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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类学角度看生态移民实践中的环境保 护与社区发展 摘要：生态移民作为一种经济政策行为，同时也触动 了民族生活方式的改变等重大问题。文章试图从人类学视 角下对生态移民实践中的环境保护与社区发展问题进行初 步探讨，认为在今后的研究中有必要加强移民社区的文化 变迁及文化适应等人类学方面的理论探索。 关键词：人类学；生态移民；环境保护；社区发展 甘肃省河西走廊农业灌溉暨移民安置综合开发项目是 甘肃省目前农业项目投资规模较大、利用世界银行贷款进 行建设的国家重点项目。该项目于 1996 年 5 月项目启动， XX 年 12 月竣工。“经过近 10 年的建设，项目区共计完成 土地开垦 29.9 万亩，安置定西、临夏、陇南、甘南 4 个市 州 11 个国扶重点县区贫困移民 6.2 万人，其中安置临夏州 积石山、东乡、永靖、和政、临夏 5 县移民 6434 户 30900 人；安置陇南市礼县、宕昌、武都 3 县移民 2868 户 14414 人；安置定西市岷县移民 1836 户 8407 人；安置甘南州临 潭、舟曲 2 县移民 1548 户 8279 人。上述移民中，回、东 乡、藏等少数民族占 24.5。共涉及 9 个乡、35 个村。其 中：玉门市安置 3833 户 17709 人，新组建 2 个移民乡 11 个村；瓜州县安置 7547 户 37755 人，新组建 4 个移民乡 20 个村。另外，农垦公司安置 1199 户 6528 人。”项目的成 功实施，对解决甘肃中南部地区数万移民的贫困问题，增 强河西走廊疏勒河流域经济社会和生态的可持续发展后劲 具有重要意义。 在西部脆弱的生态环境背景下，生态移民成为解决西 部环境问题和促进西部发展的必然举措。学者们对此进行 了广泛研究，这些研究主要从经济的角度考察了我国生态 移民的现状，提出了其中存在的问题及解决对策。本文试 图从人类学视角下对生态移民实践中的环境保护与社区发 展问题进行初步探讨，文章认为在注重资金、政策、制度 等的政府必要行为时也应该认为关注民族的地方性文化再 适应与民族凝聚力的合理导控，关注移民主体的价值观念 形态及其文化的变迁。 一、关于生态移民的定义 一定规模的人口迁移不可避免地对移民迁入地的生态 环境产生直接的影响。尤其是在生态环境较为脆弱的地区， 人口迁入可能导致生态环境恶化，农业移民对环境资源的 利用不合理时，后果将会更为严重。“生态移民是以保护 环境和提高人民生活质量为目的的有计划、有目的的政府 行为，它是一个意义深远的系统工程”对生态移民问题的 研究，既包括生态移民行为，也包括移民主体本身。孟琳 琳、包智明在生态移民研究综述一文中认为“生态移 民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指生态移民这一行为， 即将生态环境脆弱地区分散的居民转移出来，使他们集中 居住于新的村镇，以保护和恢复生态环境、促进经济发展 的实践活动。二是指移民的主体，即那些在生态移民实践 中被转移出来的农牧民。”生态移民问题从人类学视野下 看，我们应该采用定性和定量相结合，采用参与观察和深 度访谈的方法，更多的关注移民搬迁后，人们的生产生活 方式的转变、思想意识和风俗习惯的变化、在人类学的民 族志表述移民经历的文化变迁和社会适应、社区凝聚力的 维持等问题，从而实现“使移民迁出地的生态环境得到保 护；移民迁入地的生态环境不受损害；移民迁入地的原住 户不吃亏；移民能稳定解决温饱并逐步走向富裕等 4 重目 标。”在目前疏勒河灌区移民实践中，关键是解决好疏勒 河灌区移民过程中生产与生态环境协调，这是实现生态移 民可持续发展的重大问题。 二、对生态移民实践中的环境保护的思考 生态移民不是单纯的生态环境问题，也不仅仅是当地 人、当代人的问题，它更是一个复杂的、涉及多方利益群 体的社会问题。十多年的移民实践表明，疏勒河灌区移民 安置区社会经济文化教育等各项事业都有了一定的发展。 但是疏勒河灌区以农业生产为主，一方面，整个灌区上游 截流，下游垦荒，在大量开发土地的同时，又没有及时进 行配套的农田防护林网和公益生态林建设，导致土地大面 积沙化、盐渍化和草原退化。另一方面，由于项目区移民 群众生活困难，无力购买生活燃料，除用农作物秸秆解决 燃眉之急外，大量采挖周围红柳、白刺、天然林等野生植 物来解决冬季取暖，有的甚至还采挖野生甘草、锁阳、地 骨皮等中药材进行贩卖，使地表植被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使这一地区原本就十分脆弱的生态环境进一步恶化，导致 群众生产生活环境极其恶劣。 人口迁移必定会对移民迁入地生态环境产生直接影响。 尤其疏勒河流域本就是生态环境较为脆弱的地区，人口迁 入可能导致生态环境恶化，农业移民对环境资源的利用不 合理时，后果将会更为严重。 生态移民要求控制迁入地环境的良性发展，移民基地 的脆弱环境始终要以移民为主体来治理和改造。移民对环 境的影响是复杂的，它更多地取决于移民的思想观念、文 化特点、生产生活方式以及政府的组织策略等。移民从原 住地迁移而来，其思想文化不能立即适应新的要求，无不 需要经历一个缓慢而艰苦的转化过程，甚至是新旧思想文 化激烈碰撞的过程。因此，如何正确地组织生态移民活动， 重视发挥对生态环境的正面影响，避免可能造成的负面影 响，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 三、对生态移民实践中社区发展的政策风险性思考 生态移民是一项综合性的社会工程，生态移民掺杂了 许多政治因素和社会因素，移民安置过程中政府行为的介 入，包含着政府对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双重目标指 向。在生态移民进程中，国家是生态移民制度的供给者， 而被搬迁者只是被动地接受，这种自上而下的制度变迁能 否成为长期稳定的制度安排，必然要考虑在生态移民这种 制度变迁中利益受影响的群体的行为。 生态移民工程在当前的制度架构下遭遇的困境是，政 府主导的模式，难以保证政府选择与移民需求完全一致。 由于环境保护的要求，需要限制土地开垦，对于西部靠地 吃饭的众多移民来说生产生活遇到了环境等多个因素的制 约，从而使更多的社会经济文化等矛盾集中在移民与政府 之间，对移民经济的恢复与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从而削弱 了政府尤其是基层政府的执政能力，这样造成社区在发展 过程中政策导向的偏差和迟缓发展。社区的发展政府作为 指挥者承担着很大的政策风险和管理成本，众多的矛盾因 此而转嫁到政府头上，人们往往忽视这一政策变化本身的 社会经济背景，尤其是在由政府具体负责移民安置的计划 与实施责任的情况下，这一问题会更加突出。而基层政府 的工作难度在这一条件下也大大增加了。 认为移民群众素质低也是一种主流解释，虽然它一定 意义上符合实际，但低估了移民面对生活的能力，尤其是 错误地判断了一个基本问题：用移民群众自己的话来说， 他们是在自己的锅里吃饭，不可能到别人锅里吃饭。因此 我们必须承认，移民群众的决策有其内在的合理性，我们 不能仅凭结果来否认其内在合理性。 对疏勒河移民区而言创建和谐的社区环境是政府长期 进行的一项重要任务，而社区环境是由多种因素构成的， 所以有必要从自然地理、政治、法律、经济、民族政策、 社会学、人类学等学科针对性地在人口与土地资源如何配 置，近期开发和长远发展的关系，社区经济文化建设与民 族关系等问题入手，提出多种可供选择的方案，并且注意 从中选优。 四、对生态移民实践中地区的社会治安的文化思考 “社区是社会化的另一个重要力量，它为其成员准备 好了价值、规范和法律，生活在社区中的人必须按规定行 事。”生态移民在本质上就是要构建一个全新的社区，使 社区成员或家庭远离生态环境问题或贫困的处境。但在关 于社区构建的具体情况及其发展却缺少足够的“以人为本” 式的关怀。于是“在移民中常常引起一种无权感，并产生 感情上的疏远，特别在整个社会被从熟悉的环境中连根拔 除的情况下是这样的。在原来的社区结构和社会网络解体 的时候，在原来关系密切的团体被分散到不同的新地点的 时候，社会凝聚力被削弱，且产生团体行动的潜力也随之 消失。” 疏勒河流域迁入移民均来自贫困地区，迁入后耕种的 土地均是新开垦的荒地，由于移民对土地的后期改造投入 不够、科技水平不高、耕作习惯不同，造成土地效益低下， 大部分移民只能解决温饱问题，与当地农民生活水准和收 入差距较大，另外由于移民的大量迁入开荒，移民与当地 群众争夺耕地、水源的矛盾日益加剧，加之部分移民法制 观念淡薄，破坏当地生态环境的违法行为时有发生，引发 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这样看来移民不仅是一种经济行为，而且也是一种文 化适应。“从移民本身来看，迁移所具有的带有一定解放 意义的性质，使他们获取接触新的经济、文化的机会不断 增多。但是，对于移民所离开的以及正在迁入的社区而言， 迁移活动似乎是对原有较为稳定的社会秩序的打乱与破坏。 ”在疏勒河移民安置区，作为一个社区文化尚未完全定型 的移民社区，迁入地的移民与旧有的居民在资源利用、生 活习俗、宗教信仰等方面都有一套各自的传统价值理念， 一套属于自己的共有的社区价值理念并未完全形成，原有 的文化理念在不断融合的过程中，移民的传统价值观出现 了一定的混乱，这就必然导致一些更为严重的危害。 但是我们更应该看到提高移民收入是解决生态移民社 区稳定的有利保证。由于经济因素的基础性作用，社区家 庭的经济生活状况可以反映社区构建过程中移民适应变迁 的程度。同时，也是生态移民成果的具体展示。然而， “问题的关键在于，除非我们能够通过合理地增加农民的 收入来阻止他们生活水平的下降，否则，所采纳的任何一 个办法都只是一个临时性的解脱而非根本解决。”因此， 移民家庭的经济生活的变化及发展对于生态移民就具有了 非同寻常的意义。 五、总结 生态移民的主体是被移之民，因此进行移民安置的目 的不仅是保护脆弱的生态环境，还应包括为了提高被移之 民的生产、生活水平。“文化需要多元并存，单用任何一 种民族的生态价值观，去实施人为的生态改性并不能维护 生态的安全，反而会夸大人为生态灾变的范围。”因此对 于不同的移民环境而言，我们在注重资金、政策、制度等 的政府必要行为时也应该注重民族的地方性文化再适应与 民族凝聚力的合理导控，必须找到在生态移民实践下的潜 在的不稳定因素，关注移民主体的价值观念形态及其文化 的变迁，而不应该将人们的生存行为放大为社会中存在的 生态忧患，更不应该为了迁就社区经济的发展和民族发展 的客观事实，迫使移民主体改变生态与文化环境。 参考文献： 1、关于 XX 市疏勒河项目区移民安置调研报告EB/OL.甘 肃省扶贫信息网,XX-06-03. 2、乌力更.试论西部民族地区生态移民跨省安置与生 态无人区的划定问题J.贵州民族研究,XX(2). 3、孟琳琳,包智明.生态移民研究综述J.中央民族大 学学报,XX(6). 4、李笑春,陈智,叶立国,董华,刘敏,张君,聂馥玲.对 生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