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外阅读】向蕾切尔卡森致敬

【课外阅读】向蕾切尔卡森致敬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蕾切尔卡森便为人类滥用现代科技破坏自己的生存环境发出了第一声警报回了趟乡下老家。春天的故乡本应更多一些色彩多一些声音多一些生机才是。杂草倒是极慵懒地长出来了，却没有燕子的呢喃、黄莺的啁啾，连最喜欢飞来蹦去的寻常麻雀也少见。旁边的地里，一位乡亲正在移栽烟苗。我问他去年栽烟的收成，他直摇头：累死人的功夫没赚几个钱。去年价钱还可以啊，怎么没赚到钱呢？“烟叶生病啊，质量不行价钱就上不去。不只是烟，菜也是这样，谷也是这样，生了虫害就得花钱买农药，有时喷洒了农药还不管事，农药管事了东西就没人要就不值钱。”从乡下回来，桌上放着当日的长沙晚报，一篇题为海峡两岸血相溶的报道还真是让人心生欢喜。朱现军本是我们浏阳农村的普通青年，家境贫寒的他得了白血病而女友不离不弃，纯真爱情感动天下，社会热情相帮，武汉富商捐巨款，台湾同胞义捐造血干细胞。朱现军早已成为全国媒体关注的新闻人物。今天晚报报道的是朱现军在北京做的手术很成功，半年后他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不幸的朱现军真是太幸运了，大家为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归于平静了。我的心却还是无法平静下来。在我的印象里，这些年本地媒体对白血病病例的报道的频率似乎是越来越高了。而且多半是预后不妙，总以悲情作结。不只白血病，还有各种有名无名的恶性肿瘤，似乎都是这些年才显得猖獗。前天一位朋友去探望奄奄一息的癌症患者，回来后甚为伤感，慨叹人生无常。我安慰他，天道难违，生死有定。我当时是未经思量的随口而出。现在倒是对这难违的天道有了更具体的感悟。我很自然地想起了一位叫蕾切尔卡森的女人，想起了这位了不起的女性写下的一本了不起的书寂静的春天。蕾切尔卡森在书里告诉我们：化学制剂，主要是农药，尤其是杀虫剂的使用将导致白血病和其他恶性病变的大幅上升。这是一本海洋生物学家写的科学专著，用的是数据、案例、分析和逻辑推理。卡森认为农药和其他化学制剂的滥用乃招致人类无可逃脱的天灾，严重的公共健康问题便是人类必须为之付出的沉重代价。她说，我们已经看到农药和化学物质已经污染了土壤、水和食物，它们具有使河里无鱼、林中无鸟的能力；人类是大自然的一部分，现在污染已遍布整个世界，难道人类能够从中逃脱吗？蕾切尔卡森所说的“现在”，是上个世纪60年代初，正是化学制剂、农药和各类杀虫剂开始在全世界大显身手的时代，蕾切尔卡森便以女人特有的敏锐众多男人无法相比的远见卓识通过她的寂静的春天为人类滥用现代科技破坏自己的生存环境发出了第一声警报。难怪14岁就被母亲要求连续十多个晚上大声朗诵寂静的春天的美国前副总统戈尔称颂这声警报唤醒的不只是美国一个国家，还有整个世界，它的出版是当代环境保护运动的肇始。大概是上世纪80年代初吧，寂静的春天中文版甫一问世，朋友就曾推荐给我。我一直无法原谅自己为何把这样一本改变了我们社会的罕见好书搁置多年未读。我甚至现在还不免为自己初读寂静的春天时的浅薄而感到汗颜，那时我着迷于作者优美的文笔和她对大自然强度、活力、能动性、适应性的生动表现。其实，蕾切尔卡森通过自己这部著作传递给我们的是远比语言形式、科学知识重要得多深刻得多的环保思想。蕾切尔卡森写成寂静的春天时有好几家化工公司试图阻止它的出版，出版后自然受到与之利害攸关的农药生产商们的猛烈抨击，作者甚至遭人侮辱谩骂。由此而反推，再联想到今天的绿色GDP通行世界，环保与经济的关系还真耐人寻味。寂静的春天多处提及政府保护环境的责任，就在它出版的当年，肯尼迪总统授意有关部门对杀虫剂问题展开调查，第二年公布的政府调查报告，支持了卡森的观点。环保哪里只是科学呢？它分明还是政治啊，建设生态文明去年都已经写进了中国共产党的行动纲领呢。今天我们热捧着的“两型”（环境友好型、资源节约型）社会其实就是环保社会，我们正在努力建设的和谐社会也包含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基本内涵。读寂静的春天，我还不时产生一个很是怪异的联想，蕾切尔卡森跟我们的老聃、庄周是一样的睿智啊，顺应自然、天人合一究竟是哲学思想还是环保文化呢？一位多么了不起的女性，一本多么了不起的著作！当我看到远离城市的山村里的父老乡亲也为农药化肥的滥用而感到无奈感到沮丧的时候，当我看到生活周遭身患绝症者连同他们的家属亲友都满脸痛苦满心绝望的时候，我情不自禁想向大家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