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管理专业论文）国有企业激励机制改革研究——从多任务委托代理的角度.pdf

提要 国有企业作为中国国民经济的支柱力量，一直以来都是中国改革开放进程中倍受 人们关注和评议的重点。这不仅是由于其自身特殊的象征意义，而且更多的是源于它 在国民经济发展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和产生的深刻社会影响。尽管二十多年的国企改 革逐步解决了在原有计划经济体制下，企业效率低下、缺乏活力的问题，但伴随着国 有企业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由此产生的委托一代理问题又成为了国有企业在转型 时期内面临的新课题。 本文从国内外关于国有企业改革研究中针对国有企业自身效率问题的不同争论 入手，在总结分析各方观点的基础上，结合对一般委托一代理理论和相关问题的阐释， 以多任务委托一代理模型为基础，就我国国有企业特殊委托一代理关系形成的原因， 以及在当前转型时期企业管理中表现出来的一些委托一代理问题，利用模型推演的结 沦做出了相应的分析说明，同时论证了在衡量企业业绩表现上存在的难易差别和在不 同任务维度上体现的重要性差别对于激励企业经营者做出行为选择会产生非常重要 的影响，并进一步就如何在多任务委托一代理关系下的国有企业内建立有效的激励机 制问题进行了有益的探讨。 关键词：多任务委托代理、国有企业、绩效、产权、激励机制 a b s t r a c t c o n s i d e r i n gt h ei m p o r t a n c ea n dt h er e c e n tt h e o r e t i c a lr e s e a r c hi nt h e s t a t e o w n e de n t e r p r i s e ss t m c t u r er e f o 姗，i ti so b v i o u s l yt h a tt h es t a t e - o w n e d e n t e r p r i s e sa l w a y sa c ta st h em a i n s t a y so fn a t i o n a ld o m e s t i ce c o n o m y ，t h i sn o t o n l yb e c a u s eo fi t ss y m b 0 1 i cs i g n i f i c a n c e ，b u ta l s ob e c a u s eo fi t sp r o m i n e n t e 髓c t si n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 sa n dp r o f o u n di n n u n c e si ns o c i a lc h a n g e s t h o u g ht h es t m c t u r er e f 0 珊o fs t a t e o w n e de n t e 印r i s e si nc h i n aw h i c h u n d e 唱o sn e a r l yt h i r t yy e a r s h a ss o l v e dt h e p r o b l e ma b o u ti n e f ：f e c t i v e o p e r a t i o ns t e pb ys t e p ，w es t i l ln e e dt of a c ean e wp u z z l eo fp r i n c i p a l a g e n t r e l a t i o n s h i pw i t hs o l er i g h t ss e p a r a t i o nb e t w e e nt h eo w n e r sa n dm a n a g e r si n t h es t a t e o w n e de n t e 印r i s e s t h i sa r t i c l es t a r t sw i t ht h ea n a l y s i so fs o m eo p i n i o n sw h i c ha r er e l a t e d t om ed e b a t ea b o u ts t a t e o w n e de n t e 甲f i s e se f f i c i e n c y a n e rt h a t ，w ew i l lg e t t ot h ee x p l a n a t i o n so fp r i n c i p a l a g e mt h e o r ya r i dr e l e v a n tp r o b l e m s b a s e d o nt h em u l t i t a s kp r i n c i p a l a g e n tm o d e l ，w ec a na n a l y z et h er e a s o nt h a t1 e a d t ot h o s ei n t e m a lp r i n c i p a l - a g c n tp r o b l e m si ns t a t e o w n e de n t e r p r i s e s ，t h e ni t w i l lb ef 0 1 1 0 w e dw i t ht h ep r o b i i l go fh o wt oe s i a b l i s h i n gas o u n di n c e n c i v e m e c h a n i s ma c c o r d i n gt ot h em e a s u r ed i m c u l t yo f e n t e r p r i s e sp e r f o r m a n c e k e y w o r d ：m u l t m s kp r i n c i p a l - a g e n t ，s t a t e - o w n e de n t e 印r i s e ，p e r f o m a n c e ， o w n e r s h i p ， i n c e n t i v em e c h a n i s m 刖吾 关于国有企业的体制改革问题已经日益受到人们的关注和评议，这不仅是因为在 我国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中，国有企业直是政府实施相关体制改革举 措的重中之重，而且其自身在我国国民经济发展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和象征意义也远远 超过了其他所有制形式下的企业所产生的社会影响。党和政府在中共中央关于国有 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曾经指出：“国有企业改革是一场广泛而深 刻的变革。”它不仅影响了中国工业化和市场化的经济发展进程，取得了令世人 瞩目的成就，而且最终在整个国民经济的制度结构上，也导致了广泛而深刻的变革。 国有企业改革始终是改革的中心环节，它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这不仅体现 在国有企业本身的重要性上，还体现在它对于整个经济改革和发展所面临的其他问题 的决定作用上。就国有企业自身而言，它仍然是整个国民经济举足轻重的力量，而从 国有企业改革问题与我国经济改革和发展所面临的其他问题的关系来看，前者又是后 耆的根本性决定因素。在2 0 多年的经济改革过程中，中国面临着几个方面的问题。 除了国有企业改革问题之外，还包括：经济的周期波动、令融体系的弊端、贪污腐化 的孳生、地区差距的扩大和粮食供给潜力的发挥等五个方面的问题2 。林毅夫在1 9 9 9 年就曾指出，这些问题的存在都和国有企业的改革未取得成功有关，如果国有企业改 革最终取得成功，那么这些问题会迎刃而解；否则，这些问题就难以从根本上解决。 所以，实彳亍国有企业体制改革、建立和完善现代企业制度是我们国家国民经济发 展中前所未有的一件大事，也是一项漫长而复杂的系统工程，这期间必定会出现许许 多多不曾预料的问题和挫折。如何看待国有企业改革进程中出现的种种问题，并且找 出合理的解决途径，就自然成为了一个值得进行深入研究的长期课题。 本文将从国有企业改革中关于效率问题的不同争论入手，在总结分析各方观点的 基础上，结合对一般委托一代理理论和相关问题的阐释，以多任务委托一代理模型为 基础，针对我国国有企业特殊委托一代理关系形成的原因，以及在当前转型时期企业 管理中表现出来的一些委托一代理问题，利用模型推演的结论做出相应的分析说明， 进而论证在衡量企业业绩上存在的难易差别和在不同任务维度重要性上体现的差别 会对于激励企业经营者做出行为选择产生重要影响，并将就如何在多任务委托一代理 关系下的国有企业内建立有效的激励机制问题进行深入探讨。 1 中国共产党第f 五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中共中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1 9 9 9 年9 月。 2 参见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发展战略研究组，中国国有企业改革的叫顾l j 展望( 讨论稿) n o c 2 0 0 0 0 0 6 ， 2 0 0 0 年4 月，第2 页。 1 第一章导论 我国的国有企业改革已经走过了将近三十年的风雨历程，在这段时期内，国企改 革尽管取得了不少有目共睹的成绩，但也仍然存在着许多难以在短期内有效解决的问 题。一直以来，国有企业改革的研究课题都是围绕着如何进步激发国有企业的活力， 建立有效的企业激励机制，完善现代企业制度，从而最终提高国有企业的经营效率展 开的，本文也将以提高国企经营效率为基础，从一个崭新的角度束重新审视国企改革 中有关激励机制设计的问题，希望通过作者的努力，能够为国有企业改革的理论研究 和实践工作提供一份有价值的参考。 第一节 论文的研究背景 从1 9 7 8 年国有企业开始实行改制，到今天通过股权分置改革、国有股减持等一 系列关于企业所有制结构调整的政策，国有企业逐步实现了产权的界定，使得在建立 现代企业制度中所强调的“产权明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要求有了 实质性突破，国企改革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回顾这段历程可以看到，国有 企业的改革到目前为止大体上经历了三个阶段3 ： 第一个阶段是向企业放权让利的改革阶段。这一阶段的改革措施依次采取了利润 留成制度、两步利改税制度、企业承包责任制等形式。其特点均是在不触及国家对国 有企业所有权拥有主导地位的前提下，逐步向企业下放经营权，给予企业一部分新增 收益的支配权，并从经济利益上调动企业内部人的积极性，达到同时增加财政收入、 企业留利和职工工资的目的。 第二个阶段是在国有企业内实行股份制试点，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阶段。这一阶 段的特点是开始触及到了企业的产权制度，并通过对国有企业的股份制改造，引入了 多元化产权主体，目的是将国有企业改建为由多元股东持股的有限责任公司或股份有 限公司，从而建立起“产权明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 第三个阶段是国有经济的战略性调整阶段，也正是党的十五大以来所提出的国有 经济发展要实现战略性调整的新命题阶段。具体来讲就是根据“抓大放小”的方针， 通过实施企业产权制度改革、股权分置及国有股减持等措施，抓好大型国有企业，放 开中小型国有企业，并在整体的宏观调控上实现有所为有所不为、有进有退。国家要 将控制力体现在一些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重要领域内：包括涉及安全性、公共产品、自 然垄断行业以及支柱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中的若干国有企业。而对于其他属于竞争性 行业内的国有企业，则根据实际情况采取抓住重点企业，放活中小型企业的做法， 实现“国退民进”的经济战略转型。 3 参见杨瑞龙，国有企业治理结构创新的经济学分析，中国人民人学版礼，2 0 0 】年1 2 月第一版，第2 页。 2 通过这三个阶段的层层推进、不断深入，中国的国有企业已经从原来完全依赖政 府管理的行政附属物逐步转变成为了市场竞争主体。政府对企业的预算约束开始硬 化，企业的市场反应能力开始逐步加强，其经营管理水平也开始逐步提高，经济效益 出现了明显好转。然而，尽管国有企业改革所取得的成效是显著的，但从适应社会主 义市场经济体制建设的角度来看，国有企业改革的任务仍远远没有完成，其经济效率 低下的问题也没有彻底得到根治。另外，在国有企业改革新的阶段，还暴露出了许多 隐患，包括国有企业亏损严重、企业负债率过高以及股份制改造过程中出现的国有资 产流失等问题，也越来越令人担忧。本文f 是在这样一个国企改革的时代背景之下， 将从国有企业担负的多重使命入手针对国有企业如何在多任务的委托代理关系下进 行内部激励机制建设，从而改进经营效率、提高企业效益的问题展开进一步分析论述。 第二节 论文的研究主线 一直以来，中国的国有企业都是国家利益的承担者和实现者。无论是在社会主义 经济制度建立之初的过渡时期，作为国家控制制度变迁进程的工具和社会福利的提供 者；还是在今天社会主义经济体制实现转型的时期，作为宏观经济的稳定者和公共产 品的提供者以及克服系统性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的协调器，国有企业都首当其冲承担 着国家战略性政策和社会性政策的重任，这对于国有企业在市场化运作中提高自身经 营效率而言，应该说是一个不小的难题。尤其当中国加入、v 1 o 之后，国外强有力的 竞争对手开始入侵中国市场，包括国有企业在内的整个中国企业晃都面临着前所未有 的巨大挑战，来自市场竞争的压力和中国经济体制转型中战略性结构调整的需要，使 得许多国有企业不得不在企业盈利目标和国家利益目标问做出艰难选择。 所以，本文将以效率问题为主线，针对提高国有企业经营效率的必要性，围绕关 于国有企业在资源配置效率上的争议，以及国有企业如何建立高效的内部激励机制问 题，通过回顾国内外有关国企改革的研究成果，在分析国有企业特殊委托代理关系以 及相关问题的基础上，着重探讨多任务的委托代理模式对国有企业激励机制设计的影 响，并借助于模型推演的规范研究方法力图找到一种能够根据不同国有企业之间的差 异，促使其经营者调整预期行为从而有效实现委托人既定目标的企业激励机制。 第三节论文的结构体系及主要研究结论 围绕着国有企业在多任务的委托一代理关系下如何进行内部激励机制建设的问 题，本文将从第二章开始，通过对国有企业改革研究的文献回顾，根据多任务委托一 代理关系的分析模型，就国有企业的委托代理关系及其存在问题展开详细论述，并最 终提出一个如何利用企业内部的激励机制设计来解决该问题的研究思路。 3 综上所述，除第一章导论之外，本文的体系结构可以大致归纳为如下几个部分： 第二章“国有企业改革问题的研究回顾”主要是在回顾国有企业改革历程并归纳 其中出现问题的基础上，引入团内外研究学者就国有企业自身是否存在效率这个命题 所产生的三种不同观点，即“中国国有企业的非效率论”、“中国国有企业的效率论” 和“中国国有企业的效率悖论”，并根掘固有企业改革的实际情况做简要评析。最后， 文本将以科斯定理中关于所有权明确定义下契约交易的自愿性是资源有效配置的充 分条件这一论点为核心，解释为何国有企业出现了效率问题上的“悖论”现象。即国 有企业从微观财务角度来看是没有效率的，但从全要素生产率来看是有效率的；从微 观竞争和经济比重的变化来看是没有效率的，但从宏观经济影响来看是有效率的：从 生存竞争指标来看是没有效率的，但从宏观社会经济资源配置来看却是有效率的4 。 第三章“标准委托一代理和多任务委托一代理模型分析”是全文的理论核心，主 要分成两个部分。前一部分是介绍标准委托一代理模型中关于一股委托一代理关系的 基本概念以及理论框架，并且对相应的委托代理问题加以阐释，同时分析在该模型框 架下，委托人可以进行薪酬选择时最优激励契约和次优激励契约的设计问题。后一部 分则是在前一部分的基础上加以扩展，根据多任务条件下的委托一代理模型，阐释为 何当绩效的测度存在困难且代理人对奖励高度敏感时，最优的激励方式是支付其固定 的薪会而不是按照绩效支付一定浮动比例的薪金，同时探讨在该情况下，代理人的努 力水平与其个人成本之问的内在关系对于激励效果的影响问题。 第四章“多任务委托代理关系下的国有企业激励机制探讨”则是针对国有企业改 革的现状，抓住如何有效激励企业经营者这一重点，根据上一章的理论阐述，结合国 内外关于企业的经营业绩与高层经理人薪酬之间敏感度的研究，通过分析国有企业特 殊的委托一代理关系，利用上一章的模型总结针对任务不同维度绩效表现的激励强化 对企业管理者行为产生的影响。另外，论文还将从资产所有权的角度，说明企业内给 予雇员的薪酬为何要低于在个人完全拥有资产所有权的情况下，比如独立承包合同中 所规定的薪酬标准等相关问题，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论证不同性质的国有企业对其经营 者采取不同激励方式的合理性。最后，论文将通过分析企业经营者获得的报酬率与其 私人业务活动之间的关系，论证当经营者在经济上与其工作绩效更为相关时，也即是 经营者可以依据其工作绩效获得较高的报酬率时，应该给予其更大的活动自主权。这 也从一个方面说明了国家在一些国有企业内部实行股权分置改革，通过国有股减持来 更进步扩大经营者的自主权，从而实现经济上“国退民进”的战略结构调整，最终 提高国有企业运作效率和经营效益的必要性。 第五章的“后记”部分将在全文总结的基础上就论文中的新颖之处和不足之处一 一加以分析，并针对论文中关于企业绩效测度存在困难的问题，提出相应的解决思路 或今后的研究方向。 参见扬岢龙t 国有企业治理结构创新的经济学分析，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1 2 月第一版，第7 负。 4 第二章国有企业改革问题的研究回顾 在我国经济体制逐步由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的过程中，国有企业的机制改革问 题曾经是众多学者、专家进行研究的主要议题，电是国家和政府特别强调的工作重点。 这不仅是因为国有企业本身所具有的政治象征意义，而且他们作为国民经济的支柱和 中峰力量，无论是从对国家财政收入的贡献上，还是从解决就业人几安置的问题上， 包括其它诸多方面，确实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对于我们国家整个国民经济的繁荣 和社会的稳定而言，其重要性是勿庸置疑的。有数据显示，1 9 9 8 年国有及国有控股 的工业企业所占有的总资产占到了全部： 业企业总资产的6 8 8 4 ，而国有工业企业 创造的增加值占全部工业企业的5 7 0 3 。1 9 9 8 年国有经济部门雇佣的就业量占全部 工业企业的6 0 6 1 ，国有经济部门的投资量，占社会投资总量的5 4 1 5 。这些数据 都直接反映出了中国国有企业对国民经济发展的贡献，也体现出了实施国有企业改革 的重要性。 第一节中国国有企业改革的综述 正是由于国有企业改革本身所具有的重要战略意义，因此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 的政府、学术界以及实践中的管理工作者就如何增加国有企业经营者的创造性和积极 性进行了艰苦的探索，国有企业改革也经历了近三十年的风雨历程。从1 9 7 8 年国有 企业开始实行基金制拉开改革的序幕，到1 9 8 1 年实行企业留利制，再到1 9 8 3 、1 9 8 4 年的二：步利改税政策，以及1 9 8 7 年全面推广的企业承包制和1 9 9 2 年开始在企业内部 落实的1 4 项自主权，都是围绕着如何提高管理者和劳动者的积极性、增强企业活力 的主线而展开的，在经历了包括扩大企业自主权、放权让利、实行国有企业承包责任 制和股份制改造等一系列举措之后，国有企业改革取得了不小的成效，国有企业的整 体经营管理状况也较之过去有了很大改善。 在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国有企业生产经营所需的人、财、物全部依赖国家的 计划供应，产、供、销活动也完全由国家统一安排，因此存在着许多由于缺乏经营自 主权而导致的生产经营积极性和生产效率低下的问题。首先是生产活动不计成本，因 为整个生产过程全部由国家统筹安排，所以企业的利润多少根本无须企业经营者多加 考虑，他只要抓生产完成上级任务即可，自然也就不会将生产成本作为经营效率比较 的指标了。其次，因为企业不是面对市场需求提供产品，感受不到也根本不去考虑消 费者对产品品种和质量的需求变化，所以企业的技术进步非常缓慢，缺乏技术创耨的 动力，产品品种和质量几十年如一同，变化甚微。另外，企业缺乏财务和劳动用工上 参见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发展战略研究组，中国国有企业改革的川顾与展望* ( 讨论稿) ，n 0 c 2 0 0 0 0 0 6 2 0 0 0 年4 月，第2 贞。 5 的自主权，企业领导者既不懂得如何对职工进行有效的奖惩，也没有足够的激励手段 对职工的工作表现进行有效监督，所以在整个企业层次上都缺乏一个有效的激励机制 来调动职工的生产积极性和主动性。 正是由于这些问题的存在，促使国家。f 决心从企业的“分权让利”开始，争取通 过对圈有企业经营体制的根本性变革，扩大企业的自主权，最终实现提高企业生产效 率和经营效益的长期目标。这种不同于以往行政性分权的改革手段给予了企业一部分 新增收益的支配权，激励着企业经营者和生产者为获得更多的收益( 或收入) 而努力 提高劳动积极性和资源利用效率，达到同时增加财政收入、企业留利和职工工资的多 重目的。 在具体的实施措施上，国家先是通过逐步减少国有企业经营中指令性计划的相对 份额来不断扩大国有企业的经营自主权，同畦还颁布了一系列关于扩大企业自主权的 行政性法规，促进了企业的新增资源在投资领域内更有敏率的配置。另外，针对放权 让利中出现的问题，国家还通过各种制度安排来理顺企、出与政府之间的关系，硬化企 业的预算约束。例如，实行利改税以划清政府财政收入和企业可支配收入之间的界限， 形成国家财政收入与税收挂钩、企、比收入与利涧挂钩的经营机制等等。经过这些政策 措施的不断实施与推广，中国的国有企业逐渐走出了生产效率低下的困境，开始萌发 出了新的活力与生机。 然而，旧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国有企业的内部管理又暴露出了很多新的问题， 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发展战略研究组在2 0 0 0 年一篇题为中国国有企业改革 的回顾与展望的讨论稿中曾指出：尽管改革以来，国有企业的生产效率有了提高， 但与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以及曰渐充满活力的非国有企业相比，国有企业总的发展态 势却是相形见绌、令人堪忧的。国有企业当前存在的问题集中表现在三个方面6 ：亏 损加剧、国有资产流失、负债率过高，而后面两个问题的根源又在于前面的第一个问 题。即便是国有企业改革已经实施了多年之后，这些问题依然非常突出，而形势似乎 也变得愈来愈严峻和紧迫。 从造成这些问题的内部原因分析，实际上是大中型国有企业在改革中为建立现代 企业模式而促成的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内生地导致了所有者和经营者之间的委托一 代理问题，由于这些阿题没能得到及时有效的解决，最终使锝国有企业改革无法取得 预期的效果，也不能完全克服生产效率低下、经营效益不高的弊病，国企改革之路因 此变得困难重重起来。目前国有企业改革中出现的委托一代理问题主要体现在三个方 面：信息不对称、激励不相容和责任不对等。其中信息不对称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现实 问题，也是委托一代理关系的核心问题，而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实施有效的 监督和激励。 党的十五届四中全会早已指出，国有企业改革最终是要形成各负其责、协调运转、 。参见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发展战略研究绀，中周国有企业改革的回顾与展望( 讨论稿) ，n 0 c 2 0 0 0 0 0 6 2 o 年4 乃，第1 页。 6 有效制衡的公司法人治理机构。也就是说，国有企业要解决好其内部的遗留问题，必 须从治理结构入手，协调企业的委托代理关系，消除国家作为所有者与国有企业经营 者之问的信息不对称问题，通过调整企业内部的制度安排，为企业经理人提供有效的 激励条件和约束环境，最终实现提高国有企业生产效率和经营效益的长期目标。 要实现这个长期目标，首先应该明确一个基本问题，那就是国有企业作为一种公 有制经济的制度安排，是否具有真正的效率，或者说，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国有企 业在一一些经济指标上所表现出的非效率状态，这是不是就否定了国有经济存在的合理 性。在关于国有企业生产效率的判断问题上，国内外从事相关研究的不少学者对此一 直是争论不休、各持己见。 中国人民大学中国经济改革与发展研究院相关课题组的杨瑞龙等人通过归纳总 结各方学者的意见，将争论的观点最终分成了三类：一类是以吴w ( w b o ，w 1 9 9 4 ， 1 9 9 7 ) 、萨克斯( s a c h s ，1 9 9 7 ) 、珀金斯( p e r k i n s ，1 9 9 9 ) 和樊纲( 1 9 9 6 ) 等人为代 表的，从国有企业产值占g d p 的比重、国有企业的财务指标、全要素生产率、国有 企业的亏损状态及其产生的宏观经济影响等方面出发所持有的“中国国有企业非效率 沦”。该观点认为国有企业在改革过程中不但财务状况恶化，而且严重影响了我国宏 观经济的发展；第二类是以迪克罗( d i c l d ，1 9 9 9 ) 、杰弗森( j e f f e r s o n ，1 9 9 2 ， 1 9 9 4 ，1 9 9 6 ) 、洛斯基( r a w s h ，1 9 9 4 ) 、诺顿( n a u t o n ，1 9 9 2 ) 、郑玉歆( 1 9 9 6 ) 和 邢俊玲( 1 9 9 9 ) 等人为代表的，从中国与其他转型国家的宏观经济状况比较、国有企 业与非国有企业的效率比较、国有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等方面出发所得出的“中国国 有企业效率论”。该观点认为，中国的国有企业无论是从财务指标上还是从其他指标 上看，都不像非效率论所认为的那样，而且从整体看国有企业还是富有竞争效率和宏 观经济的资源配置效率的：第三类则是以世界银行( w b r db 锄k ，1 9 9 5 ) 、和田义雄 ( y 0 s h i ow a d a ，1 9 9 8 ) 和李培林( 1 9 9 9 ) 等人为代表的，依据国有企业的全要素生 产率和各种财务指标所得出的“中国国有企业效率悖论”，认为国有企业在改革时期 的效率状况出现了令人困惑的现象，即在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的同时，各项财务指标却 直线下降，使褥国有企业最终陷入了“有增长无发展”的困境之中。 下面将根据杨瑞龙等人列出的统计数据7 和指标体系就以上三种观点予以简要说 明，并在对各观点进行论证评析的基础上，从产权理论中关于交易自愿性原则的角度 为国有企业或国有经济在资源配置上的宏观效率与微观非效率现象做出解释。 第二节中国国有企业的非效率论 “中国国有企业的非效率论”( 以下简称非效率论) 中关于自改革开放以来，中 国国有企业并不具有效率的结论是依据以下数据： 7 主要根据杨瑞龙国有企业治理结构创新的经济学分析一书及中国国有企业改革的回顾与展望( 讨论稿) 中部分数据整理而樽 7 ( 1 ) 、改革以来国有企业的各项财务状况日趋恶化。其中每百元固定资产实现的 产值从1 9 8 9 年的1 1 6 9 元下降到1 9 9 7 年的7 2 6 元；每百元固定资产净值实现的利润 从1 9 7 8 年的2 2 9 元下降到1 9 9 7 年的1 6 5 元( 见图1 ) ：资金利润率从1 9 8 0 年的1 6 f 降到1 9 9 7 年的o 9 ；资金利税率从1 9 7 9 年的2 4 8 f 降到1 9 9 7 年的6 3 ；产值 利税率从1 9 7 8 年的2 4 9 下降到1 9 9 7 年的1 0 4 ；利润额占g n p 的比重从1 9 7 8 年 的1 4 0 3 下降到1 9 9 7 年的0 5 8 ；利税总额占g n p 的比重从1 9 7 8 年的2 1 8 1 下降 到了1 9 9 7 年的3 9 7 。 1 譬 v 器 幕 螺 耍 罨 仁。二_ r 二”w 、- _ 汉 0 - 一 墨豢晷虽鐾孽善銎景 蛊嚣雷宝高鐾 0 霉0 暑曼当 年份 # 一。一 竹叫岫。卜 雾壹害窖蜜 一元吲记 赞产净值 年自l 利税 囤1 ：国有工业企业经济效益情况 资料来源：参见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发展战略研究组，中国国有企业改革的同 顾与展望( 讨论稿) ，n o c 2 0 0 0 0 0 6 ，2 0 0 0 年4 月。 ( 2 ) 、国有企业的亏损额和亏损面越来越大。亏损总额从1 9 7 8 年的4 2 0 6 亿元 扩大到1 9 9 7 年的8 3 0 9 5 亿元( 见图2 ) ，亏损面由1 9 8 5 年的9 6 扩大到1 9 9 8 年的 4 7 4 ；国有工业企业的盈利能力从1 9 8 7 年的近7 下降到了1 9 9 4 年的2 ，1 9 9 6 年第一季度国有企业首次出现整体亏损，亏损企业的亏损额甚至超过了盈利企业的利 润额。这个情况直到今天仍然非常严重，从不久前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来看，2 0 0 5 年我国国有控股工业亏损企业的亏损额已经达到1 0 2 6 亿元，同比增长5 6 7 ，增幅 同比上升4 9 1 个百分点。亏损额接近1 9 9 8 年巨亏时的水平，是历史上第二个亏损高 峰，亏损额增幅则创下了近1 6 年来的新高8 。尤其当加入w i o 之后，受国外知名品 牌的不断强力打压，很多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甚至出现了全行业亏损，这在一些新兴 的技术行业，诸如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中尤为突出。2 0 0 5 年该 行业中的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遭遇了利润下降的滑铁卢，全年实现利润仅3 1 亿元， 嘲易商业频道( 原载经济参考报) ，“国企亏损达到历史第一：高峰亏损额达1 0 2 6 亿元”，2 0 0 6 一0 3 2 6 。 8 眈触棚t 稼 # 4 5 3 5 2 5 l 惦 叭 l 耋 吣 嘶 呲 吣 叭 同比大幅下降6 2 1 。 图2 ：国有亏损工业企业年度亏损额 资料来源：参见北京人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发展战略研究组，中国国彳t 企业改革的同 顾与展望( 讨论稿) ，n o c 2 0 0 0 0 0 6 ，2 0 0 0 年4 月。 ( 3 ) 、由于上述原因，与非国有企业相比，国有企业的竞争地位非常不利，导致 其在g n p 中的比重大幅下降。i 雪有经济占工业生产总值的比重由1 9 7 8 年的7 7 6 3 f 降到1 9 9 7 年的2 5 5 2 ；另一方面，国有企业对于国家财政的贡献份额，也由1 9 7 8 年的8 6 9 8 ，下降到了1 9 9 7 年的7 1 1 4 ，并且从1 9 9 9 年起，个体经济的比重开始 接近国有经济的比重。 ( 4 ) 、国有企业在改革期间的全要素生产率一直呈负增长。吴w 和樊纲等人 1 9 9 4 年针对3 0 0 家国有企业调查数掘的研究表明，1 9 8 4 1 9 8 8 年闯国有企业的全要 素生产率增长率至多不超过o 。而此后其他学者通过对一份包含有6 7 家国有企业调 查数据的研究也表明，国有企业在1 9 8 5 1 9 9 0 年内的全要素生产率是负增长。 ( 5 ) 、国有企业大量占有并浪费了国民经济资源，而这些对资源的浪费是导致中 国宏观经济恶化的根源。其主要体现是：国家每年要为国有企业的亏损进行大量的财 政补贴，1 9 8 5 年国家财政负担的企业亏损补贴为5 0 7 0 2 亿元，到了1 9 9 7 年，仍然维 持在3 6 8 4 9 亿元的高位上，1 9 9 8 年略有下降，达到了3 3 3 4 9 亿元( 见表1 ) 。这些财 政补贴支出从一定程度上导致了财政拖累和国家财政宏观调控能力的下降。另外，固 有企业还占用了大量的国家投资和银行贷款，国家财政每年仅“增拨企业流动资金” 与“挖潜改造资金和科技三项费用”两项，就占到全部国有企业( 含国有金融类企业) e 缴国家财政利税总额的1 0 甚至更多，而1 9 9 7 年中所有金融机构对国有企业的贷 款额已占到贷款总额的8 5 7 6 。即便如此，国有企业的产出却仍然只维持在总产出 9 水平的2 5 5 2 。所以这最终使得低产出效率的国有经济对高产出效率的非国有经济 产生了资源配置上的“挤出效应”，进而阻碍了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直接导致了宏 观经济状况的恶化。 表1 ：财政负担的企业亏损补贴情况( 亿元) 年份 1 9 8 51 9 8 61 9 8 71 9 8 81 9 8 91 9 9 01 9 9 l 亏损补贴 5 0 7 0 23 2 4 7 83 7 6 4 34 4 6 4 65 9 8 8 8 5 7 8 8 85 1 0 2 4 年份 1 9 9 21 9 9 31 9 9 41 9 9 51 9 9 6 1 9 9 71 9 9 8 亏损补贴 4 4 4 9 64 1 1 2 93 6 62 23 2 7 7 73 3 7 4 03 6 8 4 93 3 34 9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 9 9 8 ，中国统计出版社。 “非效率论”据此认为，国有企业之所以会出现以上各项财务指标不断恶化、所 占经济比重不断下降、亏损日益严重、全要素生产率呈负增长等现象，其根源在于中 国的国有企业制度安排本身所具有的致命缺陷。由于任何一家国有企业都存在着无法 真正实现政企分丌、企业所有者缺位、委托一代理链过长和激励与约束不足等一系列 问题，所以国有企业资源配置中的交易费用必定过高，同时也相应提高了各项管理成 本，使得国有企业出现了财务指标恶化、全要素生产率负增长，从而浪费社会资源的 现象。相比之下，非国有经济由于在制度安排上的优势决定了它在改革中占有的地位 会越来越大，并可以通过竞争行为来不断侵蚀国有企业过去所独占的垄断利润，进而 促使国有企业的各项财务指标和生产效率进一步加剧恶化( 张维迎，1 9 9 6 ，1 9 9 9 ；樊 纲，1 9 9 6 ；p e r k i n s ，1 9 9 9 ) 。还有人就此认为，国家所有制在本质上是一种无法最优 界定的产权制度，所以在这种所有制的支配下，国有企业所追求的行为目的不是适应 市场竞争环境的利润最大化，而是追求的产出最大化；企业受到的约束也不是刚性的 硬约束，而是缺乏足够约束力的软约束，这构成了国有企业非绩效的行为基础。 因此他们断言，任何在国家所有制基础上对国有企业进行调整的改革方案注定都 会失败的，而“民营化”或者说是“私有化”才是解决国有企业生产经营上存在非效 率问题的唯一途径。 尽管该观点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现实数据的支持，但这种将国有企业效率低下的 问题简单归因于企业所有制形式或者说是产权制度的解释，显然缺乏足够的说服力。 况且企业的产权所有制结构与其效率之间的关系仍然存在不同的解释，“产权神话” 并非一把解决国有企业改革问题的万能钥匙。美国著名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 j o s e p h e s t i g l 娩) 曾经指出：“许多转型中的国家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产权的问题上，雨不是 去关注在更大范围内的一系列问题。利用产权理论来指导这些地区的国有企业改 革时，容易片面强调产权激励，却忽视了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所产生的代理问题。” 并且根据英国经济学家马丁和帕克( m a n i n p a r k e r ，1 9 9 7 ) 的超产权理论研究， 1 0 在竞争较为充分的市场上，私有化后企业的平均收益会显著地提高；相反，在垄断市 场上，私有化后企业的平均效益改善并不明显，这是因为在垄断市场上基本没有竞争， 经营者只须提高产品或服务的价格，就可以增加企业的利润，这种坐地收租的方式难 以激励经理人提高努力水平和增加投入，因此企j i k 的平均效益就难以显著改善。他们 由此推断：企业的效益与产权的归属变化没有必然的联系，而与市场的竞争程度有密 切的关系。一般地说，市场竞争越激烈，企业提高效率的努力程度就越高，最终提高 企业效率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澳大利亚经济学家泰腾郎( t i t t e n b n l n ，1 9 9 6 ) 在进行 了大量实证研究的基础上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即企业的效益主要是与市场竞争程度 有关。由此可见，企业产权变化并不是其机制改善和效率提高的必要条件。这一点在 下面关于“中国国有企业效率论”的观点阐述和数据分析中也能得到很好的印证。 第三节中国国有企业的效率论 “中国国有企业效率论”( 以下简称效率论) 关于中国国有企业在改革期间是富 有效率的结论，主要依据是持该观点的人认为非效率论中所采用的统计指标、统计数 据、统计方法都存在问题，因而“中国国有企业非效率论”据此得出的结论是草率和 错误的。 ( 1 ) 、财务指标的分析。效率论的观点认为，断定国有企业是否富有效率不能简 单以国有企业的各项财务指标恶化为判断依据，因为宏观经济环境的变化对企业的效 率也会有重大影响。事实上，随着中国加入w 1 o 之后，国际化竞争活动的加剧，使 得目前包括其他非国有经济类型的企业在内，都出现了财务指标的恶化情况。所以， 坚持效率论的学者认为，要断言国有企业在制度安排上的效率与否，就应当比较国有 企业与非国有企业的各项财务指标水平，而不是单纯比较国有企业的指标变化。例如 仅1 9 9 8 年国有及国有控股工业企业的各项经济效益指标与全国的平均水平相比并不 算低，即使单纯依据财务指标也很难得出国有企业非效率的结论( d i c l d ，1 9 9 9 ) 。 ( 2 ) 、亏损问题。效率论认为，亏损并不仅限于国有工业企业，1 9 9 7 年所有独 立核算工业企业的亏损总额达到1 3 4 1 亿元，其中非国有企业的亏损额就占有5 9 7 亿 元，而且其亏损比例的上升速度远远高于国有企业。1 9 8 5 年非国有企业的亏损额只 有8 亿元，仅占总数的1 5 ，而到了1 9 9 7 年这个比例已经上升到2 5 。因此，企业亏 损是经济结构转型、竞争态势恶化等宏观经济环境变化的产物，它并不能说明国有企 业与其他经济类型企业相比就是无效率的( l a r d v ，1 9 9 8 ) ，这点从前文的综述中也可 以看出来，在2 0 0 5 年全年国有控股工业亏损企业的亏损额达到1 0 2 6 亿元的同时，国 有及国有控股工业企业整体却实现了利润6 “7 亿元，比上年增长1 7 4 。针对2 0 0 5 年国有工业企业出现的亏损情况，国家统计局高级统计师江源认为，造成国有企业利 润下滑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产品成本上升较快、价格机制不够完善、产能过剩效应的 释放以及核心技术的缺乏等都是重要影响因素，而这些因素对于其他所有制企业的影 响也是一样。尤其是受最后一个因素制约再加上市场竞争的白热化，2 0 0 5 年国产手 机全行业亏损达1 6 亿元，在2 0 0 4 年全行业亏损的基础上增亏近4 倍，国产手机的市 场占有率在短短两年时间内也由之前的6 0 以上下降到不足4 0 ，衰落的速度和上 升的速度一样快。 ( 3 ) 、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分析。杰弗森等人根据计量研究得出了改革以来我国全 要素生产率一直呈正增长的结论，在这个基础上他们反对非效率论对全要素生产率采 取的计量方法。其中最富代表性的是迪克罗( d i c l 0 ) 对国有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 计量。他在1 9 9 9 年的文献中指出，吴w 等人1 9 9 4 年对全要素生产率韵计量存在 一个致命的问题，即全要素生产率必须是在大样本条件f 进行分析，而吴等人所研究 的对象仅是3 0 0 家国有企业，因而由此计算出的劳动产出弹性刍不能真实反映现实情 况。迪克罗还认为，杰弗森等人( 1 9 9 2 ，1 9 9 6 ) 与吴w 研究结论的差异就在于6 值的大小要得出合理的全要素生产率就必须进一步对6 的取值范围进行界定。迪 克罗据此分析了不同6 值条件下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最终得出自改革以来中国 国有经济是富有效率的结论。另外，结合其他学者的研究结果，可以从总体上看出， 大多数的研究证实改革以来国有工业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是正的( 见表2 ) 。 表2 ：关于国有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几种估计 作者时期样本t f p 增长率t f p 贡献份额 谢千里等1 9 8 0 一9 2总和数据2 5 3 6 2 胡永泰等 1 9 8 4 8 8 3 0 0 家国有企业 o0 p e r k i n s1 9 8 0 一9 23 0 0 家企业2 7 l iw e i1 9 8 0 8 9 2 7 2 家国有企业4 6 8 林青松 1 9 8 0 一9 0 9 6 1 家国有企业 1 5 3 1 3 g r o v e se ta l1 9 8 0 一8 97 6 9 家国有企业4 5 资料来源：参见北京人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发展战略研究组，中国国有企业改革的i 亓i 顾与展望( 讨论稿) ，n o c 2 0 0 0 0 0 6 ，2 0 0 0 年4 月。 ( 4 ) 、国有企业对社会资源的占有是否形成了“财政拖累”和宏观经济状况的恶 化。效率论认为。虽然国家财政对国有企业的亏损进行了补贴，荠绘予了国有企业大 量银行贷款，但这不足以成为国家财政和宏观经济状况恶化的原因。因为自1 9 8 5 年 以来国家给予国有企业的各种形式补贴均明显下降，因此可以说国有企业在改革过程 中是不断在减轻国家财政的负担，减少对社会资源的占用。并且很多持效率论的学者 通过对比中国与其他转型国家在改革过程中所获得的各项宏观经济成效后指出，转型 过程中宏观经济状况的相对恶化是转型特别是生产结构转型的必然产物，而中国改革 惶 后的宏观经济状况之所以会优于俄罗斯和前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最为重要的原因就 在于中国的国有企业是富有效率的，它的存在是宏观经济稳定的根本保证。 囡此效率论认为非效率论对国有企业效率状况的解释是站不住脚的，也是与中国 国有企业的实际运作状况相悖的。该理论进一步指出，决定企业效率的因素是多元的， 单纯的产权制度必须在十分严格的前提条件下才能对组织效率起决定性作用，渐进改 革的环境决定了中国国有企业的效率状况并不是像非效率论所断定的那样，由于制度 安排的缺陷决定了组织的非效率性。众多企业的现实效率状况也表明，效率与所有制 无关。江小涓( 1 9 9 9 ) 、张军( 1 9 9 9 ) 和卢荻( 2 0 0 0 ) 等人的研究证实了这一判断。 张军利用国有部门与非国有部门的亏损指数得出了“企业亏损是整个工业部门普遍的 现象，国有企业的亏损与国家所有制无关”的结论。而江小涓则利用行业增长速度与 经济类型比重间的关系证明：“各工业行业的增长与所有制无关”。因此效率论最终认 为，改革以来的国有企业是富有效率的，而其根本原因就在于竞争的强化和改革开放 的扩大导致了国有企业资源配置效果的优化( d i c l d ，1 9 9 9 ；l a r d v ，1 9 9 8 ) 。 效率论基于不同的效率判断标准对于非效率论的主张予以了坚决反对，他们认为 国有企业是一种完全适应生产竞争的制度安排，在一种公平的竞争环境中，效率不决 定于产权制度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