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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新、求变、求发展-朝鲜见闻录作者：白洁由于受到诸多客观条件的限制，朝鲜的改革步伐仍很缓慢，但朝鲜人民在主动或被动地接受、适应。 也许，历史总是在冥冥之中安排着一些机缘巧合。年月日我第一次踏上了三千里锦绣江山，开始了在朝鲜五年留学生活；年后的同一天，我作为中国青年代表团成员，再次回到这片美丽的土地，重温当年，感受新景。 走马观花间，发现这个国家经过几年的“苦难的行军”之后，目前可用“稳”、“缓”、“变”三个字来概括：政治较为稳定，人民精神风貌积极；物资供应紧张状况渐趋缓和，城市功能正逐渐恢复正常；经济改革措施在起作用，正潜移默化地发生变化。 新经营方式的萌芽 以前曾有人说，平壤市民素质很高，以致于道路清洁得连垃圾桶都不需要了。这次，并没见到垃圾桶的增加，倒是街边的小卖部增加了。 一种是在景点附近的摊点，主要针对外国游客，卖朝鲜画、纪念币等工艺品。最令我惊讶的是，在金日成主席出生的万景台附近搭了个小小的帐篷卖东西。还有在进入板门店非军事区之前，我们首先在一个沙盘室里听取介绍，边上紧邻的也是一个纪念品店，主要卖一些烟、酒。在祖国统一三大宪章纪念塔等大型建筑物的内部也都设有商店。可能是中国游客比较多的缘故，售货员都能用中文报价。我买了一本朝鲜年出版的板门店介绍册，店员还热心地为我盖上了专门准备好的纪念戳，上书“朝鲜板门店参观纪念”等字样。有意思的是商店并不明码标价，包括我们所住的饭店，因此可以杀价，有时可到对折。书籍和音像制品偏贵，一盘介绍平壤的光盘将近人民币元。 另一种是朝鲜人经常光顾的小食品摊点，属于集体性质，卖冰淇淋、热狗、蛋糕和饮料等食品。比较贵，一般的冰棍朝币、蛋筒冰淇淋朝币，热狗朝币。从我们住的青年宾馆步行分钟便是平壤杂技剧场，朝方安排我们在周六观看演出。杂技馆门前的小冷饮摊生意非常好。我问售货员，制作冰淇淋的原料如黄油、牛奶和可可粉从哪里来？她避而不答，只是告诉我：去年开始，杂技馆专门将一层的店面做餐饮业，冰淇淋也是餐厅做好拿出来卖的，赚了钱再去买原料，生意很不错。 在光复大街上的一排临街商店里，我还看到了一家专门卖朝鲜生啤的“啤酒屋”，店内面积有多平方米，装修简陋。柜台内有两台生啤机。一升生啤售价朝币，可点一些简单的下酒菜，也供应米饭。生意很好。 物价上涨带来的消费变化 朝鲜自年月实行物价改革后，外汇商店和普通商店同时用朝币和欧元标价。目前欧元可兑换朝币，元人民币相当于朝币。在外汇商店里，人民币按上述比价可直接购物，但普通商店里不收人民币，却可接受美元。黑市外汇买卖活跃，比价相当于官方定价倍。但在外汇商店里，如用朝币购物，则需出示换汇水单，以阻挡非法交易的朝币。 普通商店里的商品比我留学时品种增加，外汇商店里日本货数量大幅减少，食品、日用品以中国产品居多，但酒吧里的饮料酒类还是以法、德、日等国制品为主。饭店内的商店中，一盒的伊利纯牛奶定价朝币，欧元，相当于人民币元，其他商品动辄上千朝币，一双皮鞋要万朝币以上。 在开城的一家书店里，我想寄明信片到中国，邮资已涨为朝币，但柜里的邮票仍只有小面值的，最大面值为朝鲜国内平信邮资朝币。如果要寄回中国，就要贴上张邮票，岂不是占据了明信片的正反面？于是只能作罢。我问营业员的工资收入为多少，是否能承受，她只是回答说，现在已适应这种调整。据了解，朝鲜总理的月收入为朝币，而普通人的工资收入一般为朝币。由于物价增长快于工资的增幅，因此内部还是有一定比例的配给。 年轻一代的新气象 由于是青年代表团，对方也派来了四位年青的陪同人员，他们年龄在岁之间，陪同高科长和小朴是朝青盟的干部，小黄和小朱是平壤外国语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借调来本团当翻译。 小黄的父母曾是朝鲜驻华贸易公司的总经理，他本人曾在中国的沈阳、长春、成都等地生活过。全身都穿着、鳄鱼等名牌，用数码相机与中方团员合影。朝鲜也有数码相机冲印点，就是价钱太贵，小黄说他一般都保存在电脑硬盘上。小朱是前朝鲜驻华大使朱昌骏的孙子，毕业于北京芳草地小学和第中学，中文极为流利。两人应会成为促进新世纪中朝友谊的后起之秀。 在朝鲜随处可见中国的影响，我们参观的人民大学堂（相当于国家图书馆）中有一个班大约四五十人正在业余学习汉语；在自习室里，碰到了好几位学生正在阅读中国出版的农业科技图书。 年轻人的开放性比以前也有所增加。在街边公园里可以看见约会的情侣，很亲密却保持着距离，有点欲说还羞。杂技馆等文化艺术场馆周末开放。杂技馆票价成人朝币、儿童朝币，可以看到成双结对的男女朋友在周末相约吃饭、看演出。 运输主力电车 有轨电车和地铁是朝鲜主要的交通工具。地铁站内电梯运行，但照明只打基本光，光线较为昏暗。有轨电车通常两截车厢相连，每截车厢大概有排靠窗座位。上下班高峰时间每五分钟一辆，很拥挤，我曾试坐了一次。电车直通市内，运行时间从早上：至晚上：，票价朝币。据了解，前两年由于电力供应紧张，电车和地铁停运，居民出行多靠步行。有一位大学生住在万景台附近，可她在平壤艺术大学上学，于是每天上下学要花个小时。年以来，平壤市民交通出行状况较前几年好了许多，电车成为最为有效的交通工具。 现代技术的使用 在饭店看到有朝鲜人用手机，就前去询问资费问题，对方说不知道，但告知仅能在朝鲜国内使用。想看一下机型，对方也不允。据了解，现在朝鲜国内的电脑网络很热门，惟一的国内互联网为光明网，除不与国际互联网相联外，其他功能一应俱全。在人民大学习堂里看到青年人在网上的聊天室里做。陪同告诉我，现在聊天室很受欢迎，他有时会在网上呆到凌晨点，人们彼此之间收发电子邮件也很流行。看来对新事物的热爱是人之天性啊。 朝鲜的电脑用的几乎全部是版，而且大部分软件都是英文的，也加挂朝鲜自行开发的软件。现在朝文输入法共有四种，以前常用罗马字输入法，现在比较流行音节输入法，键盘布置是国家规定的标准。讲解员告诉我，原来很多科技词汇都意译成朝鲜特有的词汇，后来觉得很不方便，现在基本上实行拿来主义，直接音译，软件也直接用英文版。他说，科技词汇要与国际接轨，伟大领袖鼓励我们学习新的科技知识，学习电脑同时也可以学好英文，一举两得。当我问及如何解决软件来源，朝方人员说，有时借别人或单位的，直接用刻录机或软盘拷贝。但一般学校和家庭使用的电脑光驱只能读，不能看或。 朝鲜人民在国际环境比较恶劣、经济相当困难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艰苦奋斗、积极奋发的精神，他们有着强烈的民族自豪感。目前社会秩序良好，人民的生活得到了一些改善。另一方面，他们也在千方百计求新、求变、求发展，试图结合朝鲜的实际，逐步实行一系列改革开放政策，尤其是不断调整对内对外经济政策。主要目的是为了缓解经济困难，尽可能利用现有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