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维特根斯坦“语言游戏说”新探.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语言游戏说 是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的核心和基础。该学说同“意义即使 用、“家族相似性 、“生活形式 、“遵守规则 等重要概念紧密相关。本文 通过对“语言游戏说”的深入考察和细致分析，从“图像论 到“使用说 的转变， 以及“游戏说 的含义、特征、意义等方面做了详细地考察和深入地分析，并从独 特的视角提出论述，形成了富有独创性并经过严格论证的的结论。这一成果将推动 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思想研究的深化和进一步发展。 “语言游戏说 是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思想的核心内容。从形式上看，“语言 游戏说”只不过是把语言比做游戏，但它解决了很多西方哲学史中令人不解的形而 上学难题，尤其是“本质存在问题 ，因此这一理论意义重大，成为维特根斯坦 后期哲学思想的灵魂。研究“语言游戏 说，对于深刻理解维特根斯坦及其他语 言哲学家的思想有着深刻意义。 关键词：维特根斯坦，“语言游戏说 ，日常生活语言，“意义即使用 。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l a n g u a g e - g a m et h e o r yi s t h ec o r ea n db a s i ci n f r a s t r u c t u r eo fw i t t g e n s t e i n sl a t e r p h i l o s o p h y t h et h e o r yi sc l o s e l y r e l a t e dt ot h ei m p o r t a n tc o n c e p t st h a tu s e di n w i t t g e n s t e i n sl a t e rp h i l o s o p h y , s u c ha s m e a n i n gi s i t su s e f u l n e s s ，”f a m i l yl i k e n e s s b e t w e e n ， l i v i n gf o r m , ”a n d ”f o l l o wt h er u l e s ”，e t c t h ea u t h o rc a r e f u l l y e x p l o r e s l a n g u a g e - g a m et h e o r yt h r o u g hi n d e p t h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a n dm e t i c u l o u sa n a l y s i si nt h i s a r t i c l e ，f r o mt h e ”i m a g e t h e o r y t o “l a n g u a g e g a m et h e o r y ，p r o f o u n d l ya n a l y s i s a n dr e v i e wi t sm e a 血n g , c h a r a c t e r , u s e f u l n e s se t c t h ea u t h o rm a k e sas u r v e yf r o ma u n i q u ee y e s i g h ta n g l ea n dm a k e sap a r t i c u l a r l yc o n c l u s i o nw i t hs t r i c ta r g u m e n t t h e r e s u l t sw i l lb et h ev i c t o ro ft h el a t e rw i t t g e n s t e i n s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t h i n k i n gi nd e 印觚n g a n df u r t h e rd e v e l o p m e n t l a n g u a g e ”i st h ev i c t o ro ft h ew i t t g e n s t e i n sl a t e rp h i l o s o p h y , i t sc o r ec o n t e n t so f t h eg a m e ”l a n g u a g e ”i so n l yt h el a n g u a g et h a nt op l a yt h eg a m e ，b u ti ti ss o l v e dal o to f w e s t e r np h i l o s o p h yo ft h em e t a p h y s i c a lp u z z l i n gp r o b l e m , p a r t i c u l a r l y ”t h ee s s e n c eo f e x i s t e n c e ，”s ot h et h e o r yo fg r e a ti m p o r t a n c e , a n db el a t eu n l e s sv i c t o ro ft h es o u lo fh i s 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t h i n k0 1 1 l a n g u a g eg a m e ”s a y s ，a n du n d e r s t a n dv i c t o rac o n s t a n ta n do t h e r l a n g u a g e sp h i l o s o p h e r sm i n d 奶mp r o f o u n ds i g n i f i c a n c e k e y w o r d s ：w i t t g e n s t e i nl a n g u a g e g a m et h e o r y , e v e r y d a yl a n g u a g e ，m e a n i n gi st ou s e h i 5删4删29 9舢9 iiil洲y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v 中文文摘 中文文摘 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涉及了许多主题：如意义问题、理解问题、命题问题、逻 辑问题、数学的基础、意识的状态，等等。维特根斯坦认为，如上的哲学问题的产 生是因为人们不能正确地理解语言。我们可以把这些哲学困惑比作一种疾病，哲学 的目的就是治疗这种疾病。因而，哲学的任务是治疗性的。由于这种疾病源于人们 对语言的误解，对这种疾病的治疗就在于更好、更清晰地理解语言的作用，用维特 根斯坦的话来说就是：要获得一个清晰的语言视景。为了达到他所谓的语言的“清 晰视景，他研究了许多语言使用不当的例子，尽管他的主要兴趣在于解决或消解 这些哲学上的困惑，但他关于语言的论见的影响远远超出了他兴趣的范围，在许多 方面产生重要的影响。像其他语言研究者一样，他为提供一个清晰的语言视景做出了 建设性的贡献，并且他的贡献是极为突出的贡献。出于哲学治疗的目的，维特根斯 坦对语言学习进行研究，提出了许多富有开拓性的思想：如意义即使用、语言游戏、 家族相似性、语言生活形式观等。这些思想的提出有效地瓦解了意义指称论，开启 了语用学研究。但无论如何，维特根斯坦并不是一个语言学家，也不是一个心理学 家或社会学家，他对这些领域的具体研究并不是非常感兴趣，但是他对思想的表达 进行了深入地研究，并创造性地提出了意义即使用的“语言游戏说 。对早期提出 的“语言图像说 做出了根本的 改变，从理想语言学派转到了日常语言学派，提出了著名的“语言游戏说。 本文通过对“语言游戏说”地深入考察和细致分析，对从“图像论 到“使用 说”的转变，以及“游戏说 的含义、特征、意义等方面做了详细地考察和深入地 分析，并从独特的视角提出论述，形成了富有独创性并经过严格论证的结论。 本文共由六个部分组成： 第一章绪论 本章主要是对本研究的背景和意义、文献综述、相关概念和理论：研究方法与 资料来源等进行介绍。包括研究背景及意义，国内外研究现状综述，相关概念、原 理、研究方法，资料来源等。自1 9 5 3 年安斯康波和里斯出版维特根斯坦哲学研 究的德英对照版 1 9 5 8 年第2 版) 以来，国外每年都有大量的研究论文和专著问世。 随着哲学评论( 1 9 6 5 ，里斯编) 、哲学语法( 1 9 6 9 ，里斯编) 、蓝皮和棕皮书 v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 9 6 9 ，里斯编) 等维特根斯坦后期的大量演讲集和著作的发表，对他后期哲学的研 究也逐步深入。目前为止，国外的研究大致可以以7 0 年代为界划分为前后两个时期。 第二章、对于奥古斯汀的语言图画的批判及语言游戏观概述 本章主要概括性地介绍了维特根斯坦对奥古斯汀语言图画思想的批判和反思， 从对两种朴素的语言的分析比较、对原子主义的批判、放弃理想语言、回归日常语 言等方面，介绍了维特根斯坦对其前期思想和前人思想的批判以及语言游戏理论的 提出、形成过程。概要性地介绍了维特根斯坦语言游戏论的主要内容。 第三章、语言游戏观的分析 该章主要从语言游戏的概念及特征、对语言游戏的进一步思考、语言游戏与指 称等方面对语言游戏的定义、特征、主要内容、与指称之间的关系、语言游戏中的 家族相似、语言游戏的意义和作用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细致地思考和分析。 第四章、对于语言问题的重新理解：意义即使用 该章从意义就是用法的含义和目的、关于意义即用法的进一步分析和探讨等方 面阐述了对意义就是使用的理解。批判了几种主要的错误观念：意义是它的所指， 该词如果没有对应物则没有意义以及意义是人们在理解过程中产生的等等。维特根 斯坦强调字词的意义是它们的用法，强调从字词的使用中来考察字词的意义，而否 定抽象地讨论字词的意义，这不仅表明字词的意义就在字词的使用中，而且否定了 那种把字词的意义和字词的使用过程割裂开来的说法。 第五章、对本质主义的批判一一家族相似说 该章从对本质主义的错误及原因分析开始，对家族相似观及其特征进行分析 探索，最后对家族相似性进行进一步探讨。维特根斯坦认为，我们是可以给概念提 供严格的界限的。但是维特根斯坦所关注的重点是家族相似，强调概念的意义的不 确定性和它使用范围的不确定性。可是如果同一个概念所描述的东西之间没有相似 性，那么这个概念的意义应该是多义的。 第六章、结语 该章总结了语言游戏论的意义、作用等。“语言游戏论 是路德维希维特 根斯坦后期哲学中最为重要的概念之一。这一理论注重“自然描述 ，关注人们 在日常生活经验中实际使用的语言，因而成为他后期哲学思想的灵魂。“语言游 戏论 与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思想中的重要概念如“生活形式”、“遵守规则 、 “家族相似性 等密切相关。研究“语言游戏论”，不仅对于深刻把握维特根斯 中文文摘 坦哲学的真实内涵与实践价值有重要意义，而且可以为应用语言学提供新的发展 空间。该文从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一一语言游戏论入手，通过对践行的语言规则 论、意义论的阐述，研究了后期维特根斯坦的践行语言哲学观，从而力图转换一个 新的视角理解“实践 。语言游戏是一种语言实践，而人类使用语言这一基本活 动就是人类最基本的实践。这种使用语言的实践也就是人类存在的基本状态。人 正是由于使用语言而成为人。人之所以被赞为“制作者 ，被誉为“理性者 ， 被称为“游戏者”，皆在于人为“语言者。维特根斯坦的“实践 指的就是人 类特有的使用语言的社会活动。他在强调实践活动性的同时，突出了实践的语言性 及语言的使用者。语言游戏作为一种实践活动，其根本特征就在于践行，而生活 形式就是语言游戏别无选择的基础。语言游戏就是我们的生活形式。 v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v m 第一章绪论 第一章绪论 第一节研究背景及意义 “语言游戏说是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思想的核心内容，从形式上看，“语 言游戏说”只不过是把语言比做游戏，但它解决了很多西方哲学史中令人不解的形 而上学难题，尤其是“本质存在问题，因此这一理论意义重大，成为维特根斯 坦后期哲学思想的灵魂。研究“语言游戏说 ，对于深刻理解维特根斯坦及其他 语言哲学家的思想有着深刻的意义。维特根斯坦是语言学派( 大约相当于分析哲学) 的主要代表人物。他思想的最初源泉主要来自弗雷格的现代逻辑学成果、罗素与怀 特海写的数学原理和g e 摩尔的伦理学原理。他的哲学主要研究的是语 言，他想揭示当人们交流时，表达自己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主张哲学的本质 就是语言。语言是人类思想的表达，是整个文明的基础，哲学的本质只能在语言中 寻找。他消解了传统形而上学的唯一本质，为哲学找到了新的发展方向。他的主要 著作逻辑哲学论和哲学研究分别代表了横贯其一生的哲学道路的两个互为 对比的阶段。前者主要是解构，让哲学成为语言学问题。哲学必须直面语言，“凡 是能够说的事情，都能够说清楚，而凡是不能说的事情，就应该沉默，哲学无 非是把问题讲清楚。后者又把哲学回归哲学，在解构之后是建构，创造一套严格的、 可以表述哲学的语言是不可能的，因为日常生活的语言是生生不息的，这是哲学的 基础和源泉，所以哲学的本质应该在日常生活中解决，在“游戏”中理解游戏。维 特根斯坦的前后期思想转变很大，他在哲学研究序言中说前期著作犯了严重的 错误，当然，他也说过要把前后期著作对比，以前期著作作为背景来理解后期哲学。 维特根斯坦思想转变来源于他自己的长期的独立思考以及他的老师或朋友的帮助。 他的独立思考焦点在于如何成为一个“形而上学的自我 ，一个可与世界进行不 断信息交流的自我。他的老师或朋友，如经济学家皮耶罗斯拉法则使他接触到语 言社会性的一面，他们的观点对于纯正安静的逻辑世界是一种冲击，因而也有助于 维特根斯坦走出纯净的逻辑世界，面向喧闹的日常语言交流世界。 o 逻辑哲学论，以下简称t i p ，郭英译，商务印书馆，北京，19 6 2 ，自序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节国内外研究综述 西方国家，尤其是英语国家对维特根斯坦的研究不仅全面系统，而且深入细致， 可以说，它们代表着国际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的前沿水平。维特根斯坦作为2 0 世 纪最具影响力和百科全书式的哲学家，他已经或正在引起世界各国研究者的广泛兴 趣，如日本、法国等国家的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方兴朱艾。在我国，对维特根斯坦 著作的翻译和研究始于2 0 世纪2 0 年代。1 9 2 7 年，张申府远在其他国家之前翻译了 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 名为名理论) ，从而引起哲学界的注意，随后哲 学研究、论确实性陆续得到译介，引起了学界对维特根斯坦语言观、哲学观、 方法论、认识论的广泛兴趣。自1 9 5 3 年安斯康波和里斯出版维特根斯坦哲学研 究的德英对照版( 1 9 5 8 年第2 版) 以来，国外每年都有大量的研究论文和专著问世。 随着哲学评论( 1 9 6 5 ，里斯编) 、哲学语法( 1 9 6 9 ，里斯编) 、蓝皮和棕皮书 ( 1 9 6 9 ，里斯编) 等维特根斯坦后期的大量演讲集和著作的发表，对他后期哲学的研 究也逐步深入。到目前为止，国外的研究大致可以以7 0 年代为界划分为前后两个时 期。 与对其他哲学家的研究一样，学界均重在对维特根斯坦哲学思想的研究，而有 意无意地忽视了对他的美学思想的整体把握，尤其是他的美学思想与伦理、宗教之 间的复杂关系更是未能得到足够的重视，而伦理、宗教和语言批判一样，正是贯穿 维特根斯坦一生及其思想的红线。维特根斯坦一生过着类似教徒般的生活，并以宗 教般的虔诚和认真对待哲学，其目的在于在“这个黑暗的时代 ，反思西方文明、 追求确实性、关注人类前途。维特根斯坦是具有后现代精神的思想家，他对科学方 法和哲学研究影响的反拨，对传统的反动，对基础主义的遗弃，对理论的贬斥，无 不回响着后现代的声音。正如冯赖特所说：“人们有时说，哲学在我们的世纪进 入了后形而上学时代。人们还不能把海德格尔和维特根斯坦两人的一尽管几乎不能 一一地把逻辑实证主义者的反传统主义与当代文化中冠之以大红标题的后现代现 象联系起来。而这一点正可以见出维特根斯坦思想的当代意义，也是与欧洲大 陆哲学沟通的一个关联点。本人相信，随着涂纪亮先生主编的十二卷本中文版维 特根斯坦全集的出版。维特根斯坦研究将在国内外掀起又一个高潮。 冯赖特：维特根斯坦和传统，载哲学译丛，2 0 0 1 年，第l 期，第3 l 页。 2 第二章对于奥古斯汀的语言图画的批判及语言游戏观概述 第二章对于奥古斯汀的语言图画的批判 及语言游戏观概述 “语言游戏说 包含了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的主要思想内容。哲学研究一 书是从引用奥古斯丁仟悔录中关于人们学习语言的一段论述开始的。这段话仿 佛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关于人类语言本质的特别图画，语言中的单个的词给事物命 名，名字是这些名称的组合。这一论述会导致这样的想法，每个字词都具有意义， 意义同词是相互对应的，一个事物就是这个字词所表示的意义。 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用“语言游戏说一否定了这种看法。他认为奥古斯丁的确 描述了一套人们语言的交流系统，不过它只适用于通过对应事物而获得意义的那一 部分词语，这只是某一类语言游戏。奥古斯丁错误地把这部分状况看作是人类语言 的本质所在。他让我们去“想一想感叹词和它的各种不同的作用，比如：水! 救命! 走开! 好吧! 啊唷! 不! 你仍然想称这些词为事物的名称吗? 这些感叹词 的意义显然就不是它所指称的对象了。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名称的意义和它所指 称的对象往往是不同的，与名称相对的是它的意义而不是它的对象。 所谓“语言游戏 实际上是一种把语言比作游戏的比喻。他在哲学研究中 指出，“我将把由语言和动作交织成的语言组成的整体称为语言游戏。 他在 全书中始终把语言和游戏作对比来揭示语言用法的多样性和实践性。 他“设置语言游戏是因为要把它们当作比较对象，不但通过相似性而且还通过 差异性来显示我们语言的事实真相 。所谓相似性表示的就是语言游戏的语法。 这种语法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一种逻辑，即使用日常语言的逻辑。但是“我们并不 是通过逻辑寻求什么新的东西，我们只是想弄懂已经在平常观察中的一些东西”。 3 0 年代初维特根斯坦重新思考语言问题，并在思想上发生了一个重大的转变，这 个转变不仅表现在维特根斯坦从根本上否定了自己前期的哲学观念，而且表现在他 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语言哲学观。从思想方法上来说，他不再从抽象的句子结构，特 别是它的逻辑结构来考察语法问题，不再把句子看作是世界的图画，而是从人们的 。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北京三联出版社1 9 9 2 年版 o 哲学研究【m 】维特根斯坦著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6 o 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北京三联出版社1 9 9 2 年版 。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北京三联出版社1 9 9 2 年版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生活形式，从人们的活动中来考察语法，考察在日常生活中旬子是如何被我们使用 的，从而提出了一个崭新的语言哲学观一语言游戏说。 维特根斯坦在他的哲学研究的一开始就引述和批判了奥古斯汀的语言图画 理论，而实际上这也是他对自己早期的语言哲学思想的一种清算。或许我们在一定 意义上可以说，他的早期语言哲学思想是精致的、被逻辑地整理了的奥古斯汀式的 语言哲学图画。 第一节两种朴素的语言 在1 9 4 5 年维特根斯坦为哲学研究所写的序言中曾经说，他感到“应该把 那些旧的思想同这些新的思想一道发表：只有以我的旧的思想为背景，在同前者 ( 逻辑哲学论引者) 的对比中后者( 哲学研究引者) 才能被正确理 解 。而在哲学研究的一开始，维特根斯坦就提出了两种不同的朴素的语言， 并把这两种不同朴素的的语言加以对比。我们认为，从这种对比中，不难看出维特 根斯坦对于自己早期哲学的基本观点。维特根斯坦所提出的这两种朴素的语言，第 一种是奥古斯汀的语言：“当他们( 我的长辈) 称呼某物时，他们同时指向该物。 我注意到这些并逐渐明白：他们是用发出的那个声音来意指该物的。他们用身体的 动作表示自己的用意，可以说身体的动作是一切种族的自然语言。人们用面部表情、 眼神、身体其他部位的动作和语气表达寻求、拥有、拒绝或逃避等心理状态。因此， 当我反复听到字词在各种不同语句中不同位置的用法后，便逐渐学会了懂得它们所 指的东西。后来我的口舌习惯于这些声音符号时，我便用它们来表达我自己的意 愿。圆这就是奥古斯汀在忏悔录中描述的一幅语言图画。 与这种语言相对比，维特根斯坦设想了第二种朴素语言：“这种语言是为建筑 师a 和他的助手b 之间的交流而设。a 正在用各种建筑石料进行建筑。这些石料有： 方石、柱石、板石、椽石。b 必须按照a 所需要的顺序传递石料。为此目的他们使 用了一种由方石、柱石、板石、椽石这些字词组成的语言。a 喊出它们的名称；一一b 传递石料，按他学会的听到哪种声音就传递哪种石料的方式一把这个看作一套完 毋哲学研究( 以下简称p i ，e d g e m 加墩瑚i l 锄dr r h c c s ) ，汤潮、范光棣译， 三联书店，1 9 9 2 年版( 以下简称p i ) 序言，p 3 。 op i 1 4 第二章对于奥古斯汀的语言图画的批判及语言游戏观概述 整的朴素语言。一这就是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中记述的语言游戏。 通过这两种朴素的语言的对比，维特根斯坦指出，前一种朴素的语言试图揭示 人类语言本质：语言的单词为事物命名，句子是名称的结合。而后者是一种语言游 戏，在这种语言游戏中，人们是由于受到了各种形式的训练而学会使用字词的。它 不描述语言的本质，而仅仅展示这些词在实际生活中是如何使用的。显然这是两种 不同的语言图画。维特根斯坦是以后一种语言图画来批判前一种语言图画的。那么 这是不是说维特根斯坦就根本否定了前一种语言图画呢? 或者说，维特根斯坦的前 期哲学和后期哲学是否有某种联系呢? 这里就涉及到维特根斯坦否定了前期哲学 中什么东西的问题。 一些学者认为，维特根斯坦所否定的是逻辑哲学论对于语言的意义进行完 整的分析的企图。比如，阿克蒙就说：“逻辑哲学论仅仅分析了事实的句子， 而却误以为它勾画了语言的清晰的用法的一切领域。只要消除这种夸张的说法，并 认识到它关于颜色和数学的断言是不准确的，那么逻辑哲学论中的大多数细节 都可以保留下来，用来继续分析事实的断言和日常生活中的许多断言。”圆本人认为， 这种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维特根斯坦并没有完全彻底地否定其前期哲学，而是承 认它在一定的范围和意义上是有效的。他说：“奥古斯汀的确描述了一套交流系统， 只是我们称之为语言的全部内容未能包括进去。在许多情况下人们会问：这种描 述是否是恰当呢? 答案是：是的，这一描述是恰当的，但只适用于这个狭窄的 限定范围，而不适用于你原先宣称要描述的全部范围。m 字词命名事物，字词代 表某种东西，这在一定的范围内是恰当的。这个范围或许是指那些我们周围生活中 的某些具体的物质的东西，比如桌子、椅子等。如果我们把它用于说明“5 个红苹 果 中的“5 ，认为它是某种东西，那么这就是错误的。奥古斯汀的语言图画的错 误在于，他把这幅语言图画看着是适合于人类一切语言的图画，看着是描述了语言 的本质。因此维特根斯坦说：“奥古斯汀的语言观就是这样一种过于简单化了的字 母系统观。”他认为，每一个字母与声音相对应，而没有其他功能。维特根斯坦所 设想的建筑师和他的助手之间的语言交流展示了一幅不同的语言图画。在这里字词 和动作是交织在一起的，不同的字词有不同的作用，它们都完成各自的任务。因此 op i 2 or o b e r tj o h n a c k e n n a n n ：w i t t g e m t e i n 8c i t y , t h eu n i v e r s i t yo f m a s s a c h u s e t t sp r e s s , 1 9 9 8 , p 3 3 op i 3 op i 4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我们认为，维特根斯坦并没有从根本上放弃逻辑哲学论中的所有东西，而是对 于前期哲学思想有一定程度的保留。 那么，维特根斯坦保留了其前期哲学中的什么东西呢? 施太格缪勒认为，“维 特根斯坦否定了逻辑哲学论的本体论基础，放弃了它的基本前提。一本人认 为施太格缪勒的这种观点是值得商榷的。前期维特根斯坦的本体论基础和形而上学 的前提是，字词命名事物，句子是世界的图画。这个基本观点是不是被维特根斯坦 根本放弃了呢? 本人认为维特根斯坦并没有完全放弃，而是加以修正。应该说，自 从1 9 2 9 年维特根斯坦重新回到哲学研究上来的时候，他就没有放弃过对于这个问 题的思考。在1 9 3 0 年的哲学评论中，维特根斯坦问：“符号和世界在什么地方 联系起来呢? 圆虽然他在这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对于这个问题的思考始 终没有放弃。这个形而上学的问题始终是他关注的焦点之一。后来在蓝皮书和棕 皮书的一开始，他所思考的问题仍然是词和物是如何联系起来的。他说：“引起 我们注意的一个问题是，对于我们的语言中的许多词汇来说，似乎不存在指物定义， 例如对于一、数字和不这样的词汇。问题是指物定义本身需要被理解吗? 难道指物定义不会被误解吗? 指物定义是说明词汇和物体之间联系的一种方式。 在这里维特根斯坦并没有根本否定指物定义，而是说在说明某些词汇的意义上是不 能使用指物定义的。同时指物定义也会被误解。这就是说，指物定义是可以使用的， 但是不能把它误解。在维特根斯坦看来，词汇和事实之间的联系不是指物定义所单 独能够建构的。指物定义是语言游戏的一部分。例如我们用指物的方式教孩子学会 字词的使用，这样孩子学会了字词的用法。维特根斯坦说：“在这里，指的动作也 会发生在词的用法中，而不仅仅在用法的学习中。”指物定义是我们的语言游戏的 一部分，它是我们的语法的一部分，是我们学会并使用字词的语言游戏的一部分。 指物定义也规定字词的用法，但是它要能够真正规定字词的语法就必须在语言的游 戏中。我们的语言游戏规定了字词的用法，即我们生活世界中的语法。指物定义是 我们的语法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这就是说，不仅它不能被用于具体的物质的东 西之外的东西，它也只是语言游戏的一部分。只有在这个意义它是可以使用的。维 特根斯坦说：“当然，我们也可以把板石一词的用法描述简化为一句陈述：这 。施太格缪勒著，王炳文等译：当代哲学的主流( 上卷) ，第5 5 4 页，商务印书馆，北京，1 9 8 9 。哲学评论( ，以下简称p r ) ，e d r r h e e s ，o x f o r d ，1 9 7 5 。p t 0 。蓝皮书和棕皮书( ，以下简称b b ，b a s i lb l a c k w e l l ，o x f o r d ，1 9 5 8 ) p 1 op i 9 6 第二章对于奥古斯汀的语言图画的批判及语言游戏观概述 个字词意指这个东西。这只有在消除了某些错误观念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做；例如， 有人误以为板石是指我们实际上称为方石的建筑石料的形状一但这种 指，即这些字词在其他地方的用法，我们已经知道了。”这就是说，指物定义 不是毫无作用，在具体情况下它能够具有消除混乱等作用。但这种指是有条件的。 它是在一定的语言游戏中，其中的某些字词的作用是既定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指 才是有意义的。因此，维特根斯坦并没有放弃字词和实在的关系的本体论前提，而 只是把它置于更广泛语言的叙述中加以理解。 维特根斯坦把指物定义纳入语言游戏中，不仅意味着字词和事物的联系不是仅 仅靠指物定义来建立的，而是在语言游戏中在人的活动中建立的，而且还意味着这 种联系与心理过程无关。按照后一种朴素的语言观，儿童是在语言的训练中学会使 用字词的，这是一种指物识字法，通过这种指物识字法字词和事物之间建立了联系。 对于这种联系，人们常常以为，当儿童听到字词时他的脑海里会出现一幅该物的图 像。维特根斯坦并不否定图像的存在。他认为图像或许是存在的，但是除了某种特 殊的情况外，例如，说出一个字就像敲响键盘上的一个琴键，这不是字词的目的。 他说：“字词的目的不是要唤起脑海中的图像。 圆从上述例子中可以看出，字词的 目的是要能够协调人们的行动，使人们能够用语言做事。这就为维特根斯坦后来批 判关于“意指、“理解 等问题上的错误观念，批判唯我论的错误留下了伏笔 第二节对于原子主义的批判 虽然维特根斯坦承认指物定义在一定限度内的作用，但是这种作用仅仅在于它 是语言游戏的一部分。为此他批判奥古斯汀所描绘的关于人类语言本质的图画：语 言中的单词命名事物，每个词都有意义，它的意义是它所代表的东西。这是维特根 斯坦的原子主义的基本思想之一：“名字表示客体。客体是它的意义。” 维特根斯 坦把指物定义纳入语言游戏之中就是要批判这一基本观点，说明字词在语言游戏中 有各种不同的用法。他以请人去买“5 个红苹果 为例说明在语言游戏中，各个词 在特定的情况下有各自的用法。按照维特根斯坦的分析，水果店的店员会先打开写 op i l o op i 6 o 逻辑哲学论，以下简称1 i j ，郭英译，商务印书馆，北京，1 9 6 2 ，3 2 0 3 7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有“苹果 字样的贮窗，然后找出与“红对应的颜色的样本，接着一个一个地数 出“5 个苹果。如果按照字词的意义是它所代表的客体的观点，那么“5 ”字代表 什么呢? 它的意义是什么呢? 维特根斯坦直截了当地否定了这个问题：“这里根本 没有这个问题，只有5 字是如何使用的问题。 那么，“苹果 的意义就应当是它 所代表的东西吗? 当然不是。因为名称的拥有者和名称的意义不是同一个东西。把 这两者混淆起来必然会产生某些荒唐的结论。例如，“当n n 先生死的时候，我们 说这个名字的拥有者死了，而不说这个名字的意义死了。这样说是荒唐的，假如名 称不再有意义，说n n 先生死了就毫无意义。 按照一个词没有对应物就没有 意义的观点，那么n n 死了之后，“n n 毫无意义，这样说“n n 先生死了”就 毫无意义。显然这是荒唐的。这就使我们想到与维特根斯坦同时代的哲学家弗雷格 的思想。早在1 8 9 2 年弗雷格就提出了意义和它所指称的东西不同的思想，尽管他 对早期维特根斯坦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但是后期的维特根斯坦把指称和它的意 义区分开来却与弗雷格是一致的。虽然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维特根斯坦所提 出的思想是在弗雷格直接影响下形成的，但是弗雷格的思想对维特根斯坦所产生的 某种影响恐怕是不容置疑的。弗雷格认为：虽然名称所指的东西可能是完全一致的， 但它们的意义却是不同的。他强调在名称或指号“涵义中包含了指号出现的方式 和语境 而这实际上就把意义和它的特定使用方式联系了起来。把这两者联系 起来是维特根斯坦对语言哲学的一个重要贡献。虽然维特根斯坦承认指物定义的作 用，但是，维特根斯坦并没有承认指物定义能够确定字词的意义，相反，他认为字 词的意义是在使用中被确定。而人们把词的意义看着是他所指的东西，实际上是因 为人们把字词从它们的实际使用中割裂开来。用维特根斯坦的话说，人们期望通过 注视他目前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同一个名称，似乎这样就可以使名称和它所 代表的东西奇妙地结合起来。而在后期的维特根斯坦看来，名称不过是工具性的， 它的意义就是它的作用。 在早期维特根斯坦哲学中，“名字不能由任何定义作进一步的分析：它是一种 原始记号 名字是命题中的简单记号，这些简单记号是命题中的要素。它代表客 体。如果说名字是命题中的基本要素的话，那么客体是事态中的基本要素。可以 o p l 1 o p i 4 0 。论含义和指称，佛雷格著，载与涂纪亮主编语言哲学名著选辑，三联书店，北京，1 9 8 8 p 2 ot l p 3 2 6 第二章对于奥古斯汀的语言图画的批判及语言游戏观概述 说，指物定义是早期维特根斯坦建构他的原子主义的出发点。然而这个出发点是必 须重新思考的。维特根斯坦不仅否定了意义由指物定义来规定的错误观念，而且深 入剖析了在他所说的简单要素和复合要素中所存在的错误。按照早期维特根斯坦的 观点，名字是原始的记号，而客体是事态的基本要素，名字指称简单物。对于这种 形而上学的逻辑构思，维特根斯坦从语言游戏的角度进行了分析和批判。 首先，在维特根斯坦看来，简单与复合是相对的，它是根据一定的限度和范围 而言的。他说：“什么是组成实在的简单构成部分呢? 一把椅子的简单构成部分是 什么? 是制成椅子的小木块吗或者是分子或原子? 所谓简单的意思是非复合的。这 里的要点是：是什么意义上的复合? 绝对地讲一把椅子的简单部分根本 毫无意义。 简单和复合总是根据具体条件而言的。我们可以说一把椅子是简单的， 也可以说它是复合的。这要依据讨论问题的限度和范围来说。显然，把客体说成是 不可分割的基本要素是脱离实际的逻辑抽象。 其次，简单和复合是在语言游戏中的不同用法。离开了语言游戏，讨论简单和 复合就毫无意义。所谓简单和复合都是语言游戏中的用法。维特根斯坦说：“我们 以无数不同的方式或联系的方式使用复合的( 因而还有简单的) 这个词。一 如果没有设定讨论的范围，那么“简单和“复合 的不同用法就无法被确定 。 维特根斯坦举例说，假如有人说“我眼前看到的是复合的 ，那么我就有权利问：“你 说的复合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样说可以意指许多事情! 相反，“如果问旬中已 经表明了复杂性的类别，你看见的东西是复合的吗这个问句才是有意思的。 所谓复杂性的类别也就是说，这个问旬问的是这个词的哪一种具体用法。四只有这 样，句子的意义才是明确的，简单和复合的意义才是明确的，也就是说，它的用法 才是明确的。因此这里的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是如何理解“复合”的。 最后，按照早期维特根斯坦的原子主义思想，“情况可以描述，但不能命名 。 反之，名称是不能用来描述的，而只能命名客体，“我只能命名客体。记号代表着 它们。我只能谈到它们，我不能论断它们 ? 对此，后期维特根斯坦提出了不同的 看法，他认为，一个符号既可以是名称又可以是命题，“它到底是一个词还是一 op i 4 7 op i 4 7 op i 4 7 0t l p 3 1 4 4 0t l p 3 2 2 1 9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个命题取决于它被说出或写下时的情形 。他举例说，假如一个人a 向另外一个 人b 描述某个东西，例如涂上颜色的方块，假如他只能用一个词“r ，那么这个词 就是描述，它是命题。因为在这里它的功能是描述性的。但是，如果这个人把“r ” 作为一个单词记下来，或者，a 在教b 这个词的用法，并且用指物教法，那么在这 里是词，而不是命题。在这里它是作为词汇被使用的，实际上在维特根斯坦所例举 的许多实例中，词汇是可以作为命题来使用的。例如，在建筑师和他的助手之间的 对话中，“方石一、“板石”等词汇都是被当作句子来使用的。其意义是“给我拿方 石来 或“给我拿板石来 等等。在维特根斯坦看来，人们之所以会得出词汇仅 仅是词汇，把要素看作只能是命名的奇怪结论是因为，人们把命名和描述分离开 来，使它们脱离了语言游戏。命名虽然是描述的准备，但是如果使命题脱离了描 述，那么命名就毫无作用。维特根斯坦说：“命名至此尚不是语言游戏中的一步， 好比棋盘上的棋子摆好位置并不是走了一步棋。我们可以说：当一个东西被命名后， 它任何事情还没有做。除了在语言游戏中外，它甚至还没有得到一个名称。弗雷格 也是这样认为的，他说：“一个词只有作为一个句子的部分时才有意义。” 从这里 我们可以看出，维特根斯坦对于其前期哲学的批判始终是从语言游戏论的立场出发 的。语言游戏论是他讨论语言问题的基础，也是他的基本方法。而这种基本方法表 现为，从动态的、实际的活动中来考察语言问题。可以这么说，维特根斯坦哲学从 前期到后期哲学的转变也是哲学方法论的转变：这就是从语言的静态的逻辑的分析 转变到对于语言问题的动态的、实际的分析。 第三节放弃理想语言思想，回到日常生活语言 在早期维特根斯坦看来，日常生活的语言是模糊的。它常常是把同一个词汇用 两种不同的方式来使用。这很容易产生语言意义上的混淆，使“整个哲学就充满 了这种混淆 因此哲学的工作就是要澄清这些命题。他说：“哲学的目的是使思想 在逻辑上明晰。一哲学的结果不是某些数量的哲学命题，而是使命题清晰。 哲学应该说明和清楚的划分，否则就像模糊不清的思想。他试图逻辑地建立理想 op i 4 9 op i 4 9 ot l p 3 3 2 4 ot l p 4 i f 2 1 0 第二章对于奥古斯汀的语言图画的批判及语言游戏观概述 化的语言来消除日常语言中的混乱。在 哲学研究中，维特根斯坦对于这种使字 词和句子的意义精确化的努力，对于这种建立理想化语言的努力持否定的态度，并 从多方面进行了批判。 在维特根斯坦看来，把语言精确化，建立理想的语言是不彻实际的幻想，是毫 无作用的。应该说，我们的日常语言具有某种模糊性，而这种模糊性只要不影响 语言的作用，它就是可以接受的。例如，我们日常生活中常说，“把时钟的时间调 准确 。这无非是指把时钟的时间调到公认的准确时间。但是如果有人问，这个时 间是否达到理想的准确程度，那么显然它是没达到理想的准确程度。显然这里的准 确时间的含义是不同的。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准确是模糊的。但是如果我们去乘火车 或者去赴宴，虽然我们的时钟与格林尼治标准时间差几秒钟，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乘 火车或者去赴宴。相反，如果试图努力使时间绝对的准确，那么我们的工作可能是 毫无意义的。比如把火车的时刻表精确到秒。这样做不仅没有意义，没有实际的 作用，反而有负作用，至少会浪费很多人力。同样虽然“站在那边可能是非常 不准确的，但是在某些情况下是达到某种目的的最好手段。因此维特根斯坦说： 不准确的含义不是“不可用 。在维特根斯坦看来，一条规则就像一个路标。回按 照我们日常生活的理解，规则和路标应当是精确的。但是，对于路标也可以有不同 的解释。这表明日常生活中的任何东西都不可能达到理想的精确性，但是“如果在 正常情况下路标能达到其目的，路标就是合适的。圆这就是说，虽然生活中没有理 想的精准性，但是只要它能达到目的，它就是适合的。在维特根斯坦看来，“精确 和“不精确是一个价值概念，引不准确m 实际上是贬斥，而“精确 是褒扬。 也就是说不精确达到的目标不如较精确的目标完美，因而这里的重要一点是我们所 谓的目标m 。 对于我们的语言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够达到目标。在维特根斯坦 看来，精确的语言的设想是脱离实际的幻想，是造成形而上学的根源。例如，人们 试图脱离语言的实际使用过程，考察名称和它的所指物之间的联系，建立名称和所 指物之间的一一对应关系。这就造成了许多人认为，把心理过程看作是私有的，这 最终会导致唯我论的错误。因此维特根斯坦说：“这种为了特定的实用目的的改革， 对于术语的改进( 这种术语是为避免实际中的误解而设计) 是完全可能的。但这些 不是我们必须处理的事。使我们感到迷惘的混乱产生于语言像马达空转的时候，而 op i 8 5 op i 8 7 op i 8 8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不是它正常工作的时候。 这就是说虽然我们对于日常语言进行分析的时候也会 对于语言进行适当的改进，但是这仅仅是为了实用的目的，是为了避免在实际运用 中产生误解。但是使我们产生这些混乱的是那种使语言的分析脱离它的实际使用过 程的做法，是在“语言像马达空转的时候”。使我们的语言理想化的企图实际上也 是要使语言脱离它的实际运用过程，使“语言像马达空转 。维特根斯坦说：“逻 辑处理的命题和字词被认为是某种纯净而明确的东西，而我们绞尽脑汁想什么是真 正符号的本质。一圆为了达到逻辑学要求的明晰性，我们讨论经验的本质是什么? 人 的本质是什么? 世界的本质是什么? 我们为了揭示这些观念的本质而奋斗，我们试 图达到逻辑的明晰。这样“我们处在幻觉之中，以为我们的探讨中特殊的、深奥的、 实质性的东西在于它抓住语言无与伦比的实质，即存在于命题、概念、证明、真理、 经验等等之间的秩序。这种秩序是一种超秩序，可以说存在于超概念之间 。 我们对于概念的逻辑分析似乎是讨论纯粹的概念之间的逻辑关系，似乎是在建 立一种先验的秩序。可是，在维特根斯坦看来，如果“语言 、“经验 、“世界这 些词有用处，它们就应当像“桌子、“灯”、“门 这些词一样卑微。它们应当是日 常生活中的词汇，应当在日常生活中被使用。它们不应该被神秘化而脱离生活。一 旦它们被神秘化，脱离生活，那么它们就毫无作用，并且产生哲学混乱。维特根斯 坦说：“我们踏上了光滑的冰面，没有摩擦，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条件是理想的，但 是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无法行走。我们想走：所以我们需要摩擦。回到粗糙的地面 上去吧! ”放弃精确，回到粗糙，回到生活，这是维特根斯坦哲学在化解哲学问 题上的基本思路。理想语言的构造使我们的语言脱离了生活。 虽然语言游戏是模糊的，但是它有作用。维特根斯坦以“摩西没有存在过刀为 例，说明了语言的模糊性有时不影响它的功能。按照他的分析，上述句子可以有多 种不同含义：古代以色列入从埃及撤出时没有领袖；他们的领袖不叫摩西；任何人 都不能完成圣经上所说的摩西所做的事情等等。围绕摩西这个人我们可以有各种各 样的定义。即使其中的某个说法是错误的，也不会导致我放弃这个句子。或者说虽 然其中的某个解释可能是假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解释都是假的。只要其中的 一个解释是真的，我们就可以说“摩西没有存在过”，我们就不必放弃这个命题。 op i 1 3 2 op i 1 0 5 op i 9 7 op i 1 0 7 1 2 第二章对于奥古斯汀的语言图画的批判及语言游戏观概述 虽然我们的理解中包含了错误，但是这不妨碍我们根据这个句子了解某些事实。或 许人们会说，在这些解释中有些是重要的，有些是不重要的，而我们却没有把重要 的和不重要的区分开来的界限。因此维特根斯坦说：“这一点也可以这样表达：我 使用的名称n 没有固定的意义( 但这并不削弱它的用途，就像桌子的四条腿成 了三条，因此有时要摇晃) 。 在维特根斯坦看来，虽然日常语言字词的意义可能 是模糊的，但只要它正确地发挥作用，达到目的，那么它就是适合的。虽然精确的 语言是令人羡慕的，但是它们不仅是脱离生活的，在生活中无法使用，而且人们所 追求的这种精确性是制定不出来的，即使制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