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翻译的先锋_芭芭拉_戈达尔德_李红玉.pdf

2009年 3月 第 32卷第 2期 外 国 语 Journal of Foreign Languages M arch 2009 Vo l32No 2 文章编号 1004 5139 2009 02 0062 06 中图分类号 I046 文献标识码 A 女性主义翻译的先锋 芭芭拉 戈达尔德 李红玉 上海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 上海 200092 摘 要 女性主义翻译已引起中国译论研究者的广泛关注 但芭芭拉 戈达尔德这位在加拿大享有盛誉的女 性主义翻译实践和理论的始作俑者在我国却还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甚至连一般的介绍性文章都尚未出现 为 弥补这一遗憾 本文介绍了戈达尔德其人 并尝试从 作为 她 的译者 作为 转化 的翻译 和 从性别的 本质主义到翻译的多元话语 三个方面评介其女性主义翻译思想 以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关键词 女性主义翻译实践 女性主义翻译理论 芭芭拉 戈达尔德 转化 多元话语 A Pioneer in Fe minist Translation BarbaraGodard LIH ongyu School ofG raduate Institute of Interpretation and Translation Shanghai Internati onal Studies Uni versity 200092 Chi na Abstract While the feminist translation practices and theory have aroused heated discussions in China nowadays little attention has been paid to BarbaraGodard a pioneer in the Canadian feminist translation In order to make up for them issing part this paper atte mpts to give a brief introduction aboutGodard and to exa m ine her understandings about fe m inist translation fro mthe follo w ing three aspects na mely translator as she translation as transfor mation and fro m essentialism to pluralism K ey words fe m inist translation practice fe m inist translation theory Barbara Godard transfor mation pluralism 从 1999年国内首次有学者注意到西方女性主 义翻译 1 102 103 以来 女性主义翻译研究在我 国日益受到关注 出现了许多评介性的论述 内容涵 盖女性主义翻译的本质 加拿大女性主义翻译 女性 主义翻译策略 女性主义与翻译的隐喻 女性主义视 角下的译者主体性等等 呈现了一幅较为全面的女 性主义翻译的全息图 该流派中的代表人物路易 丝 冯 弗洛图 Luise von Flotow 谢莉 西蒙 Sherry S m i on 等也已为国内研究者所熟知 其 著述也在相关论文中被大量引用 加拿大著名 女性主义译者苏姗妮 德 罗特宾尼尔 哈伍 德 Suzanne de Lotbiniere Har wood 及其论著 双 语人 The Body Bilingual 也得到了专门介绍 2 7 12 与这三位学者在国内的知名度相 比 芭芭拉 戈达尔德 Barbara Godard 这位在 加拿大享有盛誉的女性主义翻译实践 研究的始 作俑者在我国却还未引起足够重视 深入 系统 的评介 甚至连一般的介绍性文章都尚未出现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一 戈达尔德其人 芭芭拉 戈达尔德 1941年生于多伦多 现为 加拿大约克大学教授 加拿大女性主义文学理论 期刊 特塞拉 Tessera 主编 她是加拿大最早从 事女性主义翻译 也是最著名的女性主义译者之 一 出版了 6本译著 发表了几十首 篇 诗歌 散 文和小说节选的翻译 她的学术视野极为宽广 著述 论文数量众多 除翻译研究外 还横跨文学 文化 社会思潮等领域 仅在翻译研究方面 就已 发表文章 40余篇 涉及加拿大翻译实践 文学翻 62 译史 性别与翻译 后结构主义与翻译 戏剧翻译 等方面 她与富兰克 戴维 Frank Davey 合作编 写了马车出版社 Coach House Press 1974 85年 间的 翻译系列丛书 Translation Series 独立撰 写了 1986 1987和 1988年 多伦多大学季刊 University of Toronto Quarterly 上的年度综述 加 拿大文学 Letters in Canada 中的翻译部分 她 的翻译理论专著 关于尼科尔 布罗萨德 图像理论 的翻译理论 Around Nicole Brossard Translation Theory with Picture Theory 也正在撰写 之中 她对加拿大翻译的贡献是多方面的 而最 引人注目的还要数她对加拿大女性主义翻译的推 进 在 在边界间写作 加拿大英语译者的肖像 Writing Bet ween the Lines Portraits of Canadian Anglophone Translators 一 书 中 凯 西 麦哲 KathyMezei 曾给予她高度评价 戈达尔德通过比较文学研究 文学翻译和编 撰法语 英语文学期刊及合集 揭示了翻译是一种 原创的艺术 是让人信服的研究领域 通过创造 性地翻译魁北克先锋女性主义者尼科尔 布罗萨 德 N icole Brossard 和法兰西 希欧瑞特 France Th oret 的作品 并与这些女性主义者进行对话 戈达尔德推动了独树一帜的加拿大女性主义翻译 实践和理论的形成 3 203 204 二 作为 她 的译者 戈达尔德的女性主义翻译作品包括布罗萨 德的 诱惑 The Temptation 1982 这些我 们母亲 These OurM others 1983 女情人 Lovhers 1986 图像理论 Picture Theory 1991 私密日记 Intimate Journal 2004 和希 欧 瑞 特 的 血 红 玛 丽 Bloody Mary 1991 奥戴尔的声音 A Voice for Odile 1991 等等 在 作为她的译者 作者和译者的关系 Translator as Sh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riter and Translator 中 戈达尔德毫不讳言自己从女 性主义先锋作品的翻译中得到的乐趣 并称之 为 不合惯例的翻译乐趣 4 193 在女性主 义背景下 她把自己当成作者的 同谋 乐此 不彼地在目的语中寻求 发明新的表达方式 沟 通女性主义先锋作品中的新意义 处理作品中 常出现的重复 多意 双关 省略 互文 新词以 及排版和印刷上的特殊设计等等 同上 她 使译文像源文那样 在语言中为女性提供回归 前俄狄浦斯想象界的通道 探索重构女性主体 的可能性 西蒙给予她这样的评价 戈达尔德 寻找 创新的模式 使译者的地位得以言说 这让她的 作品对于任何女性主义翻译研究都十分重要 5 22 事实上 她的翻译实践的确被西方女 性主义翻译研究的各种著述广泛征引 女性主 义翻译研究最具影响的两部著作 西蒙的 翻 译中的性别 文化身份和传播的政治 Gender in Translation Culture Identity and the Politics of Translation 和弗洛图的 翻译与性别 女性主 义时 代 的 翻 译 Translation and Gender Translating in the Era of Feminis m 也都专辟小 节探讨她的女性主义翻译实践 在她所有被广 为讨论的 创造性的翻译中 最著名的也许是她 对布罗萨德的小说 L Am r题目的翻译 法语 中 Am r 至少暗含三个词 m re mother mer sea 和 amer b itter 戈达尔德利用排版技 术将之译作 以表达三层含义 The Sea OurM other Sea S mothers 和 S ourM others 从这 一例证我们可以发现 戈达尔德并不追求译文 与源文的 一一对应 而更注重译文对源文女 性主义先锋性的再创造 在她最早的一篇关于女性主义翻译的论文 作为口技表演者的译者 The Translator as Ventriloquist 1982 中 戈达尔德明确拒绝了对 63 该论集收录了加拿大当代最有影响力的 12位英 语翻译家 戈达尔德就是其中的一位 文中所引的外语资料全部由笔者所译 血红玛丽 和 奥戴尔的声音 都收录在 The TangibleW ord中 意义对等的追求 她表示在翻译布罗萨德的 诱惑 这组诗歌时 她 保留了声音 牺牲了意 义 6 35 这是因为 诱惑 是她为布罗萨 德 1981年在多伦多的会议发言而译的 考虑到 布罗萨德语言的简约及口头演示的简短 考虑 到妇女作品对口头经验以及口头文化的强调 还考虑到布罗萨德在创作中用声音而非意象表 达思想并以此颠覆父权语言传统的这一特点 戈达尔德在翻译中更注重保留了源诗的声音 同上 35 36 她并不认为这样的选择是对 源作者的背离 她指出 当翻译是创造也是颠 覆时 复杂性 是此类翻译中译者和作者关 系的本质 我将布罗萨德作品的口头性向 英语观众标示出来 并将她的作品置于当代女 性主义和实验性诗歌这两种相关话语的十字路 口上 仅有的两名说法语的观众证实 这些 诗歌的确听起来像布罗萨德的作品 译者成为 口技表演者 同上 36 戈达尔德在翻译中强调女性和译者的显形 她为她所有的译著撰写译者前言 以这样的姿态 表明对女性 译者及译作隐形的拒绝 在 这些我 们母亲 的译者序中 她一反传统译者的谦卑 一 开头就语出惊人 序言不应是道歉书 7 1 随 后 她介绍了自己对布罗萨德试验性写作策略的 重新创造 如使用比源文更多的书写图形模式再 现源文中的双关 使用 his tory her story 等英语 读者较为熟悉的文字游戏和在单词后面加上不 发音的 e 以标示阴性等方法 来传达源文利用 法语语法性别而创造的 凸显女性的文字游戏 最后 她还号召读者在阅读中参与意义的再次创 造 在随后的几本译著的译者序中 戈达尔德基 本采用了相似的模式 首先勾勒源作者的意图 理论框架 文体风格和该作品与作者其它作品的 关系 以增进读者对这部作品的了解 然后 便 详细描述她的具体翻译策略和翻译选择 源文给 翻译带来的困难以及她的解决方法 通过这样 的译者序 她向读者交代了她对源文的 妇占 W o manhandle 而 妇占 源文也成为女性主 义翻译的重要策略之一 被其他女性主义翻译研 究者广为引用 具体而言 在翻译中妇占文本 指的是取代谦虚 谦卑的译者 译者成为意义创 造的积极参与者 同时 她对文本的分析是暂时 的 自知的 女性主义译者毫不客气地用斜体 注脚 甚至前言炫耀她的签名 8 51 三 作为 转化 transformation 的翻译 戈达尔德之所以有这样的女性主义翻译理 念和她对翻译的理解密切相关 受其文化 文学和女性主义研究背景影响 戈达尔德对翻译的看法从一开始就超越了以源 文为中心的传统翻译理论 早在 1981年发表的 跨越疆界 法语中的卡拉汉 Across Frontiers Callaghan in French 中 戈达尔德就旗帜鲜明地 提出 翻译是一种颠覆性行为 是 从一种文明到 另一种文明之间的创造性转移 9 48 通过考 察莫利 卡拉汉 M orley Callaghan 作品的法语译 介 她发现在对源文的选择 理解和翻译中 卡拉 汉的译者们深受魁北克社会背景 文学潮流和文 化语境的影响 体现出了强烈的创造意图 在翻 译中 只有那些与魁北克文化身份和自我相一致 的特质才最终跨越了疆界 进入目的语文本之中 她认为 翻译过程绝不仅仅是适当地运用字典和 语法 将 意义 从一套语言符号移动到另一套语 言符号中去 而是涉及语言之外的其它所有标准 10 13 翻译不是一元的写作 a monistic composition 而是相互渗透 聚结了两种结构 conglo merate of two structures 同上 译者也 并非传统译论中所谓的奴隶和背叛者 译者积极 参与意义的创造 与作者一起成为共同创造者 同上 她的这一观点与 20世纪 70年代末 80年 代初兴起的翻译研究学派的看法所见略同 在 1988年的 转化 Transfor mations 一 64 在 Godard 给 笔 者 的 复 印 件 上 原 来 的 标 题 Theorizing Fem inist D iscourse T ranslation被划去 并写上了 T ransfor mations 在约克大学关于 Godard的网页上 该文 章 的 参 考 文 献 也 为 T ransfor mations in M apping L iterature The A rt and Politics of T ranslations David Homel and Sherry Si mon eds M ontrea l V hicule 1988 49 51 http www yorku ca bgodard pages publications4 ht m l 所 以笔者也将按照 Godard的意思 将 T ransfor mations当作其 题目 文中 戈达尔德更拓宽了她对翻译的理解 提出 翻译是一种 转化 她认为翻译可以包括两 个层面 即比喻意义上的翻译和字面意义上的 翻译 前者指的是任何语码转换和转化 包括 女性主义写作等等 后者则指的是特定语境下 两种语言体系间的文本转化 如女性主义翻译 等等 8 49 51 在 1991的 反射镜 下 的 翻译 Translating With the Speculum 中 戈 达尔德在露丝 伊利格瑞 Luce Irigarary 和埃 莱娜 西苏 H l ne Cixous 符号学理论的启发 下 进一步阐发了这两个层面 她区分了广义 和狭隘意义上的翻译理论 指出广义的翻译理 论探讨的内容包括任何知识 经验以及审美中 的 改变 change 文化 文学 语言间的交流 等在内的所有 传达 carrying across 都是翻 译 而狭隘的翻译理论研究的是特定语境下特 定文本的再现 11 88 即一般意义上的翻译 通过将翻译和翻译理论置于这样广泛的连续体 中 戈达尔德不仅有力地驳斥了将翻译看作 劣等的复制 将译者看作 仆人 的传统翻译 理论 而且还为翻译研究借鉴文学 文化 社会 学等理论 进行更为广泛地跨学科发展开拓了 空间 呼应了当时翻译研究领域方兴未艾的 文 化转向 浪潮 也正因为此 她 1989年发表在 特塞拉 上的 女性主义话语 翻译的理论阐 述 Theorizing Femin ist D iscourse Translation 12 42 53 被收入具有 文化转向 标志之称 的 翻译 历史和文化 Translation H istory and Culture 1990 一书 成为其中唯一一篇探讨女 性主义翻译的论文 13 87 95 这也足以证明 戈达尔德在女性主义翻译研究方面的前瞻性和 代表性 四 从性别的本质主义到翻译的多元话语 戈达尔德是加拿大最早将话语 女性主义 与翻译置于同一聚光灯下进行考察的学者之 一 她早期对性别与翻译的思考相对来说具有 本 质 主 义 色 彩 在 翻 译 与 性 别 差 异 Translating and SexualD ifference 1984 一文 中 她开宗明义 女性主义理论认为性别是人 类经验的一个基本组织范畴 10 13 而翻译 是一种阐释行为 因而受译者性别的影响 然 后 她探究了男女的语言差异 并认为女性在进 入公共领域时必须将女性语言翻译到父权语言 之中 因而女性都是 双语人 bilingual 具备 至少两种看待现实的视角 而男性处在权力关 系中的主人地位 因而视角单一 同上 14 在翻译女性作品时 男性的这种狭隘视角就被 暴露出来 同上 她借用 伊夫丽 弗尔顿 EvelyeVoldeng 的研究成果 认为男女译者存 在本质上的差异 女译者对一些具体的词 尤其 是关乎身体的词的发掘比男译者更为系统 这 与女性受父权文化限制从而更接近于自然的身 体无不有着密切的联系 她还列举了男译者翻 译中对女性主义文本的扭曲 并进一步以她自 己对布罗萨德作品的翻译为例 考察了女性主 义作品翻译中的种种困难在女译者笔下可能的 解决途径 大有女作家的作品只有女译者才能 译好 而男译者无法翻译女作者作品的意味 在这篇文章之后 戈达尔德逐渐转向以更 为解构的 多元的模式关注话语与翻译 她瓦 解了翻译与写作的二元对立 指出女性主义写 作将没有记录 unrecorded 的女性经验转化到 语言之中 是一种翻译 而翻译则和类比 引用 一样 是文学系统中的一种改写形式 是对意义 的创造 她认为女性主义翻译意味着差异而非 相似 12 51 在探讨伊利格瑞和西苏作品在 英语世界的翻译时 11 85 121 她没有像在 翻译与性别差异 一文中那样 从译者的性别 差异出发评论译文 而是借用了伊利格瑞的符 号学理论描述性地对译文进行分析 她指出对 这两位作者作品的英译分别代表了两种不同的 翻译策略 一种是为了传达所指的翻译 一种是 为了传达能指的翻译 在为传达所指的翻译 中 文本被看作一元话语而非可转换的能指 65 这里的本质主义指女性主义理论中的 性别生理 本质主义 biological essentialis m 又称生理决定论 该观 点认为男女在气质 思维方式 社会行为等方面的差异是由 其生理性别造成的 参见李银河 女性主义 M 济南 山 东人民出版社 2005 101 107 活动 这使得伊利格瑞作品中的多元性在译 文中消失 并最终导致了美国女性主义者对伊 利格瑞理论的误读 而为传达能指的翻译则通 过零翻译加补偿等方法再现了西苏源文中的能 指游戏 同上 85 121 翻译被看作是一种 混合 co mpounding 同上 117 翻译不是一种 翻译 而是 一种 污染 杂 合 触及 和 延续 a conta m ination a hybrid touching on living on 同上 118 在她对女性主义翻译的思考中 巴赫金的复调 对话理论和德里达的解构主义 思想给了她很大启发 从 来自 再 布局 From Re configurations 1991 和 译者日记 A Translator s Journal 1995 这两组记录了 戈达尔德翻译布罗萨德作品点滴思考的译者日 记中 我们可以洞悉这一影响 14 76 85 15 69 82 例如 从德里达的时间观和历史观 中她得到启示 认为 译者也处于与文本客体 的 转让关系 之中 并进一步提出 翻译是 否能在重复和对文本附加了新内涵的转化中 进入与它的 文本 历史的自我评论式的对话 中 作为评论式对话的翻译 14 78 2000年 戈达尔德为 英译文学翻译百科 全书 Encyclopedia of Literary Translation into English 撰写辞条 文学翻译中的性别与性别 政治 Gender and Gender Politics in Literary Translation 16 501 512 此时 她早期理 论中的男女二元对立观已经被彻底抛弃 取而 代之的是她对性别更加多元的看法 在该文 中 她在总结男 女译者在翻译中是否存在差异 时 仍旧提及了弗尔顿关于男 女译者如何翻译 身体词汇的研究 但却在结论处避免了将男 女 译者的翻译差异归咎于生理性别的差异 而归 因于译者不同的意识形态 同上 503 她还 介绍了霍华德 斯科特 Howard Scott 男性 所提出的 男译者能翻译女性主义文本吗 这 一问题 同上 504 并通过介绍斯科特如何在 翻译中传达女性主义思想 表明男译者也可以 成功地翻译女性主义作品 此外 她在该文中 对酷儿理论的关注 对朱蒂斯 巴特勒 Judith Butler 性别理论的援引 在文中将自己翻译布 罗萨德作品的部分探讨置于 翻译酷儿化 这 一类别之下也足以证明她对性别的思考已抛弃 了早期的本质主义 五 结语 戈达尔德在西方女性主义翻译中的先锋地 位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女性主义翻译实践和理 论对于我们研究西方女性主义翻译具有极其重 要的意义 当然 某些西方学者也提出了对她的 批评 这些质疑的声音主要集中在她的女性主义 翻译 实 践 上 例 如 罗 宾 吉 尔 兰 Robyn G illan 就指出戈达尔德对布罗萨德的翻译重再 现源文声音 轻传达源文意义 使译文中存在有 意的错译 并让原本就已经十分难懂的女性主义 先锋作品更加晦涩 转引自 17 80 81 而国 内的学者也表达过相似的疑虑 参见 18 594 597 对于类似指责 笔者认为 首先 由于戈达 尔德所翻译的文本大都是先锋作品 具有激进的 实验性 这使译者在翻译时根本无法在译文中找 到所谓的 对应 要求译者百分之百地传达源 作 既重现声音 又再现源意只能是 不可能完成 的任务 因此 戈达尔德翻译时 出于某些考 虑 侧重保留声音而非意义 无可厚非 其翻译 中 有意的错译 也并非是对源作的扭曲 而是 译者的创造性叛逆 事实上 翻译中 有意的错 译 普遍存在 其次 戈达尔德的翻译的确使布 罗萨德的英语读者群限定在受过高等教育 懂得 英语和法语两种语言的精英读者上 但值得注 意的是 布罗萨德法语源文本身就艰深难懂 其 读者也本是精英阶层 在笔者看来 精英主义并 没有错 它是女性主义的策略之一 女性主义既 需要精英主义的文本 也需要能让更多读者接近 的文本 二者并不矛盾 笔者认为正确看待戈达尔德的女性主义翻 译策略和女性主义翻译理论有助于肃清国内目 前对于西方女性主义翻译的错误观点 希望本 文能够引起国内研究者对戈达尔德和女性主义 翻译的更大关注 致谢 芭芭拉 戈达尔德教授为本文的撰 写提供了大量一手资料 在此特表谢忱 66 参考文献 1 谢天振 译介学 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 社 1999 102 103 2 刘亚儒 翻译与女性 读加拿大著名女权主 义翻译者苏珊妮的 双语人 J 西安外国语 学院学报 2002 1 7 12 3 M eze i Kathy Transfor mation of Barbara Godard A Agnes W hitfield W riting bet ween Lines C W aterloo W ilfrid LaurierUniversity Press 2006 203 224 4 Godard Barbara Translator as She The Relationship bet weenWriter and Translator A Ann Dybiko wsk i Victoria Free man Daphne Marlat tetc Inthe Feminine W o men and W ords Conference 1983 Vancouver B C C Edmonton Longspoon Press 1985 193 198 5 Si mon Sherry Gender in Translation Cultural Identity and the Politics of Trans mission M London Routledge 1996 6 Godard Barbara The T ranslator asV entriloquist J Pris m International 1982 3 35 6 7 Godard Barbara Foreword Z N icole Brossard TheseOurM others M BarbaraGodard trans M ontrea l CoachHouse Press 1983 8 Godard Barbara Transfor mations A David Homel Sherry Si mon M apping Literature The Art and Politics of Translation C M ontrea l Vehicule Press 1988 49 51 9 Godard Barbara A cross Frontiers Callaghan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