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归化还是异化.pdf

翻译是 异化 或是 化异 冯寿农 R sum r cemment des jeunes chercheurs chinois ont expos dans les revues leur point de vue La traduction est une modification de la langue d arriv e par la langue de d part l ali nation Je crois qu il y a des malentendus quant la th orie de traduction du post2 structuralisme occidental En effet la traduction concernant la communicationinterculturelle estlatransformationdedeux syst mes diff rents deux niveaux linguistique et culturel Dans le processus de traduction je propose qu on puisse introduire dans la langue d arriv e ce qui est culturellement tranger et sur le plan lin2 guistique adapter la langue de d part celle d arriv e 关键词 跨文化 交际 化异 90年代以来 国内学术界掀起一阵阵 后现代主义 热 福柯 热 解构主义 热 话语权利 成为时尚的术语 翻译理论界近 年来也热衷于引介解构主义的翻译思想 这诚然是一件好事 德 里达对翻译的论说的确使我们耳目一新 更进一步认清翻译的本 质 但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解构主义是在什么样的语境下产生 后 现代主义的发源地应该说主要是在法国 后来流传到美国 几个重 要的思想家几乎都来自法国 法国60年代初掀起结构主义的思 潮 1968年的五月风暴是法国二战后最重大的事件 它涤荡了法 28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国的僵死的政治 思想 教育和学术制度 冲破了战后传统的工业 化社会的构架和机制 正是在这种形势下 解构主义思潮产生了 旨在突破自足的文本体系和禁锢的结构 后现代主义思潮流行于 六十年代末 七十年代 到八十年代随着福柯 巴尔特等大师的去 世 也日暮途穷了 解构主义作为后现代主义思潮之一 有它的时 代的进步意义 也有它的局限性 为了反对传统 为了消解结构 它难免要提出一些非常偏激的战斗口号和不成熟的理论 国内翻译界一些青年学者积极吸收西方解构主义的翻译理 论 来改造中国传统的翻译理论 有位年轻的学者提出非常大胆 的观点 翻译即异化 翻译的目的不在于求同 而在于存异 一 部译作的价值 不在于它的通顺程度 而在于它对语言差异的反映 程度 翻译离不开异化 翻译本身就是异化 文本的意义 是由 译者 读者 决定的 译文与原文 无忠实可言 中国翻译 2001 3 记得两年前 我审阅了两篇翻译学方面的博士论文 两位年轻 的女博士也同样强调译者主体的能动作用 译者与原作者处于平 等地位 可以创作 这种创作可以不 信 不久前 我又审阅了一 篇比较文学方面的博士论文 作者在考察 五四 前后的白话文运 动 也同样指出 现代汉语诗学 摆脱传统 走向西方 甚至 说 汉语被夷化了 请注意 异化 在这里变成 夷化 可以看 到 国内翻译理论界一股新鲜的力量朝气蓬勃 非常活跃 试图拿 解构主义的翻译思想作为武器 摧毁中国的 信达雅 这一传统的 翻译理论 这不失为一种好现象 处在新世纪的关口 对引进的20年前的西方的解构主义思 想 我们不可不加选择地接受 当人们重建中国特色新的翻译理论时 不能不加思索地生搬 硬套解构主义的一些过激的口号和过时的方式 翻译即是异化 这一提法是否有点过激 长期以来一直存在 对 异化 alienation 和 归化 adaptation 的争论 前者主张译 文应以源语或原文作者为归宿 后者则认为译文应以目的语为归 38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宿 郭建中 1998 13 归化 是一种顺势的翻译行为 而 异 化 却是一种逆势的 反翻译 的行为 在国外 也有持这一概念的 学者 Venuti Neubert 提出了一种反对译文通顺的翻译策略 即 译文故意弄得不通顺 要求读者接收异国文化的特异之处 郭建 中 1998 13 国内也有不少学者主张异化的译法 认为它 能把 一种文化及语言中的信息以近乎保持其本来面目的方式贡献给另 一种文化及语言 不仅为后者带来了全新的成分 而且 这种成分 的大量涌入 将促使后者内部发生各种聚合和裂变 从而最终导致 它的根本性蜕变 谭惠娟 1999 46 按这些人的观点 异化 就是通过翻译用异国的文化和语言去冲击或化解目的语的文化与 语言 对后者进行解构 从而消解后者 这种充满火药味的 咄咄逼人的解构主义的战斗口号似乎歪 曲了翻译的涵义 翻译实际上是一种交际 一种跨文化互动行为 雅各布森曾详细地描述了交际的理论 指出交际过程的六个因素 由此产生六个功能 翻译过程经历两个交际的程序 第一程序是 源语言程序 在第一程序中 译者成为一位读者 即一位收讯者接 受信息 第二个程序是目的语言程序 读者变成作者 即收讯者变 成发讯者传递信息 从第一程序到第二程序的转变是译者的身份 的改变 从被动的读者变为主动的作者 这个 主动 多少带有主体 能动性 带有创作的个人因素 然而 解构主义者无限度地夸大译者的主体能动性 过分强调 读者的阐释能力 的确 文本是多义的 文本的存在和意义决定于 读者的阐释 每个人的经验和体验不同 对文本的理解不同 阐释 的意义也不一样 这就是所谓 有多少读者 就有多少哈姆莱特 解构主义者试图用读者所阐释的众多的意义去突破文本的封闭自 足的结构 消解文本的中心单一意义 因此 国内翻译界一些学者 借助解构主义这一思想强调译者的创作 但这种 创作 也不能太 随心所欲 离题万里 法裔美籍学者里法泰尔在研究作品的文体 时 为了避免因人而异的阐释 设想文本存在一个 中间读者 48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lecteur moyen 或一个超读者 archilecteur 同样 我们也可以设 想原文存在一个 中间意义 sens moyen 解构主义者不喜欢用 中心 我们可以用 中间 或 基本 的形容词来称呼这个 意义 尽管文本多义 但它内含一个 基本意义 翻译最起码要忠实地 传达这个 基本意义 这样译者 创作 的空间究竟是有限的 究竟 受到这个 基本意义 的约束和限制 翻译的 信 与 达 就是译本 忠实地将原作的这个 基本意义 传达出来 在这个 基本意义 的 基础上译者适度地增加个人的创作色彩 但不能损害原作的 基本 意义 翻译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便是语言符号系统 源语言变成目 的语不是一对一的简单的转变 而是整个系统的转换 这个系统包 含语言和文化等因素 转换包含语言和文化两个层面的转换 源 语言与目的语两个系统既有相同又有差异 从语义学的角度看 人们完全有可能把各种语言切分成最小的基本义素 那么人们会 发现世界的几千种语言只不过由数量有限的义素构成的 它们的 基本义素几乎是相同的 如同千姿百态的物质都是由原子和分子 组成一样 也如同化学元素表中的基本元素一样 假如我们有朝 一日能像国际音标一样分离出语言的国际基本义素 那么各种语 言的机器翻译就成为可能 若从句法学的角度 人们还发现 世界 上所有的语言的句法都有主语和谓语两大要素 各种语言存在这 些相同的因素是因为我们都是人这一会思维的动物 都生活在这 个地球的环境里 人的本性和生存的环境决定人的思维和语言有 许多相似的地方 Baylon 1981 71 正是这些相似点使语言之 间存在可译性 使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可以交流 然而 地缘文 化的差异也使语言存在一些不可译性 每一种语言都是一个特殊 的系统 系统与系统之间有相似也有差异 一般的情况下 同多于 异 也就是说可译性超过不可译性 通常自然语言比文学语言的 可译性更强 文学语言特别是诗歌的翻译由于作者个人情感的诉 诸 存在更多的不可译的现象 相对而言 文化层面的差异比语言 58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层面的差异更大 文化层面同样存在相似点 因为人都有七情六 欲 人都要吃喝玩乐 但地缘 种族和人的生活方私等诸多原因形 成种种不同的文化 翻译的许多不可译的困难来自文化的差异 翻译是一种转换 换言之就是在语言和文化两个层面上的转 换 语言层面的转换最好以目的语为归宿 因为译本的对象是第 二程序的读者 语言应该顺畅 使读者容易接受 而在文化层面的 转换 由于文化的差异较大 文化的不可译的现象较多 从甲文化 转换到乙文化可酌情保持第一程序的源文化的特异现象 对文化 现象的直译将甲文化的一些现象充实到乙文化系统 这不会构成 为对乙文化的 异化 或化解 反而补充乙文化 使后者更加丰富多 彩 若按时髦的术语 异化 和 归化 笔者认为翻译时在语言层 面上可向目的语归化 而在文化层面上可保持源语言的特异 但 这种以客化主的 异化 度应控制 应适度 否则就会造成交际的障 碍 读者会产生文化休克 choc culturel 翻译是一种跨文化的交 际行为 其目的是要保证信息的畅通 在解码和编码的过程中以最 佳的转换方式将信息传达到收讯者手里 在转换的第一阶段 解 码的过程中 翻译的标准应该是忠实原文 准确理解 在转换的第 二阶段 编码过程中 翻译的标准应该是传神达意 语畅文美 交 际是个互动的行为 发讯者都要考虑收讯者的接受 译者在翻译 过程中始终要假想有个 标准 的读者 即中间读者 在对话 这个 读者将要解码你的翻译的文本 按现代文论的观点 阅读是主动 的解读行为 作者在创作期间应该设想邀请读者参加创作 同样 译者在翻译过程也应该设想一个主动的读者将会积极地解码 但 译语过分 异化 译本承载的信息量太大 读者不知所云 如堕雾 中 翻译达不到预设的交际效果 这种翻译是失败的 因此 译本 要有适量的冗余度 读者才能理解译文的意义 解构主义者强调 读者的参与 也即译者的创作 但译者只是第一程序的第一个读 者 殊不知他却忽视了第二程序的第二个读者 笔者认为在翻译 的编码和表达过程始终要牢牢记住译文的对象是读者 记住目的 68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语的目标是向读者传达原作的信息 目的语的读者才是真正的翻 译归宿 译文的语言层面的 归化 就是符合目的语的表达习惯 通顺 流畅 富有美感 吸引读者 如果从源语言出发企图 异化 目的 语 译文必然诘屈聱牙 何能吸引读者 语言的 异化 将不堪卒 读 如同翻译老师对学生的那些中国式的外语表达法 那些洋泾 浜的外语一样深恶痛绝 同样读者对过分 异化 的译文是无法接 收的 生硬的直译是苍白的 没有生命力的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只 承认鲁迅和老舍是伟大的文学家 而不是翻译家 译文的文化层面的 异化 将源文化的个别现象传达到目的语 文化中 充实丰富了目的语的文化 如西方的 希腊神话 和 圣经 故事 被介绍到中国 给译文增加异国的情调 也迎合读者的猎奇 心理 在翻译术语中 用 异化 这个词 似乎不太合适 异化 顾名 思义就是直接传达源语言或文化 从而消解 支配目的语言或文 化 以异 夷 化我 其实 文化层面的 异化 应该是 导异 就是 将异国的文化导入 譬如 特洛伊木马 The Trojan 象牙塔 tower of ivrory 鳄鱼的眼泪 crocodile tears 情人节 Valentine Day 谭惠娟 1999 46 等等 而语言层面的 归化 是一种 化异 将源语言转化为目的语言 化异为我 例如 法国 香水 le Poison 原意 毒药 以谐音化异为 百爱神 领带商标 Golden Lion 根据中国文化习惯 化异 为 金利来 这样的例子 不胜枚举 翻译是一种转换 最佳的转换应该是文化的 导异 和 语言的 化异 华夏文化有很强的包容性和 化异 能力 在漫长的历史中 夷 族文化和异国文化几番企图 异化 汉文化 但都没有得逞 反而被 汉文化所包容 所融化 同样 汉语是一种有3000年历史的语言 具有很强的 化异 能力和包容性 她是一种表意文字 是形与义的 结合 中国地域广阔 方言繁多 但不管方言对一个汉字的发音多 78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么不同 一个方块字的意义仍稳定不变 方块字具有包容形形色色 的发音的能力 正是这种汉字的兼容性和稳定性 从某种方面确保 中国的稳定 然而西方的语言不同 一个词只有一种读音 音形义 紧密 汉语这种表意文字具有丰富的联想力 在翻译中可以弥补 西方表音文字的不足 如商标 可口可乐 cocacola 的译法 译文 的形象力胜过原文 笔者赞同郑海凌先生的 和谐说 汉语的确 是个 求同存异 的和谐的系统 笔者所说的 化异 实际是郑先生 所说的 中和 这种 化异 是一种话语的权力 几乎每一种语言 都有这种权力 随着各民族交际的频繁 每一种语言都有外来语 这些外来语的借词就是语言的 化异 的表现 此外 汉语的 欧 化 现象实际上是欧洲语言被 化异 了 被 汉化 了 外来语 外 国文化典故 欧化 的语言现象等组成一组亮丽的译语文化 我 赞同郑先生的关于 译语文化 的提法 的确 译语文化给汉语言文 化增添了新鲜的血液 多少会影响主体语言文化 但译语文化究竟 是汉语言主体文化系统中的一种成分 一种边缘文化 它根本无法 异化 主体文化 翻译的 化异 一来自目的语的固有的语言潜能 二是来自译 者的 译而作 笔者也主张译者 译而作 但这个 作 不是胡乱 的 创作 译者首先要融入第一程序的源语言中透彻理解原文的 基本意义 然后忠实地传达原文 求同存异 做到传神达意 最 后转身到第二程序里从目的语的角度精心 化异 润色 做到语顺 文美 译者的母语文化决定他的 化异 能力 以源语言为母语的 译者的 化异 能力必然逊于以目的语为母语的译者 能学贯中西 的学者究竟是少数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对 外译汉 比 汉译外 更 有把握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杨宪益夫妇合译的 A Dreame of Red Mansions 红楼梦 喜欢用所谓 异化 的译法 而戴维 霍克斯 译的 The Story of the Stone 石头记 即 红楼梦 习惯用所谓 归化 的译法 郭建中 1998 14 因为前者深受汉语言文化的影 响 后者深受西方文化的影响 故此 前者热衷于直译的方法 后 88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