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论现代绘画中的“童趣”之美.pdf

： ffy脚脚1删7删3伽5删7删m0ffff4册 ； 原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显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 果。除本文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 不包含为获得凼墓直太堂及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 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毛彤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勘l q ：玉j 星日期： 在学期间研究成果使用承诺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内蒙古大学有权将 学位论文的全部内容或部分保留并向国家有关机构、部门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 许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也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为保护学院和导师的知识产权，作者在学期间取得的研究成果属于内蒙古大学。作者今后 使用涉及在学期间主姿研究内容或研究成果，须征得内蒙古大学就读期间导师的同意；若用 于发表论文。版权单位必须署名为内蒙古大学方可投稿或公开发表。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至翌 日 ：期：丑墅阻蔓j2 指导教师签名： 日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工业革命的爆发使人们的生活发生了质的变化。科 学带来极大物质财富的同时，人们在精神世界却失去了情感的支柱。情感的游 离状态折射于绘画领域，使已经到达了顶峰的西方传统绘画技术逐步走向了极 端。艺术家们隐约感受到绘画的目的不再是机械的模仿自然，而是要以新的形 式来表达最真实的情感，回归人性的淳朴，寻找自然表象下隐藏的生命力。西 方现代艺术的出现，是对人性和情感的召唤。其中二部分艺术家试图找回原始 的艺术本源，他们借助某些儿童绘画的形式语言直观地表达感情，出现了一大 批充满“童趣”的绘画作品，成为西方传统绘画进入现代的一块土壤。这些绘 画作品所具有的“童趣”特征也吸引了一部分中国现代艺术家的关注，他们纷 纷运用类似的形式，在诠释个性的同时，给中国现代艺术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本文第一部分阐释了具有“童趣”效果的绘画作品产生的历史背景和原因；第 二部分总结了西方现代派绘画具有“童趣 特征的代表画家及作品；第三部分 具体分析了具有“童趣 效果的绘画作品的审美特征及中国现代艺术家对其风 格的探索。 关键词：现代绘画，趣味转型，童趣，原始，情感，艺术自由 t h eb e a u t y0 f n a i v e t y o nt h em o d e r np a l n t i n g a b s t r a c t t h el a t e1 9 t hc e n t u r y e a r l y2 0 t hc e n t u r y ，t h eo u t b r e a ko f t h e i n d u s t r i a l r e v o l u t i o nt om a k ep e o p l e sl i v e sh a sb e e naq u a l i t a t i v ec h a n g e s c i e n c eh a sb r o u g h t g r e a tm a t e r i a lw e a l t h ，p e o p l ei nt h es p i r i t u a lw o r l dh a sl o s ti t se m o t i o n a lp i l l a r h a s r e a c h e di t sp e a ki nt h ew e s t e r nt r a d i t i o no fp a i n t i n gt e c h n i q u e sa n dg r a d u a l l ym o v e t o w a r dt h ee x t r e m e ，i ti sav a g u es e n s et h a tt h ep u r p o s eo fp a i n t i n gi sn ol o n g e ra m e c h a n i c a li m i t a t i o no fn a t u r e ，b u ti nn e wf o r m st oe x p r e s st h em o s tg e n u i n e e m o t i o n ，r e t u r nt ot h es i m p l eh u m a nn a t u r e ，l o o k i n gf o ran a t u r a la p p e a r a n c ei s h i d d e nv i t a l i t y t h ee m e r g e n c eo fm o d e r nw e s t e r na r t ，i sc a l l e du p o nb yh u m a n n a t u r ea n de m o t i o n s p a r to ft h ea r t i s tt r y i n gt og e tb a c kt h eo r i g i n a la r to fo r i g i n ， t h e i ru s eo fl a n g u a g ei ns o m ec h i l d r e n 。sd r a w i n g si nt h ef o r mo fv i s u a le x p r e s s i o no f e m o t i o n s ，t h e r eh a sb e e nal a r g en u m b e ro ff u l lo f n a i v e t y o ft h ep a i n t i n g s b e c o m eap i e c eo fp a i n t i n gi n t ot h em o d e r ns o i l t h e s ep a i n t i n g sp o s s e s sa n a i v e t y f e a t u r eh a sa l s oa t t r a c t e dt h ec o n c e r no fs o m em o d e r nc h i n e s ea r t i s t s ，t h e yh a v et o u s et h e i rs i m i l a rf o r m ， t h ec h i n e s em o d e r na n a i v e t y e f f e c to ft h ep a i n t i n g sp r o d u c e db yt h eh i s t o r i c a lb a c k g r o u n da n d c a u s e s t h es e c o n dp a r ts u m m a r i z e st h em o d e r n i s tp a i n t i n gh a sa n a i v e t y f e a t u r eo nb e h a l fo fa r t i s t sa n dw o r k s t h et h i r dp a r to fad e t a i l e da n a l y s i so ft h e e f f e c tw i t han a i v e t yo ft h ea e s t h e t i c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t h ep a i n t i n g sa n dc h i n e s e m o d e r na r th o u s ea st oi t st h eg u e s to fs t y l e k e y w o r d s ：m o d e r np a i n t i n g s i n t e r e s t i n g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 。p l a y f u le l e m e n t o r i g i n a l ，e m o t i o n a l 。a r t i s t i cf r e e d o m 引言。 一、具有 ( 一) ( 二) 二、现代 ( 一) ( - - ) 天真的使者亨利卢梭、马尔克夏加尔1 0 ( 三) 超现实主义的梦幻胡安米罗1 4 三、具有“童趣 效果的绘画作品的审美特征及中国现代画家对其风格的探索 1 6 ( 一) 与儿童绘画、原始艺术的联系和区别1 6 ( 二) 促成童趣之感的因素1 9 ( 三) 中国现代画家对“童趣”绘画风格的探索。2 1 结论2 5 i 宜：释2 6 图片目录2 8 参考文献2 9 致谢3 2 己i 吉 jl口 科技带来的便利使一部分艺术家把目光转向“新 与“变化”之中。新艺术、新风格、 个性化、多元化的时代特点大大推动了艺术家的创新意识。在大的社会环境下，艺术家们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阐释着对艺术的不同理解。一幅有“价值”的绘画作品一旦符合以 下要素中任何一种则必定预示着一个“会画画的人”的巨大成功和这幅作品的“身价”飙 升：1 、主题新，2 、观念新，3 、技法新，4 、“拿来”的新。一部分当代艺术家就是扛着创 新的大旗在这其中寻找着艺术的天机，这一方面推动了艺术向更广阔的空间发展；而另一 方面在追求个性的同时，需要回到绘画作品的功能之中进行思考，真实的描绘生活、发现 自然之美，与观者产生心灵上的共鸣仍然是绘画创作的永恒主题。在绘画作品中，“童趣” 之感的表达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这一主题对于理解艺术本质的重要意义。具有“童趣 特色 的绘画作品是当今绘画形式中一个微小的趣味因素。童趣本是儿童的一种天性。生活中的 童趣包含两层含义：一是儿童作为生命个体在生活中所感受到的人生趣味；二是成人对童 年生活的反顾与追忆。当“童趣 以自身特有的图式化语言，而并非以描绘儿童为题材注 入到一幅绘画作品中时，“科学的方法”与之产生了强烈的反差。这样看来科学似乎失灵了， 我们从一个“会画画的人”又回到了原点，而此时我们却向艺术的本源走得更近了一些。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西方现代派艺术中出现了一批近似于儿童图画的天真绘画作品。这 些富有“童趣”之美的作品是绘画进入现代的一块土壤，也是西方现代派绘画趣味转型的 重要特征之一。这些现代派艺术家的探索精神和作品所生发的强烈的感染力对于我们现在 的实际创作是具有很大启发的。 尽管绘画作品中“童趣 效果的出现在中国当代绘画形式语言中并不处在主导的地位， 但是它已渐渐形成一种独特的风格走入人们的视野，并且为寻找艺术的本源提供了清晰的 线索。目前据笔者所掌握的有限资料统计，涉及这一童趣现象的专著有4 部，这些论著主 要集中于对西方现代派绘画发展的梳理；发表于省级以上学术刊物的相关论文有2 1 篇，其 中有三篇硕士学位论文系统的阐释了西方现代派绘画中童趣现象的产生和发展，如南京艺 术学院倪蓓蓓论文论现代绘画中的童趣现象等。其他文章如论现代绘画的稚拙美追 求、儿童艺术对现代艺术的启示、论儿童艺术与原始艺术、民间艺术。，西方现代派艺 术的关系等等，这些论文从其本体语言入手，详细论述了西方现代派绘画中童趣特征的 表现和意义，没有对其重要画家的代表作品进行深入的分析。 本文着重于解读具有“童趣 效果的绘画作品的艺术特色，总结这些作品所共有的形式 美感，并结合这一现象在西方现代派绘画中的作用，深入分析了童趣现象产生的原因和对 于中国当代绘画的影响。以上论著为本文提供了十分宝贵的资料。 2 一、具有“童趣”效果的绘画作品所产生的历史背景及原因 ( 一) 西方现代派绘画中“童趣 现象产生的历史背景 在西方现代艺术运动中，天真、稚拙的表达往往归属于原始主义的神秘之中。在原始主 义对于现代艺术持久的影响下，似乎追求“童趣之感的艺术家被笼罩其中，没有得到足 够的重视，也没有一条清晰的发展脉络。但是自现 代艺术诞生以来，总能从艺术家的作品和言论中看 到“回归童年”的痕迹。例如1 9 2 2 年克利创作了 怪物，随着我悦耳的歌声起舞吧! 。这是一幅典 型地融入儿童般天真烂漫，想象丰富的线描画。画 面中这个小身体、大脑袋的人物悬浮于具有神秘气 氛的空间中，两颗惊奇的天真的大眼睛似乎表征了 这一瞬间发生的奇迹。简洁而富有趣味性的线条形 成了这个给人以无限遐想的故事，线条的运用稚气 十足。从这幅作品中可以强烈的感受到传统绘画中 的应物象形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 “幻想的极至。画中之“幻想”代表了现代艺术 家的共同心声，正如贡布里希所说的：“我认为真 正的答案是现代艺术家想创造事物：重点在于创造 图1 1 ：克利，1 9 2 2 怪物，随着我悦耳的 歌声起舞吧! ，纱布表在纸上，在纱布上使用 了混合媒介4 5 x3 2 7 纽约所罗门r 咕 而且在于事物。他想有一种自己已经制作出前所未 根海姆博物馆 有之物的感觉。不是仅仅仿拟一个实物，不管仿拟得多么精致，也不仅仅是一件装饰品， 不管是多么巧妙的装饰品，而是比二者更重要、更持久的东西，如果我们想理解这种 心情，就必须回到我们自己的童年时代，回到我们还愿意用砖块或沙土制作东西的时候， 回到我们用扫帚柄当魔杖，用几块石头当魔宫的时候。州 这种试图“回归童年”的情感导 向，始终贯穿在西方现代艺术发展的过程中，其作用是不可忽视的。“童趣现象在世纪之 交的出现，一方面取决于现代派艺术产生的社会历史背景；另一方面则取决于艺术家对于 3 幻想与现实在形式语言中的不断探索和对艺术本源的寻找。 如果把“童趣 现象作为二十世纪西方现代艺术对于人性、社会、文化的表征，未免夸 大了这一现象的覆盖程度，因为只有少数艺术家完全以儿童艺术的形式语言表达内心和揭 示世界的本质，也只有一部分人能够欣赏和回应他们的创作。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童 趣”现象出现在各主要流派之中，具有代表性的画家也分散于其中，始终处于一种“伴随” 状态。如果把“童趣”现象仅仅看作是进入现代艺术的形式手段，又未免忽视了这种现象 出现的艺术价值。因为“童趣 现象潜伏于现代艺术这一反映人类文化精神的现象之中， 是在绘画领域解决“人性复归 的重要手段。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工业革命的爆发不仅给人类带来了科学，也带来了极大的物质财 富。以土地所有制为主的乡村文化被城市文化所取代，机器时代的狂热支配着人们的生活。 面对伯明翰火炉、往复式发动机和新式纺车这些机器时代的成果，人们在吃惊的同时也深 切地感受到生活方式发生了质的变化。人们吃惊的不只是科学的创造，更加惊叹时代发生 了如此迅速的变化。这种飞速的变化对于作为生命个体的人来说并没有带来思想上的幸福 感，反而使人们失去了精神上的支柱。现代艺术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中产生的，“现代艺 术跟过去的艺术一样，它的出现是对一些明确的问题的反应川他1 。现代艺术正体现了人的本 性，呼唤人性的复归，人们从中找到了精神的归宿，这也是现代艺术的价值所在。在绘画 领域，“童趣”现象则成为现代艺术表现人的本性的一面镜子。 ( 二) 西方现代派绘画中“童趣 现象产生的原因 在西方现代绘画的发展中，“童趣 现象大体出现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其代表画 家具有这样的独特性：首先，他们没有组成一个特殊的团体，始终保持着个人的风格；其 次，最贴近于儿童绘画形式语言的作品往往集中于艺术家后期的作品，可以明显的看到他 们的探索过程。最为典型的就是立体主义大师毕加索，他后期的作品不仅加入了幻想和浪 漫的因素，而且在晚年的陶绘作品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回归童年的痕迹；第三，在作品的视 觉体验上是具有普遍性的，他们的作品大多表现儿童般的天真直率，打破了对事物的模仿， 以“有意识的单纯性川3 去探究绘画的深度。这种儿童化的倾向产生约前提就在于现代艺术 家发现了现有绘画传统的矛盾和继续前行时隐约感受到的困难。 从古代起，人们就把艺术作品作为对现实事物的复制，如何使描绘对象酷似自然成为艺 4 术家不断探索的焦点。自文艺复兴时期开始，科学透视法、“渐隐法”使画家根深蒂固于画 其实际所见。一幅作品如果可以与现实形象酷似甚至于乱真，那么，这将是一幅成功的、 精彩的艺术品，并符合观赏者的知觉经验：一个艺术形象是否逼真就在于像不像这一现实 事物。然而在此之前我们看到原始艺术、埃及、希腊和罗马艺术、中世纪艺术、中国艺术 都不要求艺术家去“画其所见 。但是艺术家们所要达到的目的几乎都是要表现真实的现实。 尽管他们所描绘的逼真形象与传统的现实模仿大相径庭，但对于迷恋于真实模仿的艺术家 来说，也只不过是某种传统绘画的风格而已。 随着文化环境的变化，对于真实性的标准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对于原形进行机械复 制，只能妨碍眼睛对艺术形象的理解，用这样的方式去创造艺术品，无异于艺术生命的自 杀。川 画家似乎感觉到无论描绘对象是什么，从落笔的一开始都要受到某种程式的限制， 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画的真实。但无论如何画家都要做出选择，通过视觉来截取事物才能 构成一幅图画，截取的结果随着“所见”千变万化，而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感官印象”5 昵? 也就是说客观事物与再现的这一事物的艺术形象之间产生了差别。那么，怎样才能达 到酷似于现实呢? 即便十九世纪绘画艺术试图通过走向朴素，集中于纯粹绘画性和外界的 纯粹的可视性仆，试图以知觉到的色彩最小单位记录下自然的真实，但问题仍然重重。正 如德国的瓦尔特赫斯在描述现代派绘画产生时所说的：“绘画方法的独立自主，是绘画集 中于外界的纯粹可视性的结果。但是在这里分析到原子部分的颜色，现在竟解放出来从事 于完全新的综合，这又诱导到远离现象世界的纯粹可视性了。现代绘画运动的启始，正萌 芽在这个关节点上，即1 9 世纪引导到印象主义的发展开始走向它的逆流，像一个波浪的冲 击折转回头。 折转回头的原因就在于当印象主义发展到新印象主义时，按照视觉的理解 出现的“原子部分的色彩 色点已经完全摆脱了对现实的模仿。但如果这一发展走向 极端，那么，描绘的形象与客观世界也会有消失的可能，绘画也就失去了意义。画家再也 无法静坐于自然，尽其所能的描绘它了。贡布里希说：“一个人生下来是目盲的，后来才有 视力，他必须学习观看东西。进行一些自我限制和自我观察，我们自己就能发现我们所谓 的所见，其色彩和形状毫无例外都来自我们对所见之物的知识( 或信念) 。 8 他说明了“感 官印象”来自于我们的“所知”而非“所见 。也就是说，我们只有把对于事物的“所知” 以直观简单的手法表现出来时，事物才是被真正看见了。因此，面对“画其所见”的自相 矛盾就促使了艺术家们从头开始寻找那具有强烈表现力、清麓的结构和直率单纯技术的原 始艺术和小孩子的本性( 吕凯在他关于儿童画的著名研究中也曾经提出：儿童开始描绘他 所知道的一个人或一件物体比他能描绘实际所看到的人或物体要早的多) 。9 s 随着这一“回归”行动的开始，西方现代艺术似乎找到了一条摆脱复制时代困境的道路， 对于客观现实与艺术形象也有了新的认识。塞尚在这方面的努力为后来的艺术家走出困境 奠定了基础。面对印象派光辉背后的凌乱之感，塞尚渴望给自然一种秩序感，使一切都能 被看清楚，在无数的实验中他取得了成功。塞尚从涂抹开始，完全摆脱了传统的素描法， 这种做法曾被人们理解为笨拙的乱涂乱画，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画面富有坚实的深度感和 有序的布局。塞尚发现：“按照自然来画画，并不意味着摹写下客体，而是实现色彩的印象 有一种事物的纯绘画性的真实天真纯朴地接触自然，那是多么困难啊! 人们须能 像初生+ j l 那样看世界。州加塞尚已经充分的认识到回归的必然。此时，凡高则试图挽回那 只追求光线而缺乏激情的强烈感受，高更则回到原始的部落打破嘈杂的生活，获得更加单 纯直率的绘画形式。他们的行动在不知不觉中促使后继者更加清晰了现代艺术的方向，并 继续实验着，展现着自己的风格和对艺术的理解。其中一部分现代派画家自觉导向儿童的 天真，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童话世界。至此，具有“童趣”效果的绘画作品粉墨登场。这些 作品绝不能简单的认为是艺术家的天真观点，而是一种对于这个纷繁复杂世界的逃避。 二、现代派绘画具有“童趣”特征的代表画家及作品 “人们必须毕生能够像小孩子那样看世界，因为丧失了这种视觉能力就意味着同时 丧失每一个独创性的表现。州1 1 亨利马蒂斯的话指出了这些画家的特征：他们具有小 孩子的双眼，看到的却是不同的世界；他们的稚气毫无做作，作品风格尽管有所不同， 但却使人们回味无穷，达到了心灵的共鸣。从呼唤内在精神的瓦西利慷定斯基、保罗克 利，到直述天真的亨利卢梭、马尔克夏加尔，再到超现实主义幻想中的米罗都曾以 一颗与生俱来的童心诉说着平凡的生活，不得不说他们的作品成为了现代艺术中最“可 爱的 一道风景线。 ( 一) 内在的呼唤瓦西利康定斯基、保罗克利 瓦西利康定斯基是2 0 世纪西方现代艺术运动中最伟大的艺术家之一。他是慕尼黑新 艺术家联盟的重要成员，是“蓝骑士”的发起人之一。他通过强烈的色彩和几何抽象的语 6 言来展示纯心灵性的新艺术。 康定斯基作品中的“童趣”感并不贯穿于他一生的创作。在他早期的作品中已经开始了 童话性的叙事，但更重视色彩的感受。在经过几何抽象的探索之后，晚年则进入了更加丰 富多彩的幻想世界。在他的作品中，直观地去看是很难捕捉到的，再加上我们总是怀着严 肃的态度去审视那些似乎经过深思熟虑而颇具理性和神秘感的几何抽象体。然而当你认真 地去体会他的作品，就会发现他有时如同一位儿童的戏剧家，为儿童编排着他们喜爱的色 彩、形状、构图，但同时也给予观者无穷的神秘力量。如果抛开对于色彩、形状的具体分 析，康定斯基的某些作品就如同动画片的场景，富有奇幻色彩。他在谈及内在的呼唤时常 常提到儿童画作非凡的无意识力量。他认为“事物的实用性的意义压抑了内在的呼唤，只 有儿童对事物的实用性、合目的性的认识是完全陌生的，他们才能具有把握事物原样的清 纯的能力。州n 这幅作品是康定斯基晚期作品之一，标题是蓝天，这是一个充满幻想的 主题。画面中不是简单的一块天的本色，而是浮动着各种奇怪的形象，好似神秘宇宙中的 微生物，又好似海底世界里的动植物，还如同可以自由组合的玩具。尽管没有客观对象的 具体表现，却使人们自觉于想象，使作品散发着生命力。正如康定斯基所说的：“世界在发 出呼唤。世界是精神性作用的秩序。无生命的物质实际上也是有生命的精神。州”画家自然 而精密地制造出它们的形象，使总体上星多样化， 背景的蓝色又统一了整体。同时，画家为它们填充 了不同的色彩，色彩巧妙的搭配每一存在物的形 状，使它们又各具性格，哪怕是一个点的处理，都 十分细致。这种做法是完全符合儿童无意识的构图 能力的。也就是说，“儿童在作画时首先是自然的、 无意识的达到大致精密、时而呈现多样化的总体性 外观；其次大体上的形式构成，且体现为各具不同 生命力的个别形式。州画家并没有故意模仿小孩 子画画的稚拙手法：而是借助这种儿童无意识的普 遍作画规律，达到了绘画的内在生命力。 7 图2 1 ：康定斯基，蓝天1 9 4 0 布面油 画1 0 0 7 3 锄巴黎私人藏 克利常被认为是西方现代艺术史上风格最为多样、最难以理解的才华横溢的人物之一。 在克利创作成熟期出现的一系列作品中，那种天真、直率的表达就是完全以儿童的角色来 诠释外部世界的，使观赏者完全沉浸于小孩子那充满幻想的世界。这就使得他的很多作品 都极富童趣之感。克利早期的作品大多是以人体为主的蚀刻版画。1 9 0 2 年2 3 岁的克利在日 记中写道：“我的创作必须从那些最微小的东西开始，我应该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欧洲 一无所知，什么也不懂，既不了解诗，也不懂得韵律，完全处于一种原始状态。裸体 是一个十分适合的绘画对象但现在我所突出的，已经不再是裸体的特征，而是画裸体 运用的方法。即使那些本质的东西被视觉透视掩盖掉，也能出现在上面，过不了很长时间， 一个微小的但又是无可否认的存在物便出现了，一种风格也逐步被创造出来了。州坫主观意 识的侵入使画面开始有了变形，自觉融入了幻想的成分，这是从微小的形象出发的结果， 这种方法是克利创作中所坚持的始终不变的准则。克利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内部与外部需要 一种和谐而不是僵硬的复制，即便蚀刻画中的人体没有摆脱机械的结构。从1 9 0 8 年开始， 他进一步接触到塞尚、凡高、恩索尔、蒙克的作品，并试图使绘画形象更加自由，克服内 部与外部的对立。克利开始了对于线条的探索，并开辟了即兴创作的新天地。1 9 1 1 年餐 馆即景完全体现了克利的这种“自由。他从微小的线条出发，运用细腻的、近乎于狂乱 的线条伴随着自己真实的情感记录下一个纯粹的图像，使内心的印象与外部的形象自然地 统一在一起。线的运用在之后的创作中成为克利绘画的一大特征，也逐渐打开克利童话般 的内心世界。在包豪斯任教时期即1 9 2 0 年到1 9 2 2 年期间创作的大部分作品都突出了线的 作用，并产生了近似儿童画的效果。在霍夫曼故事 风格的景色中，自由而略显笨拙的线游走于精心安 图2 2 ：克利，1 9 1 1 餐馆即景 8 图2 - - 3 ，克利，1 9 2 1 霍夫曼故事风 格的景色石板3 1 4 x 2 2 9 锄纽约古 根汉美术馆 排的色彩情境中，认真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这会使我们回想起那个用画笔讲述幼小心灵 中无数个精彩故事的童年时代，土黄色的背景则是童年里那神奇的土地。他的一幅画的诞 生如同做游戏一般，任画笔牵引自己，反复涂抹，直到形象出现为止。这其中与幻想、记 忆、灵感结合起来就形成了儿童般的即兴之作。自1 9 2 3 年克利“游戏 似的创作开始，一 直持续到他的晚年。尽管在这期间他开始注重色彩对于情感的渲染以及形式的变化，但是 更让我们注意的是作品中出现了鬼脸、精灵、天使的形 象。回顾已逝的童年，它们曾经是我们幻想世界里既害 怕又兴奋的具有超能力的神秘人物，我们甚至相信他们 的存在，并试图找到它们，从中得到了无限的乐趣。这 些作品使人们回到了有趣、纯真的情境中，回味无穷。 星星来的使者是克利晚年之作。线的构成、色彩的 渲染进一步简化，画面中的使者就是一个小孩子的形 象。对于经受病魔折磨的克利来说，画中天真的眼神以 及那颗平凡的星正是他绘画生命生生不息的源泉。它告 诉我们：每个人都渴望人性的善良，它寄存于我们的童 年，但并不遥远。画中的使者并不单单是幻想，而是一 个现实，这就是人类本身。 然而正如前面所述，现代艺术家的使命并不单单是图2 4 ：克利，1 9 3 9 墨星来的使者? 。 浆糊颜料、木炭笔、厚纸6 1 4 s 5 锄侣 为了表达天真的观点。对于克利来说，没有单纯狂热于 尔尼克利基金会 儿童化，而是以更为严肃的态度来解决现代艺术遇到的种种困难。“g o og eo 曾经是有过艺术上 最起始的东西，人们首先须到民族博物馆里去寻找或到家里小孩的卧室里去。不要笑，读 者啊! 孩子们也能做出来，他们能做出来，这里面却存在着智慧。所以在这里孩子气 和疯痴并不是一句诟骂的词句，用来指这里所意味的事。这里的一切须用严肃来对待，如 果我们今天要从事改革的话。州埔 1 9 2 4 年克利在一次讲演中说：“印象派作为我们昨日的对手，在他们的那个时代，全神 贯注于这些小树苗其貌不扬的矮树丛是完全正当的。但是我们跳动的心脏驱使我 们向下深入到原生土壤。从这种掘进中生长起来的东西，你会称它为梦想、理想、幻想之 类的东西，当他与适当的介质结合在一起彻底奉献于艺术创造的行动时，你只能完整而严 肃的接受它。此事一旦发生，那些奇思异想就变成了现实，变成了比正常生活貌似的模样 更为广阔一些的艺术的现实。1 7 也就是说，艺术的现实不仅要表现不同事物的某些特征， 9 还要把感受到的东西转化到画面中，形成可以看到的形状。从中可以看到克利以内心的体 验为出发点，一方面体现了克利对于“青骑士 这一团体的理解与支持：另一方面则是倡 导摆脱对现实的复制，再现事物的本质而不是外表，试图挽回印象派即将失去的客观世界。 因此，他把“感受到的东西转化为可见形状 的结果必将是一个诚实的外部世界，在不知 不觉中使作品灵动着“童趣”的光芒，这又不得不让我们回到童年的时光。 ( 二) 天真的使者亨利卢梭、马尔克夏加尔 高更的原始主义掀起了一场趣味的革命。趣味的改变促使二十世纪初巴黎一些青年画 家发现了一位天真的业余画家。亨利卢梭从未进过任何专业艺术学校，完全属于自学成 才，只靠本能作画。卢梭以孩子般的性格造就了一个天真的世界。他的绘画生涯真正开始于 5 0 岁，在他进入人生的第三个年龄段的同时又进入了他绘画创作的童年时代。然而他的画 却并不受到公众的欣赏，幼稚、可笑成为他作品的代名词。面对这种困境卢梭并没有退缩， 他始终坚持自己的创作信念，没有受到任何外界的影响。安德烈萨尔蒙在无限的怀念 中写道：“我们热爱卢梭并不因为他笨头笨脑和对绘画的无知，我们喜欢他也并非因为他天 真与单纯我们喜欢的是他的纯洁无瑕，他面对艰苦生活的坚韧不拔，超凡脱俗的精神。 n 叠1 人们往往把卢梭的绘画归结为具有原始主义的 神秘特征，而他的作品更为独特的地方就在于他以儿 童的观察方法、稚拙的技法表现出了最普通的现实。 “艺术家在很多方面像孩儿，能够轻易达到物的内在 音乐。这里面存在着伟大现实性的根。物的完满和单 纯所给予的外面表皮，已经是物从实用性、合目的性 的一种脱离，因而产生从内向外音响的作用。亨利卢 梭，被称为这种现实性之父，开辟了这条道路。世界 响了。它是精神性事物的宇宙，因而死的物质成为活 的精神。康定斯基“们他以想象的感觉方式描绘 出艺术家的精神世界，创造了触动心灵的“内心的现 实 艺术。 图2 5 ：1 8 8 6 卢梭，嘉年华之夜1 1 6 x 8 9 锄画布油彩 1 8 8 5 年有两幅作品在官方沙龙上展出，其中嘉年华之夜就是卢梭早期创作的代表 作。完全依靠想象，描绘了一幅生动的人物风景画。他完全抛开了固定程式的素描法，创 造了一个童话般的仙境。月亮、云、树、人物拼贴在一起，看似无关却产生了极强的趣味 性，尤其是对树的刻画十分细腻，产生了一种装饰感，一点不会感到做作，反而加强了奇 妙的感觉。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卢梭偏爱表现事物细部的趣味性，这也为后期的丛林风格 奠定了基础。自1 8 8 8 年到1 9 0 9 年是亨利卢梭创作的高峰期。其代表作是1 8 9 7 年创作的 睡眠中的吉普赛女郎，这是他最为经典的想像画，童话般的绘画语言表现出画家对善意 人生的深刻思考。卢梭的肖像画比起他的风景画更显笨拙，可以看出他没有接受过任何技 法的训练，然而他却描绘出了人最单纯的一面。他的肖像画几乎都是正面描绘，如同童年 总是陪伴身边的玩偶，眼神统一的瞅着前方，无论摆出何种姿势，面部表情总是透露出质 朴、平和的心境。在1 8 9 1 年他创作了第一幅丛林画奇袭! 热带飓风与虎，随后又创作 了有狮子的丛林、快乐的诙谐者、热带丛林：被老虎袭击的水牛等作品，逐渐形 成了自己在题材上首创的风格，也充分体现了原始的神秘气息。1 9 1 0 年进入了卢梭创作的 成熟期也是他人生的尽头。在人生最后的几个月中他还在不停的创作，畅游在自己的丛林 世界中。什么都没有变，没有沮丧，没有留恋，仍然是那颗孩子般纯净、平静的心向人们 诉说着有关自然的故事。最典型的就是梦。在梦中奇异的花朵绽放了，绿色的植物蔓延 到天空，人与动物彼此和谐的共处于自然之中，形成了一幅富有诗意的画卷，给予人们无 限的遐想。 卢梭绘画风格中的“童趣 感就在 于他独特的造型表现。一切都是夸张 的，完全不符合常理。夸张的人物、夸 张的风景、夸张的丛林，它们的产生是 由画家的心灵决定的，是内在精神的抽 象表达。卢梭在造型表现上的特点，一 方面体现在他贴近于儿童作画的方法， 造型普遍简单化、平面化；另一方面则 至关重要，卢梭在塑造形体时没有照搬 原型，而是把生活中的某些片段留下的 图2 6 ：1 8 9 7 卢梭，睡眠中的吉普赛女郎1 2 9 。5 2 0 0 5 锄画布油彩 印象再现于画布之上。要想把记忆中的幻象用绘画的形式表达出来是很困难的，因为印象 不是实物，而是停留在思维中的模糊的图像符号。因此，卢梭完全依赖于想像，在想像空 l l 间里使模糊变为清晰，把真实的图像在思维中放大，达到了一种绝对的清晰。这种方法的 运用，实际上是不需要技法支撑的，它是感性认识的直观表达。在卢梭的绘画中每一个部 分都是他描绘的主体。无论人物、动物还是植物彼此之间谁也不会服从于谁，各为主体又 各是局部。同时它们也失去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完全是画家内心的表白。这一点似乎与康 定斯基相同，但却透出更为直白的稚气。画面中的形体以平面的构成方法清晰的表现出来， 具有装饰效果又不失朴素，使不可视的空间转化为可视的现实空间，形成了一种神秘感。 卢梭成为朴素绘画的代表，在他之后又涌现了一大批崇尚天真的民众画家，如法国的路 易维凡、南斯拉夫的伊凡拉普仁、苏格兰的帕特里克比伦等等，这些朴素派画家几 乎遍布世界各地，他们的作品共同散发着“童趣”的魅力。 爱就是全部，它是一切的开端。这是夏加尔一生的艺术创作态度，也是对于生命的理 解。他以童话般的梦幻描绘着对故乡生活的回忆：描绘着精彩的犹太民间故事；描绘着犹 太人的宗教传统；描绘着战争；描绘着平凡生活中的最甜蜜的爱情；描绘着人与人、人与 动物之间、人与周围一切事物最奇妙的亲切感以及人类的痛苦与快乐。夏加尔绘画中具有 超强繁殖力的幻想使他无法停止脚步，因为在平凡的生活中，他发现了这些无止境的微小 变化给予心灵的振动。正如他所说的：“太多时候艺术等于是品味，而乳酪不也很有味道呀! 【】 夏加尔以儿童般天真的简化形式勾画主题以及梦幻的形象。1 9 1 4 年的墨水画坐着的 男人与山羊就是一幅充满童稚的想像画。夏加尔作品中所具有的“童趣 之感并不由此 而生发出来，而主要是通过色彩的氛围酝 酿出来的。夏加尔喜欢浓艳的、半透明的 色彩。画面中常出现红、黄、蓝、绿不经 调和直接涂抹于画布以及黑白的强烈对 比。对于色彩直率、自由的表达进一步丰 富了简化的形象，构成了一幅神秘而美妙 的童话世界。“色彩代表一切，用对了色 彩，形式也错不了。色彩是全部，好似音 乐中的变奏曲，每一样事物都具变化性。 f 2 1 图2 7 ：1 9 1 4 夏加尔，坐着的男人和山羊彩色墨水 画纸，3 0 x 3 6 4 锄巴塞尔马居斯第内藏 夏加尔绘画中的“童趣 感还生发于动物 形象的加入。几乎每幅作品都能看到画家童年 曾经无数次为之祈祷的被屠杀了的小牛和雏 鸡。它们是夏加尔画面中不可缺少的可爱角色， 也是记忆中无法磨灭的善良的精灵。动物的加 入无论是作为画面的主体部分，还是隐藏在细 微的角落，都增加了画面的趣味性，似乎拉近 了与自然的距离，表征自然创造生命的神奇。 画家一再简化它们的形象，使之成为永久的天 真符号。 我们仍然要谈到夏加尔那变魔术似的梦幻 手法，因为梦幻本身就会生发出一种童稚的欲 望。1 9 4 6 年夏加尔在芝加哥大学演讲中说：“仅 靠外界的要素，如形状、线条和色彩世界，过往 时代的艺术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应该关心所有 的东西，它不仅是外界的，更应包括梦以及内在 的想象。州2 z 这与克利的观点是相同的，都强调 内在经验的重要性。对于现实的再现，克利似乎 更加隐晦，他以某种符号来表现现实。而夏加尔 的现实与梦幻是完全并置在一起的，可以称为“梦 幻中的现实。就以我与村庄为例，画面中清 晰可见画家想要表现的村庄、农夫、树、牛、自 己的脸的形象，它们是这个村庄不可缺少的主题。 画家通过色彩的分割，使所有形象交错并置在一 起，形成一个色彩丰富的透明体。牛头上叠映着 小牛和挤奶的少女，村庄的几个小屋倒置，一个 图2 8 ；1 9 3 8 夏加尔，埃菲尔铁塔的新郎与新 娘布面油画，1 5 0 x1 3 6 5 咖巴黎蓬皮杜国家艺 术文化中心藏 图2 9 ：1 9 1 1 夏加尔我与村庄布面油画， 1 9 2 1x1 5 1 4 锄纽约现代美术馆藏 人物也倒了过来，完全打破了传统构图的模式。这些现实存在的形象完全安置在奇特的位 置上，就产生了梦幻的情景。夏加尔解释说：“表现实物对我而言有如梦魇，我常会推翻既 有的目标。倒置的椅子或桌子给我宁静和满足的感觉，倒立的人会带给我乐趣。我不能全 盘破坏，只好试着去改变成规，所以好比我会把头切下放到不可思议的地方，我之所以不 计一切推翻前例 想的追寻。在现 夏加尔的创作还 将会是一幅生动 ( 三) 超现实主义的梦幻胡安米罗 “奇异的总是美的，尽管它多么非实在；它美，只是由于它是奇异的美。精神逐渐地认 识到这类图画的现实价值。沉没于超现实派里的精神，重新体验到他的孩童时代的最好的 部分，并且充满了兴奋。对于他有点像一个溺水者，他在不足一秒钟的瞬间内，把他的整 个一生在意识里穿过。从儿童的诸记忆和其他印象里，流泻出一种自由飘浮的感觉，解放 的愉悦，这是我认为是我们所能有的最富生殖性的东西。州鹬布雷东在这里概括了超现实主 义的范围。从属于心灵的精神世界产生的自由感深深地吸引了米罗。与那些狂热于弗洛伊 德潜意识，并沉浸于恐惧、欲望和茫然的超现实主义者不同的是，米罗走向了淳朴的自然。 他的作品要表达的是一种自由、天真、抒情和愉悦。米罗从幻想起步，逐步形成了想象力 的独创。 1 9 2 2 年的农场是米罗把现实转化为幻想的开端。“早年，我是个纯粹的写实主义者。 我曾长期地从事于写实的绘画， 直到农场一画完成为止。甚 至当我在巴黎画农场时，我 还常到蒙脱劳去，我是这样依赖 着自然，并且常在包络森林拾取 细致和树叶，作为画面前景的树 木花叶的图样。这张画代表了我 的故民巴黎的蒙脱劳周 围的一切。我很熟悉那里的风景， 而这张画使景物有了生命。加瞳5 1 画面中细致地描绘着农场中可能 出现的形象，每一个细节都刻画 图2 1 0 ：1 9 2 1 - - 1 9 2 2 米罗，农场布面油画，1 3 2 1 4 7 华 盛顿国立美术馆藏 的精致入微。米罗尽可能的使各个元素具体化并跟随着主观的判断自然的安排着它们的位 置。近景、远景、天空的分割与细节化的繁缛结合在一起，形成整体统一的画面。画面中 的形象不是机械的复制自然，而是赋予它们各自不同的情致，以幻想的方式表现出来，使 景物富有了生命。 米罗从事物的表象中解脱出来，完全投身于意识的表达。出现了解读梦境、回归自然、 星相预言等各具特色的原创作品。在米罗不断探索内心世界的过程中，具有“童趣特征 的作品也应运而生，并成为表征厕家创作风格的核心。米罗一系列天真、可爱的随性之作 不仅吸引着成年人，而且还受 到儿童的喜爱。曾经有一个孩 子在看了米罗的画之后，说自 己可以看得懂，因为它就像同 桌的小朋友画的，很亲切。对 于米罗来说，并没有故意去追 求那种幼稚天真的表达，他认 为童趣的产生需要一个自然而 缓慢的过程，是天真与人生积 累经验的结合，它需要更加严 图2 1 1 ：1 9 2 4 1 9 2 5 米罗，小丑的狂欢布面油画6 6 x 9 3 锄布 谨的态度。把全部灵感投入到 法罗奥尔布赖特诺克斯美术馆藏 天真、单纯的儿童般情感的代表作品是小丑的狂欢。这幅作品是米罗自发性绘画幢剐的 典型。源于心灵的和弦带来了一个未来的奇妙世界。自然脱去本来的面貌扩散成为浮游于 现实空间的精灵，线条回转盘旋于画面，代表了无拘无束的自由。作品运用了色彩的主力 红、黄、蓝、自、黑填充着可爱的形象。红色的激情在沉静的蓝色中也平静下来；黑 白的运用仿佛成为了乐谱的象征，产生了一种神秘感；黄色则调和着悠扬的气氛。简单的 元素构成了这个单纯的画面，透出了一股无声的力量，激发着人们的幻想和回忆。米罗完 全依靠内心的感受，给予幻想以现实的生命，这种自由组合、自由变化是无限的。 “甚至有时不经意的数笔便勾出了清晰的形象。画布的破洞，画板上的污点，都可以作 为绘画的落笔处，接着就需要精心的设计。所以先是无意识自由的、随便且完全地让绘画 原理来驾驭绘画的进行。州跏米罗在绘画中得到了突破传统的方式，获得了真正的自由，为 观赏者创造了一个感受生命初始的机会，一个无比纯净的世界。 西方现代派艺术中，不得不说，这道“可爱 的风景线不但为现代艺术开辟了一块肥 沃的土壤，而且对于艺术家、普通观赏者来说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对于艺术家来说，在过 去几个世纪里尽管如实地描摹自然，使他们发明了大量的技巧，并取得了现实主义的胜利， 但是却压抑了对事物儿童般的认知。现在他们将这种认知完全解放出来，以强大的创造力 去探索自己的艺术。这种探索是永无止境的，正如毕加索所说的：“我曾经模仿拉斐尔的风 格作画，却花了一生的时间学习像孩子般绘画。州2 引艺术家在其中找到了外部世界与心灵的 契合点，使他们的创造力不断繁殖。对于普通观赏者来说，艺术那精美绝伦的高贵和神秘 与普通生活的界限模糊起来，使观者能够接受，并且获得了最直接的快乐和某种心灵上的 慰藉。这些作品产生的视觉美感与精神美感与儿童绘画的某些形式不无联系，但是面对克 利、米罗等画家似乎天真烂漫的作品，也决不能简单的说是对儿童创作的模仿。 具有“童趣 效果的绘画作品与儿童绘画的相似性主要体现在儿童创造力的繁荣时期。 因为不同年龄段的儿童对于世界的理解是完全不同的，对于绘画的理解也有很大的区别。 皮亚杰研究表明，儿童认知发展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为感觉运动( 两岁前) ，完全按感 觉活动“了解 世界。这一时期儿童开始在纸上进行一些随意的乱画活动。第二个阶段为 直觉或符号思维( 两岁一七岁) ，能够使用语言、抽象图形和其他的符号代表他在第一阶段 经历的事物。这一时期尤其是三四岁的儿童，他们开始运用各种形状与现实的事物联系起 来，具有很强的趣味性，也处于创造力的高峰。第三阶段为具有具体运算思维的学龄初期 ( 七八岁) 。第四阶段为形式运算阶段( 始于青春期) 。后两个阶段儿童在绘画上进入了想 象力的匮乏期，因为此时随着儿童认知的发展，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