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殿爵的_论语_翻译策略.pdf

刘殿爵的 论语 翻译策略 魏望东 中山大学中山医学院 广州 摘要 刘殿爵在翻译 论语 时 其解读有沿袭前人的经典注疏的地方 如朱熹和魏何晏注宋邢昺疏的 论 语注疏 在个别章节里也可能参照过前人翻译家如 的 论语 译本 也有一些地方出自其个人创见 他主要采用逐字逐句适当调整语序的直译手段 同时兼用灵活变通的多种翻译手法 他力求利用具有较高 接受性的译文语言 追求儒家思想的翻译充分性 以刘殿爵先生为代表 典籍英译的另一种译者模式是由在 英美人文社科领域里拥有一定学术教育权威地位的海外华人学者组成 本研究的意义是为当前的外译和外 宣的跨语跨文化交流活动 提供某些启迪参考作用 关键词 刘殿爵 论语 翻译 典籍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前言 论语 的翻译历来都是典籍翻译研究中的热点 到目前为止 论语 的英译本已经超过 种 黄国文 在诸多译本中 最受研究者青睐的有 辜鸿铭 以及 和 等译者的 译本 而 论语 当代第一名译刘殿爵先生的翻译却 少有人论及 指出 刘殿爵 的论语译本很经典 最多人读 也认 为 刘殿爵翻译的企鹅三译本 道德经 孟子 和 论语 在销量和流行方面无以伦比 综合其他相 关的新闻报道 刘殿爵翻译的 论语 无论从销量和 被引用的角度来说都是其他译本难以企及的 因此 他的译本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本研究主要针对他 的翻译策略 包括他翻译时语义解读的依据 以及他 进行汉英语言转换的具体方法 然后从翻译的充分 性和可接受性方面对其 论语 翻译进行价值判断 最后对刘殿爵的翻译资格和典籍翻译的另一种译者 模式展开讨论 本研究旨在为当前外译和外宣的跨 语跨文化交流活动提供某些启迪参考作用 语义解读的依据 释义乃翻译之首 论语 的释义从来都是在厚 厚的历史积淀中进行 汉书 艺文志 说 昔仲尼 没而微言绝 七十子丧而大义乖 对儒家经典进 行阐释在中国历史上从西汉的董仲舒提出 独尊儒 术 始 就是一门专门学问 古人称为义疏之学或经 学 经学是中国古代学术研究的主要组成部分 四库 作者简介 魏望东 广州市中山大学中山医学院外语教研培 训中心副教授 主要研究方向为翻译学 语言学 电子邮 箱 全书 就有专门的经部 共收录经学著作一千七百多 部 二万多卷 那么刘殿爵先生翻译 论语 时的解读依据是什 么呢 他 的 企 鹅 译 本 没 有 任 何 说 明 认为 刘殿爵基本上沿袭朱熹的解释 通过具体的字比句对 却发现刘译本的解读依据并 非是基本上沿袭朱熹的 有些章节的解读可能是他 个人的创见 有些则可能是沿袭其他经典义疏 有些 甚至可能是受前人翻译家的影响 比如 刘殿爵先 生曾经和陈方正先生合编过 论语逐字索引 在凡 例中说 本 逐字索引 所附正文据 宋本 论语注 疏 论语注疏 是十三经注疏中的一种 由魏何 晏注 宋邢昺疏 据此推断 刘先生在翻译 论语 时 应该参考过该书 比如 他将 论语 公冶长第五 中 的 章中的 吾与女弗如也 译为 他这一解读参照了 论语注 疏 却明显有违于朱熹 朱熹认为这一句意味着 我 许可你的观点 你是比不上他 朱熹 说 与 许也 论语注疏 认为 既然答子贡 不如 又恐子贡惭愧 故复云吾与女俱不如 欲以安 慰子贡之心 使无惭也 可见刘在这一句的解读是 沿袭了 论语注疏 的经典见解 又如 何有于我哉 朱熹 认为 言何 者 能 有 于 我 也 谦 而 又 谦 之 辞 也 刘 译 成 这是 认为 完全可以做到 明显跟朱熹 做不到 的自谦 解释相左 但却符合 论语注疏 的解释 他人无是行 于我 我独有之 故曰何有于我哉 可是 他 后 来 在 修 订 版 里 改 成 了 结果反而向朱 熹靠拢了 下面这一例似乎可以说明 刘译本在个别章节 第 期 年 月 当代外语研究 里可能受其他翻译家 如 的影响 加 我数年 五十以学易 可以无大过矣 被译为 按照朱熹和 论语注疏 学习的内容确定地 指向 易经 刘译文却泛指一切的学习 根本不译出 易经 后来他的修订版译文将 改成 也没有将学习的内容确定 下来 可见刘殿爵的企鹅译本可能在某些章节参照 过 的译本 从而使他的解读甚至译语 的遣词造句也受到影响 如上句话 译为 也 没有提到学习 易经 但他对其中原因做了注解 指 出他翻译时的源语文本是鲁 论语 版本 里面没有 提到 易经 对比刘译和 译文 发现两者完 全相同 的 地 方 有 等 祈使句 目的 状语从句等句式结构也相同 其实刘译本在某些地 方 和 和 译本的相似度极高 充 分说明刘殿爵真的参照过 译本并且受到他的 一些影响 但在译本里根本没有提到 当然 刘殿爵译本中也存在一些可能是创见的 解读 天之将丧斯文也 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 朱熹 引马氏言 孔子自谓后死 者 朱熹本人认可该解释 论语注疏 也作此解释 清朝刘宝楠在 论语正义 上也说 夫子自谓 后文王死也 刘的译文是 刘将 后死者 解读为 我的后来者 这明显 有违于历来的经典注解 究其原因 可能是因为刘 主要采用直译法 有时甚至采用字面直译 但 死 字 刘用 而不用 既可以避忌 并且更富 诗意 似乎先于刘殿爵的翻译 家 都无 类似 解 读 译成 君子不重则不威 学则不固 这句话 朱 熹 解释说 轻夫外者 必不能坚乎内 故不 厚重则无威严 而所学亦不坚固也 论语注疏 中 的解释是 言人不能敦重 既无威严 学又不能坚固 识其义 理 而 刘 的 译 文 是 可见刘解 读为 学习的君子就不太可能是顽固的人 这也不 同于朱熹和 论语注疏 对于 子夏曰 贤贤易色 朱熹的解释是 贤人之贤 而易其好色之心 论语注疏 中的解释是 言以好色之心 好贤则善 或 人多好色 不好贤者 能改易好色之心 以好贤 则善矣 故曰贤贤易色 而刘译文 为 可见刘对 贤贤 的解读是沿袭前人 但对 易色 解读为 而其他人却 欣赏美女 这可能是他个人创见 但令人不解的 是 其修 订 版将 此 话 却 改 译 为 对 易色 的解读变为 通过流露出正 确的面色 不知道是否受了 的影响 因为 的 译 文 也是将 易色 解读为 流露出尊敬的面色 再举一例 子谓卫公子荆 善居屋 始有 曰 苟合矣 少有 曰 苟完矣 富有 曰 苟美 矣 刘译 按照 论语注疏 善 居室 者 言居家理也 杨伯峻的解释 善于居家过日 子 其实只是对此注疏的白话翻译而已 朱熹对此无释义 刘殿爵解读为 房子 并且将本章 的内容都译成是公子荆对住房的态度 很明显是种 字面的解释 结合其他例子 可以看出刘有时可能 会从字面理解某些字眼 在这一例里 的译文也出现了 但接着他译成 可见 的 解读与刘殿爵不同 通过全面的字比句对的分析 发现刘的解读有 沿袭前人 如朱熹和何晏 的地方 在某些章节里也 可能参照过前人如 的译本 也有些地方来自 个人创见 互文理论告诉我们 任何文本都处在一 个 潜力无限的网络 中 该网络由 赋予该文本意义 的知识 代码和表意实践之总和 所形成 张保红 文本的解读和翻译从来都不是在真空中进 行 而是在这张无限的互文网络中发生 但翻译的 主体性理论告诉我们 人都有他的主观能动性 阅读 过程中新旧视域不断融合和碰撞 都会有经过个人 的思考和消化后而形成个人的独特性见解的时候 刘译本中的种种行文恰恰例证了这些认识 刘殿爵的 论语 翻译策略 汉英语言转换的手法 全面比照阅读后发现 刘殿爵主要采用了逐字 逐句的直译方法 在有些地方作一些灵活变通 比如 适当调整语序 采用词句增益进行详细解释的方法 改变句式 改变修辞 正说反译 反说正译 音译 字 面翻译 加注 归化 淡化等翻译方法或手段 其中 调整语序运用的比较广 不管是何种翻译方法 刘先 生都会根据译入语语法和行文习惯而采用调整语序 的手段 另外 先生的译文的选词再三推敲 特别注 意词义的细微差别 并且偏好短语 直译 逐字逐句 适当调整语序 从开篇第一章到结尾最后一章 刘先生基本上 是采用逐字逐句的直译方法 但在适当的地方他会 按照英语的语言规范进行语序的适当调整 从而提 高译文的可接受性 以 论语 最后一章的翻译为 例 不知命 无以为君子也 不知礼 无以立也 不知 言 无以知人也 刘译为 原文有三个复 句 译文也译成三个句子 原文先叙述后判断 也可 以理解为先提条件后说结果 译文调整语序 先判 断后叙述 的译文也没有调整语序 与原文 先叙 述 后 判 断 的 语 序 相 反 论语 第 篇第 章是所有篇章中最长 最 优美 最典雅 文学性最强的一章 孔子和四大弟子 侃侃而谈 各言其志 其人文主义浪漫情怀昭然若 现 子路和曾皙的一武一文的形象最为典型 刘殿 爵运用了逐字逐句适当调整语序的直译手法再现了 这篇千古绝唱 对对子路描述 原文是 子路率尔而 对 曰 千乘之国 摄乎大国之间 加之以师旅 因 之以饥馑 由也为之 比及三年 可使有勇 且知方 也 夫子哂之 刘译文为 表示分段 子路的回答为一复句结构 含一个 表受事的典型汉语话题 千乘 饥馑 该话题在 原位由一个表复指的 之 代替 从心理认知的角度 看 汉语很多情况下是先说背景后提目标 英语则相 反地将背景置后 这种可能是汉语特有的注意和表 述的顺序 构就了汉语较多使用话题结构的典型语 言特征 刘先生在这里逐字逐句地直译 但是他把 原文的前置 的 话 题 复归原位而充 当 为 的受事结构 从而按照译文的语言规范调整了 原文的语序 并且使用了一个由 组成的条件句将 原文隐含的逻辑关系明晰化 再比如曾皙 鼓瑟希 铿尔 舍瑟而作 对曰 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 何伤乎 亦各言其志 也 曰 暮春者 春服既成 冠者五六人 童子六七 人 浴乎沂 风乎舞雩 咏而归 刘殿爵的翻译如 下 原文寥寥 几笔 有音有乐有声有色 刻画出曾皙的风雅情志 对和谐社会的闲适惬意自由友爱的生活向往 儒家 众乐乐 的太平社会的审美价值以及古代上巳节 祓除畔浴 的民俗风情 在话语组织上符合汉语的 时间的先后律的逻辑规则 刘在这里逐字逐行进行 汉英语言转换 使用一些形态标志如 和 连接词如 以及 基本上直译保留了 原文的时间的先后性 但在个别地方调整了语序 原 文是 咏 在前 归 在后 符合汉语目标 归 在后的 特点 译文是 在前 在 后 符合英语目标在前的特点 逼真地模拟出归家路 上放声诵诗的洒脱浪漫情韵 词句增益 详细解释式翻译 通读刘的企鹅译本 发现他有不少地方采用词 句增益方法 对某些字词或句子进行详细的解释 其 实这是把注解溶入译文中 使异域读者既能保持阅 读的连贯性又能加深对原文的理解和获得相关的文 化百科知识 这可能是刘译文外注 脚注 不是很多 的原因所在 如 不占而已矣 刘译为 如果是直译 那就说 刘译文添加了原文并没有明说但含义里是有的语义 成分从而对该话进行了详细的解释 类似 的 详 细 解 释 式 翻 译 还 有 不 少 如 式 之 共 之 九夷 恕 等等 当然 词句增益的译法在刘殿爵的译本里运用 当代外语研究 得很广 也不一定是为了进行详细的解释 有时是要 照顾英文行文结构和语法的需要 有时是为了加强 表达的语气 如 巧言令色 鲜矣仁 就加了个 语气词 译成 还有第 章为了加强转折的 语气 添加了一整句 言说方式的改变 刘殿爵先生在翻译时 有时会改变原文的言说 方式 如改变句式 改变修辞 正说反译 反说正译 但原文的含义 或他本人所理解的意义没有改变 这 种改变原文言说方式的翻译方法的其中一些例子近 似于意译 所谓意译 是在翻译时将原文字里行间 所表达的含义传达出来 但不保留原文的言说方式 如原文的结构句式 形象特征和修辞手法等 改变句式 这里的句式判断方式采用杨伯峻对 论语 的段 句标点方法 见 从许多具体例子中 不 难发现刘殿爵先生有时把感叹句译成陈述句 有时 把疑问句译成祈使句 感叹句和陈述句 但我们没有 发现他把陈述句和祈使句译成其他句式 感叹句译成陈述句 例如 不得中行而与之 必 也狂狷乎 久矣哉 由之行诈也 逝者如 斯夫 难矣哉 疑问句译成祈使句 例如 如或知尔 则何以哉 疑问句译成陈述句 例如 何有于我哉 何有于 我哉 斗筲之人 何足算也 是道也 何足以臧 未之思也 夫何远之有 有事 弟子服其劳 有酒食 先生馔 曾是以为孝乎 夫子之求之也 其诸异乎人之求之 与 君子 之道 焉可诬也 为人由己 而由人乎哉 疑问句译成感叹句 例如 才难 不其然乎 改变修辞 重复修辞格不保留 如 浸润之谮 肤受之愬 不 行焉 可谓明也已矣 浸润之谮 肤受之愬 不行焉 可谓远也已矣 冉有问 闻斯 行诸 子曰 闻斯行之 暗喻译成 明 喻 如 君 子 之 德 风 小 人 之 德 草 设问译成反问 如 君子人与 无比喻译成比喻 如 甚矣吾衰也 顶真修辞格不保留 如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 好 之者不如乐之者 不保 留 暗 喻 修 辞 如 斗 筲 之 人 何 足 算 也 添加讽刺修辞 如 群居终日 言不及义 好行 小慧 难矣哉 反说正译和正说反译 因篇幅原因 仅各举一例 正说反译 如 君子人与 反说正译 如 士不可以不弘毅 选词风格 认为 刘殿爵翻译时偏爱盎格鲁撒 刘殿爵的 论语 翻译策略 克逊词汇 我 们却发现刘殿爵先生的译文选词再三推敲 特别注 意词义的细微差别 另外他比较喜爱短语 选词方面 如 等等 短语方面 如 等等 对刘译的价值判断 翻译的充分性和可接受性 按照图里的观点 翻译是 一种受规范制约的语言文化活动 在翻译的实践 中 有两种的语言和文化的规范在影响译者作出翻 译的决策 即源语的规范和译语的规范 如果译者 选择向源语语言文化规范倾斜 翻译的充分性就会 大于翻译的可接受性 相反 如果译者选择向译语语 言文化规范倾斜 翻译的可接受性就会大于其充分 性 在理论上 大部分的译者都有可能是在针对于 源语的译文的充分性和针对于译语的译文的可接受 性中进行权衡取舍 以取得一种符合其翻译目的和 译本功能的效果 翻译是一种得失取舍 人世间的 其他事情何尝不是如此 像 论语 类的古老典籍 如果只考虑其中的中 华远古语言文化规范 在翻译中刻意向其靠拢 生产 出来的译文自然比较符合翻译充分性的要求 但相 对于译语的语言文化规范来说 其翻译的可接受性 就会大打折扣 同样 如果只向译语的语言文化规 范靠拢而忽视了源语系统的规范 在翻译的可接受 性得以提高的同时翻译的充分性却受损 其中例如 对 论语 中常出现的 君子 这一文化专有词的翻 译 刘殿爵译成小写字母开头的 至于 大写字母开头的 刘用来翻译 士 他 认为 君子 和 士 联系非常密切 士 是有官位的 君子 因此要大写 在英 语语言文化系统里可接受性很高 其实这也是大部 分译者的译法 但它却不能反映出古汉语语言文化 系统里的含义 因此其翻译充分性受损 安乐哲和 罗思文 认为 这种译法不但将原文片面理 解为男性 而且硬生生地为之涂抹上一层单数色彩 造就了一种明显带有男性至上主义倾向的表达 这 种性别和数量的偏见在原文中是根本不存在的 他 们认为在 论语 成书之时和稍后的时代 女子也被 称为 君子 另一个文化专有词 义 在 论语 中共出现约二 十四次 刘殿爵可能是根据其在不同章节的不同语 境含义而进行不同的翻译 如 和 等 这种译法能够将原文 义 字 的不同含义利用译语的通俗说法充分地表达出来 兼顾了充分性和可接受性 然而却有一不足之处 作为文化专有词 义 在中国文化生态里字具有较 强的生命力和神咒般的道德感召力 译法不一 译入 语文化中的人就很难形成固定的文化概念 语言的 诗学功能就很难得以发挥 在句式翻译方面 刘通常都按照英语的特点调 整语序 使其译文的句式结构具有良好的可接受性 但这当然就反映不出古汉语的句式特点了 因此他 偶尔也会只顾及翻译的充分性 完全直译汉语句式 而不调整语序 如 行己有耻 使于四方 不辱君命 可谓 士 矣 被 翻 译 成 英文句式的特点是重心在后 尽量避免头重脚轻 这 个译句明显违背了这一点 是按照汉语复合句的演 进特点来直译 保留了翻译 的充分性 如果译成 则可 避免头重脚轻而使译文句式结构获得较好的可接受 性 其实这种译法是刘殿爵的一贯译风 他的很多 英语句子都是头重脚轻 虽然贴紧原文 符合充分性 的要求 但却损害了可接受性 刘殿爵先生在 论语 企鹅版中没有说他是如何 进行翻译的 但在修订版的出版说明中表示 翻译的 雅 应该让位于对原文意义的准确反映 这似乎就是说翻译的可接受性要让位于 翻译的充分性 从 论语 企鹅版的结构上可以看 出 刘殿爵努力地向西方传播有关孔子的真实思想 和儒家的真实文化 在正式的译文前他撰写了近 页的有关孔子的生平和长达 页的有关孔子的主 要思想的介绍 在其后他提供了约长达 页的文 字 介绍孔子的生平大事 论语 中的孔门弟子的情 况介绍 他对 论语 篇章结构可分为前十五篇和后 五篇的解读方式的阐述 论语 中的人名和地名的 解释等等 从这些翻译副文本看来 虽然先生未做 任何提及 但他其实是在追求翻译的充分性 概览刘殿爵先生的翻译 我们认为他力求利用 具有较高接受性的译文语言 追求儒家思想的翻译 充分性 结语 本研究重点描述了刘殿爵先生的 论语 翻译策 略 包括他翻译时的语义解读依据 以及他进行汉英 当代外语研究 语言转换的具体方法 研究发现 他翻译时的解读 有沿袭前人的经典注疏的地方 在个别的章节里也 可能参照过其他 论语 译本 当然也不乏个人的创 见 在翻译策略上 他主要采用逐字逐句适当调整 语序的直译手段 同时兼用灵活变通的多种翻译方 法 就翻译的充分性和可接受性而言 刘殿爵采用 向英语语言和文化规范适当倾斜的翻译语言 力求 充分地向西方读者传播孔子和儒家的思想和文化 目前翻译界有些人认为典籍英译应由母语为英 语的译者来进行译入工作 如胡安江 刘靖之 英国汉学家格雷厄姆 转引 自潘文国 但是从翻译实践的历史可看出 这只是个似是而非的误读 远有佛教翻译史上的三 大译家如鸠摩罗什 真谛和不空 近有本文的刘殿 爵 他们都是从事译出工作 按照何志华 的介绍 刘先生 童年时即好 读章回小说 及长 对中国经典文献多所涉猎 国学 修为 根柢早奠 按照 刘先生通过努 力学习 英语水平很好 比大部分的英美人所说的英 语还更为流利和精美 可见 刘先生当属中国古代 典籍的最佳译者人选 在此 我们提出一种以刘殿 爵先生为代表的典籍翻译的译者模式 即在英美学 术教育界拥有一定的权威地位的海外华人 如侨居 英美加等国的人文社科学界的华人教授 他们在理 解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