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论西斯蒙第伦理人道主义的经济伦理思想.pdf

摘要 西斯蒙第是小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创始人，人道主义是其经济伦理思想 的核心，在西斯蒙第的经济伦理思想中，集中突出了他的人道主义的初衷和经济 现实的矛盾与碰撞关系。本文试图从人道主义与经济现实的矛盾出发，对西斯蒙 第的经济伦理思想做进一步的分析和探讨，以加深对西斯蒙第的理解及其伦理人 道主义精神的认识。 关键词 西斯蒙第、伦理人道主义、经：j 箩i 菇经济伦理 a b s t r a c t s i s m o n d ii saf o u n d e ro f p o l i t i c a le c o n o m yo fp o l i t i c a lb o u r g e o i s i e ， w h o s eh u m a n i s mi st h ec o r er e f l e c t e di nh i st h o u g h t so fe c o n o m i ce t h i c s t h e yh i g h l i g h tt h ec o n f l i c ta n d t h ec o l l i s i o nb e t w e e ns i s m o n d i so n g i n a l i n t e n t i o na n de c o n o m i cr e a l i t y t h i sa r t i c l e a t t e m p t s t om a k eaf u r t h e r a n a l y s i sa n di l l u s t r a t i o no f s i s m o n d i st h o u g h t si ne c o n o m i ce t h i c s ，b a s e d o nt h ec o n f l i c t sb e t w e e nh u m a n i s ma n de c o n o m i cr e a l i t y i ta i m sa t d e e p i n gt h e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o f b o t hs i s m o n d ih i m s e l fa n dt h ee s s e n c eo f h i se t h i c a lh u m a n i s m k e yw o r d s ： s i s m o n d i ，e t h i c a lh u m a n i s m ，e c o n o m i c ， e c o n o m i c e t h i c s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生毕业论文 引言 人道主义，是从人性论推演出的一种理论，对于以人类道德生活为基本对象的伦理学来 说，人道主义属于伦理学的研究范围。人道主义是一个以“人”为中心的思想体系，它要求 尊重人的价值，发展人的个性，强调人的尊严，追求人的自由和幸福。因而它是千百年来人 类为之奋斗、追求的理想目标。它的衍变展示了人类道德不断发展、进步的过程。人道主义 在十四至十六世纪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就开始塑造我们所知道的这个世界，并成为人类不断寻 求更好的生存和发展空间的督促力量。 但是，人道主义的实现有其历史局限性。在商品经济日益发展的社会中，以人的生命本体 价值为基础的人道主义显示其要求实现的迫切性。当然，社会财富的创造和增长为人道主义的 逐步实现提供了一定的物质基础。但是现实社会经济发展中给人带来的问题和矛盾使得人道 主义的实现遇到重重困难和障碍，但我们并不能因此而把人道主义要求当作可有可无的道德 议论。作为一种价值理想和道德规范，在社会进步、商品经济蓬勃发展的今天，它仍然为寻求 人类存在和发展的合理性注入精神动力和强烈的道德力量。在这里，我想提起的就是，在经济 变革和社会动荡不安的过渡年代，在盲目为经济增长欢欣雀跃而普遍忽视广大人民群众的人 道主义状况的众多经济学家中，在十九世纪的法国政治经济学史上出现了一位充满人道主义感情 呼吁人道主义力量的经济学家西斯蒙第。在西斯蒙第的经济伦理思想中，集中突出了他的人 道主义的初衷和经济现实的矛盾与碰撞关系，从而也促使着我们加深对这关系的分析和探讨， 也加深我们对西斯蒙第的理解及其精神的认识。在社会转型的过渡时期，对西斯蒙第经济伦理思 想的探析有着特殊的意义。 一、西斯蒙第伦理人道主义经济伦理思想的哲学基础 西斯蒙第是让沙尔列奥纳尔西蒙德西斯蒙第( 1 7 7 3 1 8 4 2 ) 的简称。他出生 于瑞士的法语居民居住区，属于法国经济学家的行列，是小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创始人和 法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完成者。古典政治经济学，正如马克思所指出：“在英国从威廉配第， 到李嘉图结束；在法国以布瓦尔培尔开始，到西斯蒙第结束。”“”( p 4 1 ) 西斯蒙第是一位著 名的经济学家，同时又是一位历史学家。他在主观愿望上是真诚地忠实于劳动者的，无论他 的经济著作或历史著作都充满了对劳动者的深深的同情，政治经济学新原理或论财富同人口 的关系一书是西斯蒙第在政治经济学方面的代表性著作，他在书中关于政治经济学性质和 对象的主张，对古典学派的方法的批判，他想使政治经济学从属于伦理学的企图都始终贯穿 着丰富的伦理思想，由此奠定了他在社会伦理学中的地位。 纵观西斯蒙第的经济伦理思想不难看出，人道主义是其经济学说的核心，贯穿西斯蒙第 经济著作的重要伦理观点便是：以人为本，一切源于人，又最终为了人。为了进一步探讨西 斯蒙第经济伦理思想中人道主义与经济现实的关系，我们首先分析一下人道主义的历史渊源。 ( 一) 人道主义的历史发展 论西斯蒙第伦理人道主义的经济伦理思想 人道主义与人性论的关系非常密切，人道主义者总是站在某一种人性论的观点上来强调 人道主义，因此，人道主义总是以一种人性论为理论基础。人性又称人的本性或本质，指人 区别于其他一切物并所以为人的本质规定性。”( p 3 8 ) 而人性论是指关于人的本质或人性的 基本看法和相应学说。人性本来是个抽象的概念，即人类的共性，可以跟兽性、非人性等概 念相对待，( 但是历史地考察起来，人性是具体的，在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和社会环境中，人 性有它纷繁的演变和分化) 。在中外伦理史上，一直存在着关于人性问题的讨论，对这个问题 的争议和探究主要集中于两个问题即人性的根源问题和人性的善恶问题。在人性的根源性问 题上，一些学派认为它是由某种超人类的力量所赋予的，而另一些学派则认为它是人自身固 有的所谓“自然本能”或“自我意识”。在人性的善恶问题上，有的人说是利己的，有的说人 天生有善良同情之心，还有的说既有善又有恶，既有利己又有利他之心。但从总体上看，无 论哪一个学派都把人作为抽象的孤立个体，来探究其本性或本质，并没有对人性及其善恶问 题作出科学的回答。当然人性相对于兽性、神性而言，它具有人类的共性，但作为一种方法 的科学性来说，研究社会历史的发展应从具体的，现实社会关系中的人出发。正如马克思所 指出的，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3 ( p 1 8 ) ，人性是现实社会 关系相互作用的结果，并随时代的发展变化而变化。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人性及善恶会包 含不同的社会内容。 人道主义一词来源于拉丁文( h u m a n u s ) ，和人文主义字根相同。它是泛指一切强调人的 地位，肯定人的价值，维护人的尊严和权利的思想体系。胡乔木在关于人道主义和异化问 题中谈到：“关于人道主义，我想首先应该指出，它有两个方面的含义：一个是作为世界观 和历史观；一个是作为伦理原则和道德规范。“3 ( p 1 ) 作为伦理原则和道德规范的人道主义， 有资产阶段的人道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人道主义最早产生于1 4 至1 6 世纪欧洲文艺 复兴时期，最初以人文主义的形式出现。针对封建制度天主教会和中世纪基督教神学对人性 的束缚，一批文艺复兴时期的思想家主张以人为中心，反对神性，尊重人性，反对禁欲主义， 重视人的世俗生活和世俗享受，维护人的尊严和追求幸福的权利，这是人道主义的最初形式， 它在反对作为封建制精神支柱的中世纪神学的斗争中，起了巨大的进步作用。随着资产阶级 势力的日益壮大，要求推翻封建制度的呼声，愈亦增高。人道主义在十七、十八世纪资产阶 段革命时期跃居到历史的前台，成为新兴资产阶段用以推翻封建制度，建立资产阶级政权的 一种精神武器，人道主义者提出“天赋人权”和“自由、平等、博爱”等口号，进一步发展 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人道主义，丰富了人道主义的思想内容，这一时期的人道主义对于唤起劳 动人民反对封建制度的革命性和积极性是非常有诱惑力的，然而随着资产阶段革命胜利不久， 资产阶级立即把昔日对付封建势力的武器对准贫民，这样，资产阶段宣扬的自由，平等，博 爱思想对于广大劳动人民来说成为不可实现的空谈，而成了欺骗、愚弄人民借以达到夺取政 权的目的。随着时代的发展，在不同的社会条件下人道主义在形式上又表现了新的特点，到 后来就发展为大谈普遍的爱，人类爱，并据以描绘出未来人道主义的思想世界的蓝图，但在 2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生毕业论文 阶级社会中，这种超阶段的人类之爱是无法实现的。这也是空想社会主义之所以是空想的原 因。 在历史上。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对资本主义的发展起过巨大的进步作用。但是从文艺复 兴时期开始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与空想社会主义一样，是从抽象的人性、人的本质来解释历 史。从永恒的人性和理性出发，虽然在历史上对唤醒劳动人民对“人”的认识起过一定的进 步作用，但由于离开特定的社会关系和具体的历史条件来谈论人性、人的本质，忽视了社会 历史发展的现实基础，陷入了唯心史观，结果在抽象的“共同人性”、“普遍仁爱”中看不出 社会冲突，也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切实可行的手段，最终使人民大众力图改善人道状况显得软 弱无力。与历史唯心主义相反，历史唯物主义不是以抽象的人、人性、人的本质等概念为出 发点，而是以具体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为出发点解释历史。马克思的人道主义思想是随着唯 物史观的产生，随着关于无产阶级历史使命和建设共产主义的理论的产生而逐步形成的。由 于马克思亲眼目睹，号召并参加了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并总结了国际工人运动的经验教训， 使马克思的人道主义具有充实的具体内容。马克思通过对政治经济学和历史的研究，使他的 人道主义思想与唯物史观紧紧联系在一起，他认为人道主义的实现取决于特定的物质和社会 条件，人道化过程开始于工人从资本主义的非人道结构中获得自我解放，而人的真正解放只 有通过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革命斗争才能实现，他从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出发提出并解决 了“人类解放”的道路问题，即人在现实社会中获得真正解放的途径。并把实现他的人道主 义理想同通过革命手段消除私有制结合在一起，只有这样使人得到的真正的解放的人道主义 才能实现。因此马克思的人道主义观具有积极的，现实实践的意义。以抽象人性论为思想基 础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一般以不触犯资本主义根本制度为界限，反对革命暴力，在很大程度 上是不现实的，与此不同，马克思的人道主义的积极意义在于他找到了广大人民群众实现人 道状况的现实途径，并指出仅靠善良愿望和改良措施是不能从根本上改变私有制社会中的不 人道状况的。 从人道主义的发展来看，它是随同人的发展，人性的发展一同进步的，虽然不同历史时 期，不同阶段的人道主义思想内容和表现形式不同，但是以“人”为中心，要求尊重人的价 值和尊严，发展人的个性，追求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的思想是人道主义应有的内容。发展到 今天，人道主义的概念在历史的进程中得到了丰富，赋予了更新、新高的内容，成为争取人 类解放，要求和平、正义和人类友爱的代表。美国哲学家拉蒙特简洁地给现代形式的人道主 义下了一个定义：“它是一种在这个自然的世界上按照理性和民主的方法为谋求全人类的更大 幸福而进行令人欢快的服务的哲学。”( p 1 7 4 ) ，人作为人道主义思想体系的中心，既是自然 人，又是超越他本原局限性的社会实践者，因此人道主义是由自然人和他超越的可能性所构 成的一种二重性。这种超越性促使人进一步发展和完善，也是对人有能力建立一个真正民主、 自由的世界的肯定。人道主义往往被认为是全人类的共同意识形态，代表着全人类的利益， 具有普遍性。但在阶级社会中，这种普遍的人类之爱却无法实现。或许，它的主要价值不在 论西斯蒙第伦理人道主义的经济伦理思想 于提供解决人的具体方案，这一般主要由经济学、政治学和社会学等共同来进行论证和求解， 而在于它从人的本性出发对人的存在的困惑进行不断的反省，从而促进它对人的存在状况与 现实的矛盾进行不断地批判和超越。正是因为人道主义具有对现实的超越性使得人道主义无 形中被赋予一种理想和浪漫色彩，这与现实经济社会中给人带来的问题和矛盾产生摩察。从 西斯蒙第的经济伦理思想中，我们可以看出当时的经济现实与他对人道主义要求实现的渴望 之间的距离。 西斯蒙第是基于当时的经济现实出发来提出人道主义问题的，因此，其经济伦理思想的 哲学基础集中突出了人道主义与经济的关系，而这一关系也从而构成西斯蒙第伦理人道主义 的提出之所以具有价值的一个理论前提。事实上对这一关系的分析能够解释为什么在西斯蒙 第年代，经济增长与人们感受到的人道状况的改进之间日益加剧的偏差，也能够解释西斯蒙 第呼吁人道主义力量的决心。因为经济发展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善人道状况，让人们得到幸福， 这是人道主义发展的基本内涵，而西斯蒙第所生活的年代却忽视了这一目的，这违背了人类 社会人道主义发展的历史趋势。因此，在阐述西斯蒙第的经济伦理思想之即，有必要就人道 主义与经济现实的关系展开论述。 ( 二) 人道主义与经济发展的一致性 人道主义的本质在于以人为中心，充分尊重个人的价值和尊严，重视人的全面发展以及 对幸福自由的追求和享受，它重视人性的各个方面，给予人的情感方面以广阔的天地。从历 史发展来看，人道主义有关人的发展和完善的要求是与社会经济的发展一致前进的。 首先，随着经济的发展，生产力的提高，社会财富的创造，为人的发展和完善提供了物 质基础，从而也促进人道主义的发展。我们知道，物质资料的生产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 基础，人道主义只有在社会实践中以物质和制度为后盾，并且这种物质和制度是在有效地改 善人类状况时，它才能将理想变为现实。人类历史上不同社会制度、社会形态的依次更替， 都代表着人类的进步，走向文明的进步。从历史发展的趋势来看，以市场为资源配置方式的 商品经济取代自给自足，封闭保守的自然经济，意味着人们改造和征服自然能力的提高，为 社会的进步和人们全面发展提供了丰厚的物质基础。商品经济发展到市场经济阶段，把人从 愚昧落后的封建宗亲关系中解放出来，摆脱了任人摆布、无个性、无灵魂的历史。在商品社 会中，人们以商品必须实现自我价值才成为其商品的意识看待自身，努力挖掘自己的价值， 使人的价值得到极大承认和肯定，这是社会进步和人类解放的重要成果和标志。人性的发展 要求人摆脱那种愚昧落后，压抑人性时代的异化状态，使人脱离动物界、摆脱人的奴性而成 为真f 意义上的人，树立人的自我意识和价值观念。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也是人性发展 的必然，市场经济建设带动的科技发展和进步，一方面不断刺激和改变人性的自然要求，使 人性得到更好实现；另一方面也为人的素质提出更高的要求，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提高人的 整体素质。因此，市场经济为自由个性和人的全面发展创造了必要的条件。当然，人类历史 要进入一个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理想社会需要发展高度的生产力和建设高度的精神文 4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生毕业论文 明，而目前的经济社会尚不具备这种成熟条件，依然存在着各种矛盾，但市场经济总的发展 趋向是实现人道主义追求的目标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其次，人道主义以人为中心的本质是与经济发展的要求相一致。 人道主义的最高目标是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对个人利益、幸福的追求和对个人价值 的实现是人的个性全面发展的根本要求之一。人首先只有从个人利益出发才能认识到自身， 人的全面发展作为人性发展，是人道主义发展的最终目标和价值取向，是不断进步的社会发 展的必然，对利益的追求，是个人幸福和全面发展的根本途径，而经济的发展是实现人的全 面发展的有效手段。目前市场为主要配置资源的市场经济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要 求，它作为创造财富的一个实践过程本身就蕴含着伦理道德的精神，正如伦理学家弗兰克梯 利所说，历史的趋势是精神生活的进一步发展和个人在社会中的更完美的实现。市场经济中 的利益机制将个人利益纳入道德的内涵，重视和强调对人利益的追求，激发了个人活力的增 长，从而推动整个社会的繁荣。市场经济使人成为独立的市场主体，要求现代人具备独立创 新等为特征的全面发展的、完备的人格素质，要求以开拓创新求真务实观念代替那种不思进 取，安贫乐道，消极懈怠等不良习惯，促进人类精神文明的建设和发展。 在商品经济社会中，支配商品生产与流通过程起最主要作用的是价值规律，价值规律要 求进入市场的商品生产者和交换者的经济活动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强调公平、诚实、守信 对人们的经济行为进行约束，排斥专横，欺诈、蒙拐骗等不正当竞争行为，制止人与人之间 非人道的现象。而公平、诚实、守信也是建立新型人道主义关系的基础，因此，市场经济中 等价交换的公平原则为人们参与经济活动的合理，合法性提供伦理道德支持。而不公平的经 济行为会干扰和破坏正常有序的经济的建设和发展，从而使经济运转陷入无序混乱状态而最 终阻碍社会的进步。从而也促使非人道现象的滋生蔓延。由于生产力的发展，推动了社会分 工与合作的发展，节省了劳动时间与劳动力，大大提高了劳动效率，从而极大地推动了经济 的发展，所以以市场为资源配置的商品经济在一定程度上说是效率经济。在这样的经济关系 中，参与市场经济活动的企业或个人要实现效率最大化，必须在生产中改进生产技术、改善 经营管理、提高劳动生产率，从而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而这一切与生产经营人员的素质、 能力等人文因素联系在一起。效率意识有利于激励生产和经营人员的敬业意识和整体意识。 并且由于效率最大化不仅是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的事，而且同广大消费者的利益密切相关。 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必须用高质量的产品和服务来最大限度满足消费者的需要，以巩固自己 的产品在消费者市场的地位和作用，这种互惠互利所蕴含的伦理道德规范体现在效率经济中， 加强了人们的分工、合作、互助的关系，促进人类文明道德的融合与进步，也促使平等、友 爱、互助的新型的人道主义关系的建立和发展。因此经济的发展要求倡导一种与公平、效率 经济相宜的新型人道观的建立和发展，共同推动社会的进步。综上所述，经济的发展与人道 主义的关系是相辅相成、共同发展的。 ( 三) 人道主义对经济现实的超越 论西斯蒙第伦理人道主义的经济伦理思想 从前面可以知道，人道主义是由自然人和他们超越的可能性所构成的一种二重性。人就 是在这种对自己局限性的不断超越中才促使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及人类道德文明的进步。美籍 德裔心理分析学家弗洛姆认为人性中具有超越性的需求。人有要求超越自己消极的生物状态， 创造性和破坏性都是超越。德国哲学家布洛赫也认为希望是人的固有本性，人是向着未来不 断超越的人。人不只是他目前所具有的种种属性的总和，而且是走向超越他本身东西的人。 因此人的本质是“现实本质”与“希望本质”的统一。从人性的研究中可以看到，人的超越 性使人有摆脱愚昧落后状态的迫切性，他通过现实实践获得的超越使人最终与动物相区别。 人道主义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属于上层建筑的范畴，它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之上，对经济 基础又具有超越的相对独立性，对经济基础具有能动的作用。一方面人在一定的生产关系中 创造了他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物质财富，另一方面他又必须寻求超越物质生产的精神需要的满 足。精神分析学家马斯洛认为人的需要是依着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与爱的需要，自我实 现的需要等逐级发展的。他说超越于生命的精神价值“是人道主义科学的研究和技术的对象”。 ”( p 2 2 4 ) 人道主义不仅仅是要求人满足生理需要这个层面的个性发展，而是希望人本身作 为目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而不是让物质利益的满足成为生活的主要目的。因此，人道主义 具有对物质利欲的超越性。关于人道主义的超越性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哲学家对人的发展的阐 述。最早的快乐主义的代表德谟克利特主张生活的目的在于追求高尚的精神生活，要求人们 在一定物质条件的基础上追求精神方面的快乐。他认为如果对财富的欲望到了没有厌足的地 步，人就会变得比贫穷更为难堪。亚里士多德在尼哥马可伦理学中，也谈到“在行为的 领域内，如有一种我所作为目的本身而追求的目的”，那么，显然这种目的就是善，而且是至 善，这种至善也就成为人道主义超越时代的最终发展所向。因此，强调人道主义对物质利欲 的超越，是对自私、庸俗、卑贱的一种抗衡。随着经济的发展，很多人迷恋于人类所创造的 物质财富的享乐中，忽视了自身精神修养的提高，也使不良风气得以滋生漫延，不利于人文 道德风尚的形成，也阻碍人道主义有关人的发展的内涵的延伸扩展。 从人类社会发展的历程来看，在剥削阶级社会里，虽然经济的发展为人的发展创造可供 改善的物质基础，但是经济的发展是以对人性的摧残为代价的，剥削与被剥削，压迫与被压 迫，以践踏大多数人的幸福而获取极少数人的快乐的非人道现象无不充斥一味追求经济发展 的历程中。在资本主义经济原始积累时期，为追求财富的积累与对人道主义的践踏形成的反 差尤为明显。在十九世纪的欧洲经济史上，西斯蒙第正是面对这种反差，尖锐地提出了资本 主义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人道主义问题。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到今天，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 解决了物质贫困的问题，然而这种社会又以种种新的控制方式加强了对人的奴役和对人性的 压抑，使人丧失了人的真正自由，科技和自动化把发达的工业社会变成一架机器，一切人和 物都成了管理对象，人为自己的创造物而牺牲了他自己；这一切又给人道主义的发展带来新 的问题。 人道主义强调对个人幸福和自由的追求，但人道主义的超越性还要求人们不能把个人幸 6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生毕业砣文 福置于一切事物的中心，还有比个人幸福更为重要的就是群体，国家和人类的共同幸福。真 正的人道主义应是广义上的人道主义，它应该是全人类的共同意识形态，代表着全人类的利 益，具有普遍性。人道主义的真正基础就是普遍性。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把幸福推崇为整 个国家和治国者的目的，不是以一部分人的幸福为前提，而是为了整个国家的幸福。康德也 说“把个人幸福原理作为意志的动机，那是直接违反道德原理的。”( p 3 5 ) 康德的人道主 义旨在寻求一个人们彼此作为人来对待的目的王国。但是这种普遍的人类之爱在现实社会中 是不可能完全实现的，在西斯蒙第年代尤其如此。由此我们可以理解西斯蒙第实现人道主义 的要求在当时经济现实中的无奈，以及他力斥人道主义罪恶的勇气。在阶级社会中，在生产 力没有获得充分发展的社会中，人们之间的剥削和对抗关系是不可能消除的，当然人道主义 的这种对人的普遍性就不可能得到实现。然而能否就因为物质匮乏而导致的剥削对抗、无情 竞争状况的存在就否定人道主义的普遍性昵? 当然不能，强调人类之爱的普遍性是人道主义 的应有之义，虽然人道主义的实现依赖于一定的经济基础，人类之爱的实现受制于物质条件 和时代的局限性。但是作为一种道德理想和价值目标，真正的人道主义具有一种对时代、物 质条件、阶级局限的超越性，它强调人生的种种可能性的更充分的实现，而自然和社会的进 化赋予人以创造性、想象力和信念，具有对实现人道主义这种潜在的美和完善不断进行探索 的能力，正如进化论人道主义的中心信念所认为的那样：“生存是能够改进的，未开辟的巨大 可能性是能够越来越多地实现的，更大的满足能够代替失败挫折的。这个信念现在有知识作 为它的牢固基础，而它本身又会成为行动的牢固基础”。”3 ( p 5 9 6 ) 人道主义的核心和宗旨在于实现一个真正以人为中心的完满的社会，并成为一种信念， 督促一代一代的人为实现这个理想目标而努力，作为普遍的人类之爱的人道主义的实现是一 个需要人们有理性地同外界合作的过程，因此它具有跨越经济现实的超越性。而西斯蒙第人 道主义的提出是对当时经济现实的一种抗衡与超越，这种人道主义的理想性值得人们去追求、 去探索。因为人道主义对经济现实的超越，从整体看本身就代表着经济发展的最终所向。这 就是我们今天为什么重提西斯蒙第伦理人道主义经济伦理思想的积极意义的原因。 二、西斯蒙第经济伦理思想的核心伦理人道主义 西斯蒙第在经济学说史上处于特殊的地位，是同他当时所处的特殊的历史背景分不开的， f 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历史背景对西斯蒙第的观点和感情倾向有很大的影响。西斯蒙第生长在 瑞士的法语民族住区，同法国的政治经济状况密切相关，随着十八世纪英法等国资本主义工 业的发展，当时还保存着半宗法制度及半宗法制的小生产的瑞士也卷入了工业革命的潮流之 中，产业革命使瑞士的广大小生产者和工人群众陷于破产和悲惨的境地，而另一方面，英国 正在兴起的经济制度表面呈现的宏伟气象却使经济自由主义者欢欣若狂。贫困和经济危机引 起了西斯蒙第对工人群众的深深的同情并对资本主义工业提出了人道主义的抗议和驳斥，也 使他力图在理论上寻找解决工人贫困和改善境遇的措施和办法。他从人本主义出发宣扬人人 享受幸福等权利，由此提出了他的伦理人道主义思想。当然在法国历史上，他不是诉诸人的 论西斯蒙第伦理人道主义的经济佗理思想 情感需要的第一人。 他的伦理人道主义思想的提出有着深厚的理论渊源。在他之前，一批法国唯物主义者如 爱尔维修、狄德罗、霍尔巴赫等就以人为核心，从重视人的利益和人的幸福出发，建立了以 满足个人欲望和需要为前提的伦理学说。争取人的权利和幸福是当时法国启蒙运动中高扬的 一面旗帜，对人类思想的解放有着深远的影响，这种影响对西斯蒙第来说，也不例外。作为 一位经济学家，在理论上，西斯蒙第是把人的情感需要放在显著地位的第一人，他对政治经 济学的兴趣和研究是基于对人的关爱，他的经济伦理学宣布了伦理人道主义对政治经济学的 优先地位。但是，作为一位经济学家，他对经济理论的贡献并没有超出亚当斯密，他的成 就在于将主导经济学派所一贯忽视的某些事实诸如人的情感，需要提出显著地位，他更象一 位社会伦理学家，与其他伦理学家所不同的是他把伦理思想紧紧贯穿于他的经济学说中，试 图寻找解决经济与伦理所一贯存在的二律背反现象的治病良方。作为小资产阶级经济学派的 代表，由于阶级和时代的局限性，他并未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切实可行的办法，从而使他的学 说体系充满悲观浪漫色彩，因此西斯蒙第被列宁称为“经济浪漫主义的鼻祖”。 伦理人道主义是西斯蒙第经济伦理思想的核心。具体说，西斯蒙第的经济伦理思想主要 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 ) 从人的立场出发来考察政治经济学。 西斯蒙第把人作为考察政治经济学的出发点和终极目的。由此，他把自己的著作标题为 政治经济学新原理来表示自己所创立的体系不同于以往的经济学。他在新原理第一 页就开宗明义地宣布“因为我对于公认为定论的原理表示怀疑；我推翻了一种科学我再 一次请求社会力量的干涉，以便使财富的进步正常化，而不使政治经济学遵循一个最简单的、 在表面上好像最自由的所谓自由放任和自由竞争的方针”。”1 ( p 5 ) 他坚定地相信自己给 政治经济学奠定了一个新的基础，并要把它带入一个新的领域。 西斯蒙第在政治经济学的理论原则方面是亚当斯密的信徒，但他在古典学派的方法， 目的上对斯密学说进行了“修正”。古典学派关心的是财富怎样生产、流通和分配，认为政治 经济学的目的是最大限度地增进国民财富。因此，政治经济学是一门实用的科学，而政治经 济学的基础是对社会经济制度的了解。它所注意的不是许多特定事实的积累，而是若干一般 原则的系统阐述。作为新兴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斯密对工人和资本家的矛盾，对工人生活 总是抱乐观的态度，他在论及劳动工资时指出，工资的降低总有一定限度，工资至少必须足 够维持生活，甚至“还得稍稍超过足够维持生活的程度，否则劳动者就不能赡养家室而传宗 接代了”。“3 ( p 6 2 ) 他还认为，工人工资的增长会随一国收入和资本的增加而增加，实际上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是随着资本主义财富的增长，工人阶级的贫困也 相应增长，而斯密的观点完全无视这一事实，他乐观的认为资本主义生产能增进国民财富， 最终使各个阶级获益，因此在他的著作中，力图使工人阶级服从于财富积累的利益，为发展 瓷本主义生产而制造论据，因此，斯密的工资理论是处处为资产阶级利益着想的，也从而使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生毕业论文 它对经济的分析，主要的是关注财富的增长。这是符合当时英国产业资产阶级为增加利润而 扩大商品生产的要求的。对李嘉图来说，他同样认为，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促进了社会财 富的增长，从而满足了人们的需要。因此，资本家的利润是同生产力的发展的利益，同社会 的利益相一致。在他看来，只要能增加资本家的利润，促进生产的发展，即使牺牲工人阶级 的利益也是应当的，因此，李嘉图关心生产的发展，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就是“他希望为生 产而生产”“”( p 1 2 4 ) 。从而我们可以看出，李嘉图对经济的整个分析，基本上都是有关价值、 工资、利润、地租等范畴的数量比例分析，而没有考虑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问题。在萨伊那 里，人们的生产关系完全消失了，于是政治经济学在他手里，就变成研究物的科学了。他认 为政治经济学是纯粹理论和描述性的科学，经济学的任务，不在于提意见，而只在于观察、 分析和说明事物，因此，他的唯一愿望只是做一个学者，而对济世之道不感兴趣。这样一来， 斯密的追者李嘉图和萨伊都主张经济学家只注意财富的生产就够了。 而西斯蒙第所关心的则是政府应该怎样指导和管理财富的生产、流通和分配以满足人的 需要，他指责古典学派研究政治经济学的方法过于拘泥于计算数字，说他们舍去人而谈财富， 完全忽略了占有财富和应该享受财富的人。在财富创造和人的关系方面，西斯蒙第指出了人 对于财富的能动创造性，因而人对于所创造的财富应具有支配地位，而不是由财富去支配人， 从而迷失了人的地位。他说：“财富既然是人的一切物质享受的标志，我们就应该使它给所有 的人带来幸福”。( p l o ) “他所创造的这一切，都应该用于满足他的需要或他的愿望。” ( p 4 9 ) ，他认为如果财富不能满足这种愿望或需要，则不能算为财富。针对古典学派恋于财 富增长的研究方法，西斯蒙第指出“政治经济学不是单纯计算的科学，而是道德的科学。如 果人们认为被数字支配的时候会失去方向，那么只有注意到人的感情需要和热情时，它才能 达到目的。”( p 1 9 1 ) 由此摆正了人和财富在政治经济学中的地位优先问题。 英国古典学派以国民经济财富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把劳动看作是财富的唯一源泉，却 忽视了人的享受，忘记了财富的增加不是目的，只是人们享受的手段，从而使人与物的关系 发生了手段与目的本末倒置的现象，人在他们心中就不那么重要了。西斯蒙第认为，政治经 济学的真正对象应该是人，而不是财富，政府应该通过政治经济学使全体居民都能获得物质 上的享受。他指责李嘉图在研究政治经济学的方法上过于抽象，而忘记了人。西斯蒙第写到： “他( 指斯密) 的英国新学生，陷入了抽象，这就使我们把人遗忘了，而财富正是属于人而 且为人所享受的。他们的科学过于空洞，甚至可以说脱离一切实际。他们起初认为使理论摆 脱一切次要问题，可以显得很清楚，更容易理解，结果适得其反：英国的新经济学家所写的 伤口是非常晦涩的，因为我们的脑筋对他们所要求的那种抽象能力是不肯接受的” ( p 4 7 4 8 ) 。基于这种认识，他给政治经济学的对象下了一个定义：“从政府的事业来看，人 们的物质福利是政治经济学的对象。”( p 2 2 ) 因此政治经济学是一门研究人民物质福利的 科学，它应该给政府提供管理全国财富的真正方法。由此，他给政治经济学也下了一个定义， 它是“研究一定的国家绝大多数人能够最大限度地享受该国政府所能提供的物质福利的方法 9 论西斯蒙第伦理人道主义的经济伦理思想 的科学。”( p 4 1 4 ) 从而强调了政治经济学应当立足人的重要性。在他看来，政治经济学应 该是一门道德科学，在理论上应研究为满足人的需要寻求道德的依据。否则，政治经济学就 会由于远离人而脱离实际，陷入抽象，日益孤立起来，从而脱离真理。他指责李嘉图根本不 去考虑人的问题，而只说这门科学的目的就是无限制地增加财富。由此，严正摆明自己对政 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和主旨的态度，即财富和国民享受的关系，是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和 主旨。西斯蒙第从人的需要和愿望出发，诉诸道德和感情由此证明人的需要的首要地位。在 他看来，在政治经济学中应当树立伦理观念的思想，无疑使他成为早期经济伦理学派的先驱 之一。 ( 二) 从人的需要出发来确定社会生产总过程的优先地位。 西斯蒙第从人的需要出发来探讨社会生产过程，认为在社会生产的总过程中，消费处首 要地位。西斯蒙第说：“人一生下来，就给世界带来要满足他生活的一切需要和希望得到某些 幸福的愿望，以及使他能够满足这些需要和愿望的劳动技能或本领人们所能使自己享有 价值的一切，都是由自己的技能创造出来的，他所创造的一切，都应该用于满足他的需要或 他的愿望。”( p 4 9 ) 对需要、愿望的满足和劳动技能的关系其实就是一种消费和劳动生产 的关系。劳动技能对需要的满足提供了财富之源以及创造财富的手段，而人的需要为财富的 生产提供了动力。为了进一步说明这种关系，西斯蒙第继续阐述道：“任何人起初都是生产自 己要消费的东西；由于他了解自己的需要，便根据自己的需要来安排自己的劳动。而且 每个人在生产的时候，必须考虑到整个社会最迫切的要求，因为他的劳动果实就是为满足这 种要求的。”( p 6 3 ) 所以，消费是生产的动力和目的，生产应服从消费，从而确定了消费 对于生产的优先地位。而这一问题对李嘉图和萨伊来说，情况正好相反，他们认为生产在创 造消费人类的需求和希望是没有限度的，需求是生产提高的必然结果。在生产和需求之间有 着必然的平衡，而没有看到无限度生产给社会和工人群众带来的破坏作用。 在西斯蒙第看来，人首先是消费者，不仅仅是按照自己的需要来生产，消费决定生产， 而决定消费的是消费基金即收入的多寡。“社会里的人应该使自己的消费适合自己的收入。” ( p 0 3 ) 收入的多少又决定财富分配的多少。紧接着，西斯蒙第指出财富分配所得收入必须 和人口的增减保持一定的比例关系，否则，社会便陷入灾难之中。基于人道的角度，他反对 无限度的生产，认为生产不能是无限度的，因为没有无限度生产的动力，他说这是为了使人 能够休息而劳动的；一项劳动永远要求有之相适应的休息，因为劳动预定的为他准备深受。 “1 ( p 2 3 1 ) 他从人的身心健康出发，指出人不但有物质需要的满足，还应有精神上的享乐， 这是作为人应有的权利和自由。西斯蒙第所考察的是资本主义经济，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中， 无限度生产是不平等不断发展不断加深的原因。无限度的生产严重侵害了工人群众的身心健 康，而劳动生产力无限生产的结果，只能是助长无所事事的富人们的穷奢极欲而已，从而扩 大富人和穷人的贫富差距，这是不合理也是不公正的。他指出“如果剥夺穷人的童年和老年 的休息，如果刹夺短工夜间的休息而让他劳动，如果为争取生活资料的奔波被剥夺了参加宗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生毕业论文 教仪式的时间，那么，干这些事情的那只同时也必然给富人纸醉金迷的生活平添新的享受， 助长他们的懒惰，使他们能够吞噬新劳动所生产的一切产品。”( p 2 3 1 )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 不公平、不合理的。他从工人群众的幸福、权利出发，指出了无限度生产所带来的危害。西 斯蒙第在论述生产、消费和收入之间的关系时，强调三者相互比例要均衡，他认为在资本主 义经济条件下，三者均衡遭到破坏，就会产生生产过剩和经济危机，因此生产要有比例协调 发展，否则会给国家带来灾难。 “社会的财富只有当它能为每一个阶级造福，才是人们所期望的。如果不考虑从事 劳动的人，而只考虑那些应该享受的人，这种劳动就会变成可怕的灾难。”( p 2 3 2 ) 由此， 西斯蒙第从对生产和消费关系的研究又转到了对生产和分配关系的研究。他认为无论个人或 全社会的幸福，都不在于生产和生产的发展，而在于所创造的财富的合理使用和公平分配。 由于斯密经济研究的中心是资本积累和财富增殖之间的相互关系，至于资本积累对于财富分 配的影响问题，则被他看作一个次要和附带的问题。李嘉图比斯密更关心财富的分配，但他 实际上是想通过对各阶级之间的分配问题的研究来确定最有利于资本主义生产发展的条件， 最终还是力图捍卫资本家的利润，而忽视了围绕分配范畴的阶级实质进行分析，当然更谈不 上对贫困的工人群众抱有多大的关注了。相反，他荒谬地下结论：随着社会的发展，工人阶 级的利益没有受到影响，他们的分配所得不会变化，而只有资产阶级由于农产品价格上涨和 工人名义工资提高而使所得的利润降低。因此他认为要使国家财富不断增加，就决不应该增 加工人的工资。这实际上抹煞了资本主义制度分配的剥削性和不合理性。在西斯蒙第看来， 分配问题不仅仅是个经济理论问题，而且是个伦理问题。这个伦理问题的公平性在于分配应 该在一切参加生产的人中进行合理分配，才使人们得到幸福。西斯蒙第驳斥了资本主义分配， 认为这是不公平，是一切罪恶的原因。西斯蒙第针对政府从穷人的收入征税的现象提出了批 评。他认为在资本主义经济条件下工人阶级的工资仅能勉强维持生活，再向得不到任何享受 的穷苦的工人要钱来维持对他们毫无保证的秩序和正义，而把穷人的地位贬低到使他的收入 不能超过他们生活所需，这种剥夺实在是不太合理了。西斯蒙第指责道：“根据人道的原则， 应该说最重要的是永远不能使赋税触及纳税入生活所需的收入，因为如果社会组织这样剥夺 了纳税人的一部分生活所需，使他挨饿，还要向他侈谈什么社会组织中的享受，那就极其荒 缪了。”( p 3 6 5 ) 由此，他寄希望于国家站在公正的立场寓于人道主义的求助和干预，来医 治资产阶级社会的重病。他说：“国家的利益决不是工厂主的利益，而是把生产所得的利益在 一切参加生产的人中进行合理分配，国家的利益要求劳动所生产的国民收入，由各阶级来分 享。”“3 ( p 2 2 6 ) 西斯蒙第基于道义和同情把贫困的工人群众看作国家福利事业救助的对象， 希望通过国家政策来缩短贫富差距，铲除不公平、不正义现象滋生的根源。这都充分显示了 他作为一位伦理学家的气质。 西斯蒙第从人民群众的感情需要出发，看到了需求对生产的重要作用，这也是他把消费 列为社会生产总过程优先地位的原因，至于其不科学性，以后再论。但他能从人的立场出发， 论西斯蒙第伦理人道主义的经济伦理思想 强调人人都有追求利益和幸福的平等权利，强调每个阶级的人都有分配自己财富的权利，具 有明确的平等观念，这同古典学派盲目地强调大机器生产的机械教条味是不同的，从而赋予 西斯蒙第的经济理论是一种浓郁的人情味。 ( 三) 从人民群众的利益出发，抨击资本主义大机器生产。 西斯蒙第的经济理论是以生产和消费的平衡及消费先于生产为假设的。如果说产品是以 收入来购买的，那么，生产超过收入即生产超过消费，就必然造成危机。因此，危机是生产 和消费失衡的矛盾表现，这一切都是由于资本主义自由竞争引起的扩大再生产造成的。而生 产主要是由于机器的增多而进行的，随着大生产的发展，机器排挤工人，工资下降，城乡小 生产者破产，而产品堆积如山，工人却无购买能力，食不果腹，处于悲惨的境地。看到这些 灾难，关心贫民百姓生活的西斯蒙第不能不表示悲愤。由于技术进步，推动了大机器生产和 分工的发展，在李嘉图眼中，这种工业革命促使着社会生产力的巨大发展，而只要有利于社 会生产力的发展，牺牲小生产者和工人阶级的利益，对他来说都是在所不计的。但在西斯蒙 第看来，大机器生产使工人成为机器，机器可以代替工人，排挤工人，而分工则使“人们的 智力退化了，体力衰弱了，健康和活泼也受到了影响，失去了一切他可用以生产财富的力量。” ( p 2 3 6 ) 在机器生产和分工的条件下，工厂工人的全部活动成为单调的操作，势必妨碍工 人的发展。“他们即被剥夺了使生活有意义的一切享受，同时又被追过一种缺乏道德的生活， 这是一种不幸”( p 2 3 7 ) 在西斯蒙第看来，如果劳动分工和机器大生产使无数的人失 去了精神生活的享受，那么这是一种惨重的代价。他认为当技术的一种发明提高了人的生产 能力以后，就应该希望不使这种发明转而危害它所应为之服务的人。西斯蒙第是从大机器生 产和技术进步给工人群众带来的深重灾难的现实状况出发，批判了资本主义大机器生产和技 术进步的负面影响。也从而使他从小生产者的破产和工人的贫困中发现了资本主义矛盾和危 机的必然性。因此他在一定程度上反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反对大机器生产和技术进步。 但一般说来，西斯蒙第并不反对技术进步，他还是欢迎技术发明而指责落后和停滞不前 的，他在指出技术进步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时说这是文化进步不可避免的结果，同时指出：“那 么，能不能就断定说，凡是节约劳动力的技术发明都必定是对某些人有害吗? 因此正是通过 这样的发明，人类的劳动才能满足自己的需要，才能很快地满足自己的欲望。每一项提 高人类劳动能力的技术发明都是有益的；但是只有按它和消费的比例来应用才会有益。” ( p 2 1i ) 西斯蒙第指出社会分工和机器生产的进步作用，他认为技术的发展，发明出用更少 的工人生产一切劳动果实的经济方法，即节约了劳动力，从而更有效地推动了财富与繁荣的 发展。他认为“这些生产方法就是我们今天用科学力量这个名词所概括的一切，这样的生产 方法通过比人力大得多的代理者，完成人类单靠自己的力量永远不能完成的工作。”。( p 5 7 ) 从而肯定了技术进步的作用。西斯蒙第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分析了技术进步的“双刃剑”效 应，仍然立足人本身，去考虑到各个阶层人们的利益，并希望增进人类利益的普遍协调和进 步。在他那个时代，大机器生产所造成的贫富悬殊，给广大人民群众带来了深重的灾难，西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生毕业论文 斯蒙第无疑是站在大多数人的立场来看待这一切的，对无辜的人民群众的苦难表示了深深的 同情。 而古典学派认为机器是有益的，它能提供廉价的商品，在某种程度上能够创造对劳动的 需求，因此对大机器生产所造成的苦难，抱着镇定沉着的态度。作为一位经济学家和历史学 家，西斯蒙第更多的是站在社会伦理的角度，对人民群众的灾难表示深深的同情，并对大机 器生产斥以人道主义的强烈抗议，他不是想减少大机器生产所带来的苦难，并不反对技术进 步，希望社会进步同人民的利益协调发展，这种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 ( 四) 主张政府干预，反对自由竞争 由于资本主义自由竞争引起资本主义生产规模的扩大，西斯蒙第对竞争提出了严厉的批 评。他对亚当斯密等古典学派反对政府干预，鼓励自由竞争的主张提出了异议。按照斯密 的意见，充分的经济自由是国民财富不断增长的首要条件和基石，因此斯密经济政策的基点， 是反对国家干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