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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学术讲座综述： 西南政法大学“名人论坛”中国婚姻法学研究的现状与展望主讲人：夏吟兰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兼家庭法国际协会常务理事，中国法学会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会长，北京市妇联副主席、全国妇联执委，中国婚姻家庭研究会副会长主持人：陈苇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中国法学会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副会长，重庆市法学委学术委员，重庆市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咨询专家，重庆市妇联法律顾问嘉宾：蒋小兰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党总支书记唐烈英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王 洪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中国法学会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张华贵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兼中国法学会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理事朱 凡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兼中国法学会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理事时 间：2010年4月23日，晚上7点地 点：沙坪校区学术报告厅一楼主 办：科研处、研究生部承 办：民商法学院、西南政法大学外国家庭法及妇女理论研究中心主持人陈苇教授：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们，同学们，大家晚上好！（热烈的掌声）今天我们非常荣幸，请来了家庭法国际协会常务理事、中国法学会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会长、北京市妇联副主席、全国妇联执委、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夏吟兰老师来校为我们做学术讲座，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表示对夏老师的欢迎！（热烈的掌声）下面，我将夏老师的情况向大家做一个简介，夏老师在中国政法大学主讲民法、亲属法、继承法、妇女人权等课程，以妇女人权、亲属法学和继承法学为主要研究方向。曾任美国富布莱特访问学者和澳门法务局法律专家。她个人独著以及与人合著的学术成果包括：离婚自由与限制论、美国现代婚姻家庭制度、婚姻家庭继承法学原理、21世纪婚姻家庭关系新规制、家庭暴力防治法基础性建构研究等专著、教材共计二十余本；在国家级的报刊杂志、港澳和外国学术刊物上发表对夫妻共同财产范围的社会性别分析、在妇女人权框架下研究家庭暴力、离婚衡平机制研究、离婚救济制度之实证研究、澳门事实婚与大陆事实婚姻之比较研究、21世纪中国婚姻家庭法学展望等论文六十余篇。并且，她担任项目负责人，先后主持了北京市诉讼离婚原因调查、反对针对妇女家庭暴力的法律干预调查、婚姻法执行中的问题以及民法典离婚制度研究等多个国家级、省部级项目。还多次参与国家与北京市的立法及法制宣传工作，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权益保障法（修正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修正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登记管理条例等法律法规的主要起草专家，为妇女权益保障法、婚姻法的宣传教育工作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夏老师先后被评为北京市高等学校优秀青年骨干教师、北京市优秀中青年法学家，曾荣获北京市先进女教职工工作者称号。2004年婚姻法执行状况调查（副主编）获第一届中国妇女研究优秀成果奖专著类二等奖、2005年1月婚姻家庭法学（副主编）获首届中国优秀法律图书奖（法学教育类）、2007年离婚衡平机制研究荣获第一届钱端升法学研究成果二等奖、2009年婚姻家庭法学教材荣获司法部第三届全国法学教材与科研成果二等奖、离婚自由与限制论荣获第一届中国妇女研究优秀成果专著类二等奖，等等。从这些成果可以看出，夏老师具有很深的学术造诣。在此，我们向她表示崇高的敬意！（热烈的掌声）请同学给夏老师献花！（一位同学上台给夏老师献花、热烈的掌声）接下来，我给大家介绍今天到会的嘉宾。他们是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党总支书记蒋小兰老师（热烈的掌声）；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博士生导师唐烈英教授（热烈的掌声）；中国法学会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博士生导师王洪教授（热烈的掌声）；中国法学会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理事、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副教授张华贵老师（热烈的掌声）；中国法学会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理事、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副教授朱凡老师（热烈的掌声）。我本人是中国法学会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副会长、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博士生导师陈苇教授（热烈的掌声）。谢谢大家的光临！（热烈的掌声）下面我们有请民商法学院党总支书记蒋老师致欢迎词。（热烈的掌声）嘉宾蒋小兰书记：今天晚上受到陈苇老师的邀请来参加夏老师的讲座，我感到很荣幸也很高兴。首先，我谨代表民商法学院的党政领导，也代表我们的师生对夏老师来校为我们做讲座表示最热烈的欢迎。（热烈的掌声）其次，今天夏会长能够莅临我们学校的“名人论坛”，为各位同学作“中国婚姻家庭法研究的现状与展望”的学术讲座，对促进我们学院的民商法学科的学术交流，尤其是对我校婚姻家庭法学研究的学术交流具有重要的意义。应该说，婚姻家庭问题的解决，对于我们构建和谐家庭与和谐社会都有十分重大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因此，我们非常的期待，也非常的欢迎夏会长以后能够经常来作客我校的“名人论坛”，继续加强这种校际之间、学科研究之间的交流和融合。最后，我预祝夏会长的精彩讲演获得圆满成功！（热烈的掌声）主持人陈苇教授：今天晚上，夏吟兰教授给我们讲座的题目是：“中国婚姻法学研究的现状与展望”。下面，我们有请夏老师为我们做学术讲座，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热烈的掌声）第一部分 讲座内容主讲人夏吟兰教授：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晚上好！我非常感谢西南政法大学，感谢你们邀请我到这里举办讲座，让我能有机会重返西政（西南政法大学）。20多年前，我曾在西政参加了司法部举办的全国婚姻法师资培训班，可以说，我正是在这里接受了非常系统的婚姻法理论知识的学习。在这里，我还结识了许多婚姻法学界的前辈，比如杨怀英老师，她是我的老前辈，至今，我还非常地怀念她！同时，在这里，我还结识了当时许多年轻的学者，包括陈苇老师，当时大家经常相互分享学习心得与研究成果，并彼此成为终身的挚友。此外，现在我最怀念的还有20多年前西政食堂可口的饭菜。所以，我今天来到这里，非常怀念以前的青春岁月，怀念在西政学习的美好时光。今天，我看到这么多的同学聚集在这里，由于报告厅的座位已经座满，还有这么多同学站在这里听讲座，让我非常感动！法大（中国政法大学）与西政是兄弟院校，作为法大的老师，觉得西政的法学基础教育非常的好，欢迎大家今后有机会去法大学习。今天我讲座的题目是：“中国婚姻法学研究的现状与展望”。 从婚姻法颁布到现在，已经建立起来了一个完整的、系统的婚姻法学的规范体系，而且婚姻法的研究也是越来越深入。2001年婚姻法修订以来，中国婚姻法学界对婚姻家庭的许多基本制度，如夫妻财产制度、亲子制度、监护制度、扶养制度、离婚制度等进行了更为深入的探讨，对婚姻法与民法体系中的物权法、侵权行为法之间的关联性、交叉性问题亦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兴趣。但是，我认为，对婚姻法学界在理论研究的学术方法和导向上产生重大影响的，是社会性别观念和子女本位理念的引入以及离婚衡平机制理念的提出。许多学者以社会性别为视角研究夫妻关系特别是夫妻财产关系，以“子女本位”为原则研究亲子关系，特别是离婚后的亲子关系，取得了重大突破，这些研究成果必将影响未来婚姻家庭法的修改走向。 今天，我的讲座分为以下三个专题的内容：一、社会性别视角下的夫妻关系二、子女本位的亲子立法三、应当建立离婚衡平机制 首先，我讲第一个专题的内容。 一、社会性别视角下的夫妻关系 社会性别观念是95世妇会（1995年第4次世界妇女大会）引入中国的，并逐渐被妇女学界、社会学界、法学界所接受。婚姻法学界是在2001年之后开始有比较多的学者关注社会性别观念的。2001年婚姻法在修订时强调了对女性的保护，强调了法律上男女两性地位的平等。但是，由于缺少社会性别的视角，忽略了社会现实中男女两性在家庭和社会分工、占有的资源、受教育机会及被社会认可程度等方面所存在的巨大差异，一些法律上有关男女平等的规定，女性实际上无法真正享受。在社会性别视角下，婚姻法对夫妻财产关系的规定存在着以下问题：第一，家务劳动价值在夫妻共同财产制中没有得到很好的体现。婚后所得共同财产制是我国法定的夫妻财产制度，它是指除特有财产外，夫妻双方或一方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为夫妻共同共有。所得财产的含义当然是指具有经济价值的物和权利。在婚姻法的规定中，对家务劳动的价值未置一词。在中国，女性的收入在50年代仅占家庭收入的20%。在2001年，我们做了一个全国女性地位调查，依据其数据显示，女性的收入已经占家庭收入的40%，但是男主外女主内的角色定位并没有发生实质性变化。根据数据显示，85%的家务劳动都由女性承担。城镇妇女平均每天花在家务劳动上的时间是4.14个小时，男性仅为1.31个小时，而城镇的女性和男性一样从事的是全职工作，即使是在农村，女性在承担家务劳动的同时也从事农业活动。在某种意义上，繁重的家务劳动，严重地阻碍了女性的发展，女性因此失去了更多受教育和培训的机会。我国因1950年婚姻法就开始实行夫妻共同财产制，似乎家务劳动的价值已经在共同财产制中得到体现，无须另行规定了。但夫妻婚后所得共同财产制并没有解决家务劳动价值的问题。大多数职业妇女都是家庭和事业双肩挑，可是家庭这肩挑并没有得到法律的认可。第二，大部分无形财产没有纳入夫妻共同财产范围。无形财产权是与没有实体或实物存在形式的财产客体相关的法定权利。2001年修订的婚姻法虽然对夫妻共同财产的范围作出了更为明确具体的界定，但除规定知识产权的收益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外，对无形财产中的文凭、执照、资格等具有预期利益的法定权利未作明确规定。我认为，此类财产也应当纳入夫妻共同财产范围。在生活中，有这样的情况存在，夫妻一方为了另一方获得某种资格证书或是获得某学位，毫无保留地付出，牺牲自己人力资源的资本。但是在婚姻关系变质时，曾经付出的一方可能得不到任何的回报。在美国有这样一个著名的案例，有一对青年夫妇，男性原是护士，为获取医生资格证在校读书，女性原是小学老师，为了帮助丈夫完成学业，兼职导游职业，以其工资来支持丈夫的学费、生活费。但是，在丈夫获得医生资格证一年后，二人的婚姻关系发生变化，丈夫要求离婚。由于所有的家庭费用都用于丈夫的学业，二人没有共同财产可分割，法官判定丈夫的资格证是夫妻的共同财产，妻子有权分享。所以，我觉得从公平的角度，把无形财产纳入夫妻共同财产范围，有利于保护弱势方的利益。第三，离婚夫妻财产分割原则的重构。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一方所获得的文凭、执照、资格等法定权利能否作为夫妻共同财产实际上是对另一方所作贡献是否予以承认的问题。否认了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获得的文凭、执照、资格等无形财产作为夫妻共同财产，实际上就是否认了妻子的付出和牺牲，使得离婚变成了对被离异妻子的一种无情的剥削和掠夺。这是与致力于实现男女平等，保护弱者利益的婚姻法的基本原则相违背的。因此，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一方取得的文凭、执照、资格等，应当属于夫妻共同协力的成果，对于因此所产生的利益，包括预期利益均应作为夫妻共同财产，列入夫妻共同财产的范围。二、子女本位的亲子立法（一）以子女为本位的亲子关系立法之发展变革亲子关系立法经历了从家族本位到父权本位到父母本位再到子女本位的发展历程，子女本位之立法理念发端于1989年制定的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到目前为止，儿童权利公约是世界上加入国家最多、影响最广泛的公约之一，对各国的国内立法和儿童权利保护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由此带动了各国亲属立法由“父母本位”发展为“子女本位”。同时，由于离婚率的逐步上升，亲属立法也强化了离婚后父母子女关系的规定。子女最大利益原则成为离婚亲子关系立法的准则，在确定离婚后父母子女关系，子女抚养费数额、一方对子女的探望等问题时，强调父母对未成年子女责任的持续性，重视父母双方在决定有关子女利益事项中的积极参与，实行共同监护。有些国家将离婚后父母对子女的监护权改称为子女与父母的居住权、联络权。父母离婚后子女有权要求与一方父母居住，与另一方父母保持联络。这是子女的权利而非父母的权利。“子女本位”是20世纪下半叶亲子关系立法理念的重大变革，并成为21世纪亲子关系立法改革的大趋势。自上个世纪下半叶以来，德国民法典、法国民法典、日本民法典、1995年俄罗斯联邦家庭法典、1996年美国联邦福利法案、1989年英国儿童法、1995年苏格兰儿童法、1995年澳大利亚家庭改革法等许多国家在其亲子立法的改革中不同程度地体现了子女最大利益原则，并将父母责任与义务的理念贯穿在离婚亲子关系的立法中。2006年12月修订的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将最大限度地保护未成年人的利益和未成年人利益优先作为其两大基本原则，也可以把这两大原则理解为儿童最大利益原则的中国表达。在婚姻法中当然就应当体现为子女本位的立法原则。以子女本位审视我国的亲子法，就会发现在我国的亲子立法当中仍有许多父母本位立法的痕迹。第一，在亲子关系中强调父母权利，忽视子女权利。对不履行或不当履行父母责任或义务的父母，除情节恶劣构成虐待、遗弃罪承担刑事责任者外，对子女几乎没有其他的救济途径。第二，在确定离婚后的子女抚养问题时，也存在着多处父母本位的痕迹。尽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审理离婚案件处理子女抚养问题若干具体意见第5条规定：父母双方对10周岁以上的未成年子女随父随母发生争执的，应考虑该子女的意见。但这一规定存在以下缺失：一是预设了限制性前提，即父母未能就确定直接抚养方达成一致协议的，如父母双方已经达成协议，自然无须征求子女的意见，但父母所达成的意见是否符合子女的利益，是否考虑了子女的意愿，显然是司法解释没有考虑的；二是仅适用于诉讼程序，通过行政登记程序离婚的父母无须就监护问题征求子女的意见。三是，婚姻法有关父母探望权的规定悖离了子女最大利益原则。我国婚姻法规定“不直接抚养子女的父或母，有探望子女的权利”。既未规定探望权的行使需征求子女的意见，也未就探望的时间、地点、方式等考虑子女的需求，被探望者只有被动接受探望的义务。并且，探望权的主体过窄，仅限于离婚后不直接抚养子女的一方，将子女作为探望权的客体而非探望权的主体，仍然是“父母本位”立法思想的反映。所以，我认为，我国离婚亲子立法应当明确树立“子女本位”的立法思想，以子女最大利益作为指导离婚亲子关系的基本准则。三、应当建立离婚衡平机制进入新世纪以来，特别是2003年婚姻登记条例颁布以来，我国离婚数量持续走高。从民政部每年的民政事业统计数据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离婚的绝对数量大幅度增加。在我国一些大城市的离结率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达到了30%，如北京市，2003年的结婚对数为9.3万对，离婚对数为3.1万对，离结率达到33.3%。同年，上海市结婚对数为10.5万对，离婚对数为2.8万对，离结率为31.4%，也就是说，这一年在这两个大城市，平均约每三对夫妻结婚，就有一对夫妻离婚。虽然我们的离婚率目前仍然较低，但与西方国家相比，我们的离婚制度已经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制度。（一）离婚率上升的原因我认为，现代社会离婚率的上升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一是社会聚合力的弱化，导致离婚率上升。社会聚合力的弱化实质上就是亲属网络聚合力的减弱，当这种集聚力减弱时，离婚率就会上升，因为，离婚受到亲属关系的束缚减少。二是婚姻观念的变化，导致离婚率上升。婚姻观念的变化是全方位的，在近几十年的中国，这种观念发生了飞跃性的变化，性行为、离婚等现象十分的普遍化，开放化。以前在北京人见面是问：“吃了吗？”，现在是问：“离了吗？”（全场笑声）。所以说，目前社会对离婚是持一种开放的心态，在这种社会大环境下，离婚变得越来越普遍。三是离婚立法的变化，在客观上导致了离婚率的上升。可以说，每次的婚姻立法都会导致离婚率的上升。1950年婚姻法主要是废除封建传统婚姻制度，在其实行后的第五年，也就是1955年，离婚现象就达到“井喷”式状态，据统计，在那一年总共有178万对夫妻离婚。当然，后来的1980年婚姻法和2001年婚姻法的修订，在一定程度上也增加了离婚率。但是，需要注意的是，离婚并不一定就是一种负面现象，离婚自由是夫妻的基本权利。同时，需要注意，离婚自由也是有一定边界的，在保证离婚自由的同时，应该考虑到婚姻关系中弱势一方的利益，考虑他们是否有和好的可能。无论是在西方还是东方国家，在判决夫妻离婚之前，都会进行一定的调解，给夫妻双方一定的机会去反思。四是妇女地位的提高，使她们有能力挑战传统的性别分工模式，导致离婚率上升。在全世界范围内，离婚案件中60%70%的原告都是女性。在现代，女性走出家门，成为社会劳动力，甚至是主要劳动力时，女性的地位在无意识中就逐步提高了。此时，家务劳动并没有进行分工，男女对家务劳动的期望值却发生了变化。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在这种状态下是平衡的，但是出现以上的那种转变时，就会变得不平衡。所以，导致离婚率的上升。离婚率的持续上升将是今后中国离婚状况发展的大趋势。除上述四个具有世界共同性的原因之外，我认为还有两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原因将决定未来离婚率的发展走向：第一，逐步加快的城市化进程使更多的农村人口涌入城市，出现更多的两地分居现象。婚姻观念、道德观念急速变化的农民工，势必把原是低离婚风险的农村人口转变为高离婚风险的城镇居民，对离婚率的继续上扬将发挥推波助澜的强化作用；第二，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第一代独生子女开始进入婚姻，他们的成长受到家长及家庭其他成员的高度关注和众星捧月，大多习惯于以自我为中心，不擅家务，不会处理家庭关系和夫妻矛盾，对待婚姻也比较随意。我认为，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在你该谈恋爱的时候一定要谈恋爱，该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结婚，该生孩子的时候一定要生孩子，这样才能构成一个幸福的人生。但是，如果不能有针对性地设立婚姻家庭纠纷争议的解决机制，80年代后出生的人群可能具有高离婚率的潜在危险。可以预计，按照目前的状况持续下去，如果法律和社会任其自行发展，未来中国的离婚率将持续走高，并极有可能很快逼近西方社会的离婚率水平。（二）离婚率上升的社会负面效应我们应当冷静地看到高离婚率对社会的负面影响及其所产生的社会问题，予以关注和研究。目前，我国离婚率上升的社会负面效应主要表现有：1.离婚妇女及其抚养的子女生活贫困化。2.离婚不利于未成年子女身心健康。3.离婚率与犯罪率有正相关的关系。 4.高离婚率影响公众对婚姻的信心。（三）离婚衡平机制的内容研究表明，目前我国的离婚制度呈自由充分，限制与救济不足之势。当我们面对不断升高的离婚率，面对更多的因父母离婚而受到伤害的儿童以及因离婚而陷入贫困和痛苦的一方当事人时，我们必须有所行动。我们应该建构一套有效的制度和程序，以确保将离婚给当事人的伤害降至最小程度，并切实保障离婚后经济上处于弱势的一方及未成年子女的生活不因离婚而陷入贫困。我国应当建立起相对完善的离婚衡平机制，这个利益衡平机制包括在特定条件下对离婚自由进行适当限制，在离婚财产清算时对弱势一方的倾斜规定、以及实行离婚扶养费、补偿费、离因补偿和离婚损害赔偿等救济方式。1.对离婚自由的程序性限制目前在实行无过错离婚的国家中对离婚自由采取的的程序性限制手段主要有：第一，在离婚诉讼中规定和解期间。通过设立和解期，给当事人一段考虑的时间，避免草率离婚。第二，在离婚条件上附加严酷条款。通过附加严酷条款，对离婚时正处于困难境地的一方当事人和未成年子女予以保护。第三，在行政程序离婚中规定限制条款。在一些允许通过行政程序离婚的国家，为了保护未成年子女的最佳利益，即使夫妻双方均同意离婚，但有未成年子女的，不允许他们通过行政程序离婚，而必须通过诉讼程序，由法官确定是否应当解除婚姻关系。2.在离婚财产分割方法上体现正义理念公平分割财产的机制就是要在离婚时，主要不考虑婚姻期间财产的状况和财产的来源，而重点考虑当事人的具体情况和需要，因此，各方面条件处于弱势的一方，不仅可以分割一半共有财产或分享对方增值的财产，而且还可以获得更多的比例，这才符合公平正义的理念。综合各国的规定，离婚时公平分割财产应考虑的因素主要有：（1）夫妻双方各自的就业能力、职业机会；（2）夫妻双方各自的受教育程度、经济状况；（3）夫妻双方各自的身体状况、年龄差异；（4）个人财产的数量和质量；（5）婚姻持续的时间和各自对家庭的贡献。有些国家还会考虑一方的过错以及因过错给对方造成的损害。3.通过离婚救济保障正义理念的实现离婚救济制度是法律为离婚过程中权利受到损害的一方提供的权利救济方式，是为弱势一方提供的法律救助手段。传统的离婚救济制度包括离婚损害赔偿、离婚扶养费、离因补偿、离婚经济帮助等等形式。我认为，如何将公平原则、补偿原则、衡平理念实质性地体现在我国的离婚制度和保护妇女离婚权益的妇女权益保障法中，制定出一套不拘泥于形式平等，更加追求公平正义，注重保护弱者利益，周密严谨，操作性强的离婚衡平制度，这仍然是我们所面临的重大课题。我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热烈的掌声）第二部分 嘉宾点评嘉宾唐烈英教授：首先，我要感谢夏教授精彩的演讲，感谢陈苇教授给我上台点评的机会！虽然我不是研究婚姻法的，但是今天很高兴能够向夏老师学习。（热烈的掌声）下面，我谈一下听完夏老师讲座后的几点感受。我是主要研究房地产法学的，同学们可能会疑问，今晚的讲座跟房地产法学有什么关系呢？我想同学们一定还记得，夏老师刚刚一开始就就谈到，她现在最怀念的是20多年前西政食堂可口的饭菜。我在这里要告诉大家的是，夏老师吃了西政的饭，在西政进修回去以后，自己也安了家，也结了婚生了孩子。那么结婚生孩子，要什么呢？需要房子。刚刚夏老师在讲座中告诉我们，要遵循人生的规律，“该谈恋爱的时候一定要谈恋爱，该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结婚，该生孩子的时候一定要生孩子。”这也引起了在座各位同学的共鸣。但是，我今天要提醒你们，即使你们今天结了婚，在事实上你还不可能生孩子，为什么呢？因为，你们首先在一起的是要做什么？是要做饭。那么做饭，你在哪里做饭？你在房子里做饭。这就是说，你们结婚是需要买房子的。婚姻需要一定的基础，这个基础就包括房子。所以，我们的同学在学习的时候，要积一点感情去谈恋爱，积一点钱买房子去结婚，积一点生活的知识做好饭、适应对方的胃口，让你们的婚姻关系更加的稳固结实！（热烈的掌声）在听完夏老师的讲座以后，我也有几个问题要向同为女性的夏老师提出来，同时也希望这些问题能给我们的同学带来一点启发。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夏老师刚才在讲座中提到，家庭的收入主要来自男方，男强女弱，男主女从。在解放以后，家庭收入结构中女性的收入所占的比例由20%上升到40%。尽管女性的收入在家庭收入结构中还处于弱势的从属地位，但整体上女性收入所占的比例还是呈现增长的趋势，也就是说女性所付出的社会劳动量以及所要承受的社会压力都在增加。在家庭中，85%的家务劳动又是由女性来承担。这就使我产生了困惑，现代妇女非常光荣地成为了社会的劳动力和家庭的劳动力，那么到底妇女的地位是提高了，还是降低了呢？妇女是更光荣的被解放了，还是更被压迫了？前几天在报纸上我看到，中国的楼市发疯了，是越调越疯；中国的房价上涨了，是越调越涨。那么我们今天的妇女地位提高了，会不会是越提越受压迫？所以我要请教夏老师的就是，我们的婚姻法学家在社会迅猛发展的今天，如何真正的实现男女平等，真正的把妇女从厨房解放出来？我要问的第二个问题是，夏老师刚才提到在亲子法中存在父母本位的痕迹，我的疑问就是父母本位有什么不好？在我对婚姻法的学习和理解中，婚姻法讲到父母子女关系的时候，都在关注对未成年子女的权益保护。那么，对成年子女以及年老父母在家庭中的这部分关系，又该不该由婚姻法来调整呢？例如，有一首歌叫“常回家看看”，那些年老的父母就是希望子女能经常回家看看，婚姻法对于年老父母的这些期盼和权利又是如何保护的？还有老年父母再婚的权利，婚姻法又该如何保护？第三个问题是，建立离婚衡平机制的问题。现行婚姻法规定，在夫妻共同财产制下，只要是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任何一方的所得都是夫妻共同所有，所以在离婚的时候，夫妻财产平均分割了是否就真正实现了平衡？在“净身出户”现象中，单纯的财产补偿是否能够真正实现这种衡平？对文凭、身份等无形财产又该如何补偿？如果难以补偿的话，那我就要提醒在座的各位，作为一个理性的婚姻关系的一方当事人，千万不要使自己成为那种被救济的对象。因为刚刚夏老师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大家，那种帮助或救济只能达到最低生活水平，可谓是“杯水车薪”！听了夏老师的讲座，我的体会就是这些，谢谢大家！（热烈的掌声）主持人陈苇教授：谢谢唐老师对夏老师讲座的精彩点评。下面，我们有请夏老师对唐老师提出的问题做一个回应。（热烈的掌声）主讲人夏吟兰教授：我很感谢唐老师的点评！但我有一点遗憾，我的讲座给唐老师带来了更多的负面信息，我还是希望大家能更多的接受正面的信息。对于第一个问题，唐老师提到的是男女平等了，还是女性更受压迫？其实，我想问同学们的是，你们是愿意过现在的生活，还是愿意回到封建社会？有愿意回到封建社会的吗？如有愿意的同学，请举手。（没有同学举手）我再换一个问题问大家，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很多的同学。你是愿意“干得好”，还是愿意“嫁得好”？只能选其一。实际上，这是一个很难选择的一个问题，在先前我对部分同学的询问中，至少有30%的女生会选择“嫁得好”。当然，要我来说的话，我说既要“嫁得好”也要“干得好”！为什么呢？因为婚姻不是保险箱，只有自己本身的知识、能力和自己所能获得的一切，才是确保个人生活无忧的根本，才不至于落到像唐老师所说的那种被救助的地步。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大家都不会愿意回到封建社会。对于第二个问题，唐老师问对于老年父母的权益，我们关注的够不够？当然是不够。事实上，正如刚才讲到的那首“常回家看看”的歌。我先前在今日说法做过一期节目，其中所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在案件中，这对父母有三个子女，他们家有三间房屋，其中老大随他们一起生活，二女儿已经出嫁，三儿子在读大学。等到三儿子大学毕业后，由于三儿子结婚需要房子，老大必须要搬离这个家庭。正是这个原因大儿子搬了出去，并说永不再回来。10年后，这对父母起诉到法院，要求大儿子每个月要向父母支付100元生活费，并要求把这100元亲自送到家里。其实就是要求大儿子每个月要回家看望。在这个里面，实际上就是老年父母的普遍心理，他们希望得到的更多的是那种精神上的安慰，而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赡养。当然我们的婚姻法中也增加了，对父母再婚权利的保护，子女不能因为父母再婚而不赡养父母。对于第三个问题，“净身出户”是不是就是衡平了？实话说，在离婚后，拿起包甚至什么都不要起身就走了的，这种人极其的少，更多的人是在离婚的时候锱铢必较，而且相当多的女性在离婚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丈夫的真正财产。同时产生另一个问题，在离婚的时候，很多人不仅没有财产，而且还会列出很多的债务，出现负财产。所以，像“净身出户”拎起包就走的，这样潇洒的人是非常少的。我认为，也许唐老师所反映的问题，是从另一个视角来看婚姻家庭问题，而我可能是身在其中或者说是由于我的职务，在妇联跟弱势的女性接触的更多一些，使我的视角更多的会去关注女性。在事实上，我们也需要看到这些弱势女性，她们确实是需要保护的。对唐老师提出的问题，我就回应这些，谢谢大家！（热烈的掌声）主持人陈苇教授：非常感谢夏老师刚才谈到了她的观点和回应！在我们的讲座中有这些针锋相对的问题探讨，实际上更加深化了我们对某些问题的理解。下面我们有请王洪老师做点评，请大家欢迎！（热烈的掌声）嘉宾王洪教授：我原以为我从外地匆忙赶过来，可能是最辛苦的一个。今天看到我们夏老师下了飞机就直接奔到这里做讲座，我觉得我并不算什么。点评可能说不上，实际上最大的一个感受就是，夏老师今天晚上谈到的第一个话题就是在性别视角下，其实大家看一下第一排，除了我都是女性老师。事实上，这也是我们中国婚姻法学研究上的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确实，现在从事婚姻法学这一学科研究的主力军正是女性，也正由于女性带有一种特有的人文关怀，包括刚才我们的点评嘉宾唐教授的一种独特的，另外一种女性的视角。女性有温柔贤淑的，也有像重庆这种比较火爆的。我认为自从有了人类以后，就存在了一直伴随着我们又永远都说不清楚的问题。尤其在座的诸位学生，大都属于婚姻围城之外的人，是在“雾里看花”，要试图在走进围城之前来得到一个先知，以至于在未来能够降低这些问题发生的风险。所以这些问题堆积在一起，就形成了今天我们的这个话题。这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可以称为我们人类的一个永恒的话题。在这个问题上面，刚才听了夏老师的三个专题的发言之后，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夏老师的这三个专题恰恰就是她近些年来集中研究和出成果最多的领域。也就是说夏老师到我们西政来，毫无保留的将她压箱底的东西，拿来和我们西政的师生一起分享。正是这些，使我随着夏老师的精彩演讲逐步的进入了角色。对于今天我们所讨论的这三个问题，我不敢妄加评论，但是我也有一些感受。第一点感受是，在婚姻家庭法的研究上，我们除了算旧账，是不是还要换一种视角？在一个真正和谐的社会里，如果只算旧账，是达不到目的的。我比较欣赏一位哲学家所说的话，“家庭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地方”。也就是说，在一个真正和谐的家庭关系中，真正和谐的夫妻有他们自身本能的有序的生活方式，只有在婚姻关系走到破裂边缘的时候，才需要去讲道理。我认为，我们在婚姻家庭法学的研究上，可能需要考虑法律的功能边界。法律并不是万能的，因而婚姻家庭关系中的诸多问题，不可能全部寄希望于通过法律来解决。换句话来讲，法律的干预与当事人自治之间的这种边界该如何掌握？在婚姻家庭中的更多幸福，可能有赖于法律之外的很多机制的建立，才能够实现。比如说，婚姻关系中的自由问题，我们现有的意识形态和伦理观念上并没有达到向西方那样的开放程度，但是我们已经充分的享受到了这种自由。现在我们的主要问题就是，在我们享受婚姻自由的时候，当然是希望法律不要来干预，然而当婚姻关系一旦破裂的时候，双方都可能是受害者，都会向法律倒苦水。处理这种复杂问题时，我们就需要自我审视，考虑我们所研究的法律本身能否达到这么一种万能的程度？对此，我个人持怀疑态度。第二点感受是，今天夏老师给我们带来了一种新的研究视角，她在谈到很多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时，都采取了实证研究方法，使自己的每一观点都建立在客观数据的支撑之上，而不是靠个人的主观臆断。在未来中国婚姻家庭法学研究的发展上，研究方法是很重要的一点。婚姻法学者，要想在国际上争得一席之地，要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就必须在今后的研究中沿着这样一种科学的研究方法进行。我的第三点感受是，从国外的情况来看，婚姻家庭法的发展存在一个由实体走向程序的重心转移趋势。这是由于婚姻家庭问题过于复杂，实体法不能全面的解决问题，只能换一种方式来解决。刚才夏老师也谈到了程序正义问题，虽然她并没有展开来讲，但传统的实体法与程序法长期分家的情况，在今后婚姻家庭法领域的研究中可能要被终止，由这种实体法与程序法的“分居”状态走向“同居”模式，如在国外建构起来的家事财产制度。所以，婚姻家庭法的研究要在未来走向更深远的空间，需要像夏老师这样的一些领军人物和一批有实力的学者的共同努力。随着社会的发展，当人们的幸福感已经超过了对财富的占有，在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享受的时候，婚姻家庭法就会成为维护幸福的一个强有力的法律武器。由于时间的关系，我的点评就到此。最后，我谨以个人名义表达对夏老师的敬意！谢谢大家！（热烈的掌声）主持人陈苇教授：非常感谢王洪老师的精彩点评！下面我们有请张华贵老师点评。（热烈的掌声）嘉宾张华贵老师：因为，我个人作为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的理事，夏老师是我们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的会长，从学会的角度来说，夏老师是我的顶头上司，又是婚姻家庭法学界的领军人物。所以，实在不敢提“点评”两字。今天有幸来到台上，我就谈几点感受。第一，今天晚上我们有幸在这里亲耳聆听夏老师的讲座，领略她的风采，我认为这是我们西政人的一大荣幸。正如刚才王洪老师所说，在婚姻家庭法学界研究中有一道美丽的风景线，那么，这个风景线的起点就是我们的领军人物夏老师；第二，我认为今天我们夏老师，在所讲到的三个问题中都旁征博引，体现了她对国际条约、国外立法以及婚姻家庭法实务的充分了解。她广博的知识面，深入的研究风格，非常的值得我们去学习；第三，我认为夏老师今天晚上的讲座，可能会改变我们西政学子的婚恋观。因为我在平时与学生的交流中了解到，很多同学计划在30岁左右才结婚，还有一部分同学提到以后选择“丁克”，也有部分同学表示只同居不结婚。但是，夏老师刚刚告诉我们“该谈恋爱的时候要谈恋爱，该结婚的时候要结婚，该生孩子的时候要生孩子，要充分的享受来自婚姻家庭的幸福和快乐”，同时也告诉女生“既要干得好，又要嫁得好！”夏老师的这些教诲，很可能会使我们改变先前的观念。我个人认为，要擦亮眼睛才可能“嫁得好”，要增长本事才可能“干得好”。在家庭关系上，我自己的体会是，家里的事情自己感觉好，就是“真的好”；第四，我觉得今天的讲座让我非常的感动，不管是夏老师的讲座，还是前面嘉宾的点评，都为我们梳理出了一个结论，即婚姻法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学科。例如，夏老师刚才讲到，人力资本的分配问题、家务劳动的补偿问题、子女最佳利益的问题以及婚姻自由与制约的问题等等，这些正是我们在婚姻法的学习和研究中，需要高度重视的问题；最后，我还想跟大家一起分享的是，在传统的社会性别定位中，女性承担家务劳动已经成为女性社会认同的一个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又如何来补偿女性的家务劳动的价值？在我跟一些男性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觉得男性在单位既劳心又劳力，比女性要累得多。这就引起我们要思考一个问题，即对女性家务劳动的补偿应当按照什么标准来进行才是合理的？另外，无过错离婚制度充分体现了对当事人婚姻自由的一种尊重，那么在衡平机制中又要如何限制离婚自由才是恰当的？对离婚自由的过度限制又是否会引起另外一种倒退呢？就这些问题，我愿意以后跟大家一起共同分享和探讨。我的感受就是这些，谢谢大家！（热烈的掌声）主持人陈苇教授：非常感谢张华贵老师谈的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下面我们有请朱凡老师做点评，请大家欢迎！（热烈的掌声）嘉宾朱凡老师：大家好！今天晚上的嘉宾比较多，之前的几位都是我们婚姻法学界的前辈和大家，我作为小辈，我就选个小问题来讲一下。前面夏老师在讲座中提到，在社会性别视角下来看夫妻财产制度，存在着三点不足，即家务劳动价值在夫妻共同财产制中没有得到很好的体现、大部分无形财产没有纳入夫妻共同财产范围、离婚夫妻财产分割原则的重构。在此基础上，我想补充一点。如果从社会性别的角度去观察，也可以看到男女不平等的痕迹。在我们婚姻法中存在这么一项制度，这项制度可以说是用来保护男性的，该制度就是，对婚前财产在婚后的消耗和消费不再进行补偿。我们都知道，在我们国家婚前买房子的通常是男方，而女方通常购买的只是自己的嫁妆，包括各种家具、家用电器等。我们必须注意到，在这种情况下，男方的房子在不断地增值，而女方所带来的嫁妆在生活中不断地被消费掉。假如他们离婚的话，男方的房子依旧属于他个人财产，不会分给女方，而女方被消费的嫁妆却并不能得到补偿。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现行的制度对男方就会更有利。最后，顺便提一下，刚才王洪老师提到了婚姻法的研究在从实体到程序的转变，在此跟大家分享一本书，是黄宗智老师的过去和现在，主要是通过对法庭调解的调查来研究中国离婚法，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阅读。我的话就到这里，谢谢大家！（热烈的掌声）第三部分 学生现场提问学生提问1：夏老师您好！我从初中就开始看今日说法，也在电视中看到过您，今天在现场看到您，我感觉非常的亲切。我的问题是，目前婚姻法学者多以女性为主，那么在婚姻法的研究中是否会忽略对部分处于弱势的男性的保护？我们的婚姻法中又是如何保护这些处于弱势的男性？夏吟兰教授：谢谢你的提问，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刚才王洪老师也提到了这个问题。现在婚姻法学界的男老师只占到30%左右，女老师相对来说会多一些，但我们所说的社会性别观念，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