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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从译本飞鸟集看郑振铎的翻译理念 姓名：靳哲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英语语言文学 指导教师：任淑坤 2011-05 摘 要 i 摘 要 郑振铎先生是五四时期新文学运动的倡导者，他是作家，是学者，是翻译家，是编 辑家，是考古家等等。他是一个多面手，不论在创作还是翻译方面，不论是介绍世界名 著还是整理文化遗产方面，他都做出了平常一个人所很少能作到的那么多的贡献。现代 人对于郑振铎的研究多从编辑学，文学史等方面研究，常常忽略其作为一个伟大的翻译 家的地位及贡献。事实上，郑振铎不仅是新文化运动的发起者之一，更是一个伟大的翻 译家。他不仅个人喜好从事翻译事业，而且还组织成立文学研究会，以文学研究会为依 托，为我国介绍优秀外国文学，展开翻译理论方面的探讨论述，为我国新文化运动，我 国翻译事业，我国新文学的建立，做出巨大的，不容忽视的贡献。 郑振铎对于翻译方面的见解是独到的，他的译作在当时是起到示范性作用的。不论 是从其翻译理念方面，还是其翻译实践方面，在当时的翻译界都具有开风气，补空白的 历史意义。郑振铎有其独到深刻的文学观，在其文学观的影响下，形成其翻译观，他的 翻译观是同社会背景相对应的，具有为人生，为社会的功利性性质。他不仅本人积极翻 译外国优秀的文学作品，还大力提倡翻译活动，在他的影响下，我国翻译事业取得了突 飞猛进的发展，不论是翻译理论，还是翻译实践，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他论证了翻译 的可行性；阐明了翻译的目的和功能问题；他最早介绍和评价了泰特勒的翻译三原则； 最早探讨翻译的重译问题；首次郑重提出统一“文学上名词”的问题，并对此在当时的 刊物上展开讨论；他发表其翻译欧化观的见解，表示赞成语体文的“欧化” ；他还对整 个近代文学翻译史进行了评述。 他的这些具有启蒙性和开创性的论点对当时的翻译事业 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他对翻译事业的贡献是不容忽视的。不仅在五四时期发挥了示范 引领的作用，而且在今日的翻译界，仍然有效，仍然指导着我们的翻译活动。 本文意从郑振铎的优秀翻译作品飞鸟集探讨其文学翻译理念。 飞鸟集是印 度诗人泰戈尔的诗集。该诗集写作风格独特考究，采用散文小诗的形式，诗中透着日本 语俳句的影响，诗句短小精悍，却饱含哲理。诗歌没有严格的韵律，诗句长短不一，却 极富内在音乐感，节奏感。郑译飞鸟集忠实于原文思想内涵，哲理意味，写作风格， 及语句的流利，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译作将诗人的思想情感，诗的艺术的美，都再现 于译文之中，充分体现了郑振铎的翻译理念。本文便是从郑振铎的文学观入手，结合译 摘 要 ii 本飞鸟集 ，发现其文学观对于翻译观的影响，并通过飞鸟集探讨学习郑振铎深 刻的翻译理念。而郑振铎作为新文化运动的重要人物的地位，也使我们更好的认识郑振 铎对于五四时期主要翻译思想的影响及动向， 期望改变人们对于郑振铎作为翻译家的忽 略，实现郑振铎作为翻译家的从边缘到中心的研究地位，尤其是在五四这一文化转型期 的翻译家的作用及地位。 关键词： 郑振铎 飞鸟集 文学观 翻译理念 abstract iii abstract mr zheng, as one of advocates of may fourth new culture movement, he is a writer, a scholar, a translator, an editor and an archaeologist. his versatileity can be reflected not only in writing and translation, but also in introduction of world famous works and arrangment of culcutral heritage. he has made tremendous contribution that a common figure rarely can do. modern people often study mr. zheng from the aspect of history of literature, ignoring his status of a great translator and tremendous contribution in translation. in fact, mr. zheng is not only one of initiators of new culture movement, but also a great translator. he himself liked doing with translation, at the same time, he organized the literature study society. he introduced excellent foreign literature into the nation and launched study and discussion in translation theory with the literature study society as the background, making great and inignorable contribution in new culture movement, in translation as well as in the construction of new literature of the nation. mr. zhengs opinion in translation is unique. his translation works acted as the model in that period, playing the great historical meaning in initiating and filling the blank in the field of translation from the aspect in translation theory and practice. mr. zhengs deep knowledge of literature promoted his viewpoint in translation. his viewpoint in translation was closely connected with the social background, holding its characteristics of life-oriented and society-oriented. thanks to mr. zheng, our nations translation cause attained great development, which can be reflected from tranlsation theory and practice. he demonstrated the feasibility of translation, described the goal and function of translation. he was the first one to introduce the tytlers principles into our nation, the first to discuss the issue of re-translation, the first to put forward the necessity of uniform the nouns in literature and developed discussion in journals then. he expressed his idea in europeanization of language while translating and commented on the whole modern literature translation history. these initiating and creative viewpoints played tremendous role in the devolopment of translation, directing the translation practice even today. this paper intends to study mr. zhengs translation theory from his excellent translation works stray birds. stray birds is a collection of poetry by tagore. this collection of poetry holds an unique style, written in the form of prose little poetry. one can feel the effect of abstract iv haiku between the lines. each poetry in the collection is very short, holding profound philosophy. it has no regular rhythm while holds the musical feeling. stray birds, under mr. zhengs faithful translation, was full of artisitc value with its original philosophy, writing style and fluency. translation of stray birds represented the poets original thought and beauty of the original poetry, fully reflected mr. zhengs translation theory. this paper makes a study of mr. zhengs translation theory from his translation of stray birds and discovers his viewpoint in literatures effect in translation theory. through this paper, one can get a better knowledge of mr. zhengs influence and direction in translation in may fourth period with his leadership in new culture movement. i expect to change peoples ingnoring of mr. zhengs status as a great translator, realizing the transition of study of mr. zheng from fringe to center, especially his role and status as a great translator in may fourth cultural transition period. key words: zheng zhenduo stray birds viewpoint of literature translation theory 第 1 章 引言 1 第 1 章 引言 五四时期是中国历史的重要转折时期，尽管推翻了封建专制制度，然辛亥革命的胜 利果实被袁世凯窃取，军阀混战，封建残余势力严重，外国侵略者更加毫无忌惮的侵犯 中国。在这内忧外患的背景下，中国的有识之士，诸如鲁迅先生，郑振铎先生，认识到 只有通过文学革命，启蒙人们的思想，才能实现政治救亡，实现中国新文学的建设。而 这新文学的建设，不仅要继承传统文化的精华部分，还要汲取外国文学的营养，即通过 翻译文学，介绍西方的思想文化，开阔人们的思想，彻底摆脱封建残余思想的束缚，实 现科学与民主。 郑振铎先生是五四时期新文化和新文学运动的倡导者， 他的许多观点在当时具有开 创性及启蒙指导性，对当时的影响是极大的。研究郑振铎先生的翻译思想与译作，有助 于我们把握五四时期的翻译思想主流， 更好地认识郑振铎先生在五四时期新文化运动中 所起的巨大引导和推动作用。 1.1 研究目的及意义 郑振铎先生集文学家、作家、翻译家、编辑家等于一身，研究他的著作也很多，包 括从文学家、编辑家、藏书家、现代作家、文学史家等角度研究的，但结合译本，通过 分析译本探讨其翻译理念的论文还是极少的。 郑振铎对于中国文学的改革，文学的使命，翻译的地位、功用，译者的责任，译本 的选择，文体的欧化，直译与意译的争论，文学的可译与不可译的争论，以及翻译的原 则等方面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些具有启蒙性、开创性、建设性的见解及其“为人生” 的文学观点，在五四文化思想混乱年代，为中国文学的发展指明了方向，推动了文学改 革，为实现新文学的建设，其影响是积极而深远的。 译本飞鸟集是印度作家泰戈尔的诗集，清新隽永的诗句，对于任何一时代的人 们，总给以积极向上的思想，使人们脱离喧嚣的尘世，脱离烦恼的束缚，实现心灵的放 松。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更是给人们以光和力量， “为人类宣传和平的福音，爱的福 音。 ” 1泰戈尔是“给我们以爱与光与安慰与幸福的，是提了灯指导我们在黑暗的旅路中 向前走的，是我们一个最友爱的兄弟，一个灵魂上最亲密的同路的伴侣。 ” 1p189 郑振铎 深刻体会泰戈尔的思想， 飞鸟集在他的翻译下，将作者的情感思想，及作品的风格 河北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2 体现的淋漓尽致。 本文旨在通过分析译本飞鸟集探讨郑振铎的翻译理念，这不仅使我们认识到泰 戈尔对于我国五四时期文学发展的积极意义， 更能使我们对郑振铎的翻译理念有较深的 认识。而他作为五四时期新文化运动的领导地位，也使我们更好的认识五四时期的主要 翻译思想及文化动向。 1.2 研究现状 郑振铎作为文学研究会的核心人物，五四文学革命的倡导者，其思想在当时的开启 民智，政治救亡，新文学建设中起到了不比寻常的作用。他从五四时期开始从事翻译事 业，终其一生都从事翻译事业。上世纪 20 年代前期，他翻译了大量俄国、印度文学作 品，二十年代后期和三十年代初，翻译了希腊罗马文学作品。他的翻译作品及翻译风格 对当时我国翻译事业起到了示范指导作用。他不仅个人从事翻译事业，而且大力提倡翻 译活动，积极展开翻译理论的探讨，推动我国翻译事业和新文学的发展。他论证了翻译 的可行性；阐明了翻译的目的和功能问题；他最早介绍和评价了泰特勒的翻译三原则； 最早探讨翻译的重译问题；首次郑重提出统一“文学上名词”的问题，并对此在当时的 刊物上展开讨论；他发表其翻译欧化观的见解，表示赞成语体文的“欧化” ；他还对整 个近代文学翻译史进行了评述。 他的这些具有启蒙性和开创性的论点对当时的翻译事业 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他对翻译事业的贡献是不容忽视的。 印度作家泰戈尔的作品在我国五四时期红极一时，据大略统计，1915 年至 1929 年 底，在当时 23 种杂志与报纸副刊，发表泰戈尔作品中文翻译 350 篇次以上，文学刊物 小说月报第十四卷第 9、10 号定为“泰戈尔号” ，容量很大。作品涉及吉檀迦利 、 采思集 、 新月集 、 园丁集 、 飞鸟集 、 游思集等。这些作品从风格上、内容 上都对当时我国的新文学建设起到了引导作用。 郑振铎于 1922 年夏天翻译了泰戈尔作品飞鸟集 。当时翻译时只选择了其中他所 喜爱的和能够懂得的若干篇。但也翻译了 257 首。1956 年译本再版，郑振铎又把最初没 有翻译的六十九首诗补译出来，是飞鸟集的第一次全译本。郑振铎认为， “泰戈尔 的这些短诗，看来并不难译，但往往在短短的几句诗里，包涵着深邃的大道理，或尖锐 的讽刺语，要译得恰如其意，是不大容易的” 。 2新序然而他翻译的飞鸟集仍是很出色， 很优秀的，他深刻体会泰戈尔的思想，努力将诗集翻译的忠实，存真，流畅。译本充分 第 1 章 引言 3 体现了郑振铎的翻译理念。 翻看关于介绍五四时期翻译家、社团等的书籍时，如郭延礼的中国近代翻译文学 概论 、郭著章的翻译名家研究 、和王秉钦的20 世纪中国翻译思想史等著作中， 涉及了许多翻译家，但都未研究郑振铎先生。我在阅读陈福康的中国译学理论史稿 时，对郑振铎的翻译思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书中对郑振铎的翻译思想介绍的较全面， 但很笼统，不具体，只是引导性的介绍。事实上，学术界对于郑振铎的研究始于上世界 50 年代末期，1958 年 10 月 17 日，郑振铎在乘飞机访问阿富汗和阿联途中，不幸遇难。 文化界纷纷撰文哀悼，国外文化友人也发来纪念文章。稍后一二年内，开始了对郑振铎 的研究， 图书馆1961 年第 3 期刊载了文章，肯定郑在保存和整理文化古籍方面的贡 献；唐弢、翟光熙发表介绍郑编辑工作的文章；赵景深的郑振铎与童话则从创作方 面论述；1963 年文物出版社还出版西谛书目 。此后的十五年，对于郑振铎的研究几 乎空白。大致从 80 年代开始，又渐渐有了对郑振铎研究的著作。如郑尔康的中国现 代作家选集郑振铎 （1986 年出版） 、 郑振铎 （1992 年出版） ；陈福康的回忆郑振 铎 （1988 年出版） ， 郑振铎传 （1994 年出版） ， 郑振铎年谱 （2008 年出版，本书也 是第一本系统分析关于郑振铎的历史资料。介绍了许多不为人知的郑振铎的事件及文 章，涉及郑振铎的人生经历与中国现代文学历史的关系问题） ，乃至较全面的郑振铎 文集 、 郑振铎全集 。 郑振铎就翻译思想所著文章很零散，隐匿于其译作、序论、专论中等。近十年对郑 振铎的研究很多，却大多从其他角度对其进行研究，如从文献学，从编辑思想方面，从 文学创作方面，或从儿童文学角度研究，很少把他作为翻译家或翻译理论家研究。这也 许是因为郑振铎的一生对我国文学事业的不同方面都做出了贡献， 而后人的研究难免会 有疏忽的方面。从翻译方面研究郑振铎的文献较少，且不够具体。如吴建明的“郑振铎 与翻译” ，刘国忠的“译史探真郑振铎：中国近代翻译理论的开拓者之一” ，邹德刚 的“浅谈郑振铎的翻译观及其翻译成果”等。但我国翻译方向的研究生对郑振铎的翻译 思想渐渐有了兴趣， 华中师范大学的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的一名同学就对郑振铎的文学翻 译进行了研究，其中对郑振铎的翻译活动及翻译理论进行了较全面的介绍总结。还有厦 门大学英语语言专业的一名同学也对翻译家郑振铎进行了研究， 除了对翻译实践及翻译 理论的论述外，还对其翻译特色进行了论述。这篇研究对郑振铎的理论总结，翻译活动 的介绍也很全面。然而，从译本方面探讨郑振铎的翻译理念的文献却少之又少。 河北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4 1.3 研究内容及创新点 本人对郑振铎的翻译理念很感兴趣，对泰戈尔的诗集又情有独钟。故选择从郑振铎 翻译的泰戈尔作品飞鸟集探讨其翻译理念。本论文从郑振铎的文学观入手，通过分 析译本飞鸟集 ，发现其文学观对于其翻译观的影响，以及译本中所体现的郑振铎的 翻译理念，深刻体会其翻译方法与原则，及文学可译观的思想，并从译本的分析中发现 郑振铎先生言与行的矛盾之处。本论文结合译本飞鸟集探讨郑振铎的翻译理念，使 我们更好地认识郑振铎对于五四时期主要翻译思想的影响及动向， 期望改变人们对于郑 振铎作为翻译家的忽略，实现郑振铎作为翻译家从边缘到中心的研究地位的转变，尤其 是在五四这一文化转型期的翻译家的作用及地位。 本论文的创新点在于从文本方面探讨研究郑振铎的翻译理念，深刻认识其翻译思 想，发挥实践指导作用；将郑的文学观与翻译观结合起来，发现其文学观对与翻译观的 影响；在研究学习郑振铎的翻译理念的同时，发现郑振铎在译本飞鸟集中言与行的 矛盾之处。 第 2 章 翻译家郑振铎与译作飞鸟集 5 第 2 章 翻译家郑振铎与译作飞鸟集 郑振铎先生，笔名西谛,郭源新（1898-1958） ，祖籍福建长乐，是五四新文化和新 文学运动的倡导者。他学识渊博，多才多艺，是我国著名的编辑家，文学史家，翻译家 等等。他是一位伟大的爱国主义者，一生追求光明，追求革命，追求社会进步，是五四 新文化大军中的一名引领时代潮流的战士。胡愈之在哭郑振铎中写道： “郑振铎是 一个多面手，不论在创作和翻译方面，不论是介绍世界名著或文化遗产方面都作出 了平常一个人所很少能作到的那么多的贡献。 ”端木蕻良在追思中，认为： “中国要 是有所谓百科全书派的话，那么西谛先生是最卓越的一个。 ” 3序言郑振铎先生于 1921 年与沈雁冰等共同组织成立文学研究会，并主编文学研究会刊物小说月报 。郑振铎 以文学研究会为依托，提倡文学翻译，他一生翻译成果丰硕，对我国文学与翻译的发展 进步做出了杰出贡献。他译介了大量外国优秀文学作品，有俄国文学，印度文学，希腊 和罗马文学以及美国欧亨利的短篇小说，德国莱辛的寓言，丹麦的民歌，高加索民间 故事以及欧洲童话列那狐的历史等等。他的这些译作在当时我国文学界起到了开先 例、补空白的作用。而且译作文学艺术水平极高，在介绍外国优秀文学的同时，也在翻 译实践上起到示范性指导作用。 郑振铎一生对于印度文学介绍研究较多，第一个翻译了印度诗人泰戈尔的作品飞 鸟集全译本。该诗集美丽动人，语言清新隽永，情感真挚细腻，风格新颖秀丽，诗句 短小精悍却饱含哲理，格调明快却意义深邃，诗人怀着真挚的情感，将极普通的日常生 活，描绘地充满诗情画意，使诗歌具有非凡的魅力和感化力。作者泰戈尔热爱人生，热 爱大自然，探索人类生存的世界和人类的人生经历，这种对丰富人生和世界的强烈感情 与深刻思考，使诗歌富有哲理性，其丰富而深刻的内涵，给人以很深的启迪，引领人们 探寻真理与智慧的源泉。郑振铎先生在朋友的推荐下，阅读并翻译了泰戈尔作品飞鸟 集 。诗集飞鸟集在形式和内容上与五四时期新文学的改革相吻合。形式上， 飞鸟 集 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其清新秀丽的短小诗句吸引了我国诗人的借鉴， 内容上， 使人们得以接触外国先进思想，提高国民思想境界，有助于实现新文学的建设，实现科 学与民主。郑振铎先生充分认识到飞鸟集对于中国文学的潜在影响，在其明确的翻 译目的性的驱使下，即，一、能改变中国传统的文学观念；二，能引导中国人到现代的 人生问题，与现代的思想相接触 4p221 选择翻译泰诗飞鸟集 。译作飞鸟集影响了 河北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6 我国当时许多作家的创作，如冰心的诗集繁星与春水便是受到飞鸟集影响， 在当时我国的文学界掀起一场小诗创作高潮，有力推动了我国新诗的发展，新文学的建 设。 诗人泰戈尔无疑是有力影响我国新文学建设的重要外国作家之一。而郑振铎先生， 在一定程度上开创了泰戈尔作品的译介。他的译作飞鸟集对于当时的读者，作家给 以大的帮助，从内容与形式上激发作家的新诗创作，改变读者对于诗歌的传统概念，并 从内容上使我国读者接触新思想，提升国民精神境界。郑译飞鸟集很大程度对于我 国新诗的改革与发展以及新文学的建设给以很大的影响。 第 3 章 郑振铎的翻译理念 7 第 3 章 郑振铎的翻译理念 郑振铎对于翻译有其独到而深刻的见解，他的翻译思想、翻译风格对于当时我国翻 译事业的发展起到了示范作用，有力推动了我国翻译事业的发展。他论证了翻译的可行 性；阐明了翻译的目的和功能问题；最早介绍和评价了泰特勒的翻译三原则；他发表其 翻译欧化观的见解，表示赞成语体文的“欧化” ；他最早探讨翻译的重译问题；首次郑 重提出统一“文学上名词”的问题，并对此在当时的刊物上展开讨论；他还对整个近代 文学翻译史进行了评述。 他的这些具有启蒙性和开创性的论点对当时的翻译事业起到举 足轻重的作用，他对翻译事业的贡献是不容忽视的。本文针对译本飞鸟集体现的翻 译思想进行探讨。而郑振铎的文学观对其明确目的性翻译观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他的 翻译作品也透露着郑振铎这一具有功利性特点的明确目的性翻译观， 是郑振铎明确的翻 译目的性翻译观的具体体现。 3.1 郑振铎的文学观影响下的翻译观 3.1.1 郑振铎的文学观 郑振铎深刻明确的新文学观，在五四文学混乱年代，指明了我国文学发展的走向， 引导青年们走上纯正的文学大道。 3.1.1.1 郑振铎眼中的文学 郑振铎于 1921 年在文学旬刊第一期对“文学”发表见解并对其下定义，认为 “文学是诉诸情绪”的；文学的价值与兴趣不仅在于其思想的高超与情感的深徽，而且 还表现在“思想与情绪的文字的美丽与精切。 ”他认为， “文学是想象的” ， “是表现人们 的思想与情绪的” 。郑振铎在此基础上为文学下了定义，即“文学是人们的情绪与最高 思想联合的 想象 的 表现 ， 而它的本身又是具有永久的艺术的价值与兴趣的。 ” 5p306-310 郑振铎又于 1923 年在文学第 84 期上对诗歌下了定义，即“诗歌是最美丽的情 绪文学的一种。它常以暗示的文句，表白人类的情思。使读者立即引起共鸣的情绪。它 的文字也许是散文的，也许是韵文的。 ” 同5p364这一定义挑战了传统诗歌的概念，打破了 人们传统印象中“诗必有韵”的见解，扩大了诗歌的范围，对于我国新诗的发展提供了 铺垫。郑振铎认为，诗人是伟大的创造者与发现者，他有着特别锐敏的感觉，特别邃博 的同情心，特别尖利的眼光，特别丰富的想象力，特别活泼有力的表现力。 “诗人把他 河北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8 的敏锐的观察，强烈的感觉，热烘烘的同情，用文字表现出来，读者便也会同样的发生 出这种情绪来。 ” 同5p346这一切使诗歌具有特别伟大的感化力。增强了人们对于诗歌的认 识，对于诗歌的力量的感触。 而且郑振铎很早就深刻认识到新文学观建设这一重要问题。 他认为中国的旧文学不 是供人娱乐便是“文以载道” ，缺乏真的精神，没有真挚的感情，没有对客观世界 真实的反映。郑振铎认为这些旧的文学观严重阻碍人们思想的开阔，社会的进步。他对 于文学的认识非常深刻独到，他认为， “文学是人类感情之倾泻于文字上的。他是人生 的反映，是自然而发生的，他的使命，他的伟大的价值；就在于通人类的感情之邮。 ” 同 5p346郑振铎认为，文学是真挚的感情的流露，一位作家一旦有所感触，其思绪之倾泻于 文字的真挚感情是挡也挡不住的，反之，为了供人娱乐或为教训的目的而做的文学，根 本不能称之为文学，因为文学的生命与灵魂便是其真挚的情绪，这些没有生命，没有灵 魂的写作自然不能称之为文学。 “作者无所为而作，读者也无所为而读” 同5p346，郑振铎 强调文学作品中真挚的情感，只要感情真挚，足以动人，引起读者的同情，读者自然会 受到同化，感动，无需做作故意的宣教，娱人。同时，他还认为文学应有美丽的表达方 式，不受任何限制，如诗歌中作者真挚感情的流露不应受限于声韵格律，认为受限制的 文学的感化力会打折扣。郑振铎对于新文学的观点，打破了人们传统意识中的文学，引 导年轻一代的文学观，为我国文学的发展提供了方向，是我国新文学观建立的先声。 3.1.1.2 文学肩负的使命 郑振铎认为， “文学乃是人类最高的不朽的情思的产品，也便是人类的最可征信、 最能被了解的活的历史 ” 6，它的效力是伟大的，它的使命是无比光荣的。文学中具 有使人“歌哭忘形，心入其中”的情绪的感化力。文学能够通人类的感情，含有作者真 挚情感的文学作品能引起读者的同情。因了这情感的感化力与普遍性，郑振铎对于文学 的使命概括为： “扩大或深邃人们的同情与慰藉，并提高人们的精神。 ” 同5p315 五四以后，许多青年渐渐消极，革命热情渐渐消逝， “革命之歌消沉，革命之帜不 扬。 ” 同5p332当时的世界残酷卑鄙，人们的“同情心压伏在残忍冷酷的国旗与阶级制度底 下，竟至不能转侧。而人们的高洁的精神，廓大的心境也被卑鄙的实利主义，生活问题 泯灭消减而至于无有。救现代人们的堕落，惟有文学能之。 ” 同5p316文学中真挚的情绪与 思想，能够引起人们的同情，刺激人们的感情、冷心，激起人们的革命热情，提高人们 的精神境界。 第 3 章 郑振铎的翻译理念 9 费觉天认为， “在今日的中国，能够担当改造底大任，能够使革命成功的，不是什 么社会运动家，而是革命的文学家。 ” 同5p334郑振铎深刻同意这一观点，他认为，文学与 革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他表示， “我们确信文学的重要与能力。我们以为文学不仅 是一个时代，一个地方，或是一个人的反映，并且也是超于时与地与人的；是常常站在 时代的前面，为人与地的改造的原动力的。 ” （ 文学旬刊 “创刊宣言” ）文学艺术的灵 魂便是情感与思想，而革命天然就是感情的事， “一方面是为要求光明的热望所鼓动， 一方面是为厌恶憎恨旧来的黑暗的感情所驱使。 ” 同5p332因为文学本是感情流露的产品， 最容易感动人，激起人们的热情，革命之火。郑振铎坚信，只有文学才能担任起激起青 年们憎恶旧秽的感情的任务。革命需要这种感情，需要这种使人憎恶，使人涕泣不禁的 感情，因此，文学与革命便有了不解之缘，紧密联系起来。他强调文学的社会功能，倡 导“血和泪的文学”，倡导“为人生”的文学，要求文学应与时代的发展同步，与社会 的改革相适应， 与人民的感情、 愿望相一致， 他主张作家的作品必须和时代环境相匹配， 必须敏感着为苦难的社会而写作，认为只有这样的文学才是现在这个社会最需要的。 郑振铎的这些文学思想，在当时的中国具有开创性及启蒙指导性。他从内容上与形 式上打破了传统文学的束缚，倡导新文学，呼吁作品中的真挚情感，真实的反映社会与 人生，提出新文学应肩负改造旧文学和改造旧人生的双重任务。他的文学思想，是具有 过渡性质的，他引领中国青年走上纯正的文学大道，他对于新文学的论述对于当时文学 思潮的形成与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3.1.2 郑振铎翻译观的形成 3.1.2.1 郑振铎明确目的性的翻译观 五四时期对外国文学的译介注重文学的社会功用性，文学研究会的宗旨便是“为人 生”的文学，能真实反映人生、符合社会变革的文学。郑振铎作为文学研究会的发起者 之一，对于译介外国文学作出了杰出贡献。他在译介外国文学时，同样注重“为人生” 的文学，他高度评价翻译家，并赋予翻译家以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他认为， “翻译家的功绩的伟大绝不下于创作家。他是人类的最高精神与情绪的交 通者” 。在郑振铎看来， “在世界没有共同的语言以前，翻译家的使命是非常重大的。就 文学的本身 讲，翻译家的责任也是非常重要的。无论在哪一国的文学史上，没有不显出 受别国文学的影响的痕迹的。而负这种介绍的责任的，却是翻译家” 同4p221，同时，他 河北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10 还举例威克立夫的圣经译本是“英国散文之父” ，路德的圣经译本是德国文学 的基础，以此证明翻译家的伟大的功绩及肩负的责任。 尽管如此，郑振铎认为， “翻译者一方面须觉得自己工作的重要与光荣，一方面也 须感得自己责任的重大，而应慎重十分慎重的去做介绍的工夫。 ”他对翻译文 本的选择上对这种慎重论述的更清晰，在盲目的翻译家中，他指出在译介外国文学 时不能盲目翻译，认为“自文学在英美职业化了以后，许多作家都以维持生活的目的来 写他们的作品，未免带着铜臭，且也免不了有迎合读者的心理的地方” ，因此，不可盲 目翻译，“不惟新近的杂志上的作品不宜乱译， 就是有确定价值的作品也似乎不宜乱译” ， 他呼吁， “翻译家呀！请先睁开眼睛看看原书，看看现在的中国，然后再从事于翻译。 ” 同4p221 可见，郑振铎如此强烈地强调翻译家的社会责任感，认为翻译作品的选择应根据 具体形势而定， 就当时而言， 翻译文学要配合当前的斗争， 真正符合中国的国情， 要 “符 合一般人需要” ，能起到“足救时弊”的作用。他和鲁迅，茅盾一样，坚持先翻译反映 艰难生活与具有反抗精神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认为这样的作品“和我们的世界更接 近” ，了解他们争取民主自由的艰苦斗争有利于加强我们反帝反压迫斗争的信心，同时 还对我国新文学的建设具有重大影响。 在此基础上，郑振铎进一步提出译介的明确目的性，大致可概括两点，即，一、能 改变中国传统的文学观念； 二， 能引导中国人到现代的人生问题， 与现代的思想相接触。 3.1.2.2 文学观对该翻译观的影响 由以上两个翻译目的，我们可以看出郑振铎的文学观对于翻译观的影响。主要体现 在以下两方面。首先，郑振铎强调文学作品中对社会人生的真实反映，自然的真挚情感 的流露，以及文学作品体现出的引起读者同情的自然感化力，认为“文学乃是人类最高 的不朽的情思的产品，也便是人类的最可征信、最能被了解的活的历史 ” ，其伟大价 值在于“通人类的感情之邮” 。郑振铎在文学大纲绪言中指出， “文学是没有国界 的” ，不论世界上说何种语言的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文学，而同时他们也把别人的文学 介绍过来，把自己的文学贡献出去，实现世界文学的交流， “通人类的感情” 。他还对 诗歌具体定义，明确指出诗歌的力量与诗歌的多种表现形式,强调诗歌应不受格律的限 制，真挚的表达情绪。而当时的中国文学远离世界文学，文坛被黑幕小说，艳情小说所 充斥，愚昧迷信的说教文学的陈腐观念熏染青年的头脑，毒害人心。娱人文学做作地迎 合读者的心理需求，毫无作者真实情感可言。且中国诗歌仍受传统韵律限制，外国诗歌 第 3 章 郑振铎的翻译理念 11 中的现代思想很难通过传统诗歌形式真切表达。 郑振铎认为这样的文学只会使人们的思 想更加堕落，使中国文学更加远离世界文学，远离世界人民的现代思想，阻碍社会的发 展。为了当时社会的需要,为了改变人们传统的文学观点，为了向汉语中输入新的语言 形式，新的艺术创作手法与技巧，郑振铎提出要求译介外国作品时要选择能改变中国传 统的文学观念的作品。 其次，郑振铎“相信文学是一种工作，而且又是于人生很切要的一种工作” 7p33， 他认为文学应肩负改造人生改造社会的使命，并将文学与革命紧密联系起来，认为能激 发、鼓舞青年一代的斗志热情，能解救将死的人心，唤起民众的觉悟，呼唤国魂的办法 只有文学。他强调文艺应担负一部分“制造光明” ， “改造社会”的责任，明确指出文学 的使命，即“扩大或深邃人们的同情与慰藉，并提高人们的精神” 。他引导人们学习外 国文学经验，学习外国文学作品中表现出的敢于奋斗，表现自我，追求自由，以及对未 来生活美好向往的思想，改变国人骄傲自大的态度， “中国人何必吃外国药”这样迂腐 的观点。他在文学旬刊宣言中谈到，文学是最高精神的联锁，世界文学的联锁是世 界人民最高精神的联锁。而只有我们中国的文学距离世界文学最遥远，没有从中学习， 没有为之作出贡献，他认为，这是我国文学极大的损失。而翻译是将中国人同世界精神 联系起来的桥梁。他呼吁中国翻译家向中国译介外国文学，且译介的文学作品应能引导 中国人到现代的人生问题，与现代的思想相接触的作品。郑振铎从理论上“推翻传统的 恶习，力拯青年们于流俗的陷溺与沉迷之中，而使之走上纯正的文学大道。 ” 8p438 3.2 郑振铎对翻译功用的见解 人类社会要发展，要进步，首先必须与外界相交流，相沟通，而在这过程中，翻译 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金圣华女士在她的桥畔译谈翻译散论八十篇中说道，“翻 译就像一座桥，桥两端，气候悬殊，风光迥异。两端之间，原隔着险峻的山谷，湍急的 溪流。两旁的人，各忙各的，时代相传，分别发展出一套不同的习俗风尚以及语言文化 来。有一天，这不同文化习俗的人，忽然想起要跟对岸打个招呼。怎么办？要渡过峡谷， 不得不起一座桥”。 9序言翻译就是这样一座桥梁，使处于不同文化的人得以相互交流， 在这其中，它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季羡林先生也曾将中华民族“拿河流来作比较， 中华文化这一条长河，有水满的时候，也有水少的时候，却从未枯竭。原因就是有新水 注入，注入的次数大大小小是颇多的，最大的有两次，一次是从印度来的水，一次是从 河北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12 西方来的。而这两次的大注入依靠的都是翻译。中华文化之所以能永葆青春，万应灵药 就是翻译。翻译之为用大矣哉！” 10序言 郑振铎作为我国新文化运动的前驱者,译介了大量的外国文学作品。其翻译理论和 翻译实践相得益彰, 互为促进。他注重翻译文学，认为介绍学习外国文学经验在当时是 非常有必要的，他强调翻译文学对于我国新文化建设的重大引导作用，对翻译家及翻译 活动给予了很高的地位及评价。 3.2.1 媒婆作用与奶娘地位 郭沫若在致时事新报副刊学灯主编李石岑的信中称“我觉得国内人士只注 重媒婆，而不注重处子；只注重翻译，而不注重产生。一般在文艺界徂徕的文人概只夸 示些邻家底桃李来逞逞口上的风光，总不想从自家底庭园中开发些花果来使人玩 味。翻译事业于我国青黄不接的现代颇有急切之必要，虽身居海外，亦略能审识。 不过只能作为一种附属的事业，总不宜使其凌越创造、研究之上，而狂振其暴威。 总之，处女应当尊重，媒婆应当稍加遏制”。 同4p217 郑振铎认为这种将翻译文学只是为 创造我国新文学的准备，翻译文学不过是权宜之计的观点是对翻译功用的蔑视。郑振铎 认同翻译的作用有类于“媒婆”，但翻译的功用更近似于“奶娘”。 郑振铎在处女与媒婆中回应郭沫若， “他们都把翻译的功用看差了。处女的应 当尊重，是毫无疑义的。不过视翻译的东西为媒婆，却未免把翻译看得太轻了。翻译的 性质，固然有些像媒婆。但翻译的大功用却不在此。就文学的本身看，一种文学作 品产生了，介绍来了，不仅是文学的花园，又开了一朵花；乃是人类的最高精神，又多 了一个慰藉与交通的光明的道路了。如果在现在没有世界通用的文字的时候，没有翻译 的人，那末除了原地方的人以外，这种作品的和融的光明，就不能照临于别的地方了。 所以翻译一个文学作品，就如同创造了一个文学作品一样；他们对于人们的最高精神上 的作用是一样的。 ” 同5p388他还举例在冰岛上生活的人在阅读一首印度诗歌时，同样能被 其真挚的情感所触动，就好像是其本土人所做的诗歌，以此证明翻译作品对于人们的精 神上的作用。郑振铎进一步强调，中国文学的匮乏，文坛的低迷，中国思想的落后，语 言表达方式的不足，不是仅仅能通过继承传统文化的精髓就可以解决的，还有待于借用 外国文学作为参考，学习外国文学的经验，与外国文学相交流， “给我们带来新的见闻、 激动、感悟、灵智与启迪，使我们开始了从狭窄的地域史走向辽阔的世界史的心路的历 第 3 章 郑振铎的翻译理念 13 程” 11p216 他认为， “现在不惟创作是寂寞异常，就是翻译又何尝是热闹呢？世界文学界 中有多少朵鲜明美丽的花是中国人已经看见过的？” 同5p388 我们中国的文学距离世界人 民最高精神的世界文学最遥远， 这是我国文学的极大损失， 所以我们应多译介外国文学。 况且，在我国这样的国家， “人的文学”还很不成熟，翻译的意义可能可能超越创作， 不然，我们的精神荒原要如何救治？！他指出，通过译介外国文学， “灌输外国的文学 入国中，使本国的文学，取材益宏，格式益精，其功正自不可没” 。 12因此，翻译文学 对于我国当时的文学发展以及新文学的建设是很有必要的，有利于学习外国文学的经 验，外国艺术创作技巧及世界人民先进思想，实现思想启蒙，政治救亡。 他指出， “翻译的功用，也不仅仅为媒婆而止。就是为媒婆，多介绍也是极有益处 的。因为当文学改革的时期，外国的文学作品对于我们是极有影响的。这是稍稍看过一 两种文学史的人都知道的。无论什么人，总难懂得世界上一切的语言文字；因此翻译的 事业实为必要了。 ” 同4p218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独特性，使得翻译事业尤为必要。任何 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民族，其文化要发展，就不能不与其他民族文化交流。封闭与阻塞 只能导致民族文化的贫乏和枯萎，只有交流，才会带来生机与发展。 “只要语言文字不 同，不管是在一个国家或民族内，还是在众多的国家或民族内，翻译都是必要的。否则 思想就无法沟通，文化就难以交流，人类社会就难以前进。 ” 同10而五四这一特殊历史时 期，通过翻译文学，介绍外国文化，发展我国新文学就更为必要了。郑振铎在翻译与 创作中指出， “翻译者在一国的文学史变化更急骤的时代，常是一个最需要的人。虽 然翻译的事业不仅仅是做什么媒婆 ，但是翻译者的工作的重要却更进一步而有类于 奶娘 。我们如果要使我们的创作丰富而有力，决不是闭了门去读西游记 、 红 楼梦以及诸家诗文集，或是一张开眼睛，看见社会的一幕，便急急的捉入纸上所能得 到的；至少须于幽暗的中国文学的陋室里，开了几扇明窗，引进户外的日光和清气和一 切美丽的景色；这种开窗的工作便是翻译者所努力做去的！ ” 同4p219 3.2.2 翻译与创作同等重要 从郭沫若将翻译比作为“媒婆” ，以及对于翻译与创作的论述中可以看出，他将翻 译置于创作之下，认为应重视创作，而不应“狂振”翻译的“暴威” 。郑振铎不同意郭 沫若的这种观点， 他认为在当时的我国， 翻译与创作一样寂寞异常， 世界文学中许多 “鲜 明美丽的花”我国还没有看到，而且翻译文学同创造文学“对于人们的最高精神上的作 河北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14 用是一样的。 ”因此，他明确表示，我们应“把翻译看作和创作有同等的重要”。我们 现在应将注意力从创作稍稍移入关注世界优秀文学的译介上，创作不应过分抬高，而翻 译介绍也同样不能轻视。鲁迅也表示认同， “我们的文化落后，无可讳言，创造力当然 也不及洋鬼子，作品的比较的薄弱，是势所必至的，而且又不能不时时取法于外国。所 以翻译与创作，应该一同提倡，决不可压抑了一面，使创作成为一时的骄子，反因容纵 而脆弱起来。 ” 13p289 正如周作人所说，中国作家在模仿外国作品的过程中， “退化出独创的文学来” 。五 四时期的翻译与文学创作“具有亲密的血缘关系” 。 14二者相辅相成，共同促成了我国 五四时期的文坛繁荣，适应了中国新文学的发展要求。 郑振铎对于翻译的功用的观点与当时的社会背景紧密联系，充满智慧与预见性，力 挫郭沫若的“翻译是媒婆”的观点，防止其产生消极影响，有力地提高新文学事业中翻 译的重要地位，促进我国新文学的再生。 郑振铎深刻体会到在五四这一文学转型时期，翻译与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