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心理学所面临的挑战及其发展方向.pdf

收稿日期 2001 02 27 个人简历 曾红 1968 女 江西南昌人 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院心理学在读博士生 从事心理学研究 试论心理学所面临的挑战及其发展方向 曾 红 南京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97 摘 要 世纪之交 心理学面临来自内外两个方面的挑战 从内部看 一百多年的历史使心理学积累 了丰富的资料和方法 但由于缺乏必要的沟通 而造成心理学支离破碎的局面 从外部看 分子神经学 社会生 物学 释义学等都对心理学的问题展开研究 对心理学造成巨大压力 心理学如何面对压力 成为 21 世纪的带 头学科 关键在于其发展方向 科学化和本土化 关 键 词 自然科学主义心理学 人文主义心理学 科学化 本土化 文章编号 1008 8865 2001 03 0075 04 中图分类号 B84 文献标识码 A 世纪之交 心理学经百年历程 正处于一个危机与繁荣 并存的时刻 一方面 在百多年的发展中 心理学经历了各 大流派的分裂 融合 积累了无比丰富的心理学知识 同 时 由于认识论 方法论的相异 也造成了大量研究资料的 矛盾累积 从自身内部提出一个大的挑战 另一方面 随着 科学的发展 各门相关学科的突破性进展以及后现代思潮对 心理学的影响 新的挑战正从心理学外部升起 正可以说 世纪之交 心理学烽烟四起 本文即从这个角度来谈一谈心 理学所面临的挑战及其发展倾向 一 心理学所面临的挑战 一 来自心理学内部的挑战 二十多年来 理论心理学界争议最多的话题便是心理学 的分裂问题 心理学家们对心理学的现状忧心忡忡 认为心 理学正走向四分五裂的局面 如若没有一个统一的理论来统 筹心理学各范畴 方法和理论 心理学必将有被替代的一 天 而实际上 心理学家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 因为心理 学正面临双面的挑战 首先就是来自其内部的挑战 1 研究资料的矛盾累积 对同一个问题的重复性研究 自冯特创建构造主义学派 以来 各种理论学派纷至而起 他们分别以对某一问题研究 见长 但大多数学派都对心理学的基本问题作了研究 于 是 往往造成对同一个问题研究的不同结论 大量类似资料 的累积的同时 由于理论上缺乏共同的基础 又缺少一个统 筹的理论把它们统领起来 各种研究了无头绪 难以明确各 自在心理学领域里处于什么地位和真正要解决什么理论问 题 于是便出现公说公有理 婆说婆有理的状态 各流派分 别从自己的认识论出发 以不同的方法论作指导 用不同的 研究方法进行研究 其得出的结论势必互不搭架 难以沟 通 最终造成大量研究资料的矛盾积累 美国心理学家斯塔 兹曾在他的文章中对这个问题作了详尽阐述 2 方法论的不适应 心理学家的主流自然科学主义心理学以实证论为方法 论 开展心理实验研究 揭示了心理的自然属性 但对于一 些难以进行外部实验控制的问题 如内隐意识等 就无能为 力 因此 干脆把它排除在心理学的大门之外 这种做法无 疑是不科学的 实证方法固然有其科学性的一面 但不能极 端 不能因为方法的问题而抛弃应研究的问题 捡了芝麻 丢了西瓜 况且 实证方法自身也存在理论的不足 摆在心 理学家们的面前 但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有的实 证方法是以处理线性不相容事件的概率论为基础的 而心理 现象大量的是非线性的 并不是非此即彼的问题 把以概率 论为基础的心理统计学应用到心理实际中 有方法的适应问 题 西方心理科学的革命也正是意识到了这样的问题 换句 话说 这里存在着一个以大科学观代替小科学观的问题 惟 实证方法代表着小科学观 而现在所要做的应是开放实证心 理学自我封闭的边界 改造其物理主义或机械主义的内核 扩展实证主义的研究方式 3 心理学的普遍适应问题 这个问题实质上也是心理学本土化的问题 心理学是一 门普遍科学 而它也是心理学梦寐以求的目标 然而心理学 很难等到这一天的到来 产生在不同文化背景的心理思想和 概念是难以一致的 要使之成为一体 必然要使文化走向趋 同 虽然 随着社会的发展 不同文化的融合构成我们时代 的趋势 但是文化的差异可能是永远存在的 心理现象作为 只有文化属性的存在 决定了不同文化之上有相应的 差异 的心理和心理学 这些理论如何融合而成为一个普遍适应的 75 山西大学师范学院学报 2001 年第 3期 Journal of TaiyuanTeachers College No 3 2001 理论 这是影响心理学整体的重要问题 所以 这里就同时 牵涉到面对危机 人们从各个角度提出心理学统一的问题 应该说统一并非不可能 但要看统一的目标是什么 正如葛 鲁嘉所说 如果统一的目标是无差别性的统一 形成的是一 致的和单纯的心理学 那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如果是一种有 差别性的统一 形成的是多形态心理学的并存和共荣 则是 有可能实现的 这种多形态的心理学实际上就是指自然科学 主义和人文主义共存 多种文化背景的心理理论共存的心理 学 二 来自心理学外部的挑战 随着心理学的发展 心理学必将面临各个方面的挑战 由于心理的复杂性 它和生物 生理 哲学 认知科学 社 会学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各门学科在某一个方面的突 进 都有可能深深触动心理学 而事实上 这种触动在 20 世纪末早已开始 尤为明显地可从三个方面看到 1 还原论和分子神经生物学 还原论的观点是 所有的科学都能在一个从高到低的层 次里进行排列 每一种科学都能还原到一个更基础的科学中 去 直至达到物理学这门最基础的学科 根据这一观点 心 理学比社会学更基础 所以能把社会学概念还原为个体行为 的心理学概念 同理 这样的心理学概念和个体行为的规律 又可以还原为神经生理学中描述个体生理机能的概念和规 律 面对这种挑战 心理学用整体来提出反击 他们认为 生命既不能还原到各个分子细胞的简单组合 心理也同样不 能用神经细胞的激发来代替 80 年代后的 不规则一元论 认为 即便每个心理事件与某种大脑活动完全相同 心理学 概念还是不能还原为神经生理学概念 因为每个心理事件也 是一种大脑事件 如果心理学被还原为神经生理学 那么心 理学概念就不只是心理学的事件 还必须相当于神经生理学 的概念 在 不规则一元论 看来 心理学理论是独立存在 的 无法把它们还原为神经生理学 然而 随着神经生理学 的发展 对心理学的挑战却是愈演愈烈 当代神经生理学的研究已由定位说和均势说之争发展 到了网络和模块性研究 而分子神经生物学的研究开始表 明 发生在神经系统突触的生化形式的计算是非常精确和可 靠的 关于遗传在心理中的作用问题的研究 已不再单纯是 同卵双胞胎 和 家族史 这类经典范式 而是深入到了 分子层次 某些过去曾被认为是生活习惯的问题 现在也被 证实与遗传有关 并发现其分子水平上的原因 酒基因的发 现及克隆就是一例 分子神经生物学的研究不仅仅是在遗传 方面已经展开 而且已经或正在渗透到认识 记忆 情绪 行为和发展等领域 人们已开始承认心理现象是以生物神经 过程的方式实现的信息处理过程的总体表现 即不再以还原 论为由反对用生理方法特别是神经生物学的方法来研究心 理现象 当然 也许没有得到普遍认同 但这样的趋势对 心理学的挑战是显而易见的 2 社会生物学 社会生物学研究社会行为的生物基础 主张用新达尔文 主义的进化论来研究行为 其代表人物威尔逊认为行为特质 和形态学一样是经过自然选择而形成的 由于攻击 群居等 行为有助于确定一种动物在其成长和繁殖后代的过程中是成 功还是失败 因此 很有可能是 在不同的生态环境里的不 同物种中 进化以不同的方式形成了这些行为 这些行为的 范围已经扩展到一些更富社会性的行为 如人类的文化 社 会生物学认为人类的生物学基础的进化与人类文化的发展是 有必然联系的 文化历史观与生物进化观并不互相排斥 而 是一个统一发展的两个侧面 基于这样的观点 威尔逊提出 基因文化协同论 即生物进化和文化进化相互影响 互为动 力 彼此驱动着前进 最后 他在其 社会生物学 中大胆 地声称 社会科学和心理学将为生物学所取代 面对社会生物学的挑战 心理学的反应有两个 一是反 驳 他们认为社会生物学可以解释某些心理现象 却没有解 释也不可能解释个体的行为 而这正属于心理学研究的范 畴 况且 人类虽有生物属性 但亲族选择在社会生活中并 不像生物学那样发生重要作用 用生物本能解释复杂的社会 文化现象及意识形态是危险的 二是吸收 融合 近年来西 方心理学中出现一种新的研究趋向 进化社会心理学 正 是吸纳了社会生物学的某些观点 从进化角度对性别差异 人际吸引 配偶选择 社会认知 文化与心理等方面进行研 究 同时 使之在心理学的非常范畴内 这种倾向的研究已 取得了不可忽视的成就 3 释义学 释义学作为人文主义的方法之一 已对理解心理学和精 神分析学起到了方法论指导作用 而且 由于解释学与现象 学之间的近亲关系 对于直接受现象学影响的人本主义心理 学 格式塔心理学等心理学派别也有一定的影响 释义学关 注的焦点是日常实践活动的语义的或文本的结构 表现在心 理学中 即把人的心理现象 人的行为看做一个有意义的 有内在结构的统一体 其原则和方法是立足于体验 立足于 生命的整体 用内省 体验 理解和解释等方法来诠释心理 生命 因此有学者认为 从释义学的观点来看心理学要比从 科学的观点来看心理学更为合理 在科学的心理学中 无论 是理性主义还是经验主义 都力求客观地 没有偏见地描述 心理事实 从而得出普遍适用的规律 实证主义的目标就是 客观性 准确性和可证性 不带任何主观性 价值性 但 是 人类心理和行为是如此的复杂 以至纯粹的客观性和价 值中立根本无法实现 因为在心理活动中 必定带有某些意 义性的 有价值指向的现象 如幸福 满意 快乐等 而释 义学强调时态性和历史制约性 强调释义必定受一定的文化 条件主观 经验等的影响 所以 释义反而更能充分而合理 地诠释心理现象 况且 只要释义者具有足够的历史 文 化 语言和社会生活的知识 把握人格的心灵 释义就不能 完全看做是主观的 随着心理学的发展 又有人提出把释义学作为心理学的 76 山西大学师范学院学报 2001 年第 3期 Journal of TaiyuanTeachers College No 3 2001 模型 因为人的心理活动的根本特性是其目的和意义 而释 义学就是研究人所创造的 传达一定意义的符号 包括人的 行为和语言 给予解释的一种理论和方法 我们可以把所有 的行为都视作能够揭示意义的符号 它们的意义源于生活方 式 这种方式是我们作为历史文化背景下的人类所共同享有 的 心理学家的工作是弄懂某地人类生活的意义 而不是预 测 控制和用科学术语解释它 释义学作为人文学科的研究领域 已对心理学造成了巨 大的挑战 不仅在人文主义心理学中占有一席之地 而且已 经开始挑战科学主义 面对挑战 心理学家认为 在心理科 学被广泛运用的今天 释义学并不是一门科学 它不能解释 心理活动的规律 因此 也无法作为心理学的模型 但从关 注人类生活 从自身出发来研究人的心理的角度来看 释义 学注重人类生活 关注人类情感 体验等 关注人类的价 值 伦理等 这些远不比科学逊色 因此 无论是作为人文 学科 还是作为已被心理学吸纳为方法论之一的释义学 在 新世纪心理学发展的道路上 终将是一个劲敌 综上所述 心理学在经历百年曲折发展之后 走到世纪 末 取得了长足的进展 但与此同时 它再也不是一个封闭 的单一学科 而是变成一个吸引不同学科从各自角度共同研 究的广阔领域 心理学的传统主义是否仍能处于带头的地 位 心理学的根本性突破是由心理学家来承担还是由其他学 科的科学家来承担 如神经 社会心理学家等 在目前状 况下 谁也不能断言 应该说 心理学在世纪之交的境况 给心理学家们带来了一次历史性机遇 同时也带来了一次历 史性挑战 二 心理学的发展方向 一 科学化 未来学预测 心理学大有可为 很可能成为 21 世纪前 沿的带头学科之一 这种说法在现今心理学处于危机与繁荣 的并存阶段 应是一种乐观论调 但也是不无道理的 在当 代科学急速进展的潮流中 心理学能否抓住潮流 最终成为 一门真正的严密的 而又适合于民族文化的科学是关键 因 此 21 世纪心理学发展的趋势就是科学化和本土化 科学 化和本土化并非互相对立的 它们是相辅相成 一个系统的 两个方面 最终的目的就是建立本土化的科学心理学 心理学的科学化 包含几个方面的内容 首先是心理学 的科学观的问题 西方主流心理学 实验心理学 是以生理 学为科学基础 以牛顿传统的物理学为主要科学观 固然 这样的科学基础和科学观为近代心理学的创立起到了极大 的促进作用 但是 随着社会和时代的发展 科学思想本身 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传统的牛顿物理学的观念已随着相对论 和量子理论的发展而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但当代的心理学家 们 仍沿用着传统的科学观对待心理学 这种传统的科学观 实际上是一种狭隘的小科学观 它采取自然科学中的实证主 义的研究方式 把研究者和研究对象截然分开 研究者用客 观的方法进行客观的理论抽象 以排除任何可能带有的主观 臆想的成份 从而获得了心理学家们公认的客观知识体系 但人的心理是复杂的 它是生物体本身 文化 社会等的共 同产物 单纯的客观实验结果根本无法反映人的心理全貌 所以 小科学观并未能使心理学获得纯洁和统一 反而使之 支离破碎 走向衰落 随着西方后现代思潮的兴起 小心理 学观已受到怀疑并逐渐被打破 后现代的文化精神就在于反 对实证科学对人文科学的侵吞 而提倡理论与研究方法的多 元化 并确定如何在不同的心理学探索和心理学传统之间建 立沟通 而形成一种全新的科学观 这种新的科学观所倡导 的心理学并非仅仅是把一些客观性 重验性的硬科学的实证 原理运用到心理学的研究中来 它还包括非常广泛的心理学 的其他研究工作 包括采用其他的学科方法 生物学的 社 会学的等等 如对心理的生物基础研究就是未来科学心理学 一大内容一样 神经生理学 社会生物学的进展可极大地推 动心理学的发展 心理学不应因惧怕它们对自身的威胁而一 味地把这样的研究排斥在心理学的门外 未来的科学心理学 应是对之从容接纳 扩大自身的范畴 从而使心理学成为一 门真正能了解人们心理 解决人们心身问题的科学 科学化的第二个问题是方法论及方法的改变和创新问 题 传统的实证主义心理学和人文主义心理学的方法论分别 是典型的实证主义和现象学 应该说 这两种方法论是心理 学发展史上的中流砥柱 但它们互相排斥 无法通融 以致 使实证主义的心理学把不适合其方法研究的人类心理和不符 合该理论衡量标准的心理学探索都推出了心理学门外 而人 文主义又由于其方法论的科学性受到怀疑 而并未能完全补 充实证主义心理学所留下的缺陷 因此 心理学科学化还应 包括克服研究方法的单一化 提倡研究方法的多元化 实证 主义的客观方法只关心事实本身 而不过问事实的价值 道 德和文化利益 保持严格的中立的科学态度 因而把自己限 定在小小的范围内进行研究 对内隐的意识等心理问题无法 问津 但如果因为实证心理 心理实验 所遇到的困难而对 实验心理学丧失信心 反对研究心理学的科学方法 又回到 哲学性思辩的老路 就本末倒置 反而走向后退了 同理 现象学采用内省和体悟的方法考察和探索心理生活 认为只 有通过内省的研究 才能符合人性地深入揭示人的心理生 活 而实证立场的心理学是自然科学方法不适当的套用 是 歪曲和否定人的主观性 故不能是科学的心理学 实际上 两种方法论的心理学 都在研究过程中滤掉了对方的长处 因此 缺少任何一方 都构不成全面和深入的心理学探索 这也就是心理学科学化为什么要在方法上进行改变和创新的 原因所在 不仅要发挥经典的实证主义和现象学方法论的长 处 还要广为吸收 把能为心理学所利用的一切方法都尽量 吸融过来 正如释义学在心理学中的运用一样 对于心理学 77 曾红 试论心理学所面临的挑战及其发展方向 的解释应是多种学科 多种方法的共同努力 虽然这种解释 应以心理学为基础 但同时又必须要超越其本身 必然要包 括生物学 社会科学等更为广泛的领域 而这样 也并不影 响心理学的科学性 反而能使心理学真正成为一门方法多 元 理论多元的经典科学 二 本土化 心理学 无论是实证主义还是人文主义的 都是以西方 文化为基础建立起来的 尽管实证心理学一直自诩为惟一合 理和普遍适用的心理学 但并不能抹杀其以西方人为研究对 象 采用适合西方人的方法和技术 并以西方人的价值论为 主导的研究背景 西方人文心理学着眼于人的主观心理体 验 因此 连实证科学那样的经验普遍性也未能达到 然 而 过去百年来 心理学一直是以西方心理学为楷模 在非 西方文化圈中 尽管它也起到了较重要的正面作用 促进了 世界心理学的发展 但其适用的局限性也越来越露端倪 毕 竟 不同的文化背景造就了不同的心理内容 一种文化背景 中的理论显然是无法穷尽人类心理学的 因此 近几十年 来 在非西方文化圈中出现了愈演愈烈的本土化运动 就连 原本属于西方文化圈中的西欧发达国家也出现了以建立不 同于美国心理学的心理学为目的的本土化趋势 并且这种趋 势一直在持续下去 必将成为 21世纪心理学的一大走向 所谓本土心理学 就是一种能达到本土性契合境界的心 理学 即由于受到同一组文化性与生物性因素的影响 研究 者的研究活动及知识体系与被研究者的心理及行为之间能 够形成一种契合状态 在这样一种状态的基础上 研究者再 根据当地社会中社会的 文化的 哲学的及历史的观点 自 然反映本种族进化及遗传因素的影响 从而提出妥切的问 题 建构合适的理论 设计有效的方法 以便在当地的社 会 文化历史脉络中 尽量准确而充分地描述 分析 理解 及预测当地人的心理与行为 这样 各个国家和社会根据自 己的情况 建立自身的本土心理学 在众多国家或地区本土 心理学有成之后 一个世界性的人类心理学的建立也就有可 能了 所以 从这个角度来看 本土心理学和世界统一的心 理学的建立并不矛盾 而是相辅相成的 本土化是世界化的 前提 而世界化则是本土化的升华和归宿 因此 未来的心 理学是本土化和世界化相统一的发展趋势 目前 我国心理学的本土化也得到了一定的发展 并且 主要 强调的是从过分优势的西方心理学的主控中重获自发 性 自主性及自动性 使有关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的研究做 到自由化及独立化 主要的研究包括对中国古代心理思想 的系统发掘整理 发展心理学界开展的 中国儿童心理发展 与教育 的研究以及 80 年代末港台华人学者对人性 面子 缘 孝道 个人传统性等以中国人独特的心理行为进行的研 究 但我国的本土心理学与西方的本土心理学相比 还处在 起步的阶段 目前在目标 策略及达到目标的手段诸方面 仍是不清楚的 也没有统一的行动纲领 无法超越本土化与 全球化的困境 本土化的基础是关注心理学在自身国别的 社会发展中应扮演的角色 其研究取向应是应用型的 而且 有国别之分的心理学主要就是应用心理学和民族心理学 在 我国心理学本土化的进程中 应注重应用心理学的发展 它 不仅是本土化的一个主要内容 而且是未来心理学发展的生 命力所在 参考文献 1 谈加林 论心理学的新一轮革命 J 长沙电力学院社会科学学 报 1997 1 52 57 2 景怀斌 西方心理学发展的思路与思考 J 国外社会科学 1997 5 2 6 3 葛鲁嘉 心理学的科学观与统一观 J 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1996 3 1 6 4 高岚 论心理学的科学观念 J 华南师大学报 社科版 1996 4 8 14 5 黎黑 心理学史 M 李维 杭州 浙江教育出版社 1998 2 A Challenge that Psychology Is Faced with and the Direction in which It Develops ZENGHong School o f Education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