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价值为医疗系统转型奠定基础

洞察报告,医疗价值,为医疗系统转型奠定基础,世界经济论坛与波士顿咨询公司（ BCG ）联合研究,2017 年 11 月,世界经济论坛地址： 91-93 route de la CapiteCH-1223 Cologny/GenevaSwitzerland （瑞士日内瓦）电话： +41 （ 0 ） 22 869 1212传真： +41 （ 0 ） 22 786 2744邮箱： 网址： 世界经济论坛 2017 保留所有权利禁 止 以 任 何 形 式 或 方 式（ 包 括 复 印 和 刻 录 ） 复 制 或 传播 本 出 版 物 中 的 任 何 内 容， 禁 止 将 本 出 版 物 中 的 任 何内容存储在信息存储系统或检索系统中REF 220317,目录前言序言内容概览医疗价值确定问题医疗价值的意义价值导向型医疗的三项基本原则衡量疗效与成本关注不同的细分患者群体针对细分群体定制干预方式系统转型的初步路线图实现医疗价值的四个关键要素信息学对标分析、研究和工具支付医疗服务机构关键要素转型的初步路线图公共政策的作用价值导向型医疗对患者的意义新收益新责任附录：“医疗价值”项目后续计划致谢尾注参考文献,34689911111213131515161618202225252527293132,3,为医疗系统转型奠定基础,前言世 界 经 济 论 坛 坚 信， 促 进 政 府、 企 业、 学 术 等 各 界 合 作， 有 助 于 推 动 积 极 变 革， 形 成 持 久 的 影响。“医疗价值”项目汇集了与医疗卫生事业相关的各界力量，旨在促进医疗改革，惠及所有患者。这需要我们从当前大多数医疗体系内注重数量的思维模式向价值导向型医疗转变。项目第一年成果斐然，我们定义了价值、确定了价值导向型系统的关键因素并提出了政策建议。本 报 告 为 项 目 的 持 续 发 展 奠 定 了 坚 实 的 基 础。 在 此， 衷 心 感 谢 项 目 执 行 委 员 会 和 指 导 委 员 会 坚定不移的支持与思想领导，也感谢合作伙伴和利益相关方加入我们，携手推动系统转型，把患者放在医疗服务的核心位置。,Cheryl Martin世界经济论坛全球行业总监，管理委员会成员,4,医疗价值,序言许 多 业 内 人 士 意 识 到， 医 疗 行 业 正 处 于 转 折 点， 原 有 的 商 业 模 式 已 经 过 时。 业 内 各 利 益 相 关 方越来越需要为自己的行为和产品所能给患者、医疗费用支付方和社会整体提供的价值承担责任。一些领先机构率先开始积极推动变革。你 可 能 会 问“ 为 什 么”？ 答 案 很 简 单， 但 并 不 是 所 有 人 都 能 想 到。 坚 持 不 懈 地 追 求 以 经 济 可 持续的方式，为患者和社会提供真正有用的疗效，应当是推动医疗服务发展的动因。但是，如果我们对应当为病人提供的疗效没有清晰的定义，就很难实现和管理这个目标。此外，成本也在以不可持续的方式增长，很大一部分医疗支出浪费在低价值诊断或治疗和临床错误中。通过提高工作成效，全 球 每 年 可 节 省 大 约 1 万 亿 美 元。 如 果 这 些 资 金 被 用 于 有 意 义 的 创 新 或 疾 病 预 防， 又 会 是 怎 样 的 局面？从 这 个 角 度 出 发， 就 能 理 解 为 什 么 公 众 开 始 对 许 多 医 疗 机 构 失 去 信 任， 或 是 已 经 失 去 信 任。 我们需要把渐行渐远的各利益相关方重新拉回体系内，这个体系的重点是以价值为导向和为了提高医疗价值而长期合作的决心。价值导向型医疗革命近在眼前。领先的大型医疗机构拥有热情且才华横溢的员工，他们不断改进方法以提升民众健康，因此我们对一个关注高质量疗效的新未来充满希望。根 本 问 题 不 仅 是“ 改 变 意 味 着 什 么？” 或“ 什 么 时 候 会 发 生？”， 还 有“ 我 们 如 何 实 现 目 标？”。解答最后一个问题是“医疗价值”项目的重点。本项目由世界经济论坛与波士顿咨询公司（ BCG ）联合研究。虽然工作还在初期阶段，但诸多建议为建立价值导向型医疗系统提供了具体步骤。在新系统中，致力于改善医疗价值和医疗系统可持续性的利益相关方将得到回报。我们知道，在推动系统性变革和建立公平竞争环境方面，政策制定者的作用至关重要。但需要行动的不仅是政府部门。作为医疗行业的领导者，我们都需要采取新型合作方式，为患者和医疗系统创造最佳价值。这一过程并非坦途，我们应当携手共进，共同学习。我 们 敦 促 全 球 医 疗 行 业 不 仅 要 关 注 当 前 的 挑 战， 也 要 认 识 价 值 导 向 型 医 疗 所 能 创 造 的 巨 大 机会。有重要迹象显示变革正在加速。例如，本报告的一个重要主题就是：探讨为每种重大疾病或病况建立全球统一的疗效指标的重要性。最近，经合组织（ OECD ）和国际医疗效果衡量联盟（ ICHOM ）已达成合作，建立统一的医疗效果标准并用来比较经合组织成员国的医疗质量。全球范围内的疗效标准化衡量创造了空前机遇，使行业相关方能够向世界各地的杰出临床团队与创新者取经，使这一举措成为迈向价值导向型医疗的重要里程碑。2017 年，“医疗价值”项目将继续提出建议，推动医疗系统从数量导向型向价值导向型转变。我们积极促进各方的学习并与全世界分享成果。作为“医疗价值”项目联席主席，我们希望与您分享我们的喜悦。最后要感谢与我们一起开始此项工作的全体执委会成员： Omar Ishrak ，美敦力（ Medtronic ）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Michael Porter ， 哈 佛 商 学 院 校 级 教 授， 享 有 Bishop William Lawrence University Professor的荣誉称号 Edith Schippers ，荷兰健康、福利与运动部长 Simon Stevens ，英国国民医疗服务系统（ NHS ）首席执行官 Bernard J. Tyson ，凯撒医疗机构（ Kaiser Permanente ）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Christophe Weber ，武田制药（ Takeda ）总裁兼首席执行官,世界经济论坛“医疗价值”项目联席主席江慕忠Joseph Jimenez诺华制药（ Novartis ）首席执行官，瑞士Rick Valencia美国高通生命公司（ Qualcomm Life ）总经理兼高通高级副总裁，美国,5,为医疗系统转型奠定基础,我 们 还 要 感 谢 指 导 委 员 会， 其 中 有 约 50 名 来 自 医 疗 行 业 主 要 利 益 相 关 方 的 代 表。 最 后， 也 要感 谢 Olivier Oullier （ 世 界 经 济 论 坛） 和 Stefan Larsson （ 波 士 顿 咨 询 公 司） 领 导 的“ 医 疗 价 值”项目团队的辛勤工作。,6,医疗价值,内容概览世界经济论坛与波士顿咨询公司（ BCG ）合作，在 2016 年 7 月启动“医疗价值”项目。本项目为期两至三年，采取多方合作的方法，旨在实现四个基本目标： 全面理解价值导向型医疗系统的关键要素 汇集全球领先医疗机构的最佳实践，汲取有效实施价值导向型医疗的经验 识别妨碍医疗系统以更低成本提供更佳医疗效果的潜在障碍 为业内利益相关方确定优先事项，加快推动价值导向型医疗服务模式的普及在 最 初 的 六 个 月 中， 项 目 对 价 值 导 向 型 医 疗 系 统 的 组 成 要 素 进 行 了 详 细 的 分 类， 对 展 现 最 佳 实践 的 主 要 利 益 相 关 方 进 行 了 深 度 案 例 研 究， 识 别 了 妨 碍 进 一 步 推 进 价 值 导 向 型 医 疗 的 几 点 主 要 障碍，设计了医疗系统可采用的初步路线图，以期真正实现以患者为中心。本项目率先尝试系统地推动价值导向型医疗改革，使行业的所有利益相关方都在转型过程中占有一席之地。 医 疗 价 值： 为 医 疗 系 统 转 型 奠 定 基 础 最 初 是 为 世 界 经 济 论 坛 2017 年 年 会“ 医 疗 价 值” 项目研讨会准备。报告汇集了项目的初步发现，重点在于确定问题、为价值导向型医疗系统制定综合框架、为医疗系统转型提出高层次路线图。报告还特别强调公共政策应考虑的优先问题。主要发现如下： 尽 管 行 业 在 过 去 一 个 世 纪 取 得 了 令 人 瞩 目 的 成 就， 但 人 们 越 来 越 担 心 全 球 医 疗 系 统 的 可 持 续性。特别是医疗成本的增长速度几乎达到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的两倍，对医疗预算造成巨大压力，制约了行业的进一步发展。 价值导向型医疗采取真正以患者为中心的方式来设计和管理医疗系统。相比当前医疗系统的服务，价值导向型医疗有潜力大幅改善医疗效果，同时显著降低成本。 实现医疗价值的根本原则首先是使行业利益相关方就共同目标达成一致，即在既定成本下改善向患者提供的医疗效果，其次是给予利益相关方自主性、适当的工具和责任约束，使其寻求最合理的方式为患者提供价值。 价值导向型医疗的基础在于三项根本原则：系统性衡量对患者重要的医疗效果以及在医疗全程为确保疗效而产生的必要成本；持续追踪不同患者群体的效果和成本；量身定制干预措施，提升对细分患者群体的价值。 尽管已取得显著进步，但还没有一个国家在全国范围的医疗系统中完全实现价值导向型医疗。此外，即便是领先者也面临变革的障碍。这些障碍来自于传统医疗系统的组织、资助和监管方式，以及经济和非经济激励的方式。 加快普及价值导向型医疗的四大关键要素是：医疗信息学（简化疗效与成本数据的采集、分析与共享）；对标分析、研究和工具（将疗效及成本数据用于临床实践的改进和创新）；价值导向型支付（创造激励机制，使所有利益相关方关注价值）；医疗服务机构在组织方式上的创新（改善医疗系统中的协调行动）。 由于医疗是一个需要严格监管的行业，因此公共政策对于促进价值导向型转型具有关键作用。政策制定者应当要求跟踪医疗效果，制定数据采集、分析和披露的标准。他们还需要权衡患者隐私和数据共享；推动医护过程中的合作与协调，防范利益冲突；建立新型医疗费用支付模式，提升医疗价值；使制药和医疗科技公司对医疗价值承担更多责任，更加积极地做出贡献。,7,为医疗系统转型奠定基础,“医疗价值”项目后续工作的重点是对本报告中阐述的一系列问题展开详细研究，包括信息学、数据和应用、临床研究的新机会、监管的新方针、新药和医疗设备的批准、优先的公共政策。（ 2017年计划的详细说明参阅附录“医疗价值”项目后续计划）。,8,医疗价值,医疗价值行动的号角就许多方面而言，全球医疗行业产值达到 76 万亿美元是 令 人 瞩 目 的 成 就。 医 疗 服 务 在 大 多 数 发 达 国 家 基 本 实 现可 及 性， 在 许 多 发 展 中 国 家 也 快 速 增 长。 生 物 医 学 的 突 破和公共卫生的发展使发达国家的平均预期寿命相比 1900 年（发展中国家则是 1950 年）几乎翻倍。此外，许多慢性病患者或严重残疾者的生活质量也大有改善。但 是， 业 内 许 多 利 益 相 关 方 担 心 这 种 发 展 难 以 持 续。成本增长的速度几乎达到国内生产总值（ GDP ） 1 的两倍，对 医 疗 预 算 构 成 巨 大 压 力， 制 约 了 重 大 创 新 的 潜 力， 在 某些 国 家， 甚 至 导 致 了 某 些 局 限 性 结 果， 如 长 时 间 等 候 或 有限 服 务。 多 数 医 疗 机 构 仍 然 基 于 所 提 供 医 疗 服 务 的 数 量 来收 费， 对 于 服 务 的 质 量 乃 至 在 医 学 上 是 否 必 要， 几 乎 没 有系 统 性 评 估。 越 来 越 多 的 证 据 表 明， 医 疗 支 出 的 很 大 一 部分（据某些测算 2 可达 30% ）浪费在未经证明必要或根本没有必要的治疗上，不同医疗机构的服务质量也良莠不齐。不 过 最 近， 针 对 这 些 问 题 出 现 了 新 动 向。 业 内 领 先 的一 些 利 益 相 关 方 开 始 重 新 定 义 自 己 的 使 命 和 运 营 模 式， 注重 提 高 医 疗 价 值， 即 在 必 要 资 源 或 成 本 下 提 高 医 疗 效 果。例证如下： 在 印 度， 致 力 于 提 供 低 成 本、 高 质 量 白 内 障 手 术 的 医院 网 络 亚 拉 文 眼 科 医 院 把 对 医 疗 效 果 的 系 统 性 跟踪纳入综合医疗服务，取得的医疗效果与全球最优秀的医疗机构相当，但每次手术的成本只有美国的 10% 。 3, 在 德 国， 汉 堡 大 学 医 学 院 的 前 列 腺 癌 中 心 Martini-Klinik 采 集 关 于 患 者 医 疗 效 果 的 全 面 数 据， 包 括 所 有手 术 后 并 发 症， 具 体 到 外 科 医 生 层 面 的 文 件 记 录， 用来 持 续 提 高 前 列 腺 癌 治 疗 效 果。 结 果， 该 诊 所 的 术 后一年严重勃起功能障碍发病率不到全国平均水平的一半，小便失禁情况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约七分之一。 在 美 国， 拥 有 超 过 1060 万 会 员 的 医 生 医 险 整 合 机构 凯 撒 医 疗 集 团（ KP ） 创 建 了 一 个 整 合 医 疗 模 式，强 调 预 防 保 健 和 主 动 管 理 慢 性 病， 包 括 同 时 促 进 优 异临 床 效 果 和 资 源 效 率 的 激 励 措 施。 相 比 传 统 管 理 型 医疗 计 划， 凯 撒 医 疗 向 雇 主 提 供 的 医 疗 补 贴 其 成 本 效 益更 高， 平 均 高 出 10-20% ， 同 时 还 具 有 出 色 的 医 疗 质量。 2012 2014 年，其医疗计划在美国国家质量保证中 心（ NCQA ） 的 医 疗 计 划 排 名 中 包 揽 前 三， 该 公 司的 商 业 医 疗 计 划 也 位 列 NCQA 全 国 商 业 医 疗 计 划 的 前10% 。 此 外， 凯 撒 医 疗 始 终 保 持 市 场 上 最 高 的 会 员 满意度。 在 瑞 典， 100 多 个 医 疗 质 量 登 记 处 涵 盖 了 全 国 多 数 医疗 支 出， 他 们 系 统 性 地 跟 踪 特 定 病 况 或 疾 病 患 者 的 医疗 效 果。 累 计 的 数 据 库 使 瑞 典 临 床 医 师 能 够 识 别 哪 些医 疗 机 构 提 供 最 佳 效 果， 编 纂 其 临 床 最 佳 实 践， 并 与其 他 医 疗 机 构 共 享， 从 而 长 期 改 善 平 均 医 疗 效 果。 最近有研究表明，美国的急性心肌梗塞后 30 天死亡率比瑞典高 37% 。 4 研究者现在利用与瑞典医疗质量登记处,9,为医疗系统转型奠定基础,关 联 的 医 疗 机 构 网 络 进 行 临 床 试 验， 评 估 治 疗 和 手 术的效果，成本大概只需传统临床试验的 10% 。这些案例体现出坚定注重价值对于改变全球医疗行业的 潜 力。 各 国 医 疗 系 统 迎 来 重 大 机 遇， 相 比 当 前 水 平， 医疗 体 系 有 望 显 著 降 低 成 本、 大 幅 提 高 向 患 者 提 供 的 医 疗 效果。 鉴 于 多 数 国 家 的 医 疗 预 算 规 模， 这 类 改 进 有 助 于 更 合理 地 利 用 资 源， 使 更 多 人 能 够 健 康 工 作、 贡 献 社 会， 从 而有 效 提 高 国 家 生 产 力。 价 值 导 向 型 医 疗 也 将 改 善 获 得 适 当医 疗 的 机 会， 刺 激 治 疗 和 医 疗 服 务 创 新， 为 公 共 和 私 营 部门提供重要的新商机。然 而， 目 前 医 疗 行 业 的 价 值 导 向 型 措 施 仅 仅 是 零 散 的创 新 行 为， 通 常 需 要 有 远 见 的 领 导 者 配 合 合 适 的 地 点 与 时间。 尽 管 已 取 得 可 观 的 进 步 和 显 著 成 果， 但 还 没 有 一 个 国家 在 全 国 医 疗 系 统 中 完 全 实 现 价 值 导 向 型 医 疗。 此 外， 即便 是 领 先 者 也 面 临 变 革 的 障 碍。 这 些 障 碍 来 自 于 传 统 医 疗系 统 的 组 织、 资 助 和 监 管 方 式， 以 及 经 济 和 非 经 济 激 励 的方式。确定问题要 理 解 价 值 导 向 型 医 疗 的 现 状， 最 好 就 是 考 察 在 全 球医 疗 行 业 内 相 互 关 联 的 若 干 问 题。 第 一 个 问 题 是 医 疗 成 本不 可 持 续 的 增 长， 特 别 是 在 发 达 国 家（ 约 占 全 球 医 疗 支 出的 75% ）。 尽 管 一 些 国 家 近 年 来 的 成 本 增 长 率 有 所 放 缓，且几十年来致力于控制成本，但长期趋势依然未变。在发展中国家，成本增长速度更快。 2000 年以来，中国 的 医 疗 支 出 在 GDP 中 占 比 的 增 长 速 度 几 乎 是 欧 盟 的 五倍， 美 国 的 三 倍。 尽 管 这 反 映 了 发 展 中 国 家 医 疗 支 出 的 基数 较 小 以 及 医 疗 服 务 的 必 要 扩 展， 但 长 期 而 言 仍 是 不 可 持续。 大 多 数 国 家 没 有 或 许 永 远 都 不 会 有 充 足 的 资源来复制发达国家的高成本医疗服务模式。 5除 了 快 速 增 长 的 成 本， 在 同 一 国 家 不 同 医 疗 机 构 以 及不 同 地 区、 或 不 同 国 家 之 间 的 医 疗 实 践、 医 疗 成 本、 医 疗效果存在广泛差异。 6 在美国最差的医院中，患者的死亡概率 是 最 优 质 医 院 患 者 的 三 倍， 并 发 症 的 概 率 是 后 者 的 十 三倍。 7 此外，在全球医疗行业，投入和产出之间没有明确关联。 利 益 相 关 方 持 续 投 资 于 研 发， 但 没 人 知 道 有 多 少 资 金用 于 相 关 的 创 新， 而 且 最 有 意 义 的 进 展 未 必 总 能 得 到 相 应回报。支出最多的医疗系统也不一定能提供最佳医疗效果。例 如， 日 本 的 人 均 医 疗 支 出 略 高 于 美 国 人 均 医 疗 支 出 的 一半，但公民的平均预期寿命比美国人高约 4.5 年。行 业 也 开 始 认 识 到， 激 励 不 同 利 益 相 关 方 的 因 素 从 根,临床医生束手束脚、难有所为。 生 物 医 药 知 识 的 成 倍 增 长， 进 一 步 深 化 了 相 关 方 对 健康 与 疾 病 以 及 新 型 诊 疗 工 具 的 理 解， 也 让 临 床 决 策 更,加 复 杂。 在 多 数 医 疗 系 统， 大 多 数 临 床 医 生 和 几 乎 所有制药与医疗科技公司都是按照提供医疗程序和产品的 数 量 得 到 报 酬。 缺 乏 评 估 治 疗 效 果 的 统 一 标 准 是 导致 新 疗 法 泛 滥、 不 必 要 的 治 疗 变 动 以 及 过 度 治 疗 的 主要 原 因。 科 学 文 献 表 明， 据 估 计， 高 达 50% 的 临 床 干预 没 有 确 凿 的 科 学 基 础 。 8 此 外 ， 越 来 越 多 证 据 表 明 ，医 疗 支 出 的 很 大 一 部 分， 用 在 了 被 公 认 治 疗 指 南 视 为无 医 学 必 要 的 治 疗。 根 据 一 项 估 计， 此 类 过 度 治 疗 在美国每年耗费约 7500 亿美元，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成本。 9 许 多 医 疗 系 统 尚 未 投 资 在 积 极 有 效 的 医 疗 干 预 上， 即使 这 些 医 疗 干 预 的 投 入 产 出 成 正 比。 随 着 医 学 界 深 化对 致 病 风 险 的 认 识， 预 防 对 于 改 善 医 疗 效 果（ 及 时 预防疾病）和控制成本（患病者减少，避免昂贵的治疗）的 效 果 越 来 越 明 显。 但 是， 由 于 大 多 数 医 疗 系 统 仍 围绕“ 治 疗 疾 病 ” 的 目 标（ 即 治 疗 患 病 者 ） 运 作， 许 多国家对于预防和公共卫生的系统性投入不足。 10 在 这 些 方 向 各 异 并 互 相 矛 盾 的 激 励 因 素 之 中， 患 者 及其 体 验 很 容 易 被 忽 视。 医 学 专 科 的 快 速 发 展 导 致 医 疗系 统 的 复 杂 性 呈 阶 跃 函 数 式 增 长， 造 成 分 散 片 段 化 的患者体验。患者越来越需要对自身健康承担更多责任，为 日 渐 增 长 的 治 疗 成 本 买 单。 即 便 如 此， 他 们 还 需 要面 对 极 端 的 信 息 不 对 称， 无 法 在 不 同 的 医 疗 机 构 或 治疗方案之间做出合理选择。这 些 方 向 各 异 的 行 为 未 必 都 出 自 恶 意。 医 疗 行 业 的 工作 人 员 是 所 有 行 业 中 最 富 爱 心、 最 敬 业 的 群 体， 他 们 专 心服 务 患 者 与 客 户， 致 力 于 解 决 病 痛、 寻 找 疗 法。 他 们 努 力做 正 确 的 事。 问 题 在 于， 这 些 行 为 往 往 是 对 医 疗 行 业 几 十年 甚 至 几 个 世 纪 演 化 而 成 的 复 杂 监 管 框 架、 地 方 规 定、 激励、 资 源 和 限 制 因 素 的 理 性 应 对 之 举， 在 任 何 时 候 都 有 合理 性。 但 现 在 综 合 起 来， 却 产 生 了 意 料 之 外 的 负 面 后 果。换 言 之， 不 当 行 为 是 系 统 运 转 不 良 的 产 物。 要 改 变 行 为，我们必须改变系统。医疗价值的意义医疗价值的新焦点是要整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