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的必要性和效益评估.doc

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的必要性和效益评估姜加虎，黄 群，孙占东中国科学院南京地理与湖泊研究所，江苏 南京 210008摘要：保护具有重要生态功能地区的生态环境，是我国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重要措施。洞庭湖是长江流域极重要的调蓄滞洪区，在维系长江江湖水系和水域生态平衡等方面，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是国家进行生态功能保护区建设的重点地区之一。文章对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的必要性和效益进行了分析和评估。关键词：洞庭湖；生态功能；效益评估中图分类号：X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175（2004）04-0694-04全面保护洞庭湖生态服务功能，是巩固洞庭湖地区“退田还湖，平垸行洪”的洪水或湖泊治理成果，维护其作为长江洪水调蓄库的主要地位，以及保护其物种基因库作用的需要。同时，也是履行国际公约、承担国际义务的要求。通过进一步深入认识洞庭湖的生态环境现状、生态环境退化的原因和趋势，科学合理地进行洞庭湖生态功能的保护，实现湖泊湿地利用的资源型向功能型方向转变、湖泊生态保护的实体型向理性的概念型方向转变，从而在流域圈思想指导下，实现湖泊生态功能有效保护、湖区自然资源持续利用和区域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目标，是当前洞庭湖环境保护、治理或生态修复的重要任务。1 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的必要性或意义洞庭湖曾是我国第一大淡水湖，由于经历长期的泥沙淤积，湖盆迅速淤浅，洲滩广布。在入湖泥沙淤积和围垦等自然和人类活动的双重作用下，湖泊萎缩加剧，湖泊调蓄功能严重衰退，洪涝灾害发生频繁，环境日益恶化，生态功能明显退化1。目前，洞庭湖已退居鄱阳湖之后为我国第二大淡水湖，但其独特的生态环境特征、丰富的生物物种多样性、类型齐全的湿地系统结构，加之突出的生态环境问题，具有鲜明特色，在世界范围内罕见，具有极高的保护价值，加强其生态功能保护，已刻不容缓。1.1 是保护洞庭湖调蓄滞洪功能的需要长江上游，山高谷深，束水下泄，积聚洪水能量；出三峡后，沿江两岸发育了众多湖泊，是江洪能量释放和泛滥的场所，维系着长江的生态尤其水量的蓄泄平衡。但因湖泊湿地和江洲河滩的大规模垦殖，极大地削弱了其调蓄长江洪水的生态服务功能。目前，荆江段已呈现“悬河”的险恶形势，长江中游洪水来量和安全泄量之间严重不平衡，客观上要求有调蓄中游长江超额洪水之地。洞庭湖是目前长江中游荆江段唯一与长江干流直接相通的湖泊，承担着分蓄长江大量超额洪水的任务。同时，又吞吐湖南省境内湘、资、沅、澧四水。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是保护洞庭湖调蓄长江洪水功能的迫切要求，对于维系长江中游地区江湖洪水的蓄泄平衡，减缓长江干流的冲淤变迁，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1.2 是巩固洞庭湖治理和退田还湖成果的迫切需求建国以来，国家为治理洞庭湖水患，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湖区人民为抗灾减灾作出了巨大牺牲。1998年，中国政府针对长江“小水大灾”，蓄滞洪区在洪水来临时欲分不能的艰难局面，及时提出了“退田还湖、平垸行洪、移民建镇”的整治原则。经过几年的实施，洞庭湖区已退田还湖554 km2。加强监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力度，是巩固洞庭湖历年洪水整治成果，特别是“退田还湖”成果的现实要求和紧迫任务。1.3 是保护洞庭湖生物多样性和履行国际公约的需要洞庭湖独特水情动态和特殊的环境条件，繁衍了极其丰富的生物多样性，蕴藏着珍贵的物种基因。同时，洞庭湖作为我国重要的淡水湖泊湿地，具有相对完整的湿地景观系统和生态系统结构，具有世界意义，并已被列入重要的国际湿地名录，但因长期过度的利用、污染，特别是湖泊严重泥沙淤积及其诱发的围湖垦殖活动，导致湖泊严重萎缩、湿地面积急剧减少，使得鱼类等水生生物的产卵场、洄游繁育地，以及珍稀鸟类的栖息地、越冬地的生境遭受破坏，湖泊生物多样性已受到严重的威胁。如鲥鱼等名贵鱼类，白鲟、白鳍豚等珍稀动物，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中华鲟等已罕见或近乎绝迹，洄游性、半洄游性鱼类已呈明显减少趋势，鱼类个体小型化、低龄化，珍稀候鸟的越冬种群数量已显著下降1。因此，加强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是保护湖泊湿地生态系统结构、水生生物和珍稀鸟类生境、保护洞庭湖物种基因库和履行国际有关公约的需要。1.4 是实现资源持续利用和实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战略要求洞庭湖区自古素有“鱼米之乡”的美誉，粮、棉、油、水产品的产量，在全国占有重要的地位。但由于农、牧、渔业等资源过度地开发利用以及污染等诸多原因，目前有的已具明显衰退趋势，有的已近枯竭，如渔业资源的天然捕捞量，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呈现不断下降的趋势，且呈现出个体小型化和低龄化，其中，银鱼由1928年的90 t下降至1993年不足2t。实施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有利于资源的持续利用和区域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是功在当代，惠及子孙的事业。2 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的效益评估生态功能保护是基于流域尺度进行生态环境保护和实施区域国民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思想。湖泊生态功能保护是实现湖泊湿地从资源型依实体对象的保护，向湖泊湿地通过结构保护以达到功能型理性保护的战略转变，从资源型直接利用，向功能型间接利用的战略转变，以维系更大空间尺度的总体生态平衡，保护区域乃至国家的生态安全，是实现经济发展局部服从整体、眼前服从长远可持续战略的重要手段，其所产生的长远经济社会效益和环境生态效益，是难以估量的。它体现了人类对自然界认识水平的提高和社会的文明进步。2.1 经济社会效益评估经济社会效益评估主要体现在财富的积累和社会的安定、文明与进步，以及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等方面，但这些也是难以用金钱来衡量和评估的，其效益发挥具有战略意义上的长远性。从直接经济社会效益的角度考察，主要反映在以下几个方面。2.1.1 减轻湖区洪涝灾害威胁，缓解愈演愈烈的洪水压力保护洞庭湖生态服务功能，在法规和执法管理的保障下，可从根本上遏制湖泊（包括湖区的内湖）调蓄水面或调蓄容积被围垦或变相围垦，从而保护湖泊调蓄洪水生态功能不再受到进一步损害或削弱。并且，推动或促进湖区“退田还湖，平垸行洪”的洪水治理原则的实施和巩固，即在目前基础上增加了洞庭湖调蓄中游长江洪水的能力，并增加了江湖泥沙的沉淤空间，减缓了江湖自然变迁速率，从而减轻了江湖愈演愈烈的洪水威胁压力和湖泊湿地的萎缩，增强了缓解洪水威胁的自然调节能力。同时，降低了湖区洪灾威胁，增加了湖区群众的安全感，对于稳定社会和发展经济具有重要作用。2.1.2 江湖洪水治理的成果得到巩固和加强湖泊湿地集中体现了环境多样性和生物多样性的统一。以保护洞庭湖区良性生态系统的环境基础为目标，通过保护湖泊的环境多样性，以期达到保护以此为生境的生物多样性，并以设立不同类型功能保护区为手段，形成依对象保护，依目标整体协调的保护区（包括缓冲区）系统，从而达到采用间接的保护措施和手段，实现保护洞庭湖作为长江调蓄滞洪区的国家级功能定位。同时，在机制、制度以及管理体系上，杜绝了新的旨在削弱和损害洞庭湖主导生态服务功能的行为和开发利用方式。通过立法和强化管理，以及监管能力的建设，也从根本上遏制了单退堤垸（蓄滞洪区）和双退堤垸移民反复的可能性，巩固了洞庭湖区“退田还湖、平垸行洪”的成果，使得国家关于长江江湖洪水治理的指导原则得到切实的巩固和加强。2.1.3 湖泊湿地的生物资源实现自然增值洞庭湖生物资源逐步枯竭，生物多样性下降，除了湖泊严重的泥沙淤积，导致其生栖空间减少是重要的自然原因之外，人类围湖垦殖、湖中筑堤建坝，以及进行酷捕滥捞、乱采滥挖和过牧滥猎等活动，仍然是主导原因。人类不合理的湖泊资源开发利用方式，加剧了湖泊萎缩、湿地面积减少，使得鱼类等水生生物的产卵场、洄游繁育地以及珍稀鸟类栖息地和越冬地的生境遭受破坏，湖泊水生动物特别是洄游性和半洄游性水生动物的洄游通道受到严重阻碍。同时，湖泊中过度的及其掠夺式的捕捞、采挖和牧业等，在很大程度上，使得资源型水生、湿生动植物，失去了生栖、繁衍和恢复的自我增殖能力。通过依湖泊中不同类型区域生态位的差异性，设立不同类型和性质的功能保护区，形成保护区体系，并辅之以相应的管理措施和办法，如设立禁捕区、禁捕期和取缔有害的渔具渔法，以及对湖泊入湖污染的控制，从而保护了湖泊中水生生物自然增殖的条件，如产卵场、索饵场、育肥地、洄游通道和以水质为代表的环境基础等，使得水生生物得以繁衍、生栖，实现了湖泊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同时也维系了长江水系的水域生态平衡。2.1.4 提高洞庭湖的知名度和国际影响与地位洞庭湖作为我国尚存的为数不多的湖泊湿地景观，已被列入国际湿地名录。同时，围绕洞庭湖的湖泊湿地恢复、保护及其科研工作，还相继启动了与GEF、UNDP和WWF等国际组织的国际交流与合作项目。因此，洞庭湖作为我国第二淡水湖泊及其在生态环境保护方面的特殊价值和战略地位，具有重要的国际影响。强化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无疑对保护洞庭湖湿地的完整性及其不再受到新的人为破坏，对履行有关国际公约，巩固国际合作与交流成果，进一步扩大洞庭湖及其湿地保护和恢复工作的国际影响，具有重要意义。2.1.5 湖区人群的生态环境保护意识得到明显增强对湖区人群开展关于洞庭湖生态环境保护的宣传、教育和培训工作，是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的重要内容和任务。因此，加强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将极大地提高湖区人群的生态意识，通过广泛宣传、教育和培训，将有利于湖区人群全面系统地了解洞庭湖生态环境演变、湖区历史沿革和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要性，认清湖区严峻的环境形势，增强环境保护的意识。同时，湖区人群生态环境保护意识的整体提高，也有利于增强湖区居民选择适合本地资源特点的生产与生活方式的自觉性，从而逐步形成爱护环境、保护湿地的社会风气，以及共建美好家园的良好氛围。2.1.6 湖区人群受教育程度得到提高，促进社会的文明进步生态环境人为破坏，从根本上说反映了人类因对自然界客观规律的认识水平不够，缺乏长远和整体观念，为追求暂时的经济利益，盲目或过度开发利用自然资源所造成的。因此，提高湖区人群的受教育程度和文化素质，是增强人群保护生态环境自觉性和主观能动性的必要条件。在当今时代，保护生态环境，促进人和自然的协调与和谐，使人们在优美的生态环境中生存，努力开创生产发展、生活富裕和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已是衡量一个民族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以至于成为国家发展战略。通过加强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的力度，将大力增强区域人群的受教育程度，其中包括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和生态环境意识的教育或培训等，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推动湖区人群的受教育状况，有利于形成一种自觉树立对生态环境保护高度重视的社会公德意识，从而促进社会的文明与进步。2.1.7 工业产业结构得到合理优化，农业产业结构得到合理调整目前洞庭湖总体水质为类，但局部污染严重，特别是沿湖城镇水域因造纸、化工等工业废水和生活污水的污染形成明显的岸边严重污染带。相对洞庭湖而言，湖区内湖的水环境污染问题更为严重。造成湖泊水域环境污染原因主要表现在：（1）湖区农业结构不合理，种植业所占比重过大，为了追求粮食高产丰收，大量使用化肥、农药，使得农业面源污染加剧；（2）湖区目前产业结构以资源开发型和能源消耗型产业为主，工业结构性污染严重，在排污工业中，以造纸和化肥行业为重点污染行业。保护湖区的生态环境质量是保护其生态环境基础的重要内容，应大力调整农业生产结构，发展生态农业；大力调整工业结构，严格控制工业污染，发展清洁、绿色工业生产。因此，落实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的措施，可使得湖区工业产业结构得到合理优化，农业产业结构得到合理调整。2.1.8 社会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是着眼于长远利益和永续性发展的一种社会经济发展模式，是当今时代社会经济发展的潮流和趋势，已成为国家战略。生态功能保护的全面评估，以及衡量其对社会经济发展和区域人群生活、生产方式带来的影响是十分困难的，但作为一个战略行动，其影响显然是非常深刻和长远的，由其产生的社会和经济效益也是多方面的。在洞庭湖调蓄长江洪水径流的主导生态服务功能得到保护和巩固的基础上，使得区内的良性生态系统得到有效保护，退化生态系统得到恢复和重建，生态环境恶化趋势得到遏制和改善，湖泊湿地资源实现自然增殖，维护了湖区生态环境的良性循环，实现了湖区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同时，通过调整湖区的工农业生产结构和生产方式，有力地促进了区域传统的生产和生活方式的改变，以及资源开发和产业合理布局，推动了经济社会与生态环境保护的协调发展，也将对洞庭湖区社会生活和生产带来深远影响，并有利于湖区社会经济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实现区域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2.2 环境生态效益环境生态效益评估主要体现在生态平衡、生态系统良性循环、环境质量，以及生物多样性和物种保护与自然增殖等诸多方面，从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的直接环境生态效应角度考察，主要反映在以下方面。2.2.1 巩固了洞庭湖维系江湖水沙平衡方面的作用和地位洞庭湖承纳“四水”，吞吐长江，是目前长江中游地区荆江江段唯一与长江直接相通联的湖泊，江湖水沙相互作用，在物理上维系了长江中游地区江湖水沙的动态平衡。这一生态功能，对于缓解长江中游地区的洪水威胁，减轻愈演愈烈的洪水压力，以及延缓长江中游干流河床的自然变迁过程，保护长江中游干流河床的相对稳定性，维护长江水系的生命活力，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通过进一步推动和巩固长江流域“退田还湖、平垸行洪”的洪水治理成果，保护洞庭湖水域空间不再受到新的人为削减，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一定程度的增强和扩展，从而保护了洞庭湖对长江中游水系蓄水沉沙的生态服务功能，也在根本上杜绝了旨在破坏洞庭湖这一生态服务功能的企图和行为，巩固了洞庭湖在维系长江中游地区江湖水沙平衡方面的作用和地位。2.2.2 保护了洞庭湖湖泊湿地系统作为长江的净化池和前置库功能从流域尺度考察，湖泊与其流域之间存在着紧密的物质和能量交换及其生态联系，是自然界子系统与总系统之间存在密切生态关联和平衡的集中表现形式之一。湖泊吞吐江河、江河水流进出湖泊，从江湖物理关系而言，湖泊可视为江河的自然加宽段，而江河的出入湖之河口区则可视为湖泊的自然延伸段，江河与湖泊之间始终保持着水体的连续性，以及由此而导致的水体环境和生态系统的不可分割性2。江湖流域输入湖泊的丰富营养物源，孕育了湖泊湿地景观，并繁衍了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同时，通过湖泊湿地系统对营养物质的吸收、降解和转化等的净化作用，保护了长江水系生态系统的相对稳定和水质的优良。从这一意义上说，沿江通江湖泊湿地系统具有长江干流净化池或生态前置库的生态服务功能。湖泊湿地的大面积丧失和湿地植被的人为破坏，将极大地削弱营养物质输入被吸收和转化的能力，并在导致生物多样性下降的同时，损害了长江的生命活力。并造成江湖自我保护天然屏障的减少或丧失，水体自净能力下降，加之污染物源的增加，江湖水体呈现水质恶化、生态系统失衡趋势，这是一种恶性循环，也是江湖演化对自然和人为因素响应的环境效应。因此，通过对湖泊湿地系统采取严格的保护措施，从而保护了洞庭湖湖泊湿地系统作为长江干流水系净化池和前置库的生态服务功能，进而保护了长江干流的水环境质量和整体生态结构。2.2.3 拯救了濒危物种及其赖以生存、繁衍的环境基础洞庭湖由于产卵场、幼鱼索饵育肥场和越冬场所因洼地填淤、矮圩低坝、滩地围垦和湖泊面积的缩小，造成鱼类等水生动物生存空间减少，加之过度捕捞、有害渔具渔法和水质污染等原因，导致洞庭湖渔业资源产量迅速下降，名贵水产枯竭，其中尤其是导致江海、江湖洄游性和半洄游性珍稀水生动物物种濒危。同时，由于湖泊湿地的萎缩、乱捕滥猎和环境质量恶化，影响了各类野生动植物的种群自然生长、繁衍及其生存，许多原来的优势种数量急剧减少。如20世纪5060年代鹤类、鸿雁、天鹅等是湖区常见种群，现在数量大量减少，有的甚至已成为鲜见种，造成江湖生态平衡关系不断恶化。通过依湖泊湿地中生栖、繁衍的水生动物和迁徙性鸟类的习性，采取划分不同类型和性质保护区的形式，相应制定保护目标，实行严格的保护措施，维护了湖泊湿地系统生态结构的完整性，以及物种生栖和繁衍的立地环境。同时，通过对湖区环境质量的治理和恢复，控制入湖污染和有害物质输入，以及湿地系统保护和恢复所带来的湖泊自净功能的增强，将使湖泊中水生动物和迁徙性鸟类的生境基础得到有效保护和改善，从而拯救了濒危物种及其赖以生存、繁衍的环境基础，并实现物种的逐步自繁、恢复和自然增殖。2.2.4 退化生态系统得到恢复和改善水是湖泊中最为积极活跃的因素，是湖泊生态环境的最主要控制因子，并贯穿于湖泊演变和生态系统运转过程的始终。湖泊中各种现象的发生、变化，以及湖泊的演变和寿命，均与水有直接和间接的联系。水是湖泊形成的先决条件和自然实体，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介质和载体，在水体的基础支撑和作用下，衍生和形成了湖泊中丰富多彩的生命存在和系统结构景观2。因此，湖泊生态系统退化的特征，首先反映在对水这一生命要素的影响和破坏，具体表现为水体容量和水平空间的减少，以及水体质量恶化，并进而影响湖泊的生态系统结构，造成其功能弱化甚至丧失。通过巩固和加强“退田还湖，平垸行洪”的洪水治理成果，强化了对湖泊水体存储空间的保护；通过控制入湖污染物质，以及对区内入湖水环境的治理，改善了湖泊水体质量；通过对湖区生态系统结构的保护，维系了湖泊生态系统的自然循环机制，以及保护了系统中物质和能量的良性循环过程；这些措施都在一定程度上，使得洞庭湖生态系统的退化状况得到改善。2.2.5 湖区生态环境状况明显改观洞庭湖区的生态环境现状，从本质上说是人类不合理开发利用湖区自然资源，以及落后的生产、生活方式所造成的。其中，陈旧的观念和不良的公德意识是产生这一问题的根源。因此，区域生态环境状况改变的表现，应反映在区内人群生态环境意识的增强和自觉维护生态环境，从而保障生态环境保护成果的长远性和稳定性；以及区内生态环境具体指标的改善，呈现环境优美和生态系统良性循环的自然和谐景观。生态功能保护是落实“保护中开发，开发中保护”的生态环境保护指导方针，体现生态环境保护与社会经济发展协调“双赢”指导思想的具体实施方案。强化洞庭湖生态功能保护，首先是从观念上增强保护区内人群的生态环境意识，提高走可持续发展道路的自觉性和主观能动性。在具体生态环境效益方面，湖区的景观生态面貌逐步呈现和谐、自然的景象。环境质量将得到明显改善，表现为水域环境的污染控制、水体自净功能的逐步恢复，以及湖区绿色清洁生产和生活方式的推广和普及等，从而在整体上使得湖区生态环境状况得到明显改观。3 结语生态功能保护的科学研究工作，国际上尤其是西方发达国家开展较早，具有较多的实践经验积累，并已取得显著成效。近20余年来，德国、捷克、美国、前苏联和现在的俄罗斯等国家在国土整治和规划、土地利用规划中，均增加了生态区划和生态类型保护区的内容，在国土规划和土地利用总体规划中，列出了必须保护的国家重要水源区、水源涵养区、生物多样性保护区（或特种动植物物种保护区），以及水土保持等用地类型，并采取一系列措施加强保护。这些地区的资源利用受到严格的、不同等级的限制，对当地居民的生产、生活提供了必要的帮助和经济补偿，这对于维护国家生态安全起到了重要作用。如在多瑙河源头的黑森林地区，多瑙河重要支流伊沙河源头、德国的阿尔卑斯山前地区、莱茵河支流朗河源头福克斯山区、东西部德国交界的伐色尔柯普夫水源区等地区，都被列为重要的生态功能保护区。此外，英国的泰晤士河、法国的罗纳河等流域由于采取了相应的措施，生态环境已明显好转。洞庭湖区现已建立了5处不同类型和级别的自然保护区，其中属国家级自然保护区1处，即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并且作为以保护具有全球意义的珍稀候鸟越冬栖息地为主要目标的湿地，已被列入重要的国际湿地名录；省级自然保护区4处，即常德花岩溪自然保护区、西洞庭湖自然保护区、南洞庭湖湿地自然保护区、岳阳集成麋鹿自然保护区。并且，各自然保护区均已成立了相应的管理机构，正在不同程度地开展保护工作。但这些自然保护区，分别分散在湖区各处，难以形成对湖区实行全面覆盖的保护和生态环境管理体系。因此，尽快建设洞庭湖国家级生态功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