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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页共页《参军行》的翻译通用(5篇)《参军行》的翻译篇一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边塞的报警烽火传到了长安,壮士的心怀哪可以平静。辞别皇宫,将军手执兵符而去;围敌攻城,精锐骑兵勇猛异常。大雪纷飞,军旗黯然失色;狂风怒吼,夹杂咚咚战鼓。我宁愿做个低级军官为国冲锋陷阵,也胜过当个白面书生只会雕句寻章。参军行:为乐府《相和歌·平调曲》旧题,多写军旅生活。烽火:古代边防告急的烟火。西京:长安。牙璋:古代发兵所用之兵符,分为两块,相合处呈牙状,朝廷和主帅各执其半。指代奉命出征的将帅。凤阙:阙名。汉建章宫的圆阙上有金凤,故以凤阙指皇宫。龙城:又称龙庭,在今蒙古国鄂尔浑河的东岸。汉时匈奴的要地。汉武帝派卫青出击匈奴,曾在此获胜。这里指塞外敌方据点。凋:原意指草木枯败凋零,此指失去了鲜艳的色彩。百夫长:一百个士兵的头目,泛指下级军官。这首诗借用乐府旧题“参军行”,描写一个读书士子参军边塞、参加战斗的全过程。仅仅四十个字,既提醒出人物的心理活动,又渲染了环境气氛,笔力极其雄劲。首联写边报传来,激起了志士的爱国热情。诗人并不直接说明军情紧急,却说“烽火照西京”,通过“烽火”这一形象化的景物,把军情的紧急表现出来了。一个“照”字渲染了紧张气氛。“心中自不平”,是由烽火而引起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不愿再把青春年华消磨在笔砚之间。一个“自”字,表现了书生那种由衷的爱国激情,写出了人物的精神境界。首二句交待了整个事件展开的背景。颔联写主帅率军辞别京城,奔赴前线作战,以排山倒海之势包围敌国城堡的过程。一个“辞”字,显出奉旨率师远征者的严肃庄重;一个“绕”字,显见铁骑威力无穷,把敌兵团团包围。龙城为匈奴名城,此处指敌军要塞。颈联紧紧接颔联,诗人抓住了隆冬自然界的主要表象“雪”、“风”两者,刻划两军对峙时的紧张场面。上句视觉:大雪纷飞中战旗到处翻舞;下句听觉:风声狂吼中夹杂着进军的战鼓声。两句诗,有声有色,各臻其妙。诗人别具机抒,以象征军队的“旗”和“鼓”,表现出征将士冒雪同敌人搏斗的坚强无畏精神和在战鼓声鼓励下奋勇杀敌的悲壮剧烈场面。尾联“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表达了初唐广阔知识分子为国建功立业的共同心愿。李泽厚说,“当时从高门到寒士,从上层到市井,在初唐东征西讨、大破突厥、战败吐番、招安回纥的天可汗〔太宗〕时代里,一种为国立功的荣誉感和英雄弥漫在社会气氛中。”杨炯这两句诗,是当时士人阶层的最强音,有着时代的特色。同样的气概,杨炯在其他诗里也有所反映。这首短诗,写出书生投笔从戎,出塞参战的全过程。能把如此丰富的内容,浓缩在有限的篇幅里,可见诗人的艺术功力。首先诗人抓住整个过程中最有代表性的片断,作了形象概括的描写,至于书生是怎样投笔从戎的,他又是怎样辞别父老妻室的,一路上行军的情况怎样,诗人一概略去不写。其次,诗采取了跳跃式的构造,从一个典型场景跳到另一个典型场景,跳跃式地开展前进。如第三句刚写了辞京,第四句就已经包围了敌人,接着又展示了剧烈战斗的场面。然而这种跳跃是非常自然的,每一个跨度之间又给人留下了丰富的想象余地。同时,这种跳跃式的构造,使诗歌具有明快的节奏,如山崖上飞流惊湍,给人一种一气直下、一往无前的气势,有力地突现出书生强烈的爱国激情和唐军将士气壮山河的精神相貌。公元679—681年〔唐高宗调露、永隆年间〕,吐蕃、突厥曾屡次侵扰甘肃一带,裴行俭奉命出师征讨。唐汝询在《唐诗解》中认为是作者看到朝廷重武轻文,只有武官得宠,心中有所不平,故作诗以发泄牢骚。《参军行》的翻译篇二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参军行》是初唐诗人杨炯边塞诗的代表作,借用古乐府曲调名为题目,实际为一首五言律诗,反映参军的辛苦。边塞的报警烽火传到了长安,壮士的心怀哪可以平静。朝廷的将帅刚出了宫门,身着铁甲的骑士就直捣据点。雪搅昏天军旗褪了彩色,风狂刮的声音裹着鼓声。我宁作百夫长冲锋陷阵,也不耐守笔砚做个书生。1.参军行:为乐府《相和歌·平调曲》旧题,多写军旅生活。2.烽火:古代边防告急的烟火。3.西京:长安。4.牙璋:古代发兵所用之兵符,分为两块,相合处呈牙状,朝廷和主帅各执其半。指代奉命出征的将帅5.凤阙:阙名。汉建章宫的圆阙上有金凤,故以凤阙指皇宫。6.龙城:又称龙庭,在今蒙古国鄂尔浑河的东岸。汉时匈奴的要地。汉武帝派卫青出击匈奴,曾在此获胜。这里指塞外敌方据点。7.凋:原意指草木枯败凋零,此指失去了鲜艳的色彩8.百夫长:一百个士兵的头目,泛指下级军官。这首诗借用乐府旧题“参军行”,描写一个读书士子参军边塞、参加战斗的全过程。仅仅四十个字,既提醒出人物的心理活动,又渲染了环境气氛,笔力极其雄劲。前两句写边报传来,激起了志士的爱国热情。诗人并不直接说明军情紧急,却说“烽火照西京”,通过“烽火”这一形象化的景物,把军情的紧急表现出来了。一个“照”字渲染了紧张气氛。“心中自不平”,是由烽火而引起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不愿再把青春年华消磨在笔砚之间。一个“自”字,表现了书生那种由衷的爱国激情,写出了人物的精神境界。首二句交待了整个事件展开的背景。第三句“牙璋辞凤阙”,描写军队辞京出师的情景。这里,诗人用“牙璋”、“凤阙”两词,显得典雅、稳重,既说明出征将士怀有崇高的使命,又显示出师场面的隆重和庄严。第四句“铁骑绕龙城”,说明唐军已经神速地到达前线,并把敌方城堡包围得水泄不通。“铁骑”、“龙城”相对,渲染出龙争虎斗的战争气氛。一个“绕”字,又形象地写出了唐军包围敌人的军事态势。五六两句开场写战斗,诗人却没有从正面着笔,而是通过景物描写进展衬托。“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前句从人的视觉出发:大雪弥漫,遮天蔽日,使军旗上的彩画都显得黯然失色;后句从人的听觉出发:狂风吼叫,与雄壮的进军鼓声交织在一起。两句诗,有声有色,各臻其妙。诗人别具机抒,以象征军队的“旗”和“鼓”,表现出征将士冒雪同敌人搏斗的坚强无畏精神和在战鼓声鼓励下奋勇杀敌的悲壮剧烈场面。诗的最后两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直接抒发从戎书生保边卫国的壮志豪情。艰辛剧烈的战斗,更增添了他对这种不平凡的生活的热爱,他宁愿驰骋沙场,为保卫边疆而战,也不愿作置身书斋的书生。这首短诗,写出书生投笔从戎,出塞参战的全过程。能把如此丰富的内容,浓缩在有限的篇幅里,可见诗人的艺术功力。首先诗人抓住整个过程中最有代表性的片断,作了形象概括的描写,至于书生是怎样投笔从戎的,他又是怎样辞别父老妻室的,一路上行军的情况怎样,诗人一概略去不写。其次,诗采取了跳跃式的构造,从一个典型场景跳到另一个典型场景,跳跃式地开展前进。如第三句刚写了辞京,第四句就已经包围了敌人,接着又展示了剧烈战斗的场面。然而这种跳跃是非常自然的,每一个跨度之间又给人留下了丰富的想象余地。同时,这种跳跃式的构造,使诗歌具有明快的节奏,如山崖上飞流惊湍,给人一种一气直下、一往无前的气势,有力地突现出书生强烈的爱国激情和唐军将士气壮山河的精神相貌。《参军行》的翻译篇三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刚满十五岁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岁才回来。路遇一个乡下的邻居,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你家那个地方如今已是松树柏树林中的一片坟墓。”走到家门前看见野兔从狗洞里进出,野鸡在屋脊上飞来飞去。院子里长着野生的谷子,野生的葵菜环绕着井台。用捣掉壳的野谷来做饭,摘下葵叶来煮汤。汤和饭一会儿都做好了,却不知送给谁吃。走出大门向着东方张望,老泪纵横,洒落在征衣上。始:才;归:回家。道逢:在路上遇到;道:路途上。阿:语气词,没有实在意义。君:你,表示尊敬的称呼;遥看:远远地望去。松柏:松树、柏树。冢累累:坟墓一个连着一个。冢,坟墓、高坟。累累,与“垒垒”通,连续不断的样子。狗窦:给狗出入的墙洞。窦,洞穴。雉:野鸡。中庭:屋前的院子。旅:旅生,植物未经播种而野生;旅葵:葵菜,嫩叶可以吃。舂:把东西放在石臼或乳钵里捣掉谷子的皮壳或捣碎。羹:用菜叶做的汤。一时:一会儿就。贻:送,赠送。望:一说为“看”。沾:渗入。刚满十五岁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岁才回来。路上碰到一个乡下的邻居,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他说〕“从远处望去,你家就在那个松柏环绕着的坟墓中。”走到家门前看见野兔从狗洞里进出,野鸡在屋脊上飞来飞去,院子里长着野生的谷子,野生的葵菜环绕着井台。用捣掉壳的野谷来做饭,摘下葵叶来煮汤。汤和饭一会儿都做好了,却不知送给谁吃。走出大门向着东方张望,老泪纵横,洒落在征衣上。《十五参军征》,是一首暴露封建社会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汉代乐府民歌,反映了劳动人民在当时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这首诗描绘了一位少年参军65年返回故里时家破人亡的情景,揭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给劳动人民带来的苦难。也同时说明了作者讨厌战争,渴望和平,关心劳动人民。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主人公的思想脉络由六十五年的征战生活进入邈邈原野、漫漫古道,对亲人家园的现状由茫然无际的想象到急迫地、盼知又怕知地询问,读者由开头两句诗展开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头问话声中收束。一句“家中有阿谁”的追问,推出了作品的聚光点——家。六十五年了,岂敢奢望家人安然无恙、亲人健在?能有一二幸存者已是不幸中之万幸了。所以他只问,家中还有谁幸运苟活人世呢?可是,“乡里人”的答复却如站在雪地里浇下的一盆冰水:“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这动乱的年月,我的亲人们竟无一幸存者?多少年来积压心底的感情,向谁倾诉、向谁表达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垒垒坟冢吗?那,就是我的家吗?不,不,不可能!摆在他面前的现实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遥看到近见,满眼更加荒凉凄楚的景象。作者没说室空无人,而是抓住野兔见人钻进家畜窝中自以为得所,野鸡惊飞落到屋内梁上自以为安的情景;作者没有直书庭园荒芜杂乱,只摄取了井边、中庭随意生长的葵菜和谷物两个“镜头”,人去屋空,人亡园荒,更其形象,倍伤人心神。一个风尘仆仆的老人,站在曾经炊火融融、庭园整洁的“家”的面前,站在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无一亲人相迎的家的面前,竟然比想象的还不堪十倍、百倍……这是怎样一种情境,将掀起读者怎样的感情波澜呢?“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门,向东方看去,他也许还抱着希望,他看到了谁?看到了什么呢?他也许看到了久别的亲人?也许什么也没有看到。他茫然地从梦想中走出来,低声哭了起来“泪落沾我衣”五个字,饱和了多么丰富、多么深沉、多么沉痛的感情内涵啊!主人公和他的家的互相映衬的叙写,把作品的主题和艺术程度都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还是全家唯一的幸存者,那些没有服兵役的亲人们,坟上松柏都已葱葱郁郁,可以想见他们生前贫寒凄苦的生活还不如每时每刻都可能牺牲的士卒;作品详细写的是主人公为国征战六十五载却有家归不得,等到归时却又无家可归的不幸遭遇和惨痛心情,而他的不幸与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进静默、暗湿、冰冷的坟墓的亲人们相比,他又是“幸运者”了。作品就不仅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恶,不仅仅表现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当时整个社会现实的黑暗,表现了比个人不幸更深广的全体人民的不幸和社会的凋敝、时代的动乱,他向远方望去,难道自己的祖国里,只有自己一家是这样的吗?《十五参军征》是一首揭露封建社会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汉代乐府民歌,反映了劳动人民在当时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实、深化、令人感愤,催人泣下。当时繁复的兵役使得那个时代充满了小人物的心酸和无奈。没有马革裹尸,却也垂垂而暮。《十五参军征》是一首叙事诗,描绘了一个“少小离家老大回”的老兵返乡途中与到家之后的情景。揭露了封建社会不合理的兵役制度,反映了劳动人民在当时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实、深化、令人百感交集,催人泣下。作品开篇不同凡响:“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这两句,直言老兵“十五”岁参军,“八十”岁方回,看似平淡无奇,像不经意间道来,实却耐人寻味,颇见功力。他“十五参军征”,奔赴何处,诗中未作说明;其军旅生活如何,战况怎样,诗中也均未交代。这就给读者留下众多想象的空间。但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他“参军征”,系出于战事,一去就是数十年。“八十”与“十五”相对照,突出其“参军征”时间之久;“始得归”与“参军征”相照应,那么说明他中途一直未能回来。八十岁是虚写,写出参军时间之长,兵役的繁重。正因为“十五”参军,“八十”方回,其间数十年与家人失去联络,对家中情况一无所知,老兵才急迫地想知道家中的情况,于是,这也就极其自然地引出下文——老兵在归乡途中与乡里人的对话。唐代诗人宋之问的诗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反映其在久别家乡之后、返乡途中的矛盾心理,与此诗笔法有别,却殊途同归。宋之问的诗句是曲笔写其返乡途中想理解家中情况的迫切愿望,而此诗那么是直言之。二者均表现了久别家乡的返乡之人的真实情感。此诗中“乡里人”的答复很巧妙,没有明言直说老兵家中还有谁,而只是用手指着远处长满松柏的众多的高坟说:“那儿就是您的家。”言下之意就是:“您的家中已无别人了。”其实,“乡里人”这样答复,是不忍心道明真相,怕老兵一下子承受不了家败人亡的痛楚。如此着墨,显然是以哀景写哀情,也与下文相照应。“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主人公的思想脉络由六十五年的征战生活进入邈邈原野、漫漫古道,对亲人家园的现状由茫然无际的想象到急迫的、盼知又怕知的询问。同没有详述主人公六十五年的征战生活一样,作品也省去了对他餐风宿露、匆匆赶路、与乡亲邂逅相遇的惊喜的描摹,一句“家中有阿谁”的追问,推出了作品的聚光点——家。“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六十五年了,岂敢奢望阖家无恙、亲人健在。能有一二幸存者已是不幸中之万幸了。所以他只问,家中还有谁幸运苟活人世。可是,“乡里人”的答复却如站在冰天雪地里当头浇下的一盆冰凌未澌的水:“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这动乱的年月,我可亲得意的亲人们啊,竟无一幸存者。满怀希望,满腹衷情,六十五年的风霜雨雪,六十五年积压心底的感情,不能向别人倾诉、表达。摆在他面前的现实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遥看到近见,满眼更加荒凉凄楚的景象。作者没说室空无人,而是抓住野兔见人钻进家畜窝中自以为得所,野鸡惊飞落到屋内梁上自以为安的情景;老兵没有直书庭园荒芜杂乱,只摄取了井边、中庭随意生长的葵菜和谷物两个“镜头”,人去屋空,人亡园荒,更其形象,倍伤人心神。一个风尘仆仆的老人,站在曾经炊火融融、庭园整洁的“家”的面前,孑然一身,形影茕茕,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无一亲人相迎的家,竟然比想象的还不堪十倍、百倍……作者没有直接抒写渲染感情,作品却收到比直接抒情更强烈的抒情效果。有些迷蒙、有些浑噩、有些凄怆的老人,像对“松柏冢累累”不闻不见一样,对荒凉的家园的感触也变得麻木了。于是,他默默无言地舂去成熟的谷子的皮壳,采下冬葵嫩嫩的叶子。而当饭熟羹沸时,他才恍然想起不知该给谁吃。“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门,向东方看去,他也许还抱着希望,他看到了谁,看到了什么,也许看到了久别的亲人,也许什么也没有看。他茫然地从梦想中走出来,潸然泪下。他已不能象年轻人那样嚎啕大哭,只有那凝聚着六十五年的艰辛、六十五年的思念、六十五年的盼待、六十五年的沙场风尘、六十五年人世沧桑的老泪,扑簌簌落到满布征尘的衣襟上。“泪落沾我衣”五个字,饱和了丰富、深沉、沉痛的感情内涵。诗至结尾,作者、读者的感情浓度都到达了顶点。全诗突出写了“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的老士兵的形象,也着力刻划了“家”的形象,同时只写了一笔的“乡里人”的形象也很鲜明。饱经风霜、苍老惶切的老人,无须顾忌、直言不讳的乡亲,衰草古柏荒坟的家园,共同构成了一幅真实动人的具有社会意义的主题的画面,典型地反映了汉代社会现实的一个侧面。尤其是主人公和他的家的互相映衬的叙写,把作品的主题和艺术程度都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还是全家唯一的幸存者,那些没有服兵役的亲人们,坟上松柏都已葱葱郁郁,可以想见他们生前贫寒凄苦的生活还不如每时每刻都可能牺牲的士卒;作品详细写的是主人公为国征战六十五载却有家归不得,等到归时却又无家可归的不幸遭遇和惨痛心情,而他的不幸与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进静默、暗湿、冰冷的坟墓的亲人们相比,他又是“幸运者”了。这样,作品就不仅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恶,不仅仅表现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当时整个社会现实的黑暗,表现了比个人不幸更深广的全体人民的不幸和社会的凋敝、时代的动乱,使作品的主题得到了升华。全诗写得既含蕴简洁,又深湛凝重,内容的取舍剪裁,构造的布置安排,都恰到好处,独具匠心,很好地收到了“意在言外”、主旨尽在言与不言中、意境深远、韵味绵长的艺术效果。兔从”四句承接上文加以描绘。老兵到家后所目睹的景象是:兔子从狗洞进进出出,野鸡在梁上飞来飞去;庭院中长出了“旅谷”,井台上也长出了“旅葵”。“兔”与“雉”〔野鸡〕,均系动物,一在“狗窦”〔下方〕,一在“梁上”〔上方〕;“旅谷”、“旅葵”,均系未经种植而自生自长的植物,一在“中庭”〔庭院中〕,一在“井上”〔井台上〕。这些处于不同方位的动、植物在这里构成的是一幅悲凉的景象。造成这一景象的直接原因是老兵家中无人。而其家中无人,又是谁造成的。对此,诗未明言,这又给了读者想象的空间。这几句诗仍然是以哀景写哀情,以悲凉的景象衬托老兵心中的悲哀。而更令老兵悲哀的还在于:他以“旅谷”煮饭,以“旅葵”做羹,未用多少时间就做好了,却不知道将饭与羹送给谁,也即无亲人与之共享了。这正是“舂谷”四句所表现的。老兵孤身一人回家,家中也无亲人了,到头来还是他孤身一人。这不仅照应了上文——乡里人的答话与老兵返家后所看到的景象,而且继续以哀景写哀情。诗的最后两句于对老兵的动作描绘中进一步抒发老兵心中的悲哀。这里,突出老兵出门张望〔“出门东向看”〕与老泪纵横〔“泪落沾我衣”〕这一细节,将举目无亲、孤身一人的老兵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将其悲哀欲绝的茫然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悲惨的遭遇是谁造成的,尽管诗中未明言直说,但读者只要联络到此诗产生的时代背景,那么不难看出这一点。此诗晋时已谱入乐府,当可视之为汉魏战乱之际的作品。正是当时穷兵黩武的统治者与无休无止的战争,造成了该老兵的悲惨遭遇。反映该老兵的悲惨遭遇,也就反映了当时在沉重的徭役压迫之下的平民百姓的悲惨遭遇,深化地揭露了当时黑暗的社会现实。此诗围绕老兵的返乡经历及其情感变化谋篇构造,巧妙自然。其返乡经历是:始得归→归途中→返回家中→“出门东向看”;情感变化为:急想回家,急想知道“家中有阿谁?”,充满与亲人团聚的希望〔归途中〕→希望落空→彻底绝望〔返回家中,景象荒凉,了无一人〕→悲哀流泪,心茫然〔“出门东向看”〕。这些又归结为表现揭露黑暗社会现实的诗之主题。全诗运用白描手法绘景写人,层次清楚,语言质朴,且以哀景写哀情,情真意切,颇具特色,也颇能表达汉乐府即景抒情的艺术特点。《参军行》的翻译篇四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参军行·百战沙场碎铁衣》是李白的作品,这首诗以短短四句,刻画了一位无比英勇的将军形象。首句写将军过去的戎马生涯。伴随他出征的铁甲都已碎了,留下了累累的刀瘢箭痕,以见他征战时间之长和所经历的战斗之严酷。将军戎马一生,伴随他出征的铁甲都已碎了,留下了累累的刀瘢箭痕。这次战争在塞外进展,城南是退路。但连城南也被敌人设下了重围,全军已陷入可能彻底覆没的绝境。将军急中生智,下令突围,在突围的关键时刻,将军将敌方大将一击射杀。敌军一时陷于慌乱,将军率残部乘机杀开重围,夺路而出,一骑绝尘,千余〔虚数〕共拼杀而回。①碎铁衣:指身穿的盔甲都支离破碎〔应该反映但是戍边抵抗匈奴的将领〕。②呼延:匈奴贵族,这里指敌军的一员悍将。“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作为一首边塞诗,全篇四句,没有一句描写边地风情,也没有一个字的豪言壮语,从头到尾都是表达事情,交待过程,却让人读完以后,忍不住要掩卷沉思,实在可说是难得的上乘之作。《参军行》的主人公显然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但第一句却只写了他身上穿的铠甲,而且是一件"碎铁衣",他长期征战在祖国边陲,多年的风餐露宿,浴血厮杀,连身上的铠甲都已经碎了,身上留下了累累的枪伤箭痕,"百战沙场碎铁衣",这是一幅具有雕像性质的饱经血与火的洗礼的铁塔般的边将形象。虽然写的是破碎的铁衣,其实是在讴歌其铮铮铁骨。这一句先声夺人,为全诗罩上了一层悲剧色彩。此人戎马一生,经历过无数的死亡与冷酷,而此时此刻,又面临着极为严峻的形势,"城南已合数重围",诗歌语言极为简练准确,字字千钧,容不得任何误解与猜疑,却又让人产生无尽联想,眼下,一个久经战阵的将军,被敌人团团包围,从他那残破的铁甲,我们当然知道他是绝不可能俯首待擒、坐以待毙的;但是身处数重的包围中,面对敌众我寡,天时、地利、人和全无的困境,他又该采取什么行动呢?就在大家为他及其全军将士捏着一把汗而焦急万分之际,将军没有犹豫迟疑,也没有一言片语,只是当机立断地采取了最有效也是最正确的行动,"突营射杀呼延将",突营,就是突围,呼延,是匈奴中地位仅次于左右贤王的四大贵族之一,诗中代指敌人的中军主将。只见将军一声断喝,一马领先,溃围而出,身先士卒,在三军之中,直取敌人上将首级,如入无人之境,这真是有万夫不挡之勇,不禁让人想起当年项羽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霸王气概。不过,他不像西楚霸王有勇无谋,只知蛮干,最后只落得个乌江自刎的下场,而是"诚既武兮又以勇"〔屈原《国殇》〕,在突营闯阵之际,擒贼先擒王,一举射杀了敌人的领袖,使得气焰嚣张"数重围"的敌军一时间阵脚大乱,成了群龙无首的乌合之众,他却趁机杀出一条血路,"独领残兵千骑归",带着他的____,杀出重围,夺路而归。李白并不讳言失败,所以他说这一支____此时已经成为"残兵",带兵之人当然也是一员"败将"了,但那个"独"字,力挽狂澜,一字千钧,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敌人的千军万马。面对这样一位"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的顶天立地的英雄,怎不令人肃然起敬,发出由衷的赞叹之情!这就是悲剧的力量,也是这首小诗的魅力所在。正当人们紧张的心情刚刚松弛下来,准备迎接这位英雄之时,诗歌却无声地完毕了,一切是那样的突然,而又是那样的寻常,一方面,结合诗歌"百战沙场碎铁衣"一句,这不过是这位无名英雄无数征战中的"百战"中的"一战"罢了,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另一方面,诗人是否也意识到,等待这位将军的恐怕也没有什么鲜花和掌声吧。为了把"残兵败将"及其忠勇之情显示出来,李白没有长篇大论,喋喋不休,而是选用了七言绝句这种他最擅也是最为含蓄的体裁,秉笔直书,字里行间为读者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用不着过多的煽情与渲染,只要把最主要的事实交待清楚,那么,其它的一切就都尽在不言之中了。这首诗全诗每一句都是一个特写镜头,第一个镜头是将军的"铁衣",它无言地诉说着将军的过去;第二个镜头是敌军的"重围",同样是无言地宣告着形势的危急;第三个镜头是突围的瞬间,说明了将军的勇冠三军;第四个镜头是归来的定格,他又完成了一次困难的使命。而在这四个镜头的转换之间,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形象已经栩栩如生,呼之而出了,这真是"不著一字,尽得风流"啊。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这是一首用乐府古题写的边塞诗,其内容已根本失去专写“军旅苦辛”的古义,也无法合乐歌唱,因此,有别于汉魏乐府曲辞中的(参军行》。唐人以“参军行”为诗题,一般来说,旨在标明诗歌题材属“边塞”一类而已。盛唐边塞诗,从总体上看,大多气势磅礴,极富悲壮崇高之美。李白的这首诗就写得辞健气壮,大方激昂,有撼人心族的艺术魅力。首句“百战沙场碎铁衣”,诗人用平直叙起的笔法写出了征战环境之“苦”。“百战”,意谓战事频繁。“碎铁衣”,形容气候恶劣,斗争严酷。其中,“碎”字下得绝妙,颇值玩味。将士的恺甲都已冻碎难着,令人宛见“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的塞外荒寒景象。此外,唐军将士因长期作战,来不及休整,给养非常困难的情形,也可由此一“碎”字思而得之。《参军行》的翻译篇五参军行其一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上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其二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其三关城榆叶早疏黄,日暮云沙古战场。表请回军掩尘骨,莫教兵士哭龙荒。其四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其五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其六胡瓶落膊紫薄汗,碎叶城西秋月团。明敕星驰封宝剑,辞君一夜取楼兰。其七玉门山嶂几千重,山北山南总是烽。人依远戍须看火,马踏深山不见踪。《参军行七首》是唐代诗人王昌龄的组诗作品。第一首诗刻画了边疆戍卒怀乡思亲的情景;第二首诗描写征戍者在军中听乐观舞所引起的边愁;第三首诗描写古战场的荒凉景象,写将军上表恳求归葬战死将士骸骨,表现将帅对士卒的保护之情;第四首诗表现战士们为保卫祖国矢志不渝的崇高精神;第五首诗描写奔赴前线的戍边将士听到前方____首战告捷的消息时的欣喜心情,反映了唐军强大的战斗力;第六首诗描写将军欲奔赴边关杀敌立功的急迫心情;第七首诗主要描写山峦叠嶂、烽火遍布的边塞景观。全组诗意境苍凉,大方激昂,充分显示出盛唐气象。其一在烽火台的西边高高地耸着一座戍楼,黄昏时分,独坐在戍楼上听凭从湖面吹来的秋风撩起自己的战袍。此时又传来一阵幽怨的羌笛声,吹奏的是《关山月》的调子,无奈着笛声更增添了对万里之外的妻子的相思之情。其二军中起舞,伴奏的琵琶翻出新声,不管怎样翻新,每每听到《关山月》的曲调时,总会激起边关将士久别怀乡的忧伤之情。纷杂的乐舞与思乡的愁绪交织在一起,欲理还乱,无尽无休。此时秋天的月亮高高地照着长城。其三边城榆树的叶子早已稀疏飘落,颜色发黄了,黄昏时分,一场战斗刚刚完毕,环视战场,只见暮云低合,荒丘起伏。将军向皇帝上表,奏请班师,以便能把战死沙场的将士们的尸骨运回故土安葬,不能让士兵们为他乡埋葬自己的战友而伤感痛哭。其四青海湖上蒸腾而起的漫漫云雾,遮暗了整个祁连山,远远地可以望见玉门关那座孤城。黄沙万里,频繁的战斗磨穿了战士们身上的铠甲,不将敌人打败绝不回还。其五塞北沙漠中大风狂起,尘土飞扬,天色为之昏暗,前线军情非常紧急,接到战报后迅速出击。先头____已经于昨天夜间在洮河的北岸和敌人展开了激战,刚刚听说与敌人交火,如今就传来了已获得大捷的消息。其六将军臂膊上绑缚着胡瓶,骑着紫薄汗马,英姿飒爽;碎叶城西的天空中一轮秋月高高悬挂。边境传来紧急军情,皇上派使者星夜传诏将军,并赐予尚方宝剑令其即刻领兵奔赴前线杀敌;将军拜诏辞京,奔赴战场,将士用命,一鼓作气,很快就攻破了敌人的老巢。其七玉门关周围山峦层层叠叠,像重重屏障护卫着王朝的西北边防;烽火台遍布各个山头。人们戍边要依靠烽火来传递消息;那里山深林密,马儿跑过一会儿就看不见踪影了。⑴参军行:乐府旧题,属相和歌辞平调曲,多是反映军旅辛苦生活的。⑵羌笛:羌族竹制乐器。关山月:乐府曲名,属横吹曲。多为伤离别之辞。⑶独上:一作“独坐”。⑷无那:无奈,指无法消除思亲之愁。一作“谁解”。⑸新声:新的歌曲。⑹关山:边塞。旧别:一作“离别”。⑺撩乱:心里烦乱。边愁:久住边疆的愁苦。听不尽:一作“弹不尽”。⑻关城:指边关的守城。⑼云沙:像云一样的风沙。⑽表:上表,上书。掩尘骨:指尸骨安葬。掩,埋。⑾龙荒:荒原。⑿青海:指青海湖,在今青海省。唐朝大将哥舒翰筑城于此,置神威军戍守。长云:层层浓云。雪山:即祁连山,山巅终年积雪,故云。⒀孤城:即玉门关。玉门关:汉置边关名,在今甘肃敦煌西。一作“雁门关”。⒁破:一作“斩”。楼兰:汉时西域国名,即鄯善国,在今自治区东南一带。西汉时楼兰国王与匈奴勾通,屡次杀害汉朝通西域的使臣。此处泛指唐西北地区常常侵扰边境的少数民族政权。终不还:一作“竟不还”。⒂前军:指唐军的先头____。洮河:河名,出甘肃临洮西北的西倾山,最后流入黄河。⒃吐谷浑:中国古代少数民族名称,晋时鲜卑慕容氏的后裔。据《新唐书·西域传》记载:“吐谷浑居甘松山之阳,洮水之西,南抵白兰,地数千里。”唐高宗时吐谷浑曾经被唐朝与吐蕃的联军所击败。⒄胡瓶:唐代西域地区制作的一种工艺品,可用来储水。⒅敕:专指皇帝的诏书。星驰:像流星一样迅疾奔驰,也可解释为星夜奔驰。⒆嶂:指直立像屏障一样的山峰。⒇烽:指烽火台。《参军行七首》是王昌龄采用乐府旧题写的一组边塞诗,载于《全唐诗》卷一百四十三。【其一】组诗第一首,笔法简洁而富蕴意,写法上很有特色。诗人巧妙地处理了叙事与抒情的关系。前三句叙事,描写环境,采用了层层深化、反复渲染的手法,创造气氛,为第四句抒情做铺垫,突出了抒情句的地位,使抒情句显得格外警拔有力。“烽火城西”,一下子就点明了这是在青海烽火城西的瞭望台上。荒寂的原野,四顾苍茫,只有这座百尺高楼,这种环境很容易引起人的寂寞之感。时令正值秋季,凉气侵人,正是游子思亲、思妇念远的季节。时间又逢黄昏,“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诗经·王风·君子于役》〕这样的时间常常触发人们思念于役在外的亲人。而此时此刻,久戍不归的征人恰恰“独坐”在孤零零的戍楼上。天地悠悠,牢落无偶,思亲之情正随着青海湖方向吹来的阵阵秋风任意翻腾。上面所描写的,都是通过视觉所看到的环境,没有声音,还缺乏立体感。接着诗人写道:“更吹羌笛关山月。”在寂寥的环境中,传来了阵阵呜呜咽咽的笛声,就像亲人在呼唤,又像是游子的叹息。这缕缕笛声,恰似一根导火线,使边塞征人积郁在心中的思亲感情,再也控制不住,终于来了个大爆发,引出了诗的最后一句。这一缕笛声,对于“独坐”在孤楼之上的闻笛人来说是景,但这景又饱含着吹笛人所抒发的情,使环境更详细、内容更丰富了。诗人用这亦情亦景的句子,不露痕迹,完成了由景入情的转折过渡,非常巧妙、自然。在表现征人思想活动方面,诗人运笔也非常委婉曲折。环境气氛已经造成,为抒情铺平垫稳,然后水到渠成,直接描写边人的心理——“无那金闺万里愁”。作者所要表现的是征人思念亲人、怀恋乡土的感情,但不直接写,偏从深闺妻子的万里愁怀反映出来。而实际情形也是如此:妻子无法消除的思念,正是征人思归又不得归的结果。这一曲笔,把征人和思妇的感情完全交融在一起了。就全篇而言,这一句如画龙点睛,立即使全诗神韵飞腾,而更具动人的力量了。《参军行》的翻译篇六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刚满十五岁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岁才回来。路遇一个乡下的邻居,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你家那个地方如今已是松树柏树林中的一片坟墓。”走到家门前看见野兔从狗洞里进出,野鸡在屋脊上飞来飞去,院子里长着野生的谷子,野生的葵菜环绕着井台。用捣掉壳的野谷来做饭,摘下葵叶来煮汤。汤和饭一会儿都做好了,却不知送给谁吃。走出大门向着东方张望,老泪纵横,洒落在征衣上。1.始:才;归:回家。2.道逢:在路上遇到;道:路途上。3.阿〔ē〕:语气词,没有实在意义。4.君:你,表示尊敬的称呼;遥看:远远地望去。5.松柏〔bǎi〕:松树、柏树。6.冢累累:坟墓一个连着一个。冢〔zhǒng〕,坟墓、高坟。累累〔léiléi〕,与“垒垒”通,连续不断的样子。7.狗窦:给狗出入的墙洞。窦〔dòu〕,洞穴。8.雉〔zhì〕:野鸡。9.中庭:屋前的院子。10.旅:旅生,植物未经播种而野生;11.旅葵〔kuí〕:葵菜,嫩叶可以吃。12.舂〔chōng〕:把东西放在石臼或乳钵里捣掉谷子的皮壳或捣碎。13.羹〔gēng〕:用菜叶做的汤。14.一时:一会儿就。15.贻〔yí〕:送,赠送。16.看:一说为“望”。17.沾:渗入。这是一首叙事诗,描绘了一个“少小离家老大回”的老兵返乡途中与到家之后的情景,抒发了这一老兵的情感,也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开篇便不同凡响:“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这两句,直言老兵“十五”岁参军,“八十”岁方回,看似平淡无奇,像不经意间道来,实却耐人寻味,颇见功力。他“十五参军征”,奔赴何处,诗中未作说明;其军旅生活如何,战况怎样,诗中也均未交代。这就给读者留下众多想象的空间。但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他“参军征”,系出于战事,而且这一去就是数十年!“八十”与“十五”相对照,突出其“参军征”时间之久;“始得归”与“参军征”相照应,那么说明他中途一直未能回来。《十五参军征》,是一首暴露封建社会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汉代乐府民歌,反映了劳动人民在当时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实、深化、令人感愤,催人泣下。“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主人公的思想脉络由六十五年的征战生活进入邈邈原野、漫漫古道,对亲人家园的现状由茫然无际的想象到急迫地、盼知又怕知地询问,读者由开头两句诗展开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头问话声中收束。一句“家中有阿谁”的追问,推出了作品的聚光点——家。六十五年了,岂敢奢望家人安然无恙、亲人健在?能有一二幸存者已是不幸中之万幸了。所以他只问,家中还有谁幸运苟活人世呢?可是,“乡里人”的答复却如站在雪地里浇下的一盆冰水:“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这动乱的年月,我的亲人们竟无一幸存者?多少年来积压心底的感情,向谁倾诉、向谁表达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垒垒坟冢吗?那,就是我的家吗?不,不,不可能!摆在他面前的现实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遥看到近见,满眼更加荒凉凄楚的景象。作者没说室空无人,而是抓住野兔见人钻进家畜窝中自以为得所,野鸡惊飞落到屋内梁上自以为安的情景;作者没有直书庭园荒芜杂乱,只摄取了井边、中庭随意生长的葵菜和谷物两个“镜头”,人去屋空,人亡园荒,更其形象,倍伤人心神。一个风尘仆仆的老人,站在曾经炊火融融、庭园整洁的“家”的面前,站在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无一亲人相迎的家的面前,竟然比想象的还不堪十倍、百倍……这是怎样一种情境,将掀起读者怎样的感情波澜呢?“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门,向东方看去,他也许还抱着希望,他看到了谁?看到了什么呢?他也许看到了久别的亲人?也许什么也没有看到。他茫然地从梦想中走出来,低声哭了起来“泪落沾我衣”五个字,饱和了多么丰富、多么深沉、多么沉痛的感情内涵啊!主人公和他的家的互相映衬的叙写,把作品的主题和艺术程度都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还是全家唯一的幸存者,那些没有服兵役的亲人们,坟上松柏都已葱葱郁郁,可以想见他们生前贫寒凄苦的生活还不如每时每刻都可能牺牲的士卒;作品详细写的是主人公为国征战六十五载却有家归不得,等到归时却又无家可归的不幸遭遇和惨痛心情,而他的不幸与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进静默、暗湿、冰冷的坟墓的亲人们相比,他又是“幸运者”了。作品就不仅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恶,不仅仅表现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当时整个社会现实的黑暗,表现了比个人不幸更深广的全体人民的不幸和社会的凋敝、时代的动乱,诗的最后两句于对老兵的动作描绘中进一步抒发老兵心中的悲哀。这里,突出老兵出门张望〔“出门东向看”〕与老泪纵横〔“泪落沾我衣”〕这一细节,将举目无亲、孤身一人的老兵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将其悲哀欲绝的茫然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试想,他“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家中已了无亲人,而只有荒凉的景象,怎能不悲从中来?以后的生活,又当如何呢?他又怎能不感到茫然呢?他向远方望去,难道自己的祖国里,只有自己一家是这样的吗?不是的。其悲惨的遭遇是谁造成的,尽管诗中未明言直说,但我们只要联络到此诗产生的时代背景,那么不难看出这一点。根据吴兢《乐府古题要解》的说法,此诗晋时已谱入乐府,当可视之为汉魏战乱之际的作品。正是当时穷兵黩武的统治者与无休无止的战争,造成了该老兵的悲惨遭遇。反映该老兵的悲惨遭遇,也就反映了当时在沉重的徭役压迫之下的平民百姓的悲惨遭遇,深化地揭露了当时黑暗的社会现实。此诗围绕老兵的返乡经历及其情感变化谋篇构造,巧妙自然。其返乡经历是:始得归→归途中→返回家中→“出门东向看”;情感变化为:急想回家,急想知道“家中有阿谁?”,充满与亲人团聚的希望〔归途中〕→希望落空→彻底绝望〔返回家中,景象荒凉,了无一人〕→悲哀流泪,心茫然〔“出门东向看”〕。这些又归结为表现揭露黑暗社会现实的诗之主题。全诗运用白描手法绘景写人,层次清楚,语言质朴,且以哀景写哀情,情真意切,颇具特色,也颇能表达汉乐府即景抒情的艺术特点。《参军行》的翻译篇七卢思道〔南北朝〕朔方烽火照甘泉,长安飞将出祁连。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平明偃月屯右地,薄暮鱼丽逐左贤。谷中石虎经衔箭,山上金人曾祭天。天涯一去无穷已,蓟门迢递三千里。朝见马岭黄沙合,夕望龙城阵云起。庭中奇树已堪攀,塞外征人殊未还。白雪初下天山外,浮云直向五原间。关山万里不可越,谁能坐对芳菲月。流水本自断人肠,坚冰旧来伤马骨。边庭节物与华异,冬霰秋霜春不歇。长风萧萧渡水来,归雁连连映天没。参军行,军行万里出龙庭,单于渭桥今已拜,将军何处觅功名。北方边塞安战火已照在秦汉离宫故战安甘泉山上,似同李广那样安飞将军兵出长安再出祁连山关隘。执掌犀皮之盾此冰玉利剑安士兵都是征来安良家子弟,跨白马执金缰安都是侠义少年。凌晨起就在边塞之战摆下“偃月”之阵,夜幕临近时便以“鱼丽”之阵战胜驱除匈奴安左贤之官。历战安山谷中都留下了状如李广以石为虎箭入石中安神力无穷安故事,山岭上那么是汉将霍去病胜敌后缴械敌方祭天用具安安美传。战事绵绵似天涯般没有穷尽,战场距蓟门〔今北京城北〕迢迢三千里之遥。早上见到安是马岭关上安滚滚黄沙,晚上看见安是匈奴王庭处安兵阵如云。〔征人行前〕庭院中植下安佳树已长到可以攀人安大小,可塞外作战安亲人仍未回还。心如飘战随夫远至于中部安天山之外,又假设浮云飞悬到内蒙西部安五原城中。而那万里之遥安关隘高山是不可穿越安,如何单独应对百花芬芳下安清明月色呢?别离后安光阴飞逝似流水使人有断肠之痛,那塞外安苦战此寒冷连战马之骨都屡屡受伤。塞外安节气与物候与内战大不一样,冬秋长而春季短。萧萧长风气可伴河而渡,南归之雁也可依时不断安逝向天边。参军而去,直到离皇城万里去远征。想那汉宣帝渭桥见匈奴单于而此好罢战之事〔事在公元前51年〕,欲战不能安将军们还将何处寻求征战以邀功名呢?朔方:北方。郡名。西汉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置。治所在朔方,今内蒙古自治区杭锦旗北。甘泉:甘泉宫。故址在今陕西淳化西北甘泉山。本秦宫。汉武帝增筑扩建,在此朝诸侯王,飨外国客;夏日亦作避暑之处。飞将:飞将军李广。祁连:山名。匈奴语意为“天山”。广义安祁连山是甘肃省西部此青海省东北部边境山战安总称。绵延一千公里。狭义安祁连山系指最北安一支。犀渠:用犀皮制部安盾牌。古代传说中安兽名。玉剑:玉具剑,剑鼻此剑镡用白玉制部安剑。良家子:好人家安子弟。金羁jī:金饰安马络头。平明:犹黎明。天刚亮安时候。偃月:横卧形安半弦月。喻天黑。半月形安阵营。右战:匈奴右贤王安领战。西部战区。对“左战”而言。左战,汉代匈奴左贤王辖下安上谷以东战区。薄暮:黄昏,太阳快落山安时候。鱼丽:鱼丽阵。左贤:匈奴安左贤王。经:曾经。衔箭:以口含箭。犹中箭。出自李广射石虎典故。金人:铜铸安人像。指佛像。穷已:穷止。穷尽。蓟门:即蓟丘。迢递:遥远貌。连绵不绝貌。马岭:河南省洛阳市孟津县常袋镇马岭村。合:合起。聚集。龙城:有说汉时匈奴战名。为匈奴祭天之处。有说龙城是指河北卢龙。奇树:少见之树种。堪攀:可以攀折。塞外:边塞之外。泛指我国北边战区。指长城以北安战区。也叫“塞北”。殊:过期。很,甚。天山:亚洲中部大山系,东段在中国中部。五原:关塞名。即汉五原郡之榆柳塞。在今内蒙古自治区五原县。芳菲:芳香。花草盛美。本自:本来自然。本来出自。本来就,一向是。旧来:原来,从来;向来。边庭:边境安朝堂。节物:时节此物品。与华异:与中华大战不同。冬霰xiàn:冬天空中降落安白色小冰粒。春不歇:在春天里都不能停歇。长风:远风。暴风;大风。萧萧:象声词。常形容马叫声、风雨声、流水声、草木摇落声、乐器声等。形容凄清、寒冷。连连:连续不断。映天:反映在天空。龙庭:匈奴单于祭天战鬼神之所。单于:匈奴安君长安称号。渭桥:汉唐时代长安附近渭水上安桥梁。离别之战。拜:佩服。《参军行》属乐府《相和歌辞·平调曲》。在历代众多《参军行》诗作中,卢思道的广首是传播得较为“泛的。据《古今诗话》载:唐玄宗自巴蜀回,夜登勤政楼就吟咏了本诗中的“庭前奇树已堪攀,塞照征人殊未还”句,可见在唐代广首诗就很受欣赏。古乐府《参军行》大多写军旅生活的艰辛和征人思妇两地相思的痛苦,本篇也是如此。广首诗的前半部是写征战将士英勇奋战,长戍不归的戎马生活。“朔方烽火照甘泉,长安飞将出祁连”,诗篇一开头,便渲染了强烈的战争气氛:北方的烽火接连不断地传来战争的消息,军情紧急,令人担忧。甘泉是西汉的皇宫名,“照甘泉”在广里代指向朝廷报警。“飞将”即西汉著名将领李“。接着,诗中便描绘了广位“长安飞将”的英姿。“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据《史记·李将军列传》载:“孝文帝十四年,又奴大入箫关,而“以良家子参军击胡……”“犀渠”是盾的一种。“平明偃月屯右地,薄暮鱼丽逐左贤”,广两句中“右地”指右北平,左贤代指又奴的重要领袖。“平明”和“薄暮”写出了将士们在边塞度过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偃月”和“鱼丽”是古代的两种战阵的名称。广里诗人用了极简炼的文字,生动地写出了将士们紧张的征战生活。“屯右地”“逐左贤”都是李“所为。接下来“谷中石虎经衔箭,山上金人曾祭天”用了两个典故。《史记·李将军列传》中记道:““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因复更射之,终不能复入石矣。”“山上金人曾祭天”也用的是汉代典故,汉大将霍去病出征西域,获胜,“收休屠祭天金人”。诗人通过广两个典故进一步表现出征又奴的将士的神威,也正因为有了广些英勇的将士,才获得了战争的成功。诗的前半部着重塑造了飞将军李“的形象,以李“来代指当时的征战将士,采取了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写法,既是赞扬汉代名将李“的业绩,又是当时征战将士生活的写照。把历史和现实揉合在一起。自“天涯一去无穷已”开场,写将士和他们妻子的两地相思。诗从两处落笔,感情转为忧怨。“无穷已”原指路途遥远,广里写出了将士们遥无归期的征战生活。“蓟门”“马岭”“龙城”均为北方的地名,在广里都是虚指。连年的战争使将士家中的亲人,对着遥远的塞北望眼欲穿,但是“庭中奇树已堪攀,塞照征人殊未还”,诗人用衬托的手法写出了战争的长期和残酷。“白雪初下天山照,浮云直上五原间”,五原在今内蒙古包头西北,广里写了亲人们在极寒冷的塞照,远隔千里,因此人们只能发出“关山万里不可越,谁能坐对芳菲月”的叹息。《乐府诗集·横吹曲辞》中有《关山月》曲,《乐府题解》说:“关山月,伤离别也”在写征夫思妇的诗中,常用到关山和月。人们想着万里之照的亲人,谁能单独欣赏那美丽动人的月亮呢?“流水本自断人肠,坚冰旧来伤马骨”既写出了边地将上的生活苦寒,又写出了他们悲切的怨情。“伤马骨”出自陈琳的“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冬去春来,在远离故土的异地他乡,将士们度过了多少日日夜夜,“长风萧萧渡水来,归雁连连映天没”雁归而人未归,萧萧长风,行行归雁,蕴含着征夫思妇无限的思乡离情。“参军行,军行万里出龙庭”可说是全诗的总结,龙庭是又奴祭祀的地方,“出龙庭”在诗中指出征之远。“单于渭桥今已拜,将军何处觅功名。“意思是说又奴已投降了,将军再到哪里去建功立业呢?言照之意是:边塞的将士总该回来了吧!《诗薮》说“六朝歌行可入初唐者,卢思道《参军行》,薛道衡《豫章行》,音响风格咸自停匀,气体丰神,尤为焕发。”可以说《参军行》影响了唐以来的七言歌行。隋朝统一了分裂三百来年的中国,完毕了东晋以来南北对峙的场面。作为隋代的诗人卢思道,在他的诗中,也融会了南朝和北朝的风格,在《参军行》中,既写将士的英勇出征,又写了思妇闺怨,既有“长安飞将出祁连”“白马金羁侠少年”的奔放、雄健,又有“谁能坐对芳菲月”“流水本自断人肠”的清丽、哀怨,南北的风格在卢思道的《参军行》里得到了较和谐的统一。卢思道〔公元531年—583年〕字子行。范阳〔今河北涿州〕人。年轻时师事“北朝三才”之一邢劭〔字子才〕,以才学重于当时,仕于北齐。齐宣王卒,朝臣各作挽歌10首,择善者用之,思道十得其八,时称“八米卢郎”。北齐末待诏文林馆。北周灭齐后入长安,官至散骑侍郎。一生的主要文学活动在北朝。《参军行》的翻译篇八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独坐一作:独上〕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关城榆叶早疏黄,日暮云沙古战场。表请回军掩尘骨,莫教兵士哭龙荒。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胡瓶落膊紫薄汗,碎叶城西秋月团。明敕星驰封宝剑,辞君一夜取楼兰。玉门山嶂几千重,山北山南总是烽。人依远戍须看火,马踏深山不见踪。⑴参军行:乐府旧题,属相和歌辞平调曲,多是反映军旅辛苦生活的。⑵羌笛:羌族竹制乐器。关山月:乐府曲名,属横吹曲。多为伤离别之辞。⑶独上:一作“独坐”。⑷无那:无奈,指无法消除思亲之愁。一作“谁解”。⑸新声:新的歌曲。⑹关山:边塞。旧别:一作“离别”。⑺撩乱:心里烦乱。边愁:久住边疆的愁苦。听不尽:一作“弹不尽”。⑻关城:指边关的守城。⑼云沙:像云一样的风沙。⑽表:上表,上书。掩尘骨:指尸骨安葬。掩,埋。⑾龙荒:荒原。⑿青海:指青海湖,在今青海省。唐朝大将哥舒翰筑城于此,置神威军戍守。长云:层层浓云。雪山:即祁连山,山巅终年积雪,故云。⒀孤城:即玉门关。玉门关:汉置边关名,在今甘肃敦煌西。一作“雁门关”。⒁破:一作“斩”。楼兰:汉时西域国名,即鄯善国,在今自治区东南一带。西汉时楼兰国王与匈奴勾通,屡次杀害汉朝通西域的使臣。此处泛指唐西北地区常常侵扰边境的少数民族政权。终不还:一作“竟不还”。⒂前军:指唐军的先头____。洮河:河名,出甘肃临洮西北的西倾山,最后流入黄河。⒃吐谷浑:中国古代少数民族名称,晋时鲜卑慕容氏的后裔。据《新唐书·西域传》记载:“吐谷浑居甘松山之阳,洮水之西,南抵白兰,地数千里。”唐高宗时吐谷浑曾经被唐朝与吐蕃的联军所击败。⒄胡瓶:唐代西域地区制作的一种工艺品,可用来储水。⒅敕:专指皇帝的诏书。星驰:像流星一样迅疾奔驰,也可解释为星夜奔驰。⒆嶂:指直立像屏障一样的山峰。⒇烽:指烽火台。[1][2][3]在烽火台的西边高高地耸着一座戍楼,黄昏时分,独坐在戍楼上听凭从湖面吹来的秋风撩起自己的战袍。此时又传来一阵幽怨的羌笛声,吹奏的是《关山月》的调子,无奈着笛声更增添了对万里之外的妻子的相思之情。军中起舞,伴奏的琵琶翻出新声,不管怎样翻新,每每听到《关山月》的曲调时,总会激起边关将士久别怀乡的忧伤之情。纷杂的乐舞与思乡的愁绪交织在一起,欲理还乱,无尽无休。此时秋天的月亮高高地照着长城。边城榆树的叶子早已稀疏飘落,颜色发黄了,黄昏时分,一场战斗刚刚完毕,环视战场,只见暮云低合,荒丘起伏。将军向皇帝上表,奏请班师,以便能把战死沙场的将士们的尸骨运回故土安葬,不能让士兵们为他乡埋葬自己的战友而伤感痛哭。青海湖上乌云密布,连绵雪山一片黯淡。边塞古城,玉门雄关,远隔千里,遥遥相望。守边将士,身经百战,铠甲磨穿,壮志不灭,不打败进犯之敌,誓不返回家乡。塞北沙漠中大风狂起,尘土飞扬,天色为之昏暗,前线军情非常紧急,接到战报后迅速出击。先头____已经于昨天夜间在洮河的北岸和敌人展开了激战,刚刚听说与敌人交火,如今就传来了已获得大捷的消息。将军臂膊上绑缚着胡瓶,骑着紫薄汗马,英姿飒爽;碎叶城西的天空中一轮秋月高高悬挂。边境传来紧急军情,皇上派使者星夜传诏将军,并赐予尚方宝剑令其即刻领兵奔赴前线杀敌;将军拜诏辞京,奔赴战场,将士用命,一鼓作气,很快就攻破了敌人的老巢。玉门关周围山峦层层叠叠,像重重屏障护卫着王朝的西北边防;烽火台遍布各个山头。人们戍边要依靠烽火来传递消息;那里山深林密,马儿跑过一会儿就看不见踪影了。《参军行七首》是王昌龄采用诗句"》乐府旧题写的一组边塞诗,载于《全唐诗》卷一百四十三。组诗第一首,笔法简洁而富蕴意,写法上很有特色。诗人巧妙地处理了叙事与抒情的关系。前三句叙事,描写环境,采用了层层深化、反复渲染的手法,创造气氛,为第四句抒情做铺垫,突出了抒情句的地位,使抒情句显得格外警拔有力。“烽火城西”,一下子就点明了这是在青海烽火城西的瞭望台上。荒寂的原野,四顾苍茫,只有这座百尺高楼,这种环境很容易引起人的寂寞之感。时令正值秋季,凉气侵人,正是游子思亲、思妇念远的季节。时间又逢黄昏,“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诗经·王风·君子于役》〕这样的时间常常触发人们思念于役在外的亲人。而此时此刻,久戍不归的征人恰恰“独坐”在孤零零的戍楼上。天地悠悠,牢落无偶,思亲之情正随着青海湖方向吹来的阵阵秋风任意翻腾。上面所描写的,都是通过视觉所看到的环境,没有声音,还缺乏立体感。接着诗人写道:“更吹羌笛关山月。”在寂寥的环境中,传来了阵阵呜呜咽咽的笛声,就像亲人在呼唤,又像是游子的叹息。这缕缕笛声,恰似一根导火线,使边塞征人积郁在心中的思亲感情,再也控制不住,终于来了个大爆发,引出了诗的最后一句。这一缕笛声,对于“独坐”在孤楼之上的闻笛人来说是景,但这景又饱含着吹笛人所抒发的情,使环境更详细、内容更丰富了。诗人用这亦情亦景的句子,不露痕迹,完成了由景入情的转折过渡,非常巧妙、自然。在表现征人思想活动方面,诗人运笔也非常委婉曲折。环境气氛已经造成,为抒情铺平垫稳,然后水到渠成,直接描写边人的心理——“无那金闺万里愁”。作者所要表现的是征人思念亲人、怀恋乡土的感情,但不直接写,偏从深闺妻子的万里愁怀反映出来。而实际情形也是如此:妻子无法消除的思念,正是征人思归又不得归的结果。这一曲笔,把征人和思妇的感情完全交融在一起了。就全篇而言,这一句如画龙点睛,立即使全诗神韵飞腾,而更具动人的力量了。第二首诗截取了边塞军旅生活的一个片断,通过写军中宴乐表现征戍者深沉、复杂的感情。“琵琶起舞换新声”。随舞蹈的变换,琵琶又翻出新的曲调,诗境就在一片乐声中展开。琵琶是富于边地风味的乐器,而军中置酒作乐,常常少不了“胡琴琵琶与羌笛。”这些器乐,对征戍者来说,带着异或情调,容易唤起强烈感触。既然是“换新声”,应该能给人以一些新的情趣、新的感受。但是,“总是关山旧别情”。边地音乐主要内容,可以一言以蔽之,“旧别情”而已。因为艺术反映实际生活,征戍者没有一个不是离乡背井乃至别妇抛雏的。“别情”实在是最普遍、最深沉的感情和创作素材。所以,琵琶尽可换新曲调,却换不了歌词包含的情感内容。《乐府古题要解》云:“《关山月》,伤离也。”句中“关山”在字面的意义外,双关《关山月》曲调,含意更深。此句的“旧”对应上句的“新”,成为诗意的一次曲折,造成抗坠扬抑的音情,特别是以“总是”作有力转接,效果尤显。次句强调别情之“旧”,但这乐曲也并不是太乏味。“撩乱边愁听不尽”,那曲调无论什么时候,总能扰得人心烦乱不宁。所以那奏不完、“听不尽”的曲调,实叫人又怕听,又爱听,永远动情。这是诗中又一次曲折,又一次音情的抑扬。“听不尽”三字,或是怨,或是叹,或是赞,意味深长。作“奏不完”解,自然是偏于怨叹。然作“听不够”讲,那么又含有赞美了。所以这句提到的“边愁”既是久戍思归的苦情,又未尝没有更多的意味。当时北方边患未除,尚不能尽息甲兵,言念及此,征戍者也会心不宁意不平的。前人多只看到它“意调酸楚”的一面,未必非常全面。此诗前三句均就乐声抒情,说到“边愁”用了“听不尽”三字,那末结句如何以有限的七字尽此“不尽”就最见功力。诗人这里轻轻宕开一笔,以景结情。仿佛在军中置酒饮乐的场面之后,突然出现一个月照长城的莽莽苍苍的景象:古老宏伟的长城绵亘起伏,秋月高照,景象壮阔而悲凉。对此可以有多种理解:无限的故土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诗词内容"》乡愁,立功边塞的雄心和对于现实的忧怨,也许还应加上对于祖国山川风物的深沉的爱,等等。读者也许会感到,在前三句中的感情细流一波三折地开展〔换新声——旧别情——听不尽〕后,到此却汇成一汪深沉的湖水,荡漾盘旋。“高高秋月照长城”,这里离情入景,使诗情得到升华。正因为情不可尽,诗人“以不尽尽之”,“思入微茫,似脱实粘”,才使人感到那样丰富深化的思想感情,征戍者的内心世界表达得入木三分。此诗之臻于七绝上乘之境,除了音情曲折外,这绝处生姿的一笔也是不容轻忽的。第三首诗通过描写古战场的荒凉景象,无数的将士们死在边关,而没有方法好好安葬,反映了当时战争的惨烈,也表现了诗人对将士们深切的同情之心。诗的开头点明地点和时令,形象地描绘出边地的荒凉景象,次句暗示有不少战士在这场战斗中为国捐躯。后两句写将军上表恳求把战死的将士们尸骨运回安葬,说明了将帅对士卒的保护之情,此诗以旷远苍茫的荒野战场作为背景,“黄叶”“暮云”等边塞景象更进一步衬托出边塞的荒凉,给人以满目萧然、凄凉悲怆之感。最后两句感情真挚,造句沉痛,更增悲怆之气。全诗读来颇令人感到那种震撼人心的力量,一支____有这样体恤、保护士卒的统帅,士卒没有不卖命的道路,由此亦可以想象这支____战斗力量的强大。唐代边塞诗的读者,往往因为诗中所涉及的地名古今杂举、空间悬隔而感到困惑。疑心作者不谙地理,因此不求甚解者有之,曲为之解者亦有之。这第四首诗就有这种情形。前两句提到三个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横亘廷伸的祁连山脉。青海与玉门关东西相距数千里,却同在一幅画面上出现,于是对这两句就有种种不同的讲解。有的说,上句是向前极目,下句是回望故土。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门关在后,那么抒情主人公回望的故土该是玉门关西的西域,那不是汉兵,倒成胡兵了。另一说,次句即“孤城玉门关遥望”之倒文,而遥望的对象那么是“青海长云暗雪山”,这里存在两种误解:一是把“遥望”解为“遥看”,二是把对西北边陲地区的概括描写误解为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见,而前一种误解即因后一种误解而生。一、二两句,不妨设想成次第展现的广阔地域的画面:青海湖上空,长云弥温;湖的北面,横亘着绵廷千里的隐隐的雪山;越过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遥遥相对的军事要塞——玉门关。这幅集中了东西数千里广阔地域的长卷,就是当时西北边戍边将士生活、战斗的典型环境。它是对整个西北边陲的一个鸟瞰,一个概括。之所以特别提及青海与玉关,这跟当时民族之间战争的态势有关。唐代西、北方的强敌,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节度使的任务是隔断吐蕃与突厥的交通,一镇兼顾西方、北方两个强敌,主要是防御吐蕃,守护河西走廊。“青海”地区,正是吐蕃与唐军屡次作战的场所;而“玉门关”外,那么是突厥的权力范围。所以这两句不仅描绘了整个西北边陲的景象,而且点出了“孤城”西拒吐蕃,北防突厥的极其重要的地理形势。这两个方向的强敌,正是戍守“孤城”的将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画面上出现青海与玉关。与其说,这是将士望中所见,不如说这是将士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画面。这两句在写景的同时浸透丰富复杂的感情:戍边将士对边防形势的关注,对自己所担负的任务的自豪感、责任感,以及戍边生活的孤寂、艰辛之感,都交融在悲壮、开阔而又迷蒙暗淡的风光里。三、四两句由情景交融的环境描写转为直接抒情。“黄沙百战穿金甲”,是概括力极强的诗句。戍边时间之漫长,战事之频繁,战斗之艰辛,敌军之强悍,边地之荒凉,都于此七字中概括无遗。“百战”是比拟抽象的,冠以“黄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战场的特征,令人宛见“日暮云沙古战场”的景象;“百战”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见战斗之艰辛剧烈,也可想见这漫长的时间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壮烈牺牲。但是,金甲尽管磨穿,将士的报国壮志却并没有销磨,而是在大漠风沙的磨炼中变得更加坚决。“不破楼兰终不还”,就是身经百战的将士豪壮的誓言。上一句把战斗之艰辛,战事之频繁越写得突出,这一句便越显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二两句,境界阔大,感情悲壮,含蕴丰富;三四两句之间,显然有转折,二句形成鲜明对照。“黄沙”句尽管写出了战争的艰辛,但整个形象给人的实际感受是雄壮有力,而不是消沉伤感的。因此末句并非嗟叹归家无日,而是在深深意识到战争的艰辛、长期的根底上所发出的更坚决、深沉的誓言,盛唐优秀边塞诗的一个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写戍边将士的豪情壮志的同时,并不回避战争的艰辛,此篇就是一个显例。可以说,三四两句这种不是空洞浅薄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两句那种含蕴丰富的大处落墨的环境描写。典型环境与人物感情高度统一,是王昌龄绝句的一个突出优点,这在此篇中也有明显的表达。读过《三国演义》的人,可能对第五回“关云长温酒斩华雄”有深化印象。这对塑造关羽英雄形象是很精彩的一节。但书中并没有正面描写单刀匹马的关羽与领兵五万的华雄如何正面交手,而是用了这样一段文字:〔关羽〕出帐提刀,飞身上马。众诸侯听得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正欲探听,鸾铃响处,马到中军,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其酒尚温。这段文字,笔墨非常简练,从当时的气氛和诸侯的反响中,写出了关羽的神威。论其客观艺术效果,比写挥刀大战数十回合,更加引人入胜。罗贯中的这段文字,当然有他匠心独运之处,但假如就避开正面铺叙,通过气氛渲染和侧面描写,去让人想象战争场面这一点来看,却不是他的首创。王昌龄《参军行》组诗第五首,应该说已早著先鞭,并且是以诗歌形式获得成功的。“大漠风尘日色昏”,由于中国西北部的阿尔泰山、天山、昆仑山均呈自西向东或向东南走向,在河西走廊和青海东部形成一个大喇叭口,风力极大,狂风起时,飞沙走石。因此,“日色昏”接在“大漠风尘”后面,并不是指天色已晚,而是指风沙遮天蔽日。但这不光表现气候的暴烈,它作为一种背景出现,还自然对军事形势起着衬托、暗示的作用。在这种情势下,唐军不是辕门紧闭,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征。为了减少风的强大阻力,加快行军速度,战士们半卷着红旗,向前挺进。这两句于“大漠风尘”之中,渲染红旗指引的一支劲旅,好似不是自然界在逞威,而是这支军队卷尘挟风,如一柄利剑,直指敌营。这就把读者的心弦扣得紧紧的,让人感到一场恶战已迫在眉睫。读者会悬想:这支横行大漠的健儿,将要演出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呢?在这种悬想之下,再读后两句:“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这可以说是一落一起。读者的悬想是紧跟着刚刚那支军队展开的,可是在沙场上大显身手的时机却并没有轮到他们。就在中途,捷报传来,前锋____已在夜战中大获全胜,连敌酋也被生擒。情节开展得既快又不免有点出人意料,但却完全符合情理,因为前两句所写的那种大军出征时迅猛、凌厉的声势,已经充分暗示了唐军的士气和威力。这支强大剽悍的增援____,既衬托出前锋的成功并非偶尔,又能见出唐军兵力绰绰有余,胜券在握。从描写看,诗人所选取的对象是未和敌军直接交手的后续____,而对战果辉煌的“前军夜战”只从侧面带出。这是打破常套的构思。假如改成从正面对夜战进展铺叙,就不免会显得平板,并且在短小的绝句中无法完成。如今避开对战争过程的正面描写,从侧面进展衬托,就把绝句的短处变成了长处。它让读者从“大漠风尘日色昏”和“夜战洮河北”去想象前锋的仗打得多么艰辛,多么出色。从“已报生擒吐谷浑”去体味这次出征多么富有戏剧性。一场激战,不是写得声嘶力竭,而是出以轻快跳脱之笔,通过侧面的衬托、点染,让读者去体味、遐想。这一切,在短短的四句诗里表现出来,在构思和驱遣语言上的难度,应该说是超过“温酒斩华雄”那样一类小说故事的。第六首诗描写的是一位将军欲奔赴边关杀敌立功的急迫心情。诗的首句写这位将军的战时装束和勇武雄姿,次句转写边塞之景,意在营造和衬托气氛,暗示将军之心时时想着边塞的安危,时时准备奔赴边塞,保境安民。这两句着力铺陈将军的装束和边地风光,既衬托出将军的神武之姿,又意在蓄势,在如水秋月的广阔清寒背景下,一身戎装的将军的剪影,威风凛凛,一位勇武的将军形象就被传神地勾勒了出来。诗的后两句,豪气生发,尤显英雄本色,既写出了____攻城拔寨的神速,同时也反映出作者对唐朝强大国势和军力的一种自信和自豪心理。第七首诗主要描写的是山峦叠嶂,烽火遍布的边塞景观。用笔隐曲,语浅意深,余味不尽。诗的前三句写山多、烽火台多,以及边塞将士对烽火的依赖,均属静态描绘,突出了唐军在玉门关一带边防设施的完善和布防的到位。至第四句笔锋一转,引入的动态画面,视野之中闯入了一匹马儿,但转瞬又消失在深山密林里。动静结合,形成表达力度上的张弛美感。而“不见踪”那么又将马行之疾,山林之深准确地刻画了出来。虽然已经看不见马了,但仍然能使人产生不尽的联想,让读者隐约地感到边防健儿身手的敏捷。这种结尾,颇为耐人寻味,正如作者在《诗格》中谈到结尾一句如何处理时所写的那样:“每至落句,常须含蓄,不令语尽思穷。”全诗起笔突兀,收笔婉转,而又似乎绵里藏针,读来颇感意味深长,值得玩味。《参军行》的翻译篇九十五参军行·十五参军征两汉:佚名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贻一作:饴)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刚满十五岁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岁才回来。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路遇一个乡下的邻居,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你家那个地方如今已是松树柏树林中的一片坟墓。”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走到家门前看见野兔从狗洞里进出,野鸡在屋脊上飞来飞去。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院子里长着野生的谷子,野生的葵菜环绕着井台。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用捣掉壳的野谷来做饭,摘下葵叶来煮汤。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贻一作:饴)汤和饭一会儿都做好了,却不知送给谁吃。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走出大门向着东方张望,老泪纵横,洒落在征衣上。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始:才;归:回家。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ē)谁?道逢:在路上遇到;道:路途上。阿:语气词,没有实在意义。遥看是君家,松柏(bǎi)冢(zhǒng)累(lěi)累(lěi)。君:你,表示尊敬的称呼;遥看:远远地望去。松柏:松树、柏树。冢累累:坟墓一个连着一个。冢,坟墓、高坟。累累:众多的样子。兔从狗窦(dòu)入,雉(zhì)从梁上飞。狗窦:给狗出入的墙洞。窦,洞穴。雉:野鸡。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kuí)。中庭:屋前的院子。旅:旅生,植物未经播种而野生;旅葵:葵菜,嫩叶可以吃。舂(chōng)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gēng)。舂:把东西放在石臼或乳钵里捣掉谷子的皮壳或捣碎。羹:用菜叶做的汤。羹饭一时熟,不知贻(yí)阿谁?(贻一作:饴)一时:一会儿就。贻:送,赠送。一本作“饴”。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看:一说为“望”。沾:渗入。《十五参军征》,是一首暴露封建社会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汉代乐府民歌,反映了劳动人民在当时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这首诗描绘了一位少年参军65年返回故里时家破人亡的情景,揭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给劳动人民带来的苦难。也同时说明了作者讨厌战争,渴望和平,关心劳动人民。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主人公的思想脉络由六十五年的征战生活进入邈邈原野、漫漫古道,对亲人家园的现状由茫然无际的想象到急迫地、盼知又怕知地询问,读者由开头两句诗展开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头问话声中收束。一句“家中有阿谁”的追问,推出了作品的聚光点——家。六十五年了,岂敢奢望家人安然无恙、亲人健在?能有一二幸存者已是不幸中之万幸了。所以他只问,家中还有谁幸运苟活人世呢?可是,“乡里人”的答复却如站在雪地里浇下的一盆冰水:“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这动乱的.年月,我的亲人们竟无一幸存者?多少年来积压心底的感情,向谁倾诉、向谁表达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垒垒坟冢吗?那,就是我的家吗?不,不,不可能!摆在他面前的现实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遥看到近见,满眼更加荒凉凄楚的景象。作者没说室空无人,而是抓住野兔见人钻进家畜窝中自以为得所,野鸡惊飞落到屋内梁上自以为安的情景;作者没有直书庭园荒芜杂乱,只摄取了井边、中庭随意生长的葵菜和谷物两个“镜头”,人去屋空,人亡园荒,更其形象,倍伤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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