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三国志·裴松之注·蜀书·刘巴传

1、三国志三国志裴松之注裴松之注蜀书蜀书刘巴传刘巴传 刘巴，字子初，零陵刘巴，字子初，零陵烝烝阳人也。少知名，阳人也。少知名，年十八，郡年十八，郡署署户曹史主记主簿。荆州牧刘户曹史主记主簿。荆州牧刘表表连辟连辟，及，及举举茂才，皆不茂才，皆不就就。 刘巴，字子初，是零陵烝阳人。年轻时就刘巴，字子初，是零陵烝阳人。年轻时就很有名气，十八岁那年，郡里很有名气，十八岁那年，郡里任命任命刘巴为刘巴为户曹史，为主记主簿。荆州牧刘表户曹史，为主记主簿。荆州牧刘表接连几接连几次征召次征召，并且，并且举荐举荐为秀才，都不为秀才，都不应就应就。 表卒，曹公表卒，曹公征征荆州。先主荆州。先主奔奔江南，荆、楚群士从江南

2、，荆、楚群士从之如云，而巴北之如云，而巴北诣诣曹公。曹公辟为掾。曹公败于曹公。曹公辟为掾。曹公败于乌林，还北。乌林，还北。巴谓曹公曰：巴谓曹公曰：“刘备据荆州，不可刘备据荆州，不可也。也。”公曰：公曰：“备如相图，孤以六军继之也。备如相图，孤以六军继之也。”会先主会先主略略有三郡，巴不得有三郡，巴不得反使反使，遂远，遂远适适交交阯阯，先主深以为先主深以为恨恨。 刘表病逝，曹操刘表病逝，曹操征讨征讨荆州。刘备荆州。刘备逃向逃向江南，荆、江南，荆、楚许多名士像云一样追随他，刘巴却北上楚许多名士像云一样追随他，刘巴却北上拜会拜会曹曹操。曹操征召他为属官。曹操在乌林战败，退回操。曹操征召他为属官。曹操

3、在乌林战败，退回北方。北方。刘巴对曹操说：刘巴对曹操说：“刘备占据荆州，（这样）刘备占据荆州，（这样）不行啊。不行啊。”曹操说：曹操说：“刘备如果图谋它（荆州），刘备如果图谋它（荆州），我将率领六军随后赶到。我将率领六军随后赶到。”恰逢刘备恰逢刘备进攻进攻，占领，占领了三郡，刘巴不能了三郡，刘巴不能复命复命，就远道，就远道到了到了交阯，刘备交阯，刘备很是以此为很是以此为憾憾。 巴入交巴入交阯阯，与交，与交阯阯太守太守计议计议不合，乃去。不合，乃去。为益州郡所拘留，太守欲杀之。主簿曰：为益州郡所拘留，太守欲杀之。主簿曰：“此非常人，不可杀也。此非常人，不可杀也。”主簿请自送至主簿请自送至州，见益

4、州牧刘璋。见巴惊喜，每大事州，见益州牧刘璋。见巴惊喜，每大事辄辄以以咨访咨访。 刘巴进入交阯郡后，与交阯太守刘巴进入交阯郡后，与交阯太守意见意见不合，不合，就离开了。被益州郡拘留，太守想杀了他。就离开了。被益州郡拘留，太守想杀了他。主簿说：主簿说：“此人不是平常人啊，不可以此人不是平常人啊，不可以杀。杀。”主簿请求亲自押送他到州里，面见主簿请求亲自押送他到州里，面见益州牧刘璋。（刘璋）见到刘巴万分惊喜，益州牧刘璋。（刘璋）见到刘巴万分惊喜，每遇大事每遇大事往往往往 询问询问刘巴。刘巴。 璋遣法正迎刘备，巴谏曰：璋遣法正迎刘备，巴谏曰：“备，雄人也，备，雄人也，入必为害，不可入必为害，不可内内也

5、。也。”既入，巴复谏曰：既入，巴复谏曰：“若使备讨张鲁，是放虎于山林也。若使备讨张鲁，是放虎于山林也。”璋璋不听。巴闭门称疾。不听。巴闭门称疾。 刘璋派遣法正去迎接刘备，刘巴劝谏道：刘璋派遣法正去迎接刘备，刘巴劝谏道：“刘备，是位英雄，入（益州）必定造成刘备，是位英雄，入（益州）必定造成祸害，不可祸害，不可接纳接纳啊。啊。”（刘备）入（益州）（刘备）入（益州）之后，（刘巴）再次劝谏：之后，（刘巴）再次劝谏：“如果让刘备如果让刘备去讨伐张鲁，这是将老虎放归山林啊。去讨伐张鲁，这是将老虎放归山林啊。”但刘璋没有听从，刘巴唯有闭门称病。但刘璋没有听从，刘巴唯有闭门称病。 备攻成都，令军中曰：备攻成都

6、，令军中曰：“其有害巴者，其有害巴者，诛诛及三族。及三族。”及得巴，甚喜。而诸葛孔明数及得巴，甚喜。而诸葛孔明数称荐之，先主辟为左将军西曹掾。称荐之，先主辟为左将军西曹掾。 刘备进攻成都，在军中下令说：刘备进攻成都，在军中下令说：“如果有如果有伤害刘巴的，我伤害刘巴的，我诛杀诛杀他三族。他三族。”等到得到等到得到刘巴，（刘备）非常高兴。刘巴，（刘备）非常高兴。诸葛孔明多次诸葛孔明多次称赞推荐刘巴，刘备征召为左将军西曹掾。称赞推荐刘巴，刘备征召为左将军西曹掾。 张飞尝就巴宿，巴不与语，飞遂张飞尝就巴宿，巴不与语，飞遂忿恚忿恚。诸。诸葛亮谓巴曰：葛亮谓巴曰：“张飞虽实武人，张飞虽实武人，敬慕敬慕足

7、下。足下。足下虽足下虽天素高亮天素高亮，宜少，宜少降意降意也。也。”巴曰：巴曰：“大丈夫处世，当交四海英雄，如何与兵大丈夫处世，当交四海英雄，如何与兵子共语乎？子共语乎？” 张飞曾经到刘巴处就宿，刘巴不跟张飞说张飞曾经到刘巴处就宿，刘巴不跟张飞说话，张飞就非常话，张飞就非常恼怒恼怒。诸葛亮对他说：。诸葛亮对他说：“张飞虽然确实是一介武夫，但张飞虽然确实是一介武夫，但敬佩仰慕敬佩仰慕先生。先生虽然先生。先生虽然天性清高天性清高，也应该稍稍，也应该稍稍放放低格调低格调啊。啊。”刘巴说：刘巴说：“大丈夫处世，应大丈夫处世，应当结交天下的英雄，怎么能和一介武夫交当结交天下的英雄，怎么能和一介武夫交谈呢

8、？谈呢？” 备闻之，怒曰：备闻之，怒曰：“孤欲定天下，而子初专孤欲定天下，而子初专乱之。其欲还北，假道于此，岂欲成孤事乱之。其欲还北，假道于此，岂欲成孤事邪？邪？”备又曰：备又曰：“子初才智绝人，如孤，子初才智绝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难独任也。可任用之，非孤者难独任也。” 刘备听闻后异常愤怒：刘备听闻后异常愤怒：“我要平定天下，我要平定天下，刘巴却专门捣乱。他是想要回到北方，在刘巴却专门捣乱。他是想要回到北方，在我这里借条道，哪里是想成就我的大事我这里借条道，哪里是想成就我的大事啊？啊？”刘备又说：刘备又说：“刘巴才智超过他人，刘巴才智超过他人，遵从我，（我）可以任用他，违背我，遵从我，（

9、我）可以任用他，违背我，（我）难以特别重用他。（我）难以特别重用他。” 亮亦曰：亮亦曰：“运筹策运筹策于于帷幄帷幄之中，吾不如子之中，吾不如子初远矣！初远矣！”初攻刘璋，备与士众约：初攻刘璋，备与士众约：“若若事定，府库百物，孤无事定，府库百物，孤无预预焉。焉。”及及拔拔成都，成都，士众皆舍干戈，赴诸藏士众皆舍干戈，赴诸藏竞竞取宝物。军用不取宝物。军用不足，备甚忧之。足，备甚忧之。 诸葛亮也说：诸葛亮也说：“在在军帐军帐之内之内作出正确的部作出正确的部署署，我远远比不上刘巴啊！，我远远比不上刘巴啊！”当初进攻刘当初进攻刘璋时，刘备与众将士有约定：璋时，刘备与众将士有约定：“如果大事如果大事能成

10、，（刘璋）府库里的东西（任你们拿能成，（刘璋）府库里的东西（任你们拿去），我不去），我不干预干预。”等到等到攻克攻克成都，将士成都，将士们都扔下武器，奔向府库们都扔下武器，奔向府库争抢争抢宝物。军需宝物。军需不充足，刘备非常担心。不充足，刘备非常担心。 巴曰：巴曰：“易耳，但当铸直百钱，平诸物易耳，但当铸直百钱，平诸物贾贾，令吏为官市。令吏为官市。”备从之，数月之间，府库备从之，数月之间，府库充实。建安二十四年，先主为汉中王，巴充实。建安二十四年，先主为汉中王，巴为尚书，后代法正为尚书令。为尚书，后代法正为尚书令。 刘巴说：刘巴说：“这事容易，只需铸造值百钱的这事容易，只需铸造值百钱的铜板，平

11、抑物铜板，平抑物价价，让官吏实行公卖。，让官吏实行公卖。”刘刘备听从了刘巴的建议，数月之间，府库得备听从了刘巴的建议，数月之间，府库得以充实。以充实。 建安二十四年，刘备自称汉中王，建安二十四年，刘备自称汉中王，刘巴担任尚书。后来接替法正担任尚书令。刘巴担任尚书。后来接替法正担任尚书令。 躬履清俭躬履清俭，不，不治治产业，又自以归附非产业，又自以归附非素素，惧惧见见猜嫌，恭默守静，退无私交，非公事猜嫌，恭默守静，退无私交，非公事不言。先主称尊号，凡诸文诰策命，皆巴不言。先主称尊号，凡诸文诰策命，皆巴所作也。章武二年卒。所作也。章武二年卒。 为人清廉简朴为人清廉简朴，从不，从不经营经营产业，又自认为产业，又自认为不是不是一向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