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金融资本的内涵及特征

现代金融资本的内涵及特征

作为世界上最严重的经济危机，国际金融危机于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之后。这是当前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一场全球金融危机，它涉及到国际金融危机垄断资本主义。我们认为,现代金融资本为金融危机形式的经济危机的频繁爆发奠定了基础,是科学地解释此次金融危机发生机理的关键。然而,经济理论学者对于“金融资本”概念的认识并不一致,或否认金融资本概念,如保罗·斯威齐、J.汤姆雷森等;或是混淆于其他相关的资本范畴,如丹·克莱尔、王定祥等(2009);抑或停留在列宁在他那个时代所下的关于金融资本定义上,而没有依据当代资本主义经济的新现实、认识现代金融资本具有的新内涵,因而难以对当代资本主义发展所处阶段的新特征做出科学的解释,同时也就难以对资本主义仍然占主导地位的世界经济发展的走向做出科学的判断。本文尝试辨明现代金融资本概念的科学含义,这不仅有利于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帝国主义理论、经济发展理论,而且有利于促进我国经济科学发展、建立合理完善的金融管理体系。一、马克思主义经典的金融资本理论马克思主义金融资本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所处的时代仍处于自由竞争资本主义时期,垄断还只是一种并不明显的萌芽,因此在马克思的著作中,并没有直接对金融资本进行分析和阐述。但马克思的著作涉及了金融资本理论的要点:第一,生产是金融的基础,货币和金融只能以生产过程中创造的价值为基础;第二,资本是金融的核心,现代社会的金融体系是由资本运动规律所支配的;第三,金融资本是资本的纯粹形式;第四,金融资本扩大了资本主义经济矛盾,金融资本使得资本主义经济中劳动与资本对立和生产的无政府状态进一步发展。马克思的论述为金融资本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19世纪末20世纪初,资本主义经历了深刻变化,由自由竞争阶段过渡到了垄断资本主义阶段即帝国主义阶段,资本主义经济的市场结构、经济运行机制和资本主义国家的对外政策等均发生了重大变化和调整。在此背景下,一批学者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剖析资本主义经济经历的变化,创立和发展了金融资本理论。马克思主义经典金融资本理论由列宁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方法论指导下,在批判地吸收拉法格、霍布森、希法亭和布哈林等人成果的基础上建立。在《金融资本》中,希法亭对金融资本进行了系统研究,但他的分析充斥着流通决定论的论调,他关于货币的产生、经济危机的根源、垄断产生的原因等论述都存在缺陷。列宁对金融资本的分析,是在批判地借鉴希法亭的金融资本理论基础上进行的。列宁认为,《金融资本》对资本主义发展的最新阶段做了极有价值的理论分析,他虽然认识到了垄断的存在,却并没有把它纳入金融资本形成机制之中。列宁指出,“它没有指出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即生产和资本的集中发展到了会导致而且已经导致垄断的高度”。(P612)与希法亭将金融资本看做主要是资本主义流通领域变化的结果不同,列宁认为,资本主义生产领域中资本关系的变化才是金融资本产生的基础。在指出希法亭金融资本定义的最根本缺点之后,列宁提出了构成金融资本的“三个主要因素”是:大资本的发展和增长达到一定程度;银行的作用(集中和社会化);垄断资本(控制某工业部门相当大的一部分,以致竞争被垄断所代替)。(P375)“生产的集中;从集中生长起来的垄断;银行和工业日益融合或者说长合在一起,——这就是金融资本产生的历史和这一概念的内容”。(P613)二、学界对待金融资本的观点列宁从生产领域发生的深刻变化角度揭示了金融资本产生的基础,并系统论述了金融资本对垄断的巩固和加强作用。尽管有人认为列宁对金融资本理论的发展没有提出新的看法(1),但绝大多数学者从不同角度阐述了列宁理论上的重大贡献,如列宁是从生产而非流通角度揭示金融资本产生的基础,指出了“参与制”在银行业的集中和在垄断过程中发挥的作用,揭示了帝国主义时期的五大基本特征是金融资本对内、对外统治的具体表现,指出列宁的金融资本理论对金融资本社会化问题提出了一些有价值的论述,等等。列宁所下的金融资本定义是科学的,但也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受他所处时代所限而具有的局限性。19世纪末20世纪初,经济活动仍以工业生产为主;金融业部门中,银行所占比例最高,因此列宁将金融资本定义为工业垄断资本与银行垄断资本的融合,并未将产业部门中的交通运输业、服务业等和金融业部门中的保险业与证券业等纳入理论分析框架。作为历史范畴的金融资本,其概念应当随着资本主义经济客观现实的发展而发展,反映出资本主义发展处于某一特定阶段的变化和特点。然而在列宁之后,他关于金融资本的科学解释却受到质疑,在学界引起争议。学界中观点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否定金融资本概念,认为根据经济运行中发生的新变化可以舍弃或撇开金融资本概念;另一种观点认为,金融资本不仅存在且对经济的控制更加强大。持前一种观点的有保罗·斯威齐等。斯威齐指出,大的垄断股份公司的内部融资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银行作用发生变化,新证券的发行日益萎缩,产业资本家对银行资本的依赖逐渐降低,因此“金融资本”这个概念可以舍弃而用“垄断资本”代替。戈拉德·A·爱泼斯坦(GeraldA.Epstein)和格蕾塔·R·克里普纳(GretaR.Krippner)注意到了资本主义经济金融化或虚拟化的趋势,但并没有将这一现象与金融资本联系起来。科斯塔·拉帕韦查斯(CostasLapavitsas)认为,金融资本时代已经过去,当前的金融化与金融资本毫无联系:银行与大企业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不紧密;以美国为代表的金融市场为主金融模式改变了金融资本存在的金融体系基础;贸易壁垒的消除使得金融资本的重要程度降低;政府干预力度的增强和金本位制的崩溃也使得金融资本的存在基础彻底瓦解。持后一种观点的主要人物有大卫·哈维(DavidHarvey)、让-克洛德·德罗奈(JeanClaudeDelaunay)和吴大琨、张帆等。这种观点实际上看到了当代现实金融资本的新发展,由此向理论界提出了对列宁关于金融资本范畴做出新发展的积极要求。大卫·哈维认为,金融资本概念包含两层含义:一是生息资本的流通过程,二是资产阶级中所形成的制度化了的权力集团。让-克洛德·德罗奈认为由于金融及其衍生产品的发展,金融资本在时间和空间上对生产实现了全面控制,金融因素在资本增值中逐渐占据主导和统治地位,因此他称之为金融垄断资本。吴大琨等在《金融资本论》中根据战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济中发生的一系列变化,分析了非金融业垄断和金融业垄断的新特点,即产业结构变化和金融机构多样化,指出金融资本概念需要拓宽:“现代金融资本是在战后生产和资本进一步垄断的基础上,以垄断性商业银行为中心的金融业资本与垄断工业公司为主的企业资本的融合或混合生长。金融业资本不仅包括垄断性商业银行资本,而且包括垄断性保险公司,投资银行(公司)和其他垄断金融机构的资本;企业资本不仅包括垄断性工业资本,也包括垄断性交通运输,公用事业和商业等资本。”(P57)资本参与即股权关系、人事结合和信贷关系等手段是垄断金融业资本与垄断企业资本融合的主要途径。我们认为,吴大琨等对金融资本做出的新解释,不仅看到了银行之外的投资银行和保险公司等金融机构的出现及其地位的上升,并且指出,股权分散化、证券化和借贷关系多元化等只是表明金融业资本的构成发生变化,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产业垄断资本仍然依赖金融业垄断资本,金融资本的结构已经从金字塔式的垂直控制转变为网状式的联合控制结构。他们的分析在注重结合当时经济运行特点的基础上发展了金融资本理论。同时我们也认识到,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资本主义发展进入了新阶段——国际金融垄断资本主义。该阶段最核心的变化是金融资本演变成为国际金融垄断资本。金融化、全球化、美元化和新自由主义主导下的私有化、自由化和国家干预最小化使得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运行出现了与以往相比不同的新特征,吴大琨等在《金融资本论》中所下定义在这些新情况和新变化下显露出几点不足:三、现代金融资本的新特点和内涵金融资本作为一种新的资本形式,与产业资本、商业资本等职能资本相比,在资本形态、积累方式等方面具有明显特点。1.金融资本的本质资本运动过程中存在三种形态,即货币资本、生产资本和商品资本。由于生产资本受到生产过程的束缚,特别是固定资本部分,在生产过程中需要经历较长时间才能将全部预付资本收回;商品资本在商品价值实现过程中则会遇到商品流通受阻、商品价值不能实现的风险。而金融资本采取两种资本形态:货币资本或虚拟资本的形态,与生产资本和商业资本相比具有极强的流动性。商业信用、银行信用等以货币资本形态存在的金融资本,资本所有者从直接生产过程中解放出来转变为单纯持有货币资本的债权人,凭借货币形式或对货币的直接索取权形式占有资本和收入,一旦生产领域或商品流通领域发生困难,可以迅速收回货币以减少损失。而股票、公司债券、国债和金融衍生工具等以虚拟资本形态存在的金融资本,是由于人们将任何凭所有权取得的定期收入都视为利息,并且将收入资本化,结果就使有价证券等一切所有权证书都成为一定量资本的代表而形成。作为代表资本所有权的有价证券本身并没有价值,仅是一张纸,但它是现实资本的所有权证书,证明一定数量的现实资本归持券者所有,持券者可凭此取得定期收入,出让则可换取现实货币资本。只有在金融资本这一形态上,资本才完全摆脱了物质形态的束缚,获得了最大限度的自主性和灵活性,才能最充分地表现出其最大限度追求价值增值的本性。20世纪70年代以来,信息化技术的发展和令人眼花缭乱的金融衍生工具的不断推陈出新,使以虚拟资本形态存在的金融资本相对更为迅速地膨胀。以美国次贷危机为例,在两万亿美元次贷的基础上,经金融市场各方打包层层出售,形成MBS、CDO、CDS等等多种金融衍生品,导致最终次贷规模非常庞大,在将风险分散给不同投资者的同时也使金融资本急剧膨胀,为此次金融危机的爆发埋下了伏笔。2.金融资本的本质是利用过程的价值进行的资本从“钱能生钱”的转变。一作为自行增值的独立价值,资本必须经过生产领域和流通领域,依次经过购买、生产和销售三个阶段,做连续的运动,在这种运动中,相应于这三个阶段,职能资本分别采取货币资本形态、生产资本形态和商品资本形态,依次不断地进行这几种运动形态的变化,生产和实现剩余价值,从而使自身增值。产业资本的循环形式是:产业资本家必须先从市场上购买到劳动力商品和生产资料,才能投入到生产过程中,使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相结合并生产出包含剩余价值的价值,并再次回到商品流通领域实现商品价值,从而获得剩余价值。而金融资本的循环形式为,金融资本家直接跳过了生产过程,从最初投入资本循环中的资本量到最后回到金融资本家手中的包含一部分剩余价值的增大了的资本量,给人一种“钱能生钱”的假象,利息、股息和分红等收入似乎就是资本本身结出的果实。实际上,利息、股息和分红等的本质是金融资本家将生产利润的能力作为资本的使用价值让渡给职能资本家,而自己单纯凭借对金融资本的所有权的控制获取一部分剩余价值。金融资本的出现意味着,资本的积累方式不再仅仅通过价值和使用价值的转换来实现,资本的货币形式在资本的增值和积累过程中逐渐占据主导和统治地位。关于这一点,列宁有过明确的阐述:“资本主义的一般特性,就是资本的占有同资本在生产中的运用相分离,货币资本同工业资本或者说生产资本相分离,全靠货币资本的收入为生的食利者同企业家及一切直接参与运用资本的人相分离。帝国主义,或者说金融资本的统治,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这时候,这种分离达到了极大的程度。”(P624)四、金融资本概念的提出金融资本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占统治地位的资本形式。金融资本一旦形成,在其发展和膨胀过程中,便试图将产业资本、商业资本和国民经济、国家政权置于其控制之下。20世纪70年代以来,金融资本支配地位的新发展表现在:从微观层面看,由于金融机构及金融业迅速发展,非金融企业通过银行借贷、证券市场等筹集的金融业资本总量在金融资本内部赶超产业资本并占据优势地位,企业利润来源越来越以金融业资本为主,即金融资本在微观层面占据垄断地位;从宏观层面看,在一国内乃至国际间,金融部门相对于实体经济膨胀,金融业利润在利润总量中比重上升甚至超过产业资本利润,经济活动以金融资本运动为主,国际间实物和服务贸易居于次要地位,即金融资本在宏观层面占据垄断地位。从各种形态的资本之间的关系看,如法国学者让-克洛德·德罗奈所说,由于金融及其衍生产品的发展,金融资本在时间和空间上,对资本的使用价值的生产实现了全面的、不间断的、有效的控制,金融因素在资本增值中逐渐占据主导和统治的地位。从空间形态看,随着全球化发展,国家和社会对资本逐利活动的各种限制被取消,金融资本以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强大的经济实力和霸权为后盾,在国际范围内大肆扩张,金融资本对全球经济的影响和控制更为明显,金融资本发展成为国际金融垄断资本。金融资本的产生、发展和不断膨胀为国际金融危机的频繁爆发埋下了祸根。当前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越来越依赖金融化作为增长的关键手段,但投机性泡沫在经历了金融创新、信贷扩张、投机狂热阶段之后,最终还是面临窘困以及崩溃和恐慌。此次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国际金融危机,其发生根源并没有超越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逻辑,仍是资本主义经济基本矛盾的集中体现和强制性解决,但此次金融危机在触发动因、发生机制上又具备了一些新特征。在新自由主义所主导的私有化、自由化、金融化和全球化等影响下,金融资本空前膨胀并在实体经济内部、宏观经济运行中占据垄断地位,从而对资本主义的资本积累模式、收入分配与消费模式和经济增长模式等各方面产生了深刻影响;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即生产的社会性与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制之间的矛盾不仅没有缓和,反而进一步加深并有了新的发展,表现为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严重脱离和全球经济结构的严重失衡,而金融资本的相对独立膨胀,导致世界性的经济危机越来越频繁地以国际金融危机的形式爆发。厘清金融资本概念在当前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具体含义,对于我们认识国际金融危机的发生原因和机制,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帝国主义理论、经济发展理论,对于我国积极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促进经济科学发展、建立合理完善的金融体系,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如根据金融资本理论实行的宏观调控过程中,进行金融调控必须遵循货币流回规律,区分一般流通与资本流通,把握货币与货币资本的区别与联系。而金融资本在一国经济中合理水平的界定、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在金融资本影响下会发生何种变化、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经历频繁的金融危机之后其经济增长模式是否会做出调整等问题,是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的课题。1.《金融资本论》中,认为战后美国涉及金额巨大的企业兼并事件频繁发生,非金融业资本和金融业资本的垄断都空前加强,因此现代金融资本是在高度垄断基础上产生的。实际上,在现代产业经济学中,垄断是一个需要综合各方面数据标准进行界定的概念。以市场集中度即几家最大公司市场份额之和所占比重、进入壁垒为标准,可以将市场划分为四种主要类型。《金融资本论》并没有对这一情况进行具体论述,其理论分析可视为基于垄断资本主义背景进行的,文中列举的非金融业与金融业组织资产所占比重而造成的垄断,按照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视角,应该理解成为“任何重大的背离自由竞争的现象”或生产集中发展的趋势与方向。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生产社会化程度和资本有机构成的不断提高,企业生产规模不断扩大,在一个市场中,单个企业取得垄断地位的门槛越来越高,企业的规模不断扩大,但很少有少数企业能够取得绝对优势(1)。此外,生产集中还导致了跨行业、跨部门、跨产业生产的企业的出现,垄断程度无法用单一标准衡量。“反垄断法”的施行对这一趋势更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在金融部门中,由于混业经营模式的发展,各银行经营业务有所偏倚;而在美国的“单一银行制”下,从地区与全国范围来看,可跨州经营银行的资产与利润比重和区域性银行相比,二者优劣势会有变化,无法判断是否处于垄断地位。总之,20世纪70年代以来,生产集中和资本集中仍在发展,金融资本产生的基础则是生产和资本的集中2.由于垄断问题界定不清,将金融资本产生的基础定义为垄断而非生产和资本集中,《金融资本论》关于现代金融资本的定义就必然忽略当前发达资本主义经济中以下几项内容:金融业垄断资本与产业非垄断资本的结合,金融业非垄断资本与产业垄断资本的结合,金融业非垄断资本与产业非垄断资本的结合,垄断性公司控股的非垄断公司与金融业资本的结合,等等。除与产业资本的结合之外,金融业资本还越来越发展出一种相对独立运动的形式,原本属于产业资本再生产过程中的货币资本形态的资本,从直接生产过程分离出来,将自身作为商品进行经营活动,“把它们而且只把它们当作自己特有的活动来完成”。(P352)这种资本始终处于货币形式,似乎摆脱了产业资本的束缚,而其利润来源都是以产业资本创造的利润为基础,其所有者只是凭借资本所有权获取利息、股息、分红等收入,如金融机构所持有的其他金融机构的存款、有价证券,以及居民自行购买的企业股票和债券等。这类包括股票、公司债券、国债、贷款、金融衍生工具等食利性资本的金融业资本也属当前金融资本的范畴3.除忽略上述几项内容和食利性资本之外,《金融资本论》中给现代金融资本所下的定义是一个无法测算总量的概念。产业资本家通过借贷从金融市场筹集的资金,所有权归银行资本家所有而使用权属于产业资本家,从产业资本家和银行资本家角度来看,该部分金融资本应属哪一方并且会不会造成重复计算有待探讨;此外,根据该定义,非金融或金融公司自己持有自己的有价证券,以及非金融公司为扩大生产从金融部门融资,同时将在生产和销售过程中产生的游离资本或固定资本更新补偿基金等闲置资金,继续投向金融市场以购买股票、债券或储蓄,这部分资本在测算过程中就会产生重复计算。4.融合不是金融资本产生的原因,而是结果。《金融资本论》认为,在金融和非金融业垄断资本形成的基础上,大银行与大公司通过股权参与、信贷联系和人事结合融合为金融资本。实际上,金融资本产生的最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