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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民族研究2001年第3期 总第30期 N W Minorities Research2001 No 3 Total No 30 明茨洛夫会见过的三位 唐努乌梁海上层人物 文章编号 1001 5558 2001 03 0144 06 樊明方 摘要 1914年 俄国官员明茨洛夫前往唐努乌梁海进行侦察活动 为 沙俄吞并唐努乌梁海作准备 明茨洛夫此行分别会见了萨拉吉克旗总管 克穆齐 克旗总管及克旗堪布大喇嘛 本文考述了这三位唐努乌梁海上层人物的情况 关键词 明茨洛夫 唐努乌梁海 萨拉吉克旗总管 克穆齐克旗总管 克旗堪布大喇嘛 中图分类号 K828 7 文献标识码 A 1914年4月 俄国最高当局作出以 保护 名义侵占唐努乌梁海的决定之后 沙皇 政府移民局派遣该局官员明茨洛夫前往唐努乌梁海 详细了解这个边区 查明它的自然 条件 土地状况 人口 地下矿藏以及适宜于移民的程度 以便有计划地在这个地区开 展大规模的殖民活动 为最终吞并这块地区做好准备 1914年5月到8月 明茨洛夫装扮成 一个似乎与政府毫无关系的人 一个对这一地区民族特征和考古感兴趣的学者 在唐 努乌梁海盆地兜了一圈 明茨洛夫除过进行间谍侦察活动以外 还会见了三位唐努乌梁海上 层人物 即萨拉吉克旗总管 克穆齐克旗总管及克旗堪布大喇嘛 对这些人进行了 俄 明茨洛夫著 马曼丽译 秘而不宣的使命 乌梁海纪行 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82 4 5 一番拉拢诱骗活动 明茨洛夫于次年出版了游记 秘而不宣的使命 乌梁海纪行 这 里结合明茨洛夫的游记和有关中国档案史料 对明茨洛夫此行会见过的三位唐努乌梁海上 层人物的情况作一探讨 一 明茨洛夫从唐努乌梁海北边俄国边境城镇乌辛斯科耶镇出发 首先来到托锦旗境内的 乌尤克河和图兰河河谷 随后从这里向南 到达贝克穆河与华克穆河汇合处 又往南 到 乌鲁克穆河南岸平原丘尔根村等几个俄国移民点活动了一番 然后来到距丘尔根村不远的 萨拉吉克旗总管的府第 这座府第位于一条名叫勃连河的小河旁边的丛林里 该勃连河是华克穆河的支流 河水 森林 幽美的草地 宜人的气候 空地中间有一座毡顶上镶着一圈红边的白 色圆帐幕 再远一点 像一堆蘑菇似的搭着五六顶已经熏黑的帐幕 萨拉吉克旗总管 就居住于此 明茨洛夫没有说明他会见的这位萨旗总管姓甚名谁 只说 看上去他的年纪在50到 55岁之间 联系有关中国档案记载 这人应该就是巴勒锦呢玛 巴勒锦呢玛1901年 光绪二十七年 时即在总管任上 时年38岁 1910年 宣统二年 唐 萨 托三旗 地遭荒歉 牲畜多有损伤 产貂更形缺乏 捕获尤少 巴勒锦呢玛与托锦旗总管和唐旗 四佐领据情呈报唐努旗副都统衔总管贡布多尔济 贡布多尔济转报定边左副将军和朝廷 请求以 别色皮张抵交 朝廷批示 著照所请 以示体恤边民之至意 巴勒锦呢玛 1901年时38岁确凿无疑 1910年尚未去职 1914年时应为51岁 与明茨洛夫的记载正 相吻合 根据明茨洛夫的记述 巴勒锦呢玛 身体肥胖 皮肤松垂 由于狂饮无度已经双目 失明 他的面貌给人的印象相当严厉 他当时仍旧穿着清朝的蓝色长袍 戴着有蓝色顶 珠的清朝官帽 当明茨洛夫给他的全家照相时 他换上了 底子极厚 鞋尖向上翘起 的 清朝官靴和深红色的清朝官袍 还往帽子侧面的细管里插了一根很大的孔雀翎 据这位 俄国移民局官员所言 巴勒锦呢玛与 设在乌斯的俄国当局早就不和 丘尔根村等处的 俄国殖民者企图将勃连河流域的肥沃土地攫为己有 遭到了以巴勒锦呢玛为首的萨旗官民 的抵制 明茨洛夫自称是考古学者 前来乌梁海考察文物古迹 巴勒锦呢玛全然不信 明 茨洛夫 一再探询关于古墓 古代要塞 出土文物 的情况 对这一切的答复只有一 个 在他们的土地上没有任何这类东西 541 樊明方 明茨洛夫会见过的三位唐努乌梁海上层人物 俄 明茨洛夫著 马曼丽译 秘而不宣的使命 乌梁海纪行 M 北京 商 务印书馆 1982 123 140 一史馆藏 宫中全宗 民族类 蒙古项 第二六四卷 17号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 以下简称 一史馆 藏 理藩部全宗 第四三 卷 俄 明茨洛夫著 马曼丽译 秘而不宣的使命 乌梁海纪行 M 北京 商务 印书馆 1982 124 125 巴勒锦呢玛对沙俄以 保护 名义侵占唐努乌梁海进行过抵制 1912年2月贡布多 尔济在俄国操纵下宣布唐 萨 托三旗 独立 之后 巴勒锦呢玛宣布与贡布多尔济脱离 关系 投向外蒙古哲布尊丹巴集团 1914年夏俄国 边境专员 采列林宣布沙皇尼古拉 二世对唐 萨 托三旗实行 保护 的圣旨以后 萨拉吉克旗 仍不承认俄国的保护 继 续同蒙古当局保持联系 俄国 乌梁海边区事务专员 格里戈里耶夫使用了武力才使 该旗就范 巴勒锦呢玛去世于1917年之前 其子继任为总管 二 结束了华克穆河流域的活动后 明茨洛夫沿乌鲁克穆河西行 后又折向西南 到了克 穆齐克河流域 在克穆齐克河支流加大河河谷 他会见了克穆齐克旗总管和该旗的堪布大 喇嘛 加大河河谷是唐努乌梁海西部最为富饶 人烟最为稠密的地方 宽阔的河谷里 灌溉 渠纵横交错 乌梁海人的毡包支在高大的落叶松的浓荫下 马群和羊群散放在绿色的草甸 上 克穆齐克旗总管的帐幕座落于林间草地 帐幕上装饰着红色花纹 当时的克穆齐克旗总管名叫巴彦巴达尔呼 又作布音巴达尔琥 他是前任总管海都 布的长子 海都布于1909年逝世 巴彦巴达尔呼继任 时年18岁 次年 宣统二年 巴彦巴达尔呼因捐资兴学 被清廷赏以花翎 二品顶戴 与明茨洛夫会面之时 巴彦巴 达尔呼23岁 明茨洛夫描写道 他 年纪很轻 圆圆的脸给人一种好感 衣着整洁 他 的帐幕的陈设远比萨旗总管的要多要好 其中既有中国式柜橱 也有一些俄国器皿 帐 幕给人的印象也像主人一样是愉快整洁的 巴彦巴达尔呼对这位俄国官员 殷勤有礼 明茨洛夫对巴总管用来打人的皮鞭等刑具表现出兴趣 要求主人作为礼物送给他 巴彦巴 达尔呼立即照办 明茨洛夫之妻在离去途中评价他是 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孩子 一个 久住克穆齐克河流域半农半商的俄罗斯人对巴总管的评语却是 他只是外表看上去像个 孩子 你要干什么他都满口答应 可就是一件也不去办 他是害怕 不然会显出凶相 的 民国初年 唐努乌梁海政治风云急剧变幻 巴彦巴达尔呼的政治态度也复杂多变 1913年10月 俄国政府收到了以他名义写的要求给予 保护 的 申请书 该 641 樊明方 明茨洛夫会见过的三位唐努乌梁海上层人物 俄 明茨洛夫著 马曼丽译 秘而不宣的使命 乌梁海纪行 M 北京 商 务印书馆 1982 218 217 宣统政纪 第四十二卷 第二五页 收驻库大员 陈毅 咨陈 民国6年11月28日 11 月13日 台北中央 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编 中俄关系史料 外蒙古 民国6年至8年 1959年出版 第128页 按 下文凡只标档案件名而未注其他出处者 均引自 中俄关系史料 外蒙 古 民国6年至8年 苏 卡鲍著 辽宁大学外语系译 图瓦历史与经济概述 1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76 207 224 申请书 说 早在17世纪初 乌梁海人 就通过俄国派来此地的第一位使节瓦西里 丘 麦涅茨宣誓归顺俄国 但是后来俄国对乌梁海人的保护不知为什么 中断了 如今 中国已废除满州王朝 蒙古已宣布独立 我和我的旗已没人保护了 因而 请求 俄国沙皇对克穆齐克旗予以 保护 这封 申请书 后面附有一个 克穆齐克旗请求和 愿望明细表 表中列有以下五项请求 允许照旧信仰喇嘛教 保持现有旗界 免纳捐税 并且不再增加移民 免服兵役 保留全体官民古老服装和辫发的样式以及官员帽子上的 顶珠和花翎 孔雀翎 关于这封 申请书 产生的经过 1917年巴彦巴达尔呼对中 央政府有个说明 1913年6月间 俄官二人率领俄兵十余名来到 声称乌梁海全部地 方 归我俄人管辖 尔等愿居此地 即受俄人保护 如不愿居者 即行逐出 尔等牲畜财 产全行留下 恃威恐吓 百般欺凌 无奈遵照俄官所言 出结一份 在 中俄蒙协约 签订后中国政府为收复唐努乌梁海而斗争的过程中 巴彦巴达尔呼 表现得相当积极 1916年至1918年 他数次派员向中央政府代表递交呈文 要求中国政 府收复唐努乌梁海 他热情接待进入克旗调查情况的孟榘 几次向中央政府代表报告海境 敌人动态 1919年春天 中央政府军在加大遭受失败之后 他前往库伦求救 在中央政 府军再次进军加大时 克旗民众里应外合 终于在1919年6月驱逐了克旗境内的旧俄殖 民势力 收复了克旗 在这场斗争中 巴彦巴达尔呼建立了功勋 1921年8月13日至16日 唐努乌梁海各旗代表会议在克木必齐尔举行 会议宣布 唐努乌梁海是一个独立的 人民共和国 并成立了 自治政府 巴彦巴达尔呼担任这次 会议的主席 三 山脚下一片平坦的草原上 一个围着栅栏的小庭院 院里一座帐幕 这就是克穆齐克 旗堪布大喇嘛的住所 离开巴彦巴达尔呼的府第 明茨洛夫夫妇前来此处拜访 这位堪布大喇嘛身材高大 身穿藏传佛教喇嘛常穿的长袍 胸膛的一部分和右臂完全 裸露 他头秃得厉害 头发开始变白 背有点驼 双目炯炯有神 面孔红润 没有皱纹 胳膊上的肌肉仍有弹性 他相貌平常 大嘴大脸盘 但经常堆满笑容 这时就露出两排 整齐的白牙 他的 年龄估计在50到55岁之间 明茨洛夫事前已经通过海境俄人了解了这位堪布大喇嘛的情况 他是巴彦巴达尔呼总 管的近亲 在唐努乌梁海人中 很有权威和势力 他 在乌梁海的俄罗斯居民中也很有 名望 海地俄人认为他在唐努乌梁海人中 是最有头脑的 这位深孚众望 颇有势力 741 樊明方 明茨洛夫会见过的三位唐努乌梁海上层人物 Ewing Thomas E Between the Hammer and the Anvil Chinese and Russian poli2 cies in outer Mongolia 1911 1921 Bloomington 1980 尤英 1911 1921年中俄在外 蒙古的政策 1980年美国布鲁明顿出版 第115页 收驻乌里雅苏台佐理专员咨陈 民国6年10月3日 苏 卡鲍著 辽宁大学外语系译 图瓦历史与经济概述 1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76 216 217 的人 也是俄罗斯人积极的赞助者 他 坚定不移地执行着自己的政策 当时在侵略中国领土唐努乌梁海的问题上 沙皇政府内部存在着 缓进 急进 两 种意见的分歧 以外交大臣沙查诺夫为代表的一些人主张 缓进 认为目前 应暂不接 纳乌梁海人加入俄国籍 只将他们置于俄国保护之下 待到将来条件成熟时再把该地区 并入俄国 以土地规划与农业总管理局副局长伊格纳切夫为代表的一些人主张 急进 他们不赞成目前仅以获得 保护 权为目标 而主张立即予以吞并 沙查诺夫的主张得到 内阁总理和沙皇的支持 变成了政府的既定政策 明茨洛夫是伊格纳切夫主张的赞同 者 他认为 有必要让唐努乌梁海的首领们到彼得堡 去作一次增长见识的旅行 这种旅 行会使他们亲眼看到 他们那些旗就像砂粒一样微不足道 这也会使俄国致力的事业 吞 并唐努乌梁海的 事业 引者注 立即走上适当的轨道 在交谈过程中 明茨洛夫 发现堪布大喇嘛 也特别向往这种旅行 他清楚地看到 呆在边区的少数俄罗斯人之所以 有力量 就在于他们有知识 他梦寐以求的理想就是按俄国人的方式教化索约特人 堪 布大喇嘛向这位彼得堡来的官员仔细打听俄国 学校 交通 制造各种物品的工厂等情 况 两人谈论最多的是学校 堪布大喇嘛宣称 我们需要学习 学习 这是最主要的 我到彼得堡去一趟 然后就在我这里办学校 这次会见使明茨洛夫对堪布大喇嘛留下了 很好的印象 他在游记中吹捧堪布大喇嘛是俄国在唐努乌梁海的 强有力的支柱 称该 喇嘛 有求知精神 喜欢思考 努力寻求通往美好境界的道路 可算得上是一位人物 也许就是索约特族尚未得志的彼得大帝 明茨洛夫会见的这个大喇嘛是谁 笔者认为 他就是中国档案文献中多次提到的克穆 齐克旗大喇嘛达克丹 在1917年夏天面呈乌城佐理专员陈毅的节略中 达克丹作过自我 介绍 鄙喇嘛达克丹 系克穆齐克乌梁海旗人 幼从青海活佛雅们仓呼土克图出家 亦 曾住过库伦寺庙 因通习蒙藏文经典 得有堪布大喇嘛职位 后因前辈总管云旗务需人 要我回旗助理 遂归本旗帮理印务 故蒙前后总管及阖旗人众信任 达克丹身为克旗 堪布大喇嘛 早在巴彦巴达尔呼之父任总管时已位望双隆 帮理旗务 其年岁必不会小 他见多识广 颇有政治头脑 这与明茨洛夫的描述有明显的契合之处 有的俄国著作说 克穆齐克旗的堪布大喇嘛是海都布的同父异母兄弟 他也向俄国递 交过请求 保护 的 申请书 达克丹在 中俄蒙协约 签订后中国收复唐努乌梁海的斗争中表现得也很积极 1917 841 樊明方 明茨洛夫会见过的三位唐努乌梁海上层人物 苏 卡鲍著 辽宁大学外语系译 图瓦历史与经济概述 1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76 215 216 收驻乌里雅苏台佐理专员咨陈 民国6年10月3日 9 月3日发 俄 明茨洛夫著 马曼丽译 秘而不宣的使命 乌梁海纪行 M 北京 商 务印书馆 1982 226 陈春华译 俄国外交文书选译 关于蒙古问题 M 哈尔滨 黑龙江教育出 版社 1991 277 279 304 306 308 309 俄 明茨洛夫著 马曼丽译 秘而不宣的使命 乌梁海纪行 M 北京 商 务印书馆 1982 224 225 年6月 他作为克旗总管的代表来到乌城 向中央政府代表诉说克旗官民不堪俄虐 盼望 回归祖国的心情 报告海境俄人的动向 恳求中央尽快收复海境 他面呈驻乌里雅苏台佐 理专员陈毅的节略 共12条 其中介绍了唐努乌梁海的地理 各旗佐的分布 俄国侵略 者的实力等情况 并对中国将来驻官的地点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达克丹此次在乌城逗留 了三月之久 其间陈毅升任驻库办事大员 洪桢代理了驻乌佐理专员职务 达克丹与洪桢 进行了多次谈话 在谈话中 他进一步全面汇报了海境敌情和乌梁海各旗佐的政治动向 他慷慨激昂地表示 对于谋求唐努乌梁海复归中国一事 他要奋斗到底 此身一日不死 此心一日不休 万一迟之过久 解决无期 还要求乌城副使送我入京 以作秦庭之痛哭 藉求直达天听也 当时北京政府正在着手收复海境的事业 达克丹提供的情报资料 对于这一事业非常有利 在此后的两年中 达克丹继续为收复海境一事奔走 1918年6月中旬 俄国国内新 旧两党激烈斗争 海境旧俄军队撤走 达克丹与巴彦巴达尔呼及时报告了驻库大员陈毅 1919年2月中央政府军在加大失败后 他陪同巴彦巴达尔呼赴库求救 1919年11月 外蒙古地方自治政府呈请中国中央政府取消 自治 外蒙古地区作 为中国的一个省级行政区 重新处于中国中央政府的有效管辖之下 唐努乌梁海地区成为 外蒙古省级行政区之下的一个行政区域 外蒙古地区选定16名王公喇嘛作为代表 前往 北京商定善后条件 达克丹被选为代表之一 为了便于识别 他改用汉名董克旦 字伯 明 此后该人情况不详 民国初年 巴彦巴达尔呼 达克丹的政治态度前后变化极大 始则向俄国递交 申请 书 对侵略者亲热有加 继则三番五次 迫不及待地要求中国政府收复海境 似乎对祖 国无限忠心 对这种历史现象 仅仅作如下解释是不全面的 赞赏俄国 请求俄国 保 护 纯粹是逢场作戏 后来恳求回归并为回归出力完全是出于爱国之心 还应该看到 巴 彦巴达尔呼 达克丹维护他们自己的利益 其政治态度在很大程度上依自身利益的需要为 转移 巴彦巴达尔呼在政治上反复无常 被西人呼为 政治变色龙 其原因就在这里 收稿日期 2000 11 11 作者简介 樊明方 1953 男 西北工业大学社会科学系教授 历史学硕士 西安 710072 941 樊明方 明茨洛夫会见过的三位唐努乌梁海上层人物 陈崇祖 外蒙古近世史 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26年上海再版 第3篇 第18页 收驻库大员 陈毅 咨陈 民国6年11月28日 11 月13日 收驻乌里雅苏台佐理专员咨陈 民国6年10月3日 9 月3日发 The Great Feats of AnXi DuHu Organization and the Turk s Contribution to the Trade on the Silk Road Li Mingwei Abstract This article deals with the great achievements made by AnXi DuHu organization in leading all nationalities in the northwest of China to develop the Silk Road and evaluates objec2 tively the Turk s contribution to the trade on the Silk Road Key words AnXi DuHu organization Turk the Silk Road The Experience of International Support and Its Help on Alleviating Poverty and Promoting Cooperation of East West of China A n Shuwei Ji Renjun Abstract The experience of international support is summed up and some suggestive su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