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去作者信息)社会突发事件升级的原因及其社会治理.doc

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的原因及其社会治理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西部和边疆地区项目“创新基层社会管理视域下利益相对受损群体的利益表达机制研究”（13XJA810002）； 陕西省教育厅科学研究计划项目“利益视角下非制度化利益表达调适机制研究”（12JK0373）；陕西省科学技术研究发展计划项目“陕西突发事件中群体应激行为防控与处置对策研究”（2014KRM102）。摘 要近年来，我国社会性突发事件频繁发生，其升级扩散的后果对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极大的冲击着社会秩序。这就使我们必须思考：为什么有的社会性突发事件会演化成群体性事件并升级扩散，而有的会逐渐平息呢？对社会性突发事件过程分析表明，在当事人的身心应激反应和各种社会支持的互动下，膨胀发酵的各种诱导因素促动了社会性突发事件的升级扩散，导致了严重后果。要科学合理有效的防治社会性突发事件的升级扩散，必须创新社会治理方式，实现社会协同治理突发事件的格局。 关键词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过程；具体诱导因素；社会治理路径中图分类号C91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 Cause and Social Governance Path of social Emergencys DiffusionZHANG-jian(School of Politics and Management, XianYang Normal College, XianYang, Shaanxi,71200）Abstract: There were lots of frequent social major emergencies in recent years, their upgrade and diffusion had caused grievous social consequences. Why had some emergencies evolved into mass incidents while others were not? The research of this thesis expresses some emergencies had gone through two main stages after happened, when various barmy factors within two processes motivated to the upgrade and diffusion of social major emergencies, this resulted in serious consequence. In order to control social emergencies efficiently, we must innovate social governance mode to realize the cooperative governance.Keyword: Social major emergencies; Course of upgrade and diffusion; Barmy factors; Social governance 一、问题的提出近年来，我国各种突发事件时有发生，对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极大的冲击着社会秩序。党的十八大报告明确提出，要加快形成源头治理、动态管理、应急处置相结合的社会管理机制。加强源头治理，就是要求在处置突发事件时关口前移，尽可能将引致突发事件升级扩散的因素化解在萌芽期或初始阶段；加强动态管理，就是要求用动态发展的思路妥善处理各方面关系，及时化解社会矛盾，使社会矛盾的发生发展处于动态平衡、动态协调的良性状态，确保不积累、不蔓延、不激化、不恶化；加强应急处置，就要建立健全有效应对和妥善处置突发公共事件的机制。突发事件是指突然发生，造成或者可能造成严重社会危害，需要采取应急处置措施予以应对的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和社会安全事件。根据引发原因的属性可以将突发事件分为自然性突发事件和社会性突发事件两大类。对于自然性突发事件产生的原因、升级蔓延及其治理，政府和社会往往会达成一致的分析思路和控制措施，而社会性突发事件由于其诱因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和不易发现的隐蔽性以及人们行为目标的明确性和瞬间聚众的破坏性使得处置不好极易造成严重社会危害。因此，研究社会性突发事件的发生过程及其治理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有学者认为，社会性突发事件发生的宏观背景是社会建设滞后，新的社会治理格局尚处于完善之中，转型期的中国依然还处于“社会结构紧张”状态。当社会处于“结构紧张”的状态下，社会矛盾就会激增，且容易激化，社会问题、社会危机发生的几率也较高。1还有学者将目光聚焦于社会群体性突发事件，认为社会群体性突发事件是指有一定人数参加的、通过没有法定依据的行为对社会秩序产生一定影响的事件。其发生的主要原因表现为：经济利益和权利的维护、社会泄愤和通过社会骚乱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2这两种具有代表性的解释均没有回答：为什么有的社会性突发事件或偶发事件会演化成群体性事件并升级扩散，而有的会逐渐平息呢？而这个问题正是我们防治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必须且急迫要回答的问题。本文试图通过对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的过程进行简单分析，从而判断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的原因，并进一步透视诱导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的具体因素，并找到治理基本方略。二、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的过程分析目前对于社会性突发事件的认识，学者们比较认同朱力的解释。朱力认为，社会性突发事件，主要是由人的利益冲突因素与价值冲突因素造成的。与自然性突发事件具有共同的特征，表现为：产生的瞬间性、爆发点的偶然性、发展趋势的危机性和后果对主体与社会具有危害性。而社会性突发事件与自然性突发事件也有区别，其不同之处在于社会性突发事件引发的原因非常复杂，有些是利益冲突引起，有些是政策、制度漏洞造成，有些是管理者的工作作风、管理能力弱、处置方法不当造成的。3朱力的解释表明：一方面，社会性突发事件发生的瞬间性、偶然性和破坏性会使个体或群体产生应激的心身反应，导致其心理、生理平衡的失调和无意识或者非理性的行动。这就是社会性突发事件发生的“应激源”或“致紧张因素”。另一方面，社会性突发事件的演化与无直接利益关系者的社会支持有着直接的关系。首先，从社会性突发事件发生的应激源来看，突发事件或偶发事件发生时，个体或群体会产生一种无助、绝望的情感体验，这种生理或心理的应激反应不仅会导致他们体力与精神的极度耗损，还会产生“余波”效应即延缓应激障碍，使个体或群体的精神陷入极度崩溃的边沿。精神分析理论认为，当人们遇到严重的应激性生活事件或持续不愉快的环境时，就会产生应激反应或适应障碍。特别是，突如其来且超乎寻常的威胁性生活事件和灾难对人们产生了难以承受的创伤性体验或对生命安全具有严重的威胁性时，就会导致他们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意识障碍、精神运动性兴奋或精神运动性迟滞状态、无目的的零乱动作和不受意识控制的情绪障碍等。总之，突发事件会使人们产生非特异性反应。这种非特异性反应就是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的应激源。其次，从社会性突发事件的社会支持来看，一旦个体或群体的生理和心理情绪被社会化和政治性符号所感染，他们的应激反应就会被强化，其行为就会彻底的失去理性而毫无束缚。勒庞认为，进入群体的个人，在“集体潜意识”机制的作用下，其心理就会产生一种本质性的变化，就像“动物、痴呆、幼儿和原始人”一样，这样的个人会不由自主地失去自我意识，完全变成另一种智力水平低下的生物，表现出了明显的从众心理，这种精神统一性的倾向，造成了一些重要的后果，如教条主义、偏执、人多势众不可战胜的感觉，以及责任意识的放弃。4 可见，人们的非特异性反应一旦与社会支持共融生长，突发事件也就具有了明显的社会性，伴随着各种社会因素的鼓噪和骚扰，事态就会不断升级，难以控制。现实中事件发生时，一些无直接利益关系的围观者、媒体等会向缺乏信息的当事人释放各种或真或假的小道消息、谣言，使事件本身具有了特定的社会和政治意义。可以说，一些民众的社会、政治想象力成为了遇到突发事件产生应激反应或适应障碍的人们非理性行为的催化剂和助燃剂。正如学者所言：“也正是这些数量庞大的冲突参与者们所显示并被社会所感知的冲突事件背后的社会支持，才使得大量的网络冲突得以成为进入公共议程的事件”。5应星用“气场”概念解释了群体性事件发生过程的六个层面：“气”的形成、“气”的弥散和凝聚、“气”的加压、“气”的引爆、“气”的再次加压、“气”的彻底释放。这六层分布的每一层都是群体性事件发生的必要条件，随着这些分层逐次推进，发生群体性事件的可能性也在逐渐增加，一旦这六层分布全部完成，群体性事件的发生就成为不可避免的了，6也进一步证实了以上的逻辑推理。根据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要经历两个过程：第一步，突然或偶然发生的事件直接刺激了人们的生理应激反应，使人们处于情绪的极度紧张和亢奋之中；第二步，各种社会因素诸如无直接利益关系者的聚众行为、网络媒体释放出的不实信号给了事件当事人的非特异性反应的社会支持，致使事态不断扩大。由此，我们在分析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的原因时，必须从这两个过程中寻找具体的答案。三、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的具体诱导因素虽然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要经历以上两个过程，但这两个过程并没有明显的、彻底的边界和阶段。事实上，多数情况下这两个过程还具有相互交叉性和互动性。因此，分析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的具体诱导因素只能就现实的表象来观察。（一）“剧中人”生理心理的应激反应众所周知，社会性突发事件一定发生在一个特殊的“剧场”中。无论这个“剧场”的建构是因个体或群体应对适应所处社会环境时产生了不协调或非平衡状态，还是仪式化的表象，都会导致“剧中人”生理心理的应激反应。有生理学家认为，“应激是对侵扰机体平衡的情境或事件所做出的生理和心理的反应”。7当个体或群体遇到易感性情景或事件时，就会激发其适应性防御反应，生理和心理的应激反应则产生，与之伴随的是应激行为。但并不是说这种应激反应一定会导致个体或群体应激行为的升级扩散，只有当情景中的应激源刺激的个体或群体生理和心理的认知诱导不能适应其防御性反应时，应激行为才会持续不断的升级扩散。所以，生理和心理的认知诱导决定着群体应激行为的升级演化，是群体性事件发生的直接诱因。突发事件或偶发事件发生过程中导致群体应激行为升级扩散的生理和心理的认知诱导主要包括：死伤人员的出现。古往今来，人的去世对于其血缘宗亲、社会关联都是极大的刺激，而当这种应激源被赋予了某种社会或政治意义时，就会激发直接关联者甚至无直接利益者的偏执行为。如2008年的贵州瓮安事件、广东潮安事件就是因有人员死伤而萌生。同质人群的情绪促动。背景相同、生活经历相似的同质群体，这些人具有共同的心理认知，也会具有共同的应激反应。当他们共同的情绪开始互相促动时，就会引发非理性行为。如广东增城事件就是因为外地人受到了本地人的社会排斥而聚集在一起为一名孕妇遭打鸣不平。生存资源遭到了破坏。当赖以生存的物质资源或社会资本遭到破坏时，弱势群体就会发泄不满情绪，并演变成价值观冲突。如由征地、拆迁冲突而导致的群体性事件就是最重要的例证。总之，事件参与人的生理和心理认知诱导决定着群体应激行为的发展方向。（二）“情景”中变异性的符号刺激“人在情境中”（Person- in- Environment）理论认为个人和他所处的环境处在多重的互动中，而社会环境对个体或群体行为的影响最大，是个体或群体问题产生的缘由。同时，个体或群体行动的取向与社会环境向其提供的社会支持程度有着决定性关系。社会性突发事件发生时，各种非真实信息会通过不同渠道源源不断的传递给事件当事人，对事件的升级扩散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特纳(Ralph H. Turner)的突生规范理论（emergent norm theory）认为，一个符号性事件以及与之相伴的谣言对集体行为往往会起到关键的作用。8但并非所有的符号性事件和谣言都会导致集体行为的产生，只有当一个符号性事件以及相伴的谣言能够引起大众的一致反感时，才会围绕这一符号产生某个共同看法或规范，并引发一场针对那个符号的反感或仇恨以及相应的聚众行动。突发事件或偶发事件发生时，各种与事件直接有关或能激起参与人愤恨、恐惧情绪的符号或谣言就会弥散在事件“情景”中，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使他们保持着高度的警戒。特别是当这些符号或谣言激发了参与者的身份感知、情绪释放、情感亢奋时，社会性突发事件或偶发事件就会迅速向更高层级演化。已经发生的社会性群体性事件表明：突然出现的符号或谣言由于包含着制造者、传播者的情绪、目的和动机，往往会发生变异，而变异性信息能够满足事件参与群体对信息渴求的心理需求，助长了群体应激行为的升级。（三）“场域”中人群规模的膨胀人群聚集、规模膨胀是群体应激行为升级的“场域”空间。在这个空间中，行动者的社会地位、握有的资本力量和权力、“生存心态”、文化因素以及所接受的历史条件构成了场域的相互关系网络，决定着他们行动的策略和事件的走向。由于“群体性事件中民众规模的膨胀，可以突破日常状态下政府与民众之间的管理者被管理者的关系模式，终结民众在以个体形式面对政府时的卑微和无助心理”。9同时，由于人群规模膨胀渲染了一个非制度化利益表达的空间表象，无直接利益关系者就会在这种表象的感召下参与表演。他们争先显示应激行为，不顾一切的突破法律的界限，企图用自己非理性的行为碾碎政府及执法机关的公务活动，发泄积蓄心中的各种情绪，使处于“场域”中的群体应激行为井喷式升级扩散。群体应激行为升级的渲染空间包括聚集起来的人群和人群密集区域。聚集起来的人群能够吸纳更多的人参与到事件之中，扩大事件规模，而人群密集地区为人群集聚创造了条件。 现实中，群体性事件往往是发生在人口密集、令人关注的地方。如交通枢纽、政府门前、闹市等。因此，空间渲染是群体性事件爆发的生态环境。（四）治理主体的迟钝行为在社会转型期，由于城乡差距扩大、收入分配不公平、社会保障制度不完善等原因，社会中产生了一些弱势群体。这些弱势群体往往将自己的处境与某种标准或某种参照物相比较，他们发现自己处于劣势而产生了受剥夺感，这种感觉导致了各种消极情绪，这就是默顿的“相对剥夺感理论”。10默顿认为，相对剥夺感会影响个人或群体的态度和行为，可造成压抑、自卑等多种后果，引起集体的暴力行动。另外，陈金光还认为，国内经济社会环境和全球化背景下国际经济情势得不确定变化，或者阻碍人们上升发展潜力的实现，或者威胁着人们已经实现的潜力，这会让相关的人们感到不满意或者忧虑，由此造就了现阶段中国社会普遍焦虑的情绪。11而这些产生了“相对剥夺”和“生存焦虑”的弱势群体一旦遇到突发事件就会急需要社会治理主体的社会救助。然而，有些突发事件发生时，一些地方政府、执法机关、自治组织和民间组织却表现出了体制性迟钝的“昏睡”状态。所谓“体制性迟钝”，是某些基层政府及其相关部门在社会性突发事件的萌芽和聚集初期，反应迟钝，信息失真，处理失当，不仅未能及时有效化解社会冲突，反而导致社会冲突的扩大和爆发。致使其处置突发事件陷入了“起因都很小基层反应迟钝事态升级爆发基层无法控制震惊高层迅速处置事态平息”的怪圈。12因此，治理主体的迟钝行为是社会性突发事件扩大和爆发的重要因素之一。四、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的社会治理 社会性突发事件的发生过程和升级扩散的具体诱导因素表明，单纯依赖地方政府和执法机关的命令方式管治社会的手段已经不足以化解事件发生初期个体或群体的心身应激反应，也难以彻底戒绝无直接利益关系者的社会支持。要科学合理有效的防治社会性突发事件的升级扩散，必须创新社会治理方式，调动地方政府（特别是基层政府）、执法机关、自治组织、民间组织等各种力量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动性，强化其依法治理的能力，实现社会协同治理突发事件的格局。（一）提高地方政府和执法机关的管治能力地方政府和执法机关是治理群体性事件的主要力量，发挥着主导作用。虽然事件参与者将地方政府和执法机关作为攻击的对象，但他们对地方政府和执法机关仍存有心理情感依赖和权威认同，他们希望地方政府和执法机关能够迅速、公平公正的处理突发事件或偶发事件。 因此，首先要求地方政府克服体制性迟钝行为，在事件没发生之前，定期主动的向公众征询意见，调研访问并定期解释回答问题；在事件发生之后，及时主动的承认问题，公开问题并解决问题。其次，要求地方政府面对突发事件能够及时预判其性质、程度和范围，对一般群众的利益诉求，按照正常的行政程序进行处理，而对带有明显反政府、反社会的违法犯罪分子应依法严惩不贷。第三，执法机关要迅速赶赴现场，调查事件起因，掌握发展态势，合理调动警力，控制现场秩序，及时发布事件真相信息，避免谣言、流言、谎言对无直接利益群体的煽动与蛊惑。总之，地方政府和执法机关要快速、文明、果断的处理各种突发事件，最大限度地实现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有机统一。（二）强化社会和自治组织的协同治理作用突发事件中的参加者（直接利益当事人及其社会关联者、非直接利益关联者、传播变异信息的群体或组织和新闻报道工作者等）分别隶属于一定的社会或自治组织。因此，强化社会或自治组织的协同治理作用，能够强化事件参加者的道德约束，规范其社会行为，为处置社会性突发事件打下基础。强化社会或自治组织的协同治理作用必须强调：第一，社会或自治组织的功能在于服务社会，而不是集聚权力控制或压制社会。社会团体是由公民或企事业单位自愿组成、按章程开展活动的社会组织，包括行业性社团、学术性社团、专业性社团和联合性社团。基层群众自治组织即城市居民委员会和农村村民委员会，主要任务是办理本居住地区的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等。任何一个社团或自治组织，其首要职能就是服务社会。第二，社会或自治组织必须规范其成员行为的能力，要求成员必须遵守组织的规章制度。当其成员权益受到损害时，社会或自治组织应通过行政或法律程序向相关部门反映，表达成员的利益诉求。第三，社会或自治组织要依法办事。社会或自治组织要认识到只有在国家法律制度的框架内开展活动，才能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吴同和文军分析了SNS公司工人抗争的过程，认为工人抗争的成功不仅在于工人及精英依据工会法成立了SNS工会抵抗外界的不公并施加集体的压力，而且也是工人们遵守法律和地方规则的结果。13最后，媒体单位也要依法承担维护社会稳定的职责。媒体传播的信息具有广泛性、快速性和权威性特点，他们发布的真实信息能够使事件参与人了解事件真相，减弱相对剥夺感。因此，媒体单位应依法规范自己行为，保证传播信息的真实性、合法性，承担社会稳定的责任。（三）建立公众参与的有效治理机制社会性突发事件升级扩散的过程表明：公众参与社会治理的机会、能力不足。因此，建立公众参与的有效机制能够拓展群众参与社会治理的渠道，畅通群众参与的途径，形成社会治理人人参与、和谐社会人人共享的良好局面，从而排解事件参与人的社会排斥感和利益相对剥夺感，化解激愤应激行为的产生。建立公众参与的有效机制主要包括：第一，完善群众利益表达机制。这就要求国家相关部门及其社会组织要尽快创造平等化的利益表达格局，通过制度安排，畅通群众利益表达渠道，落实不同利益主体拥有平等的利益表达权利，从而实现群众利益表达的便捷性和法治化。第二，健全社会公共政策制定的群众参与机制。坚持科学民主决策，广泛收集和听取群众意见，将群众利益表达贯穿于公共政策备选方案的规划、政策执行、政策评估、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