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与教育心理学专业论文）3～9岁儿童特质稳定性理解发展特点及其与人格特质的相关研究.pdf

! = ! 蔓! ! 重盐堕整塞丝望竖堂丛盐：量丛甚皇厶整盐堕盟塑差堑塞 3 9 岁儿童特质稳定性理解发展特点 及其与人格特质的相关研究 研究生：高雯 指导教师：杨丽珠 学科专业：发展与教育m 理学 中文摘要： 跨时间和跨情境的一致性是特质的一个重要特点。特质的这种稳定性特点有助于人们分 析、判断自己或他人的行为和心理信息，帮助人们对他人行为做u j 顶洲，组织和调控自己的 行为反应。因此，对于人们特质稳定性理解的考察有助丁解释人们稳定的或者特定社会情境 下的行为差异。在心理理论研究的指导f ，本研究主要采用“特质性质( 行为、心理) 一特 质类型特质性质( 行为、心理) ”的研究范式，对3 9 岁儿童的特质稳定性理解发展特点 及其与人格特质的相关关系进行考察。 研究一采用个别测查法或问卷法分别对4 5 岁的幼儿、7 8 岁的小学低年级儿童和2 0 2 2 岁的大学生共1 2 0 人进行了8 个自编的故事测验，结果发现年幼儿童( 幼儿和小学低年级 儿童) 与大学生成人被试相比对于特质的稳定性持有一种乐观的观点，即积极特质具有较强 的稳定性，而消极特质则是可塑变化的。 在研究一方法和结论的基础上，研究二采用改进后的8 个故事测验进一步探讨3 9 岁儿 童特质稳定性理解的发展特点，统计结果证实了研究一的结论，并且发现3 9 岁儿奄能够较 为统一地使用特质引发规则进行特质稳定性推理，但这种推理是不稳定的，其中过程1 i 排除 其它因素的干扰；研究还发现3 g 岁儿童的特质识别也具有显著的年龄差异和特质性质、类 型上的差异，但是特质识别揭示的儿童特质理解水平要高于自由描述法揭示的特质理解水平。 在前两个研究的基础上，研究二旨在考察3 9 岁儿童特质稳定性理解与人格特质的关 系。使用t 检验、相关分析和多元回归分析的方法对数据进行分析，结果发现，3 4 岁持不 同特质观的儿童并未表现出显著的人格差异，而5 9 岁持不同特质观的儿童已然开始展现山 不同的人格差异；聪慧性特质稳定性理解与认真有恒、攻击反抗、合作尽责和敏感焦虑相关 极其显著认真尽责特质稳定性理解与认真有恒、开朗活泼特质相关显著，同情利他特质稳 定性理解与攻击反抗相关极其显著：其中大部分特质稳定性理解都可以用来预测相应人格特 质行为表现。 年幼儿童特质稳定性理解超现实的乐观主义对于个体的发腱具订重要的生物进化意义， 在保护他们的自尊和动机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对丁解释青春! j j 的无助感羽】白杀的发t t 具 有一定的意义。同时，我 j 可以看到个体积极主动的建构过程毒1 外部生态环境系统对丁二个体 发展的影响。另外个体在特质稳定性理解方面的不同与相应人格特质的行为表现之问的相 关和预测关系有力地支持了人格认知流派的理论跏电。 关键词：特质稳定性理解实体论渐变沦心理理论人格特顾 i 二! 窆些童壁缝煎塞：些堡鲢塞壁整! 量垦甚曼整盐堕盟担基盟塞 第一部分问题提出 1 引言 甲- 在认知革命以前，人格心理学家k e l l y ( g e o r g eak e l l y 1 9 0 5 1 9 6 7 ) 就曾经提 出人格的个人建构理论，指出个体相对稳定的行为模式间的筹异在r 个体相对稳定的建构世 界的方式的不同1 。与此同时，心理学家r o t t e r ( j u l i a nb r o t t e r ，1 9 1 6 ) 对心理学中的 两大传统强化理论和场理论进行了整合，提出了预期一价值模型( e x p e c t a n c y v a l u e m o d a l ) 用以解释个体行为的不同强调内在因素在行为选择中的重要作用2 。 认知革命以后，人格心理学家开始从认知的角度来解释人格越来越多的研究者用个体 在认知上的差异或者信息加工方式上的差异来解释个体行为的独特性i 另一方面，认知心理 学家在以信息加丁的角度探讨情绪、激活、社会认知模型的过程中，逐步认识到人的心理不 只是在认知系统中的信息加工，而是在人格结构中的信息加工。受此影响，著名心理学家 b a n d u r a ( a l b e r tb a n d u r a ，1 9 2 5 ) 采用认知术语改造了传统的行为主义，强调个体行为的 习得中的认知成分i 随着自我效能信念的提出，b a n d u r a 进一步强调认知对于确定目标和预 期的重要作用，他的社会学习理论也逐步演变为种社会认知思想4 。近来，以反对特质论出 家的人格心理学家m is c h e l ( w a l t e rm i s e h e l ，1 9 3 0 ) 借鉴认知心理学和社会学习理论的 思想，提出个体内在的认知情感单元在情境解释和行为决定中的重要意义，并且指出其构 成元素的重要之处在于它们具有的认知特征。 除上述人格理论研究以外，还有许多心理学家的研究= 作涉及了对认知与人格的探讨。 荧国心理学家w i t k i u ( h e r m a na w i t k i n ，1 9 1 6 1 9 7 9 ) 2 0 世纪5 0 年代关于认知方式个体 差异的探讨被视为开创性的研究。一些强调自我在人格系统中作j j 的人格心理学家也不可避 免地谈到了自我的认知组织功能。较早的还有l e n i n ( k u r tl e n i n ，1 8 9 0 1 9 4 7 ) 关于行为 的“场理论”，以及心理治疗领域的认知失调理论等等。时至今日，人格心理学家们已经逐渐 习惯从认知的角度来理解人格，越来越多的研究者使用认知流派的观点来解释人格差异。 当前，社会认知研究领域又掀起了心理理论( t h e o r yo fm i n d ，t o m ) 的研究高潮6 。这 一领域研究的核心观点认为，个体从出生到成i 丈不断建构的关于自己或他人心理状态的知识 对了二预测和控制自己或他人的行为具有重要的意义。在众多的心理状态中，特质是一个人心 理的最持久方面以许多具体的信念、愿望和情绪为基础并起到组织的作用，包含了人的理 智、情绪和社会性等方面的特征。随着年龄的发展，人的行为解释和预测必须借助于更大的 信念一愿望体系来进行，具有上述特点的特质恰恰为此提供了重要的解释框架，因而有关特 质的知识被视为心理理论中最重要的一个方面。跨时间和跨情境的稳定性是特质的一个基本 维度，对于判断自己或他人的一c 哩与行为信息、组织和调控自己的行为反应具有重要的意义。 基于此，本研究旨在探讨儿童特质稳定性理解及其与人格特质行为表现之问的关系，为解释 认知因素征人格系统中的重要作用提供证据和支持。 6 ! 二! 生生熏盐煎整塞丝垄竖塞焦壁皇丛甚生整盐堕盟塑盘堑墨 2 特质稳定性理解研究 特质稳定性理解研究深深置根于发展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两大领域，在以成人为研究对 象的社会心理学研究领域则是被称为内隐人格理论( i m p l i c i tt h e o r yo fp e r s o n a l i t y ) 硼 究的一部分，在发展心理学领域中通常是指通过特质推理任务考察儿童关于特质发展稳定性 的信念( b e l i e fa b o u tt h es t a b i l il yo ft r a i t s ) 的过程。 2 1 社会心理学中的特质稳定性理解研究 2 0 世纪5 0 年代，k e l l y 和h e i d e r 就先后提出，普通人和科学家一样，能够形成关丁他 们所处的社会环境的理论，并用于创建组织框架以帮助人们解释和预测事件及选择相应的行 为程序”。但由于测量技术的局限，这一理论构想一直未有充分的验证。近年来，随着间接 测量技术的使用，对丁- 这种 t 会认知的研究逐渐转向非理性的内隐层面，强调位于潜意识之 中的个体构念对于人们行为和态度潜移默化的影响，也提出了像内隐人格理论这样的代表性 理论模型。 所谓内隐人格理论( i m p l i c i tp e r s o n a l i t yt h e o r y ) 不是心理学家提出的人格理论， 而是普通人( 1 a y p e r s o n ) 对人的基本特性( h u m a na ( t r i b u t e ) ( 如智力、品德等) 持有的基 本认知图式或朴素理论。而内隐人格观( i m p i c i tt h e o r i e so fp e r s o n a l i t y ) 则是内隐 人格理论的一个组成部分，主要是指人格特质是固定不变的还是可塑变化的“。d w e c k 等人的 研究按照这一维度区分出两种内隐人格理论，即实体论( e n t i t y t h e o r y ) 和渐变论( i n c r e m e n t a l t h e o r y ) ：并且指出它们在制约和调节人们的行为理解和反应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是导致不 同的社会认知模式和行为反应方式的原因“。大量的研究支持了这一理论假设。l e v y 等人住 综合有关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山了实体论者和渐变论者的心理模型( 见图1 ：o ) 。该模型由 核心信念、指导性信念和加工策略三个部分组成，是一个有组织的整体”。 1 人的特正在踟问和跨悟境上是固定 不变的 特噩是行为韵首要决定因素 3 恃质是 捂豹构或单元，昙仲挥层 特性- 特虚牾定可童地衰睡在行为中因此 特质判断墨窖易的 j 团体成员且肴相似日勺特质：团体内特 质的变异 生根小 1 的特性是可随对闻、艟售境的囊化 而蠢化的 】对青景强豹心理调节壹量是行为的 首要决定固素 3 特质是对行为的慨括描涟，而不是 韵溢在基本恃性 由于行为受动惑因素的作用而难于根 据少量行为信息越出人格判断 j 团俸成置可匏靛此j 寸目f d 而导致团悻 内存在戈的蒉异牲 田i 宴件论著和渐变论著的心理梗型 认知制约着行为反应，实体论者和渐变论者的不同认知模式导致他们不吲的行为反衄方 日日 ! 二! 型! 生童挂堕焦童：睦垄鲑蕉垦挂盘垂甚厶整挂堕盟担苤盟互 式“”，通过不同的目标取向导致机能适应性上的差异。实体论者认为人的特性是| 司定不变 的，倾向于以成绩为目标，关注对能力水平的判断，追求积极评价而同避消极评价。当面临 挫折或失败时，实体论者会挫折或失败的原闪归结为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无力改变，因而 倾向于无助性反应( h e p l e s sr e s p o n s e s ) ，表现出消极否定的自我评价、负性情感、缺乏毅 力和成绩下降等现象。当面对他人不道德的社会行为时，实体论者会认为这些行为是由他人 内在的不可改变的人格特质决定的，因而倾向于采取惩罚报复措施。与之相反，渐变论者认 为人的特性是动态可塑的和发展变化的，倾向丁- 以学习为目标，郎追求学爿和掌握新的知识 或技能，努力提高能力。当面临挫折或失败时，渐变论者倾向r 采取掌握导向的反应方式 ( m a s t e r y o r i e n t e dr e s p o n s e s ) ，表现为坚持努力、认清导致挫折的具体原因，以及寻求新 的解决问题的策略。当面对他人不道德的社会行为时，渐变论者会认为这些行为是由可以改 变的具体心理调节因素所导致的，因而倾向于采取具体的教育和挽救措施。相比之下，实体 论者易于对对象进行抽象概括和静态的特质把握，渐变论者对对象的具体动态的过程把握显 得与环境更为适应。因此，在机能适应性上，渐变论者的认知模式和行为反麻方式一般要优 丁二实体论者，而实体论者有时也会表现出渐变论者所缺乏的长处“。 跨文化比较研究发现，虽然在西方文化和东文化中两种内隐人格理论都存在，但就总 体而言，东弧人更倾向丁：渐变论，较注重情境因素对人行为的影响；而曲方人更倾向于实体 论，易忽视情境因素对人行为的影响作用，并易做特质州因。这一研究结论砾西方文化在 思维方式和价值观上的差异是相一致的”。 对实体论者与渐变论者认知加t 模式之间差异的研究，在检验社会认知理论模型和深化 动机理论研究的同时，也扩展了我们对人格研究的视野。首先，内隐人格理论的个体差异及 其所导致的认知模式和反应方式的个体著异，是一种新的重要的个体莘异，为从内部认知因 素的角度解释个体稳定的或特定的社会情境下的行为筹异提供一条重要的研究路线。此外， 由十人格心理学家持有的特定人格理论在一定程度上以其个人特定的朴素内隐人格理论为基 础，因而从内隐人格理论角度来考察人格心理学的特质论范式和社会认知范式，也被认为是 很有意义的。 2 2 发展心理学中的特质稳定性理解研究 与k e l l y 和h e i d e r 的观点类似，p i a g e t 和g a r c i a 于2 0 世纪8 0 年代也曾先后指山，在 发展过程中儿童逐步拥有一些关于所处环境世界的概念，有利于他们在社会判断和行为方面 的变化”。特质是一个重要的日常概念，即便是儿童也会在对自己和他人行为的评价、解释 和预测的过程经常加以使用。因此，发展心理学中，较早的特质理解研究就是关于特质词汇 使用情况的考察主要使用自由描述( f r e ed e s c r i p t i o n ) 的方法。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方面 就是对儿童关于“特质性质( 包括行为、意图、动机等) 特质类型特质性质( 包括行为、 意图、动机等) ”推理的考察，即特质推理研究，主要涉及特质的两个重要纬度：稳定性和因 果性。其中，儿童特质稳定性理解研究在2 0 世纪8 0 年代逐渐成为特质理解研究的主流，主 要考察儿童对特质稳定性理解的个体差异，近来义因为对年龄筹异的探讨引起了研究者们的 重新荧注。此外，研究者推测个体关于特质来源的看法可能与特质稳定性的信念相关、进而 影u 向行为反应，冈此，特质稳定性理解研究中涉及了一些关丁- 心理特质起源信念的考察。 ! 二! 岂2 1 童挂煎垫坌：丝垄鲢堂壁壁塞墨苤生盔整壁篮塑塑墨煎窭 2 2 1 以自由描述法为主的特质词汇使用研究 对于儿童运用特质词汇情况的研究主要通过儿童对他人或自己的自由描述在考察儿童 对作为个体的他人或自己的认识的同时，获得儿童使用特质词汇的情况。l i v e s t e y 和b r o m l e y 丁1 9 7 3 年进行的关于儿童自发使用特质术语情况的调查就是使用这样研究方法的代表性研 究之一。研究要求3 0 2 位7 1 5 岁的儿童进行关于自己以及8 个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女孩、 男孩、女人、男人的描述，结果发现儿童关于人格特质、习惯行为、动机和态度等的描述随 年龄的增艮显著增加，而关于外表、日常活动、财产、身份信息等的描述则相戍下降。8 岁 以f 儿童提到特质的百分数为4 ，9 1 5 岁的儿童m u 增加到1 0 1 5 “。此后，、研究者采川j 相同的研究方法考察了儿童人知觉的发展情况，较为一致地发现如下的发展趋势：7 、8 岁以 前的儿童基本上是从一个人的环境和外部可见的行为描述他人或自己，很少使用稳定的人格 特质描述他人或自己：7 、8 岁以前的儿童若使用特质描述他人或自己的话，所用特质词往往 也是笼统的、评价性的；7 、8 岁以后，儿童逐渐开始更多地使用稳定的人格特质描述他人和 自己，且儿童所使用的特质词随着年龄增托而不断增多。此外，他们所使用的描述特质的词 在意义上也变得越来越精确、越来越抽象“。1 9 , 2 0 一些学者采用不同的研究方法则得出了不同的结论。c r a i 0 和b o y l e 的研究发现，在给 予适当提示的条件下，5 1 0 岁儿童在描述录像中人物表现出米的特点时有能力使用更多的 特质术语，7 岁儿童描述中的4 5 咆括了特质术语。在有关情绪的特质词汇使用研究中，研究 者发现可以在年龄更小的儿童中看到特质词汇的使用。b r e t h e r t o n 和b e e g h l y 通过母亲的观 察和报告，发现2 8 个月的儿童就有情感、认知和道德等内部状态的词汇，其中包含特质术语 “。r i d g e w a y 等人在1 8 7 1 个月儿童描述情绪的形容词研究中发现：2 3 岁儿童可以使用 一些简单的特质词汇，如友好的、邪恶的、温和的、懒惰的和害羞的，等等：有一些特质词 汇只在年龄较大的儿童中使用，如残忍的、崮执的、有同情心的，等等”。 与其他研究方法相比，自由描述研究固然能够较为真实地揭示儿童对自己熟悉的、有较 长真实交往历史的他人的知觉，获得的特质词汇真实、自然，但这种方法本身对于儿童言语 能力的要求负荷过重。有关儿童语言发展的研究表明，儿童的言语理解早于言语运用，他们 理解的东西不一定能用恰当的语言准确地表达出来。具体到儿童的特质概念领域，表现为儿 童可能对某些特质有一定的理解，但由于言语能力的局限而不能准确表达出米，因此采用这 种研究方法很可能低估了儿童真实的人格特质概念水平。此外，儿童对描述任务的理解能力 不同也可能是导致自由描述年龄差异的一个原因。另外，儿童可能已经拥有一些人格特质词 或者认识到他人的某些特质，但是可能认识不到特质在描述他人中的作用或者并不认为特质 是描述他人的有效工具，因此在自由描述中并不自发地运用人格特质”。 2 2 2 儿童特质稳定性理解研究 儿童特质词汇使用情况的研究仅仅考察了儿童自发运用特质的发展变化趋势，而无法揭 示儿童如何理解特质、是否利片j 特质预测行为者的行为等问题。冈此，2 0 世纪8 0 年代以后， 研究者开始采用行为预测研究方法考察儿童特质理解的发展情况”。基本的研究范式是向被 试提供一些旨在器示人物特质的行为信息，j c f | 望被试据此形成某种特质理解，然后要求被试 根据该特质预测行为者在一种与特质有关的新情境中的 j ：为反应。其目的在t 。考察儿童是否 9 ! 二! 塞! ! 童塑堕堕塞一睦墨鲢生垦焦叁丛甚曼整磕丛盟塑苤堑耋 运用了稳定性的假设、根据行为者先前表现的行为或特质信息来预测其未来行为。正因为如 此b e r n d t 和h e l l e r 认为，这种对未来行为的预测是对特质稳定性理解的最佳测量“。跨时 间和跨情境的一致性是特质的重要特点之一，在一定稃度上有助丁人们预测他人的行为。但 从整体上来看，研究者更侧重考察儿童对行为的跨情境一致性的认识，认为儿童对特质跨情 境一致性的不同认识会影响某些经验的使用范围“6 。近来，研究者在对特质稳定性理解个 体差异考察的基础上又重新对年龄差异的研究表示了关注。 2 2 2 1 关于个体差异的研究 可以说，特质稳定性理解领域的研究丁作主要集中于探讨特质稳定性信念的个体差异， 即个体中普遍存在的两种特质观念及这些特质观持有者不同的行为反应方式。以成人和1 0 岁以上儿童为研究对象的大量研究表明，实体论与渐进论之间的区别能够预测儿童对于消极 事件不同的解释和反应方式。当前的研究兴趣集中在这种与特质有关的信念是否在发展的早 期阶段也很重要。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理解人们的特质信念如何服务于个体对事件不同的 解释以及个体反应方式的形成具有重要的意义。此外，它将有助于同答年幼儿童的不适应动 机反应的本质问题。 一些初始的研究证据表明7 母岁的儿童对_ 丁具有重要影响的特质稳定性信念理解中存 在着个体差异。其中，r h o l e s 等人的研究发现，对于跨情境推理具有高趋向的儿童米说，疑 难任务中的最初表现对于后来任务的持久性具有特别重要的预测作用”。c a m h y 和r u b l e 的 研究则发现，对这样的跨情境推理具有高趋向的儿童当他们期望和某人发生相互作用时，就 会对收集这个陌生人与特质相关的信息表现出特别的兴趣“。总之，这些研究表明，对这样 的跨情境推理具有高趋向的儿童米说，特质和与特质相关的结果具有不断增加的显著性意义。 阐释特质稳定 生信念在生命早期重要性的进一步证据来自t - h e y m a n 等人的研究。该研 究发现，拥有实体论的5 “岁儿童在角色扮演情境中犯了错误或者遭到批评时，更容易表现 出消极否定的自我归因和其他的消极动机结果，对社会道德稳定性的认同( 某个人的优点和 缺点倾向于保持不变的观念) 也与此密切联系”。 h e y m e n 和d w e c k 的研究也提供了新的证据。他们以7 8 岁的儿童为被试，检验了小 学初期儿童中存在的、与学业和社会道德事件有关的社会道德稳定性信念，特别检验了关于 社会道德稳定性的信念能否预测评价性的关注和具有无助感特点的自我判断，以及能够潜在 性地解决学术困难、不再强调过程的取向。结果表明实体论比渐进论更能影响儿童在各种情 境中的期望和动机，进而认为特质是稳定的儿童( 即实体论者) 比认为特质是可塑的儿童( 即 渐进论者) 在面临失败时更容易放弃”。这一结论与d w e c k 、l e g g e t t 的研究结果相一致。 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上，研究者从内在认知的角度对不同的特质稳定性信念所造成的行为 反应差异进行了尝试性的解释。一些研究者认为，不同的特质稳定性信念可能促成了不同的 目标和关注的类型”。当个体拥有实体论时，行为羊”结聚被视为与特质相关，具有非常重大 的意义，因为它们被认为反映r 一个人的持久品质。结粜导致他们对j 二自己或者他人拥有某 种重要特质的数量和程度的关注。相反的是，当个体拥有特质渐进论的时候，特质评价、与 特质有关的行为和结果变得不那么重要，因为它们被视为只与某一特殊事件或时间点相联系 的。因此，这样的个体倾向于关注什么是当前任务成功所需要的，以及获得向往特质的过胖。 ! = ! 生! i 童挂厦蕉奎：建墨竖塞壁壁! 量丛甚皇叁揸壁堕盟扫美壁耋 目标和关注的这些差异( 从信念的个体著异或情境需要中产生的个体差异) 可能具有重 要的动机性暗示作用。当个体拥有特质导向的评价性关注时，一个重要的结果是，当遭遇凼 难时，他们倾向于认为特质是问题产生的根本原因。低能力判断，或者对低能力判断的恐惧， 可能导致进一步的消极否定动机结果”。对于另外一些个体来说，则可能尝试撤退性努力或 者使用其他的防御性策略，于是成绩表现可能不再被视为能力的准确指示剂”。所以说，实 体信念平渐进信念促成了不同的目标和关注点反过来这些目标和关注点对丁i 赋予事件的 意义具有重要的暗示作用。对于实体论的个体来说，他们关注的是特质的测量和证实某人的 特质是否充分。随之而来的是，对行为和结果的重视，网为它们反映了潜在的特质。对于渐 进论者米说，关注的是与理解和掌握情境有关的过程，以及向往特质的发展。于是，结果和 行为被看作是提供了与达到理想目标的途径有关的、潜在的、有价值的反馈。 2 2 2 2 关于年龄差异的研究 关于特质稳定性理解的年龄差异早在h e l l e r 和b e m d t 的代表| 生实验研究中就得到了证 实。该研究分别以幼j l 吲、三年级和六年级的小学儿童、大学生为被试，系统考察了儿童的 特质稳定性概念。结果发现，不同年龄组在对慷慨和自私人物的预测和评价上存在着显著差 异，幼儿对于行为的预测尚处于一般意义上的“好人做好事”的水平，而大学生无论在何种 条件下都能对人物做出不同的区分，而且也只有大学生能够从社会评价和智力评价两方面对 特质进行评价和区分。这结果说明特质稳定性理解上存在着显著的年龄善旯。此后陆续有 研究证明了特质稳定性理解年龄著异的存在“。目前，对儿童特质稳定性理解的新近研究将 目光投向了幼儿整体，试图从解释幼儿身上所表现的超现实的乐观主义的角度来探讨这种年 龄差异产生的原因。 已有的早期研究发现，当幼儿作为一个整体与青少年和成人相比较的时候，相对似乎更 能从无助感( h e l p l e s s ) 中恢复；即使面对随后的立即失败，幼儿也常常预测未来成功。 l o c k h a r t 的研究得到了与此相似的结论，即幼儿比稍大一些的儿童( 7 9 岁) 和成年人较少 预期源于个体内在消极特质的不良表现会重复出现”。同样，在预测他们同伴的学业能力在 未来会发生积极变化的可能性方面，幼儿同的儿童比稍大一些的儿童更加乐耐5 。由此看来， 幼儿比稍人一些的儿童较少倾向于对未来行为进行特质稳定性的预测，但是他们认为这种不 持久性首先表现在消极特质上，而不是积极特质。h e y m e n 等人的研究发现，在明确的批评情 境下，通常能够发现幼儿无助感的个体差异，但大部分幼儿似乎仍旧认为消极行为不会持续 到将来。总之，就如s c h u s t e r 等人的研究所认为的那样，幼儿对于他们自己和他人的特质发 展似乎都拥有种不受控制的乐观，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会变得更加现实”。 对于幼儿与成人在特质稳定性信念上所表现山的巨大差异，一方可可能是冈为幼儿把特 质视为不固定的性格特征，认为尽管特质在进行行为预测时是有力的因素，但会随时问发生 变化；另一方面，也可能是由r 成人更倾向于认为特质具有长期的高稳定性，一旦人们拥有 了消极否定特质，就不容易改变。正如i ) w e c k 所说，幼儿作为一个群体可以被归类为渐进论 者，而成人则是实体论者。 l o c k h a r t 等人依据定量研究结果和更多的定性分析判断资料，对在幼儿身e 发现的这种 强大的、不现实的乐观主义提出了如r 四种解释3 。第、儿童对特质信念的乐观主义可能 二! 型! b 童壁匮垫塞：睦垄壁蕉焦挂点垦甚生叁揸主丛盟担羞堑窭 来自于幼儿对成人的一种非常积极的观点。他们认为，年龄非常小的幼儿可能把成人看作是 完全一样的，比他们更强大，更有智慧，成人当中的个体差异被年龄差异所掩盖。幼儿认为， 当人们长大的时候似乎就能够获得所有那些他们本身缺乏的积极的优良特质。丁是幼儿 在决定什么事最可能发生的问题上，很可能不将成人与成人进行比较而是将成人与他t f 自 己的能力相比较。他们可能觉察到与成人之问的差异。但是就这个问题而言，幼儿可能更多 地关注他们自己的能力与原犁成人的能力之间的差距。另一方面，有研究证明稍丈一些的 儿童更可能看到成人的局限性，不蒋像幼儿那样对特质发展持一种乐观的态度“。 第二、幼儿的乐观主义可能也源于他们自身止在经历着的真正的变化。在成长的过程中， 幼儿掣习了更多的知识和技能，交往了新的朋友，做了他们从未梦想过能够掌握的事情，这 些可能使得幼儿经历了一个信念生效的过程，即体验到一个人能够向最优秀积极的方向转化 的过程。与此同时，成人也可能加强5 7 岁儿童表现出的乐观主义”。例如，儿童5 岁的时 候基本上还看不出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而成人可以通过建议引导儿童。当儿童逐渐成熟， 他们特有的优势和弱势变得更加明显的时候，成人可以指引他们更多的现实的目标以匹配 他们特殊的才能，促使他们向积极的方向发展。 第三、幼儿可能不知道特质通常是如何在人群中进行数量分配的，不清楚多少人会成为 极端类型的人。成人倾向于将特质看作是正态的、自然的分布，大多数人位于特质分布的中 间部分，少数人表现出某种特质的极端行为。根据g a r r i s o nk e e e r 的观点，儿童则更可能 认为“所有的儿童都在平均水平以上”；也就是说，他们或许视所有的人都位于特质分配的优 秀极端。j a c o b s 和p o t e n z a 的研究表明，当需要做出决定时，幼儿比稍大一些的儿童更少受 到基本的概率信息的影响”。 第四、幼儿的乐观主义同样也可能反映了文化因素的渗透影响。考虑一下许多流行的儿 童故事中的变化模式：丑小鸭、美女与野兽、青蛙王子、乃至白雪公主，我们就会发现，或 许幼儿被这些暗示愿望转变可能性的寓言简单地教育着，认为神奇的变化是有可能的，甚至 是很可能发生的。从已有的研究结论来看，这些儿童故事之所以起作用原因很简单也很恰当， 那就是，他们能够从这些可能的变化中获得乐趣。而成人和稍大一些的儿童却不同，他们可 能很快就会因为这些故事是不可能的而感到沮丧，这种文化因素对于他们不再起作用。 从进化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儿童所表现出的这种超现实的乐观主义具有定的意义 4 0 , 4 1 , 4 2 。如果儿童认为，他们在不断尝试后的失败是源于一些他们自己身上固定的、不可变的 因素，他们很可能很快放弃，不在这些领域中发展控制能力。因此可以说，尽管幼儿对自我 的不现实的积极的幺_ j 想可能在一个很k 的时期内不会被成人所容纳”，但是如果与成人相比， 幼儿认为特质具有更多的可塑性，那么这种信念在保护他们的自尊和动机方面扮演了一个非 常重要的角色，也是十分有意义的。 2 2 2 3 特质稳定性理解的研究方法 特质稳定性理解的研究考虑人的行为和情境两个方面的因素，获得了年幼儿童进行不- j 情境下的特质思考的倾向，但是这些研究更轰地反映了对特质的行为层面的思考，在研究方 法上大致可分为以下两类。其一，从先前行为预测未来行为。研究者一股是先提供给儿章有 关行为者的一些行为事例，然后让儿童预测行j , l 者柏：新情境中的行为反应。第二，从特质预 j 二! 兰! k 童盐厦焦蕉：睦堡鲢垄壁挂皇墨甚量叁整挂擅盟担差堡塞 测未来行为。有些研究者通过直接提供给儿童一些特质词或要求儿童首先为给定的行为加贴 特质标签，然后考察儿童是否利用特质信息预测未来行为“。”。在研究结论方面，尽管两种类 型的研究不尽致，但大多认为7 、8 岁以前的儿童能够正确地使用特质标识行为者的行为， 并在一定程度上运用有关特质信息预测行为者行为的一致性，8 岁以后的儿童较为稳定地运 用有关特质信息预测行为者行为的一致性“”。 这种基于行为预测的研究能够说明儿童是否利用行为者先前的行为或特质信息预测其 未来行为，但并不能深入揭示儿童是根据什么规j l ! i j 进行行为预测。有研究者认为，儿童可能 根据以下四种不尉的规则进行行为预测2 b 。情境匹配( s i t u a t i o nm a t c h i n g ) 规则是最简单 的规则，主要是指儿童把已有行为的情境与要预测的行为情境进行匹配。如果二者相似程度 较大，儿童就可能预期相同的行为的发生，即认为环境是行为发生的原冈，相似情境产生相 似行为。r u b l e 等人的研究就发现，年幼儿童倾向于以非特质的情境因素解释行为的发生气 效价匹配( v a l e n c em a t c h i n g ) 规则，是将已有行为的效价与要预测的行为效价进行匹配， 若二者效价相同，那么儿童可能预测新情境中相似行为的发生。所谓效价主要是指评价意义 上的好与坏，一般比较笼统。例如，聪明、大方、跑得快是好的，而笨、小气、跑得慢是不 好的。按照这一规则儿童可能进行跨特质范畴的预测。有研究发现，年幼儿童预测一个聪 明的人会在跨栏等与智力相去甚远的任务上取得成功，而不聪明的人则不会在这些任务上取 得成功“。由此说明，年幼儿童能对行为进行分类，但他们的分类系统只有好一坏的笼统标 准，与成人的高度分化的类别系统相比仍处于较低的发展水平”。 概念相似( c o n c e p t u a ls i m i l a r i t y ) 规则是指，儿童根据行为在概念上的相似性从已 有行为预测未来行为。具体说来，当已有行为与要预测的行为能够使用同一特质来标示时， 儿童可能预测行为的跨情境致性。例如，分给同伴糕点和分给同伴玩具均可以用“大方” 来标示，那么如果故事人物表现出其中的一项行为，那么被试就可能会预测另一项行为的出 现。在这一规则中，行为归属特质概念的相似性决定了对行为一致性的预期。特质引发( t r a i t s a sc a u s a l ) 规则是指，儿童可能依据行为背后的内在心理特征预测行为的一致性。这一规则 的运用说明儿童能够充分地从心理意义上理解特质。也就是说，儿童不仅认识到行为者行为 的一致性，而且认识到行为者内部的心理特质是引发行为一致性的原因。 由此可见，无论儿童使用此四种规则还是其它的规则，儿童均可能以做出恰当的行为预 测。因此，预期研究只能说明儿童是否能够做出恰当的行为预测，但是并不能说明儿童做预 测时使用了哪种规则，因而也不能精细地鉴别出儿童对特质的具体认识。 2 2 3 儿童特质起浮f 念的研究 研究者对儿童特质起源信念的研究来白于两方面的关注：一是对有关人类本性信念的关 注：二是因为心理特质起源信念町能与其他关r 人的信念相联系“。研究者推潮n 0 理特质起 源信念中对先天和后天的不同强调可能与特质稳定性信念相联系从而影响儿童的行为反应。 因此，一些研究者的工作涉及了关丁心理特质起源信念的考察。 有关心理特质起源信念的研究主要反映在h e y m a n 等人的工作中，采用了出生时意外互 换( s 州t c h e d a t b i r t h ) 的研究方法，对来自幼儿蚓、+ 小学百年级的儿童和成人被试共3 t 6 位进行了四个特质维度的特质起源信念研究，分别是优秀平庸( n i c e m e a n ) 、聪明一不聪 ! = ! 岂墨童壁煎i 墨塞些堡竖基丛生皇垦甚兰整挂蕉盟塑羞塑蕉 明( s m a r t n o t s m a r t ) 、害羞外向( s h y o u t g o i n g ) 和活跃不活跃( a c t i v e i n a c t i v e ) 。 结果发现，年幼儿童关于身体特点的系统信念的发展先于心理特点的系统信念的发展；到了 小学高年级以后，儿童才会对天性和教育在不同心理特点中的不同作用做出系统地判断。 其它的研究结论更多地夹杂在对人的生物特征和身体特征的起源信念研究之中。例如， s o l o m o n 关于儿童对父母与子女相似性的理解研究“，t a y l o r 关于儿童对性别差异的、生物 和社会方面差异的信念研究”，s p r i n g e r 关于年幼儿童对“父母子女”关系基础的理解研 究”，以及j o h n s o n 等关于年幼儿童生物起源理解中血统作闱的研究”等等。 3 心理理论研究框架下的特质理解研究 当前，儿童认知发展领域又掀起了“心理理论”( t h e o r yo fm i n d ，t o m ) 自g 研究高潮。 其中较为活跃的研究者w e l l m a ，n 近期提出，将有关特质( 一种重要的心理状态) 理解的研究 纳入心理理论的研究框架之下，通过心理理论的运作机制，说明个体建构的有关特质的知识 对丁个体独特的和社会情境下的行为发生的重要作用。更重要的是，心理理论研究为特质稳 定性理解研究提供了方法上的启示。 3 1 什么是心理理论研究 3 i 1 心理理论的研究起源 对于心理理论的探讨最早源于p r e r n a c k 和w o o d r u f f ( 1 9 7 8 ) 进行的一个关于灵长目动物 元表征能力的实验研究。当时这两位心理学家进行了一系列有关黑猩猩的实验，其中包括了 解“黑猩猩是否能在某种特定的情境中预测人的行为”，即“黑猩猩是否拥有心理理论”，结 果发现他们的被试，个名叫s a r a h 的黑猩猩，能够在某种实验情境中表现山关于心理状态 的认识。他们由此得出结论，认为基于心理状态归因的行为认识不是复杂的或高级的行为， 而是一种原始的行为，并且提出了幼儿是否具有心理理论的问题。 他们的分析随后就遭到了b e n n e t t 和p y l y s h y n 等一些反对者的批评，也引起了w i r m n e r 和p e m e r 等一些发展心理学家的关注。批评者们指山s a r a h 的反应并不足以表明黑猩猩具有 对某种关于心理状态的认识。他们认为，对心理状态的觉知的真正体现，是被试考虑到另一 个人在某一种情境下的不正确的信念，即错误信念。因为关于某个人的真正信念的预测可以 通过评估外部世界的实际状态来获得，不必涉及这个人的心理表征：相反，对于错误信念的 预测必然要涉及个体关于世界状态的心理表征。正是在这种方法论的指导下，1 9 8 3 年澳大利 亚心理学家w t m m e r 和p e r n e r 首创了错误信念的研究范式，在发展心理学领域中掀起了对幼 儿错误信念认识进行研究的高潮。由此，错误信念的掌握被视为儿童是否认识到个体能够以 不同方式表征统一客体或事件的证据，错误信念任务则被视为是否具有心理理论的“石蕊试 剂检验”，成为儿童心理理论研究的经典范式。这也是心理理论研究为什么多集中于幼儿阶段， 更多地被称为“儿童心理理论”( c h i l d r e n st h e o r yo f m i n d ) 的原因。 3 1 2 m 理理论的含义 显然，儿童社会认知研究领域内的“心理理论”( t h e o r yo fm i n d ，t o m ) 与科学意义 e 的各种“心理学理论”( p s y c h o l o g i c a l t h e o r y ) 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自1 9 7 8 年p r e m a c k 和w o o d r u f f 在行为与大脑科学中首次提山“心理理论”这个概念以来，这个术语被r 4 ! 二! 芝! l 童! 圭堕望蕉些矍鲤垒壁壁皇焦甚壹厶揸挂蕉盟担羞盟星 泛地应用于心理学研究的不同领域，代表了不同的含义。晟广泛的通途是发展心理学研究中 “儿童对于心理状态的认识”这一研究领域的指代标签；其次是从“理论”这个词的本意出 发，成为对有关心理知识的认识结构和组织的统称；一些发展心理学家也沿用了p r e m a c k 和 w o o d r u f f 的最初含义，将其看作是推知他人心理状态的能力：更多的发展心理学家则倾向于 这样的观点，即认为其是指儿童在日常生活中对心理常识的认识，其本质上是理沦| 生质的， 具有着如科学理论一样的作用”。至此，尽管心理学家对丁“心理理论”的含义有着不同的 看法，但是都认为它是一种非正式的日常理论，因此又常常被称为常识心理学或者朴素心理 理论；其主要功能在丁通过对自己和他人心理状态的认识和理解，达到预测和控制自己和他 人行为的目的。综上所述，所谓的心理理论主要是指个体自行建构的有关自己和他人心理状 态的系统性知识结构，借助这种自我建构的知识体系，人们不仅可以监控自己的心理和行为， 还能对他人的心理和行为进行推断、解释和预测。 一方面，心理学家使用“心理”( m i n d ) 一词指代了人类个体所具有的所有社会心理要 素，其中包括信念、愿望、动机、意图、情感等许多方面的心理内容；另一方面，心理学家 使用了“理论”( t h e o r y ) 一词来描述这种有关心理知识的结构和关系认为这些知识是源自 人类个体的、具有系统性和逻辑性的朴素理论建构。这是因为心理学家们看到，当人们对人 的行为进行观察的时候，往往是将这一现象放入诸如信念、期望、动机以及某些外部因素( 如 社会规则) 等概念所组成的系统中，经过分析和综合，做出某种逻辑性推断。这一过程恰恰 表现出w e g n e r 等人所强调的“理论”功能“。因此，心理学家认为，一个成熟的心理理论模 式应具有以下三个显著的特征：其一模式内各耍素之间具有紧密的逻辑联系：其二，模式 内的各概念之间具有明确的分类；其三，模式能对人的行为提供一种因果性的解释机制。尽 管在日常生活中，人们更多地是无意识地运用这种心理理论，但是每个心理理论模式的工作 过程都是按照逻辑推理进行的。这种社会认知能力的获得与其他的心理能力一样，也是个体 不断学习、内化的结果。 3 1 3 心理理论研究的意义 儿童心理理论的研究打破了以往皮弧杰认知理论在儿童认知研究领域的统治地位，是对 儿童认知及其发展研究重要而有益的补充。皮亚杰提出的伟大的发生认识论思想主要用于描 述儿童与物理环境和社会环境的同化、顺虑和平衡，长期以来被看作是儿童认知的全部。既 z 0 世纪7 0 年代兴起的儿童元认知( 即关于认知的认知) 研究扩大了儿童认知研究的视野之 后，儿童心理理论研究又从儿童对有关心理要素知识的建构的角度进一步丰富了儿童认知研 究的内容，并且更加接近与入的行为有关的认知内容。正因为如此，它非凡的研究意义并不 仅限于认知领域。儿童在社会生活中通过观察、模仿间接或直接学习到的有关白己和他人心 理要素的知识或积累的相关经验，可以帮助他们解释他人的行为和心理对他人的行为进行 判断和预测；或者用来组织和调控自己的行为和心理。对这些社会性知识的合理建构会帮助 儿童在内部形成了灵活、健康的思维方式，在外部建立了稳定、良女，的行为方式，表现 明 显的社会适应性和积极向上的人格特征。因此，儿童心理理论研究对于解释儿童的人格和社 会性发展具有同样重要的意义。 ! 二! 室熏挂厦筵塞- 些堡竖塞星盐点丛甚复叁整挂厦鲍塑羞盟窭 3 2 心理理论研究对于特质理解研究内容的影响 目前，心理学家对儿童关于各种心理状态的认识或理解分别进行了考察。从关丁心理理 论的研究文献中可以看到，除了大量的关于信念( b e l i e f ) 或错误信念( f a l s e b e l i e f ) 的研 究之外，还有许多关于儿童对其他心理耍素的认识发展方面的研究，例如，知觉( p e r c e p t i o n ) 、 注意( a t t e n t i o n ) 、愿望( d e s i r e ) 、情绪( e m o t i o n ) 、假装( p r e t e n d ) 、意图( i n t e n t i o n ) 、知 道( k n o w k n o w i n g ) 、思维( t h i n k i n g t h o u g h t ) 、人格特质( p e r s o n a l i t yt r a i t ) 等等。在以上 这些不同的心理状态中，信念似乎比愿望、意图这些不需要表征就可以解释的心理状态要复 杂一些，它包括对世界的表征或解释，因而相对米说比较难以理解“。而特质概念似乎又比 信念更复杂，它以许多信念、愿望和情绪为基础，冈而更加高级。另外，相应的可能是，这 些心理状态理解在时间上的差异似乎也表明心理理论是分层次的。 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近期较为活跃的心理理论研究者w e ll m a n 提出了心理理论的运作 模式”。w e l l m a n 从心灵哲学、科学哲学的角度出发，结合儿童心理理论形成的认知发展研究 证明，即使是儿童也具有心理理论的理论性，也具有和成人的理解一样的三个特征。w e l m a n 认为心理理论提供的因果解释系统中晟便捷的描述就是对行为活动的信念一愿望 ( b e l i e f - d e s i r e ) 圈式。但是，即便是这种简单推理图式的建立也是以个体对大量的相应事 件的考察或验证为基础的。信念一愿望图式主要包括行动( a c t i o n ) 、信念( b e li e f ) 和愿望 ( d e s i r e ) 三个心理理论的核心概念；只要给山其中丽个的信息，就能够推出第二个信息t 蚰 瞧tw e l l m a n 强调人类有意的行为活动是信念一愿望推理图式主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