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学专业论文）北美早期报业的政治观察.pdf

北美早期报业的政治观察 新闻学专业 研究生：王萌指导教师：郭亚夫 正如美国著名新闻学者埃默里所言，现代新闻体系并不是单个国家的馈 赠，它只是人们进行的传播努力不断演变的现今阶段产物这种演变遍及各大 洲，历史至少有万年。然而，存北美，这个被开发不过才四百多年，建国j 不过两百多年的土地上，却先丁二其他传播发展悠久的地区诞生了真正意义上的 现代新闻传播事业。每一种突破都是住某种需要的驱动下实现的，北美新闻事 业的发展也不例外。毫无疑问这种追求在北美并不仅仅是社会中每个个体需 求的迭加，而是该社会文化产生的精神追求的体现，这种需求有着旺盛的生命 力，而更加可贵的是当这种需求和人类的进步事业发展相一致时，它便自然地 获得了应有的历史地位! 本文从思想和政治的层面探讨了这种需要是如何产生 的，以及它所产生的社会文化基础，同时它又是如何推动美国报业最初的发展。 关键词： 传统移民新教言论自由民主 t h e p o l i t i c a lo b s e r v a t i o n o i l e a r l yp r e s so fn o r t ha m e r i c a s p e c i a l t y ：j o u r n a l i s m m a c a n did a t e ：w a n gm e n g s u p e r v is o r ：g u o y a f u a st h er e n o w n e dh i s t o r i a ne m e r ys a i d ，t h em o d e mp r e s ss y s t e mi sn o t b e s t o w e dt oac e r t a i nc o u n t r y ，b u tt h ec u r r e n tf o r n lo fa ne v e r l a s t i n ge v o l u t i o n ， w h i c hi sp e r m e a t e dw i t hp e o p l e se f f o r tt oc o m m u n i c a t e ，a n dw h i c hs p r e a d s t h r o u g h o u tt h ei n h a b i t e dc o n t i n e n t sf o ra tl e a s t10 0 0 0y e a r s h o w e v e r , i ti ss u c ha s u r p r i s e t of i n dt h a tm o d e l t lj o u r n a l i s ma n dm a s s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h a v e b e e n e s t a b l i s h e df i r s ti nn o r t ha m e r i c a ，al a n de x p l o i t e dj u s t4 0 0y e a r sa g o ，w h e r et h e f i r s ts t a t ec a m ei n t of o r mo n l y2 0 0y e a r sa g o ，e a r l i e rt h a ni na n yo t h e ra r e aw i t h m u c hl o n g e rh i s t o r yo f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e v e r yb r e a k t h r o u g hi nh i s t o r yh a sb e e n b r o u g h ta b o u tb ys t r o n gd e m a n df o ri ta n dt h ea d v a n c e m e n to f j o u r n a l i s ma n dm a s s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i nn o r t ha m e r i c a ni sn oe x c e p t i o n n e e d l e s st os a y , t h i sp u r s u i tf o r m o d e m j o u r n a l i s mi nn o r t ha m e r i c ai s n o tap h y s i c a la d d i t i o no fd e m a n df r o m e a c hi n d i v i d u a l b u ta ne m b o d i m e n to ft h es p i r i tc o n t a i n e di n t h i ss o c i e t ya n di t s c u l t u r e t h i sd e m a n di ss ov i g o r o u st h a tw h e nr e s o n a t e sw i t ht h ea d v a n c e m e n to f h u m a nb e i n g s ，i tg a i n sh i s t o r i cs t a t u sa si tc o m e s t h i sp a p e r , f r o mt h ep e r s p e c t i v e o fi d e o l o g ya n dp o l i t i c s ，e x p l o r e si n t ot h eb i r t ho ft h i sd e m a n d ，i t ss o c i a la n d c u l t u r a lb a c k g r o u n d ，a n dh o wi ti n i t i a t e da m e r i c a np r e s sa sw e l l k e yw a r d s ：t r a d i t i o ni m m i g r a n t p r o t e s t a n t i s mf r e e d o mt o s p e e c h d e m o c r a c y 四川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导言历史的存在( 我的历史观) “从哲学上讲，对于历史的任何描述只是一种人娄的追忆。历史除了被虚构不可能 还会以其他方式存在。正如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虚构历史一样，每一个人都有虚构 历史的权利。历史的虚构由暴力和语言两种形式完成。古往今来关注这一 专业领域的男男女女们大多数将目光聚集在了新闻事业发展历程中的政治权力斗争史 上! 一 更广义地讲对于失去权力的恐惧与对于得到权力的渴望已经深深地印入到我 们所有人类的集体无意识中。作为历史的书写者( 或者是书写历史者) 其主要职 能就是通过语言或符号来进行历史性的虚构，从而达到抗争权势的目的，即以历史性的 虚构柬反抗被权势异化了的虚构性历史! ” 无沦是从存在哲学还是从阐释哲学上讲，历史本身都是不存在的，因为时 间是无可复制的，而历史与稍纵即逝的时问一样，不可复制，一如占希腊哲学 家所言，人不可能两次跨入同一条的河流。因此，对于历史的任何描述与对河 流的复述一样只是一种人类的追忆。这种追忆不是以一种还原的性质呈现，而 是被诉诸一种终极意义上的虚构 在此无从论述时间因为光速的绝对性被突破 而可能倒流会使历史变成什么模样，但是至少在倒流之前，历史除了被虚构不 可能还会以其他方式存在。 德国历史学家斯宾格勒在西方的没落中十分深刻地写道： 我们要研究所有的历史，我们必须先解答一个迄今未提出的问题：“历史为谁而存 在? ”，这问题看来是荒谬的，因为历史为每一个人而存在，每一个人及其整个的存在与 意识，都是历史的部分。但是下面这两个态度是大有区别的。一个是：人们经常意 识到的，她的生命只是广大的生命过程中的一个元素，而这一广大的生命过程已经进行 了千百年：另一个是：个人认为自己是置身事外，自给自足的。因为对于第二种意识形 态而言，并无所谓世界历史或者历史世界而言。但是如果整个国家的自我意识也是如此， 将怎么办? 如果整个文化都基于一种历史的精神之上，又将怎幺办? ( 引自 中文译本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 8 8 年版) 历史为谁而存在? 其实历史本身并不为任何人而存在，假如为谁而存在是 成立的，与其说为个人不如说为上帝。所谓为个人而存在只有在个人意识到历 史存在的前提下才是存在的，而不管这种意识是理性或者是悟性。事实上，说 l 四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历史为个人而存在的真正意义不在于历史存在的终极目的，而在于暗示了一个 属于个人的可能和权利即虚构历史的可能和权利。 正如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虚构历史一样，每一个人都有虚构历史的权利。历 史是个人之中的历史。这种在历史之中使每一个个人都具有天然的讲说权利， 只是这种权利时常为虚构的可能性所限制罢了。每一个人都有权虚构历史，但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虚构历史。对历史的拥有和失落不在于权利是否被侵 犯，而在于可能的能否获得和实现。正如，历史是一种被虚构的可能一样，每 一个个人都是历史可能的虚构者。虚构历史的可能性是无限的，虚构者的虚构 却是有限的：或者说，历史的虚构乃是虚构者以有限的的虚构去无限地接近历 史被无限虚构的可能性。 任何事物部有其存在的途径和形式，作为虚构的历史也不例外。这种虚构 在存在的层面上，往往诉诸两种方式暴力和语言，或者可以说一种是暴力 的语言，一种是语占的暴力，历史总是以这两种方式先被所虚构的。 仪仅以历史被语言虚构而言，此乃人类存在的基本方式。语言之与历史 具有发生学意义上的原始性。尽管早先来到新英格兰的移民并未意识到就他们 传播活动早已融入到了美国新闻事业的开创历程中，然而北美的新闻事业发展 史恰恰就是以这些人语言文本所呈现的，不管她是早期母国的“科兰特”，还 是r 皮尔斯印刷所出版的国内外公共事件。尽管受人尊敬，但是我还足 不得不指出埃默里父子著作与其说是对美国新闻事业发展史的描述，倒不如说 是对其的虚构，以及对这种虚构的确证和补充。哲学指向标的所指往往是残酷 的! 因为抛丌历史的虚构外衣，即不管历史是被暴力还是被语言所虚构，其内 在的核心动力的部是人( 虚构者) 内心深处的强力意志。就像赫斯特为了提高自 己报纸的发行量而利用自己的报纸大肆鼓吹美西战争，而埃默里父子在报业 与美国一书中字里行间都显现着自由主义信念。尽管后者让我尊敬，但是这 两者对于历史的虚构是没有区别的。就拿后者而言+ ，越是了解西方社会的发展， 越是明白其实人道的自由主义在今天的西方世界从来就不是其核心社会价值 观，西方现代社会的价值观核心足马尔萨斯的人口论、尼采的菁英哲学和达尔 文的社会进化论。之所以西方国家标榜人道的自由主义为其价值，那是因为到 目前为止还找不出一种可以比启蒙时代的这种民主自由价值理念更能整合社 四j i i 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会的价值体系。所以每当我们遇到越南战争、波黑战争、科索沃战争，以及今 天的海湾战争时就会发现传媒带给我们的和平主义者、左派总是突然处在少数 的地位，发出的也总是荒野之声! 既然我们将历史的书写从哲学上看成一种虚构，或称作一种历史性的虚 构，那么这种虚构所要指向的对象又是谁? 我们知道人们喜欢将历史看成是一 大堆、一串串的事实，他们相信这些事实构成了他们心中的历史。但是我们知 道事实的领域是无限丰富的，哪怕她就是新闻事业这一个独特的领域，因此我 们必须进行选择。例如，我们可以按照兴趣书写一部“媒介发展史”、一部“新 闻检查制度史”、一部“新闻文体演进史”等等。毫无疑问，这样的历史会应 接不暇! 然而不得不指出的是，尽管新闻事业发展史的内涵具有相当的丰富性， 但是古往今来关注这一专业领域的男男女女们大多数将目光聚集在了新闻事 业发展历程中的政治权力斗争史上! 正如美国著名新闻学者埃默晕所言，“新 闻事业的发展史就是男男女女为自由传播而进行斗争的历史”。 为什么人们这么钟情于这种政治权力的斗争史呢? 这似乎也不仅仅是新 闻事业发展史研究的特有的课题，所有的历史领域都存在着这样的现象! 我认 为有以下几个原冈：其一是，没有什么比会比政治权力更能影响到我们每一个 人。有西方历史学家就曾经将政治定义为“影响他人行为的能力”。另一个原 因是，人们易于崇拜政治权力。但毫无疑问，崇拜权势足人类最坏的一种偶像 崇拜，是牢狱和奴隶时代的遗迹。崇拜权势产生于恐惧，这种情绪是应该受到 鄙视的。权力政治之所以被当作“历史”的核心的第三个原因是，当权的人喜 欢受人祟拜，并且能把他们的愿望强加f 八。所以最爱书写权力史的其实往往 是奴隶，因为他们对权利的想象力比拥有权力的自由人更丰富。当然也可以更 广义地说，失去权力的恐惧与对得到权力的渴望早己经深深地印入到我们人类 的集体无意识中。 既然我们的历史罩面充斥着权力的影子，势必就充斥着对f 权力的反抗； 既然这种权力以及其带来的压迫无所不在，那么反抗也必定无所不在。索绪尔 普通语言学教程- n 的出版标志着现代语言学的诞生，她为社会科学开创了新 的边疆。在此之下，人们进一步( 或者说更清楚地) 认识到历史不仅存在于社 四川i 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会中同时也可以存在与语言之中。法国著名学者罗兰巴尔特在法兰西学院的 演讲中也指出：“权势不仅是一种典型的政治现象，同时也是一种意识形态现 象一一他渗入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无所不在! 一一因为他是一种超社会的 有机体寄生物”，“他不仅寄生在社会中，同时还寄生在语言结构中”。因此， 在二十世纪的历史发展史上注定有了两个反抗的战场，一个是社会，一个就是 语言。与本文前面所言的历史性虚构的两大方式相对应，人们不但运用暴力来 反抗暴力，同时人们还可以用语占、符号来进行反抗。而后者则成为知识分子 最主要的活动和抗争场所! 说的更具体一点，作为历史的书写者( 或者是书写 历史者) 在哲学意义上来说其主要职能就是通过语言或符号来进行历史性的虚 构，从而达到抗争权势的目的，即以历史性的虚构来反抗被权势异化了的虚构 性历史! 本文即是这种方式的努力。笔者将美国大众化报纸产生之前的历史做以 梳理和阐释。注重对美国新闻观念的形成过程的加以关照，目的在于探询美国 新闻事业辉煌发展前的精神层面的准备是如何进行的，从而寻求美国新闻事业 发展的深层动力。 网”i 大学硕l 学位论文 第一节、来自英国的传统 引子 “现代新闻体系并不是单个国家的馈赠，它只是人们进行的传播努力不断演变的现今 阶段产物，就此，我们几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世界传播将迟早会在多个地区形 成多个现代意义上的新闻传播系统，然而，北美大陆在这个被开发不过才四百多 年，建国才不过两百多年的土地上，如何先于其他传播发展悠久的地区诞生了真正意义 上的现代新闻传播事业。” 正如美国著名新闻学耆埃默里所占，现代新闻体系并不是单个国家的馈 赠，它只是人们进行的传播努力不断演变的现今阶段产物，这种演变遍及各大 洲，历史至少有一万年。据史料记载，早在公元前3 5 0 0 年的时候，中东的苏 美尔人就发明了一种存储和发布信息的方法。而最先进行信息系统性采集和发 布尝试的则是占罗马时期的每日纪闻公元前5 9 年至公元2 2 2 年问定 期张贴在古罗马广场上的手工出版物“每同公报”，报道的内容是元老院投票 的情况和公共事件。这些信息由最早的新闻撰稿人撰写，再由专职人员抄写后 发送到帝国各地。以至于多年以后有历史学家指出，当时罗马帝国之所以能那 么强大，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拥有一个非常有效的信息传递系统! 在 东方，有关中国的传播记载源远流长。据最新的历史研究成果表明，早在西汉 时期中国就有了“邸报”一种由官方发布，刊载官方信息的出版物。公元 8 6 8 年，古代中国出版了迄今为止我们所能发现的最早的印刷书籍金刚般若 波罗密经。公元1 0 4 5 年时，毕( 日升) 发明了活字印刷术，大大推进了信息 的复制效率，随后这种技术随着国际交流得到了广泛传播，】2 4 】年朝鲜已经 开始采用铜制和青铜制的活字了。在欧洲f 四世纪和十五世纪已经开始广泛使 用雕版印刷术，经过不断的革新，1 4 5 6 年起斯特拉斯堡的约翰古登堡开始 使用铅活字来印刷圣经。威廉乍克斯顿在1 4 7 6 年将第一台印刷机引入英 格兰；而到了1 4 9 0 年，每个欧洲大城市至少在使用一台印刷机 有关世界各地传播事业发展的记录我们可以从历史文献中不断寻找到，这 些资料给我们一个最初的印象，即传播事业的发展已有漫长的历史，尤其在世 界文明的发祥地地区更是有着漫长的历史迹象。在随后的进步历程中就算彼此 朋川大学母i 士学位跄文 的速度并不是同步的，但也都在各自的范围内不断演进着。就此，我们几乎可 以得出一个结论一一世界传播将迟早会在多个地区形成多个现代意义上的新 闻传播系统，哪怕各自是处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毕竟交往是人类的一种 本能，它会随着人对自身的认识程度的不断提高而提高。然而当我们将目光 投向北美大陆时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在这个被开发小过才四百多年，建 国才不过两百多年的土地上，如何先于其他传播发展悠久的地区诞生了真正意 义上的现代新闻传播事业。每一种突破都是在某种需要的驱动下实现的，北美 新闻事业的发展也不例外。毫无疑问，这种追求在北美并不仅仅是社会中每个 个体需求的迭加，而是该社会文化产生的精神追求的体现，这种需求有着旺盛 的生命力，而更加可贵的是当这种需求和人类的进步事业发展相一致时，它便 自然地获得了应有的历史地位! 本文就将探讨这种需要是如何产生的，以及它 所产生的社会文化基础，同时它又是如何推动美国报业最初的发展。 新大陆、新移民 “有幸的是早期殖民时代，领导大批移民的主要是一些有远见卓识的人，他们的目的 是要建立某种社会。并非完全是为了照纯追求财富而来，他们更多的是为了追求 社会政治理想而远渡重洋。这些以清教徒对于美国的民族特性和神话产生了最深 刻的影响，定下了这一时期的基调，即后来所说的联邦主义，而随后的移民又将这一基 调付诸于新的国家政治新英格兰的清教徒，他们还引进7 墓约理垒：促生了的 职业责任感” “教友会教徒一一佶奉实践学说并有着强烈的实用主义特征。他们的学习原则 就是只用最短的时间、最好的方法，去学习绝对需要的东西。他们堂焦垩笠” “这些移民继承了英国政治思想中的宦由圭甚篮红一为美国报业的产生和发展奠 定7 精神上的基石” 自美洲发现后，从1 6 世纪起，西班牙、法国、荷兰、英国先后在北美大陆 进行探险和殖民。英国人的探险殖民尽管较西班牙、法国都要晚，但是发展却 非常迅速。从1 6 0 7 年起，英国开始在北美建立永久性的殖民地，来自英格兰 四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移民逐渐成为美洲殖民地人口的主流，美国的发展史就是一部大规模移民的 历史。美国以某种方式将这些形形色色的移民融合成了一个国家，这种方式就 是多样化一使不同的民族尽可能地保持其自身的特性。有幸的是早期殖民 时代，领导大批移民的主要是一些有远见卓识的人，他们的目的是要建立某种 社会。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布尔斯廷在对美国早期移民进行研究时发现，在美国 多个移民高潮里，每一批都有自己的特点，与后来几次移民潮不同，早期的移 民并非完全是为了单纯追求财富而来，他们更多的是为了追求社会政治理想而 远渡重洋。这些以清教徒为主的早期移民定下了这一时期的基调，即后来所说 的联邦主义，而随后的移民又将这一基调付诸于新的国家政治。 1 6 2 0 年1 1 月1 1 臼，经过两个多月险恶航行的一艘名叫“五月花号”的 英国移民船终于抵达科德角一处荒芜海湾( 现在的普罗温斯顿港) 。船e 载有一 百零二名因受宗教追害而背井离乡的难民。他们饥寒交迫，前途渺茫。按照与 弗吉尼亚殖民公司的合同，他们本该在哈德逊河口登陆，依约执行屯垦计划。 可是大风将他们吹到了北方海岸，下锚之后孤独无援。然而难民们在绝境中团 结起来，决心掌握自己的命运。他们在船上起草了生死与共的公约草案，民主 推选了约翰卡佛作总监，并由四十一位家长和成年男子自愿签署了公约，使 之具有宗教契约、自治法规和互助互爱誓言的多重约束意义。后来的殖民地人 民遵循这一传统写下了独立宣言。 在这些清教徒移民抵达的普利茅斯l o 年后，另有一部分宗教移民定居在了 波士顿周围，距普利茅斯仅一天之遥。这一马萨诸塞湾殖民地的移民经济富裕、 文化素质非常高，在政治生活上一开始就有高度的自治，这对今后新英格兰的 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它在后来成为美国政治的发祥地，在这片土地上不 断孕育这美国立国所赖以生存的政治理念。与此同时，新英格兰的清教徒对于 美国的民族特性和神话产生了最深刻的影响。首先，他们比西班牙人更相信自 身改造地理环境的力量，他们确信上帝希望他们“生根发芽，硕果累累”，尤 其是“统治整个地球”。他们的任务在于耕耘而不仅仅是像他们认为天主教徒 所傲的那样采掘或掠夺资源。另外，除了他们对人类改造自然地理环境所持的 种种态度迄今依旧活跃于美国文化中的一种宗教观念，他们还引进了契约 观念。所谓契约是存在于可信赖的上帝一个可以依靠的神灵和敏感并 负有责任的平民之间的一种条约或协议关系。他们在改造自然地理环境或者形 凹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成商业、文化和民族特性的过程中的作为乃是天国导演的戏剧中的一出尘世剧 目。他们所持有的加尔文教的上帝先知和宿命论的观念并没有使他们转而信奉 宿命论或陷入消极状态。他们从日常的辛勤劳动中领会到了生活的意义并且设 法探索上帝对他们做出的特定选拔和选择的含义。马克斯韦伯等一些社会学 家注意到了这种精神与资本主义的民族特性和文化之间的相互关系。它们认为 就是这种契约精神促生了的职业责任感一现代资本主义文化的根本基础。 来到北美殖民地的移民有着复杂的宗教背景，教友会教徒在北美也同样拥 有这非常强的影响力，它也为塑造美国的个性提供了不小的贡献。这些教徒信 奉实践学说并有着强烈的实用主义特征。他们宁愿从实践中去学习，而不是从 厚厚的书本里。应当承认，在殖民地也生成了一种新型的文化，在这里即使买 得起书的绅士也愿意通过人去了解事物，而不是通过书本。即使他们看书的时 候也是怀着具体的目标去阅读，他们的学习原则就是只用最短的时间、最好的 方法，去学习绝对需要的东西。这与新英格兰的清教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新 英格兰的清教徒在清教主义的熏陶下，要求人们博览群书；而教友会则以同样 的热情敦促人们注重实践经验。新英格兰的教条可能把博览群书的嗜好局限于 建设天堂这一实际目标之上，而教友会教徒却不注重读圣典，他们更注重内心 的活动和社会的罪恶现象。在政治理念中教友会也为殖民地提供了精神动力。 首先他们崇信平等。没有一个基督教派比教友会更崇尚平等，他们相信普天之 下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平等是天赋的人权。同时教友会信仰自由，他们相信 人本质上都是善的，因此他们不像其他教会那样介意教义上的分歧。威廉佩 恩1 6 8 2 年的政制大纲以便保证所有“忏悔并承认有一个全能的永恒的上 帝同时在良心上责成自己在文明社会垦和平而公正的生活的人”都享有 宗教信仰上的自由。 来自英格兰的移民带来了他们的宗教文化，如果用今天的眼光去评价他 们，尽管他们之间也存在着种种分歧，但在核心的问题上就显得并不重要了。 因为从总体上判断，这些宗教都或多或少的继承了马丁骼德宗教改革的成果， 他们已经是世俗的宗教，拥肓更多的宽容。同时这些移民继承了英国政治思想 中的自由主义传统。可以说早期的移民为今后殖民地的政治生活已经埋下了伏 笔，这对美国的政治进程拥有重要的意义。而这样的政治生活又为美国报业的 产生和发展奠定了精神上的基石。崇尚自由、充满进取心、责任感、实干精神 四j i f 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成为美国文化性格中的宝贵之处，它使的早期的移民在与艰苦的环境做斗 争的过程中在精神上得到了大力的支持，这种精神已经融入到今后美国生活的 各个方面，在美国报业的发展历程中更是屡见不鲜。 早期的e f i l i l f i 事业 “马丁路德及其追随者在15 2 0 年之后就在德意志乡村传播教义的时候大量使用印 刷品，随着印刷品内客出现的变化以及它的成本下降使其可以进入千家万尸它 的社会功能也开始出现变化，它已经越来越容易成为影响社会舆论的工具。16 2 1 年，伦敦诞生7 现代报纸的雏形一一科兰特。约翰- 弥尔顿于16 4 4 年1 1 月2 4 日发 表了那份新闻事业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历史宣言阿里奥帕吉蒂卡( 现在译为 ) 既然言论自由的话题可以从越来越多的力面进入，这就说明一 至少在英格兰一一言论自由已经到了非发展不可的地步了，因为社会的众多方面都认为 从言论自由中能够确确实实获得真实的益处。思想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再关 上。“事前约束”结束了。” 在1 5 世纪末和j 6 世纪初，印刷术在欧洲大陆得到了进一步广泛使用。 印刷材料的使用促成了社会、文化、家庭和工业的变革，从而推动了当时的文 艺复兴、宗教和科学革命。它降低了文学作品和印刷材料的价格，使大众能够 获得它们，这意味着知识不再是特权阶级的独有财富。廉价的印刷物有助于提 高识字率，启发人们的心智。书籍出版已经从大学和修道院扩展到小城镇和村 庄。马丁路德及其追随者在1 5 2 0 年之后就在德意志乡村传播教义的时候大 量使用印刷品，他领导的宗教改革触动了欧洲统治者的神经。有鉴于印刷设备 在社会革新中的作用，因此欧洲的保守势力，如亨利八世( 英格兰困王) 就采 取措施对英格兰的印刷业实施限制。由此看出，随着印刷品内容出现的变化以 及它的成本下降使其可以进入干家万户，它的社会功能也开始出现变化，它已 经越来越容易成为影响社会舆论的工具。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新闻出版事业 是属于统治者的，如果权力集中在一个君主或者一个精英集团手中，那么对于 公众而言则是一场灾难。在统治者眼中，提供给公众新闻，会对自身的统治带 来威胁，因此，在新闻事业的发展史上报纸首先都是在那些中央集权薄弱的环 网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节或统治者比较宽容的地方兴盛起来的，前者如德意志地区，它当时分裂为许 多弱小的公国；后者如那些低地国家，如今目的荷兰。这就是为什么英格兰报 业发展滞后的原因了。虽然早在1 4 6 7 年英国就拥有了第一家印刷所，但是要 拥有第一份真正的报纸却还要再等待两个世纪。 1 4 8 5 年英格兰诞生了新的王朝一一都铎王朝，这是英国新闻事业发展史 上一段艰难的r i 子。都铎王朝拥有强有力的社会管理经验善于抓住能够抓住的 一切权力。1 5 3 0 年圣诞节，亨利八世发布公告，规定印刷商在开展营q k 前必 须先行获得皇家许可证，“事先约束”这一想法成为了当时的法律。这对新闻 事业在英格兰的发展形成了一道障碍。这个局面一直持续到伊丽莎白一世时 代。 政府对于言论的宽容往 丰有两种情形：一种是自觉的，这个时候一般社 会发展处于良性的运行状态；另一种是自发的，即政府已经无力控制舆论或控 制力受到多种外部因素的削弱。1 7 世纪，随着斯图亚特王朝内部纷争的四起 新闻事业的限制开始被渐渐瓦解。同时在这一时期出现了一些重要的公共 义 题：宗教纷争、保王党势力与议会势力的竞争、海外战事，公众对信息的需求 大大加强了。原有的出版物由予价格过高等诸多因素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要 求，因此时代需要一种新型的出版物。 1 6 2 1 年，伦敦诞生了现代报纸的雏形一一“科兰特”。之所以说他还是报 纸的雏形是因为他还不具备现代报纸的严格标准“定期性”，此外他的内 容也太专门化，但是毕竟比以前的一些出版物要进步得多。当1 6 1 8 年的欧洲 宗教战争爆发进一步激发人们对重大事件的关注时，书商纳撒尼尔巴特开始 在英格兰出版“科兰特”，内容是从荷兰的单贞报纸上盗印的。随着战事的发 展，这种小型出版物开始对战争进行更深入的评论。 新闻自由的序曲 传统的美国史研究中对于北美后来发生的独立战争的起源一直有这样的 结论，目 j j l 美的独立运动是英格兰重商主义的恶果。当时英格兰为了保持贸易 上的优势，向北美殖民地抛售大量的商品，而且还在北美殖民地制定了许多限 制其进一步发展经济的苛刻条款，比如，禁止他们向阿巴拉乞亚山脉以西迁移。 四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正是这样的限制最终导致了北美居民与母国政治关系的急剧恶化，最终导致了 革命。然而今天有许多美国历史学者在探讨独立革命原因时提出了不同的看 法。他们认为，北美居民反英的怒火实际上来源与英国自身的反抗传统。与其 说这是一场北美对英格兰的反抗，倒不如说是在北美土地上发生的英格兰自己 对自己的战争! 跨越重洋的英裔移民，这些受到宗教迫害的异教徒们，晟早就 从英伦带去了反抗的火种，他们小心地培育，终于让这些星星之火形成了燎原 之势。 以上所言在新闻传播事业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在1 7 世纪4 0 年代，英 国爆发了一场反对斯图亚特王朝的国内革命。在这场革命中，产生了个重要 的成果，就是诗人约翰弥尔顿于1 6 4 4 年1 1 月2 4 日发表了那份新闻事业发 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历史宣言阿里奥帕吉蒂卡( 现在译为 ) 。在这篇历史文献中，弥尔顿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观念思想的自由市场。 他认为，人们应该让各种思想在这个思想的自由市场上自由交锋吧，依据理性 人类最终会辨别其真伪，从中选择出真理。这一时期是关于言论自由讨论的一 个繁荣期。不仅仅是弥尔顿，还有许多人从不同的方面开始探讨这个话题：威 廉沃尔温选择了从宗教信仰自由的角度进入；亨利鲁滨逊则从经济原则和 自由企业的角度进入一一从这罩我们不难看出一个重要的现象：既然言论自由 的话题可以从越来越多的方面进入，这就说明一至少在英格兰一言论自由 已经到了非发展不可的地步了，因为社会的众多方面都认为从言论自由中能够 确确实实获得真实的益处。更为重要的是，以弥尔顿为代表的言论自由派，他 们的思想动力不仅仅只为英格兰服务，“大约过了1 0 0 年，当全世界、特别是 美洲人民，为赢得比他们已经享有的更大的自由而斗争时，论出版的自由 所表述的那些思想又被重新提了出来”“，它将在一场崭新的革命中在次获得 新生! 事实上有许多美国的报业人士和政治家都是继承了英国的自由主义思 想。 思想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再关上。尽管克伦威尔在1 5 5 3 年斯图亚 特王朝覆灭不久一就任护国主，从而暴露了独裁者的本来面目，并对新闻进 行严格控制，但是英国报、也还是有了不小的发展。到1 6 6 0 年大多数印刷商已 经开始放弃小册子的印刷形式，“信使报”和“消息报”成为继“科兰特”之 。* 美国新闻史( 第八版) 14 页新华出版社展江、殷文主译 四川夫学硕上学位论文 后的新型出版物，它们信息容量很大，每页都有序号，周复一周地出版下去。 1 6 6 5 年尽管查理二世复辟，但是一份崭新的报纸牛津公报照样问世了， “它开辟了新闻事业的一个新的时代”。这是一份真正意义上的报纸，它具 备了报纸的全部要素。在出版了2 3 期之后，改名伦敦公报，一直出版到 2 0 世纪。 这个时期，英国政治的多元化无疑为新闻事业的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 不论是早期的国会与政府的两股势力格局还是后来的两党政治。他们每一派都 为了争取民众的支持而保护各自的代言人，因而做出了一些有利于言论发展的 举动。1 6 9 4 年，所谓的印刷管理法，或称许可证法停止生效了。从1 6 9 4 年到1 7 1 2 年通过了第一个印花税法，官方对新闻出版的限制只保留在了叛 国和煽动性诽谤罪，以及关于禁止报道国会活动的方面。从此一个时代一 “事前约束”结束了。 4 同上，第15 页 四川i 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节、殖民地时期的报业 在有关北美殖民地第一份报纸的问题上曾经出现过激烈的争论。原因是 有两份报纸，都具有成为北美殖民地第一份报纸的潜质。 1 6 9 0 年9 月2 5 日，r 皮尔斯印刷所出版了一份4 版的报纸，它只有三 面，第四版为空自，以供读者在传阅时可以将自己知道的新闻写上去以供人分 享，这就是哈里斯的国内外公共事件( 也称为 ) 。有些权威学者 认为这就是北美殖民地的第一份报纸，但是遗憾的是这份报纸仅仅在出版了一 期之后就被查封了。尽管出版商也确实准备连续出版这份报纸，然而不管主观 情况如何客观上的结果就是它没有符合报纸所必须具备的特性一定期性、连 续性。但是国内外公共事件又确实具有许多报纸的特征：它的报道风格简 明扼要，同时它还报道国外和本地新闻这是区别与其他早期出版物的又一重 要的特征。 在哈里斯创办国内外公共事件之后的1 4 年，北美殖民地又出现了一 份出版物。1 7 0 4 年4 月2 4 日，位于纽伯里街的格林印刷所印出了第一份连续 的报纸。它的名称是波士顿新闻信( 也称作 ) 。这份报纸依据今天 的眼光看，虽然过于朴素，但是它却为北美新闻事业的发展拉起了旗帜。这是 一份双面印刷的单张报纸，只是比哈里斯的略大，也就是比一张打字纸稍大。 他的创办人是被英王任命的为新建的殖民地邮政系统之一的约翰坎贝尔。他 在1 9 7 0 年接管了波士顿邮局。在上任之初，他就利用邮政服务之便，以新闻 信的形式向其它殖民地的特派员提供信息。可以说这份报纸就是他从1 7 0 0 年 以来发行的出版物的连续。其实在欧洲，邮政服务与新闻报道联姻传统源远流 长，许多欧洲大陆的早期报纸就是由邮政局长刨办出来的。他们这些人对于传 播信息有着偏爱，因为这就是他们的主要业务。同样这一幕也在北美殖民地在 上演。1 6 9 2 年英国政府授权建立了一个跨殖民的邮政服务系统，这一举措大 大加强了各殖民地之间的联系，也为今后北美殖民地的新闻事业发展提供了重 要的发布渠道，尤其是在免费邮政制度建立后对美国新闻事业由城市走向农 村，加速美国的城市化进程都大有益处。 鉴于邮政投递在殖民地生活中的重要性不断提高，邮政系统也成为了殖民 四川i 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地的一种公共权力。准掌握这个权力组织谁就可以很快建立自己在殖民地的影 响，并且利用邮政系统在殖民地从事新闻事业。1 7 1 9 年1 2 月2 1 日，约翰坎 贝尔显然在争夺这种权力的竞赛中失利了，威廉布鲁克掌握了波士顿邮政局 长的职位。这一变化产生了有利于波士顿读者的新局面，因为约翰坎贝尔不 愿放弃波土顿新闻信，所以布鲁克只得刨办一份新的出版物一波士顿 公报波士顿新闻信对于当地1 5 年的垄断被打破了! 虽然在业务上 这份报纸并没有他的对手波士顿新闻信出色，但是借助于邮政系统的便利 条件，威廉布鲁克赢得了低成本的发行价格。不仅如此，波士顿公报还 在北美的新闻事业发展史上赢得了一项殊荣，即在1 7 4 1 年它与那时期出现 的另一竞争者新英格兰周报合并成为美国新闻史上第一次媒体并购! 早期媒介与殖民地政府的关系 “美国新闻事业并非天生的就是一副无畏的批判者角色。它也是从早期的怯懦一步一 步地走到7 今天。古往今来，很少有像早期北美殖民地的印刷出版事业那样， 受到如此有效地控制。殖民地当局就算允许少数人拥有印刷设备，还有严格的 内容审查制度在等着对印刷商进行限制时代发展到这种时候，就需要有人能 够勇敢地站出来，以便敞响北美殖民地印刷出版界专制堡垒的第一响丧钟! 历史最终选 择了詹姆斯富兰克林老富兰克林的报业实践所表现出的政治理念是北美政治 自由主义在母体孕育过程中的一次预兆性的骚动r 正如独立宣言中所指出的那样任何形式的政府一旦起到破坏作用，人 民就有权更改甚至废除! 而美国的新闻事、p 一直也以社会的“看门狗”自居。 在长期的新闻实践中我们也不乏找出著名的案例，比如“水门事件”。但是美 国新闻事业并非天生的就是一副无畏的批判者角色。它也是从早期的怯懦一步 一步地走到了今天。在这期间，尤其是在早期殖民地时期北美的新闻事业曾长 期依附与当地的权力体系，在编辑方针上独立性少的可怜。然而正是由于殖民 地的公众为自由传播不懈地斗争才换取美国新闻事业赖以存在的道德防线。 早在哈里斯创办国内外公共事件时就于当地政府的关系相当紧张，不 是因为他蓄意诽谤，而是因为他在报纸上刊登了他对于当时殖民地土著的看 四川大学硕士学位论变 法。这些言论与当时的殖民地政策发生了严重的抵触，最终由于触犯所谓的马 萨诸塞出版许可证法被剥夺了新闻出版生涯。在其后的3 0 年里，波士顿的 出版商都小心翼翼地通知当地公众，自己是“蒙当局许可”而出版报纸的。他 们都对自己的重要庇护者一一邮政局长一唯唯诺诺。如果说像哈里斯这样的 民间商人身份还给其直言不讳留有发挥的余地话那么后来的报业主，像约 翰坎贝尔等他们赖以依靠的邮政资源都是殖民地权力体系中的一个小环 节一就更在报刊上显得保守。因此在相当长的时f 司内殖民地的报纸 = 内容枯 燥无味，死气沉沉。虽然正式的出版许可证法案早在1 7 0 0 年就在英格兰被废 除了，但是殖民地上这些半官方报业主还是惟命是从，生怕得罪母国而失去自 己的官职。占往今来，很少有像早期北美殖民地的印刷出版事业那样，受到如 此有效地控制。 不难看出早期的北美殖民地并没有我们今天所讲的那种“言论自由”。在 1 6 8 6 年的时候，宗= ! e 国还给各殖民地总督的指示罩列出如下内容： 鉴于在您管辖的地区向印刷自由可能给慷带耒极大的麻烦，慷应赋布爨垂的命令， 确保 t l 何人不得拥有可以畦行印刷的龊奋陵有你的睛许也不得印年 任何小册子或其 它印制品。 不仅如此，殖民地当局就算允许少数人拥有印刷设备，还有严格的内容审 查制度在等着对印刷商进行限制。1 6 6 2 年，马萨渚塞当局为了“防止利用印 刷手段对地方当局进行诽谤和图谋不轨”，根据法令建立了审查机构，对复印 之前的一切稿件进行审查。所以当时的马萨诸塞殖民地印刷业的历史，不过反 映了不同程度和不同形式的控制。在随后的四十年里，审查稍微放松了一些。 到1 7 2 3 年后，殖民政府不再运用付印前的内容审查制度，而是通过了内容广 泛的诽谤法律，不断发出起诉的威胁从而来控制出版者的编辑原则。英国当局 对于北美殖民地的政治、司法影响有时是非常微妙的。有时英国的政令会在北 美殖民地影响力减弱，而有时却会存北美殖民地长期处于强势。出版方面的法 令就是这样。其实早在1 6 9 5 年，英困所有的出版法令就以经被终止了，可是 马萨诸塞湾殖民地政府( 虽然是立法享有自治) 却始终不愿摘掉自己身上的套 索。原因可能是长期的殖民专制统治在内心里印象太深了。时代发展到这种时 候，就需要有人能够勇敢地站出来，以便敲响北美殖民地印刷出版界号制堡垒 的第一响丧钟! 四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历史最终选择了詹姆斯富兰克林，这个曾在布鲁克任邮政局长时的波 士顿公报的印刷商。由于布鲁克被免去职务，所以公报的印刷业务被新 任命的局长转包给了其它印刷商。这对詹姆斯富兰克林创简直是个羞辱。于 是他在一伙充满“叛逆”精神的同伴鼓励下在1 7 2 1 年自己创办了一张生气勃 勃的小报新英格兰新闻报。从一丌始这张报纸就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风 格一强烈的批判性! 他对美国的新闻事业乃至美国的政治进程产生了巨大的 影响。据记载，在波士顿陈腐、压抑的气氛罩新英格兰新闻报就像一股清 新的和风，它是美国第一张为读者提供喜闻乐见和迫切需要的新闻的报纸，它 不刊登那些索然无味的官方消息。它的报纸写作敢说敢为，而且还有很高的文 学水平。詹姆斯富兰克林也是最先使用一种对多年以后的报纸几乎不可缺少 的报道手段“讨伐”式报道，这种报道可能就像我们今天的批评性新闻 报道。詹姆斯的性格在这张报纸上出尽了风头。 詹姆斯富兰克林对于美国报业最大的贡献不仅仅在于创办了一张优秀的 报纸，他的伟大之处在于为美国的新闻事业提供了种新的行业准则、一种道 德规范一编辑独立原则。早期的美国印刷出版机构完全是靠政府的资助和支 持而生存，这个事实必然影响到印刷商的秉性和所属印刷厂的产品。而且长期 以来这种束缚对印刷从业者的心里影响迟迟不能退去，以至r 俯首昕命成为了 一种传统。就算已有的限制已经大大消退，这些印刷商们还是没有感觉到时代 的变化。詹姆斯勇敢地站了出来成为当时新闻印刷出版行业的一面旗帜，他完 全依据自己对读者的判断来编辑他的稿件，蔑视殖民地权贵。同时还准备与任 何想强加束缚于他的势力较量。他这种具有独立思想的人和他所处社区的宗教 领袖很快就发生了冲突。后来詹姆斯富兰克林很自然地将矛头指向了殖民地 政府。1 7 2 2 年，这位编辑兼发行人终因对政府傲慢不逊被投入了监狱。可是 监狱生活并没有让这位直言不讳批评政府的人产生任何悔恨，一旦获得自由， 他更是加紧对宗教和行政当局的批评。最后，教会和政府达成了默契：詹姆 斯富兰克林太爱惹是生非，必须加以约束。于是议会宣布剥夺他出版新英 格兰新闻报以及其它出版物的决定，除非这些出版物事先送审。 在经过这些事情后，显然詹姆斯的状态已经过了最佳时期。新英格兰新闻 报还在用各种方式经营着，但是它的受欢迎程度却下降了，在创刊五年后詹 姆斯就放弃了这张报纸。在后来的报业生涯中，他再也没有赢得在波士顿那样 四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声誉，然而，他确立的“编辑独立原则”无愧他其为美国新闻事业发展中不 朽的地位。他向人们表明，当一张报纸在为公共利用服务时敢做敢为、且不失 可读性，她就可以获得足够的支持，能在强大的人面前生存下去。不仅如此， 老富兰克林还美国的政治生活中带来了有益影响。可以说在早期的北美殖民地 并没有完全意义上的本地政治，那个时期主要是英格兰政治的延续。我们也可 以用另一种说法来表述，即早期的殖民地公众还未迎来自己的政治自觉。然而， 正是由于老富兰克林这样的印刷商兼报人，在他自己的报业实践中不懈地传播 着政治观点启蒙公众。如果把美国的政治自由主义比喻成一个生命个体的话， 那么她的遗传基因可以存欧洲文明中找到，而在殖民地建立到独立革命爆发之 前这段时期则是她的孕育期。我们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说，老富兰克林的报业实 践所表现出的政治理念是北美政治自由主义在母体孕育过程中的一次预兆性 的骚动! 报业作为独立的社会力量的崛起 “小富兰克林一一这个后来被称作是美国民族性格象征者的小伙子身上集中7 美国 清教传统向资本主义演变的众多思想特征。是宗教世俗化的必然结果，在当时 拥有巨大的生命力。” 就在老富兰克林的风头刚过不久，他的侄子小富兰克林在费城开始了自己 的办报活动。小富兰克林一这个后来被称作足美国民族性格象征者的小伙 子身上集中了美国清教传统向资本主义演变的众多思想特征一一在l7 2 9 年 接管了宾夕法尼亚公报。他继秉承了言论自由的信念，同时在表达自己的 观点的时候又避免像他的叔叔那样固执和具有攻击性，再加上灵活的办报方针 和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