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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中后期文学特点 外国文学史第六章十九世纪中后期文学 一 各国现实主义文学特点 1 英国英国现实主义文学直接继续了18世纪现实主义文学的传统 从早期现实主义过渡而来 菲尔丁和19世纪初的女作家奥斯丁对19世纪作家产生了影响 因而 学术界认为菲尔丁和奥斯丁是 前现实主义 19世纪的英国现实主义是从他们那里发展来的 直接是英国工业化的产物 英国现实主义文学特点 英国现实主义文学的特点是关怀小人物命运 善于描写小人物的生活史 歌颂小人物的道德品质和精神力量 这些小人物往往具有高尚的动机 十分谦卑 一般不起来反抗他们所遭受的不公道 他们只是洁身自好 试图捍卫自己做人的尊严 又不触犯社会政治制度的基础 他们提倡仁爱精神 反对使用暴力 作品中人道主义精神和改良主义色彩较浓 语言风格幽默 最先接触劳资矛盾 法国现实主义文学特点 法国现实主义由浪漫主义转变而来 又向前发展为自然主义 因此 在法国 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也没有明确的界限 到了福楼拜时代 现实主义正式打出了自己的旗号 成为一种自觉的运动 法国现实主义文学的特点是 描写城市生活现象与心理 善于展示资产阶级取代封建贵族的历史进程 描写资产者的发家史和城市平民的个人奋斗史 肯定金钱 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特点 俄国19世纪60年代前 处于封建专制的农奴制时代 1861年沙皇自上而下废除农奴制后 封建势力仍很强大 俄国现实主义文学是在解放运动中形成并达到繁荣的 矛头指向专制农奴制及其残余 它有别林斯基 赫尔岑 车尔尼雪夫斯基等人制定的现实主义文艺理论为指导 深受革命民主主义思想影响 具有明确的社会性和目的性 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特点是 结合农奴解放运动 塑造小人物 多余人和新人形象 普遍重视社会历史场面与人物复杂心理的描写 多采用传统的讽刺手法 民族气息浓郁 美国现实主义文学特点 美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倡导者是豪威尔斯 1837 1920 他提出 写实主义 是 不多不少地忠实于所描写的 日常的平凡的事物 他的代表作是 塞拉斯 拉帕姆的发迹 1885 在他的倡导和西欧现实主义的影响下 80年代后 美国涌现出大批现实主义作家 美国现实主义文学的特点是 描写 美国梦 美国梦 或称美国理想 美国神话的存亡 它伴随着整个美国民族文学的发展 靠个人奋斗而成功 是美国梦的一个突出方面 19世纪后期出现美国梦幻灭的主题 作品集中描写美国资本主义社会的虚假文明 虚假民主 虚假繁荣 艺术上具有多种风格 传统手法和现实手法溶合 显示了美国文学的庞杂性 二 现实主义文学的基本特征 由于各国历史发展的进程不同 各国的文学传统和接受外来文学的影响不一样 从而使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特点有区别 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也有不同的创作个性和创作风格 尽管如此 现实主义文学作为一个文艺思潮 却有共同的基本特征 1 叙写人情风俗史 现实主义文学以唯物主义的反映论为哲学根据 广泛 深刻地反应现实人生的各个方面 客观展示封建社会的毁灭 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过程 写出社会生活的人情风俗史 许多作家都把自己的作品当作 社会史 公开宣称自己要忠实地书写历史 巴尔扎克 做法国历史的秘书 例如 法国的巴尔扎克在 人间喜剧 序言中就表示要写一部 许多历史家们所遗忘了的历史 即人情风俗的历史 法国社会将会是一个历史家 我只是做它的秘书 他的96部 人间喜剧 写出了十九世纪前期的整个法国社会的历史 是一部法国断代史 风俗史 左拉在1868年制定了 卢贡 马卡尔家族史 的计划 写出了第二帝国 1851 1870 时代 一个家族的自然史和社会史 福楼拜的作品则写出了十九世纪中期法国外省生活的风俗史 包法利夫人 的小标题就是 外省风俗 于是 巴黎生活 外省生活都在作家笔下得到具体而广泛的反映 司汤达 红与黑 的副题 1830年纪事 狄更斯 再现英国的 艰难时世 英国的狄更斯 在他的一系列作品中 描写了十九世纪前期的英国生活 特别是伦敦风情 十九世纪初的伦敦生活中的一个显著问题是污染 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朦胧的烟雾与灰尘 充满着各种难闻的气味和令人窒息的腐烂气味 狄更斯在他的小说中 作了细致的描写 在 我们的共同朋友 里 他把泰晤士河描写成一个被污物 老鼠和死尸污染的危险场所 在 奥列佛尔 小杜丽 中 他描写了充满贫困 贸易与罪恶的伦敦市 哈代 复活了古老的威塞克斯王国 哈代描写了维多利亚时代后期的乡村生活 他把他的小说总题名为 威塞克斯小说 全面展示了他的家乡多塞特郡的人情风貌 以致 威塞克斯 这个在地图上早已消失的古老的名字 因哈代而复活 哈代说他 复活了一个古老的王国 托尔斯泰 写人民的历史 俄国的托尔斯泰在 战争与和平 中 以史诗般的画面反映了19世纪俄国贵族家庭生活 城市与乡村 前方与后方 战争与和平的生活 他称自己写的是 人民的历史 安娜 卡列尼娜 则描写了70年代俄国城乡的风貌 一切都已颠倒过来 而且刚刚在开始形成 列文语 的历史特点 马克 吐温 描绘密西西比河生活 美国马克 吐温的作品勾画了19世纪末 20世纪初美国社会的图画 他的 镀金时代 从书名就反映了美国资本主义竞争的70年代的特征 以致后来的史学家常用这个名称来概括这一段历史时期 他的两部历险记 汤姆 索亚历险记 和 哈克贝利 芬历险记 描写了密西西比河一带城乡的庸俗风气 贫困景象和自然画面 马克 吐温最重要的创作都来自他对密西西比河生活的描绘 为此他被称为美国 文学中的林肯 文学追求历史性价值 叙写人情风俗史 突出的是文学的历史价值 而非审美价值 或者说 用历史价值代替审美价值 这是西方文学从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到19世纪现实主义文学所秉承的传统 重视文学的历史性 把文学当作历史来书写 突出它的文献价值 19世纪末的象征主义和唯美主义文学试图打破这种历史性的坚冰 20世纪现代文学追求文学的审美价值 强调文学的文学特性 中国古代是一个重视历史 强调历史的国家 历史文学发育得特别早 因此文学重视历史性价值也特别突出 讲史小说突出的就是历史性 它的教化作用是对读者进行历史教育 2 强调客观性和真实性 现实主义叙写人情风俗史 必然强调客观性和真实性 客观地 真实地描绘社会生活 客观性是现实主义的一个基本特点 司汤达提出 文艺应像一面镜子 福楼拜主张 取消私人性格主义 左拉认为文学要具有 科学真理的精确性 契诃夫说 按生活的本来面目描写生活 它的任务是无条件的 直率的真实 凡此种种 都说明现实主义主张作家应像一面镜子那样客观真实地反映现实 不流露自己的情感 甚至不让自己的个人性格影响到对事物的描绘 他们像科学家那样不动声色 不带个人好恶地去观察 辑录事实 反对浪漫主义的主观性 抵制和排斥想象力 为了客观地反映现实生活 现实主义作家反对浪漫主义的主观性 抵制和排斥想象力 想象力不再是小说家重要的才能 左拉说 我坚持降低想象力的地位 因为我因此看到了现代小说的基本特点 作家整个努力方向是 以现实铲除想象 现实主义 观察的艺术 客观性特点使作家认识到现实主义是观察的艺术 而非想象的艺术 左拉还十分激烈地攻击浪漫主义运动是 追求藻饰的作家的一次骚乱 浪漫主义和抒情诗体 把一切都给了词语 词语膨胀起来 充斥着整个画面 最后因思想形成巴罗克式的夸张而倒塌了 这是建筑在虚无上的语言结构 这儿就是浪漫主义 现实主义 坚持批判性和揭露性 现实主义作家基本上都不存在浪漫派作家那种热情 他们抛开浪漫派作家对现实社会的主观幻想 深刻地揭露社会黑暗 冷静地分析社会问题 尖锐地批判社会罪恶 以理性主义和批判精神 提出社会问题的症结 例如 法国现实主义揭示了新旧政治力量之间的斗争和人与人之间的金钱关系 英国现实主义接触了劳资矛盾 俄国现实主义矛头指向农奴制及其残余 美国现实主义对虚伪的民主自由作了谴责 这些对社会中最本质问题地揭露与批判 可以动摇资产阶级世界的乐观主义 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永世长存表示怀疑 激发广大人民要求民主改革的义愤和斗志 是有进步作用的 暴露多 歌颂少 由于现实主义强调客观性 按照生活地本来样子去描写现实 必然地要描写社会的丑恶现象和阴暗面 而19世纪的现实主义暴露的多 歌颂的少 可以说 这是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所决定了的 也是客观生活的真实反映 3 描写普通人生活 现实主义文学抛弃古典主义文学专写伟大人物和伟大事迹的习尚 有意识地以城市普通人及其现实生活为表现对象 描写中下层社会小人物 福楼拜针对浪漫主义的夸张 提出了 不要妖怪 不要英雄 的口号 在俄国现实主义作家中 写 小人物 是作为一个正式口号提出来的 现实主义作家描写了这些普通人的个人奋斗 个人反抗 命运的沉沦升迁 写小人物的大家 例如 狄更斯被认为是写小人物的大家 他的作品描写了一系列小人物的悲欢离合 哈代的人物都是普通的石匠 建筑师 打草工 挤奶工等 莫伯桑的人物是下层被损害的女性 羊脂球 一生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物是普通的大学生 被侮辱的女性 小职员 小知识分子等 果戈理的 外套 契诃夫的 万卡 第六病室 等都表现的是小人物的生活 表现普通人的命运 在其他主要作家中 虽然没有直接表现下层人物的现实生活 但他们描写的上流社会的各种人物也是城市的普通人 而不是伟大的人物和英雄 例如巴尔扎克 左拉笔下的各种人 司汤达笔下的于连 是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典型 是法国 20万个于连之一 司汤达语 福楼拜笔下的包法利夫人至少在 20个乡村中哭泣 福楼拜语 托尔斯泰笔下的贵族人物等 这些作家既描写了上层社会的资产阶级 贵族 也描写了下层社会的小人物 总的说来 都是表现普通人的生活与命运 表明当时广大人民的民主力量的兴起 由此才有普通人的描写 4 描写典型环境 现实主义描写普通人 特别注意人与社会环境的关系 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这是现实主义文学塑造人物的一个特点 巴尔扎克说 不仅仅是人物 就是生活上的主要事件 也要用典型表达出来 人间喜剧 前言 托尔斯泰总是让作品中的人物根据自己的逻辑在一定环境中行动 他说 人物自己按照他们的性格做着所要做的事情 也就是说由于人物的性格及境遇而引导出来的结局是从其本身来的 注意环境对人的作用 注意环境描写 反映了社会生活的一些本质问题 但受机械唯物主义的影响 只注意环境对人的作用 忽略了人对环境的改造作用 19世纪描写环境与18世纪的区别 19世纪现实主义从人和社会环境的关系中去描写人物 叙述事件 以典型环境为背景 表现人物性格形成过程 人物命运的变迁 使人物与环境达到有机统一 18世纪菲尔丁 笛福等现实主义作家 他们不注重描写环境 以人物的行动 事件为主 这是两者的区别 5 细节真实 要求细节的真实 这是现实主义的又一个特点 他们通过细节描写 增强形象的具体性 再现社会生活的真实面貌 这些细节描写包括社会生活细节 人物活动细节 物质经济细节 人物至高无上 现实主义的细节真实 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小说人物高居于读者和作者之上 成为两者共同关注的对象 以至法国现代学者纳塔丽 萨罗特在 怀疑的时代 中谈道 在那全盛时代 小说人物真是享有一切荣华富贵 得到各种各样的供奉和无微不至的关怀 他什么都不缺少 从短裤上的银扣一直到鼻尖上的脉络暴露的肉瘤 西方文艺理论名著选 下 高老头的肖像描写 高里奥的肖像描写 他越来越瘦 腿肚子掉了下去 从前因心满意足而肥胖的脸 不知打了多少皱褶 脑门上有了沟槽 牙床骨突了出来 他到圣 日内维新街的第四年上 完全变了样 六十二岁时的面条商 看上去不满四十 又胖又肥的小财主 仿佛不久才荒唐过来 雄赳赳气昂昂 叫路人看了也痛快 笑容也颇有青春气息 如今忽然像七十老翁 龙龙钟钟 摇摇摆摆 面如死灰 当初那么生气勃勃的蓝眼睛 变了黯淡的铁灰色 转成苍白 眼泪水也不淌了 殷红的眼眶好似在流血 高老头 6 坚持人道主义 在19世纪 现实主义以人道主义作为揭发批判资本主义罪恶的思想基础和进行文学创作的出发点 他们根据人道主义观点 分析评判一切社会关系和阶级关系 认为人性是普遍存在的 把人性中的善与恶作为评论事物的标准 把人性的博爱作为人类的最高理想 改良主义观点 现实主义作家运用人道主义武器评判社会时 一方面揭露社会黑暗 另一方面企图通过改良主义改善下层人民生活 革除弊端 调和阶级矛盾 达到改造社会的目的 这些作家的思想观点不同 但都坚持人道主义 人道主义思想的表现 托尔斯泰 勿以暴力抗恶 道德自我完善 狄更斯 仁爱战胜邪恶 巴尔扎克 为贵族阶级唱挽歌 哈代 抗议恶毁灭善 陀思妥耶夫斯基 热爱苦难 马克 吐温 呼吁平等 凡此种种 都是人道主义思想表现的不同侧面 表明人道精神是不朽的 7 以小说为主要体裁 现实主义文学的主要体裁是小说 特别是长篇小说 从文体角度看 小说在19世纪达到近代的发展高峰 从小说史的角度看 19世纪是小说的繁荣阶段 现实主义的一项重大成就就是创造了广泛概括生活的现实主义小说 扩大了小说的容量 使它成为综合反映整个时代广阔的社会历史画面 小说发展的阶段 1 小说的发生阶段 古代 中世纪 西方小说产生于神话传统 发端于荷马史诗 荷马史诗已经有了小说的基本要素 人物 情节 环境 中世纪的骑士传奇也是小说的雏形 2 小说的草创阶段 14 18世纪 文艺复兴时代 小说初具规模 小说的特点主要是重视叙述情节故事 短篇小说 十日谈 流浪汉小说 小癞子 吉尔 布拉斯 属于旅程式结构小说 书信体小说 波斯人信札 少年维特的烦恼 哲理小说 老实人 拉摩的侄儿 18世纪英国现实主义小说 鲁滨逊漂流记 汤姆 琼斯 浪漫主义小说 巴黎圣母院 历史小说 艾凡赫 通俗小说 基督山伯爵 通俗历史小说 三个火枪手 空想社会主义小说 安吉堡的磨工 田园小说 魔沼 现实主义小说 巴尔扎克 狄更斯 托尔斯泰等的作品 这时期 现实主义小说成就最高 最辉煌 结构严谨 小说的特点主要是重视人物塑造 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的描写 3 小说的繁荣阶段 19世纪 4 小说的发展阶段 20世纪 20世纪以来 小说逐渐成为重要的 甚至是最重要的文学体裁 小说的特点主要是重视人物心理与哲理性 19世纪小说繁荣的原因 1 继承了18世纪现实主义小说的传统 2 小说的容量大 更适合表现19世纪广阔的社会生活 这是诗歌 戏剧不能相比的 3 出版方式对作家 读者的吸引 期刊分期连载的形式 19世纪的小说起于30年代 它以分期连载的形式在期刊杂志上发表 1829年 巴黎杂志 首次出现了 未完待续 的字样 连载小说的形式 在法国出版界诞生了 连载方式要求每期登载的那一部分故事内容必须有一个小高潮 制造一个悬念 吸引读者留心下期刊物 由此 读者量倍增 杂志的销售量增大 杂志商需要大量的作家为他写稿 给予高额报酬 刺激了作家的创作 更多人写小说 发表小说和读小说 使长篇小说迅速流行起来 英国小说的连载痕迹 英国从狄更斯到哈代 梅瑞狄斯 其小说都是连载发表的 为此留下了连载发表的痕迹 维多利亚时代的小说常分三卷出版 它们的故事情节往往也显出分成三部分的痕迹 狄更斯的小说中常有一些通俗闹剧式的情节特征 这正是他为了满足分期连载发表要求所造成的结果 哈代的 苔丝 从连载到集中出书 内容增删了几次 还乡 在主要故事结束后 增加了一个大团圆结局 都是因连载造成的 法国的连载小说 法国的巴尔扎克是连载小说的首创者之一 他的绝大部分小说 都是先用连载的形式在报刊上发表 然后编订成册出书 雨果 司汤达 大仲马 福楼拜等 都是以连载形式发表小说 当时计算稿酬的方式是按行计算 大仲马为了多得稿费 故意拉长篇幅 在 三个火枪手 中 他写了一个仆人格里摩 这个仆人沉默寡言 每句话只讲一个字 印出来就占一行 为此增加了行数 给作者带来更多的稿费 报纸分期连载 1836年 巴黎 新闻报 和 世纪报 创刊 为了吸引读者 开了在报纸上连载小说的先例 1838年5月3日 6月23日 世纪报 因连载大仲马的中篇小说 保尔船长 三周内增加5000订户 1844年8月28日 1846年1月15日 基度山伯爵 在 论战报 连载了136期 在期间 读者不断写信给报馆 打听邓蒂斯的最终命运 甚至有人向印刷工人行贿 以便探听下期续篇的内容 马赛人以此为自豪 把他们的几条街道更名为 基度山 法利亚长老 爱德华 邓蒂斯 把郊区的一条干道命名为 亚历山大 仲马林荫道 现实主义小说衰落的原因 到了20世纪 广播 电影 电视对小说产生了很大的冲击 现实主义小说花大量篇幅对人物外貌 服装 环境 景色的精细描写 已经过时 因为一个视觉形象在电视屏幕上只需几秒钟就可塑造完毕 人们期望的是迅速发展的情节 或者是跟情节无关的试验性小说 于是 现实主义小说在现代小说面前成了昨日黄花 但作为一个时代的主要艺术表现形式 现实主义小说的成就是不可抹杀的 至今还为人们所欣赏 三 唯美主义文学 Aestheticism 唯美主义是19世纪中期在法 德 英等国产生一种新的文艺思潮 唯美主义提倡 为艺术而艺术 认为艺术只为本身之美而存在 它强调超然于生活的纯粹美 追求形式完美和艺术技巧 它的兴起是对社会功利哲学 市侩习气和庸俗作风的反抗 唯美主义哲学基础 唯美主义的哲学基础是康德的 纯粹美 理论 康德在 审美判断力批判 中对美做了分析 认为 审美的标准应不受道德 功利和快乐观念的影响 审美趣味是一种不凭任何利害计较而单凭快感或不快感来对一个对象或一种形象显现方式进行判断的能力 这样一种快感的对象就是美 康德关于美的非功利性 非社会性 无利害性的纯粹美观点成为唯美主义的理论根据 唯美主义文学直接影响了象征主义诗人波德莱尔 戈蒂耶 唯美主义首倡者 戈蒂耶 T Gautier1811 1872 法国诗人 小说家评论家 1830年参与了雨果 欧那尼 演出后的文艺论争 但他本人走着一条反叛浪漫主义的 为艺术而艺术 的道路 1835年 发表了长篇小说 莫班小姐 在小说的序言中 他系统地阐述了 为艺术而艺术 的观点 主张文艺脱离政治 道德 社会而 自治 文学的对象是单纯的美 美是至高无上的 他用 为艺术而艺术 来抵制浪漫主义诗歌中 自我 过度扩张和感情无限流露的倾向以及当时 为人生而艺术 的文艺思潮 这个观点震动了当时的文坛 莫班小姐 被认为是唯美主义的代表作和为艺术而艺术的宣言书 由此 唯美主义 正式产生 王尔德 唯美主义代表作家 唯美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是英国作家王尔德 OscarWilde1854 1900 王尔德出生于爱尔兰的都柏林一个著名医生家庭 母亲是诗人 深受前拉斐尔画派 认为真正的艺术存在于拉斐尔以前 的影响 成为罗斯金 艺术批评家 支持拉斐尔学派 和佩特唯美主义美学思想的信徒 文学思想受攻击 唯美主义从审美角度看文学 不对文学做善与恶的价值判断 为此 王尔德的文学思想受到保守派的攻击 他们以王尔德的同性恋为罪名 对王尔德提起诉讼 从他的文学作品中寻找罪证 王尔德因同性恋 犯风化罪受审 被判坐牢 服苦役两年 1900年潦倒而死 终年46岁 快乐王子 童话故事代表作 王尔德早期童话故事代表作是 快乐王子 1888 王子将他的衣服全都散发给穷人 但他不被社会理解 雕像被推倒 流露出悲观情绪 但它富有幽默感和文章的结构美 道林 格雷的画像 唯美主义代表作 王尔德的长篇小说 道林 格雷的画像 1891 是唯美主义的代表作 年轻的道林 格雷爱自己的画像 希望自己永远像肖像上那样年轻貌美 他的种种欲望都在肖像上表现出来 道林不愿意别人看见变得凶狠苍老的肖像 用匕首刺肖像 刺中的却是自己的心脏 肖像仍然年轻 但尸体却是一个衰老的人 为艺术而艺术 王尔德在小说的序言中系统地表达了他的为艺术而艺术的美学观点 他认为 不是艺术反映了现实 而是现实反映了艺术 现实社会是丑恶的 只有美才有永恒的价值 艺术家不应带有任何功利主义的目的 也不应接受道德标准的约束 王尔德的唯美主义观点是针对 为金钱而艺术 的观点提出的 强调艺术的纯粹性 它对20世纪的超现实主义 存在主义的出现产生了影响 四 象征主义文学 Symbolist 象征主义文学是19世纪70年代至20世纪40年代在西方出现的文学流派 它是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中出现最早 持续时间最长的一个流派 形成传统文学和现代文学的分界线 象征主义文学的发展分为两个阶段 19世纪70年代至90年代为前期象征主义 20世纪初到40年代 为后期象征主义 象征主义的艺术特征 1 突破现实主义只注重描写外部物质世界的手法 着重通过象征物象 挖掘内心世界 赋予抽象观念以有声有色的物质形式 2 反对直抒胸臆 主张象征暗示 用象征性的物象暗示主题和其他事物 3 重视主观的认识作用和艺术想象的创造作用 使意念具有触摸得到的形貌 4 强调诗歌的音乐性 5 具有浓厚的神秘主义色彩 波德莱尔 象征主义的先驱 波德莱尔 1821 1867 法国诗人 象征主义先驱 也是现代主义的创始人之一 波德莱尔受美国诗人爱伦 坡的启发 写作一系列诗歌 成名作是诗集 恶之花 1857 它奠定了波德莱尔在世界诗歌史上的地位 恶之花 病态的花 恶之花 收入129首诗 作者在扉页上写给诗人戈蒂耶的献词中 称他的诗篇是 病态之花 认为他的作品是一种 病态 的艺术 整个诗集的主题是 恶 围绕恶展开善恶关系 波德莱尔以辨证的观点看待恶 认为是恶具有双重性 既有邪恶的一面 又有特殊的美 他对恶既痛恨又赞美 既恐惧又向往 恶是环境引起的 善是人为的产物 要得到善 就必须和邪恶的环境作斗争 从恶中发掘善 恶之花 象征主义的起点 恶之花 被视为欧洲文学发展的一个转折点 也是象征派的重要起点 波德莱尔主张世界万物互相感应 互为象征 他把 通感 和 联觉 synesthesia 引入文学创作 成为他的诗歌理论的核心 他说 一切事物 形式 运动 数字 颜色 香味 无论在精神世界还是自然世界中都富有意义 可以互相交叉 相互颠倒 相互沟通 他认为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