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华与上海策文教育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等侵犯著作权纠纷再审案.doc

郭保华与上海策文教育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等侵犯著作权纠纷再审案 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 民事裁定书 (2007)民三监字第71号 再审申请人（一审被告、二审上诉人）：郭保华。 委托代理人：戴睿，北京市东元律师事务所律师。 委托代理人：张常青，北京市东元律师事务所律师。 再审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上海策文教育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李福泉，执行董事。 委托代理人：陈建新，大沧海律师事务所北京分所律师。 委托代理人：仇丽娟，大沧海律师事务所北京分所律师。 原审被告：北京华文教育发展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吴生，董事长。 委托代理人：郭保华，该公司汉语研究院院长。 原审被告：郑州大学出版社。 法定代表人：邓世平，社长。 再审申请人郭保华因与再审被申请人上海策文教育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策文公司）、原审被告北京华文教育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文公司）、郑州大学出版社侵犯著作权纠纷一案，不服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2005年8月23日作出的（2005）高民终字第307号民事判决，向本院申请再审。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对本案进行了审查，并于2008年6月19日、2008年10月17日两次组织当事人进行了听证，现已审查完毕。 郭保华申请再审称：原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适用法律不当。市场开发协议是郭保华与李福泉签订的，并非郭保华与策文公司签订。认定郭保华以字经著作权出资，与公司章程及验资报告载明的现金出资相矛盾。市场开发协议没有实际履行，在之后的董事会会议纪要和决议、公司章程等中均没有任何关于著作权出资的意思表示，公司成立后，亦未提出过要求郭保华以著作权出资的意思表示，且根据著作权法第二十五条的规定，以著作权出资必须办理著作权的转让手续，故原审判决认定双方以实际履行的方式变更了章程约定的出资方式没有依据，请求撤销原审判决，驳回策文公司原审诉讼请求。 原审法院查明： 2002年8月28日，郭保华作为甲方代表与乙方代表李福泉签订了字经市场开发协议书。该协议约定以字经的知识产权所有人为一方（甲方），以货币资金投入的各方为另一方（乙方），成立“上海策文字经教育发展有限公司”，甲方以字经知识产权出资并获得应有股份，甲方同意公司拥有字经的知识产权及与字经相关的全部产品及衍生品；拥有日后由甲方所提供的对该知识产权的补充和改进。2002年9月25日，上海策文教育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董事会成立暨第一次董事会会议纪要和决议载明，会议审议了由张立生起草的公司章程（草案），并一致通过了该章程；会议决定董事会由江杰、郭保华、张立生、李福泉、张志海等五位成员组成，江杰任董事长（法定代表人），郭保华任副董事长，张立生任总经理；会议决定向上海市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申请注册成立策文公司。 2002年10月22日，策文公司章程载明：公司股东李福泉、郭保华和江杰分别出资144万元、60万元和96万元。执行董事李福泉为该公司法定代表人，郭保华为公司监事。2002年10月24日，上海新汇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出具汇验内字2002第4132号验资报告，载明其受委托审验策文公司申请设立登记的注册资本实收情况为：截至2002年10月24日，公司已收到全体股东缴纳的注册资本合计人民币300万元，均以货币出资。其中，李福泉缴纳144万元，郭保华缴纳60万元，江杰缴纳96万元，并附有相应的中国建设银行上海市南汇区支行祝桥办事处盖有“现金清讫”章的现金交款单及银行询证函。策文公司主张郭保华缴纳的投资款是由李福泉代为缴纳的，并提交了案外人张志海账户对账单、存款凭条予以证明，张志海亦出庭接受了询问，郭保华对此不予认可。郭保华主张60万元的投资款是其自行缴纳的，并提交李福泉签字的收据一份，李福泉对此不予认可，认为该收据系伪造的。二审期间，郭保华向二审法院提供了其在2002年3月到10月期间在交通银行的存取款50万元证明，以及其堂弟郭保红关于其曾向郭保华还款10万元的证人证言，证明郭保华自行筹款60万元入股。策文公司不予认可。 策文公司于2002年10月30日成立，法定代表人为李福泉，注册资本人民币300万元。2003年5月18日，策文公司股东江杰将其股份转让给李福泉，郭保华主张相应的股东会决议、股权转让协议及修改章程决议上其签名为伪造，但认可该股权转让及公司股东变更为李福泉和郭保华二人的事实。 策文公司提交该公司2003年3月和5月工资明细表，证明郭保华曾在该公司工作，郭保华对此予以认可。郭保华陈述其于2003年6月底离开策文公司。2003年4月2日，策文公司与上海音像公司签订合作合同，由上海音像公司加工制作字经磁带、VCD等。合同第二条约定：乙方（策文公司）保证所提供的母带、母盘及说明书均具备著作权、使用权。合同末尾乙方有李福泉签字、策文公司合同专用章及郭保华签字。郭保华主张其是作为著作权人签字的，未将字经的著作权转让给策文公司。2003年8月4日，郭保华与郑州大学出版社就中华字经作品签订图书出版合同。2003年8月出版的中华字经包括书、光盘、磁带，定价299元/套，其中图书系由郑州大学出版社出版，全四册，定价198元。 上海音像公司2003年出版的字经包括4册图书、2张光盘和2盒磁带，全国统一零售价299元/套。图书封底登载有法律声明载明：策文公司是字经的著作权合法拥有者。策文公司主张该声明是由郭保华起草的，并提交了该声明草稿，郭保华不予认可。 经比对，字经与中华字经除课程编排顺序及篇名、个别文字及其颜色等略有差异外，二者文字基本相同。 华文公司成立于2003年11月18日，2005年之前郭保华为该公司法定代表人。策文公司以华文公司、郭保华、郑州大学出版社侵犯著作权为由，于2004年10月10日向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停止侵权、赔礼道歉及赔偿其30万元经济损失及3万元合理支出。 原一审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认为：策文公司依据该公司成立前与郭保华所签市场开发协议的约定，即郭保华以字经作为出资并取得相应股权，成立后的公司取得字经的著作权，策文公司有权就其所享有的著作财产权主张权利。根据本案全案事实，经公司董事会决定成立的系策文公司，结合策文公司实际经营了字经产品，并在其与上海音像公司的合同中确认其对字经产品享有著作权，郭保华亦签字确认等事实，可以认定双方实际以变通的方式履行了上述市场开发协议，且郭保华现仍为策文公司的股东，对其提出的有关市场开发协议未实际履行的抗辩不予采纳。中华字经与字经文字基本相同，前者属于侵犯字经著作权的图书。郭保华、郑州大学出版社未经现著作权人策文公司许可，出版发行侵权图书，且出版社未证明其已尽到合理的审查义务，二者应承担共同侵权责任。策文公司关于华文公司侵犯其发行权的主张缺乏依据，不予支持。综上，郭保华、郑州大学出版社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停止侵权行为，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五日内赔偿策文公司经济损失四万元及合理费用三千元，驳回策文公司其他诉讼请求。 原二审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认为：郭保华为字经、中华字经作品的作者，策文公司主张郭保华等侵犯了其著作权，首先要证明其取得了字经作品的著作权。策文公司成立之前签订的市场开发协议是有效合同，该合同签订后，双方按照约定的出资比例成立了策文公司，虽然与协议约定的公司名称有所不同，但郭保华在公司成立过程中未提出任何异议，双方亦没有通过书面方式对市场开发协议进行过变更、解除或终止，该协议得到了实际履行。策文公司成立后，主要业务就是开发经营字经相关产品，郭保华参与了经营管理。策文公司与上海音像公司的合同证明郭保华认可策文公司享有字经作品的著作权，可以进一步确认双方实际履行了市场开发协议。策文公司依据上述协议取得相关权利，有权就其所享有的著作财产权主张权利。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