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专业论文）批判·吸收·重建——莫尔特曼的生态伦理研究.pdf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批判吸收重建批判吸收重建莫尔特曼的生态伦理莫尔特曼的生态伦理 研究研究 硕士研究生：冯光耀硕士研究生：冯光耀 指 导 教指 导 教 师师：丁宪浩（教授）：丁宪浩（教授） 学 科 专学 科 专 业业：伦理学：伦理学 苏州科技学院教育与公共管理学院 二一二年六月 master dissertation of suzho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riticism, absorption, reconstructionthe research on moltmanns thought of ecological ethics master candidate:feng guangyao supervisor: ding xianhao major: ethics suzho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ducation and public administratration june,2012 苏州科技学院苏州科技学院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和和使用授权使用授权书书 独创性声明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 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含任何其 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作出重要贡献的 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书 苏州科技学院、 国家图书馆等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论文 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完全了解苏州科技学院关于 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 电子版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并提供目录检索与阅览服 务；学校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数字化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同意 学校在不以赢利为目的的前提下， 用不同方式在不同媒体上公布论文的部分或全 部内容。 （保密论文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摘要 摘要 当今社会，生态危机日益恶化，德国当代著名基督教思想家莫尔特曼认为这 不仅是生态环境的危机，更是人类信仰的危机和意义的危机，可以说是一场生态 灾难。莫尔特曼一方面从批判的角度对当今的生态危机进行伦理审视，对现代性 和现代基督教神学进行批判，另一方面他通过借鉴、吸收布洛赫思想、犹太教和 东正教中的生态思想，建立了自己的生伦理学思想。在其生态神学思想中，突出 了圣灵的主体性作用，认为它是上帝内部团契关系的关键，对生态的上帝观形成 起到重要的作用。另外，他还阐述了创造的时间和创造的空间观念，形成了一种 生态的时空观念，把未来当做时间和空间的最终归宿，最后，他认为安息日是上 帝创造的冠冕，否定了人类是创造的冠冕说，在终末意义上阐述了创造的安息观 念。莫尔特曼的思想十分具有生态伦理价值，对当今生态伦理观的建立起到十分 重要的作用。 关键词：关键词：莫尔特曼，生态危机，生态神学，生态伦理 master dissertation of suzho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bstract abstract in todays society, worsening ecological crisis, famous contemporary german christian thinkers, moltmann think that this is not only the crisis of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but also human belief crisis and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crisis, can say is a ecological disaster. moltmann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one hand critical of todays ecological crisis ethics survey, and christian theology of modernity and modern criticism , on the other hand, through using, absorb bloch thought, jewish and the orthodox ecological ideas, set up their own life ethics thought. in its ecological theological, highlighted the holy spirit, the subjectivity of the role that it is god internal fellowship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key, the formation of ecological idealismus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addition, he also expounds the creation of time and creates concept of space, formed a kind of ecological concept of time and space, the future as time and space the final home to return to, finally, he thinks the sabbath was gods crown, and denial of the human is the crown of creation, said in the final meaning expounds the idea of creating rest. the ecological ideas very waterman with ecological ethics value of moltmann,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ecological ethic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key words：moltmann，ecological crisis，ecological theology，ecological et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目录 目录 中文摘要中文摘要 abstract 绪论 1 一、 选题研究的理论意义和应用价值一、 选题研究的理论意义和应用价值 1 二、研究动态及发展趋势二、研究动态及发展趋势 1 三、研究思路、方法及创新之处三、研究思路、方法及创新之处 5 第一章第一章 批判 莫尔特曼对当今生态问题批判 莫尔特曼对当今生态问题及根源及根源的伦理审视的伦理审视 7 一、对生态危机的批判一、对生态危机的批判 7 二、 对现代性的批判二、 对现代性的批判 10 三、 对现代基督教神学的批判三、 对现代基督教神学的批判 12 第二章第二章 吸收莫尔特曼生态伦理的思想渊源吸收莫尔特曼生态伦理的思想渊源 15 一、对布洛赫思想的吸收一、对布洛赫思想的吸收 15 二、 对法兰克福学派思想的吸收二、 对法兰克福学派思想的吸收 17 三三、对犹太教思想的吸收、对犹太教思想的吸收 18 四四、对东正教思想的吸收、对东正教思想的吸收 19 第三章第三章 重建莫尔特曼生态神学的思想内容重建莫尔特曼生态神学的思想内容 21 一、三位一体的圣灵论一、三位一体的圣灵论 21 二、创造的时空观二、创造的时空观 24 三、终末意义上的创造：创造的安息三、终末意义上的创造：创造的安息 33 第四章第四章 莫尔特曼思想的生态伦理价值莫尔特曼思想的生态伦理价值 37 一、 生态的上帝观有助于建立人类与自然和谐的生态伦理观一、 生态的上帝观有助于建立人类与自然和谐的生态伦理观 37 二、 三位一体的相互融贯论有助于形成整体主义的生态伦理观二、 三位一体的相互融贯论有助于形成整体主义的生态伦理观 37 三、把自然当做创造物体现了“自然权利”的生态伦理观三、把自然当做创造物体现了“自然权利”的生态伦理观 38 四、对“人类中心主义”伦理观的反叛四、对“人类中心主义”伦理观的反叛 39 五、 主张全球生态正义和代际生态平等的伦理观五、 主张全球生态正义和代际生态平等的伦理观 39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目录 参考文献参考文献 41 致谢致谢 43 作者简介作者简介 44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绪论 1 绪论 当今社会，生态危机日益恶化，德国当代著名基督教思想家莫尔特曼认为这 不仅是生态环境的危机，更是人类信仰的危机和意义的危机，可以说是一场生态 灾难。 面对这场全球性的危机， 各个领域里学者专家都提出自己的见解积极应对， 各宗教团体纷纷进行变革，使教义趋向生态化，基督教也不例外。20 世纪 60 年 代，美国学者怀特发表我们时代生态危机的历史根源 ，把矛头指向基督教， 认为基督教对造成生态危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之后的讨论中，很多基督教神 学家认为是人类对圣经的理解偏差造成了对生态的破坏， 他们开始重新对基督教 神学进行变革，以积极应对生态危机。在我国生态危机也很严重，中央提出了建 设生态文明的要求，对此我们要广泛吸收有助于化解生态危机的思想和方法，为 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建议。 一、选题研究的理论意义和应用价值 本课题试图通过对莫尔特曼神学生态思想的研究， 理清其神学思想的伦理意 涵和形成脉络，得出其通过批判、吸收到建立自己的生态神学圣灵论的创造 论的整个过程，分析了三位一体的圣灵论、创造的时空观以及终末意义上的创造 创造的安息，在此基础上，深度挖掘莫尔特曼思想体现的生态伦理观以及对 生态伦理观的影响。莫尔特曼通过建立自己的新的生态神学，重新挖掘了圣经里 的生态思想，特别是创造论的思想，颠覆了人们对基督教破坏生态的看法，可以 使人类在价值观念方面得到改变，建立一个生态的世界观，形成一种生态的伦理 观，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二、研究动态及发展趋势 对神学的生态研究国外早在 20 世纪 60 年代就已经开始了， 是以怀特的那篇 文章作为开端的，之后形成了莫尔特曼的生态创造论思想、小约翰科布后现代建 设性的过程神学思想，还有很多神学家也提出了自己的生态神学思想，另外，在 很多神学家的思想里也都或多或少的包含了一些生态思想。 莫尔特曼是当代德国极富盛名的大神学家，其早在 1964 年出版盼望神学 而出名，后来他又相继出版了被钉十字架的上帝 、 圣灵大能中的教会 ，这 一时期，他是就一个神学主题为切入点来论述其神学思想。这之后莫尔特曼经过 一个迷茫时期，最终确定了要建设自己的“系统神学”体系，相继写了三位一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绪论 2 体和上帝国 、 创造中的上帝生态的创造论 、 耶稣基督的道路 、 生命之 灵 、 来临中的上帝等。在莫尔特曼的神学思想中，其一贯坚持的思路就是要 对现实社会有所帮助，颇具实践性。从其创造中的上帝生态的创造论便 可看出其对生态问题的关注，努力构建生态的神学观，对世俗社会的生态伦理观 产生影响。 对莫尔特曼神学思想的研究在国内起于 20 世纪 80 年代， 大陆最早展开研究 的是山西大学安希孟教授， 其在 1980 年做了关于莫尔特曼希望神学的硕士论文， 对其生态神学的研究到了 90 年代初才开始涉及，但以后长期处于中断状态，90 年代后期，在研究生态神学的文章中有些涉及莫尔特曼的生态神学思想，到了 21 世纪随着莫尔特曼生态神学专著创造中的上帝：生态的创造论中译本的 出版，对其生态神学的研究稍稍多了起来；在港台，对莫尔特曼的研究虽然起步 稍晚，但研究得比大陆要深入得多，形成了较全面的系统，但对其生态神学的研 究还没有专门的论著出现。大陆和港台对其生态神学的研究逐渐增多，其理论优 势也渐渐凸显，这种状况必然造成对其研究的更深入和更广泛。 莫尔特曼的著作部分有了中译本，大多都是港台学者翻译的，在大陆有些书 还比较难见到，所以对其研究产生了一定障碍。安希孟教授，在 80 年代初期翻 译了莫尔特曼的希望神学史一文， “希望神学不同于那种“世界毁灭”的消 极末世论，而是强调朝未来开放，强调上帝在未来，在前方或内在于心，因而人 应当超越当前，而这个超越意味着同资本主义、技术社会不妥协。希望神学主张 批判，反抗现实，这导致了革命神学，这样它就同西欧的激进学生运动联系在一 起。 ” 到了 90 年代他又相继介绍了莫尔特曼的政治神学思想和生态神学思想： 在 1993 年发表十字架的政治神学评莫尔特曼的神学思想 ， “莫尔特曼重 新审查存在主义神学， 反对把具体的经验和对世界的改造推卸给不考虑价值的实 证科学，而只为神学保留帕斯卡尔的“心的逻辑”与主体的私人内心世界的主观 神学。莫尔特曼赋予耶稣十字架受难以鲜明的政治意义，强调人类目前所遭受的 苦难和解放，强调神学的实践性、政治性、批判性、公众性。本文最后指出,宗 教信仰并不总是关乎集体，它也有私人内心生活的方面，有其天国、超验、灵魂 拯救的方面。 ” 在 1996 年发表受苦的上帝与人的解放莫尔特曼的政治神 学 ，认为“莫尔特曼的政治神学是其希望神学的逻辑延伸与必要组成部分。政 治神学的特点是面向实践。它是关于复活与十字架受难的辩证和谐统一。政治神 学的上帝是被钉十字架的、 受苦的上帝。 奥斯维辛之后的上帝不再是战无不胜的。 上帝与不信神的、被上帝遗弃者结合。解放是指从政治偶像及焦虑中解放出来。 拯救不仅仅是传统所谓从罪中救赎。 除了罪以外， 人还有无缘无故地遭受的苦难。 莫尔特曼.希望神学史j.安希孟，隗仁莲译.国外社会科学文摘，1989(1)。 安希孟.十字架的政治神学评莫尔特曼的神学思想j.上海科学院学术季刊，1993(1)。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绪论 3 上帝站在无辜受难者一边，并亲自受苦。这是新的神正论。人的解放不仅包括宗 教偶像的破除，也包括政治偶像的破除。注重行动与成就，使人变得冷漠，对人 缺乏同情，缺乏激情。现代神学的趋势是与社会现实结合更密切。 ” 在 1999 年 发表自然化的新神学莫尔特曼生态学的创造论 ，此文章也被作为创造 中的上帝生态的创造论的中译本导言，他把莫尔特曼的创造论叫做“新的 创造神学” ，从作为上帝之家的创造物、万有在神论、神圣的相互融贯、圣灵的 寓居四个方面论述了莫尔特曼“新的创造神学” 。 大陆在 2000 年之前，除了安希孟教授对莫尔特曼进行研究外，其他人很少 涉及，可以说安希孟教授对莫尔特曼的研究是开创性的、奠基性的和方向性的。 他开创了莫尔特曼的几个研究路向，包括希望神学、政治神学、生态神学等，在 以后的研究中大体是遵循这几个方面展开的，但也不乏有创新。 1、对希望神学的研究：1989 年，默默在读书杂志发表十字架是大地 的希望 莫尔特曼的十字架希望神学 ， 从莫尔特曼的经历阐述了其希望神学 的产生，认为“莫尔特曼的希望神学是从自己时代的经历出发，与时代一起反省 希望及其与之相关的理想、未来和解放。 ” 2010 年，山西大学樊金凤做了莫 尔特曼终末视阈下的希望研究生学位论文，她在论文中指出“莫尔特曼强调希 望，强调终末论，认为终末论是神学的“起点” ，而非“终点” ，他主张基督教是 关于“希望”学说的宗教，指出“希望”观念是基督教最根本的神学内核，他所 理解的基督教希望就是“终末视阈下的希望” ，是面向“终极新异” ，面向使耶稣 基督复活的上帝对一切事物的重新创新。因此，它向人们展现了一个把万有(甚 至死亡)包括在内的未来前景，并使得人们把当下的有限希望放置在这一前景之 中，从而形成一种对复活的无限希望。 ” 2、对政治神学的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张旭在上帝死了，神学何为？一书中 “把莫尔特曼的政治神学叫做“新政治神学” ，与施米特的“政治神学”区分开 来，认为“新政治神学”并不是一种政治理论，它完全没有一个施米特意义上的 “政治概念” ，因此它不是为政治进行神学的辩护，而是为了阐明基督教福音信 息在历史语境中的实践性效果。 ” 3、对生态神学的研究：北京大学苏贤贵在 1999 年在维真学刊上发表自然 的价值：莫特曼神学的生态学维度 ，他认为创造中的上帝是构成莫尔特曼 系统神学的一部重要作品，生态学创造论是他的神学的一个连贯的组成部分，它 和三位一体论、圣灵论、基督论、人论、末世论有机联系在一起，揭示人与自然、 安希孟.受苦的上帝与人的解放莫尔特曼的政治神学j.世界宗教研究，1996(3)。 默默.十字架是大地的希望 莫尔特曼的十字架希望神学j.读书，1989(5)。 樊金凤.莫尔特曼终末视阈下的希望d:硕士学位论文.太原:山西大学，2010。 张旭.上帝死了，神学何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绪论 4 上帝与自然的关系，他便从以上几个方面对莫氏的生态创造论做了具体阐述，在 此基础上他还提出了莫尔特曼神学思想的生态伦理学意义。2004 年清华大学博 士李磊发表生态危机的宗教根源莫尔特曼生态思想述论 ，从莫尔特曼的 “生态灾难” 观理解错误的上帝观是生态危机的根源。 2007 年曹静写了专著 一 种生态时代的世界观莫尔特曼与科布生态神学比较研究 ，她把莫尔特曼和 科布看成是一个派别， “有别于“管家派” ，他们都以信仰的生态化为前提，通过 重构传统上帝观，建立一种崭新的生态神学，她认为莫尔特曼与科布的生态神学 以一种互补的关系形成了一种较完整的生态时代的世界观。 ” 著作按照生态神学 中上帝自然人三大观念的内在逻辑关系， 分别从莫尔特曼与科布生态神 学的基石、主干和核心三个方面进行比较研究。另外，在这一时期还出现了两篇 硕士论文研究莫尔特曼的生态神学思想：清华大学董安林 2005 年写了莫尔特 曼生态神学思想初探 ，黑龙江大学相树权 2009 年写了当代生态危机的神学批 判莫尔特曼生态创造论评析 。 4、其他方面的研究： 2003 年靳凤林发表莫尔特曼的生死智慧读 ，2005 年戴月华发表究竟是存在之遗忘还 是信仰之失衡海德格尔与莫尔特曼对现代性危机回应之比较 ，“文章就海德 格尔与莫尔特曼对现代性危机的思考进行分析比较， 指出探索现代性危机的不同 路径，分析了两种回应方式的差异性及其相关性，从而昭示哲学与神学对现实问 题凸显的现代言说方式” ；2005 年石敏敏发表论莫尔特曼的上帝观典范 ， 文章讨论了“莫尔特曼的经世三一的上帝观典范，作者从莫尔特曼与拉纳的上帝 观神学的关系处发， 指出莫尔特曼的理论意图在于从新教的十字架神学出发来消 解拉纳理论中所包含的内在三一和经世三一的张力， 莫尔特曼的上帝观旨在塑造 一个“位格关系”中的上帝受苦的真实性，凸显上帝“为我们”特征，以此为基 点，作者探讨了莫尔特曼对于基督教上帝观传统的批评，以及他的贡献所在。 ” 另外，中国人民大学敖登格日乐 2008 年写了莫尔特曼思想中的辨证方法 从理论建构到生存实践的硕士论文，对莫尔特曼神学思想的方法论展开研究。 在港台，主要研究者有林鸿信、曾念粤、曾庆豹、邓绍光、郭鸿标等学者， 其中林鸿信有莫特曼神学研究是比较系统的研究莫尔特曼各个时期神学思想 的论著，对莫尔特曼的希望神学、十字架神学、三一论、基督论、圣灵论、终末 论、实践神学都做了精要的论述，其他学者也做了比较深入的研究，有邓绍光的 终末 教会 实践莫特曼的终末神学 、郭鸿标的从莫特曼的圣灵论看上 曹静.一种生态时代的世界观 莫尔特曼与科布生态神学比较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 第 1 页。 戴月华.究竟是存在之遗忘还是信仰之失衡海德格尔与莫尔特曼对现代危机回应之比较j.人文杂 志，2005(4)。 石敏敏.论莫尔特曼的上帝观典范j.宗教学研究，2005(3)。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绪论 5 帝的内蕴性 、曾念粤的莫特曼的空间等，在 2002 年台湾举办莫尔特曼与 汉语神学的研讨会，变成书籍出版，此次会议对莫尔特曼的思想在汉语学界的 传播可谓意义重大，由于笔者能力所及，港台地区的研究论著搜集到的比较少， 对论文的研究质量产生了一些不利影响。 综上所述，汉语学界对莫尔特曼的研究虽然具有了一定规模，但作为一位颇 具影响的神学家还是不够的。另外对其生态神学的研究还比较少，其中还有很多 思想还没有被挖掘出来，对其生态伦理的研究更是少之又少，生态危机日益严重 的今天，需要我们继续对其进行深入研究，对现代社会提供必要的帮助。 三、研究思路、方法及创新之处 （一）研究思路 本文主要遵循的思路是：在现有史料基础之上，分析莫尔特曼对当今时的伦 理审视，他思想形成的思想渊源，从而进一步阐述其生态思想的主要内容，最后 考察了莫尔特曼思想的生态伦理价值，及对当代生态伦理观产生的影响，展示了 其思想的理论意义和价值。 （二）研究方法 1、文献法 文献法是人文学科进行研究的基本方法。 笔者充分运用学校图书馆和互联网 获得相关资料，借鉴前人研究成果，补充前人研究空白，弥补前人研究不足，进 一步探究人物的思想。 2、辩证分析法 在查阅众多资料基础上，坚持用全面、联系、发展的观点看待莫尔特曼的生 态思想，对其进行合乎历史的、逻辑的分析，努力挖掘他思想的主要内容，及其 生态伦理价值。因此，在本文的研究中辩证分析法是不可缺少的。 （三）论文创新之处 本文创新之处主要有： 1、研究视角的创新，本文从批判、吸收、重建的角度剖析了莫尔特曼生态 神学思想产生的过程， 在以往的研究中大多从社会背景抑或不对其形成过程进行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绪论 6 分析，所以笔者的研究视角是比较新颖的。 2、在前人的研究中大多是挖掘莫尔特曼对布洛赫“希望”思想的吸收研究， 本文从生态的角度看到莫尔特曼吸收借鉴了布洛赫“作为主体的自然”的思想， 在其生态神学思想形成过程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3、本文分析了莫尔特曼的生态伦理价值，从伦理学的角度分析了莫尔特曼 生态思想，深度挖掘他思想的生态本质，解释了其生态思想对生态伦理观形成起 到的作用。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 批判： 莫尔特曼对当今生态问题的伦理审视 7 第一章 批判：莫尔特曼对当今生态问题及根源的伦理审视 自人类进入工业社会以来， 生态危机就紧随其后成为一个威胁到人类生存的 严重问题。莫尔特曼作为一位对现实社会问题极度关注的神学家，也对当今的生 态问题进行了伦理审视，他极力批判生态危机，认为生态危机最终导致人类的意 义危机，他还从现代性角度对生态危机进行批判，认为权力的滥用是导致生态危 机的一个原因，全球生态正义的被第一世界的权力欲望所泯灭。另外，他还批判 了现代基督教神学的一些思想， 特别是对绝对权力的上帝观和人类作为创造物的 冠冕做出批判，否定了在此基础之上发展起来的主客二元对立关系模式。 一、对生态危机的批判 （一）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 对生态的破坏自人类登上历史舞台之日起就已经是很常见的事情了， 但那时 还算是一个均衡发展的社会。到了 18 世纪，工业革命发生以后，人类的认识能 力和实践能力不断增强，原有的对自然的那份敬畏心理日渐消除，人类开始肆无 忌惮掠夺自然资源以满足自己极具膨胀的发展欲望，自然不堪重负，必然会反过 来惩罚人类这种不节制的行为，导致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生态危机的表现是多 方面的： 1、物种的极速灭绝。据科学统计，目前每天平均有 70 多个物种在地球上永 远消失，全世界有 9400 多种动植物正频临灭绝。由于地球是一个超大型的综合 体，每一个物种之间都有着密切的联系，任何一个物种的灭绝，都将对其他物种 产生致命的打击，有统计称起码会影响到 30 个物种的生存，最终导致关联物种 的灭绝，可想而知，这种连锁反应是多么的令人胆战心惊，发展到最后灭绝的必 将是人类自己。 2、森林锐减。大家都知道，森林对维持地球生态平衡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是地球生态系统的主体。森林被誉为“地球之肺” ，它是地球的呼吸系统，对调 节气候、 净化空气起着重要的作用， 同时它是重要的自然资源， 是重要的原材料， 正是这个原因，人类大肆的砍伐树木，破坏着“地球的肺叶” 。在原始社会，地 球上的三分之二被森林所覆盖着，但是到了 20 世纪这个数字下降到了五分之一 （甚至还不到） ，森林的锐减导致了大量危机的凸显。首先，动物失去了赖以存 活的家园， 作为大量物种存活的载体， 森林的锐减必然导致的是大量物种的灭亡；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 批判： 莫尔特曼对当今生态问题的伦理审视 8 其次，森林作为“地球之肺”的功能也急剧退化，人类使用的燃料、汽车排放的 尾气，产生大量的二氧化碳，如果没有森林树木的吸收，温室效应变得越来越可 怕；再次，森林的锐减导致大量的水土流失，地球沙漠化日益严重，据测定，一 场暴雨后，没有植被的裸地的泥土流失量是有植被的土地的流失量的 100 多倍， 这说明森林对水土保持起着多么重大的作用。 3、水资源严重污染。海洋也没有逃脱人类破坏的厄运，作为生命孕育者的 海洋， 生活着世界上 90%的生物， 但是人类发展所产生的污染物源源不断的排入 大海，导致海洋的氮、磷含量越来越高，海洋富营养化越来越严重，海藻疯长， 形成海洋的“缺氧区” 、 “无氧区” ，大量的海洋生物因此而灭绝。1950 年，在日 本沿海有一个叫水俣的村子，突然出现了一种怪病，患者口齿不清、步态不稳、 全身麻木，最终导致死亡，该病被称为水俣病。后经查明，是一家氮肥公司将含 有大量毒素的污水排入海洋中，使鱼、虾等的体内汞含量超标，当地居民长期食 用这种鱼、虾而患病。对淡水污染的后果更是严重，淡水资源只占全球水资源的 很小的分量，同时淡水资源是人类生活所必须的，人类工业生产排放的淡水资源 进入河流、湖泊，甚至是侵入到地下水系统，这将是不可挽回的灾难，是人类在 自掘坟墓。 4、大气严重污染。现代工业燃烧大量的煤炭、石油、天然气，产生大量的 二氧化碳，二氧化碳的吸热和隔热功能在大气中形成一种无形的玻璃罩，使太阳 辐射到地球上的热量无法发散到外层空间，使地球变得热起来，还有其他温室气 体，像氯氟烃、甲烷、氮氧化物气体等，都造成了全球气候的变暖，并且严重破 坏了臭氧层，臭氧层空洞给地球上的生命带来巨大的伤害，直接损害地球上生物 的种种功能，影响到生物的生长繁殖，给人类带来众多疾病，如皮肤癌、免疫系 统破坏等。 （二）从对生态危机的批判到对意义危机的批判 人类对自然竭泽而渔的掠夺，不加节制的经济增长，对环境的破坏到了无以 复加的地步，这种危机是致命的，它不仅使人类一步步走向死亡，而且使地球上 的一切生物走向死亡，最终导致整个自然环境的灭亡。莫尔特曼预测，如果人类 不彻底改变社会的发展方向， 如果不能找到另外一种生活方式和另外一种对待其 他生物和自然的方法，仍然按照当前的做法行事，这种危机将会一直持续下去， 最终以全面的大灾难而告终。 “生态危机 （比较温和的标题 环境污染 我们更为熟悉） 使人明显地看到， 神学和科学以及许多其他学科，有着共同的命运。不过很明显用生态危机这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 批判： 莫尔特曼对当今生态问题的伦理审视 9 个术语描绘真正的事实，是软弱无力的，也是不确切的。这其实是现代工业世界 全部生命系统的危机。这是人类给自身及其自然环境造成的危机，他们不但使自 身，也使环境越来越深刻地陷入这种危机中。 ” 其实，人类对自然环境的剥削所 表现出来的生态危机只是这种危机的表面现象， 更加深层次的表现是人类的精神 家园渐渐被侵蚀，人类面对的是精神的危机和意义的危机。 在人类社会发展中，人类通过科学技术对自然进行不间断的剥削，科学技术 是特殊的人类关切的产物， 而特殊的人类关切是由人类社会的基本价值观念和信 念决定的，由此看来，由于人类对自然的剥夺是由人类的价值观念决定的，在人 类意识的深层结构中早已种下了剥夺自然的种子。所以莫尔特曼说： “当我们谈 论现代文明的生态危机时，我们只能是指包含其所有子系统的整个系统的危机， 从森林的消失到恐惧症的流行， 从江河湖海的污染到我们的大城市里在许多人当 中弥漫的对生活的虚无主义感觉。 ” 与生态危机同时到来的是人类的价值危机和意义危机， 价值与意义危机是社 会环境层面的危机，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离开了社会环境 就不可能理解自然环境，生态危机的根源是社会环境造成的，它起源于人类的经 济和社会的过程，所以要解除生态危机的破坏必须在社会环境方面着手，改变人 类的价值观念和思想意识，如果还是按照当前的社会发展模式进行下去，只顾经 济发展不理会对自然环境的影响，或者只是在技术层面上力求减弱对生态的破 坏，不从根本上变革，生态危机是不会最终消除的。 改变人类的价值观念是十分困难、十分痛苦的事情，因为观念的东西是深深 的扎根于人类的潜意识中的，是人类社会长期发展的积淀型产物，已经形成了一 种文化传统。众所周知，文化对人类的影响是多么巨大，中华文明始终受着儒家 文化的影响，在方方面面无不表现出儒家文化的处事方式，在西方，基督教文化 更是在人们生活中占据着统治地位，无可动摇。 改变虽然痛苦，但是如果不改变则面临着现状的继续、面临着环境的继续破 坏、面临着生存环境的灭亡，要从根本上改变才可以发生整体性的变化，这样我 们通过长期的坚持才能发生作用。 “同样，自然环境也影响着社会环境，影响着人类生活的价值和意义，例如 人口的急剧膨胀，社会的城市化进程，使人类大量的涌入到城市中，人类对待自 然、对待生活的感情会逐渐发生变化，道德准则和生活信念的模式都会被打乱， 人类将会面临着焦虑，这样，生态危机就带来了社会危机人类社会的价值和 德莫尔特曼.创造中的上帝 生态的创造论m.隗仁莲，苏贤贵，宋炳延译.上海：三联书店，2002. 第 34 页。 德莫尔特曼.创造中的上帝 生态的创造论m.隗仁莲，苏贤贵，宋炳延译.上海：三联书店，2002. 第 35 页。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 批判： 莫尔特曼对当今生态问题的伦理审视 10 意义危机，以及个人生活危机中日益增长的不稳定性” 。 另外，莫尔特曼还提出了另外一个令人深思的事情，他说： “自我免疫的过 程往往导致致命的疾病。 ” 大家知道，当外部疾病侵入到一个有机体内时，这个 有机体会产生一种自我免疫的过程，同样，人类对待生态危机时也会产生一种免 疫的过程，就是利用人类掌握的科学技术阻止生态危机的发生，而不是在根本上 改变自己的价值观念，这样只能延缓危机爆发的时间而不能从根本上解除危机， 时间久了，人类渐渐的对生态危机变得漠然，像温水中的青蛙，最终会被煮死在 麻痹大意之中。 二、对现代性的批判 （一）对科学技术的批判 自从欧洲文艺复兴、启蒙运动以来，人类开始崇尚理性的力量，不断的寻求 自由，突出自己的中心地位，培根大声疾呼“知识就是力量” ，号召人类通过学 习科学技术牢固自己的主体地位。的确如此，科学技术的发展使人类揭开了自然 的面纱， 克服了对自然的恐惧， 生产力得到极大地发展， 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 人类的物质生活大幅度提高，开始处于沾沾自喜之中。令人类没有想到的是，毫 无节制的掠夺自然资源，破坏自然环境，必将让人类付出沉重的代价，生态危机 日益凸显，时刻威胁着人类的生存。 当人类认识到科学技术其实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战无不胜， 它也控制着人 类对自然的掠夺，使人类处于“异化”的处境之下，批判的声音便不绝于耳，马 克斯韦伯把理性分为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 席美尔对现代技术的物化和异化的批 判，卢卡奇对工具理性对人的主体性消解做出阐释，对科技的批判当属法兰克福 学派最为激烈，霍克海默和阿尔多诺的启蒙辩证法指出，科技不仅是人类控 制自然的手段，而且是人对人的控制的手段，法兰克福学派的另一位代表人物哈 贝马斯把科学技术看成是资本主义的一种新型的统治意识形态。 上述各派对科学 技术做出了自己角度的批判，可谓是独到又深刻。莫尔特曼也对科学技术做出了 批判，他认为科学技术起源于人类的特殊关切，也就是人类的价值、信念等精神 因素决定了科学技术的产生。 他指出笛卡尔的认识实体和广延实体的二元论划分 加速了人与自然的分化，在这种二元论中，人类是作为主体出现的，而自然环境 德莫尔特曼.创造中的上帝 生态的创造论m.隗仁莲，苏贤贵，宋炳延译.上海：三联书店，2002. 第 36 页。 德莫尔特曼.创造中的上帝 生态的创造论m.隗仁莲，苏贤贵，宋炳延译.上海：三联书店，2002. 第 36 页。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 批判： 莫尔特曼对当今生态问题的伦理审视 11 被贬低为纯粹的客体。科学技术在这场主客体的博弈中沦为侩子手的角色，科学 技术是人类的认识工具，是人类借以征服自然的工具，人类运用科学技术对自然 进行剥削。莫尔特曼特别批判了这种“剥削”的态度，他借用米切利奇的话说出 了自己的心声； “贯穿在整个人类社会中的观念就是剥削，迄今为止我们和大自 然母亲的关系仍然是心安理得的婴儿般的、掠夺性的关系。我们剥削的能力大大 提高了，但是，我们控制我们自己作为人的情绪反应和我们自己的欲望能力决不 能说有什么增长。 ” 科学技术越发展，人类的剥削能力越强，这是作为受支配地 位的科学技术所不能决定的命运。 （二）从对科学技术的批判到对权力的批判 上面说到，科学技术是人类特殊关切的产物，而人类的特殊关切是受到人类 的价值观念、思想信念的影响，科学技术发展的方向是受到人类的价值取向操纵 的，科学技术在社会发展中只是人类改变自然的工具，科学技术是价值中立的。 在人类生存发展中，科学技术不仅仅用来改变人类的生活处境，促进人类生存的 发展，他更重要的是受到政治意志的操纵，成为获取权力的工具。由于科学技术 的发展和利益有不可隔断的联系，科技的突飞猛进要有强大的经济后盾，这样科 学技术便不可避免和某些利益集团沾上关系，受到利益集团的支配，其评价体系 也发生了变化，评价的标准也自然而然的成为政治标准。政治背景是由社会上占 主导地位的价值观决定的，有什么样的价值观就有什么取向的科学技术。 在现代文明中，人类的价值取向是发展，所以科学技术的创新都围绕着这个 主题展开，所有的科学技术都着眼于发展、扩张、掠夺、征服，人类把自己看做 世界的中心，占有绝对的主体地位，自然只是附属品，处于客体地位，人类是自 然的主人和所有者，一切都要听命于人类，这种极强的权力意识最终导致了生态 的破坏。 莫尔特曼说，“只要对权力的获取仍是促进对知识的科学探求的关切之所在， 那么，权力就将是铸造科学的模子，权力将是科学所采取的实际形式” 。 莫尔特 曼看到了科学的深层结构， 对从根本上改变科学技术的发展方向提出了建设性的 意见。 科学技术对自然的掠夺和征服是建立在人类日益膨胀的需求上的。 自从工业 革命以来，世界上到处呈现出不可控制的增长过程，工厂的机器不停地转动，世 德莫尔特曼.创造中的上帝 生态的创造论m.隗仁莲，苏贤贵，宋炳延译.上海：三联书店，2002. 第 42 页。 德莫尔特曼.创造中的上帝 生态的创造论m.隗仁莲，苏贤贵，宋炳延译.上海：三联书店，2002. 第 40 页。 苏州科技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 批判： 莫尔特曼对当今生态问题的伦理审视 12 界人口不断的增长，能源的消耗越来越多，但这些都好像不能满足人类的需求， 人类的欲望就像是一个广阔的海洋没有极限， 不停地增长需求迫使环境承受的压 力越来越大，人类的需求是无限的，自然资源却是有限的，环境的承受能力也是 有限的，用有限的资源去满足无限的欲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在这里，发展好像 进入了一个怪圈，一个恶性循环之中，发展不再代表着希望，却成为人类不可逃 脱的厄运，生态危机终有一天让人类灭亡。 （三）从全球生态正义角度提出的批判 科学技术的发展，权力的滥用，导致了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在这场全球性 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