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民事执行意识.doc

浅谈民事执行意识彭欢燕 （武汉大学 法学院 江岸区法院 ，湖北 武汉 430072）摘要：本文通过对民事执行程序中当事人与执行员中存在的执行意识误区现象的揭示与剖析，提出了若干矫治对策，并建议在民事强制执行立法中增加“公告执行”等新措施以促进正确执行意识的树立与完善。关键词：执行 意识 误区 矫治 对策 立法 On the Notion of Civil Enforcement Abstract: By disclosing and analysis the existing wrong notion of civil enforcement of parties and persons who are engaged in civil enforcement in the court in China, the writer offers some countermeasures to modify them and proposes that the Law of Civil Enforcement of China should be added some new measures such as the Enforcement of Proclamation in order to help stand up and improve the right notion of civil enforcement. Keywords: enforcement wrong, notion modifying countermeasures lawmaking“执行难”是法院工作的顽症，为此法院不断增加执行力量，加大执行力度，探索执行新渠道。但却出现了以下两种现象：一是在法院执行结案不断上升的同时，当事人的怨声却未见减少（据某基层法院统计，在“院长接待日”，群众反映执行问题的占了80%）；二是在法院大抓执行积案的同时，未结案仍高居不下，执行标的额实际收回的比率也较低。这种法院付出甚多，效果却甚微的情况不能不让人深思。笔者以为，在加大执行力度、探索执行新渠道、加强执行立法的同时，不应忽视新形势下正确执行意识的培养。在 执行实践中，执行员、当事人及社会公众中某些执行意识误区的存在严重阻碍了“执行难”问题的解决。笔者对此作粗浅剖析，并尝试提出几点矫治对策，以此为我国正在进行的强制执行立法略陈管窥之见。执行员、当事人民事执行意识误区及其成因 法律意识主要指人们对法律现象（外在客体）的内在领悟及领悟到的感觉、知觉、观念、态度和情感等心理观念因素。1民事执行意识属于民事法律意识的一种，主要是指人们对民事执行工作的观念、看法、情感等的总称，。由于民事执行与刑事执行、行政执行存在显著不同。如刑事执行是对国家司法机关对违法犯罪人执行法律制裁的活动，最能体现国家强制性，由国家专门机关进行，其程序由国家机关依职权启动，人们对此意识较一致。行政执行由行政管理机关启动，其执行机构虽然同民事执行一样为法院，但其是国家行政机关对行政相对人行政管理活动的延续，具有行政管理的功能，人们对此的意识亦比较明确。而民事执行则是指人民法院依据当事人的申请依法实现法院生效法律文书所裁判的权利义务的活动，具有其自身的特点。本文仅就民事执行意识而言。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对物质具有能动作用。在执行工作中，作为民事诉讼执行程序调整对象的法院执行员与当事人，其双方执行意识的正确与否对执行工作的顺利进行具有不容忽视的作用。但现实中由于诸多因素的影响，执行员与当事人都从各自的角度，或多或少存在着某些执行意识误区。一、就执行员而言，执行意识误区主要有：一是执行员偏好和解，认为和解结案快一些，不管什么案子先订和解协议结案再说。这种“案子一来先和解、和解不成先摆摆”的作法许多当事人都了如指掌。二是“三怕”心理严重，即怕得罪人、怕麻烦、怕出错误，不敢轻易采取强制措施，以致执行中有“雷声大，雨点小”现象，对拒不执行、妨碍执行的常常“心慈手软”，不能及时采取措施。三是不敢计算迟延履行金，担心增大执行标的。虽然民事诉讼法第232条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意见第279条都规定，迟延履行给付金钱义务的应当加倍支付迟延履行金；迟延履行其他法定义务的，应当支付迟延履行金。但现实中对这一规定适用得很少，而从“执行难”的现状可以看出，迟延履行的情况不是很少而是很多。四是有的案件已无法执行，但害怕申请执行人缠诉，不敢轻易终结，为缓解矛盾只好暂时中止再说。五是有的执行员对依法“中止”的案件有“甩包袱”思想而不愿再理会。究其原因在于：第一，执行案件数量逐年上升，执行任务重、压力大。对执行结案数量的过高要求使执行员有“急功近利”寻求简单、快捷办案的心理。第二，多年来“执行难”现状的积淀和现代民事诉讼争议复杂化趋势使执行案件难度越来越大，执行员如果件件采取强制措施则执行警力不够。第三，由于现有执行体制所固有的缺陷，加之我国执行大环境还不理想，案件执行往往来自行政、上级机关等各方面的干预较多，执行员不好开罪哪方，只好慎重处理。第四，解决“执行难”是法院当前工作的重点之一，而执行难是群众反映最多的问题之一，为树立法院新形象，执行员对于有些当事人的无理缠诉也不敢果断处理。第五，我国民事执行实践中一贯主张民事纠纷是人民内部矛盾，执行中要以教育疏导为主、强制执行为辅，倡导执行和解，形成国家强制执行力的弱化、软化。第六，国家赔偿法的颁布实施使法院在执行方面更是慎之又慎。因为执行错误会导致法院赔偿，法院不愿为当事人的利益而“惹火烧身”，有“宁可少执行，不可错执行”的慎重执行思想。二、就申请人而言，主要存在以下执行意识误区：一是认为，法院是生效法律文书的制作机关，也是生效法律文书的执行机关。自己既然已经向法院交了执行费进入执行程序，法院对自己债权等权利的实现是责无旁贷。二是认为，关于被执行人的情况应由法院去查，自己只等着收钱。有的当事人甚至干脆直接找法院要钱，将法院当作债务人对待。三是认为，自己如果不听从某些执行员的和解意见，法院可能就不执行其案件了，于是只好违背自己意愿同意执行和解。四是认为，法院一旦依法中止执行，以后法院就不会再执行自己的案子了，于是为使法院继续执行而不断纠缠。 五是认为，法院执行不了，自己赢了官司赢不了钱，一定是法院的问题，一定是法院执行力度不够。 究其原因，主要在于：首先，当事人将申请执行意识与商业、交易风险意识混淆，认为进入执行程序自己的钱便进入了“保险箱”，就不存在商业、交易风险了。殊不知法院依法执行生效判决书、调解书，实现法律文书所确定的义务，这并不意味着当事人的风险由法院来承担。在诉讼阶段，如果当事人并未申请财产保全（诉前或诉讼保全），则其权利实现风险仍由其自己承担，不能因其进入了执行程序而转嫁给法院。当事人害怕出现执行困难的情况，就应该提前申请财产保全。其次，民事执行意识淡薄，对法院与当事人之间的地位认识不清。如有人因法院个别执行员有强行和解、久拖不执的错误作法，便以偏概全地认为执行员都是如此，从而不能正确行使自己的权利。有人将市场经济的效益观念引入执行程序，认为向法院交了执行费，法院就应该给自己办事，甚至将法院看成了“国家收债公司”。再次，私权自治意识淡薄。有的执行员在执行中主持和解，申请人与被执行人自主达成分期付款和解协议，但被执行人却在分期付款执行阶段私自处理了可偿付财产，以致贻误执行时机，出现到期不能执行的情况。申请人于是单方面将债务不能履行的后果归咎于法院。殊不知，执行和解是执行当事人在执行程序中的自主权，其有权自己决定是否和解。因此其行使此项权利的后果也应由其自己承担。作为申请人，就应该在和解时对和解后的法律后果做到心中有数。最后，看到报纸、电视等新闻媒体上所登载的全国法院狠抓执行案件的文章，便将自己权利实现的期望值过大膨胀，甚至脱离被执行人的实际情况，好像法院能“生产钞票”，一旦执行受阻，便十分不满。三、就被执行人而言，则主要存在以下执行意识误区：一是有些有履行能力的被执行人认为，判决书、调解书没有必要立即执行，进入执行程序还可以和解方式减少履行金额等，反正迟延履行又不会收取罚金； 二是有些有履行能力的人害怕法院执行，实行躲、逃战略，拖一天算一天，反正现在租房、买房都很方便，法院又不容易查找；三是有些胆小的没有履行能力的被执行人害怕法院采取拘留等强制措施，干脆不到庭，不露面，躲得远远的；四是有些没有履行能力的被执行人则认为自己反正没钱，对法院爱理不理，不配合法院查实其实际履行能力，以致案件久执不下，耗时耗力。究其原因则在于：第一、“执行难、难执行”的恶性循环使得被执行人对执行抱观望态度，依法律文书确定义务自觉履行意识淡薄。第二、社会上赖帐得利现象的出现，使得被执行人故意躲债逃债。第三、我国公安口卡、工商企业登记、银行税务等行政管理制度存在不完善之处，法院对被执行人的实际控制能力有限，为被执行人的躲债、逃债提供了可能；第四、因为我国没有个人消费破产制度，且国有企业破产也限制较多，于是一些当事人有债多不愁的心理。 第五、政府的“红头文件”对一些特困国有企业的保护，使一些特困企业以“特困”为挡箭牌，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对执行无动于衷，甚至鼓动职工阻挠执行。 执行员、当事人执行意识误区的矫治对策执行意识误区的存在严重阻碍了我国“执行难”问题的解决，或者说，正是这种误区大大加快了“执行难”问题的积淀。笔者以为，为彻底解决执行难，改革执行体制、加强执行立法固然十分重要，但作为这一活动统率的正确执行意识的培养似乎更为重要。为此，笔者针对以上执行意识误区特提出以下矫治对策：一、人民法院应树立正确的执行意识，主要包括严格执法意识、强制执行意识、实事求是的意识严格执法意识。即要严格执行有关执行法律法规，如关于执行和解的规定、关于收取迟延履行金的规定、关于执行终结的规定、关于执行强制措施的规定等，用足、用全现有执行措施。正如某些法学家所说的，现在的执行问题不是法律规定太少，而是贯彻执行不够。如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执行工作若干问题的规定（试行）（以下简称试行规定）第87条“当事人之间达成的和解协议合法有效并已履行完毕的，人民法院作执行结案处理。”但实践中不少法院依然以签订了和解协议、履行了第一期还款作为结案依据。这显然是违反法律规定的。强制执行意识。即要改变以教育疏导为主的指导思想，加大强制执行力度，强硬起执行大环境。我国正在加快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执行工作若仍固守人民内部矛盾而大讲和解、疏导，则有悖市场经济的效益原则。依法慎重执行是应该的，但毕竟有个限度，即不能给国家强制力以“软化、弱化”的效果。从“执行难”这一顽症的难以根治来看，执行大环境也不容再“软化”了。从法院对执行工作投入的精力看，似有超过审判之势。有的人就曾对此深感忧虑，认为法院对执行工作的重视是否有“不务正业”之嫌，他认为法院的重要职能应该是打击犯罪、定分止争。虽然此观点有些偏颇，但不无道理。实事求是的意识。一是如实进行执行司法统计工作，如中止案件是否计算结案在内、执行和解后未履行完毕的是否计算为结案，这些法律都作了明确规定，但执行员往往图结案数多而不予以理睬；二是依法如实处理案件，该中止的中止，该终结的终结，不能因当事人缠诉便任意中止搁置，也不能因怕当事人缠诉而该终结的不予以终结。民事诉讼法和最高人民法院的执行规定已明确规定执行中止与执行终结的条件，执行员应在查实被执行人的实际履行能力的基础上，适时适用执行中止、执行终结。二、加大对当事人正确执行意识的宣传，主要包括守法意识、私权自治意识，风险自担意识 守法意识。即当事人应自觉遵守法律，自觉履行法定义务。法律文书是法律对社会关系个体化调节的具体体现。其一经发生法律效力，就意味着当事人应当自觉履行法律文书所确定的义务，否则要承担逾期不履行的法律后果，如支付罚金，刑事制裁等。民事诉讼法虽规定了执行程序，但其不是作为权利人实现权利的必经程序，而只是法律对权利人权利实现的一种救济程序。从执行收案的不断上升可以看出，当事人自觉履行法定义务的意识在逐渐减少（当然这其中还有民事纠纷自身增多的因素在内），生效法律文书的震慑力相当虚弱。私权自治意识。即在执行程序中，从执行程序的启动到执行结束，当事人都应认真处分自己的诉讼权利。是否和解，是否放弃自己的权利，是否撤回执行申请，是否申请诉讼保全等都是当事人自己的权利，当事人应当慎重考虑，不可轻易放弃。执行程序与审判程序一样是我国民事诉讼程序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其都是对公民、企业及其他组织等民事主体民事权利的保护程序。在民法理论中，私权自治是民事权利的核心，其自然应贯穿于以实现当事人民事权利为已任的执行程序中。但是如同上面所述，有一些当事人对民事执行还存在一些认识上的误区，因此加强执行程序中的私权自治意识的培养十分必要。风险自担意识。即当事人对权利实现的风险由当事人自己承担。这是社会经济原则在诉讼过程中的体现。当事人作为投资人、交易人应自己承担风险，在执行程序中亦应如此。在当事人有履行能力的情况下，法院不能将执行标的执行到位，法院承担执行不力的责任。而在当事人没有履行能力的情况下，法院如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法执行。对此当事人应有承担权利不能实现风险的心理，不能因此怪罪法院而无理纠缠。要知道在美国，法院或任何司法、执法机关都不会替胜诉的当事人执行裁决。例如在一件因租客不付租金而房客驱逐租客的案件中，房东胜诉了，法院发出批准房东收房子和租客退出的命令后就完事了。如果房客赖着不肯退出，则由律师替此房东雇请适当的人员去执行命令。执行的费用和律师费都是胜诉当事人付出的。有时执行的费用还高于当事人胜诉所得的利益，那么裁决了根本无法执行。当事人和律师都叫苦连天。所以，有人认为中国法院的制度就合情合理得多了。起码在理论上，执法庭的成立和运作，既提高了法院的尊严和威望，也保障了当事人的权益，实在比美国先进。2这样比较起来，中国的债权人比起美国的债权人要幸运得多，但也不能因此滋长完全依赖的心理。当事人只有具有了风险自担的意识，才会发挥权利人的主观能动性，才会知道在必要时申请诉前与诉讼保全措施，以防止执行不能情况的实现。从而彻底避免案件一旦申请执行，自己便等着收钱的消极观望现象出现。应该说，法律规定财产保全诉讼权利正是对当事人风险自担情形的一种救济，从这个角度而言，当事人也不应该轻易放弃。三、积极倡导执行新理念，主要包括执行效益意识、继续执行意识、债权人保护与债务人保护的协调意识我国执行制度的建立起步较晚，且主要产生于计划经济时代，人们的执行意识受计划经济的影响较深，主要表现为民事纠纷为人民内部矛盾，民事执行要以教育疏导为主，强制执行为辅。执行工作重点在于化解矛盾、平息纠纷，而不在于实现法律所确定的权利人的权利。在我国已进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今天，平等、效益、公正作为市场经济的价值取向已深入人心。作为上层建筑之一的法律也不能不体现出这一价值取向。顺应时代要求，执行程序中应大力倡导执行新理念，主要有执行效益意识、继续执行意识、债权人保护与债务人保护的协调意识。执行效益意识。即应引导执行双方（法院与当事人）讲求执行效率，注重执行效益。在执行中，当事人应从执行标的实际实现的时间长短、消耗精力的多少等执行成本及对执行对象发展前景的前瞻性预测等来决定权利实现方式，即是否变更、放弃权利等，不能不顾客观实际而强求执行标的额的全额实现。作为执行员，则要将个案执行标的额的实现与加快整个市场资源流动相结合，要在查明被执行人实际履行能力的基础上注重执行效益，如注意采取以货抵款、债权转股权等变通执行方式，加快债务流转和债权的实现。继续执行意识。即应引导执行双方（执行员与当事人）正确理解执行中止的概念。执行中止不是执行终结。作为执行员，应依法中止，并应根据中止后执行情况的改变而依职权恢复执行；作为当事人，对案件中止应继续关注，一旦发现可执行情况应立即申请恢复执行。但执行中，法院往往对中止案件长期搁置不理，于是出现“虽是中止却如终结”的现象，当事人不由得不放心。因此在当事人的心中，只要案件被中止，法院以后肯定不管了。这显然违背我国民事诉讼法第233条关于继续执行的执行原则的规定，即“人民法院采取本法第二百二十一条、第二百二十二条、第二百二十三条规定的执行措施后，被执行人仍不能偿还债务的，应当继续履行义务。债权人发现被执行人有其他财产的，可以随时请求人民法院执行。”关于继续执行原则，国外执行立法也有类似规定，如法国的缓执行制度等。3这两年来，我国的一些法院试行了债权凭证制，对中止执行案件的申请人颁发债权凭证，在此凭证上记明申请人、被执行人和尚未被债务人履行的执行标的金额。即法院通过此凭证认可尚未执行到位的执行标的，使债权人发现被执行人重新具有履行能力时，依据此凭证随时要求法院恢复执行，这就从制度上保证那些赢了官司的债权人在法院中止其案件时仍继续享有债权。同时，这种制度也使那些暂时没有财产可以履行债务的被执行人摆脱申请人的纠缠而谋取自身新的发展。这一制度是对继续执行原则的具体化和可操作化，对树立执行双方继续执行意识具有重要意义。但笔者以为，这只是继续执行原则具体化的一个方面，法院除了通过债权凭证给双方当事人一个承诺外，还应加强自身继续执行意识的培养，并从制度上保证这项原则的具体实施。如严把“中止”关、对执行中止案件实行定期盘查制度等。但实践中有的法院通过采取对“中止”案件定比例的方法来限制是不妥的。因为所谓“严把中止关”并不是控制中止案件数量，而是指严格依照执行中止的适用条件，依法中止。债权人保护与债务人保护协调意识。即在执行中为保护债权人（申请执行人）而对被执行人采取强制措施时，应注意保护债务人的利益。执行程序中债务人往往为执行对象，执行程序的启动本身便是基于对债权人权利实现的一种救济，因此保护债权人或者称申请执行人的利益如同执行程序的本份一样不容质疑。但应该说这并不意味着，在执行程序中法律只保护债权人而不保护债务人。在法院查实被执行人无履行能力时，申请人再一味的纠缠，甚至欲致被执行人于死地，显然不是法律所应当提倡的行为。而在法院强制执行时将被执行人财产全部执行完毕而未留下基本的生活费用，则会给社会带来新的不安定因素。因此在执行程序中树立对债权人保护与债务人保护的协调意识，就是要正确把握一个“度”，即在穷尽保护债权人利益手段的同时，又不致影响债务人作为一个民事主体所应享有的基本权利，如此便可以给这些债务缠身的被执行人一个重新发展的机会，这也利于“执行难”问题的彻底解决。应该说，前述债权凭证制也体现着这种协调意识。四、加强强制执行立法工作，增设“公告执行”等新措施，营造良好执行大环境 一种观念的形成与发展除了理论上引领和宣传上的普及教育外，还需要制度上的保证与良好环境的熏陶。为树立正确执行意识，加大执行力度，攻克执行难，完善强制执行立法工作势在必行。近年来，全国各地法院为集中清理执行积案，克服执行难，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如公告执行、试行执行债权凭证制等。其中以公告的形式将那些长期拖、赖债的被执行人在当地各大报纸、电台等新闻媒体公开曝光，限期要求被执行人申报财产、限制被执行人消费等，以促使其尽快履行给付义务的做法比较普遍。笔者认为，从其形式上看，仍属于公告的一种；从内容看，则是我国现行执行制度下，加大执行力度的一种全新的执行措施；从其效果看，则具有“准破产宣告”的性质。根据破产法原理，破产宣告的特征在于直接产生变更利害关系人的重要实体权利的效力，使债务人民事主体地位发生变化、乃至消灭，特别是剥夺了债务人对其财产的管理处分权，送达破产宣告裁定的基本形式则是公告。“公告执行”也采用公告的形式，通过社会舆论的监督作用实现对被执行人的财产及行为的间接控制，由于其广泛性和公开性，被执行人在未履行给付义务之前，其财产实质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