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胡塞尔的形式部分论.pdf

浙江大学研究生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f i i iii i1 1 i f 1 1 1iff y 1713 4 7 6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逝姿盘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 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 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莠劾餐压 字日期：2 0 厂。年月垆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逝江盘鲎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 构送交本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迸姿盘堂 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和传播，可以采用影 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名私凌与 导师签名： 圈l 印学i 签字同期： 2 0 砗6 月节日 签字日期： 2 0 几年多月垆日 致谢 感谢庞学铨老师的悉心指导。感谢哲学系各位老师在课堂上的教学和 指导。感谢奚颖瑞师兄和高松师兄在材料和学术上的帮助。感谢其余的师兄弟的 帮忙。 摘要胡塞尔在逻辑研究的第三研究中继承了在基本逻辑的心理学研究 中的部分论思想。他认为整体的部分内容可以分为独立的和不独立的。独立的就 是可以分开表象，而不独立则不可以分开表象。他在此基础上定义了块片和因素， 抽象物和具体物等等。因素之间的本质规律则是胡塞尔部分论的核心。而奠基则 可以在形式上将整体与部分、独立内容和不独立内容联结起来。胡塞尔的部分论 有着很多的应用，对于理解他的理论和别的哲学理论都有着很大的作用。 关键词整体与部分独立与不独立奠基应用 v a b s t r a c t ：h u s s e r li n h e r i t e di nt h et h i r d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o fh i s h i sf o r m a lm e r e o l o g yc r e a t e di nh i s h e d i v i d e dt h e p a r t s o fw h o l e si n t o i n d e p e n d e n t c o n t e n t sw h i c hc a nb e s e p a r a t e l yp r e s e n t e d a n d n o n i n d e p e n d e n tc o n t e n t sw h i c hc a n n o t t h u sh ed e f i n e dp i e c e s a n d m o m e n t s ，a b s t r a c t u ma n dc o n c r e t u m ，a n d s oo n t h ee s s e n t i a ll a w s b e t w e e nm o m e n t sa r et h ec o r eo fh i sm e r e o l o g y t h et h o u g h to nw h o l e s a n dp a r t s ，i n d e p e n d e n tc o n t e n t sa n dn o n i n d e p e n d e n tc o n t e n t sc a nb e f o r m a l l ya s s o c i a t e db yt h ec o n c e p to ff o u n d a t i o n h u s s e r l sm e r e o l o g y c a n a p p l y i n m a n yp l a c e se s p e c i a l l y i n h i so w np h i l o s o p h y , s o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h i sm e r e o l o g yh e l p sag r e a t d e a lt ou n d e r s t a n do t h e r p h i l o s o p h y k e yw o r d s ：w h o l ea n dp a r t s ，d e p e n d e n ta n di n d e p e n d e n t ，f o u n d a t i o n ， a p p l l i c a t i o n v l 目录 致谢i v 摘要v a b s t r a c t 、，i 第1 章在基本逻辑的心理学研究中对“整体与部分”的思考1 1 1独立内容与不独立内容1 1 2 抽象内容与具体内容3 第2 章逻辑研究中“整体与部分”的理论4 2 1 独立部分与不独立部分5 2 2先天：形式的和质料的分析的和综合的10 2 3 奠基1 2 2 4 评论和反思1 5 2 5第三研究与基本逻辑的心理学研究中“整体与部分”逻 辑的关系1 7 第3 章“整体与部分”逻辑的运用1 9 3 1在逻辑研究中的运用19 3 2整体与部分逻辑在意向性理论中的运用2 1 3 3 其它运用2 3 结论2 4 参考文献2 6 作者简历2 7 v i l 浙江大学硕上论文在皋奉逻辑的心理学研究中对“整体与部分”的思考 相对于对胡塞尔的意向性、实际上整体与部分的关系这一形式结构几乎在胡 塞尔哲学的每个地方出现。许多别的形式结构比如符号和意指都要通过这一关系 和别的形式结构来定义。关于探讨整体与部分的关系主体性理论的关注，对胡塞 尔形式理论的关注则少得多。而的第三研究的重要性，胡塞尔在l u 第二版的前 言中说：“这项研究被了解得太少。对我自己来说，它曾提供过极大的帮助，并 且，它是充分理解以后各项研究的一个根本前提。”1 r o b e r ts o k o l o w s k i 也说， “忽略这项研究对理解胡塞尔的思想造成灾难性的影响；尽管它看起来仅仅是处 理逻辑学的问题和方法，而没有谈及任何关于主体性的东西，但是它提供了一个 形式结构，这个结构在逻辑研究的许多重要地方以及胡塞尔后来的著作中再 次出现。它是胡塞尔更为详细的关于主体性及其世界的哲学学说的骨架。 2 比如， 第四研究即纯粹语法学的研究是把独立与不独立的区分应用于含义身上；第五研 究也是应用整体与部分理论来分析意向体验里各个要素和块片；而整体与部分的 逻辑也在对意向相关项的分析起着作用，乃至对于理解超验主体性和世界的关系 中都需要整体与部分的逻辑。 第一章在基本逻辑的心理学研究中对“整体与部分”的思 考 胡塞尔早期的意向性理论中使用的大量术语以及很多思想，在基本逻辑的 心理学研究中就已经有其萌芽。在逻辑研究第三研究中对“整体与部分” 的研究在其中也有着初步的思考。但是，如基本逻辑的心理学研究名称所表 示的，在这本书里的思考还是基于心理学的考察。比如在其中胡塞尔说到：“我 还必须对贝克莱表示不满，他诉诸于实存事物，这种做法是非心理学。”3 尽管我 们要对胡塞尔是从心理学来考察关于事物的整体与部分的理论这一点保持警惕， 但是在这本书中他还是清晰和明确地表达了他后来用另现象学方法表达的对于 整体与部分的思考o 1 1 独立内容与不独立内容 1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一卷，倪梁康译，上海：上海译文j l 版社，2 0 0 6 ，第7 页 2r o b e r ts o k o l o w s k i t h e l o g i co fp a n sa n dw h o l e si nh u s s e r l s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s c o l l e c t e di np h i l o s o p h ya n d p h e n o m e n o i o g i c a lr e s e a r c h ，v 0 1 2 8 ，n o 4 19 6 8 ，p 5 3 7 3 高松译本未出版，德文在e d m u n dh u s s e r l a u f s i t z eu n dr e z e n s i o n e n ( 1 8 9 0 - 1 9 1 0 ) ：m i te r g t t n z e n d e nt e x t e n ，t h e h a g u e ：m a n i n u sn i j h o f f p u b l i s h e r s ，1 9 7 9 h u ax x i i 1 0 0 l ，。 浙江大学硕上论文在基本逻辑的心理学研究中对“整体与部分”的思考 胡塞尔认为整体意识是一个统一，其中的一切相互联结。但内容联结的方式， 联结的相对强度以及联结的间接性或直接性，有着显著的区别。他认为某些复杂 的内容与其它内容的联结类型不同，这些内容相对于与之联结着现身的可关注内 容，显示出一种典型的独立性。他认为“客观事物相互作用，由此决定了被感知 的显现之间，因而还有这些显现的直观内涵之间的依附关系。”4 随着一个显现的 改变，相关( c o o r d i n i e r t e n ) 显现也会发生相应的改变。但是被直观的内容处 于依附关系之中这种特性，并非由内容自身的本性决定的。内容不规定这种关联 的必然性。关联本身不涉及到内容之为内容，而只是与客观事物相关。事实上， 我们可以在想象中消除这些相关性，比如我们将与之联结的内容表象为消失，或 表象为改变，而感知的直观内涵没有任何改变。而不独立内容则完全不同：一种 内容的改变必然引起另一种改变，或者更确切地说一种内容的消失必然引起另一 种内容的消失，即使在表象中也是如此。这种随之改变不仅仅是是事实性的，而 是明见的必然性。 因此他给予了这样的概念规定： “如果关于一个内容我们明见到，在一同被给予的( 只要不是被它所包含的) 内容中至少有一个发生改变或消失必然使得这一内容本身发生改变或消失，我们 就称这一内容是不独立的内容；如果一个内容的情况并非如此，我们称之为独立 的内容；就后者而言，设想所有相伴的内容都消失了而它本身保持不变并无任何 悖谬之处。因此人们也可以说，就第一种类型的内容而言，我们具有如下的明见 性：它们之为其自身所是，只有作为更丰富的整体之部分才是可设想的，而在第 二种类型的内容那里则缺乏这一明见性。”5 在从内容的依附性的角度定义了独立和不独立的内容之后，胡塞尔又从心理 学上注意的角度规定了独立和不独立的内容：“一个可被注意的内容，如果不需 要预设对其它任意内容的在先注意，就是独立的；反之则是不独立的。”6 接下来胡塞尔考察了“处于某种中间位置的内容”，这种内容通过与其它内 容的紧密联结，造成一种不独立的假象，即使在严格的意义上它们是不独立的。 比如在( 特定的) 触觉上的粗糙感和视觉上某种典型的不平坦交织的情况里，如 4e d m u n d h u s s e r l ，a u f s t t z eu n dr e z e n s i o n e n ( 18 9 0 1910 ) ：m i te r g a n z e n d e nt e x t e n ，t h eh a g u e ：m a r t i n u sn i j h o f f p u b l i s h e r s 19 7 9 h u ax 9 3 - 9 4 5 同上，9 6 6 同上，9 6 2 浙江大学硕十论文 在摹本逻辑的心理学研究中对“整体与部分”的思考 果我们看见了视觉上的不平坦，会产生一种假象，认为我们也看到了粗糙感，而 且它也是不独立的。这种广义上的不独立就需要摒弃严格的独立性的一个标记： 相连内容之间具有明见必然性的功能依附性。而相对于绝对独立性来说，相对独 立性是局限于某一个内容统一之内的独立性。而且如果一个内容相对于另一个内 容是不可分的，后者相对于前者却可以是可分的。比如被表象的内容相对于联结 性的判断是独立的；而后者相对于被表象的内容而言则是不独立的。 1 2 抽象内容与具体内容 我们将不相交的诸部分理解为不共同具有同一部分( 包括它们本身) 的诸部 分。如果一个部分独立于其所属的整体的其它部分，则称它为这一整体的块片； 如果是不独立的，则称之为这一整体的抽象部分( a b s t r a c t is ) 。如果一个整体 被分解为许多不相交的块片，我们就说它被分片( z e r s tt lc k t ) 了。抽象部分可 以被分片，块片或绝对独立内容可以被抽象地分割。 部分可以与整体直接或间接的相连。一个间接相连的部分可以直接相连。 比如物理部分的物理部分，也可以是物理整体的直接部分。二者属于同一个最低 属。而在视觉直观中，延展和颜色是相对具体物最直接的抽象物，颜色的性质和 亮度，延展的体积和形状则是间接的抽象物。如果一个复杂内容的直接部分是一 个抽象物，我们称这一复杂内容为这一部分所属的直接具体物。一个本身并不抽 象的具体物是绝对具体物。所有非绝对的具体物称为相对具体物。奠基于直观之 中的关系被转渡至与直观无关的情况之中。我们称每个概念为抽象的，称每个概 念对象为具体的。只不过这里的称呼都是非本真的。 浙江大学硕上论文在逻辑研究中“整体与部分”理论 第二章逻辑研究中“整体与部分刀的理论 在具体介绍第三研究中的整体与部分的理论之前，有必要对整体与部分的概 念进行一些澄清。在日常语言的使用中，我们都对这两个概念有着一定的理解。 但是日常语言的概念模糊不清，比如整体和部分可以是实体的，属性的，质料的， 形式的，关系的，形式的，乃至集合的。而在胡塞尔这里，他认为这两个概念是 原始的，或者是最高的属的，是不能用种加属差的方式定义的。尽管他后来又在 奠基的概念上试图重新定义整体。而对于部分，胡塞尔是这样说的，“我们在最 宽泛的意义上理解部分的概念，这个最宽泛的意义允许我们将所有在一个对 象之中可区分的部分，或者客观地说，所有在它之中现存的东西都称之 为部分。”7 这种“现存”或者“具有”都是从实项的意义上来说。因此，对于构 成一个意向性对象的空间构形的因素是整体的一个本己部分。因此，每一个不相 关的“实在”谓词比如“红的”都指向主体对象的一个部分，而由于是实项的具 有，因此排除了“存在着的”或“某物”这些谓词。据此，桌腿是桌子的一个部 分，而桌子的在窗子旁边这一空间关系也是桌子的一部分。 如果按照一般的部分概念，根据通常的部分论( m e r e o l o g y ) 的观点，部 分受以下三条规则约束： a 自反性( r e f l e x i v it y ) 每物是其自身的部分。 b 传递性( t r a n s i t i v i t y ) 事物的部分的部分是事物的部分。 c 反对称性( a n t is y m m e t r y ) 两个不同的事物不能互为部分。 如果我们以p x y 表示x 是y 的一个部分，则三条规则为 a 自反性p x x b 传递性( p x y ap 脚一p x z c 反对称性( p x yap 脚一萨少 这三条规则是胡塞尔在胡塞尔理论演绎中起着基础的作用，虽然看起来不明 显。但传递性在对块片的分析中起着作用。而且我们应该区别部分和本己部分。 本己部分是一个事物的部分，但不能是这个事物本身，如果用p p x y 表示x 是y 的本己部分，也就是8 7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倪梁康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6 ，第2 5 9 页 8 v a r z i ，a c h i i l e ，”m e r e o i o g y ”，t h es t a n f o r de n c y c l o p e d i ao fp h i l o s o p h y ( s p r i n g2 0 1 0e d i t i o n ) ，e d w a r dn z a l t a ( e d ) ，u r l = 4 浙江大学顾十论文 在逻辑研究中“整体1 j 部分”理论 弋tx y2 瓠p x xa ，x y x 我们还必须注意到在胡塞尔的论述中对象、内容、部分等几个经常混合起来 用。虽然在意义上有所区别，但在很多地方是可以相互等同的，或是对于所论述 的内容来说其逻辑值是没有区分的。 另外需要注意的是，胡塞尔总是从观念的角度来考察问题。而观念总是具有 普遍性的，可以适用于多样性的具体物，所以胡塞尔总是从观念属、观念种来考 察。也就是说，胡塞尔在此是想建立一种关于本质和部分的形式结构，而这种结 构不是源于对经验性的考察，而是出于对观念的考察。这种考察方式也就涉及本 质上的规律性的东西。此外胡塞尔的思路是描述现象学的，虽然有时候他会跳出 这个限制来谈论事物的存在或是基质，但总的来说胡塞尔将自己的理论限制在对 现象的描述之内，尽管是描述观念间的本质联系。而正是这种现象学的进路，这 种将对象实在存在悬搁，不使用实体等概念的描述方式，导致了胡塞尔独有的关 于整体与部分的逻辑。这一点在具体阐述中会再提到。 2 1 独立部分与不独立部分 2 1 1 独立与不独立部分 在胡塞尔说明了部分与整体的关系先天建基于对象的观念之中，每个对象都 是现实的或可能的部分之后，然后他引入了第一个划分，即简单对象和复合对象。 复合的对象是可以分解为两个以上部分的东西，而简单对象则不能划分为至少两 个分离部分。在这里分离的概念是多义的。比如颜色和覆盖它的广延是分离的， 因为就其内容来说它们相互间无共同的地方。但是颜色和广延又是不分离的，因 为它们是统一的广延中被联结的环节。甚至可以说它们是如此紧密地统一起来， 乃至这两者是一种“穿透”( d u r c h d ri n g u n go 但是这两者何以可以相互穿透， 这一点胡塞尔是不考虑的，因为就现象学的范围内是没有这个问题的。但我们会 在下面考察这一点。 为了进一步理解这种分离，胡塞尔引入了对独立内容和不独立内容的区分。 一个整体的独立部分也被叫做块片，不独立的部分也被叫做整体的因素。而在后 面，胡塞尔也会将独立部分与具体物，不独立部分与抽象物结合起来。独立内容 按其本性来说可以分开表象的，而不独立内容则不是如此。不独立内容能够脱离 其作为部分在其中的整体而被独立的表象，比如树枝可以脱离树的整体而独立表 浙江大学硕士论文在逻辑研究中“整体与部分”理论 象。但胡塞尔接着说这些感性显现物本身“在其描述内涵方面永远不会保持绝对 的同一”。9 比如作为人体的一部分的手，作为一个独立的手我们可以表象，但是 这个独立的手和作为身体一部分的有着机能的手是不同的。这种分离的表象切断 了一些东西。但是这个手仍然保持了作为身体一部分时的手的感性性质，也就是 这种性质上的延续( c o n ti n u it y ) 能够确立手这个部分的同一性。也就是胡塞尔 所说“这个显现的内容中不含有任何这样的东西，这种东西明见地要求，这 个变化在作用上必然地依赖于那些与它共存的显现的变化。”1 0 在上面提到的关于颜色和广延的例子中，我们可以发现我们在保持广延不变 的情况下可以随意变更颜色，比如从绿变成红。这是不是说明广延和颜色是独立 的呢? 胡塞尔的解释是这种改变只是改变颜色这个属( g a t t u n g e n ) 中颜色的种 ( h r t e n ) 。但如果改变颜色这个属，广延则必然也改变。而另一方面，胡塞尔则 说：“在这样一些因素变化中，功能依赖性依然具有一个空间。”1 1 比如说当我们 改变广延时，即使保持颜色的质不变，比如保持红色，但是在量上颜色也受到侵 袭，它表现为逐渐减少直至消失为止，它通过最后的量的变化而成为零。 但是在这里胡塞尔有一个跳跃。当我们理解一个属概念时，我们并不把这个 观念理解为一个感性显现物，比如颜色这个属概念我们就只把它理解为关涉其中 的质，比如红黄绿乃至透明。如果我们说改变一个颜色的时候我们是改变其中的 质，而量不参与其中。但是对胡塞尔来说，改变了一个颜色因素的量也就是改变 了这个颜色因素。在胡塞尔看来一个抽象物也是可以具有部分的，比如一个平面 上的颜色可以包含好几个小的平面的部分。因此颜色这个因素还可以包含因素比 如质、量等。因此改变了量也就是改变了颜色。无论如何，胡塞尔想强调的是这 两种因素在功能上的依赖性，也就是就其本性而言不可能分离地和相互独立地在 表象中存在。 那么“自为地”、“分离地”表象一个内容是什么意思呢? 胡塞尔认为这不是 说可以脱离一个背景、一个联系来表象它。也就是在被给予性中，任何被给予之 物都是在一个共同显现的对象性背景中被给予，这个被给予的东西以某种方式与 其它的杂多联合在一起。那么这种可分性就意味着：“在共同联结的并且共同被 9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 二卷第一部分，倪梁康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6 ，第2 6 2 页 1 0 同上 同上，第2 6 3 页 6 浙江大学硕七论文在逻辑研究中“整体与部分”理论 给予的内容的无限的变更中，我们可以在表象中同一地坚持这个内容；并且这也 意味着，它始终不会受到对这些共同被给予的内容所具有的任何一个随意组成之 突出的影响。”1 2 这也就包含着“这个内容的存在就其自身、就其本质而言根本不 取决于其他内容的存在，它就像它本身所是的那样，能够先天地，即就其本质而 言存在，即使除它之外根本不存在任何东西，或者，即使在它周围的所有东西都 发生随意的，即无规律的变化。”1 3 这也就是说，在内容本身的本性中，在它的观 念本质中并不建立着对其他内容的依赖性，它在其本质中并不关心其他内容。而 不独立性则肯定具有依赖性。这个内容必须在与其他内容的联合中，在一个更广 泛的整体中存在。事实上，我们无法独立地表象任何东西，我们总是在事实性的 联系中来表象某物，但这并不能否认这种逻辑性上的可能被独立表象 在这里，首先，这种存在仍然是一种实项的存在，这种在现象学范围内的考 察并不能跳跃到外在实在领域。其次这里的区分是客观的。第一这个区分摆脱了 与立义行为的关系，内容的区分并不关涉到表象方式的区分，比如直观、想象的 区分。第二这个区分摆脱了须被立义的现象学内容的关系，无论在任何表象内容 中无论是在表象质料性对象还是观念对象中，这种区分都是一致的。 2 1 2 自为注意与自为表象思维部分与谈论部分 在第二研究中胡塞尔对抽象进行研究时提到一种注意的观点，即将注意力放 在对象的某一个方面上，然后将其它的方面淡化，最终将这一方面强调突出，从 而从一个具体物抽象出一个抽象物。胡塞尔在基本逻辑的心理学研究中也曾 从注意的角度来定义过独立性与不独立性。但是胡塞尔认为将不独立性内容认为 是只能自为地被注意到，但不能地自为地被表象这一观点是不对的。因为自为地 被注意与自为地被表象不是相排斥的。自为被表象之物也可以被自为注意，被自 为表象的树枝总可以自为地被关注。 但我们总是可以自为地谈论一个抽象因素，将注意力放诸其上。比如著名的 洛克的第一性质，洛克关于广延等的言谈不是悖谬的和不可理解的。因此胡塞尔 说“表象一词在这里所表达的东西，更精确地被称作思维。我们不能将一 个特征、一个联结形式和类似的东西思维为自在、自为存在着的，思维为与所有 其他东西相分离，因而惟一存在的东西；我们只能在事物类的内容那里进行这种 1 2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一二卷第一部分，倪梁康译，上海：上海译文f l j 版社，2 0 0 6 ，第2 6 6 2 6 7 页 1 3 矧上，第2 6 7 页 7 浙江大学硕士论文 在逻辑研究中“整体j 部分”理论 思维。”1 4 我们无法思维不是主观上的不可能，即不能进行另一种表象的主观无能 力，而是不能观念上将一个逻辑内容与另一个分离开来，是不能有另一种存在的 客观观念的必然性。以某种方式无法表象就意味着无法以某种方式存在。 2 1 3 纯粹规律概念和纯粹属概念 如果我们认为无法思维意味着一种客观必然性，那么这种客观必然性也就意 味着一个确定的纯粹规律性。一个因素不能分离地表象不仅是此时此地如此，而 是在一种规律性的普遍中如此。一个不独立的部分的不能存在意味着，根据一个 本质规律，一个关于这部分的纯粹的种的内容之存在预设着某些作为其补充的纯 粹的种的内容之存在。不独立的内容是一种纯粹的类的内容，它们需要另一些类 的内容来补充，从而作为与补充的内容一起构成的整体的部分而存在。不独立的 部分据其本质就不能作为整体存在，而就其纯粹的类而言是部分存在。而这一规 律乃是由于其纯粹的属的本质规定的。某个属就规定了它的存在方式。比如一个 颜色纯粹的自身只能作为因素存在于一个有色物中。一个属就分析地必然地蕴含 这一种联结，这种联结使得这个因素可以和与之联结的因素共同划分出一个整 体。 不独立性就意味着一个先天规律。但是这个规律在具体联结的时候表现为许 多在内容上确定的纯粹规律。不独立性的联结不是任意的，而是由含有具体内容 的规律规定的。这些规律随着不独立内容的纯粹的种的不同而有所变化，并因此 规定对这种内容给予这种补充，对那种内容给予那种补充。但是这些规律最多指 涉到最低的种，而不能指涉到具体规定性。比如颜色与广延相连，但并不规定某 种颜色与某个特定的广延相联结。 因此，不独立性的概念与在统一联结中的观念规律性概念等值。如果一个部 分处在观念规律性的联系中，而不仅仅处在事实性的联系中，那么它就是不独立 的。即使一个规律陈述的不是必然性，而是联结的不可能性时，也蕴涵着一种不 独立性。因为对一个联结的排斥，不过意味着这两个相互排斥的部分需要同一种 补充。 2 1 4 不独立性与依赖性 一般而言依赖性是指某一内容的存在是建基于另一内容的，即如果a 存在只 1 4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倪梁康译，上海：上海译文f | ；版社，2 0 0 6 ，第2 6 9 页 8 浙江大学硕士论文在逻辑研究中“整体j 部分”理论 要b 存在。也就是说b 存在了，a 就存在。但是不独立性是不同的，a 需要b 存 在，但是b 存在了，a 是否存在还是未知，因为a 需要的补充物可能不仅仅是b 。 但是这里也有一种依赖性。即如果b 不存在，a 也不可能存在。这里涉及的逻辑 关系在奠基的概念时再讨论。 2 1 5 直观上突出与直观上融合 胡塞尔提出了一个与独立部分不独立部分的区别不同的区别，即直观上突出 与直观上融合的区别。胡塞尔说：“两个同时的感性之物，如果其中一个具体物 的全部直接构造因素持续地过渡为另一个具体物的相应构造因素，那么它们 必然构成一个无差异的统一。”1 5 这指的是直观上融合的现象。而直观上突出 也就是直观上的分开则不是持续地过渡，而是有一种间断。这种直观上的分开是 多重的建立在间断性的基础上的。比如一个均匀白色的平面，它的独立的部分是 独立的，但不是直观上分开的。而按区域被涂上两种不同颜色的平面，它的各个 颜色的部分则是直观上分开的。这种分开是由于一种颜色上的间断造成的。对于 多个物体组成的整体可以以此类推。 这种由间断而产生的分开和与通过连续产生的融合的区分和独立内容与不 独立内容的区分是不同的。分开与融合关涉的是具体之物间相对应的相同因素间 的事实上的融合与分开。而独立与不独立则对应的是因素间的思维或表象上的联 结或不联结。因此胡塞尔说这种在主观直观性领域中的显现的区别不能和一般本 体论上的独立内容与不独立内容的区别相混淆。也不能把表象行为上的直接和独 立与不直接与不独立( 比如对具体物的表象和对抽象内容的把握) 之间的区别与 之相混淆。 2 1 6 相对的独立性和不独立性 在以前的考察中，独立性被看作是一种绝对之物，看作是某种对所有一同被 联结的内容的不依赖性。而不独立性则被看作至少对一个内容的依赖性。这个定 义中包含两个方面：一，所有的考察是相对于一同被联结的内容，也就是说，如 果两个内容不被联结，这种相对性的考察是无意义的。二，与被联结内容的依赖 与否，也就是是否必然一同存在。 在这种思路之下，由于实事性领域的需要，胡塞尔定义了绝对不独立性和相 1 5 胡寒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倪梁康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6 ，第2 7 5 页 9 浙江人学硕士论文在逻辑研究中“整体j 部分”理论 对独立性。这个定义被分为两部分考察，即部分对整体，和部分对部分的相对性。 定义：“整体g 的任何一个部分内容，如果它只能作为部分存在，并且只能 作为整体中的一种部分存在，即在为g 所规定的全部内容总和中被代表的那个部 分存在，那么这个部分内容就意味着是在整体g 之中和相对于整体g 而言不独 立的部分内容，或者说，相对于那个为g 所规定的全部内容总和而言不独立的 部分内容。”1 6 反之则是相对独立的。“如果存在着一个建基于有关内容属的特殊 性中的纯粹规律，根据这个规律，这个纯粹属的一个内容o 【先天地只能够在其他 内容之中或与其他内容相联结地存在，这些其他内容是指那些为d 所规定的全部 纯粹内容属的总和内容，那么一个内容o 【相对于一个内容d 来说，或者相对 于为d 以及它的所有部分所规定的全部内容总和来说，是不独立的。如果这个 规律不存在，那么我们便把o 【称作相对于d 独立的。”1 7 实际上，这个定义只是在为联结划界。也就是指明要考察的联结的范围。一 种绝对的不独立性是要指明一个部分的本质规律性是不能不与别的内容的联结 而独立存在的。相对的不独立性只是表明在被考察的联结项中是否存在这样的本 质规律性的要求。因此，在确定的范围内，一个视觉广延的块片是绝对的不独立 的，因为与这个块片在其中的整体一样，它们都需要比如颜色因素的共在。但是 相对于这个整体而言它是独立的。 2 2 先天：形式的和质料的分析的和综合的 根据因素的本质，一种规则的必然性将因素统一起来。对应这些内容的本质 的是质料性的概念，这些概念与那些不包含任何内容可以任意指向任何对象的形 式概念是不同的。与形式概念对应的是形式逻辑和形式本体论的范畴，比如“一” “对象”“质”“关系”“数”“多数”“整体”和“部分”等以从它们中产生出来 的语法构成。这些概念与质料概念诸如“颜色”“亮度”“声音”“强度”“树”等 有着本质不同的特征。形式概念围绕在某物或对象的空乏概念周围并通过形式本 体论的公理而与这个某物或对象相联结。而质料概念则排列在各个最高的含有实 事的属或范畴周围，“质料本体论”便植根于这些属中。这个对形式范畴和本质 的质料领域的基本划分，提供了先天分析和先天综合的区分。先天分析的规律 m 胡寒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倪梁康译，上海：上海译文版社，2 0 0 6 ，第2 8 8 页 同上，第2 8 9 页 1 8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倪梁康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6 ，第2 8 3 页 1 0 浙江人学硕士论文在逻辑研究中“整体与部分”理论 奠基于形式范畴并且不受质料概念的影响，而先天综合规律则奠基于质料概念和 被统一的因素的种本质。 所有属于各种不独立性的规律或必然性都自身纳入到综合先天的领域之中。 这些规律本质上不同于纯粹形式的分析的命题，比如“一个整体，没有部分就不 能存在”。一个分析命题是无条件普遍的，是脱离于所有质料内容和所有明显的 和暗示的个体存在的设定。与它相对的是它的殊相化。这些殊相化是通过引入含 有实事的概念和可能的设定个体存在的思想到在规则中阐明的纯粹形式关系而 产生的。一个分析规律的殊相化产生分析必然命题。1 9 分析必然命题的真值是完 全独立于对象的独特内容的。它们能够完全形式化，能被认为是形式分析规律的 特殊例子或者经验应用。在一个分析命题中，不改变命题的逻辑结构，而用一个 空的形式概念某物去替换那些含有内容的质料并且去除所有的存在设定，这必须 是可能的。例如，如果我们考虑这个分析必然命题“这个房子包含它的屋顶，墙 壁，及其它部分”，我们能够通过用纯粹形式的组成部分“整体”和“部分”来 替代它的质料的组成部分。这样我们就得到一个纯粹形式的，分析必然性- “任 何整体都包含部分”。2 0 存在一些相对的具体物，它们的名称就作为部分的含有它们的意义对另外一 个相对的具体物的指涉，没有这样的指涉这对具体物就不能被理解。阐明这样的 关系的命题就是分析必然命题。比如，“没有子女就不能有父母”，这个命题表达 了分析必然性。2 1 诸如“父母”“孩子”这些术语必然指涉到另一个对象。在这个 命题里两种本质间没有建立起联系，而是一方的观念就含有另一方的观念。因此， 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就与整体和部分的关系相同。分析必然命题“没有孩子就不能 有父母”是形式分析规律“没有部分就不能有整体”和它的纯粹形式表达w ( a 、 b 、c ) 的一个殊相化。 另一方面，诸如“颜色”和“广延”这些术语，在它们的意义中不包含对另 外一个对象的指涉。但我们能够通过其本质发现颜色是普遍必然的规律的与广延 相联结。也就是说，我们发现一个必然规则“颜色不能没有被它覆盖的空间就不 能存在”。因为“颜色”在其含义中不包含对别的对象的指涉，而且它的观念里 1 9 同上，第2 8 5 页 2 0 同上，第2 8 6 页 2 1 同上，第2 8 5 页 浙江人学硕士论文 在逻辑研究中“整体与部分”理论 并不蕴涵着“广延”，所以这个必然规则必然是综合的。这个规则也就是质料地 或综合地先天地真。实际上，任何阐明奠基关系并且包含质料性内容的规则都不 能被纯粹形式化，都是一个综合必然或者质料必然的规则。2 2 2 3 奠基 2 3 1 奠基 胡塞尔为了继续其形式化，并试图为一些规律提供一种先天证明，提出了一 个形式化的概念“奠基”。 “如果一个o 【本身本质规律性地只能在一个与“相联结的广泛统一之中存 在，那么我们就要说：一个0 【本身需要由一个u 来奠基，或者也可以说，一 个本身需要由一个来补充。” 而如果a 、u 是那些处在给定状况中的纯粹属o 【、“所具有的确定的、在一 个整体中实现了的个别情况，那么我们就说a 受到u 的奠基。并且，如果a 的补 充需要只能通过u 来得到满足，那么a 便仅仅受到u 的奠基。a 需要补充，它奠 基于某个因素之中，这两个不确定的表达显然与a 是不独立的的表达同义。 在这里奠基的概念是基于属概念的。虽然在形式上这两个属可以是同一个 属，但实际上胡塞尔意指的是这两个属是不相同的。此外，具体物之间的奠基必 须在一个整体中实现，也就是说这两个具体物必须是对应的。比如王先生是丈夫， 李小姐是妻子，但王先生和李小姐并不一定是相互奠基的，组成一个婚姻整体。 因为王先生的夫人可以是李小姐之外的另一位女士。 实际上，奠基从现象上来看就是两个部分的必然联结或是共存，当然也可能 需要与更多的部分共存才能形成一个整体。而在逻辑上来看，奠基关系如同不独 立性都意味着一种必要条件。即在任何条件下，如果a 真，则b 真；如果b 假， 则a 假，但b 真则a 不一定真。独立性则意味着a 与b 之间没有必然性的关联。 我们从这个角度来分析一下胡塞尔的“定律1 ”： 如果一个。【本身需要一个“来奠基，那么每一个含有一个o 【，但不合有“的 整体就同样也需要这样一种奠基。2 4 如果这个整体的存在不需要这样一种奠基，则u 假，则推出o 【假，也就是c i 2 2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倪梁康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6 ，第2 8 6 页 2 3 同l ：，第3 0 2 页 “i 司上，第3 0 3 页 1 2 浙江人学硕士论文在逻辑研究中“整体与部分”理论 不存在，而o 【已经包含在整体之中，这是矛盾的。所以这个整体也就需要这样的 补充。 2 3 2 奠基关系的类型 在整体与部分的关系中，有如下可能性存在： 1 在这两部分之间存在着一种奠基关系 2 不存在这种关系。在前一种情况中，奠基可以是 a ) 一种相互间的奠基 b ) 一种单方面的奠基，它根据有关的规律性而是可逆的或不可逆的。2 5 对前一种奠基，胡塞尔举例说：颜色和广延在一个统一直观中相互奠基，因 为不带某种颜色的广延，不带某种广延的颜色是无法想象的。对于单方面的奠基， 胡塞尔认为一个判断特征单方面奠基于作为基础的表象之中，因为表象无须作为 判断基础起作用。相互奠基中两方面的不独立性是确定的，而在单方面奠基中， 奠基性的内容可以是独立的。 关于单方面的奠基，按照p 江森的说法2 6 ，单方面的奠基在胡塞尔后期得到 了广泛的运用。他认为，一方面，这个概念涉及构造阶段的秩序；另一方面，它 涉及各种不同意向行为与它们的意向相关项之间的关系。所有高层次的和复杂的 行为与对象性都奠基于原初的和简单的基本行为与对象之中，例如范畴直观奠基 于素朴感性直观之中，逻辑一述谓判断奠基于前述谓的经验明见性中，所有评价 和意愿行为最终都奠基于对素朴感性实体的经验之中，如此等等。 而一个部分在另一个部分之中的奠基可以是： a )一个直接的奠基，或者 b )一个间接的奠基，这要取决于这两个部分是处在直接联结中，还是 处在间接联结中。当然，这个关系与前一个关系一样，它并不束缚在个 体现有的因素上，而是根据其本质组成与奠基关系有关。2 7 也就是说这仍然是根据其属本质得以确定的，而不是一种偶然性。间接性和 直接性的次序是在纯粹的属中得到规律性论证的。如果属a 直接奠基于属b ，属 b 直接奠基于属r ，则属a 间接奠基于属r 。这种奠基性的次序是由这些属的本 2 5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倪梁康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6 ，第3 0 6 页 2 6 倪梁康，胡皋尔现象学概念通释，北京：三联书店，2 0 0 7 ，第1 7 4 页，奠皋条目 2 7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倪梁康译，卜海：一i ：海译文 j j 版社，2 0 0 6 ，第3 0 7 页 1 3 浙江人学硕上论文在逻辑研究中“整体与部分”理论 质决定的联结决定的。 2 3 3 直接与间接 如同奠基的关系分为直接的与间接的。整体与部分的关系也分为直接的和间 接的。一个部分与整体直接相联结就是整体的直接部分；一个部分通过其它部分 与整体相联结，则是这个整体的间接部分。绝对间接的部分是指整体中存在包含 它们的部分的部分。绝对直接部分，是这样一些部分，这些部分不能被这个整体 的任何一个部分看作是部分。2 8 块片对于整体也处在直接和间接的关系中，但是同一个块片既可以是整体的 直接部分也可以是间接部分。同一个块片可以通过划分的差异性，时而作为较先 的部分，时而作为较后的部分产生出来。因而块片的划分次序是由划分的层次次 序决定的，而划分的层次次序缺乏客观基础，而由划分者的意愿决定。因而块片 与整体的关系的次序是主观决定的。 而因素与整体的关系的次序则不一样。一个因素属由于其本质决定了它是直 接与它所属的整体是直接相联结，还是间接相联结；也决定了它在联结中的次序 位置。亮度只能首先与颜色相联结，然后才能通过颜色与这个整体相联结。 部分与部分之间的关系也分为相对较为切近的和相对较为疏远的。如果一个 部分a 与一个部分b 之间相连，而b 与另一个部分r 相连，而a 不与r 直接相联 结，那么a 与r 就处于间接相联结之中。因此a 与r 就处在较为疏远的联系中。 这一点也可以推广到部分群组中去。 2 3 4 整体 胡塞尔区分了三个整体观念。第一个整体是指这样一个整体，在其中部分被 一个“统一因素”联结在一起。但是这个观念会产生无限复杂。因为如果a 与b 通过u 被联结，那么a 与u 之间又需要u 1 来联结，如此以至无限。胡塞尔将这 个联结因素称为感性的统一形式。 另一个整体通常被称为“总和”。它的特点是，这个整体内部的联结是紧密 的还是宽泛的是没有限制的，只要我们能把它们看作是一个整体。“总和是对 一个范畴的、仅仅与思维形式相符合的统一的表达，它标志着某个与各 自客体相关的意指统一( e i n h e i td e rl d e i n u n g ) 的相关物。”2 9 这种整体只是意 勰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倪梁康译，上海：上海译文 l j 版社，2 0 0 6 ，第3 1 0 页 2 9 同上，第3 2 4 页 1 4 浙江大学硕士论文 在逻辑研究中“整体与部分”理论 向的统一，而不规定实事上的联结。这个总和形式可以在其中的被把握的内容任 意变更的情况下继续存在。这个总和与整体的一个区别是：总和先拥有部分，然 后通过总和行为将它们看作一个整体。而实事性的整体则是先拥有一个整体，或 者对这个整体的关注，然后再通过划分行为得到这个整体的部分。这个总和被认 为是范畴的统一形式。 胡塞尔认为的真正的整体概念是通过奠基来定义的。“整体”被理解为“由 一个统一的奠基所涵盖的、并且不依靠其他内容的内容之总和。竹3 0 而“奠基统一” 表明，每一个内容与每一个内容都通过奠基而相互联系，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 接的。形象的说，这就像每一个内容都伸出无形的手，相互伸出的手互相联结， 从而结成一个紧密的整体。因此这些内容的奠基是不依靠外部力量，而是由其内 容本质决定的。胡塞尔认为这种奠基有几种情况，如果都是不独立的内容，那么 这些内容就是相互奠基的。而如果是独立的内容，那么这些部分共同为一个新的 内容奠基。这时候这些部分是对这个内容的单方面的奠基。所以，一切真正的统 一联结者( e i n i g e n d e ) 都是奠基关系。3 1 这样的整体的统一是一个范畴谓词，因 为它是根据一个观念的规律得来的。而这个观念的规律又是基于这个整体中质料 内容的本质而来的。3 2 2 4 评论和反思 胡塞尔对不独立内容与独立内容的划分是一种独特的逻辑方式。但是这种划 分的根源是什么? 胡塞尔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