐叫律合编，怀效锋，李呜点校，法律j ；版社1 9 9 9 年版，第3 4 5 页。 2 9 f 清】薛允升：唐叫律合编，怀效锋，李呜点校，法律 | i 版社1 9 9 9 年版，第3 4 6 页。 1 3 二、对官吏的民商事方面权利的限制中固古代法律对官吏权利的限制 清律是以明律为基础，只是在顺治之年( 1 6 4 6 年) 添加小注。律文为：“凡府、 州、县亲民官任内娶部民妇女为妻妾者，杖八十。若监临( 内外上司) 官娶( 见问) 为事人妻妾及女为妻妾者，杖一百；女家( 主婚) 并同罪。妻妾仍两离之，女给亲。 ( 两离者，不许给与后娶者，亦不给还前夫，令归宗。其女以父母为亲，当归宗；或 已有夫，又以夫为亲，当给夫完聚。) 财礼入官。( 恃势) 强娶者，各a n - 等。女家不 坐。( 妇还前夫7 女给亲。) 不追财礼。若为子孙、弟侄、家人娶者，( 或和或强，) 罪 亦如之。男女不坐。( 若娶为或人妇女，而于事有所枉者，仍以枉法从重论。) 。3 0 这 样一来使得律文的意思更加的清晰明白，二来也是对明律有所补充。明律中未规定官 吏娶“为事人 的妻、妾或女为妻、妾而枉法的处罚，清律在小注中补充道：若娶为 或人妇女，而于事有所枉者，仍以枉法从重论。同时在清代不光限制府、州县亲民官 于任内娶部民妇女为妻妾，还限制奉命出使的官吏在途中娶妾。例如，内阁学士王鸣 盛，奉命典试，于路置妾，奉旨交部议处。吏部议“应将王鸣盛照不应重律私罪降三 级调用，有加一级准抵，仍降二级调用，从之 。3 1 综上所述，从唐代开始，为了防 止官吏枉法行为的发生而对官吏娶妻的权利进行限制的这一立法措施，不仅被后世的 朝代所吸收，而且对官吏娶妻的限制也更加的严格了，例如后世还不许官吏娶乐人为妻。 2 、限制官吏娶乐人为妻妾 古代除了限制监临官吏不得娶辖区女为妻妾，还规定了官吏不得娶乐人为妻妾。 这一立法目的除了受古代等级制的影响为外，更主要的是吏治的需要，作为种吏治 措施存在。在唐代之所以没有明文规定官吏不得娶乐人为妻妾，可能在唐代的统治者 看来，乐人、娼妓是属于贱民阶层的，出于社会等级身份隔离的需要，法律是限制其 与良民通婚的。而官吏是属于特权阶层的，比平民阶层还要高一等，其与乐人、娼妓 通婚就更不为法律所允许了“唐律无文，以系绝无之事也。乐人、娼妓，均系下贱之 流，官吏纵无行，何至不知廉耻，向此等人家行聘娶之礼乎? 即有私纳以为妻者，照 以婢为妻、以妾及客女为妻论断可也。又何必多立此等名目乎 。3 2 所以，唐朝没有 此项规定。也因为如此，很多人认为对于官吏娶乐人为妻妾的限制主要还是良贱不婚 的原因导致的，但本人并不太赞同。因为后代的法律中除了沿袭唐代良贱不婚的原则 马建石、杨育裳生编：人清律例通考校注，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4 4 9 页。 3 张晋藩：清代民泫综论，中国政法大学d ：版社1 9 9 8 年版，第2 0 1 页。 3 2 【清1 薛允升：唐l 刿律合编。怀效锋。李呜点校，法律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