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学专业论文）论巴赫金对话理论中“自我”与“他者”的关系.pdf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1 、坚持以“求实、创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v8 u 1 5 5 8 2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 成果。 3 、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 、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明并表示 了谢意。 作者签名：左蕴4 蠢 目 期：塑互色三日丝肆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左鱼猪作者签名：虚墼：埴 日 期：翌1 5 象；日盟日 中文摘要 对话理论是由前苏联巴赫金提出的一个思想深刻、内涵丰富、意义深远的理 论，对话理论中的基本概念“自我”与“他者”两者之间的关系是该理论研究的 起点，本文以已赫金一生对“自我”与“他者”关系的研究为线索，并重点分析 了这一范畴在文学领域内的转换：小说中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从而揭示出对话 理论中蕴涵的深厚的人文精神，并运用对话理论中的人文精神来研究我们的文学 活动。 全文除绪论外分为四章： 第一章、巴赫金对话理论的基本概念“自我”与“他者”的提出。主要 内容是：巴赫金早期是如何开始关注和提出对话理论中的基本概念“自我”与“他 者”的。 第二章、“自我”与“他者”关系的转换：“作者”与“主人公”。主要内容 是：通过分析复调小说中新型的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来确立他者意识的重要性。 第三章、“自我”与“他者”的发展：“说者”与“听者”。主要内容是：通 过分析“自我”与“他者”如何转化为“说者”与“听者”之间的关系，对话理 论进一步发展为从整体上把握文学活动的理论。 第四章、对话理论中“自我”与“他者”关系蕴涵的人文精神。主要内容是： 通过分析对话理论中蕴涵的人文精神，并从对话、交流的观点来研究文学的本质， 得出文学在一定意义上是人学的观点。 关键词：自我 他者对话人文精神 a b s t r a c t m i k h a i lb a k h t i ni ns o v i e tr u s s i ai st h ep r e s e n t e ro ft h et h e o r yo fd i a l o g u e t h i s d i a l o g u ei sap r o f o u n di d e a t h ec o n c e p t so f “s e l f a n d “h i m s e l f a r et h e b a s i so ft h i s d i a l o g u e t h i ss t u d yo f “s e l f a n d h i m s e l f i st h ec l u eo fm ya r t i c l e “s e l f a n d “h i m s e l f a r et r a n s f o r m e di n t o “a u t h o r ”a n d d r a m a t i sp e r s o n a e ”i nt h ef i e l do f l i t e r a t u r e w ec a l lk n o wt h es p i r i to fh u m a nb yt h es t u d yo f “a u t h o r ”a n d d r a m a t i s p e r s o n a e ”a n dw ec a bs t u d yl i t e r a r ya c t i v i t i e sb yt h i ss p i r i t t h ew h o l ea r t i c l ei sd i v i d e di n t of o u rc h a p t e r se x c e p tt h ep r e f a c e t h ef i r s tc h a p t e r ：“s e l f a n d “h i m s e l f i nt h et h e o r yo fd i a l o g u ea r ep u tf o r w a r d b ym i k h a i lb a k h t i n t h el e a d i n gi d e a ：m i k h a i lb a k h t i ni nt h ef o r e p a r to fh i sl i f e t i m e w a sh o wt op u tf o r w a r dt h e s e b a s i cc o n c e p t so fh i st h e o r yo fd i a l o g u e t h es e c o n dc h a p t e r ：“s e l f a n d “h i m s e l f a r et r a n s f o r m e di n t o a u t h o r a n d “d r a m a t i sp e r s o n a e ”t h el e a d i n gi d e a ：t h ei m p o r t a n c eo ft h ec o n s c i o u s n e s so f h i m s e l fi se s t a b l i s h e db yt h ea n a l y s i so ft h en e w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 a u t h o r a n d “d r a m a t i sp e r s o n a e ” t h et h i r dc h a p t e r ：“s e l f a n d h i m s e l f a r eu l t e r i o r l yt r a n s f o r m e di n t o “s p e a k e r a n d “h e a r e r ”t h el e a d i n gi d e a ：t h et h e o r yo fd i a l o g u eb e c o m e sat h e o r yo fl i t e r a r y a c t i v i t i e sb yt h ea n a l y s i s ：“s e l f a n d “h i m s e l f a r eh o wt ob e c o m e “s p e a k e r ”a n d “h e a r e r ” t h ef o u rc h a p t e r ：t h es p i r i to fh u m a nc o m e sf r o mt h e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 “s e l f a n d “h i m s e l f o ft h i st h e o r y t h el e a d i n gi d e a ：w es t u d yt h el i t e r a t u r e se s s e n c ef r o m t h ea n g l eo fd i a l o g u e ，w h i c hi sc o m i n gf r o mt h ea n a l y s i so ft h es p i r i to fh u m a ni nt h e t h e o r yo fd i a l o g u e a tl a s tw e c a nk n o wl i t e r a t u r ei st h ek n o w l e d g ea b o u th u m a n k e yw o r d s ：s e l f , h i m s e l f , t h et h e o r yo fd i a l o g u e ，t h es p i r i to fh u m a n 2 绪论 米哈伊尔巴赫金( m i k h a i lb a k h t i n1 8 9 5 - - 1 9 7 5 ) 是位享有世界声誉的 前苏联著名哲学家、美学家、文艺理论家，也是2 0 世纪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 他的研究领域非常广泛，涉及到哲学、语言学、社会学等人文领域，并在各个领 域都颇有建树。他的一生著作浩繁，精彩纷呈，思想博大精深，虽然他自己未立 体系，却自成一体。在巴赫金繁杂的思想体系中，对话理论处于尤为重要的核心 地位，而对话理论中蕴涵的人文精神是巴赫金生所倡导的重要精神。 对话理论是巴赫金首先提出来的，他在十九世纪二三十年代时撰写了一些关 于对话理论的基础对话性的一系列文章，但是由于一些历史原因，有些关于 对话理论方面的文章，如小说话语就未能在当时发表，即使一些发表的文章， 在当时也没有引起人们应有的注意，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问题。直到1 9 6 3 年俄国的两位青年学者柯日诺夫、鲍恰罗夫在图书馆的故纸堆中发现了巴赫金的 一拉伯雷手稿，并把它出版了，后来又努力地帮巴赫金再版了陀思妥耶夫斯 基诗学问题一书。巴赫金理论的价值才渐渐在俄国得到公认。在1 9 6 8 - - 1 9 7 0 年间，巴赫金的重要著作迅速被翻译到西方国家，此后，在西方掀起了一股巴赫 金研究热潮。巴赫金这位被多年埋没的文艺理论家，终于成为了世界公认的“2 0 世纪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 中国是在二十世纪的八十年代，随着各种思潮的传入，人们才开始关注巴赫 金。1 9 8 2 年夏仲翼先生在世界文学第四期介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地 下室手记的时候，介绍了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一书，并且同时 翻译了该书的第一章。随后，钱中文先生发表了一系列的介绍巴赫金理论的文章。 外国文学评论陆续发表了三次评论巴赫金的文章，三次都是争论性的。1 9 8 7 年，在外国文学评论创刊号上，发表了钱中文先生的复调小说：主人公与 作者巴赫金的叙述理论和宋大图先生的巴赫金的复调理论和陀恩妥耶夫 斯基的作者立场两文，就巴赫金的“复调小说”理论中主人公与作者的关系问 题，阐明了各自的立场。1 9 8 9 年，外国文学评论第一期发表了黄梅的也谈 巴赫金，主要是针对钱文提出自己的不同观点。同年第四期，又发表了钱中文 对黄文反驳的文章误解要避免，“误差”却是必要的，这一期外国文学评论 还发表了张杰先生的复调小说作者意识与对话关系也谈巴赫金的复调理 论，该文也是与钱文进行商榷的。总的来说，这一时期的文章争论的焦点主要 集中在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问题上。到了九十年代，对巴赫金的研究不在局限于 他的复调理论，而是把他作为一位倡导对话理论的思想家来研究了。1 9 9 0 年， 赵一凡先生向我国读者介绍西方研究巴赫金的情况时，首次把巴赫金的理论称为 “对话理论”( 见他的巴赫金：语言与思想对话) 。随后出现了一系列研究对 话理论的著作。如：董小英女士的再凳巴比伦塔巴赫金与对话理论，美 籍学者刘康先生的对话的喧声巴赫金的文化转型理论等。总的来看，我 国对巴赫金的理论研究，已经从八十年代的单一的研究他的某一理论，转变为对 巴赫金理论的整个思想体系的研究探讨，并逐步把巴赫金理论的核心对话哲学上 升到“对话主义”的高度来考察。 我的这篇文章主要是从研究巴赫金对话理论中的基本概念一自我”与“他 者”之间的关系出发，以巴赫金一生对“自我”与“他者”关系的研究为线索， 并重点分析了这一范畴在文学领域内的转换：复调小说中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 从而来揭示出对话理论中蕴涵的深厚的人文精神，并进一步运用这一理论来看待 我们现在的文学活动，倡导在文学活动中作为平等主体的自我与他者之间进行对 话、交流的思想观点，得出文学在一定意义上也是人学的观点。 巴赫金一生的对话理论的研究都是源于他对人的关注，对人的存在方式的关 注。在他研究的早期作品论行为哲学中，他就把作为行为产物的存在设置为 两个人，并从伦理学的角度来确立了作为“自我”与“他者”的人，因此提出了 人的主体的参与性与应分性问题。随后在审美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一文中， “自我”与“他者”的关系就转化为美学范畴内的“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 问题。但是这时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只是从纯审美的角度来探讨的。巴赫金关于 “作者与主人公”二者关系的界定前后是存在差异的，这也正说明了巴赫金的思 想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不断向前发展的。巴赫金在后来写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诗学问题一书中，对作者与主人公之间的关系重新进行了阐述，他认为陀思妥 耶夫斯基在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问题上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哥白尼似的颠覆：他 把作者和主人公在作品中位罱换了一下，强调主人公不仅仅只是客体，而且还是 主体；他强调主人公主体意识的确立，并且强调主人公主体意识的独立性，它们 都是有自身的独立价值的；主张主人公与作者地位平等，主人公的自我意识与作 者的意识具有同等价值；强调主人公与作者的对话关系。也正是“自我”与“他 者”作为两个平等的话语主体、意识主体的确立才使对话成为可能。随着巴赫金 对话思想的进一步深入，“自我”与“他者”在小说话语中就转变为“说者” 与“听者”的关系问题，巴赫金因此谈到了作者与读者的关系问题，至此，对话 理论就逐渐成为一个从整体上把握文学活动的理论。总的来说，巴赫金的对话理 论是建立在“自我”与“他者”关系之上，是以关注人的生存为出发点的，那么 其中必然蕴涵着深厚的人文精神。而对话理论强调的人与人之间对话、交流、沟 通的核心精神用来指导我们现实中的文学活动也是很有意义的。 第一章巴赫金对话理论的基本概念 “自我”与“他者”的提出 第一节巴赫金对话理论中“自我”与“他者 关系的由来 西方哲学自笛卡儿以来，确立了人的主体地位，它以个体人道主义作为旗帜， 以认识论为指导，试图来解决主体是如何认识客体这个问题，这种哲学实际上把 世界分裂成为了两个对立的客体世界和主体世界。二十世纪初以来，函方哲学家 们普遍认为，在人类生活中出现的一系列难以解决的问题，例如人际关系的敌对， 生态危机的加剧，阶级矛盾的日益加深，都是来源于这个观点，因此，有的人就 宣告了“人的终结”和“人的死亡”。福科在事物的秩序中就认为：“人将消 失，尼采的思想所宣告的不是上帝的死，而是随着这种死而到来的、与这种死有 着深刻关系的凶手的末日，是人的面容在笑声中的爆炸，”。可见，福科认为 人的主体性是人的虚构，是一种神话，它必然将随着人的觉醒而终结，然而，代 替传统的主体性哲学的就是新的主体性哲学，也就是所谓的“主体间性”。海德 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确立了人的“共在”理论，认为人是在世界中的存在， 是以他人的存在为前提的。接着他又在关于人类中心论的信中，对传统的人 道主义的主体观进行了深刻的批判，“人从来就不是简单地或原初地作为主体与 世界并列，无论人是单个或群体，都是如此。他原则上不是或不是种其本质存 在于主体客体关系中的意向地指向客体的( 认识论的) 主体。” 其实海德格 尔的本意就是要把人从孤立的主体地位中拯救出来，赋予人存在的善意。他的学 生伽达默尔就更进一步地从哲学解释学的角度建构了自己的对话哲学，确立了 “我”与“你”对话的问答逻辑，即人只有在坦诚的对话中，在语言的游戏中才 能发现和提高自我，不断更新自己的语言和视野，也就是说自我的获得不是自我 的封闭，而是自我的敞开。自我的开放性，也只有打破主体的坚固堡垒，才能真 正拥有个全新的自我。 。刘北成：福科思想肖像，北京师范大学m 版钍，1 9 9 5 年版，第1 1 8 页。 。多尔迈：主体件的黄昏，i ：海人民“l 版社1 9 9 2 年版，第4 3 贞。 巴赫金与西方哲学家们的思路有所不同，他早年就从新康德主义的文化批判 的主体性出发，提出了自己的关于美的主体间性理论。在他看来，自我意识的形 成是个“自我”与“他者”不断对话的过程，也是“我”与“你”互为存在的 先决条件。在巴赫金之前，德国宗教哲学家马丁布伯就已经关注过“自我”与 “他者”之间的对话关系。自我与世界、他人的这种关系在马丁布伯的眼里， 纯粹只是一种以工具主义态度为特征的“我它”之间的关系。在他的理解范 围内，周围的人被作为与我毫不相关的客体而被利用，我所关心的只是对象客体 的价值与用处。这样，主体间的这种扩张趋势势必陷入唯我论的困境，使得“他 者”的向度几乎完全消失，于是，人们不得不对人与人之间是怎样的关系进行重 新思考和地位。在对人与人的关系进行重新定位的时候，马丁布伯又认识到， 人类所必须面临的基本关系中，除了上面所提到的“我它”这种传统的关系 外，还有一种“我你”之间的新型关系。在这种关系中，“我”已经不再只 是把处于自我以外的一切都看成是被分析、被利用的东西，而是把两者之间的关 u 系看成是我与你的关系，我与你彼此相互应答、相互作用、相互依赖的关系。在 他看束，入与入之间真正的关系就应该建立在“我你”两个主体之上，“我 你”之间才是真正平等的对话和交流产生的前提。 马丁布伯虽然揭示出了对话的前提是“我你”之间的平等关系，但是 他并没有进一步深入研究，把对话理论作为一种思想理论正式提出来。而把这种 建立在“我你”之间关系上的对话思想进一步深入分析的是俄国的巴赫金， 也只有他才正式地把对话作为一种思想理论提出来。巴赫金对自我与他者的关注 要开始于他建构“伦理哲学”的时期。 第二节巴赫金“伦理哲学”时期的 “自我”与“他者”关系 巴赫金和其他的哲学家一样，在二十年代初写的论行为哲学中，表达了 他对二十世纪初欧洲文化和哲学潮流的不满。他指出当今文化世界与生活世界相 互隔绝，不可逾越，行为与责任互不相关。“现代危机从根本上说就是现代行为 的危机。行为危机与行为产品之间形成了一条鸿沟金钱可能成为建构道德体 系的行为的动机全部文化财富被用来为生物行为服务。理论把行为丢到了愚 钝的存在之中，从中榨取所有的理想成分，纳入了自己的独立而封闭的领域，导 致了行为的贫乏。”在他看来，行为应将自己的内容与存在这两方面的责任统一 起来，“只有通过这一途径，才能克服文化与生活之闻恼人的互不融合、互不渗 透的关系。”。巴赫金在这里所提到的行为，是与我们通常所理解的客观存在有所 不同的，它实际上是指个人行为的产物。与个人行为相结合他又提出了入的问题， “我的的确确存在着，我以唯一而不可重复的方式参与存在，我在唯一的存 在中占据着唯一的、不可重复的、不可替代的、他人无法进入的位置。”。“我的 唯一的位置，就是我存在之在场的基础。”。由此可见，我因我的行为而存在着， 是一个具体化的他人。然而，这种参与存在的方式又意味着自己的任何存在都是 唯一的。“确认自己独一无二地参与存在这一事实，意味着自己是当存在不囿于 自身的情况下进入存在的，意味着自己进入了存在的事件之中。”。同时巴赫金又 将存在设置成两人，即我与他人。整个存在同等地包含着我们两人，即我和你， 或我和他人的你，你和我，或你和他人的我。总的来晚，巴赫金从伦理学的角度 把存在看成个人行为的产物，同时又把整个存在看成是同等的包含着自我与他者 的两人，我的存在是一个“我之自我”，我以外皆为他者“与我之他”。 既然存在是指个人的行为的结果，同时人的任何行为都会构成事件，所以， 存在就被看作是事件，也就是说，行为、存在即是事件，这样，就出现了我对事 件的参与性与应分性的问题。在巴赫金观点里：由于我思考了事物，所以我就与 它发生了事件性关系，同时，人没有办法避开事件，他必须参与事件，承认其参 与性，并把其思考纳入到存在即事件中去，这样才能从这一思想中产生负责的行 为，产生我之应分。“参与性思维，也就是在具体的唯一性中、在存在之在场的 基础上，对存在即事件所作的感情意志方面的理解，换言之，它是一种行动着的 思维。” 总的来说，巴赫金看到y - - - 十世纪文化创造和生活的分离，他从伦理哲 学的角度出发，思考了人的存在，他的存在的基础，即他的行为的事件性，由此 巴赫金：论行为哲学 。巴赫金：论行为哲学 。巴赫金：论行为哲学 “旧上 。巴赫金：论行为哲学 ”巴赫盒：论行为哲学 译文见中文版6 卷奉巴赫金全集，河北教育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1 卷，第5 5 页a 译文见中文版6 卷本巴赫参全集，河北教育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1 卷，第4j ! 。 译文见中文版6 卷本巴赫盒全集 l ；i 北教育版卒1 ，1 9 9 8 年版，第1 卷第4 1 负 译文见中文版6 卷奉巴赫金全集洲北教育版礼，1 9 9 8 年版，第1 卷，第4 3 豇。 详文见中立敞6 卷奉巴赫金令集，河北教育m 版社，1 9 9 8 毕版，第1 卷，第4 5 负。 产生了人的主体的参与性和道德上的责任性、应分性，巴赫金企图通过对主体的 张扬，来确立一种伦理价值，用来弥补文化与生活之间产生的裂缝。 第三节巴赫金审美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 中的“自我”与“他者”关系 如果说在论行为哲学中，巴赫金只是从伦理学的角度来确立了人，确立 了自我的独一无二性及其在存在中的位置的话，那么，他在1 9 1 9 年发表的审 美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一文中，就是进一步深入地从美学、文艺学的角度探 讨了人的本质问题，并使它充满了人文精神。 在历史上，有很多的思想家、理论家都借用镜子来谈论过哲学问题，但是镜 子所代表的事物与镜子中的事物是不一样的。例如，达芬奇就认为，画家是自 然的镜子，也就是说，画家是一面镜子，而自然就是镜中之物。巴赫金在审美 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一文中，也借用镜子理论来谈论了他的观点，他曾说过： “镜中的映像永远是某种虚幻：因为从外表上我们并不像自己，我们在镜前体验 的是某个不确定的可能的他者，借此，我们试图寻求自我价值的位置，并从他者 身上在镜前装扮自己。” 从这段话我们可以看出，巴赫金所谈到的镜中的影像是 自我与他者的所结合的产物，实在的我相当于自我意识和自我体验，而镜子则相 当于他者，实体照在镜子里所产生的影像就是自我对他者的感受。 巴赫金从镜子理论中得到了启发，在纯审美意义的角度上对自我与他者的关 系进行了迸一步地深入探讨，他发现了三个要点。第一个要点是“视野剩余”， 指每个人看自我时总会有盲区，有些地方不在视野之内，但却可以被他者看到， 因此，他者的视野可以与我互为补充。这就是每个人都拥有的“视野剩余”。第 二个要点是“外位性”，这个“外位性”的基本含义，就是“我”和“他人”的 对立，同时“我”必须在“他人”的眼里，“他人”也必须在“我”的眼里，即 “我在自身之外看自己”，而这又必须依赖于他人，所以由于每个人都有相对与 他者的“剩余视野”，这就使得自我对他者具有了时间和空间的外位性，作者就 。巴赫盒：市荚活动中的作肴主人公( 二卜年代初叶) ，载话语创作荚学，萸斯科r1 9 7 9 年，第3 】页 凭着这种外位性创造出他的人物，同时也通过他者的眼光来观察自己，来实现自 己的完整的主体性。第三个要点是“超视性”，即主体的两个自我或者是两个主 体之间相互对话，相互沟通，达到认识自我和超越自我的理想境界，这也就是美 学上的最高理想。从这三个要点中，我们可以意识到，自我作为主体是一个生命 存在的事件或者是过程，在存在中占有唯一的、不可替代的位置，是一个确确实 实的存在，但是这个存在又是不完整的，又是片面的。也正是因为这种存在的不 完整性、片面性和未完成性，所以每个自我在观察自己的时候总是会存在着一个 盲区，就如同我们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和后背一样，但是这个我们自己看不见的 盲区是可以被他者所看见的，他者就像是自我的一面镜子，自我可以通过他者来 看清楚这个盲区，而这种独特的个体视野就是为每个个体所拥有的“视野剩余”。 这种情况必然就注定了自我的存在与发展是离不开他者的，自我不可能是封闭 的、完成的、自给自足的，自我也只有在他者的帮助下才能充分地展示自我，才 能更完整地认识自我。 第二章“自我”与“他者”关系的转化： “作者”与“主人公” 巴赫金在审美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文中，从审美的角度出发探讨了 审美活动中自我与他者的关系，同时也从普通哲学美学这一角度出发研究了审美 活动中的人的问题。他曾在审美活动中的作者和主人公一文中一再地阐述了 自己的美学主张，他认为“人”是审美观察的中心，“人”是“艺术观照中的形 式与内容的价值中心”。回就巴赫金本人来说，他所从事的美学和诗学的研究，虽 然也是从形式入手，但是他并没有偏废内容，他始终关注的是入，这就使得他的 美学、诗学和只讲究形式并偏废了形式的人性内容的俄国形式主义美学、诗学区 别开来。因此，他认为艺术分析永远必须从“主人公”开始，而不是从形式主义 所说的主题开始。也正是基于他对人这一价值中心的关注，巴赫金将哲学上所区 分的自我与他者的关系问题，转换成了美学、诗学中的作者和主人公、主人公和 主人公问题来研究，这就使得现实中的人和美学、诗学中的人( 作者、主人公) 联 系、对应了起来，这也正是巴赫金研究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的基础。 第一节巴赫金对“作者”与“主人公”关系的重新定位 人，即实有之人，而这实有之人正是审美客体建构中的具体的价值中心，并 且这种价值中心更具体地就体现在作者与主人公身上。因此，这时，巴赫金从伦 理学角度设定的我与他者的范畴就开始转向了美学、诗学的“作者与主人公”这 一范畴上来。然而，这对范畴之间的关系与巴赫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 中所谈的还是存在着差异的。这种差异性集中体现在巴赫金对“作者意识”与“主 人公意识”的表述中。 在在审美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一文中，巴赫金指出，作者意识，就只 是意识之意识，即“涵盖了主人公意识及其世界的意识”。“作者意识用来涵 。巴赫舍：审美活动中的作者弓主人公译文见中文版6 卷奉巴赫金全集，河北教育 i ：版社，1 9 9 8 年敝，第1 卷，第9 8 页， 。巴赫盒：审黄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详文见中文版6 卷奉巴赫金全集t 河北教育i | 版社，1 9 9 8 年版，第1 卷，第】0 8 页。 1 1 盖和完成主人公意识的诸因素，原则上是外位于主人公本身的”。 “作者不仅看 到而且知道每一主人公、以至所有主人公所见所闻的一切，而且比他们的见闻还 要多得多：不仅如此，他还能见到并且知道他们原则上不可企及的东西。”。在这 种观点下的作者由于拥有了上文所提到的“外位性”，并且拥有了相当稳定的“超 视超知”，从而实现了对人物的整体把握。这种作者观点也是一般传统意义上的 所理解的作者。而主人公意识，在巴赫金眼里，它“扶四面八方被作者思考主人 公及其世界并使之完成的意识所包容：主人公自己的话语为作者关于主人公的话 语所包容、所渗透。”。因此，在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这个问题上，巴赫金就认为： 作者对每一个主人公都始终保持着“确定和稳定的观察优势和认识优势”，主人 公的意识被作者的意识所箍定，作者与主人公的基本关系“就是作者在空间、时 间、价值和思想含义方面对主人公的一切因素居于绝对外在的地位”。作者由于 持有了这种“外位性”，就使他能够自觉地排除在主人公的生活之外，完全以一 个旁观者的身份去描述主人公的外表形象和身后背景。在这种情况下作者就具有 了对全局的统摄性，当然，这也是种最常见的作者与主人公之间的关系。 但是，如果说作者丧失了对主人公的价值支点，偏离了自己的外位性，那么 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又会怎样呢? 根据巴赫金的理论，就会出现三种情况：1 ， 主人公控制着作者；2 ，作者控制着主人公；3 ，主人公本人是自己的作者。然而， 在这三种情况中，最值得我们注意的是第一种情况，即主人公控制着作者： 后景、主人公背后的世界得不到发掘，作者也观察不清；只能从主人公内部 呈现出大致的、并无把握的情形，就像我们看自己的生活背景一样。有时完全不 出现这一背景，因为在主人公及其意识之外，不存在任何稳定的现实。主人公与 烘托他的背景( 环境、日常生活、自然界等) 不具天然的联系，并不合成一个艺 术上必然的整体。主人公在这背景上面，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置身在静止不动的 舞台布景之中。主人公的外在表现( 外貌、声音、举止等等) 与其内在的认识伦 。巴赫金：审美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 年版，第1 卷，第1 0 8 页。 。巴祷金：审美活动中的作肴与主人公 年版，第1 卷第1 0 8 页。 。巴赫金：审美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 年舨，第1 卷，第1 0 9 页 。巴赫金：审美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 1 9 9 6 年版第3 5 4 贞。 译文见中文版6 卷本巴赫金全集河北教育出版杜，1 9 9 8 译文觅中文版6 卷率巴赫会全集，河北救育出版社1 9 9 8 译文见中文版6 卷本巴赫金全焦，河北教育“l 版社，1 9 9 8 见巴赫会文论选佟景韩译，北京：中围社会科学“ 版 i ： 理立场，不可能有机地融为一体。外在表现对主人公来说是个并非唯一的，无关 紧要的假面具、或者根本就没有达到清晰可辨。主人公不把脸转给我们看，我们 只能从内部感受他；整个人在相互对话时，他们的面容、服装，表情、舞台外的 环境等都是必不可少的，具有艺术价值的因素。但在这里对话却开始退化成一场 关注内容的辩论，这里的价值中心是被讨论的问题。最后，起完成作用的因素没 有组织起来，作者没有形成统一的面容，他是支离破碎的，或者是戴着假定性的 面具。属于这种类型的主人公，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几乎所有的主要人物。 从上述这段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出在巴赫金眼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 中，作者丧失了外在于主人公的价值立场，结果是主人公反过来控制了作者，也 就是说，当作者失去为主人公把握自己的整体的积极性时，主人公就以自己的自 我意识涵盖了作者的视野。 总的来说，尽管巴赫金在审美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一文中，已经开始 。注意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这种特殊的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问题。但是，他 在此时对于作者与主人公关系的总体定位，还是停留在两者之间相互制约、两个 个体的相互交往的关系上。 随着巴赫金关于人的思想和对话的思想的进一步深入发展，人，人的存在， 他者的存在方式，巴赫金在更深的一层面上建立了一种对话性的相互依存的方 式。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中，巴赫金在“我”与“他人”的基础上， “自我”与“他者”仍然转换为“作者”与“主人公”这对基本范畴，只不过在 极大程度上改变了原来两者之间关系的性质，原来那种两者之间相互制约的关 系，现在被界定为两者之问相互平等的关系。巴赫金一直认为：人实际存在于我 和他人两种形式之中( 你、他或者m a n ) ；我自己是人，而人存在于我 和他人的形式中；我离不开他人，离开他人我不能成其为我，我应先在自己身上 找到他人，再在他人身上发现自己。可见，人应是相互反映、相互依存的。个体 作为存在，是以他人的存在为前提的。 人类生活本身就是充满对话性的，人的意识、思想也无不带有这种相关而又 独立的特征。人类生活在语言形式中所表现出来的唯一对话形式是主体间“我一 。巴赫金：审美活动中的作者与主人公，译文见中文版6 卷本巴赫余牟= 集，河北教育f l j 版礼，1 9 9 8 年版，第1 卷第1 1 5 1 1 6 页。 你”的对话，对话中的他者既不是“他”，也不是“我”，而是一个有完全价值的 “你”，即是另一个不同于自己的有充分权利的“我”。巴赫金所提到的作为存在 的自我与他者的关系，同样也包含着我和你或者我和他人的你，你和我或者你和 他人的我。这种自我与他者( 我一你) 之间，“主体与主体”之间的相互对话关 系转换到文学领域，就表现为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中提出的作者与主人 公之间的新型关系。巴赫金从陀思妥耶夫颠基作品个案分析研究中，在后来 发表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一书中，巴赫金针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 中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进行了重新评价。改变了早期“作者控制主人公”的认识， 并且指出“主人公控制作者”实际上体现了作者与主人公之间一种新型的主体间 的关系。原来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那种主人公控制作者的缺点，在此时反而变 成了优点。原来巴赫金认为，主人公以自己的自我意识涵盖了作者的视角，影响 了作品的艺术整体感，但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一书中，这种作者对 主人公采取的新的艺术立场，即“对话立场”，它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创造的一种 。新的艺术形式。 巴赫金从作者与主入公之间新型的关系出发，高度肯定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 作品对小说体裁、艺术思维的创新。他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作者与主人公的关 系问题上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哥白尼似的颠覆。巴赫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 中发现，这位俄国作家的艺术思维方式，完全是一种对话的思维方式。他在关 于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书的修改一文中提到，这位俄国作家有三大发现： 第一，创造了人物形象的全新结构，别人( 即主人公) 的意识，不为作者的 框架所限制，与作者处于对话关系之中，作者创造了独立于他之外的人，并处于 平等地位上，作者不能用自己的结论来完成他，因为作者发现的是一个独立的、 与众不同的个性。就针对这一点，巴赫金指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全部创作， 无论从其形式方面还是内容方面来看，主要的激情是与入、人的关系以及一切入 的价值在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物化进行斗争。陀思妥耶夫斯基诚然不十分明了物化 的深刻经济根源”，但他“善于以巨大的洞察力看出人的这种物化性贬值渗透到 了当时生活的每一个毛孔和人的思维的基础本身”。可见，正是这种让人感到 屈辱的取消内心自由的心灵物化，成了作者笔下的“主要描写对象”。这些“物 。巴赫余：陀思置耶太斯基诗学问题译文见中文版6 卷本巴赫台全集，河北教育i l j 版社，1 9 9 8 年 版，第5 卷，第8 2 页- 化”的人，他们极力地维护着自己的独立和尊严，不能容忍任何对“自我”的限 定，处处坚持发出自己的声音，但是他们本身又不可避免的是“物化”的产物， 面对别人的观点顾虑重重，这就需要不断地与他人以及与自己进行紧张的对话， 顽强地努力确认自己。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主人公总是这样生活在自己的内 心世界里的，他们关注的是如何确认自我，而自我以外的现实生活只是他们自我 意识的材料。这样，在他作品中，就创造了全新的人物形象结构，而构成主人公 形象的主要原因就是他们的自我意识。在这全新的人物形象结构中，主人公的意 识得到了充分地肯定，作者与主人公的地位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第二，作者创造了与个性不可分离的思想观念，思想成了艺术描写的对象， 这种思想不是通过哲学、科学的观点得到揭示，而是借人们对于生活事件的观点 得以体现的。巴赫金认为，以往独自式的作者是无法描述他人的思想的，在他们 笔下，主人公口中的思想或是作为“现实的一个成分”而失去本身的意义，或是 作为抽象的传声筒而充当作者进行肯定或否定的手段。丽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 。的主人公的自我意识，同时还是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整体看法，这种与自我个性相 结合的思想，正好为思想成为艺术描写的对象提供了天然的土壤。 第三，对话性，对话性是对话向独自、向非对话形式渗透的现象，它使非对 白的形式，具有了对话的“同意或反对关系、肯定和补充关系、问和答的关系。” 这是一种具有同等意义的、平等意义之间的相互关系的特殊形式。巴赫金认为， 陀思妥耶夫斯基把对话性看成是真正的、人的生活关系。也就是说，存在就意味 着进行对话的交往。对话结束之时也就是一切结束之日，因此，对话实际上是不 可能结束的，也不应该结束。一个声音什么也结束不了，什么也解决不了，两个 声音才是生活的基础，生存的基础。人们生活，就意味着相互交往，相互进行对 话和思想的沟通、交流，人的一生都在参与对话，人与人的这种关系，应当渗透 到生活的各个有价值的方面去。 第二节主人公自我意识的确立 巴赫金把长篇小说严格地分为两种诗学类型。一种是独自小说，即陀思妥耶 夫斯基以前几乎所有的欧洲小说和俄国小说。这种小说是作者对描写对象的单方 面的规定因此是独自。这里只有个声音，即作者的声音在说话，所有主人公 的语言、心理和行为都被纳入作者的意识，都在作者全能全知的观点中得到外来 的说明。另一种是建立在对话关系上的复调小说，即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的种 “多声部性”、“全面对话”的小说。所谓复调或者多声部并不是指不同形象的含 义在作者统观点的上下文中形成的对照，而是声音作为彼此处于平等地位的观 点在直接交锋：作者并不比主人公知道的多，他没有大于主人公的意识，他们的 各自的声音平等地参与交流、参与对话。 在巴赫金看来，千百年来的文学创作与作品的主要方面，被一种独自思想所 占据了。独白的艺术思维的最主要特征就是，它把人物化了，把人客体化了。作 者君临一切，统摄一切，人物不过是他创作的沉默无声的奴隶。人物在作者独白 思维的控制下，一般失去了自主性、主体性，他被变为描写的客体：他不是自由 的人，他的思想被作者代替了，作者完全可以直截了当地代替他思考；他的话语 也被作者打断了，作者代替他说了，作者可以随意结束他的命运，在他背后作出 、结论，但却不能深入到“人身上的人”当中去。 如果过去的小说是一种受到作者统一意识支配的独自小说的话，那么巴赫金 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的是一种“多声部性”的小说、“全面对话”的小说， 即复调小说。他说：“有着众多的各自独立而不相融合的声音和意识，由具有充 分价值的不同声音组成的真正复调，这确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长篇小说的特点。”“ “在他的作品里，不是众多性格和命运构成一个统一的客观世界，在作者统一的 意识支配下层层展开；这里恰是众多的、地位平等的意识连同它们各自的世界， 结合在某个统一的事件之中，而相互问不发生融合。”。在巴赫金看来，陀思妥耶 夫斯基作品中的主人公是不同予以往一般的小说里的主人公。他认为“主人公的 意识，在这里被当作另一个人的意识，即他人的意识；可同时它并不对象化，不 囿于自身，不变成作者意识的单纯客体。”固可见，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创造出 来的不是无声的奴隶( 如宙斯的创造) ，而是自由的人，作者也不是万能的上帝， 这些自由的人能够同自己的创造者并肩而立，能够与创造者对话争辩，甚至可以 。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摹诗学问题，译文见中文版6 卷本巴赫金会集，河北教育出版社，1 9 9 8 年 版，第5 卷，第4 页。 。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译文见中文版6 卷奉巴赫金全集，洲北教育 【i 皈章j - 1 9 9 8 年 版，第5 卷第5 页。 。嗣h 与创造者拥有不同的意见，或者反抗他的意见。 巴赫金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创造出来的主人公，都是一些独立的人，如拉 斯柯尔尼科夫、“地下人”、梅思金、伊凡卡拉马佐夫等，都是些有思想的人。 他所关注的不再是主人公“他是谁”的问题，而是关心他经受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是如何认识自己的。他关注主人公的自我意识，全部现实生活成了主人公自 我意识的一个因素。“不是主人公在世界上是什么，而首先是世界在主人公心目 中是什么，他在自己心中是什么”。这样，就形成了崭新的主人公立场，主人公 不在是作者观察世界的客体，而是有血有肉、不受他人摆布的独立的人，主人公 的自我意识得到充分地肯定，这些主人公都是“思想的人”，具有充分价值的思 想。这种“思想式”的主人公不再是作者单纯地进行描写的客体、作者思想观 念的传话筒，而是获得了与作者同等重要，能够充分表现自己独立观念的主体地 位。这种情况下，作者就不能对主人公进行背靠背的评价，无法给他们作出最后 的定论，而只能以平等的地位与作为“他者的我”展开对话，由此可见，主人公 的自我意识的独立性，主人公与主人公、主人公与作者之间的平等的对话关系是 理解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的关键之处。 主人公自我意识的确立，给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人物带来了一些新的特 征。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可以引用钱中文在巴赫金全集序中阐述的观点，那 就是三个比较明显的特点：开放性、反对背后议论、未完成性。 所谓“开放性”，主要是针对对话和独白比较来说的。巴赫金认为，对话是 作者和主人公之间的一种开放性关系。他认为，独自小说中的人物意识只属于作 家，人物与作家处于不平等的地位，所以在独自小说中，只有一个作者的声音， 而其他人物即使很多，但也只是表现为“同声齐唱”。但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 的作品中，主人公就不再具有封闭式，他们不再按照作者所规定的样子去感受、 去思考，他们的感受是e l 己的感受，思想比较自由，有时甚至作者也要求助于主 人公的自我意识，所以这些拥有自我意识的主人公，在作品中一方面展现着自己 的自我意识，一方面也不为作者预先规定好的行动。被自我意识推动的人物会向 哪里发展，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所谓反对“背后议论”，它是主人公具有“开放性”的必然发展结果。“背后 ? ，巴赫余：陀忠曼耶犬斯捧许学问题诗学问题，l 刍# q - ，顾咂铃详卜海：二联书店1 9 8 8 年版t 第8 2 硪。 1 7 议论”是巴赫金的专门术语，指说背后的话，做背后的评价。在主人公的背后指 指点点，就是使他的言行完全受制于对方，也就等于把他看成是某种附属品。巴 赫金曾指出，第三者的背后议论，在原则上主人公是听不到的，不了解的，主人 公不可能把它们变成自我意识的因素，不可能回答它们。因此在巴赫金看来，背 后的、缺席的议论，是对人的个性的贬低，主人公听不到的背后议论只会使人物 化。它们即使是真理，那也不是公正的。因为人身上的某种东西，只有他自己才 能够在自我意识与语言中去揭示它，而不是屈服于那些表面化的背后议论，真理 也只有在对话中才是可以被理解的。 “未完成性”是巴赫金认为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主人公的又一特征。在 巴赫金的观点中，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主人公们，对作者来说，主人公已经不 再是他，也不是我，而完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你，也就是他人另一个 货真价实的我( 自在之你7 ) 。因为，巴赫金一直认为，意识的对话性，人类 生活的对话性，未完成的对话，历来是人类真正生活在语言形式中表现出来的唯 。一类似形式；而且，每一个思想与每一种生活，最后都会汇合于未完成的对话中 去。巴赫金指出了复调小说中主人公所具有的“内在的未完成性”，同时也指出 了这种“未完成性”也是人的存在的特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