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戏曲学专业论文）日本动画人生存现状调查.pdf

摘要 在世界动画市场，日本是能够与美国平分秋色的动画大国，它动画 的年产量已经占全球动画产量的6 0 以上。然而，一个巨大的反差，是 日本动画生产主体的大部分动画人待遇非常低，尤其是动画新人和中小 动画工作室的原、动画、背景画、摄影等岗位上的员工，工资之低、劳 动时间之长，竞超乎人们的想象。可以说，伴随着日本动画产业的不断 膨胀，日本动画人的“境遇”却在戏剧性地下降。几十年来，日本动画 人为改变自身所受的各种不平等待遇进行着不懈的斗争，但结果却大都 以资方胜利、不合理制度被强行合法化而告终。 本文将通过具体的数字、图表揭橥日本动画人的生存现状，让读者 透过日本动画辉煌的表面，进一步了解资本主义社会动画生产企业劳资 关系的真实情况。 关键词：日本动画人生存现状受教育程度报酬劳资纠纷 a b s t r a c t j a p a nh a se q u a ls h a r e sw i t ht h eu n i t e ds t a t e s i nt h ew o r l d c a r t o o nm a r k e t ，w h o s ea n n u a lp r o d u c t i o na m o u n tt o6 0 o ft h e w h o l e w 0 r l d h o w e v e r ， c o n t r a r yt oi t s p r o d u c t i o n ， m o s t j a p a n e s e c a r t o o n is t s r e m u n e r a t i o n si nt h em a i n c a r t o o n p r o d u c i n g e n t e r p r i s e sa r eq u i t el o w ，e s p e c i a l l yn e wc a r t o o n i s t sa n dt h o s e w h od os o m eb a s i cw o r k si nm e d i u ms i z e d a n ds m a l l e rc a r t o o ns t u d i o s i t sh a r dt ob e l i e v eh o wl o wt h e i rp a y i sa n dh o wm n yh o u r st h e y w o r ke a c hd a y ec a ns a yt h a t t h es i t u a t i o no ft h ej a p a n e s e c a r t o o n i s t si sd r a m a t i c a l l yg e t t i n gf r o m b a dt ow o r s e a l t h o u g ht h e p r o d h c t i o no ft h ej a p a n e s ec a r t o o n si so nt h ei n c r e a s e j a p a n e s e c a r t o o n i s t sh a v eb e e nf i g h t i n ga g a i n s tt h eu n f a i rt r e a t m e n to n t n e mi no r d e rt oc h a n g et h e i ro w ns i t u a t i o nd u r i n g t h ep a s ts e v e r a l d e c a d e s ，b u ta l le n d e dw i t ht h e w i n n i n go nt h ec a p i t a l i s t s s i d e s a f l dw i t ht h eu n f a i rr u l e sw r i t t e ni nt h ec o m p a n y sr e g u l a t i o n s w i t hd e t a i l e dn u m b e r s ，t a b l e sa b o u tt h ej a p a n e s ec a r t o o n i s t s 上l v l n gs t a t u s t h i sd i s s e r t a t i o ni s g o i n gt oe x p o s et h er e a l l a b o r c a p i t a lr e l a t i o n so ft h ec a r t o o ne n t e r p r i s e si nc a p i t a l i s t c o u n t r i e st h r o u g has p l e n d i da p p e a r a n c eo ft h ej a p a n e s ec a r t o o n i n d u s t r y k e y w o r d s ：j a p a n e s ec a r t o o n i s t sl i v i n gs t a t u se d u c a t i o n b a c k g r o u n dr e m u n e r a t i o nl a b o r c a p i t a lc o n t r o v e r s v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取得的研究成 果。本人声明：论文中除了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不包含其 他人和其它机构已经发表或者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前人及其他人员 对本文的启发和贡献已在论文中做出了明确的声明，并表示了谢意。 学位做作者虢莎卜坼 签字日期7 年归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吉林艺术学院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 规定，即吉林艺术学院有权保留并向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或者电子 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吉林艺术学院可以将本人学位论 文的全部或者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 或者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 作者签名： 签字日期：夕7 年 占月竹日 绪论 伴随着经济国际化和服务经济化，日本的娱乐信息产业逐渐成长为牵动国家经 济成长的重要因素。日本政府甚至将包括动画、游戏、音乐、电影为代表的娱乐信 息产业( ，：，于y ，用计算机处理的各种信息，具体指文字、声音、动画等所有 的内容) 置于拉动日本经济的重要成长产业的位置。2 0 0 4 年4 月，知识财产战略本 部信息专门调查会也这样提议：国家战略今后以谋求娱乐信息产业的振兴为目标。 笔者在就日本动画产业的发展状况做调查研究的时候，发现一组组惊人的数字： 2 0 0 5 年1 1 月，日本艺能实演家团体协议会( 艺团协) 发表了“艺能实演家工作人员 的活动和生活实态调查动画调查篇”，根据这篇调查报告，l 张电视用动画单价的平 均价格是1 8 6 9 日元( 不足人民币1 3 元) ，即便最高值也不过是2 8 0 ( 人民币1 8 元) 日元，最低仅1 0 0 日元，原画的单价是3 7 3 7 7 日元。而一天的劳动时间是l o 2 ( 实 际上大部分的公司上班时间都在1 5 小时左右) 小时，每月平均2 5 天，劳动时间竟 达到了2 5 0 个小时。连日本人本身也称这篇调查是首次“将支撑着日本动画的动画 人们的令人难以想像的工作和生活的实际状态暴露于天下”。 劳动强度之大，收入之低，使得一些动画人的社会地位处于社会的下下层。可 以说，日本动画在他辉煌的表面下隐藏着的是日本动画人的“辛酸血泪史”。因而本 论文试图透过它风光的表面，对日本动画产业中存在的就业条件，以及人材培养的 现状和课题进行调查研究，乞望能透过本报告书让国人认清日本动画的“本来面目”， 也能为中国动画人提供点“挺起腰杆”的自信资本，为今后的中国动画产业乃至信 息产业的振兴有所帮助。 第一章日本动画产业概述 第一节日本动画产业规模 根据日本劳动研究机构的报告书娱乐信息产业的雇佣和人材培养一娱乐信息产 业实态调查的调查，日本动画产业的市场规模，包括电视、电影、录像带上的销 售额在内，随着v i r 以及d v d 的普及，呈不断增加的趋势，在2 0 0 3 年就达到了 2 0 0 0 亿日元左右。不仅如此，日本动画还远未停止在作为映像信息的流通上，它还 与漫画、游戏、电影等的信息产业建立了千丝万缕的关联。 仅拿动画作品商品化、动画人物形象商业代言化等方面的销售额为例，在1 9 9 9 年这项收入达到了2 兆2 千亿日元! 另据2 0 0 6 年4 月2 8 日登载于人民网市场报 上的全国动画产量创历史新高中国动画产业越来越诱人一文，2 0 0 3 年，日本推 销到美国的动画片以及相关产品总收入为4 3 5 9 亿美元，是日本出口到美国的钢铁总 收入的4 倍。该文还说，到2 0 1 0 年，日本动画制作市场和动画衍生产品的市场规模 将达到5 0 0 亿美元。届时，日本从海外市场获得的有关盈利会达到1 5 万亿日元， 相当于1 2 0 亿美元的利润1 2 0 0 3 年，剧场动画千与千寻的神隐( 宫崎竣监督) 获第7 5 届奥斯卡金像奖。 震撼人心的数字加上这个重量级的奖项，再一次证明了日本动画质量之高已名列世 界前列。千与千寻的神隐的巨大成功，进一步提升了日本动画的知名度。可以说， 提起日本动画，用“家喻户晓”来形容毫不为过。而且并不仅限于世界各地的动画 人或者是动画迷们深深领教到日本动画的实力和国际竞争力，那些普通观众们提起 日本动画也都能津津乐道的说出一二三来。 第二节日本动画市场规模的变迁 2 根据媒体开发综合调研的估算，如图表卜l ，2 0 0 3 年动画的国内总销售额( 剧 场动画的发行收入、电视动画的制作费、录像带、d v d 作品的出售以及出租额) ，比 前年减少了1 0 4 ，为1 9 1 2 亿元，呈现连续2 年减少的态势，如图表1 - 1 。但是， 必须指出的是，2 0 0 1 年和2 0 0 2 年的销售额之所以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是因为2 0 0 1 年剧场动画千与千寻的神隐大卖( 发行收入约为3 0 4 亿日元) ，第二年即2 0 0 2 年，这部动画片的d v i ) 开始上市，也卖得非常火爆，从而带到了整个动画市场的收 入呈上升趋势。2 0 0 3 年，没有了能够牵动整个市场的大卖特卖的片子，从而导致市 场减缩。到了2 0 0 4 年，哈尔的移动城堡大热卖，从而带动了销售额的再次上升。 除此之外，动画娱乐信息产业的市场规模，包括出售动画人物的肖像使用权而 带来的商业收入等也包含在内的话，有2 兆日元以上的规模。 图表1 - 1 动画( 电影、电视节目，录像带) 的市场规模 第三节日本动画的业界构造和特色 一、日本动画业的构造 关于日本动画业的构造问题，我们用一个图表来说明一下： ( 亿日元年) 3 ( 制作委员会供同制作) 电视台、电影公司 广告代理公司 ( 赞助单位) ( 玩具公司，游戏软件公司) ( 原作者) 出版社、游戏软件公司) 动画制作公司 ( 原承包公 司) 配给公司( 剧 场用电影 播放台( 电视 动画) 动画制作公司ll r 泵百万同厂一 ( 分包商) ll ( o v a )h 锖能嗣 图表1 - 2 动画业界构造 此表简单清晰地表明了整个日本动画的流程，不再赘述。 电影院 二、日本动画业的特色 阐明了构造问题，我们就能在此基础上总结一下它的特色： 1 、企业间“分工”精细 在数字技术越来越发达的日本，动画业仍属劳动力集中型行业之列。并且以大 动画制作公司为中心形成产业集散地的现象越来越明显。 动画的制作工程被细化为各个工种，以职种专业化和劳动力集中为特征。另外， 由于分工精细，各不同的专业企业间进行日常性的预先商洽或修正等的交流是必需 的，所以，在大的制作公司的周边地区，就明显出现了产业集聚现象。根据( 股份 公司) 媒体开发综合调研的推测，1 9 9 9 年，动画制作企业在全国达到了2 3 5 家公司。 这些公司的所在地，在东京都的企业是2 0 5 家( 8 7 2 ) ，其他是崎玉1 4 家，大阪3 家，千叶、京都、青森各2 家，富山、宫崎、茨城、静冈、枥木各1 家。出版、印 刷业或播放台等的关联产业也有都集中在东京的，动画产业也都在往东京集中，尤 其是从新宿、池袋向西延伸，向西武池袋线、西武新宿线、瓜中央线沿线这所谓的 城西地区，形成了产业集中的特征( 参见图1 3 ) 。 据推测，2 0 0 2 年全国的动画企业达到了4 4 0 家，其中3 5 9 家( 约8 2 ) 都集中 在东京都，这其中，东京都练马区有7 4 家，杉并区有7 1 家，仅这两区就占了全国 4 竺陉恬 动画企业的3 3 。据此，我们可以清晰地r 本动画产业越来越集中于某地的特征。 西武池袋线西武新宿线中央线 东长崎l 高田马场 4 东中野3 江古田 1 新井药师前 3 中野 l 樱台 l 鹭之宫 4 高元寺 4 练马6 下井草 1阿佐步谷8 中村桥 8 井荻 8 荻? 7 富士见台 6 上井草 7 西获? 6 练马高野台 l 上石神井 4 吉祥寺 4 石神井公园 l 武藏关 1 l三鹰9 大泉学园 1 0 东伏见 4 武藏境 2 保谷 3 西武柳泽 1 东小金井 2 孙窿9 舻丘7田无1 4 武藏小金井 l 东久留米 4 花小金井 2 国分寺 9 清濑 1 小平 1 - 秋津 l -_ 计5 1 家( 2 4 9 )计6 4 家( 3 1 2 )计5 6 家( 2 7 3 ) ( 注：( ) 内为在东京2 0 5 家公司中所占的比例另外，个体不包括在内) 图表1 - 3不同沿线的动画制作公司数( 1 9 9 9 年) 日本屈指可数的几大动画公司，如：东映动画( 现东映动画、练马区东大泉、 1 9 5 8 年) 、以及虫工作室( 练马区富士见台，成立于1 9 6 1 年) 、龙之子工作室( 国分 寺市，成立于1 9 6 2 年) ，东京电影( 现汤姆斯演艺，成立于1 9 6 4 年，位于杉并区南 阿佐谷) 等大的制作公司都相继在城西地区开设了工作室，因此，以这些大公司为 中心，越发在其周围形成为动画集散地。 2 、世界化和数字化，且近年来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9 0 年代末，以降低成本和提高制作工程的效率为目的，制作工程数字化倾向不 断加强，从前的赛璐珞、模拟计算机摄影技术等显得越来越落后。 数字化趋势的直接后果，是国内劳动力的需求减少。这是因为，大量不需要高 科技含量的业务被委托给韩国、中国等的亚洲地区进行海外加工，也就是说动画工 程、彩色、检查等技术水准要求低的工程被转往国外，因而国内业务需求量大大减 5 少了。这就涉及到了两个问题：之一是老手动画人材的技术转换问题，之二就是下 一代动画工作者( 原动画的作画担当者) 的培养成了问题，因为随着业务量的递减， 越来越难以培养本土动画新人。 上述为日本动画随着时间推移在不断变化的两大特色，但受产业性质所限，日 本动画也有着几十年来如一没什么变化的特色，具体如下： 3 、资金、技术雄厚的大公司少，专业工作室林立，且工作室所经营( 擅长) 的业务 越来越精细，成为动画行业的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整个制作工程在企业间的分工情况，从前期工程到后期工程全盘自己来制作的 企业，只占所有大企业的2 成左右。其余的企业，大多数都是专职做某个部分的工 程的专业工作室，如作画工作室、美术背景工作室、摄影工作室，等等。这也可以 称之为动画这个特定行业的特殊风景吧。 关于这一点，可参见下页的图表1 - 4 ，即集中在练马区或杉并区的企业的主营项 目表。 4 、尽管科技不断进步，数字化趋势愈演愈烈，但动画制作在今天仍然是极其耗时耗 力的大工种。 图表1 5 ，图示了1 部电视系列片或者1 部电影( 剧场版4 0 分) 大致需要的人 数。人数最多的是动画或色彩、背景工程。制作一部动画片，包括动画、色彩、背 景工程在内所需的大致人数，电视系列片是1 3 0 - 1 9 0 人( 配音演员除外) ，影院动画 更是高达2 4 0 人一3 0 0 人左右。从剧本出炉到最终完成所需的时间，电视系列片为约 4 5 个月；而影院动画则更长，剧本以及漫画广告( 为保证制作出来的动画受欢迎， 日本动画制作商们通常在剧本出来之后，先出版漫画版投石问路，如漫画受欢迎， 就改编成动画，否则偃旗息鼓) ，就占据了一段漫长的时间，而在那之后，还需要4 个多月。 6 ( 注：为占总回答数的比率) 图表1 - 4 ：动画产业集散地的企业的主营项目 工程人数 职种 电视系列 电影 脚本 电影剧本作者 3 - 5 人1 人 连环画广告 导演 5 - 8 人1 人 版面设计原画家3 一l o 人3 一1 0 人 导演5 - 8 人1 人 演出确认 演出助手拟人胙品首领1 人+ 补助1 - 2 人 7 作画监督修正作画监督6 8 人首领1 人+ 补助1 - 2 人 原画原画家3 1 0 人5 0 人 色指定色指定美术监督1 人 1 人 动画动画家3 0 - - 4 0 人4 0 5 0 人 色彩色彩3 0 - 4 0 人4 0 - 5 0 人 后期加t 检查 后期加工检查钳人4 5 人 特殊效果 背景原画美术设计者3 _ 4 人1 0 - 1 5 人 背景背景作画家2 0 - 3 0 人4 0 - 5 0 人 摄影摄影1 0 - 1 5 人3 0 - 4 0 人 编集编集2 - 3 人2 _ 3 人 音响工作室6 - 1 0 人6 - 1 0 人 后期录音 声优随意随意 译制配音 水叉7 口 6 1 0 人6 - 1 0 人 图表1 - 5 ：动画每个制作工程的人数 我之所以会对日本动画从产业规模到产业结构再到产业特点进行不厌其烦的介 绍，是为了让大家有一个很清晰的印象，以利于在下一章节介绍日本动画人的生存 现状时，能给大家一个更强烈地心理冲击，加深印象。 第二章日本动画人的生存现状 日本动画用一串串数字和一个个奖项向世人展示了它的辉煌，但日本国内相关 人士却十分具有忧患意识，他们认为日本的动画产业还难说已经整合到了像海外评 价的那样，处于十分优胜的态势。日本的评论家们一致认为，日本动画在动画人材 等的各个方面都存在着很大隐患。比如说，日本动画人的社会地位还谈不上很高， 所以导致动画人材纷纷转行或者是流往海外，这样下去，“日本动画空洞化”将不是 危言耸听之语l 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日本人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说：“日本动画人的社会地位还 8 谈不上很高”，实际情况远非“谈不上很高”那么简单。 第一节动画制作工程的分类 从动画制作工程的分类上，可以清晰地看出现在的日本动画，在海内外业务上 的历史演变。 图表2 - i 表示的是电视动画的制作工程。如果归类的话，电视动画也好，影院 动画也罢，都不外乎以下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被称为“试制或试生产”( p r e p r o d u c t i o n ) 的前工程。首先由制 片人开始“企划”，再根据动画人物或背景等的“各种设定”，以及脚本家的剧本， 创作出监督所做的“连环画广告”。 前工程基本以国内作业为主，也就是说剧本创作或漫画广告、发行策划等都是 起用国内的工作人员。近年来，与海外企业共同企划的趋势也在不断加强。 第二阶段：版面设计、原动画作画、背景画、摄影等。“版面设计”是指各场面 的画面构成；原动画的作画是指由设于作画监督下的“动画人”来完成的作画任务； 背景作画由美术监督们监督“背景人”来完成，再加上摄影，这几大工程，是最需 要人手的工程，同时也是海外承包化以及数字化愈演愈烈的工程。 拿原动画的作画来说，首先由动画片绘制者，做出动画中人物动作的关健环节， 同时画出决定节目状态的原画，以及连接原画和原画问的“动画。再如作画之后的 “服装”、“色彩”、“检查、特殊效果”这几项被总称为“最后加工”。从动画到色彩 的工程尤其需要人手，因而在赛璐珞画时代，色彩技术作为一个职业而存在，但现 在被电脑技术取而代之，这一职业也随之消失。另外，数据交换也变得极其容易起 来。所以，近年来，这部分工程据称已经有约为9 0 靠委托外部加工，也就是分包给 人工费比较便宜的亚洲其他国家来完成，并且这种依靠海外制作的趋势还在不断增 加。背景作业委托给海外来制作的趋势也在增加。 9 0 年代后半期，动画制作公司纷纷实现数字化，以往的最耗费人力的往赛璐珞 上临摹、上色，现在也都实现计算机处理化了。另外，关于原动画，尽管还是使用 9 1 0 纸作画为主流，但在东映动画，2 0 0 2 年率先引入了在液晶图形输入板上直接描画的 系统，开始了数字化的尝试，这大大减少了这一工种的人力消耗。 第三阶段：后期工程。以国内作业为主，全部采用数字化处理。具体来说，是 将拍摄下来的素材根据后期脚本进行“编集”，然后用各种音响( 配音演员的台词、 效果音、音乐) 混合录音，最后完成、交货。 从上述三个过程，我们可以看出，第一、第三阶段主要是在国内制作。而最需 要人手的第二大类工程，其工作量大大超过了国内各分包商或各工作室的工作容量， 于是便将这多出来的部分委托给人工费比较便宜的亚洲其他国家的动画公司来做。 分包给海外的前提，是支付少许的、让他们乐得合不拢嘴的加工费。 而承接加工工程的这些亚洲公司，一是因为国民收入水平、整体消费水平比较 低，二是动画产业不如日本发达，所以靠加工外包片所得的收入，比起国内其他行 业来说是相对可观的。但对日本人来说就不同了，日本动画公司用同样的工资收入 支付给日本国内的动画工作者的话，这些日本动画人的收入、地位与日本国内的其 他行业的工作者的收入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第二节日本动画人的生存现状 一、雇佣形式 1 、动画公司 据日本相关机构调查，现在日本的动画相关企业，大致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资本在1 千万日元以上的，从企划到制作都自己来做的大公司，通常 也叫原承包商； 第二类稍小一点，被称为分包商，从原承包商那里承包制作全盘工作，属于中 游制作公司； 第三类是专业性很强的中小工作室，这些工作室，从上述两类公司手里，承包 自己所擅长的部分工程； 上述三类公司，除了原承包商以及分包商是属于多人共同创办的事业外，一般 中小型专业工作室，有很多都是个人创办的。 l l 2 、雇佣形式 在日本的动画公司或者是工作室，想要明确地划分某个公司具体是实行什么样 的雇佣形势是很困难的。从规模来讲，因为一般的中小动画公司都是从业人数未满 5 0 名这样的规模，所以就雇佣形式来说，能被公司聘为正式职员、或者是能与公司 签订合同的合同工( 这里所说的合同工，指的是与公司签订有一定合作期间的人员) 的，非常的少。即使是东映动画之类的大动画公司，也从1 9 6 5 年以后，停止了一切 员工的正式录用，而全部以随时可以无条件解聘的“合同工”的形式进行不足员工 的补充，那些小的动画公司就更不用说了。 在这种现状下，各大、小动画公司的原、动画作画工作者( 动画绘制者) 以及 背景作画、摄影等这些岗位上的员工，大多数都是以与公司签订业务委托合同的形 式被公司录用。也就是说，他们是公司的非雇佣者。另外还有一种形式被许多企业 所采用，就是通过提供工作场所或者是提供资金，以此为条件来负担人材，这种形 式离雇佣就更远了。如果具体到动画绘制者，大部分总承包商，以及很多专业工作 室，一般采用以某个项目作吸纳条件从其他企业招揽人材这样的手段。因此我们说， 在日本的各动画公司，雇佣或者是非雇佣变得非常暖昧，所以人材的流动性也非常 高。 3 、学历状况 简单提一下各不同岗位人员的学历状况，大致如下：制作管理等岗位，主要由 大学毕业者来担当；而作画、背景、摄影等职位一般是被专门学校毕业的学生所占 据，尤以2 0 岁左右的新手居多。负责背景画的也有美术大学毕业的。 二、劳动条件( 工作时间) 1 、工作时间 工作时间一般由工作量来决定，像普通企业那样在工作时间上采用定时制的企 业很少。另外，在交货期之前，为了让各工程的工作得以按时完工，劳动时间又会 具体地被工作进行状况所左右。还有，1 张动画的单价就现状来说是非常低廉的，所 以，动画绘制者为了增加收入，必然性的只有靠增加绘制的张数，也就是靠增加工 作时间来提高收入。其结果是，各公司经常持续的状态都是一天要工作8 1 5 小时这 样的长时间。 另外，即使是采用定时制的公司，如规定从早1 0 点工作到晚1 8 点等，但实际 情况是几乎没有能准时下班的动画绘制者。 需要说明的是，在这种没有规则的劳动时间下工作着的不光是动画绘制者们， 那些管理阶层，以及其他很多职位的人们也在同样的状态下工作着。例如，掌握、 管理动画绘制者的人，在日本被称为“制作进行”，“制作进行”要监督作画者在作 画的最后期限完工，所以，这些人几乎是与那些作画工作者处于同步的状态长时间 的奋战在工作岗位上。造成这种大家“同甘共苦”状态的原因，是因为动画制作工 程的每一环都有着紧密关联，所以导致这种劳动时间的不规则性成为各不同职种的 共有状态。 2 、上班时间段 时间段上，各公司没有统一的形式。有的公司是开放制，一天2 4 小时，让职员 自己选择各自最容易进入工作状态的时间段上班。因为作画是技术性的工作，能画 的时间和不能画的时问里，能出色地画出的张数等等，有着很大的差异。所以，往 往需要在最有效率时间段工作。但也有的公司认为应该采用定时制，这是因为有着 这样的顾虑；在傍晚到深夜这一时间段工作，因为没有人检查工作状况，没有监视 人，所以容易怠工，从而导致质量低下。 三、报酬 关于报酬方面，为了更真实地反映出日本动画人的收入情况，我们来看两家不 同机构所做的统计数字： 资料之一，是根据劳动政策研究机构的劳动政策研究报告书的调查，大致如下： 1 、制作管理部门，雇佣者较多，一般采用固定工资制，大公司的话年收入有的 在6 0 0 8 0 0 万日元以上( 折合人民币4 0 万一5 5 万) ，中小公司一般年收在2 0 0 万日元 ( 折合人民币1 4 万) 以上。 2 、原动画的作画、背景画担当等职位，以业务委托合同为主流雇佣形式( 有时 专业工作室本身从总承包商那里以计件合同来签到订单) ，几乎所有的企业都采用以 产量( 这里应该说是作画量) 支付工资制，也就是我们中国人说的计件制。在采用 计件制的企业中，大多数都不设最低保障工资。有个别例外的企业，为作画者支付5 万一1 0 万日元的最低保障工资，能在这样的公司上班的作画新人，可以说是非常幸福 的。也有少部分企业，因为担心质量低下而采用固定工资制，这样的公司更是少之 又少，下页的图表2 2 中，列举了1 5 家公司的薪水情况，其中只有2 家公司的作画 部门实行完全的固定工资制，其余的，或者是实行完全的产量计薪制，或者是产量 计薪+ 固定工资制。 单价上： 国动画：主要是由新手担当，报酬也最低，1 张在1 0 0 - 2 0 0 万日元，月收入5 一l o 万日元左右( 人民币3 0 0 0 - - 7 0 0 0 元) ； 0 原画：由中坚力量的动画绘制者来担当，1 张在3 0 0 0 日元前后，月收入在1 5 万日元( 人民币1 万元) 前后； ( 乏b 这里所列举的单价，是根据小出正志昼间行雄的为了成为动画创作者 ( “u 力y 社、2 0 0 3 年) 一书中所列举的动画工作者的收入而写的，并且这一单价 的准确性，也是被作画工作室的前辈们所认可的。) 背景画：1 张在2 0 0 0 3 0 0 0 日元不等，月收入在2 0 - 3 0 万日元( 人民币1 万3 千元到2 万元) 之间。 至于工资为什么会如此低，劳动政策研究机构认为，“最主要的是，从播放台等 的袋作者那里能够支付给总承包制作公司的制作费很低，所以才导致市场上出 现低于适正水平以下的单价”。 资料之二，是2 0 0 5 年1 1 月日本艺能实演家团体协议会发表的调查报告，笔者 认为该资料是日本第一次详细地、真实地披露日本动画人的生存状况的最可靠资料。 根据这篇调查报告： 动画：1 张电视用动画单价的平均价格是1 8 6 9 日元。即便最高值也不过是 2 8 0 日元( 约合人民币2 0 元) ，最低仅1 0 0 日元( 人民币不足7 元) ； 0 原画的单价是3 7 3 7 7 日元( 约合人民币2 4 0 元) 。而一天的劳动时间是1 0 2 小时，每月平均2 5 天，劳动时间竞达到了2 5 0 个小时。 一般电视用动画，动画人每月的作业量约5 0 0 张，原画人每月的作业量据说是 5 0 帧。据此推算的话，就月收入来说，动画人只有约9 4 0 0 0 日元( 人民币不足7 0 0 0 0 0 1 4 苎一 _ 坚。 妪仆箍嚣譬工r 挈 杈 啦 昌 蟪 。 薯星霉 喇短 饕彗 删皿薅罢 憔画非 剞冬 否 蚕暴蔼 格- 一 0 1 r 籁 鞋 _ 景玲 蓍掣鼍景蠢 投 甄 ， 馊导 罨喜醇 星囊 藿三譬 k 隳 誊粤舞 镪。 堡1 吱 囊辇基 器 吾霎 黎，、 梅 删斌 回h $删皿删斌 * 匝 ， 是蟊甍 嘲披+盏雩霉雪 钆忸r 妲叵k 固h根船 臻 g 娶1 r 1 r 群廿皿皿 址稿g r k 媸 甚主毫萤 咖h 国 稆 l 崩需 椒 醐雅埘露账畿牝圄 l 器。僻 长 蠢孟鼍褰孟饕譬唾 匪厦窖赠 皿 赠 厘 塞垂 器爿 靶舀d 智 营 嚣 匪 磐 蟹饕鑫 量匿蠢墨 世o 鲁蜗蓝 鍪囊墨 l n 强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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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年。有调查数字 表明，进到动画界的年轻人的离职率达到了8 成之高l 1 7 日本动画被世界所瞩目，日本也被称为“动画大国”。作画监督、原画家、 动画家( 画动画的人) 等这些人，是动画制作的中心。从动画家培养出原画家， 从原画家才能培育出作画监督。如果不能培育出优秀的动画家、原画家，那创 作出优秀的动画将是一句笑谈，这是很浅显的道理。 在日本，因为离职率高，很多人离开了他们当初因为喜欢才选择的动画行业。 日本的动画绘制者们在1 - 5 年内一直都在一个问题上犹豫不定：“是努力致力于 升格为原画家呢还是及早退职呢? ”。低得可怜的工资使得许多刚进入动画领域 的新人们迫于生计而纷纷离职。可以说，在今天的日本，已经没有了能培育出 优秀的动画家的行业氛围。现在的日本动画，占到9 成的部分都是在亚洲等海 外被制作出来的。这样，用日本人自己的话来说是：“培育动画人的基盘被破坏， 不能培育出好的动画绘制者，动画产业的空洞化不断在加剧。这样下去的话， 日本动画没有将来l ” 实际上，动画人的这种残酷的生存局面不是今天才出现的。历史上，日本动 画人就在为争取属于自己的各种合理权利而在不断地抗争着。纵观日本动画史， 可以说，伴随着日本动画的产量( 尤其是电视动画诞生以后) 越来越大，名气越 来越大，日本动画人的“境遇”也在戏剧性地成反比地在下降。 四、新人的录用、试用期酬金等问题 1 、录用 除了大企业下属的制作管理职位外，动画绘制者、背景画担当等大多数职 位都是( 以业务委托合同形式的) 非雇用者。因此，在新人的录用上，与通常意 义上所说的新人采用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作为企业专属的工作室，采用新人通常 是指选定提供给新工作场所和资材的人材。但就“采用”行动本身来说，与其他 行业所看到的几乎没什么变化。关于新人的“采用”和培养，参见图2 - 3 表( 见 下页) 所示： 首先，约半数的企业都实行对新毕业生的定期采用制度。具体到学历，一 般来说，像大公司的制作部门里的很多职位，如“制作进行”等，以大学毕业生 为主，且能以正式职员或者是合同工的形式被录用。而动画绘制者及背景画担当 者，以专门学校或美术大学的新毕业生为主，一般是以与公司签订业务委托合同 1 8 的形式被各公司或工作室录用。一般的企业都是常年录用新人以进行不足人员的 补充，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人材的流动性之高。 新人的实习期( 日语罩称为研修期) ，不同的企业呈现出不同的形式。也就 是说，各企业规定的实习期是不同的，对于那些在其他公司工作过、有绘画经验 的新人来说，一般会取消实习期，或者是即便是有实习期，但也能在短短的几天 后就能结束这段过程。但另一方面，对于那些新毕业的没有经验的作画者，一般 公司都将直到胜任单独作画为止的这段时间规定为实习期。实习期的长短，有的 人会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能达到公司要求，长的则会达到3 个月之久。 做画新人在实习期期间的工作内容，实际上是与那些老手的动画绘制者做着 相同的作画作业。由前辈们负责给这些新人检查质量，新人自己则要努力致力于 提高技术和作画速度，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难熬的、没有薪水的实习期。 2 、新人酬金 有很多公司将新人在研修期间画的动画等完全作为练习品。因为这些练习品 不能作为成品交货，所以公司有“正当理由”不给新人任何报酬。在这样的公司 工作的新人，在整个实习期间，尤其是对动画绘制者这一职种的新人来说，必须 要设法应付严酷的没有薪水的生活。 另一方面，在部分大公司或中等规模的企业，会每月支付给新人5 1 0 万日 元的最低保障工资；或者是对新人在研修期间绘制的动画按产量( 计件) 付薪。 这些新人的生活相对还是比较有保障的。 下页的图表2 - 3 ，以实际调查资料，详细地列出了不同公司的新人录用、薪 金等情况。从表中可以清晰地看出，能够让新人在实习期问也能拿到最低保障工 资的公司只占极少数。 3 、结束实习期后的新人们也在纷纷离职 对于结束实习期的作画新人来说，因为他们难以达到很高的产量，所以一 般的公司都对这部分人完全实行计件付酬制。这样，即使是从入公司之后不久就 有最低保障工资、但在实习结束后就完全转到计件付酬制的话，新人们以后的生 活也是非常严酷的。这直接导致了作画新人在进入公司1 年后的离职率就高达 5 8 成i 至于离职理由，根据表2 3 ，有：报酬低、不能适应动画业、看到了理想的 和现实的业务上的差距，等等。但还是因报酬低或是忍受不了长时间的超负荷劳 动等而离职的新人最多。其结果是，新人不断加入又不断离去，从而使新人的培 养更加艰难。这也导致了另一恶性循环：考虑到新人的训练成本高，所以很多动 画公司开始停止新毕业人员的定期录用制，而改为只录用那些有经验的作画新 人。没有了新鲜血液的加入，日本动画将来还会以它独有的日本特色闻名于世界 吗? ! 不仅是那些新加入这一行业的新人，4 0 岁以上年龄段的人的离职率也在持 续高升。这一方面是因为这部分人群中的一部分人，陆续以无固定所属的自由职 业者的身份独立出来，另一方面是这部分人因年龄的原因，掌握不了新技术新设 备，创造性上也没有了拓展空间，所以不得不离开动画界。 五、受教育现状 ( - - ) 动画教育机关 关于日本动画人的教育现状，2 0 0 5 年，日本动画协会会长山口康男率领着 日本动画协会以及旗下的会员公司代表十余人到中国上海做了一次深入访问，到 最后，他感兴趣的只有两点，一是中国各地蓬勃兴起的“动画基地”及林立的动 画公司，一是中国的动画教育。 山口说，日本主流大型动漫企业也就5 0 多家，而且与我国通过高校来培养 动漫人材不同，日本的动漫画家都不是大学教出来的，一般都是专门学校( 相当 于我们的职业大专吧) 的毕业生。在山口看来，中国能把动画编写入大学教程， 是适应产业化发展需求的，中国的动画人才教育、市场潜力，足以与日韩的各自 优势相结合，最终在亚洲范围内构成产业链，从而与欧美动漫市场相抗衡。 从上述消息中我们可以看出山口对日本动画的教育现状的担忧。这也很好理 解，因为现在的日本动画教育机构由专门学校、大学、大学院( 研究生院) 三部 分组成。而“专门学校”，相当于我们的早就退出历史舞台的“大中专”( 大约是 十年前还有吧，高中毕业生，高考时不考外语，所考取的中专) ，长时间以来担 负着日本的动画教育的重任，而这些专门学校多数为私立性质，在师资力量、入 学选拔考试、实习制度等各方面都受到人们的抱怨。 根据统计，现在日本共有动画专门学校1 3 所，( 准确地说现在只剩下了1 2 2 , 0 巨 鲻 捌 甜 攫豢 s莲萋 仆 求求求国 籁艋 箍箍需 犀s 11 fo 旺 蜒讳 一一 轵饼 咏籁鸯 帅b 。 卅 彘 嫩l 电盆咯 餮 g 辑肄星， h 临世翟垣 罴尚h ，q 妪茚哑镁霹鲞 ，堡岳。粑亳 辗薹蚕霎薹星 哑删_ 鼯闻，k 雨丑 瞄 司母：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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