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哲学专业论文）人类自由的绪论：波普尔非决定论思想的道德之维.pdf

摘要 以非决定论为基础的三个世界理论是波普尔哲学的本体论预设， 而波普尔非决定论思想的确立又诉诸于对人类自由的信仰。与其说波 普尔认为非决定论为真，不如说非决定论是人类自由直觉信念的必要 前提，是“人类自由的绪论”。 在波普尔这一看似顺理成章的推理背后，实际上蕴含了两个颇有 争议的问题：( 1 ) 人类科学尤其是经典物理学和决定论的关系问题； ( 2 ) 决定论、非决定论和人类自由的关系问题。 波普尔在区分形而上学的决定论和“科学”决定论的基础之上反 驳了“人类科学尤其是经典物理学蕴含决定论”这一论点，使得决定 论者只能在信仰的水平上来维持其决定论观念，进而为人类自由的介 入留下了余地。然而，决定论和完全的非决定论都无法合理地解释人 类的道德责任问题。波普尔的三个世界理论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一 个全新的视域。依据该理论，我们认为，人的本质在于拥有世界3 ， 这就是人类自由的真实内涵；这不仅是伦理学问题得以产生的前提， 也是伦理学问题得以解决的必要前提。 关键词波普尔，决定论，非决定论，世界3 ，意志自由 t h et h e o 哆o fn 粥ew 醯l d sb a s e do nm ei n d e 搬强矧s mi s t h e o n t 0 1 0 西c a lp r e s 啪p t i o n o f p o p p e r sp h i l o s o p h y ，a 1 1 d t h ee s t a b l i s h m e n to f p o p p e r s i d e aa _ b o u ti n d e t e n i l i n j s mr e s o n st o t 1 1 eb e l i e fi nh u m a n 矗e e d o m t h ei n d e t e n n i n i s mi st h ep r e r e q u i s i t eo fh u m a n si l l t u i t i v e 丘e e b e l i c t h e “i n t r o d u c t i o no fh u m a n 丘e e d o m ”，r a t h e r 也a nw h a tp o p p e r t h o u g h t a s 也e t l l l t h 1 w oc o n 仃o v e r s i a ld r o b l e m sw e r ec o n c e a l e db e h i n do ft h e u n d o u b t e d l yl o 西c a li n f e r e n c e ：( 1 ) 也er e l a t i o n s l l i p b e 栅e e n s c i e n c e ， e s p e c i a l l yt h e c l a s s i c a l p h y s i c s ，a n dd e t e m i n i s m ；( 2 ) 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 锄o n gd e t 咖i i 】i s m ，i n i a e t e n n i i l j s ma n d 臼埘：i 】a nf b e d o m b a s e do nt e l l i n gt h ed i a e r e n c e 董吣mm e t a p h y s i c a li n d e t e m i n i s mt o “s c i e n t i f i c ”i n d e 觚i n i s m ，p o p p e rr e f i l t e dt h ei d e am a t “h u m a l ls c i e n c e c o n t a i n si n d e t e m i n i s m s oa st oma ：k em ed e t c 柚i n i s t sm a i n t a i nm e i r d c t e 砌n i s mo n l yo nm el e v e lo f b e “e w h i c hm a i ( e si tp o s s i b km a t 丘e e 、 ，i ne x i s t s h b w e v e r b o t l ld e t e n n i i l i s ma n df u 1 1 d e t e n n i n i s mc a n t r e s o l v et h ep r o b l e mo fm o r a lr e s p o n s i b i l i 吼p o p p e r sm e o r yo ft 王l r e e w b d d sp r o v i d e san e ww a yt os e m ei t a c c o r d i n gt o 血i s t h e o 吼 p o s s e s s l i i l go fw o r l d3 i sh u m a l l sn a t i l r e ，蠲dt 圭l em l em e a n i i l go f 丘i e e w i l l ，w l l i c hi sn o to n l yt h ep r e m i s e t 1 1 a te t ：h i c a lp r o b i e m se m e r g e ，b u ta l s o t h ep r e r n i s em a te m i e a ip r o b l e m sc a nb er e s o d k e yw o r d s p o p p e r ，d e t e n n i n i s m ，i n d e t e m i i l i s m ，w o r l d3 ，m e 能e d o mo f t h ew i h 原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就我所知，除了论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感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 含其他人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中南大学或其他单位的学 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共同工作的同志所作的贡献均己在论文中作了 明确地说明。 作者签名卑邀盟 日期_ 妞l 吐月翠日 关于学位论文使用授权说明 本人了解中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学位 论文，允许学位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学位论文的全部或毫翰内容， 可以采用复印、缩写或其他手段保存学位论文；学校可根据国家或湖南省有关 部门规定送交学位论文。 名：掣新繇越日期塑年上月毕日 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导言 第一章导言 卡尔波普尔是当代西方最有影响的思想家之一。他的思想体系十分庞大， 涉及宇宙论、科学哲学、政治哲学、历史哲学和伦理学( 道德哲学) 等诸多领 域。 在西方思想界，波普尔的影响极为深远。首先，作为一位科学哲学家，波 普尔在西方科学哲学界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拉卡托斯认为：“波普思想代表着 二十世纪哲学的最重要的发展。是休谟、康德或休厄尔这一传统和层次的杰出 成就。”其次，在社会历史哲学、政治哲学和伦理学领域，波普尔的思想也具 有很大的影响。其成名作开放社会及其敌人较为集中地表述了他的上述思 想，在罗尔斯的正义论出版以前，西方学界曾有人把它与哈耶克的自由 宪章、伯林的自由四论并列，称之为二十世纪的自由主义思想的三本经典 之一o 。另外，波普尔的科学方法论还在科学界引起巨大的反响。在自然科学和 较为成熟的社会科学( 如经济学和社会学) 中，都出现了波普主义的研究方法 论固。 波普尔的学术思想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传入我国，经过二十多年的努 力，我国学者对波普尔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1 ) 翻译了波普尔的主要著 作约十余本和国外学者研究波普尔的著作一本。( 2 ) 出版综合评述性著作三部， 科学方法论和社会历史观的专业评述性著作各部。( 3 ) 发表了许多研究波 普尔思想的论文。仅在1 9 9 4 2 0 0 3 年的中国学术期刊网中，篇名中有“波普” 字样的论文就有2 3 5 篇，其中1 5 1 篇为文史哲、经济、政治与法律类论文。 这些研究成果几乎涵盖了波普尔哲学的所有领域，谈论最多的还是波普尔 的科学哲学( 认识论) ；对其宇宙论( 以非决定论和进化论为基础的三个世界理 论) 的研究也是一个新的热点：历史哲学方面则主要以对历史决定论的批判的 。转引自卢风：历史、理性与自由波普社会历史观述评，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9 9 3 年9 月第1 版， 第1 页。 o 参阅卢风；历史、理性与自由波普社会历史观述评，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9 3 年9 月第1 版， 第2 页。 o ( 1 ) 波普尔对自然科学家的影响是显然的，无需我多言。( 2 ) 对经济学的影响参阅劳伦斯a 博兰：批 判的经济学方法论，王铁生等译经济科学出版社2 0 0 0 年1 2 月第1 敝，第四部分，波普尔与经济学方 法论。( 3 ) 对社会学的影响参阅李沛良：社会研究的统计应用，社会科学文献出版杜2 0 0 1 年2 月第l 版，第8 页。 。我不再列举上述著作，请参阕参考文献f l 卜f 1 5 】，衡阳师院道朗的波普尔哲学述评性著作未在参考文献 中列出。 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导言 批判为主；相对而言，对其政治哲学尤其是伦理学的论述要少一些，且基本上 以批判为基调，也有学者阐述了开放社会的思想的某些合理性方面。 在回顾了上述文献之后，笔者发现，学人们都忽视了波普尔在开放的宇 宙一书中提出的一个重要观点，即认为坚持在人类科学中的非决定论“是人 类自由和创造性问题的一种绪论”。这一观点。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有 人从正面来探讨它。然而我以为有必要认真探讨这一问题，因为( 1 ) 人类自由 和理性在波普尔哲学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2 ) 波普尔虽然提出了这一观点， 并反驳了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的观念，以便为非决定论留下余地，但是没有系 统地论证这一观点本身。 关于( 1 ) ，我以为，说对人类自由和理性的信仰在波普尔哲学中起杠杆作 用，这句话一点都不为过。因为波普尔在选择决定论还是非决定论时，是以人 类自由的直觉观念来进行仲裁的。事实上，并没有任何的论据足以证明非决定 论为真。波普尔之所以相信非决定论，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认为决定论与人类 自由相冲突。而且，他之所以以非决定论和进化论为基础进一步提出三个世界 理论这一假说，目的也是为了挽救人类自由。“对于人类自由，非决定论是必需 的，但非决定论是不够的。”o 这一理论构成了波普尔哲学的本体论基础( 或宇 宙论) ，是他的其他哲学的基本预设。在这一理论中，他指出人区别于动物的本 质在于人拥有世界3 。认为人能够在世界3 中通过对假说的批判( 即批判理性主 义的认识论) 以使我们更能理智行事，从而减少与环境直接接触的危险。在解 决人类纷争时，波普尔主张以思想的“搏杀”即批判论证的和平协商方式来取 代暴力和革命。也正因为如此，他提出“开放社会”的思想( 这构成他的政治 哲学的核心) ，并把思想自由作为“开放社会”的首要特征。同时他把压制思想 自由的“极权社会”作为“开放社会”的敌人，一生致力于反对“极权社会” 的工作。至于波普尔伦理学本身，我们更能看到波普尔强烈的道德责任意识。“每 个人是自由的，不是因为他生来自由，而是因为他生来对自由的决定负有责任。” o ( 1 ) 原文为：“我在本书中把在物理学理论中、在宇宙论中为非决定论留下余地当成自己的任务。因 此本书是人类自由和创造性问题的一种绪论，”。参阅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 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1 版，序言第页。( 2 ) 我特意用黑体标出“在人类科学中”几个字，以示在 本文中如果没有特别注明，我说的决定论、非决定论、偶然论都是在这一意义上说的。我希望不要以为我 这是故弄玄虚，茵为，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我后面把康德、托马斯内格尔等人归入到决定论者和相容 论者一类，便会贻笑太方。而如果我说康德、托马斯内格尔认为人类科学所描述的世界是决定论的并 认为这种决定论与人类自由不相冲突，那么，应该是没有人会反对的。 o 参阅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l 敝，【附录一】：“非决定 论是不够的：跋”：亦可参阅波普尔：客观知识一个进化论的研究，舒炜光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2 0 0 1 年1 1 月第l 版第2 3 0 页注释。 2 - 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导言 。尽管他强烈地批判马克思主义，但却高度评价马克思道德上的激迸主义，即强 烈的道德责任感，。由此可见一斑。因此，在我看来，如同有人说康德的实践 理性批判先于纯粹理性批判 一样，波普尔的伦理学( 道德哲学) 先于他 的其他一切哲学。 但是，由于波普尔对人类自由只是种信仰，而且这又构成了他的全部哲 学的理论前设，即他的哲学只是对人类自由的注释而已，因而就不可能在他的 哲学框架中得到论证。如果有人有足够的理由证明人类自由不过是一个“梦幻”， 那么，波普尔的哲学大厦就要崩溃。除非他能够证明依靠这些证据并不能否认 人类自由的存在。 下面我们再来考察( 2 ) ，即波普尔说“非决定论是人类自由的绪论”的理 由。我以为，波普尔坚持这一观点的根据在于他关于决定论、非决定论和人类 自由的关系的思想这一前见。在波普尔看来，( a ) ( 人类科学中的) 决定论与人 类自由是不相容的，( b ) 人类自由必须以非决定论为前提。因此，如果( c ) 人 类科学蕴含决定论，即决定论成立，那么，( d ) 人类自由的直觉观念就是虚妄 的。正是在这一意义上，波普尔说，反驳“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以便为非决 定论在人类科学中留下余地是“人类自由的绪论”。即如果我们要重新确立人类 自由的直觉信念，那么，我们就必须反驳“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这一观念。 这样，对这一观念的论证就回撤到对( a ) 、( b ) 的论证，即对他关于决定论、 非决定论和人类自由的关系的思想的评述问题。事实上，这是一个哲学史上长 期争论不休的问题。众所周知，对这一问题的看法，我们可以区分两种观点：( 1 ) 调和论或相容论( c o m l ) a t i b i l i s m ) ，代表人物有休谟、石里克、包尔生、摩尔、 西季威克和斯蒂文森等，他们都认为决定论与人类自由并不存在真正的冲突， 所以一个人可以是决定论者，而同时可以谈论行动自由。( 2 ) 非调和论或不相 容论( i m c o m p a t i b i l i s m ) ，代表人物有斯宾诺莎、康德、叔本华、t 内格尔、康 普顿等，他们都认为决定论与人类自由不相容。显然，波普尔的思想属于非调 和论或不相容论。 一般来说，相容论都是决定论，我们称之为温和决定论( s 哦d e t e n n i n i s m ) 。 在不相容论者中，大多数是非决定论者( i i l d e t e m i n i s m o rl i b e r t a r i a n i s m ) ：既赞成 。波普尔：猜想与反驳科学知识的增长，傅季重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1 年l o 月第1 版，第2 6 2 页。 。参阅波普尔；开放社会及其敌人( 第二卷) ，郑一明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杜1 9 9 9 年8 月第l 版， 第3 0 9 3 2 3 页。 。参阅肖旭；实践理性批判新版序言，第3 页，载子康德：实践理性批判，关文运译广西师范大 学出版社2 0 0 2 年2 月第1 版。 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导言 相容论又赞成决定论的人，郎极端决定论( 瞰dd e t e m i n i s m ) 者并不多见，因 为它将毁灭人类自由，并进而否认人们的道德责任( 叔本华例外) 。 但是，诚如前面提到的，我这里讨论的是人类科学中的决定论和人类自由 的关系问题，所以我需要对上述代表人物做些调整。我把斯宾诺莎、康德、t 内格尔等人算作决定论者，都归入到相容论者一类。由于到目前为止，这两种 观点孰是孰非，尚无定论，所以，波普尔必须要提供证据以反驳相容论，并论 证不相容论。 如果波普尔能证明这一点，那么我们当然可以承认他的这观点是对的。 然而，问题并未结束。正如在前面我们提到的，波普尔在决定论与非决定论之 间抉择的时候，是诉诸人类自由的信念来裁决的。但应该指出的是，自由信念 的介入只有在决定论与非决定论同为信念的前提下才是合理的。而现在的情况 是，决定论者不满足于决定论只是一种信念。因为它论证说决定论不仅有常识 上的论据，而且还得到人类科学特别是经典物理学的支持，而非决定论者只有 相信自由意志的存在这直观上的理由。这种证据上的不对称性使波普尔马上 意识到，如果我们要有效地反驳决定论，重新确立“自由意志”直觉观念的正当 性，那么我们就必须反驳决定论者的这论据，即认为“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 的观点，使决定论只能维持在信仰的水平。 因此，本文主要探讨如下三个阀题： ( 1 ) 评析波普尔对“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的反驳； ( 2 ) 阐述决定论与人类自由、道德责任的关系； ( 3 ) 评析三个世界理论，并试图在这一理论基础上揭示出与道德责任相联 系的“自由”的真正内涵。 从逻辑上说，我们的论证次序应该颠倒一下，因为( 2 ) 、( 3 ) 是论证“人 类自由必须以非决定论为前提”这一观点。而只有此论点成立，我们才能推断 说：如果我们要维护人类自由，那么我们就必须要反对“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 这一论点，以便为非决定论在人类科学中留下余地。 d 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波普尔驳“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 第二章波普尔驳“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 2 1 概念之规定 2 1 1 决定论、非决定论的界定 关于决定论的内涵，波普尔的论述是比较清楚的。他认为，决定论与非决 定论之争是围绕这样个问题来展开的，即世界上的每一个事件是否都是被预 先决定的? 这是一个关于“世界怎么样”的本体论问题。对于这问题，两者 存在根本的分歧。决定论认为世界上的每一个事件都是由这一事件的先前事件 预先决定的：非决定论则认为并非世界上的每一个事件都被其先前事件预先决 定。 波普尔有关决定论与非决定论的划分澄清了非决定论的真实内涵，指出作 为决定论命题的否命题不是世界上的每一个事件都是随机的、偶然的，而是并 非世界上的每一个事件都是预先决定的。因而非决定论是介于决定论与偶然论 ( 机遇论) 之间的某种中间状态，非决定论也可以承认未来事件的可预测性。 在后面的分析中谨记这一点是必要的，因为一般人所说的非决定论即偶然论。 在有些文章中，有人为了把波普尔的非决定论与通常意义上的非决定论区分开 来，称波普尔的非决定论是一种不完全决定论。 212 决定论的种类 但是，在涉及到决定论的分类时，波普尔的观点并非那么明晰，甚至有点 紊乱。首先，我们看一看波普尔的如下描述： ( 1 ) 形而上学决定论学说只是断言这个世界上的切事件都是确定的，或者是不 可更改的，或者是预先决定的。它并不断言有任何人知道它们，或者可用科学手段预 测。o ( 2 ) 历史地看，人们可以把“科学”决定论的观念看作用自然的观念取代上帝的 观念，用自然法则的观念取代神的法则的观念的结果。o 显然，该分类系统是按照对“未来事件能否被预测? ”这一认识论问题的 不同看法来划分的。其中，并不断言未来事件可被预测的决定论是形而上学决 定论，而主张未来事件可被预测的决定论则是非形而上学的决定论。如果考虑 。波普尔c 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t1 9 9 9 年1 2 月第1 版，第5 页。 。渡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1 版，第4 页。 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波普尔驳“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 到历史上人们对知识的理解不同。，那么非形而上学决定论可迸一步划分为宗教 决定论和“科学”决定论。其中，宗教决定论认为世界是由神的意志决定的， 全知全能的神能像知道现在一样推测过去，预知未来；而“科学”决定论认为 支配世界的是自然法则，而不是神的法则，如果通晓一切自然法则和世界某一 时刻的全部状况，那么，普通的人都能推知世界任何时刻的一切状况。如果自 然法则是指物理学法则，那么就是物理决定论；如果指心理学法则，那么就是 心理( 哲学) 决定论；如果指历史规律，那么就是历史决定论。不过，这一分 类与波普尔后面的论证是相矛盾的，因为，波普尔的论证表明，这些决定论都 不满足“科学”决定论的两大特征，因而都不是“科学”决定论。 第二种分类是由小河原城提出的 。他区分两种不同层次的断言，一种是在 本体论( 形而上学) 水平上做出的断言，另一种是在认识论水平上做出的断言。 这样得到四种类型：形而上学的决定论、形而上学的非决定论、认识论的决定 论( 小河原城认为这就是波普尔所说的“科学”决定论) 和认识论的非决定论。 按小河原城的理解，在形而上学( 本体论) 水平上，决定论和非决定论都不具 有反驳的可能性，而只有在认识论水平上才具有反驳的可能。看来，小河原城 并未真正地理解波普尔。实际上，波普尔所说的决定论都是对实在世界的断言， 而且他也不认为在本体论上做出的断言是不可反驳的。在后面我们可以看到， 即便决定论不像“科学”决定论具有可估算性，但还是可以反驳的。 笔者以为，要准确把握波普尔对“科学”决定论的界定，我们必须联系波 普尔的科学划界标准 。波普尔认为，科学与非科学( 形而上学) 的区分在于其 是否具有可证伪性，既然“科学”决定论使用了“科学”这一标签，那就得名 副其实，具有可证伪性。否则，我们又何以把它和形而上学区分开来呢? 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再来考察“科学”决定论的定义。如果我们仅仅把“科 学”决定论界定为：如果提供给我们对于过去事件的充分精确的描述以及一切 自然法则，那么任何实际都能够以任何期望的精确程度通过推理预测出来；那 么，这一定义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即使我们未能做出成功的预测，我们也能 以初始条件的“不充分精确”为借口来为之辩护。要使得“科学”决定论具有 可证伪性，我们必须要求，在检验我们的预测结果之前，就能够弄清楚初始条 件是否充分。因此，关于“科学”决定论的任何令人满意的定义必须建立在这 。参阅波普尔；猜想与反驳科学知识的增长傅季重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1 年1 0 月第1 版， 第4 9 3 4 9 4 页。 。参阅小河原城：波普：批判理性主义，毕小辉等译，河北教育出版社2 0 0 1 年1 1 月第1 版，第2 4 9 页。 。参阅波珀：科学发现的逻辑，查汝强、邱仁宗译，沈阳出版社1 9 9 9 年9 月第1 版，第1 8 2 2 页a 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波普尔驳“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 样一个原则的基础之上：我们可以根据我们的预测任务和理论计算出初始条件 所需要的精确程度。这一原则就是波普尔所说的可估算性原则( t h ep r i n c i p l eo f a c c o u m a b i l 时) 。 同时，波普尔还迸一步区分两种不同的可估算性o ，一种是较弱意义上的可 估算性，它是指我们必须能够事先计算出为解决预测任务而必须提供的初始条 件的精确程度：另一种是较强意义上的可估算性，它指我们能够确定提供的初 始条件是否达到解决预测任务而必须提供的初始条件的精确程度。显然，“科学” 决定论需要较强意义上的可估算性。但是在波普尔的论证中，如果不加说明， 是指较弱意义上的可估算性。原因在于，如果一种理论在较弱意义上是不可估 算的，那么在较强意义上更是不可估算的。 其次，我们还要看到“科学”决定论的另一个特征。“科学”决定论中的认 识主体是现实中的人，他本身属于他所要预测的物质世界，这一预测行为本身 构成了他所要预测的物质世界中一个事件，因而预测者对所有的未来事件的精 确预测必须考虑该预测的影响。波普尔把这一要求概括为，他必须从内部而非 从外部预测该系统o 。 在分析了“科学”决定论的这两大特征之后，波普尔给出了“科学”决定 论的两个定义。一个是与较弱意义上的可估算性原则相对应的定义： “科学”决定论是这样一种学说，根据理论，加上初始条件虫口果给出了预测 任务，总能够计算初始条件的需要的精确程度( 根据可估算性原则) 就能推断出 预测，就能够以任何规定的精确程度，甚至从系统内部，预测任何封闭的物质系统在 特定的未来瞬间的状况。 另一个定义与较强意义上的可估算性相对应，它要求我们在上述定义的基础 上再补充一点，对于任何系统，我们都可以预言某种特定的事件是否会发生固。 按照对“科学”决定论的这一界定，只有具有可估算性的决定论才是“科学” 决定论 。否则就是形而上学的决定论。 2 1 3 概念澄清的意义 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对这些概念的澄清过于关注。不过，我并不以为然。 o 参阅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l 版，第9 1 0 页。 o 参阅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1 版，第1 1 页。 o 参阅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1 版，第3 2 页。 。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l 版，第3 3 页。 o 参阅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l 版，第3 4 页。 。在我看来，可估算性原则是可证伪性的一个必要前提，但是戎们应该区分作为困果律的理论的可证伪性 和作为决定论的理论的可证伪性。 7 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波普尔驳“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 因为，在我看来，概念的澄清实际上是要解决反驳决定论如何可能这一重大问 题。众所周知，决定论是不可证伪的，基于这一原因，人们可能会认为，决定 论是不可反驳的。然而，波普尔的目的就是要反驳决定论，这就涉及到反驳决 定论如何可能的问题。波普尔认为，决定论不可证伪，但并不意味着它是不可 反驳的。因为基于同样的理由，决定论也是不可检验的，所以，如果决定论者 要声称决定论得到人类科学的支持的话，那么他至少必须以具有可估算性的“科 学”决定论的形式来表述他的决定论。而一旦我们摧毁了“科学”决定论，那 么决定论者就只能在信仰的水平上来维持其形而上学的决定论的信念了。而如 果决定论只是一种信仰，那么我们就可以诉诸自由意志的直觉来反驳决定论。 这样，通过概念的澄清，对决定论的批判就置换为对“科学”决定论的批判。 至于对“科学”决定论的反驳本身，波普尔也正是在概念澄清的基础上得以展 开的。其反驳的战略和逻辑如下： ( 1 ) 揭示出“科学”决定论所具有的“可估算性原则”和“自我( 内部) 预测”这两个特征。既然“科学”决定论蕴含了这两个特征，那么，如果没有 理由相信可估算性原则普遍得到满足，而且有理由相信自我( 内部) 的精确预 测是不可能的，那么我们就没有理由相信“科学”决定论。 ( 2 ) 对支持决定论的证据进行考察。在开放的宇宙一书的第一章的4 、 5 、6 、7 、8 节。，波普尔的论证表明，没有任何理由相信来自行为研究、生理学 和心理学的证据满足可估算性原则，因而赞成决定论的这些有说服力的常识论 据和哲学论据是无效的。 ( 3 ) 该书的主体部分论证了经典物理学也不满足“科学”决定论的两大特 征，因而即便是经典物理学也不能作为支持决定论的一种有效证据，决定论者 妄图在科学理论中寻求证据的努力是注定要失败的。 另外( 4 ) 波普尔还揭示了“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这一论点的一个逻辑悖论， 从而证明这一论点的荒谬性。 由于较之于其他证据，经典物理学更容易使人们产生决定论的信念，同时， 对这一论据的反驳更为复杂，所以，笔者只分析波普尔对“经典物理学蕴含决 定论”这一论点的反驳以及论据( 4 ) 。 2 2 驳“经典物理学蕴会决定论” 。参阅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杜，1 9 9 9 年1 2 月第1 版，第1 2 2 3 页。 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波普尔驳“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 在论述这一问题之前，我想有必要区分两个问题。，一是理论在形式上是否 具有决定论性质的问题；二是依据理论断言实在世界是否具有决定论性质的问 题。前者是“一个逻辑分析的问题”，它与理论的内在结构有关；后者是“一个 经验事实的问题”，。它不仅涉及理论的内在结构，还涉及理论的真实性问题和 预言的精确性问题。显然，波普尔讨论的是第二个问题。但在讨论该问题之前， 我们最好先谈谈第一个问题。 2 2 1 物理学理论形式上的决定论与非决定论 现代物理学理论都包含两个基本公设：( 1 ) 态函数，即描述系统状态的静 力学函数，它的独立变量完全规定了系统在任何指定时刻的态；( 2 ) 时间方程， 即描述系统状态的动力学方程，它表征系统在不同时间的不同状态之间的关系。 如果我们把系统在t 。时的状态变量的数值集引入时间方程，未来t 。时的数值只 要用解方程的办法就可以推算出来。即如果我们知道了系统( 假设为孤立的) 的始态，就能依据时间方程推演出这系统的未来态。从时间方程的特征来看， 经典物理学和量子物理学是一致的，给定一个系统的初始状态，依据这两种理 论在逻辑上都能推演出该系统在任何时刻一个唯一的状态。但在对态函数的描 述上。两者存在差别。经典物理学认为态函数中的独立变量应该采用绝对精确 的描述，当我们只能用几率概念来描述时，这只意味着我们的无知，这种描述 是不完备的。而量子力学则允许几率概念而且认为只能用几率概念来描述态函 数( 在亚原子层次) 。 也正是在这一问题上，物理学家对因果律、决定论的看法发生了分歧( 其 实如果他们明白对方所说的是什么，那么他们并没有什么分歧) 。般来说，存 在如下三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因果律即决定论，它们都只涉及对系统的动力学方程。假 设s 是一个孤立的物理系统，且s 的成员具有某些性质，这些性质属于一个确 定的性质类k ，它们的量值由一组数值变量来描述，即态函数。如果给出s 在某 个初始时刻的状态，依据一组时闻方程l ，能够推导出s 在任何其他时刻的个 唯一状态，那么，相对于k ，l 是s 的一组决定论定律。欧内斯特内格尔正是 在这种意义上说经典物理学和量子物理学都符合因果律，且都具有决定论性质 。严格地说，波普尔没有明显地做出这一区分。他谈及物理学理论的决定论或非抉定论性质时就是指第二 个问题，不过他还是指出了经典物理学区别子量子力学的一个形式特征：初看上去具有决定论性质，这实 际上是第一个问题了。我在后面即是在此意义上把波普尔归于到第三个观点的。 。欧内斯特内格尔：科学的结构科学说明的逻辑问题，徐向东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2 年4 月 第l 版，第3 3 8 页。 o 参阅w 海森伯：物理学和哲学，范岱年译，商务印书馆1 9 8 1 年7 月第1 版，第1 4 9 1 5 0 页。 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波普尔驳“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 的。 第二种观点认为因果律即决定论，两者都既涉及对系统的动力学方程，也 涉及对系统的静力学函数。因而只有经典物理学符合因果律，是决定论理论， 丽量子力学不符合因果律，是非决定论理论。海森伯、石里克是这一观点的代 表o 。 许多物理学家赞成第三种观点，认为因果律不同于决定论，因果律只涉及 对系统的动力学描述；而决定论既涉及对系统的动力学描述，又涉及对系统的 静力学描述。因而经典物理学和量子力学都符合因果律，但只有经典物理学是 决定论理论，而量子力学是非决定论理论。 2 2 2 由理论形式的决定论推断实在世界的决定论的逻辑障碍 如上所述，从形式特征来看，经典物理学具有决定论的性质，但它与“科学” 决定论之间有相当大的差异。因为，后者是断言实在世界具有某种特性。笔者 以为，由一种理论形式的决定论推断实在世界的决定论至少面临如下的逻辑障 碍： 2 2 2 1 按照波普尔的知识观o ，科学理论与客观真理是二元分离的，后者是客 观世界的内在属性，而前者是我们自己所创立的捕捉世界之网。借助试错法， 我们可以成功地改进我们的理论，从而逼近真理，但理论只可能是假设、猜想， 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是否达到真理。因此，如果理论只不过是对客观世界的 某种近似描述，它是可错的，那么，我们把某种理论的一般特征看作露在世界 的内在特征就是毫无根据的。尽管经典物理学具有“初看上去的决定论”的性 质，但并没有断言世界具有内在的决定论性质。换句话说，即由认识论上的决 定论并不能合乎逻辑地推导出本体论上的决定论。 2 2 2 2 按工具主义的知识观，( 1 ) 事实科学的任务只研究因果关系的配置问 题，并不涉及因果关系的本质问题( 即这种因果关系究竟是什么关系的问题) ， 。参阅欧内斯特内格尔：科学的结构科学说明的逻辑问题，徐向东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2 年4 月第1 版，第3 3 3 3 3 4 页。 o ( 1 ) 关于海森伯参阅w 海森伯；物理学和哲学，范岱年译，商务印书馆1 9 8 1 年7 月第l 版，第 】5 0 页。( 2 ) 波普尔指责石里克把因果律与决定论相混淆，他们的分歧其实在此。( 参阅波普尔；开放的 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1 版，第3 页：对石里克的引文亦可参阅石里克： 伦理学闯题，孙美堂译，华夏出版社2 0 0 1 年1 月第1 版，第1 1 3 更) ( 3 ) 我说石里克认为因果律即决 定论的理由是：“经典物理学是决定论。而按照决定论，未来完全可以由现在加以预言。一切关于未 来的命题其真假可以从关于现在的命题演绎出来。( 由于海森伯测不准关系) ，因此我们不能说 通过测量总是可以精确地确定一个系统的状态。但由于这种确定乃是严格应用因果原理的先决条件，从而 现代科学必须放弃因果原理的绝对真实性丽满足于概率性的预测。这样，科学就不再具有决定论的特征 了。”( 石里克：自然哲学，陈维杭译，商务印书馆1 9 8 4 年1 1 月第1 版t 第4 9 5 7 页a ) o 这里所列的三种知识观的划分来自于设普尔( 参阅波普尔：猜想与反驳科学知识的增长 傅季重 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1 年1 0 月第1 版，第1 3 6 1 6 1 页) 。 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波普尔驳“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 对它的研究属于形而上学的领域。因而科学理论所断言的是两个事件之间的函 数依存性，并不断言原因与结果之间存在某种“引起与被引起”、“产生与被产 生”的本质关系。而且( 2 ) 只有物理学的因果律，而非知觉世界的因果律，才 是严格有效的o 。但是，物理学的因果律仅指某种函数的依存性。即“一种状态 和相对于给定状态大小的某种极限值( 即一种状态大小的时间上的微商) 之间 的依存关系”。因此，在物理学世界里，不仅不存在“引起”与“被引起”的 问题，甚至都不存在“原因”和“结果”的东西。o 因此，由科学理论的决定论或非决定论性质来推知实在世界具有同样的性质 这一问题本身就是错误的。 2 2 2 3 即便按照本质主义的知识观，甚至我们可以承认理论本身是正确的， 承认它描述了实在世界的某些特征；但我们也不能由此推论出对于一种正确理 论的每一种特性，都会有世界的相应的特性。其理由有二： ( 1 ) “使用提及谬误推理”。这原指“混淆了一个语词被提到时的特征 同该语词被使用时它所指称的事物的特征”。，这里我转义为混淆一个理论被提 到时的特征同该理论被使用时它所描述的事物的特征。正如波普尔所说的，我 们并不能由理论的简单性推断出世界是简单的；更不能由描述某一事物的陈述 具有主谓结构而推断出该事物也具有主谓结构。 ( 2 ) 物理学理论所描述的只是物理系统的物理学性质。因此， 即使我们假定牛顿的力学是正确的，显而易见，它并未获得蕴含着“科学”决 定论的理论，因为它并未表明一切物质事件都是机械的；只有在由牛顿力学中成功 地推论出满意的电磁学和光学理论后，才会出现牛顿力学的正确性是否可以作为赞 成“科学”决定论的证据问题。 无独有偶，欧内斯特内格尔在批判拉普拉斯决定论时，也表达了类似的观 点。 o 参阅普道夫卡尔那普：世界的逻辑构造，陈启伟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9 9 年4 月第1 版，第3 5 3 7 页。 o 卡尔纳普把物理对象区分为两个世界：知觉世界和物理学的世界。知觉世界中的世界点( 一个四维的时 空区域) 被分派以官觉性质：而在物理学世界中赋予世界点的不是性质，而是纯粹的数值，即“物理状态 值”。只有在物理学的世界里，主体问化才成为可能，才存在以教学把握的普遍规律( 参阅鲁道夫卡尔 那普；世界的逻辑构造，陈启伟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9 9 年4 月第1 版，第2 3 5 2 3 6 页) 。 o 鲁道夫卡尔那普：世界的逻辑构造，陈启伟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9 9 年4 月第l 版，第2 9 5 页。 o 参阅鲁道夫卡尔那普：世界的逻辑构造，陈启伟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9 9 年4 月第l 版，第2 9 5 2 9 6 页。 o 约翰塞尔：心灵、语言和社会实在世界中的哲学，李步楼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1 年2 月第l 版，第2 3 页注释 o 参阅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l 版，第4 0 4 1 页a 。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1 版第3 5 页。 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波普尔驳“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 当拉普拉斯宣称对于一个神明而论，“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确定的”时， 只有当除了知道这些东西以外，拉普拉斯的神明还能把无论什么物理对象的一切性 质( ) 都可以分析为按照一个系统的力学状态的变量来定义的时候，这个主张 才是有根据的。力学的决定论并不排除这一可能性，即一个系统的力学状态的 改变可以是一个系统的不能以这种方式加以分析的性质变化的结果。 2 2 3 经典物理学不具备“科学”决定论的两大特征 2 2 3 1 经典物理学是可估算的吗? 波普尔认为，至少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理由表明经典物理学不满足可估算性 原则。 ( 1 ) 根据预测任务来确定初始条件的精确度时，不仅需要牛顿理论，还需 要一个该系统的模型。这一要求使得整个可估算性问题面临一个无穷后退的问 题，从而变得很不确定。 ( 2 ) 即便给与精确的初始条件，现有理论也只能解决一体问题或者二体问 题，或者也可以用近似法解决三体问题，但是不能解决三个以上的多体问题。 因此，即便在可估算性原则的弱意义上，我们也没有理由相信经典物理学是可 估算的。 ( 3 ) 在较强的可估算性意义上，我们有更充分的理由相信牛顿力学是不可 估算的。关于这一点，波普尔重点探讨了属于被预测系统的各个不同物体的质 量比的测量问题。由于我们不能用通常的方法测量质量，因为这种测量工具会 以不可预测的方式干扰系统。他假定我们可以利用可见光( 不会对宏观物体造 成明显干扰) 来进行测定，这种方法要求我们先测量同一瞬间的距离和加速度， 然后利用平方反比定律计算质量或质量比。而要测量加速度，唯一的方法就是 测量两个瞬时速度。波普尔指出，在这里，我们面临着与量子理论类似的测不 准问题。 ( 1 ) 在测定瞬时速度时有一个问题：我们越想精确地决定速度，对于它属于哪一 瞬间的决定就越不精确。 ( 2 ) 要测量加速度，我们必须测量由一个有限的、不太短的时间间隔所分隔开的 两个瞬间速度；否则我们就看不到明显的差异，医而不能测量加速度：然而如果我们 。欧内斯特内格尔：科学的结构科学说明的逻辑问题，徐向东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2 年4 月 第1 版，第3 3 6 页。 o 参阅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1 版，第4 2 、4 6 4 7 页。 。参阅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l 版，第4 8 页- o 参阅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1 版，第4 8 5 2 页a o 波普尔：开放的宇宙，李本正译，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 9 9 9 年1 2 月第1 版，第4 9 页m - 1 2 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波普尔驳“人类科学蕴含决定论” 选取不太短的间隔，那么我们就不能把速度归于任何精确的瞬间；而且，我们即仅仅 得到平均加速度。 因此，在所有的宏观的经典系统中我们对初始条件的测量的精确程度是有 界限的，在“可估算”的较强意义上，经典物理学是不可估算的。 2 2 3 2 自我预测的不可能性 在此，我们当然没有必要去重述波普尔的复杂的论证，。但是，勾勒一下波 普尔的论证逻辑还是必要的。由于我们是物理世界的一部分，而且毫无疑问我 们的行为受到预测的影响，所以如果我们要对未来做出精确的预测，就必须要 考虑到预测本身的影响。一旦我们考虑这种影响，我们所做出的任何预测就不 可能是足够精确的或完各的。因为该预测结果不可能考虑它自身的影响。有人 或许会反驳道，我们的确做出过成功的预言，如牛顿预言海王星的存在。但细 加考虑，这种预言不是我们所说的内部预测。在这种预测中，不需要考虑预测 结果本身的影响，它是一种外部预测，而我们并不曾否认外部预测的可能性。 这一论据表明，即使经典物理学是对实在世界的真实描述，即使我们能够获取 完全的信息( 完全精确的初始条件) ，我们也无法对未来的一切事件作出充分精 确的、完备的预测。这一证据也构成了对历史决定论的有效反驳。固因为，人 类历史进程受到人类知识进步的强烈影响；我们无法用合理的或科学的方法 预言科学知识的增长；因此，我们无法预言人类历史的未来进程。很显然， 论点是该论证成败的关键。而对知识增长的预言属于自我的内部预测，因而 是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科学地预测我们在我们自己知识的增长过程中将会获 得的结果。比我们聪明的其他人或许可以预测我们知识的增长；但是他们同样 不能在今天预测或预知哪怕明天他们将会知道的东西。因为，我们无法知道我 们明天才会首次知道的东西。否则便会陷入一种矛盾。波普尔曾引用彭加勒的 话来嘲笑那些持此观点的人：“不要期望我会做出任何预言，如果我知道人 们明天会发现什么，我很早会公之于众，以得到优先权。”。 另外，我想把下面这一条论据仅仅作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