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危：中小企业要真正站稳脚跟 就是诚信

来源：和讯网 和讯网消息 2014中国中小企业发展论坛，于2014年7月7日-8日在北京国家会议中心隆 重召开，本届大会主题为“小企业 大梦想” 。和讯网全程播报。第九届、十届全国人大常 委会副委员长成思危在论坛上发表主旨演讲。 以下为文字实录： 成思危：首先，向大家抱歉，我已经过了79岁，即将进入“80”后，另外今天身体不 大好，嗓子有点哑，所以站着讲坚持不了，只好坐着讲，请大家谅解。谢谢。 中小企业论坛叫“小企业、大梦想” ，我觉得很好。我曾经讲过，大企业是中国经济的 脊梁，而小企业是中国经济的血肉，没有大企业，国家经济撑不起来，但是如果没有中小 企业，光有大企业不就成了一个骷髅了吗？所以，中小企业的重要性是非常重要的，没有 中小企业经济就不是一个活的人。还有一个，小企业的特点是它长得快，亡得也快，要想 使小企业基业常青，能够不断地生存和发展下去，就一定要有梦想，特别是企业的主要管 理人，一定要有梦想。所以，企业的管理人要对企业未来的发展有自己的一种愿景，要知 道未来做什么，或者打算做什么。我曾经讲过，任何企业的成功都只能说明它的过去，每 天企业都面临着新的问题，所以企业一把手最主要的职责不是想今天做什么，而是想明天 要做什么，今天的事应该说都可以交给副手去做，但是明天做什么，是企业领导人最主要 的职责，你要想怎么带领你的企业不断地发展。所以，我看到有的企业领导忙得很，一边 跟我见面的时候手机不断响，但是说明不是一个好的企业管理者，好的企业管理者应该是 只有重大问题副手才会找你，一般的问题副手处理掉了。今天你们谁的手机响，说明你还 不够格，请大家把手机关了。 小企业如何实现大梦想呢？我今天送给你们两句话，一句话是“诚信为本” ，还有一句 是“创新为魂” 。首先，为什么要诚信为本？大家知道，从人类的发展、经济的发展历史来 看，大家可以看到在原始社会最初人们搞生产的时候，生产力水平很低，只能自给自足， 没有多余的产品。再过一段时间，生产力发展了以后，它除了自给自足以外，有多余的产 品了，于是就产生了交换的行为。比如打猎的，一天打猎下来以后除了够吃以外还有多余 的，而捕鱼的，一天捕鱼除了自己吃以外也有多余的，这样就可以拿我的肉换你的鱼，产 生了一种交换活动。因为有交换活动，就会产生货币，因为到底一只羊值多少条鱼，这东 西很难去定。所以，货币作为一种通货就产生了。这时候货币起了三个作用：一是衡量价 值。二是作为交换的媒介。三是作为储蓄的手段。因为，肉和鱼都不好储蓄，货币可以储 蓄，这是作为价值和储蓄的手段。 再进一步，当你有多余的货币的时候，就产生了借贷行为。借贷行为的产生，就是虚 拟经济的开始。为什么？因为按照经济学的理论，就是拿钱买一样东西，必须拿回和我价 值相等的货物，比如拿钱买衣服，拿了货币出去拿回来了衣服，可是借贷不是这样的，我 把钱给了别人，借给了别人，他只给我一张借据，这张借据说实话并不值钱，只是一张纸 而已，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时代发现泥刻的借据，不值钱。所以，在发生借贷行为以后， 就是人们手里的闲置货币变成可以生息的资本，就是说，人家借你的钱拿去做经营，赚了 钱，除了把本钱还给你还得把利息给你。但是，这靠什么保证呢？靠信用体系。如果没有 信用体系，你的钱就拿不回来了。所以，为什么说是虚拟经济呢？就是你把钱借给人家以 后，保留了你钱的所有权，但是失去了你的钱的使用权。你的钱所有权是靠信用体系保证， 一旦信用体系没有了，你的钱的所有权就是一句空话。所以，自从有了借贷行为，有了商 业行为以后，信用、诚信这是一个最基本的东西，而在我们国家现在看来，诚信的建设还 是需要不断地加强。当然，现在因为中小企业目前遇到的融资问题比较多，而融资多半是 发生在银行和中小企业之间。刚才我看了展览，一些银行对支持中小企业的发展确实起了 不少的作用，但是根据我在基层的调查，个别地方的银行也确实存在对中小企业不够支持， 甚至还有的是“欺负”他们的情况。有的地方跟我反映，按照国家规定的贷款的利率，中 小企业贷不到。通常，不是要什么咨询费，就是要什么保证金，或者要加2-3个百分点，最 要命的是一种“过桥贷款” ，就是中小企业借了钱要延期，银行说先还回来，我再借给你。 但是中小企业手头的钱占住了，没有办法还，就去找小额贷款公司借高利贷，借高利贷还 了银行，本来说一个月以后就再借给你，结果拖了两个月、三个月，这个小企业资金链断 裂的话可能就垮了。还有就是搞联保，我在浙江听说，银行要求他们企业互保，结果一家 企业出问题了，就把好的企业也带坏了。所以，这些情况都告诉我们，要处理好银行和企 业的关系，银行要真正的支持企业，因为如果他不支持企业的话，靠什么来得银行的收入 呢？因为你是靠存贷利率的差来取得的。但是，反过来说，为什么银行不够信任我们的企 业呢？也有道理。第一，是因为中小企业多半是民营企业，银行工作人员就有担心，因为 是责任制，如果贷给国有企业赔了，反正肉烂在锅里，如果贷给民营企业就要查查有没有 拿回扣。第二，中小企业抗风险能力差。说不好，市场情况一变化，可能它的产品销不出 去，就垮了，不像大企业。第三，中小企业的管理不规范。有的企业有三本账，自己一本 账，领导来了一本账，税务局来了检查又是一本账。这样的话，银行搞不清楚这个到底是 怎么回事。最后，还有就是贷给中小企业的交易成本是高的。比如一个亿贷给大企业，签 一次合同，如果贷给小企业500万一次，要签20次合同，你想，花的精力和交易成本高了。 所以，我们说中小企业贷款难的问题有两方面的因素：一方面是有一些银行惜贷，而且不 愿意贷给中小企业。另一方面中小企业在诚信方面确实也存在问题。按道理说，借贷关系 是信用关系，但是现在搞成了要抵押、要担保。我曾经说过，如果信贷关系都要抵押担保 的话，我们的银行可能就跟当铺差不多了。所以，关键问题就是要真正建立好诚信系统。 要建立好这个系统就要对企业有信用记录，要有信用评价，要有信用评价的模型，这个问 题曾经中科院和人民银行合作做过信用评价体系，要建立起这一套东西来，要根据企业的 信用来贷给他。 另一方面，需要银行和中小企业共同研究，通过一些金融创新的手段来推出各种金融 产品。刚才，我看展览的时候，确实有不少银行动了不少的脑筋。比如中小企业能不能用 它的应收账款，用它的订单，向银行作为一个抵押，取得一些流动资金的贷款呢？这些我 想都是可以探讨的。所以，我想中小企业的融资问题应该首先处好银企之间的关系，在互 相信任、互相支持的基础上解决好这个问题。当然，融资也有各种其他的方式，比如通过 风险投资、私募基金、发行债券等其他各种方式来处理好。在中国目前的情况下，中国贷 款主要来源还是来自银行。所以，我曾经提议过，既然大银行不大愿意做小生意的话，是 不是可以搞一点以民营资本为主的小型的社区银行，专门为中小企业服务，这在上次已经 讲过，今天就不重复了。 中小企业自己要真正站稳脚跟，就是诚信。只有诚信大家才能相信你的伙伴才能相信， 你的上游和下游才能相信。这样一旦有困难的时候，他就会支持你，如果你老是不够诚信， 人家就不会支持你，你有困难的时候，谁也不敢帮你。所以这个问题，我希望企业的领导 人一定要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做老实事。这一点我希望大家做到。我敢说一句，归根到 底，老实人是不会吃亏的。 下面我讲讲“创新为魂”的问题。刚才，我讲了企业成功只说明过去，要不断的发展 靠什么？靠创新。所以我们国家提出了建设创新型国家这样的目标，当然这个目标很宏大， 从国家角度来说考虑到我们作为第二大经济体，但是我们现在技术自给率还是比较低的， 很多技术还是要依靠引进国外的技术。另外，我们在现在这个情况底下，谁占了技术高地， 谁就掌握了主动权，这一点是没话说的，很多例子大家都可以看到。微软、苹果这些企业 占领了技术高地，你想再跟它竞争就很困难。所以我们从国家角度要建设创新型国家，要 尽量发展自己的创新。从企业角度来说，创新是你的未来，创新是你的灵魂。创新包括哪 些方面呢？首先是技术创新，技术创新里又可以分三类： 一是原始创新。就是发明，但说实话，发明是很难的，特别是企业要想搞一项发明是 很困难的。所以，有些人对创新的理解有偏差，我认为创新就是引进新的事物造成有益的 变化，只要你有新的产品、新的技术、新的改进，给企业带来有益的变化，这就是创新。 所以发明肯定是创新，但创新不一定是发明。 二是创新是跟随创新。跟随创新的意思就是在人家已经有创新的基础上进一步的去发 展，然后创新。这也有一个叫消化吸收再创新，有一个例子，当年我们引进彩电的时候很 多人反对，说这一引进把北京、上海的名牌彩电全给弄垮了，确实是这样，当时刚引进的 时候确实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你看，通过十多二十多年的消化吸收，现在国产的彩电，不 管是海信、还是 TCL也占了我们相当大的市场。所以老的品牌倒了，但新的品牌出来了， 而且还占有了比较大的市场。那就说明什么问题呢？说明只有通过引进吸收再创新可以达 到后来居上的目标。 当然也有一些不成功的，像汽车工业相对来说这方面成绩稍微差一点， 但是总体来说，这个方向也是要做的。再有一类创新，我们叫集成创新，集成创新的概念 有两种，一种是所有的技术都是现成的，把它综合起来就变成了一个新的东西。大家知道 发明复印机是施乐公司，他发明复印机的时候技术都是成熟的，但是他缺资金，他就找 IBM，IBM 当时评价下来说复印机就跟复印纸差不多，没有支持，最后他自己搞出来了，现 在复印机已经取代了所有的复写纸，但是当时的这一套技术都是成熟的。集成创新还有一 个概念，就是把别的行业的成熟技术搬过来和本行业相结合，最后可以出一个新的东西。 这也是一种集成，现在大家叫的很热的互联网金融，就是把互联网技术搬到金融领域里来 产生的一种创新。当然对互联网金融我今天不讲这个主题，但是起码得承认这是一种集成 创新的手段，而且我相信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随着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这些 技术的发展，互联网金融还会不断的发展。正如李克强总理讲的，我们要促进互联网金融 健康发展，那就是说明促进发展是主调，但是要健康，要防范它的风险，要使得他健康发 展。所以这都属于技术创新。管理创新，最重要的就是在企业的组织、管理，如何调动职 工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上下功夫。 大家知道，当年福特在1908年发明了汽车的流水生产线，把一个汽车的生产分成8772 个工序，每个工人只管一个螺丝钉，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可能调动工人的积极性和创造 性？所以只能够把工人当做一个机器的一部分来使用，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有的管理者发 现这个问题，说这种做法实际上是不利于调动职工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所以就改变了这种 方式，当然我们有的行业还是用的，像汽车生产现在还用，但是也改变这种方式，让每个 工人能够有一定的责任心，而不是就让他拧一个螺丝钉。 另外，由于传统的组织方式是金字塔式的，所以层次非常多，层次一多就产生两个问 题，一个问题是信息的传递失真，我讲过一个笑话，小张看见老李上医院了，就跟班长说 老李上医院了，可能是病了，班长一想老李平时身体挺好，上医院可能不是大病不会去， 于是跟着车间主任说，老李上医院了，看来病的不轻，车间主任一琢磨，老李平时什么事 都没有，这突然有大病，没准儿是癌症，向厂长报告，老李可能得癌症了，厂长再向总经 理报告，我们这儿有一个工人得癌症了。总经理赶紧派人去慰问，结果最后老李从医院回 来了，问你干吗去了，他说给爱人拿药了。所以，就这么一个传递信息失真，就造成了领 导层决策的困难，我们国家现在是这样的，高层领导人听到真情况是比较困难的，企业也 是这样的，所以企业要减少层次，另外也要减少部门，因为部门之间的摩擦往往是造成效 率低的原因，这个部门认为重要的事，那个部门认为没什么了不起，如果这样一弄，整个 企业的运转就成问题了，所以现在要使得部门能够减少层次，沟通部门，不要成立太多的 部门，让部门之间有一个沟通协调的机制，不要铁路警察各管一段，这就是管理创新里需 要注意的问题。 还有一个是要给职工创造交流的机会，美国的高科技公司我去看过，上个月我到俄罗 斯看他的一个高科技公司，相当于美国的谷歌，这是俄罗斯最大的信息公司，进去以后会 很奇怪，里头有人打乒乓球，有人在健身，有的在聊天，根本不像一个正正规规上班的公 司。他的副总裁跟我介绍，他说这是我们向美国学习的，就是要使得职工在这里跟在家一 样，他尽量有自由发挥创造性，而且各部门职工之间可以相互交谈，相互聊天，互相启发， 晚上如果愿意住在这儿也可以住，食堂是随时可以去吃东西。这样给了职工很大的弹性， 反过来职工也会发挥他的创造力，当然我说的这是高科技公司，不是所有的公司都这儿办， 但是说明他在想办法启发职工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最后一个是制度创新，制度创新最重要的就是要赏罚分明，而且不讲任何情面，如果 不那么赏罚分明，在一个企业里是很难服众的，所以你在一个职工上失去了原则，你在所 有职工心目中就失去了公信力，比如这个人是你的亲戚，该罚的没罚，也不行，这个人是 你的亲戚，不该奖的你奖励了，这对制度来说，既然定了，就要坚决的执行，不能有任何 的讲个人关系。你要有一套爱护职工的做法，这也非常重要，我在检查工会法的时候， 在上海听到过一个例子，有一个工人生病了，他到医院看病，医院发现马上留下住院，他 当时给合资企业的外方总经理打电话，但没打通，可是他得住院，他出院以后，外方总经 理说他没有请假，按矿工论处，工人不服，就告到法院，两边各执一词，工人说我想请假， 但是电话没打通，外方经理说我不管你想不想，反正没有向我请假是事实，我就按制度处 理你。这个时候法官经过查询工人的手机，确实他那天在医院给外方经理打过电话。法官 采用了一种法律术语，叫做“法官心证” ，法官自己用心判断，认为工人在那个时候打电话， 肯定是请假，尽管没有打通，他有请假的动机，行为没有实现，但是作为矿工来处理是不 合适的。所以，判这个工人胜诉，这个工人胜诉以后，企业炸开锅了，都说外方经理不近 人情，所以最后外方经理就灰溜溜的走了。 我们想一想，如果反过来做，这个外方经理看到这个人没上班，问问别人，为什么没 来，别人说他住院了，他就马上到医院带着鲜花去慰问，生病了该办请假手续就办请假手 续，有关的问题我们按照有关规定制度处理，这多好，何必搞成那样。所以一方面我们要 严守制度，但是另外一方面对于职工要是人性化的管理。再有一个是我曾经讲过没有一流 的职工就没有一流的企业，要想实现大梦想，首先你的职工行不行，所以一定要加强职工 的培训，要把你的职工一个个都炼成精兵强将，你的企业才能成功。我记得一个故事，也 是外方总经理对人事部经理说你得加强人事培训，人事部门经理说培训完了，他都跳槽走 了怎么办？总经理反问他，如果你不培训他都赖着不走怎么办？你想，他水平那样也提不 高，企业水平能提高吗？所以我们说对职工的培训，把职工都变成精兵强将才有可能实现 创新，才有可能实现你的梦想。 所以，今天我也是老生常谈，送给大家两句话：“小企业实现大梦想必须要诚信为本， 创新为魂。 ” 谢谢大家。 四、上海融贷通为中小企业提供挂牌上市一条龙服务 上海融贷通本着为全国广大中小企业服务的宗旨，组成强大的 专家团队用专业的知识与资源，为中小企业提供上海股权交易中心 及其他省市股权交易中心快速挂牌上市一条龙服务： 1、定位挂牌上市的目的：（a）提升企业品牌形象？（b）吸 引风投融资？（c）发行债券融资？（d）股权质押贷款（e）加快股 票上市进程？（f）用股权激励骨干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