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学专业论文）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粉饰问题研究.pdf

内容提要 企业财务报告粉饰是一个难以消除、影响恶劣的难题，无论是国外还是国 内都普遍存在。财务报告的粉饰极具危害性，它掩盖了企业真实财务状况和经 营成果，不仅误导投资者、债权人，使他们根据失实的财务信息做出错误的判 断和决策，而且会因为政府监管部门没有及时发现和有效防范，而影响到国民 经济的正常运行和宏观调控，甚至会成为滋生腐败的温床。 由于我国经济尚处于转轨时期，经济体制未完全理顺，结构调整还没有到 位，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尚需时日，公司治理仍处于摸索阶段，造成企业产权不 明晰、司法欠公正、管理不严、制度安排不当和透明度不高等，这些问题交织 在起，集中体现为上市公司的财务报告粉饰问题。财务报表粉饰的产生有三 个基础：企业所有者与经营管理者利益的不一致是其产生的动机；信息不对称 和相关法律法规不健全为财务报告粉饰创造了机会；而政府监管不力使上述动 机与机会转化为现实，是其产生的现实基础。本文在借鉴他人研究成果的基础 上，从财务报告粉饰产生的环境入手，通过分析财务报告粉饰的动机、常见手 段，揭示了识别财务报告粉饰的原则和方法，最后对如何防范财务报告粉饰提 出自己的一些粗浅看法。笔者认为，财务报告粉饰的防范是一个系统工程，应 从财务报告粉饰产生的环境和动因入手来构建防范财务报告粉饰的对策框架体 系。首先，完善公司治理结构、相关法规制度、政府监督体制，使粉饰主体“不 能为”。其次，优化激励、完善业绩评价和薪酬制度，使粉饰主体“不必为”。 关键词：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粉饰 a b s t r a c t f i n a n c i a lr e p o r tg l o s so fe n t e r p r i s ei sad i s g u s t i n g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i s s u e w h i c hh a sal o n gh i s t o r y t h e r ea r em a n yc a s e so fc o o k i n ga c c o u n mt o d a y i nc h i n a t h eg l o s sd o e sg r e a th a r mn o to n l yt oi n v e s t o r sa n dd e b t o r sb u t a l s ot ot h eg o v e r n m e n t ，w i t hm yp r o f e s s o rc h e n j u n sh e l p ，ia t t e m p tt o f i n dt h ew a yh o wt or e s t r a i nt h eg l o s sb ya n a l y z i n gi t sm o t i v e ，c a t e g o r y , m e a s u r ea n dr e v e a l i n gi t sd i s t i n g u i s h i n gm e t h o d s t h em a i nm e a s u r e st o r e s t r a i nt h er e p o r tg l o s s ：f i r s t l y , p e r f e c ta d m i n i s t e rs t r u c t u r eo fc o m p a n y a n de s t a b l i s hi n t e r n a le f f e c t i v er e s t r i c t i n gs y s t e m s e c o n d l y , s t r e n g t h e nt o 击a 丘el a w sa n di n s t i t u t i o n t h i r d l y , e n h a n c ee x t e r n a ls u p e r v i s ea n d i n c r e a s et h ec o s to ft h er e p o r tg l o s s f o u r t h l y , s e t t i n gu pa ne n c o u r a g i n g s y s t e m i nt h e l o n g t e r mc a nr e l a t e m a n a g e r s i n t e r e s t s w i t ht h e e n t e r p r i s e sd e v e l o p m e n tc l o s e l y f i n a l l y , it h a n ks i n c e r e l yt om yp r o f e s s o rc h e n j u na n dt h ea u t h o r so f t h eb o o k sih a v er e a df o rm y p a p e r 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今所呈交的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粉饰问 题研究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 的科研成果。尽我所知，文中除了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 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的内容及科研成 果，也不包含司玻捅铜都绳济贸易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 位或证书所使用过的材料。 作者签名：超面鸯日期：盟年上月l 日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首都经济贸易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 文的有关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允许 论文被查阅、借阅或网络索引：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 部分内容，可以采取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 保密的沦文在解密后虑遵守此规定) 作者签名：霍函盘 导师签名：匕! c ，筮掣 一 ，一v r 、 1 日期： 2 q q 5 年上月。址日 引言 由于财务报告信息在市场经济中的重要地位，市场经济客观上要求规范的 会计行为支撑，但随着改革开放和社会经济发展的变化，财务报告粉饰的形式 越来越复杂，程度也越来越严重。当前，我国上市公司中的财务报告粉饰问题 十分严重，已成为上市公司、投资者、中介机构、证券管理部门所面临的不可 回避的问题。“不做假账”这本该不言自明的会计职业操守的底限被前国家总理 朱镕基题为上海国家会计学院的校训，与其说这是总理对广大会计工作者的殷 切希望，不如说表露了他对中国会计的些失望。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面对国际经济一体化的大趋势，我国的会计工 作如何适应国际化发展的潮流如何提高会计信息质量，这是关系到我国市场经 济能否正常有序发展的关键。研究会计信息质量和致力于提高会计信息质量，不 仅是财政部门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摆在科研、教学工作者面前的重要课题。财 务报告粉饰问题已成为近几年来我国会计工作的着力点，成为社会普遍关注的热 门话题。但是解决当前财务报告粉饰问题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难在它具有社会 普遍性，日趋严重性，成因复杂性和治理综合性上，虽几经治理，但效果并不显 著。近年来有关财务报告粉饰的文章和论述颇多，从不同的角度对财务报告粉饰 问题进行了分析和研究。本文旨在对我国现阶段财务报告粉饰的深层原因进行分 析，从分析财务报告粉饰的环境、基本前提和动机入手，结合财务报告粉饰的手 段和识别进行分析，并提出相应的治理和防范措施，力图使各方面的读者都能有 所裨益，对实际工作能有所指导。 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粉饰问题研究 一、概述 企业报告粉饰是一个难以消除、影响恶劣的难题，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都 普遍存在。近年来银广夏、蓝田股份、s t 黎明等一系列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粉饰 恶性案件被不断曝光。“不做假账”这本该不言自明的会计职业操守的底限被前 国家总理朱镕基题为上海国家会计学院的校训，与其说这是总理对广大会计工 作者的殷切希望，不如说表露了他对中国会计的一些失望。本文试图对上市公 司财务报告粉饰问题进行较为深入、系统地研究，以期对实务中治理财务报告 粉饰问题能有所帮助。 ( 一) 本文研究的意义 财务报告粉饰极具危害性，进而会引发诸多法律责任问题。它掩盖了企业 真实财务状况和经营成果，不仅误导投资者、债权人，使他们根据失实的财务 信息做出错误的判断和决策，而且会使政府监管部门不能及时发现、防范，影 响到国民经济的正常运行和宏观调控，甚至会成为滋生腐败的温床。正因为财 务报告粉饰问题会产生如此严重的经济后果，因此认真研究这个问题，搞清楚 财务报告粉饰的动机、手段、识别方法并提出防范措施就显得十分必要。 ( 二) 文献综述 1 国内文献综述 国内会计界在财务报告粉饰问题及类似问题上的主要研究成果有： ( 1 ) 黄世忠教授在会计研究等权威性学术刊物上发表了“会计报表粉 饰与识别”、“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面临的挑战与思考”、“安然事件的反 思对安然公司会计审计问题的深度剖析”、“巨额冲销与信号发送”等多 篇学术论文。他认为：财务报告粉饰的动机主要是；为了业绩考核、为了获取 信贷资金和商业信用、为了发行股票、为了减少纳税、为了政治目的、为了推 卸责任等。会计报表粉饰的类型主要包括：粉饰经营业绩和粉饰财务状况。会 计报表粉饰的常见手段包括：利用资产重组、利用关联交易、利用资产评估消 除潜亏、利用虚拟资产、利用利息资本化、利用般权投资、利用其他应收款和 其他应付款、利用时间差( 跨年度) 等。 ( 2 ) 刘杰在2 0 0 3 年第7 期财务与会计导刊发表了“防范上市公司财 务报告造假的措施概要”。他认为：消除财务报告造假的前提是完善会计准则和 会计制度、完善相关制度可消除或缓减财务报告造假的动机、造就拥有足够手 段的恰当的供需主体、充分发挥注册会计师的“经济警察”作用、强化政府对 财务报告的监督。 ( 3 ) 蒋义宏教授关于上市公司利润操纵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利润操纵 的行为与动机和上市公司利润操纵实证研究两篇文章中。蒋义宏教授对 部分上市公司的盈余管理行为进行案例研究后认为，上市公司财务包装的利益 动机主要有三点：在发行市盈率受到限制时为提高发行价格；为获得配股资格； 为避免连续3 年亏损公司股票被摘牌。 ( 4 ) 陆建桥博士选取了上证2 2 家亏损公司作为研究样本，对其出现亏损 年份及其前后年份是否采取盈余管理行为，以免出现连续3 年亏损的情况进行 了经验验证研究。研究结果表明：为了避免公司出现连续三年亏损而受到证券 监管部门的管翎和处理，亏损上市公司在亏损及其前后年度普遍采取了能调增 或调减收益的盈余管理行为。研究还发现：亏损上市公司主要是通过管理应计 利润项目来进行盈余管理，在各类应计利润项目中，亏损上市公司又主要是通 过管理短期的、与营业有关的应计利润项目，如应收应付项目、存货等项目来 达到盈余管理的目的。 ( 5 ) 孙锋用经验数据说明了我国上市公司存在利用会计政策选择等手段操 纵会计利润的几种情形，如配股现象( 即“圈钱”配股的资格线1 0 ) ；微利现象 ( 以免特别处理或摘牌) ；重亏现象( 为下年扭亏留一手) 等等。这些手段大都是 上市公司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所谓“合法外衣”下，采取各种会计政策 选择手段与监管部门和其他利益相关者相博弈的行为。 ( 6 ) 王跃堂、孙铮、陈世敏从定量角度对以会计信息的市场反应来评价会 计信息的质量方面作了探讨。他们通过借用股份公司会计制度改革前后1 9 9 8 年 和1 9 9 7 年所有观察值为样本数据，采用了报酬模型和价格模型，从投资者的立 场，分别从信息观和计量观的角度，对改革后会计信息的质量是否显著提高， 新制度是否显著地提高会计信息的质量并增强会计信息的决策有用性等方面进 行了实证研究。该文的实证结果对保证会计信息质量的外在支撑体系的现实含 义是：会计信息的质量与一些承担监督和咨询职能的中介机构密切相关，尤其 2 是会计师事务所和证券投资咨询机构。 ( 7 ) 肖时庆在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粉饰防范体系研究一文中认为，防范 上市公司的财务报告粉饰问题的关键在于造就有效的财务报告供给、需求主体， 为此目标所需采取的诸顼具体举措，包括完善公司治理结构、提升投资者素质 等。同时，在制度层面应进行的其他配套改革，这些制度主要分别为会计制度、 证券监管法规、注册会计师制度三方面。 在上述国内专家、学者的研究中，有的运用归纳的方法，有的运用实证分 析方法揭示了我国财务报告粉饰的动机、手段、识别方法、防范措施等。他们 的研究对本文有诸多启示。 2 国外文献综述 。 国外专门就财务报告粉饰问题的文献并不多，现就国外关于盈余管理和财 务报告舞弊方面的文献综述如下： 、1 ) p a u l 娩h e a l y 和j a m e s kw a h l e n 认为：管理当局在财务报告和构造交 易中运用判断以改变财务报告，从而误导某些利害关系人对公司内在经济业绩 或影响那些依赖于报告的会计数字的契约性后果时，可能发生盈余管理；管理 当局旖加判断的途径是多样的，包括对未来事项的估计( 如长期资产的预期寿 命、坏账损失等) 、营运资本管理( 如存货水平、应收账款政策等) 、选择支出 或递延支出、决定结构性交易等。 ( 2 ) b u r g s t a h l e 与d i c h e v 发现上市公司存在通过盈余管理将盈余微降操 纵为微升或者将微亏操纵为微利的现象，他们认为上市公司这类进行盈余管理 的动机是为了降低与利益相关者的交易成本。 ( 3 ) e r i c k s o n 与w a n g 调查了换股式兼并时的盈余管理。表明收购公司在 兼并之前会高报盈余，其原因是目标公司会预料到这一情况，并在就收购价格 进行谈判时根据预期的盈余管理作调整。s h i v a k u m a r 研究了稀释权益发行的情 形，认为权益发行前的盈余管理不是为了误导投资者，相反却是发行公司对发 行公告时预期的市场行为的理性反应。 ( 4 ) k a l l u n k i 与m a r t i k a i n e n 调查了芬兰上市公司在进行盈余管理时考虑 同行业其他公司盈余管理的程度，结论是上市公司在确定盈余管理的目标水平 时，似乎主要考虑行业平均盈余变化的永久性部分，支持了比较业绩优势假说。 ( 5 ) b a g n o l i 与w a t t s 将盈余管理问题作为几个公司问的非合作动态博弈 来考虑，认为在许多公司之间的业绩进行比较的压力下，为了获得比较优势， 公司会仅仅因为它预期其竞争对手会进行盈余管理而管理自身的盈余。 国外关于盈余管理的研究文献很多，并己取得丰硕的成果，这些研究成果 为我国会计理论界研究相关问题提供了许多可资借鉴之处，但国外的相关研究 所处的社会、经济、法律背景和我国有很多不同。他们的研究主要是站在会计、 审计的立场来分析，主要是一种“技术论”。由于我国目前处在经济转型期，财 务报告粉饰问题除了会计、审计方面的原因外，还存在着经济转型期的一些独 特因素，特别是国有企业在公司改制中存在的制度漏洞问题更是重要原因之一。 因此，我们必须使国外的经验教训适合中国的国情。 ( 三) 本文研究的主要框架和内容 当前，我国上市公司中的财务报告粉饰问题十分严重，己成为上市公司、 投资者、中介机构、证券管理部门所面临的不可回避的问题。然而，由于会计 报表粉饰的普遍性、隐蔽性，使得如何判断企业管理当局的财务报告粉饰行为? 企业管理当局在什么情况下容易产生财务报告粉饰行为? 通过什么手段进行财 务报告粉饰? 我们在阅读财务报告、进行报表分析和评价时，怎样识别出财务 报告的粉饰行为? 政府主管部门和会计准则制定机构应采取哪些有效措旌来防 范财务报告粉饰行为? 等一系列问题成为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根据上述思路，本文的研究框架和内容分为以下五个部分： 1 概述。阐述本文研究的意义、国内外现有研究成果及全文的研究框架。 2 财务报告粉饰的动机。深入分析财务报告粉饰的环境、基本前提和动机。 3 财务报告粉饰的手段。详细阐述财务报告粉饰的具体手段。 4 财务报告粉饰的识别。阐述财务报告粉饰的原则和识别方法。 5 财务报告粉饰的防范。阐述财务报告粉饰的防范措施。 ( 四) 本文涉及的基本概念 财务报告是企业向外界传递自身经营活动情况信息的一种载体，是企业对 外提供的反映企业某一特定日期财务状况和某一会计期问经营成果、现金流量 的文件。包括三个部分：会计报表、会计报表附注和财务情况说明书。会计报 表般包括：资产负债表、利润表、现金流量表、资产减值准备明细表、利润 4 分配表、股东权益增减变动表、分部报告、其他有关附表等。 财务报告的粉饰，是指企业利用会计法规上的漏洞或不完善之处，采用一 定技巧，使财务报告掩盖真实的财务状况和经营成果；或者企业根本不按法规 准则处理经济业务，而故意造假的行为。 盈余管理是2 0 世纪8 0 年代中后期兴起的实证会计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 那些企业管理人员在会计准则允许范围内，为了实现自身效用的最大化和企业 价值最大化而做出的会计选择，一般称之为盈余管理行为。 利润操纵和利润包装是企业管理当局采取各种手法，使企业的利润以对自 身和企业有利的数字对外披露的行为。 我国独立审计具体准则第8 号错误与舞弊中舞弊的定义如下：“本准 则所称舞弊，是指导致会计报表产生不实反映的故意行为”。 财务报告舞弊，是指为了获取不正当利益而采用财务欺骗性手段故意谎报 财务事实和披露虚假财务报告。 二、上市公司粉饰财务报告的动机 上市公司粉饰财务报告的动机是多种多样的，对其动机进行分析和关注并 在后续的分析过程中加以考虑将有助于发现可能的财务报告粉饰行为，抓住财 务报告粉饰识别的线索。归纳起来，上市公司粉饰财务报告的具体动机可以概 括为三大类： ( ) 为了满足资本需求 中国证券市场是2 0 世纪8 0 年代为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试点而设的， 并不是一个重点强调有效分配资本的市场。其建立之初的主要目标在于为国有 企业筹资服务，帮助实现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为国有企业提供改制 资金。因此，证券市场的一系列制度设计也都围绕着这一目标，从而很大程度 上限制了资源的最优配置，不利于市场功能的发挥。小平间志说过：好的制度， 坏人办不了坏事，坏的制度，好人也会办坏事。我国证券市场的上的问题很多 是由于我们国家的制度存在缺陷造成的。只有了解了中国证券市场建立的背景， 我们才可能对目前证券市场上出现的问题有一个比较深刻的认识，如果脱离中 国的特殊背景来分析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粉饰的原因与对策，无疑是刻舟求剑、 缘木求鱼。 1 上市公司为了获得股票发行上市、配股及增发资格 资金与企业，犹如血液与人体。无论盈利企业还是亏损企业，资金饥渴的 现象都十分突出。盈利企业为了扩大再生产，取得规模效益，更进一步的拓展 生存空间，需要大量的资金；亏损企业为了维持生存，摆脱困境，更需要资金。 而企业通过股票的发行和上市能迅速获得大量资金，因此企业渴望股票发行上 市的动机十分强烈。 ( 1 ) 新股上市发行资格的获取 1 9 9 2 年颁布的股票发行与交易暂行条例第八条规定：原有企业改组设 立股份有限公司申请公开发行股票，除其他条件外，必须在最近三年连续盈利。 此规定使得原本亏损的公司为了符合发干亍上市的条件，尤其是那些前两年已经 连续盈利而第三年亏损的公司，纷纷采用各种手段“扭亏为盈”。股票在获准上 市后，股份公司都希望尽可能多的从资本市场获得资金，在发行股份一定的情 况下，能获得资金的多少就取决于股票发行价格的高低。在深、沪证券交易所 6 成立之前，中国的股票发行都是私募发行或带有浓厚的私募发行的性质。深、 沪交易所成立后，新股发行采取公开发行方式，并经历了一个“定价竟价定 价”的反复演变过程。1 9 9 6 年1 2 月前，监管部门核定股票发行价格的市盈率为 1 5 倍，其计算依据是盈利预测中的每股收益。盈利预测是一个主观数据，随意 性很大。在经过长达6 年的试验后，监管部门决定调整这种“盈利预测型”新 股发行定价模式。1 9 9 7 年1 月到1 9 9 8 年3 月，新股发行定价以过去三年已实现 每股收益的算术平均值为依据，核定的市盈率是1 5 倍，但后来有所松动。1 9 9 8 年3 月到1 9 9 9 年3 月，新股发行定价方法又恢复到1 9 9 7 年1 月之前，规定新 股发行价格以预测的发行当年加权平均每股收益为依据，市盈率为1 5 倍。1 9 9 9 年3 月到2 0 0 1 年6 月，发行监管部门采纳了一位香港律师的建议，在股票发行 数量受行政严格控制的条件下，提出新股发行的“市场化定价模式”。2 0 0 1 年 7 月以后，新股发行体制从审批制转向审核制，又恢复了核定新股发行市盈率的 办法，不鼓励发行人做盈利预测，以发行前一年的每股收益为依据，市盈率不 超过2 0 倍。不论新股发行定价的演变过程怎样，发行人只需调控“每股收益”， 就能获得n 倍数量的发行溢价。因此，发行人往往千方百计粉饰和包装“每股 收益”，具有强烈的操纵利润的动机。 ( 2 ) 配股发行资格的获取 配股发行是增资发行的一种，是上市公司在获得有关部门的批准后，向现 有股东提出配股建议，使现有股东可按其所持有股份的比例认购配售股份的行 为。目前，我国的资本市场还是个受政府高度管制的市场，政府对企业配股 通过一系列会计指标进行管制并有较高的盈利要求。1 9 9 6 年1 月2 4 日，中国 证监会下达了关于一九九六年上市公司配股工作的通知，将原来申请配股的 必备条件一净资产收益率三年平均1 0 以上，修改为“最近三年内净资产税后 、 利润率每年都在i o 以上，属于能源、原材料、基础设旖类的公司可以略低，但 不低于9 ”。至此，1 0 的净资产收益率就成为上市公司配股资格的“生命线”。 这种畸形的净资产收益率分布被理论界称为“l o 现象”。1 l o 现象不仅包括进行 利润操纵时把原来不足1 0 9 程j 净资产收益率调整至1 0 以上，还包括公司将远远 超过1 0 的净资产收益率调低，使之刚刚满足1 0 蝴条件。1 9 9 9 年3 月2 5 日， 李卫民：6 r o e 现象透视，上市公司2 0 0 0 年第六期 7 中国证监会发布关于上市公司配股工作有关问题的通知，规定上市公司的配 股必备条件之一为：“公司上市超过3 个完整会计年度的，最近3 个完整会计年 度的净资产收益率平均在1 0 以上；属于农业、能源、原材料、基础设施、高科 技等国家重点支持行业的公司，净资产收益率可以略低，但不得低于9 ；上述 指标计算期间内任何一年的净资产收益率不得低于6 ”。配股条件修改后，又出 现了“6 嘲b 象”。多数达不到资格线的上市公司利用会计制度，更有部分公司 违反制度通过“操纵”利润来达到配股目的。 ( 3 ) 增发新股资格的获取 公募增发是指上市公司以向社会公开募集方式增资发行股份的行为。一般 来说，净资产收益率较低的微利企业纷纷选择增发，其利润操纵的动机相对配 股来说要弱一些。 2 为了避免被特别处理、暂停上市和退市 按照2 0 0 1 年6 月沪、深证券交易所颁布自勺：股票上市规贼2 0 0 1 年修订本) ， 上市公司有下列情况之一的，视为财务状况异常：( 1 ) 连续两年亏损( 2 ) 每股 净资产低于股票面值。对于财务状况异常的上市公司，证券交易所将实施特别 处理。这就是所谓的s t 公司( s p e c i a lt r e a t m e n t ) 。对于连续三年出现亏损的 公司，证券交易所将对其股票暂停上市，实施特别转让处理，这就是p t 公司 ( p a r t i c u l a rt r a n s f e r ) 。如果p t 公司在一年之内不能扭亏为盈，那么p t 公司 将被证券交易所摘牌。在中国目前公司上市如此困难的情况下，这些公司的上 市资格本身就十分珍贵，所以谁也不愿意退市。而且s t 、p t 公司的交易受到很 多限制，对公司的名声也有很坏的影响。所以0 啪净资产收益率被上市公司称 作生死线，“o 现象”应运而生。为了保持宝贵的壳资源，在正常途径无法实现 的情况下，上市公司有强烈的粉饰财务报告的动机。 3 为了与盈利预测相符 盈利预测是上市公司对未来的经营成果所做的预计和测算，在很大程度上 受到主观判断的影响，并且所涉及的是尚未发生或者是可能不会发生的事项。 很多公司发行上市时为了尽可能多的募集资金，就在盈利预测方面弄虚作假， 虚报一个很高的盈并4 预测。对此，证监会加强了对上市公司盈利预测完成情况 的监管。证监会规定；曾在首发招股说明书、配股说明书、增发招股意向书等 公开文件中披露过盈利预测的公司，如果完成数较预测数有重大差异( 一般指低 1 0 或者高2 0 ) 时，应当在年报的“董事会报告”部分详细说明造成差异的原因。 交易所将在年报事后审核中对公司盈利预测的实现情况进行全面检查；对于盈 利预测完成情况较差，有关风险因素未能及时揭示，市场影响恶劣的公司将给 予严肃处理。2 此规定反而使上市公司有了为与盈利预测相符而粉饰财务报告的 动机。 ( 二) 经济利益的驱使 1 业绩考核、政治动机的需要 企业的经营业绩，其考核办法一般以财务指标为基础，而这些财务指标的 计算都涉及到会计数据。经营业绩的考核，不仅涉及到企业总体经营情况的评 价，还涉及到公司管理阶层的经营管理业绩的评定，并影响其提升、奖金福利 等。因此，公司管理层为了达成预算目标，借以表现其为成功的经理人；或是 为了获得绩效奖金或分红，就有可能对财务报告进行包装、耪饰。但是，由于 我国尚未建立起有效的经理人市场，大部分上市公司的经营者是政府官员或准 政府官员，他们要享受职务消费、要有政治前途，就必须完成委托者托付的经 营管理目标，如保配股、扭亏摘帽等，这些目标对经营者来说无异子政治目标。 因此，在上市公司整体经营状况不理想、监督机制不健全的情况下，经营者努 力工作的政绩远不如通过操纵利润来得“立竿见影”，为了实现上述目标，经营 者可能对其财务报告进行包装、粉饰。3 此外，国有企业经营者的业绩与其政治 待遇息息相关，许多地方的市长、局长从大型国有企业的厂长、经理挑选。为 了表现才能，体现业绩，公司管理层就更有粉饰财务报告的动机。 2 为了减少纳税 一般而言，基于偷税、漏税、减少或推迟纳税等目的，企业往往对财务报 告进行粉饰，调整账面会计利润。从而调整应纳税所得额。然而，也有少数国 有企业和上市公司。基于资金筹措和操纵股价的目的，甚至不惜虚构利润，多 交所得税，以“证明”其盈利能力。 3 为了取得信贷资金和商业信用 2 上海证券报2 0 0 3 年1 月0 7 日 3 戴奉祥：企业假帐谁之过? 上市公司会计政策选择的动机与启示，载于证券时报2 0 0 2 年0 1 月 1 5 日 9 在市场经济下，随着我国金融体制的改革，银行等金融机构出于风险考虑 和自我保护的需要，在向企业提供贷款时，不再像以前那样不考虑企业的偿债 能力和贷款的安全程度了。银行一般会察看公司的盈利状况以及资产负债表中 各种财务指标的状况，并在贷款协议中签订限制性条款。例如要求资产负债率 不得高于某一水平，否则银行将收回贷款或冻结公司的资金等等。在我国，企 业普遍面临资金紧缺局面，因此，为获得金融机构的信贷资金或其他供应商的 商业信用，经营业绩欠佳、财务状况不健全的企业，难免要对其财务报告进行 粉饰。 4 违规炒作二级市场股价的需要 上市公司的股价与有关各方的利益直接相关。股价的上升不仅会提升公司 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更重要的是股价的上涨会给公司管理人员及持有公司股 票的利益相关者带来极大的好处，因为他们手里持有大量公司发行在外的股票。 所u ，一些公司存在着与证券机构或其他投资机构合作，通过财务报告粉饰来 维持股价或使股票价格达到预期的波动以共同获利的动机。在这种动机支配下， 一些上市公司便在年报、中报中“做出”较高的利润。例如银广夏曾经是中国 股市绩优股的代表，在2 0 0 0 年一年间，股价一路飙升，从1 2 元最高涨到3 7 元， 上涨了2 0 0 。但是，到了2 0 0 1 年年中，公司编造业绩的谎言被揭穿，银广夏股 价连续1 5 个跌停，创下中国股市之最，而股价一路从3 0 元跌至5 元，大量投 资者损失惨重。证监会调查后认定，银广夏自1 9 9 8 年至2 0 0 1 年期间累计虚构 销售收入l o 亿多元，虚增利润7 7 亿多元。 ( 三) 其他 1 为了明确责任或推卸责任 上市公司在更换高级管理人员时一般要进行离任审计，而新任管理人员不 愿意承担原管理人员留下的历史包袱，其在就任当年，为明确责任或推卸责任， 往往大刀阔斧地对陈年老账进行清理。在会计准则、会计制度发生重大变化时， 如股份有限公司会计制度的实施，可能诱发上市公司粉饰财务报告，提前 消化潜亏，并将责任归咎于新的会计准则和会计制度。当发生自然灾害或高级 管理人员卷入经济案件时，企业也很可能粉饰财务报告。 4 市场报2 0 0 4 年0 4 月2 3 日第二版 2 政策成本动机 如果公司的盈利状况确实非常好，那么在与政府进行交涉的时候，就很难 获得政策上的优惠。如我国国家审计署1 9 9 8 年对石油、石化等垄断性行业5 6 家大企业的审计表明，石油企业少报利润2 0 6 6 亿元，石化企业多报利润5 9 1 0 亿元。在一般国有企业倾向于多报利润的情况下，为什么石油企业却会少报利 润昵? 由于价格体制的原因，石油行业一直享有中央政府财政补贴的优惠政策， 但随着市场化改革的深化，石油行业企业自负盈亏的压力越来越大，为了尽可 能多地保留一些优惠政策，石油行业就有了少报利润的动机，以作为和政府讨 价还价的理由。 5 戴奉祥：企业假帐谁之过? 一一上市公司会计政策选择的动机与启示，载于证券时报2 0 0 2 年0 1 月1 5 日 三、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粉饰的主要手段 财务报告粉饰的手段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不断推陈出新的，而且其具体内 容十分复杂。本章重点针对上市公司常见的财务报告粉饰手段进行分析揭示。 ( 一) 通过虚构经济交易事实粉饰报表 违反法律法规通过构造各种实质上虚假的业务即虚构经济交易事实，沿着 虚构会计凭证一会计账簿一财务报告来展开。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这是最老道、 最原始的一种手段。最常见的就是通过虚构交易来增加销售收入或其他收益， 同时虚增资产。这类方式往往需要伪造经济合同、银行账单、税务发票、海关 报关单等一系列法律凭证，不仅违反了会计法规，更是对合同法、税法等重要 经济法规的公然蔑视和挑衅，是性质严重的经济犯罪行为。近年来，国内上市 公司发生了数起这样的案例，手段直露，胆大妄为。比如2 0 0 1 年引起股市地震 的银广夏，据新华社的报道，“通过伪造购销合同、伪造出口报关单、虚开增值 税专用发票、伪造免税文件和伪造金融票据等手段，虚构企业交易，虚增巨额 利润7 4 5 亿元，其中1 9 9 9 年1 7 8 亿元：2 0 0 0 年5 6 7 亿元”。一 ( 二) 通过会计技术手段和方法粉饰报表 由于会计准则和会计制度具有一定的灵活性，在同交易和事项的会计处 理上可能给出多种可供选择的会计处理方法，这样就给某些急于粉饰报表的上 市公司留下了可钻的漏洞。而且用这样一些特殊会计手段来歪曲反映企业经营 情况，操纵会计信息，显得更隐蔽，也更“专业化”。具体有以下几种方式： t 利用会计政策、会计估计变更粉饰报表 会计政策变更及会计估计变更的目的是为了在会计环境改变的情况下使会 计报表重新可比、相关与真实公允。合理的会计政策变更及会计估计变更可以 看作是企业在会计准则规范下的会计刨新。然而，大量的事实和证据表明，企 业管理者当局进行会计政策变更及会计估计变更的主要动机和目的并非为了公 允反映，而是为了操纵利润。哪种会计政策对企业有利，企业就采用哪种。通 过选用不当的会计政策或变更会计政策来粉饰会计报表主要有以下几种方式： ( 1 ) 变更折旧计提方法和折旧年限 企业对固定资产折旧的正确计提，尤其是从事制造业的企业，对计算产品 成本、计算损益都将产生重大影响。在影响计提折旧的因素中，折旧的基数、 固定资产的净残值两项指标还比较容易确定，僵在固定资产使用年限的确定上 却较难把握。事实上，固定资产折旧除有形磨损外还有无形磨损，而且企业和 行业不同，磨损情况也不相同，因此，企业往往有足够的理由变更固定资产折 旧方式。锦州石化2 0 0 1 年业绩同比大幅增长，主要得益于会计政策的交更。其 中，调整折旧年限增加本年净利润6 ，6 0 3 万元，追溯调整减少上年净利润7 ， _ 6 5 7 万元。剔除上述两项会计政策的变更，公司本年净利润实际下降1 5 9 7 。 ( 2 ) 变更长期投资的核算方法 根据规定，长期股权投资可以采用成本法和权益法。企业持有的长期股权 投资，在下列情况下应采用成本法核算：投资企业对被投资企业无控制、无 共同控制且无重大影响；不准备长期持有被投资企业的股份；被投资企业 在严格的限制条件下经营，其向投资企业转移资金的能力受到限制。当投资企 业对被投资企业具有控制、共同控制或重大影响时，长期股权投资应采用权益 、 法核算。但事实上一些企业却违犯法律、法规的规定，肆意变更投资收益核算 方法，以达到操纵利润的目的。 若将长期投资收益核算方法由成本法改为权益法，投资企业就可以按照占 被投资企业股权份额核算投资收益( 即使实际上没有红利所得) 。同时，所得税 法则是根据投资企业是否从被投资企业分得红利及红利多少来征税的。因此， 在被投资企业盈利的情况下，将投资收益核算方法由成本法改为权益法。一方 面可以虚增当期利润，另一方面却无须为这些增加的利润缴纳所得税，真是一 举两得。例如某公司1 9 9 6 年对深圳光大木材有限公司的长期投资所持股权为 7 3 1 ，远未达到当时会计制度规定的对被投资单位持有2 5 以上股权时才能以 权益法核算长期投资的条件，而且公司对被投资单位也不拥有经营控制权。但 当年该公司却对投资收益的核算方法由成本法改为权益法，导致当期投资收益 增加6 8 7 万元。1 9 9 6 年其主营业务利润本是巨额亏损，可由于该会计方法变更 和其他保留事项虚增的利润，竟然最终变亏为盈。6 ( 3 ) 利用八项减值准备的计提 根据财政部有关规定，所有股份有限公司均应提取短期投资跌价准备、存 货跌价准备和长期投资减值准备、固定资产减值准备、无形资产减值准备、在 6 张成来辨企业常见利润操纵方法的会i t # 析全国首届m b a 学生论文大赛获奖论文集 1 3 建工程减值准备、委托贷款减值准备。由于资产减值会计内涵的复杂性，决定 了同样一项资产有不确定的价值，这样就给企业管理当局财务报告的粉饰提供 了极大的空间。而在计提准备的同时，规定要求公司在变更会计政策时进行追 溯调整，即将属于以前年度的应计提准备额，追溯调整以前年度的损益。这又 给上市公司提供了一个利润操纵的机会，即将本应属于本期计提的准备金纳入 前期损益或将应计提的准备金在以前各年份之间进行分布调整，以满足配股、 树立良好市场形象等需要。另外，当本期利润较高时，可通过本期多提准备金 的方式缓解未来期间的压力。这样，很多上市公司根据“需要”来对坏账、跌 价损失、减值损失计提各类准备金。s t 幸福原计划2 0 0 1 年扭亏的，所以当年半 年报只是微亏( 为全年扭亏做准备) 8 2 万元，直到2 0 0 1 年第三季报，也只亏了 1 2 1 万元，但到了年报，却报出2 4 1 5 万元大额亏损，为何2 0 0 1 年第四季度公司 会出现2 2 9 4 万元大额亏损? 公司解释称：第一、按企业会计制度提取了较 大额度的坏账准备和固定资产准备；第二、服装厂对库存的服装和其它物质计 提了跌价准备并预提了相当数额的职工清算费用。其实企业会计制度自2 0 0 1 年1 月l 曰就开始生效，2 0 0 1 年年报计提1 8 1 2 万元的减值准备而2 0 0 1 半年报 冲销9 5 万元减值准备，这是公司操纵利润种典型表现：开始是想扭亏，所以 2 0 0 1 年中报尽量不提、少提甚至冲回减值准备以降低当期费用；2 0 0 1 年年报看 扭亏不了，就干脆大亏把。 ( 4 ) 变更发出存货成本的计价方法 企业期初存货计价如果过高或过低，其当期利润有可能因此相应减少或增 多，期末存货计价的高低则与当期利润呈正比例变动，因此，存货计价方法的 改变为上市公司操纵会计报表利润留下了较大的空间。一些企业任意改变存货 发出核算方法，如在物价上涨的情况下，把加权平均法改为先进先出法，以期 高估本期利润。更有甚者，故意虚列存货，或隐蹒存货的短缺或毁损。 ( 5 ) 通过调整合并会计报表范围 上市公司根据报告资产和收益水平高低多寡的需要，通过期中合并、持股 比例变动等调节合并会计报表的编制范围，并在会计报表附注中故意对编制范 围含糊其辞。当上市公司试图提高账面利润时，它有可能选择将所属子公司中 盈利的并进来，而将亏损的子公司剔除在外这样不合规定的方法，同时采取规 避披露的策略，以避免其不良企图被发现。 2 利用会计差错更正粉饰报表 在利润表中，“以前年度损益调整”这个科目反映的是企业调整以前年度 损益事项而对本年利润的影殉额。一些公司却籍此而“置之死地而后生”。+ 例 如耀华玻璃在1 9 9 7 年度出现业绩严重滑坡，利润总额仅有1 4 3 万元，但在利润 表中却出现了高达3 4 3 4 万元的以前年度损益调整，原因是根据地方财政的有关 文件对部分科目进行清理。7 3 利用收入的不当确认粉饰报表 在确认收入时，虚拟收入、提前或推后确认、在货款不能收回的情况下仍 确认收入等。尽管具体会计准则收入中提出了收入实现的四因素， 较之原有规定更为严谨，但上市公司会计实务中不按照准则确认收入或提前确 认收入的案例仍层出不穷。虚拟收入的手段有两种：其一，对开增值税销售发 票：墟增收入。即通过与有关单位对开增值税发票的形式，虚拟购销业务，虚 增收入和利润。其二，利用有关出口货物优惠政策，虚增收入。即利用出口货 物企业可以自制销售发票的条件，虚拟外销业务。这种销售无法取得现金，因 此当企业出现这些现象时，应收账款的金额就会增加，表现在财务指标上，一 方面体现为应收账款占流动资产的比重增加，另一方面还可能体现为应收账周 转率的降低。提前确认收入、推迟结转成本，或者提前确认成本费用、推迟确 认收入也是一些企业常用的会计报表粉饰方法。1 9 9 7 年，张家界公司与张家界 土地房产开发公司、深圳凯莱德实业公司、湖南兆华投资公司签订了1 5 0 亩土 地转让协议，金额合计4 2 9 5 万元。协议约定，受让方需在半年内付清全部价款， 才能得到土地使用权证。张家界公司在未开具发票和收到款项、土地使用权亦 未转移的情况下，将以上转让金确认为当年收入，使收入虚增4 2 9 5 万元。再有 通过混淆会计期间，把下期销售收入计入本期，或将本期销售收入延期确认， 来调整当期利润。这种做法的目的，多是企业为了树立自身业务逐年增长的外 在形象。如“星火公司”上市后，在利润归属期上大做文章，将1 9 9 6 年度的销 售收入1 7 6 亿元和销售利润3 8 0 万元，调整至1 9 9 7 年度。1 9 9 7 年度又以同样的 方法，将该年的销售收入2 2 6 亿元和销售利润4 7 0 万元转移到1 9 9 8 年。从而 7 张立荣上市公司利润操纵的会计手段识别北京财会2 0 0 3 年第五期 1 5 制造连续3 年稳定盈利，销售和净资产利润率稳定增长的假象。 4 利用费用的不当确认、计量和分摊粉饰报表 ( 1 ) 借款的利息费用资本化 借款费用包括借款所发生的利息费用、汇兑损益以及相关的金融手续费。 根据现行会计制度的规定，企业为在建工程和固定资产等长期资产而支付的利 息费用，在这些长期资产投入使用之前，可予以资本化，计入这些长期资产的 成本。利息资本化本是出于收入与成本配比原则，区分资本性支出和经营性支 出的要求。然而，在实际工作中，有不少上市公司滥用利息资本化的规定，蓄 意调节利润。最具代表性的当属渝太白。该公司将钛白粉工程建设期间的借款 及应付债券的利息8 0 6 4 万元，在该项目已投入使用的情况下仍然予以资本化， 结果被注册会计师出具了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开了我国上市公司被出具否定 意见审计报告的先河。利用利息资本化调节利润的更隐秘的做法是，利用自有 资金和借入资金难以界定的事实，通过人为划定资金来源和资金用途，将用于 非资本性支出的利息资本化。 ( 2 ) 提前或延后确认费用 对于企业来说，待摊费用和递延资产实质上是己经发生的一项费用，应在 规定期限内摊入有关科目，计入当期损益。但一些企业为了操纵利润提前或延 后确认费用、少摊、甚至不摊费用。 5 利用虚拟资产挂帐粉饰报表 将三年以上应收账款、己不再具有使用价值和转让价值的固定资产、无形 资产、已经超过受益期限的待摊费用、递延资产、待处理财产损益等项目，常 年挂在账上以虚增资产。资产是指企业所拥有的能够带来未来经济利益的资源。 不能带来未来经济利益的项目，即使符合权责发生制的要求列入资产负债表， 严格地说，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资产，由此就产生了虚拟资产的概念。所谓虚 拟资产实际是介于资产和费用之问的一个模糊概念，它虽然在资产负债表中列 示在资产方，但基本上不能给企业带来任何经济利益，如3 年以上的应收账款、 已经超过受益期限的待摊费用、递延资产、待处理财产损失和已经没有生产能 力的固定资产等。利用虚拟资产科目作为“蓄水池”，不及时确认、少摊销已 经发生的费用和损失，是上市公司粉饰财务报告，虚盈实亏的惯用手法。被称 1 6 为中国证券诈骗第一案的红光实业，通过在上市申报材料中隐瞒固定资产不能 维持正常生产的严重事实其关键生产设备彩玻池炉实际上已经提完折旧， 自1 9 9 6 年下半年就出现废品率上升的现象，而取得了上市资格。8 6 利用巨额冲销粉饰报表 利用会计期间假设及应计制，通过操纵可自由控制的应计项目，把有可能 在以后期间发生的损失提前确认，使利润在不同的会计期间转移，以提高以后 年度业绩的办法被己连续两年亏损的上市公司广泛采用。 ( 三) 通过关联方交易粉饰报表 上市公司除了通过虚构经济行为，更多的是通过与关联方进行特殊交易， 比如债务重组、资产置换、非货币交易等方式以达到操纵业绩的目的。根据企 业会计准则一一关联方关系及其交易的披露，在企业财务和经营决策中，如果 一方有能力直接或间接控制、共同控制另一方或对另一方施加重大影响，准则 将其视为关联方；如果两方或多方同受一方控制，准则也将其视为关联方。关 联方交易是指在关联方之间发生转移资源或义务的事项，而不论是否收取价款。 出于正常经营需要的关联交易本来无可厚非，早先法规对此也无过多限制，但 近年越来越多的上市公司借交易之名，行操纵利润之实，使得关联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