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学专业论文）我国当代社会阶层分化与传媒发展探析.pdf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l 、坚持以“求实、创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2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成果 3 、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 、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已经发表或 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明井表示了谢意 作者签名：凰垄 日期：m 咿v 、岁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校有权保 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子版和纸质版；有权 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 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 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 旦查 日期： 垫芏：! 摘要：1 9 7 8 年以来，我国社会阶层结构不断地变迁，根据中国社科院的当代中国社 会阶层研究报告，目前在中国已经出现了十大阶层。2 0 多年间，受至4 社会阶层变化的影响。 同时在市场化运作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媒体开始实现观念转变，关注重心不断下移，媒介 产品不断分化，传媒话语系统三足鼎立。 然而，媒体在受益于社会阶层分化、实现立体化的发展之后，却忽略了社会阶层分化所 带来的一些社会问题，部分报道催生、加剧了社会上的仇富心态和浮躁情绪。同时，媒体在 追求社会公平的过程中还出现了越位现象。本文认为，如何发挥自身优势，促进社会协调发 展已经成为媒体必须认真思考的问题。 在我国社会结构还需要不断优化的时期，媒体应该担负起的杜会职责包括以下几部分： 是充当社会协调的润滑剂，促进各阶层相互理解。二是充当警惕腐败现象的监控器。第三， 为中下阶层扩大“向上流动”的信息通道。此外，还应该大力推动维系社会稳定的主要力量 中间阶层的壮大。 关键词：社会阶层媒体责任协调发展 a b s t r a c t ：s i n c e1 9 7 8 ，t h es t r u c t u r eo fs o c i e t yk e e p sc h a n g i n gc o n t i n u a l l y n o wt h e r eh a v e b e e nt e ns t r a t u m si nc h i n a y o uc a ns e et h a ti no u rc o u n t r y , c h a n g eo fm o d e ms t r a t u ma d v a n c e s 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m a s sm e d i a a n do nt h eo t h e rh a n d ，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m a s sm e d i aa f f e c t st h e s t r a t u mt o o b yt h ec h a n g eo fm o d e ms t r a t u m ，m a r k e ta n dc o n c e p t i o n , t h em a s sm e d i ak e e ps e e k i n g o r i e n t a t i o n so f t h e i r o w n , c h a n g i n g a n c i e n ts e r i o u sf a c e ，a n da p p e a rw i t hd i v e r s ef o r m s i nt h ep e r i o do f s o c i a li r a n s f e r , t h e r ew i l lb em a n y p r o b l e m s f o re x a m p l e t h eg a p b e t w e e nt h e r i c ha n dt h ep o o rw i l lb eg r e a t e ra n dm o s to fu sw i l lf e e le x i s t a n c eo ff i c k l e n e s se m o t i o n i ft h e m e d i ad e e s n t p a ya t t e n t i o n t ot h e s e p r o b l e m sw h e nr e p o r t i n g , w ew i l lb f i n gm a n yn e g a t i v e i n f e c t i o n st os o c i e t y h o wt os h o wo w na d v a n t a g e s , h o wt op r o m o t et h e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h e t w e e n s t r a r l m s a n d h o w t o b e a m o n i t o r o f s o c i e t y8 r e i s s u e s d e s e r v l l l g t h i n k i n g a b o u t f o r m a s s m e d i a b yt h ea d j u s to f s o c i e 哼s t r u c t u r e , t h ep o p u l a t i o no f m i d d l ee a r n i n gc r o w dw i l li n c r e a s e , a n d m a s sm e d i aw i l lm e e tn e wc h a n c eo fd e v e l o p m e n t a n dt h e r ew i l lb em o r ee n dm o r es m a l l m e d i a s i ft h e yw a n tt oo b t a i ng r e e t i n go fm a r k e t , t h e yh a v et ok n o wt h a t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i sm o s t i m p o r t a n t k e y w o r d s ：s t r a t u mm e d i a 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 h a r m o n yd e v e l o p m e n t t 前言 当前中国正处在转型期，社会阶层结构不断地发生变化。2 0 0 1 年1 2 月1 1 日，中国社 科院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正式公开出版该报告对中国社会阶层的分析富于时代 感，引起了海内外舆论的关注。 1 9 7 8 年以来的改革开放促使中国社会阶层发生结构性的改变。这份研究报告将这一改 变描述为：原来的“两个阶级一个阶层”( 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和知识分子阶层) 的社会结 构，变成了十大阶层，各阶层之问的社会、经济、生活方式及利益认同的差异日益明晰化。 阶层的变化意味着整个社会结构的变化，这不仅仅影响到一个社会的政治生活、经济生活 置身于大社会中的大众传媒必然受到影响，原因在于，传播学始终把传播看成是一个由相互 联系、相互作用的各个部分构成并执行特定功能的有机整体。一般来说，一个基本的传播过 程，包含以下要素：传播者、受传者、讯息、媒介、反馈。其中传播者和受传者作为社会 人或社会群体而存在，是社会阶层发生变化的直接作用者；讯息作为传播的内容必然因为 社会结构的变化而发生变化。本文认为，媒体受社会阶层分化影响而出现的变化体现在以下 西个方面： 首先，从观念上来说。改革开放前，传媒报道内容基本集中在国家方针政策披露、国 家领导人言行、“高康大”型典型人物的塑造、重大历史社会事件等宏观方面。而近年来， 在各类节目中我们看到了更多对“个体”的人性化关怀媒介关注的重心开始下移。 其次，社会阶层悄然发生变化意味着大众传媒的对象受众逐渐从简单的“两个阶 级一个阶层”分化成多个阶层。在传媒之间的竞争风起云涌，昨日的英雄眨眼问就会成为明 日黄花的今天受众成了“衣食父母”。多阶层受众的出现使传媒产品也产生了相应的影响 分层化。 第三社会阶层的变化改变了原有的媒体话语体系在上世纪8 0 年代之前我图社会 话语体系的构成是主要官方话语和精英话语( 文学话语) 。在某种程度上说大众不具有话 语权。属于。沉默的大多数”。而随着社会体系的变化，以阶层为单位的群体语言类型髓之 日渐丰富起来，媒介传播语言分化为多种样式话语系统发生了变化全新的中间阶层话 语体系和平民阶层话语体系出现，这两者和精英话语体系三足鼎立。这是社会阶层变化给大 众传媒带来的又一大影响。 不可否认，伴随着社会阶层的变化，我国媒介的羽翼日渐丰满，并对整个社会开始产生 越来越重要的影响让人无奈的是，在社会阶层分化日益加剧的今天，媒体某些不成熟的报 道反而让社会产生不稳定因素。 2 首先，媒体对于先富阶层豪奢生活的大量披露对部分富豪违法乱纪事件的过多报道， 已经催生、加剧了百姓的仇富心态。 其次，在浮躁情绪无所不在的今天，媒体却也与浮躁共舞。一夜暴富的传说、哈佛神童 的美梦、以金钱为前提的征婚广告，给人_ f j j n 造出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肥皂泡。难以相象，当 这些集体“美梦”幻灭的时候，会给社会带来多大的冲击。 此外，处于天然的同情心，媒体在进行舆论监督的时候，容易出现“媒体包公”、“记者 包公”的现象，这种错位现象也是社会转型期所特有的。万一这些“包公”听信片面之词， 在追求社会公平的时候制造出新的“不公”，那又是多大的悲哀。 我认为作为社会公器的传媒，如何以自身的力量来上传下达，起到协调各个阶层共同 发展的作用是一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传播与社会发展实现合理的互动是一个理想的状态。 媒体有责任，也有能力促进社会结构的优化缓解一些社会矛盾。具体来说，媒体可以在以 下几个方面起到作用： l 、充当社会协调的润滑剂。促使社会各个利益阶层之间进行有序的、理性的对话，用 “幽默”帮助中下阶层展开笑颜，让他们扬起梦想的翅膀 2 、充当警惕社会腐败的监控器，当前反腐败报道还有许多方面可以改善，报道品位亟 待提高，反腐题材“破多立少”的现象也需要改变。 3 、针对社会中下阶层渴望提升生活质量、实现向上“流动”的需求，媒介可以进一步 为受众扩大“向上流动”的信息通道，为我国社会结构的优化提供可能。 4 、我们应该看到，新兴中产阶层拥有稳定的职业、积极的生活态度、健康的生活方式、 多样化的趣味，他们代表着社会的新鲜血液，已经成为社会中坚力量。从我国社会整体发展 需要来看，媒体有必要成为中产阶层壮大的推动力量。 相关课题研究状况：从社会学的角度看。阶级阶层问题的实质是社会分层与社会流动 问题。分层与流动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这是一个传统的社会学题目国内外社会学界对 此问题研究较多，形成了众多的理论流派。马克思的阶级和阶级斗争学说是这一领域里影响 最为深远的理论。社会学思想大师韦伯、帕累托、帕森斯、索罗金以及达伦遗夫等都对社会 分层领域有独到的研究。他们有的研究分层的起源，有的研究分层的标准有的研究分层的 机制。有的研究阶层之间的关系。有的论证分层存在的合理性，有的研究与分层相关的不平 等与社会流动 中国的社会分层研究一直是中国社会学中的主要内容。2 0 世纪7 0 年代束恢复社会学研 究以来特别是自9 0 年代以来，有关社会分层研究的著作和论文显著增多。社会学界对于 3 中国阶层结构问题的主流观点是经过改革开放以来二十多年的发展，中国社会的阶层结构已 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不管承认与否，阶层的分化已经是一个事实，而且相当一部分人已经具 有了较为清晰的阶层意识。代表人物为陆学艺。 在新闻学领域，对于社会阶层变化与传媒关系的研究乏善可陈。多数研究社会与传媒 的著作停留在宏观领域。总体来说，本文旨在结合社会阶层变化这一重要的社会现象，分析 其对大众传媒的影响、该过程中媒体报道方面存在的一些问题，并针对这些问题提出一些解 决方法。随着阶层分化的加剧和日益清晰化，传媒自身必须要进行进一步的结构调整，以适 应社会大环境的变化。其中考虑欠妥的地方，请各位老师多多指正。 4 第一章中国当前阶层结构变化 当前中国正处于社会变革时期，社会结构和杜会阶层还在变动之中。2 0 0 1 年1 2 月1 1 日，中国社科院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正式公开出版，报告把这种改变描述为：原 来的“两个阶级一个阶层”( 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和知识分子阶层) 的社会结构，变成了十 大阶层：各阶层之间的社会、经济、生活方式及利益认同的差异日益明晰化。 一、“十大阶层”的提出 让我们首先来看由社科院提供的“中国十大阶层图示”i l l ： 注：人数比例中，“+ 嚏示在增长，表示在减少 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 认为，原来的阶层分化是以政治身份、户口身份和行政 身份为依据，而报告提出的新的社会阶层划分标准，则依据各个阶层对组织资源( 政治资源) 、 m 邓科。中宙十大社会阶层遗视：洋蓉头结构、良性变化南方周末，2 0 0 1 年1 2 月2 1 日 5 经济资源、文化资源的占有情况。按新标准划分的l o 个社会阶层是：国家与社会管理者阶 层、经理人员阶层、私营企业主阶层、专业技术人员阶层、办事人员阶层、个体工商户阶层、 商业服务人员阶层、产业工人阶层、农业劳动者阶层和城乡无业失业半失业者阶层。 二、浓缩后的“四大阶层” 此外一些社会学家还根据各个阶层的职业内容，以财富( 收入) 为基础，再参照权 力、声望因素，将目前存在的十大阶层浓缩为以下四大阶层l l | 脉络显得更加清晰。 1 、精英阶层 人员构成：政府高级官员、国家银行及其它国有大事业单位负责人国有大型企业或大 型股份公司经理、大中型私有企业主，他们的总人数在7 0 0 万左右，约占全国从业人员总数 的l ，这些人构成了中国社会金字塔的顶端。他们数量很小，对社会影响很大。他们掌握 着国家重大事情的决策权和大企业的决策权。总体来看，他们的财富、声望、权力三项综合 无疑处在社会各阶层之上。其中，大私有企业主财富处在中国杜会各阶层的顶端，权力和声 望的地位次于他的财富地位。 2 、中产阶层。又可以细分为中上层和中下层。 中上层人员构成：高级知识分子( 约3 0 万) 、中高层干部( 约3 0 万) 、中型企业经理( 约 7 0 0 万人) 、中小型私有企业主( 约9 0 万) 。外资企业的白领雇员( 约8 0 万) ，国家垄断行 业的职工( 金融保险、电信等。约2 0 0 0 万人) 总共大约2 9 3 0 万人左右，占全国从业人数的 4 2 左右这些入处于中国社会的中上层位置对普通人来说上等阶层是可望而不可求 的事，但他们认为经过努力中上阶层是可以达到的。中上阶层是普通人心目中的成功象征。 中下层人员构成：专业技术人员、科研人员、律师、大中学教师、一般文艺工作者、一 般新闻工作者( 全国知识分子约3 0 0 0 多万人) 、般机关干部( 约1 1 0 0 万人) 、企业中下层 管理人员、中小型私有企业主、个体工商业者中的上层。他们的收入、权力、声望或者三者 的综合。处于高层、中上层之下，而又在其它阶层之上，他们的社会地位处于中等。他们都 有向上流动的机会只要努力，他们中相当多的人可以进入中上阶层。在目前的社会环境下 他们也有向下流动的可能但比向上流动的可能性要小。所以他们有比较安定的心理状态 和积极向上的精神 3 、一般阶层 1 1 李正东，试论中国中产阶层当前中用社会转型进程中社会结构藏台的动态探索，广东社会科学，2 0 0 1 年第2 期 6 人员构成：农民阶层( 稳定劳动阶层，1 9 9 7 年3 3 0 9 5 万人) ；城乡两栖阶层( 不稳定劳 动阶层，全国8 0 0 0 万人左右，但其中多数统计在农民之列，估计在工农之间有3 0 0 0 万左右) ； 工人阶层( 稳定劳动阶层，约1 2 亿人) 。这是一个从事体力劳动的阶层。他们的收入地位、 声望地位处于中下水平。权力地位更是低下。这个阶层总共约有4 8 亿人，占全国从业人数 的6 9 左右。 4 、渐进阶层。 人员构成：城乡贫困人口，如农村无地、无业者和城市下岗、失业人员。大约1 亿左 右。其中，城镇贫困人口近3 0 0 0 万人，进城民工贫困人口1 0 0 0 万人，农村贫困人口约6 0 0 0 万人。占总从业人数的1 4 左右。这个阶层的人没有固定收入，他们只能找点临时工作取 得微薄的收入，有的连这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城市的失业工人和下岗工人还可以得到一点最 低生活补贴农村的无业者成为没有生存基础的游民。 三、中国阶层变化走向 尽管中国已形成了现代化的社会阶层结构的雏形，但按照陆学艺的说法还只是一1 “洋 葱头型”，并没有形成成熟的“檄榄型”。他说，可以认为现阶段中国的社会阶层结构形态 并不是合理的，这可以概括为两句话：该缩小的阶层还没有小下去该扩大的阶层还没有大 起来。1 1 j 中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时期，社会结构和备阶层的利益关系正在发生变化。上面描述 的当代阶层模型也仅仅是一种过渡状态。必将发生新的变化。一些社会群体的地位将会下降 一些社会群体的地位将会上升，有的社会阶层的比重会逐渐缩小有的社会阶层比重会逐渐 扩大。 2 l 世纪中国的社会阶层会发生什么样的的变化呢? 从对各个社会群体和具体分析中， 可以判断其大体趋势：中下阶层的比重会逐渐缩小中间阶层比重会逐渐扩大。目前中下阶 层和下等阶层的比重达8 0 以上。在2 1 世纪。这个阶层的比重将逐渐缩小。与此相应的是。 中间阶层的比重将会有较大幅度的上升。 在信息社会，将出现智力( 科技、金融、管理) 中产阶级：他们拥有知识、发明，他们 是高级“打工仔”。但他们比投资者风险小，生活更安定。那些掌握高新技术最新成果的人， 虽然不拥有生产资料，但是他们对中国社会的影响力会上升，其个人地位也会上升。他们会 得到年薪2 0 万元以上的收入，有自己的住宅，开着私家车上班，过着现代化生活。他们是 中间阶层的上流。 1 1 1 邓科，中田十大社会阶层透视洋慧头结构、良性变化南方周末，2 0 0 1 年1 2 月2 1 曰 7 同时，随着新技术革命和产业结构的升级，农民和操作工人的比重会逐渐缩小。蓝领工 人比重将减小，白领员工比重将增加。在第一产业中就业的人数减少城乡第三产业从业人 员的比重将会上升。在工厂里科技人员的比重会提高。那些从农民和蓝领工人分化出来的人， 有一部分将进入中间阶层。那些不占有生产资料，靠出卖智力劳动为生的工程技术人员和企 业管理人员，和体力劳动者一样，都是雇佣劳动者。但是，他们的经济地位和政治待遇又明 显优于体力劳动者，他们的政治态度、生活习惯、文化教养和价值观念也不同于体力劳动者。 这样的人将成为中间阶层的主要部分。 中国稳定社会的且标应当逐渐形成“小康大众”。它包括知识分子、普通公务员、个体 经营者、企业里的白领人员。陆学艺认为：中间阶层的比重“现在是1 8 左右，今后2 0 年 每年提高一个百分点，就可以达到3 8 。这就是达到小康社会的现代社会结构。”1 1 1 1 邓科，牡科院陆学艺t 中等收入阶层应达到3 8 摘自北方冈 b 第二章社会阶层变化对大众传媒的既有影响 社会阶层的变化意味着整个社会结构的变化，这不仅仅影响到一个社会的政治生活、经 济生活置身于大杜会中的大众传媒必然受到影响，原因在于传播学始终把传播看成是 个由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各个部分构成并执行特定功能的有机整体。一般来说，一个基本 的传播过程，包含以下要素：传播者、受传者、讯息、媒介、反馈。其中，传播者和受传者 作为社会人或社会群体而存在，是社会阶层发生变化的直接作用者；讯息作为传播的内容， 必然因为社会结构的变化而发生新的变化。本章重点在于探讨社会阶层变化对大众传媒已产 生的一些影响。 第一节影响之“关怀个体”观念的形成 改革开放前，我国传媒报道内容基本集中在国家方针政策披露、国家领导人言行、“高 康大”型典型人物的塑造、重大历史社会事件等宏观方面所谓新闻报道多半类似于思想动 员使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家喻户晓、深入人心。改革开放后这种单一化的新闻理念、“俯 视”性的媒介姿态开始受到冲击。8 0 年代初，中央电视台新闻播音员罗京曾经收到一封观 众来信，题目是“罗京同志，请你笑一笑”。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时广大受众对于媒体“高 姿态”的一种不满。 改革开放以后，社会阶层逐渐分化。传统价值体系崩溃，新的价值体系重新构建，新的 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不断浮现，导致了社会群体性的迷茫。在这样复杂的社会环境下计划 经济时期那种以采集信息、思想动员式的新闻报道无法满足受众的需求。媒体意识到只有放 下架子。改变宣讲者的姿态，才能符合新时期新闻报道的需要，这一点在我国社会阶层分化 的加剧产生了一个新的社会群体“弱势群体”后显得尤为明显研究者认为。弱势群体 的产生根本上是社会转型过程中铜度的变迁、结构变迁所导致的。“1 对于弱势群体。党和政 府给予了高度重视，国务院2 0 0 2 年政府工作报告中也提到了“弱势群体”问题。弱势群体 权益的维护与表达，成为了社会热点之一。当人们面对各阶层生活档次拉大，面对生存困难 的时候。普遍性的精神紧张、焦虑与压抑开始出现。中下阶层的民众希望能从大众媒体中寻 求到精神慰藉和自我心灵的归依。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之下，我田的传媒抛下了以往高高在上 的姿态，人文关怀理念开始在新闻观念中扎根。从忽视个体到关怀个体从片面强调社会利 益高于一切到协调考虑社会利益与个体利益，这其实反映了中国新闻观念的新交化。 当前，在各类新闻中，我们可以发现，媒体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共同的价值追求：既要及 王思斌社舍转型中的弱势群体，中嗣党政干部论坛，2 0 0 2 年3 月 9 时反映世界的变化与发展，又要挖掘折中变化对于个体的影响，关注这些事件背后个体的内 心情感。1 9 9 5 年，中国青年报推出冰点专栏，将报道目标锁定在为世人关注不多的 生活在社会角落中的人群，其中就有大量对弱势群体的报道。比如。有反映下岗职工生活艰 辛的桥下人家、反映贫困山区困难家庭生活的五叔五婶。近几年来，关于弱势群体的 报道渐渐形成规模，许多新闻媒体纷纷开辟专栏，将目光和镜头对准社会底层在反映社会 现实的同时维护和表达弱势群体的合法权益。比如南方周末多次以外出打工人员为对 象在头版推出报道晟近该报对乙肝村、爱滋村生活状态的报道，以人性关怀、政策体制等 为视角，让这些“边缘人群”发出自己的声音。此类报道在冷静的记叙中蕴涵着对生活的无 奈和期许，一个俯视者，甚至一个旁观者是不可能写出这种感人的新闻的。媒体只有放下架 子，以平等的姿态处理与受众的关系，才能构建平等交流的氛围帮助被采访对象打开话匣 子采写出真实感人、有分量的新闻作品。 我注意到，轰轰烈烈的“马加爵事件”后，2 0 0 4 年3 月2 5 日的南方周末推出了困 难学子心理问题的探讨。在这里，“弱势群体”的内涵和外延已经深化拓宽了，不再仅仅等 同于失业低保、生活困难的人群，每一个由社会原因或者个人原因导致的无法摆脱困境、遭 受生存和心理双重巨大压力的人都是“弱势群体”中的一员，都可以成为媒体关注的对象。 从更为广泛的社会意义层面上说，大众媒介对于社会弱势群体的报道，客观上使得弱势群体 的真实处境得到社会各个方面及时了解和回应。促使社会各个利益群体之问进行理性的对 话。 第二节影响之二媒介产品分层化 研究表明任何一种大众传播媒介。都经历了从上流社会走向大众。再由为数众多、成 分复杂的大众走向兴趣一致的小群体这么一个过程。有学者将这一规律称作e p s c y c l e ，其 中e ( e l i t e ) 指上流社会、精英阶层；p ( p o p u l a r ) 指大众化、流行化；s ( s p e c i a l i z e d ) 指专门化。【l 】在本章，我们所要讨论的是在阶层分化加剧的时期。媒介产品也出现了专门化 的趋势本文把这一现象称为媒介产品分层化。并把它看作媒介分众化的高级阶段。 1 9 7 8 年改革开放之初。我国报纸种类只有1 8 6 种，频率频道的数量也不多。到1 9 9 6 年， 我国报纸种类达到2 2 0 2 种，拥有电视台9 4 3 座。口l 至上世纪8 0 年代后期，我国的媒介结构 已经形成报刊、电视、广播三足鼎立的格局和中央、省市、地级、县级四级办报办台的媒介 结构。进入1 9 9 0 年以后，中国媒介尤其是城市媒体的数量急剧增加。在二十多年中，我国 i i l 张田良主编，新闻媒介与社会，上海人民出版杜2 0 0 1 年3 月，p 2 3 m 丁淦林主煽中胃新闻事业史新壤。四川人民出版社1 9 蚰年版1 3 6 1 0 的媒介数量之所以能够直线上升，除了与整个社会信息需求量的增长、媒介经营理念变化有 关以外，社会阶层不断分化、社会意识形态的多元化也起到很大的作用。受众逐渐产生“特 殊口味”，不同阶层的消费需求也催生了不同类型的媒介产品。 一、媒介产品分层是媒介分众的高级形态 2 0 多年来，中国的媒体在探索中寻求发展。2 0 世纪中后期各类媒介运作中的“版面细 分化”、“栏目细分化”和“频道专业化”趋势很大程度上受到西方新闻运作和理论的影响。 一次次的新闻改革中，报纸媒介分化主要体现为版面的细分化，电视媒介的“栏目细分化”、 “频道专业化”。这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媒介分众化”。 本文认为媒介分众可以有许多依据，“媒介产品分层”是媒介分众化过程中的种高 级形态，是社会形态茇展到一定阶段后，媒体人以主动的姿态为各层次受众度身定做媒介产 品的一种形态。 以报纸为例，1 9 7 8 年，我国除了中央以及各省的少数。大报”为日报外，大多数报纸 是周二、三、四刊，版面多为对开4 版很少有对开8 版的报纸。到1 9 9 8 年，大部分报纸 已经发展为日报，许多报纸出1 2 版、1 6 版、2 4 版不等，有的甚至出到1 0 0 版、2 0 0 版。版 面的增加，一方面原因归于版面的细分化。如1 9 8 0 年羊城晚报的4 个版面为“要闻”、 “社会”、“体育”、“副刊”，而现在该报仅仅新闻版就细分为本埠新闻、广东新闻、港澳台 新闻、国内新闻、国际新闻、财经新闻、娱乐新闻等。但此类细分的分类标准还停留在报道 内容、报道区域等大概念上只能够做到把各种各样的信息分开，便于读者查找感兴趣的信 息而己媒体操作起来难度也不大，因此，仅仅处于分众化的初级阶段。 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周报为代表，中国报业在不断探索中逐渐摸索出一条满足特 定阶层读者特殊需求使其能最快最方便地获取自己需要的那一部分信息的发展道路，这是 在中国社会阶层变化和媒体分众发展双重作用下的产物。返意味着媒体必须明确自己的定 位，更加有效地针对目标读者群来制作媒介产品，这属于媒介分众的中高级阶段。 二、我国媒体产品分层现状 随着“受众本位”观念的回归，我国媒体已经开始根据目标受众所处的社会阶层来对节 目进行定位和策划。其理论依据是。同一社会群体的人们，具有相同的行为规则、价值观念 和态度，具有大体相似的反应方式群体决定其成员选择传播内容与反应的特征”。i j 】 案例一：深圳商报。这是我国“第一份中等收入阶层的大型日报”。其建立背景在于 深圳自领群体日益扩大中等收入者阶层已经形成。据中国社科院和市统计局的有关调查， l l 宋林飞，社会传擒学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4 年 i i 深圳人的收入结构最接近橄榄型，深圳最有条件创办这样一份报纸。深圳商报打出以经 济报道为主、兼具综合性的鲜明特色，使该报成为中国第一张白领和中等收入阶层必读的大 型日报，他们以自己的实践，为中国报业探索一条新的道路诞生中国一种新的报纸形态。 商报主流读者群( 即目标读者群) 是“大众”中的白领和中等收入者：有较高学历( 中 专以上学历) 、有稳定工作、有较高收入、有较强消费能力的“四有”读者。这些人对社会 有影响力并有消费广告产品的能力。这个核心读者群，大多是十六大报告提到的“中等收 入者”。在十六大提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时候，深圳已经实现小康了，正努力实现富裕小 康，商报的核心读者群就是富裕小康人群。根据中国社科院的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 深圳有九个阶层。据推算。深圳中等收入及其以上阶层总人数为2 1 1 8 万人，平均年龄在3 0 至3 5 岁之间占常住人口的4 5 2 6 。占总人口的3 0 2 6 。目前全国中等收入者的百分比 为1 8 。深圳的社会结构比北京、上海、广州等更接近橄榄型。也就是说，这2 11 万中等收 入者是商报的发展空间。 这些数据表明：商报的定位是务实的。事实上，号称发行量为3 0 万份( 实际发行量为 1 8 万左右) 的商报与发行量更大的晶报深圳晚报相比广告投放量毫不逊色，反而 让小报望尘莫及。在深圳零售摊位，更多的人情愿买小报但是深圳商报的订阅人群都是“铁 杆”读者，广告商看中的正是商报读者群的忠诚度和消费能力。 案例- - ：新财经杂志。在对下中国的传媒市场中，财经类媒体数量多，竞争激烈。 老牌的如中国经营报、 中国证券报、财经时报等，新兴的有经济观察报、( 2 1 世纪经济报道、新财富世界经理人文摘等，要想脱颓而出可不太容易。2 0 0 0 年9 月 成立的新财经创刊才3 年，已经成为国内比较畅销的财经杂志之一，在政府有关部门、 金融界、企业界、投资机构都有一定影响。其实在创刊初期，新财经也做过大众化的选 题如“怎么赚钱怎么花钱”，但是市场反应平淡。在认真分析市场需求之后新财经 认为仅仅把财经杂志读者群描述为“男性、受教育程度高、收入多、购买力强”还是不够的， 这个概念比较模糊。新财经 细分市场的结果是将目标锁定在“上市公司、投资机构、证 券公司和基金管理公司”。这个读者群的建立意味着关注焦点为“资本市场的核心”，有的放 矢地制作内容，再将读者的注意力卖给了广告公司。”1 事实上，对媒介产品进行小众化的分层经营早就成为西方媒体的惯用手法了。在美国 有一本叫克林斯，( g r a i n sb u s i n e s s ) 的商业杂志它在傲杂志的分众化市场上颇有 t ”王茂亮，创办中国第一张白颧和中等收入阶层的大型日报，深圳商报通讯，2 0 0 3 年第2 期 啪张志安，新财经) t 医为细分所以不同传媒观察。2 0 0 3 年第1 i 期 1 2 特色，这份杂志在美国的四个城市中居然做了完全不同的四个版本分别是底特律的克 林斯，纽约的克林斯，芝加哥的克林斯克利夫兰的克林斯。克林斯的 策略便是。到全国性商业杂志没有关注到的角度寻找市场空白点。寻找全国性杂志没有关注 到、而当地报纸又做不到道的市场缝隙。比如，芝加哥的克林斯是一份专为市场经济人 服务的杂志。这是因为芝加哥是美国经纪人仅次于纽约的城市。而底特律的克林斯读者 定位就交了，基本是为汽车经理这个阶层服务的，因为那是美国的汽车城，美国三大汽车巨 头全都云集于此。芝加哥的克林斯经营1 8 个月以后就收回了投资，目前有5 万的发行 量。【1 】 三、媒介产品分层的三种视角 1 、传播学视角。如何看待媒介产品的分层现象? 在大众传播界它首先披解释为大众传 播的小众化。大众传播曾经给予人类文明的革命性影响在于；将呈现零散状态的大众，以接 受同一传播的方式集合在了一起，镀此分割的小众经由大众传播媒介变成了相互联系的大 众。而现阶段的小众化当然不是恢复到人类社会传播的原初状态，而是对大众传播的一种提 升和细化，将需求不同的大众分割成不同的层次，为他们提供特定的媒介传播服务。 2 、市场学视角。目前，媒介从业者尤其是媒介机构决策层认识媒介产品分层现象的惯 常视野是立足于市场学角度。他们将分层看作媒介市场化的必经之路和必然结果，通常使用 的理论框架是市场营销理论。基本理解思路是：媒介市场化以后，媒介产品的价值实现必 须经过受众的认可市场又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中介，受众需求经由市场反馈至媒介机构决 定了媒介发展和运作的方方面面。媒介产品分层正是传媒市场对于受众的媒介需求日趋多样 化的强烈回应。1 确实，从市场学角度来看待媒介产品分层现象具有显著的意义：一方面， 媒介产品分层呈现的格局正是由市场因素作为主要动力形成的其次，这个视角肯定了媒介 市场化的积极效果，同时，也给媒体运作提供了行之有效的规则。 3 、社会学视角。戴安娜克兰在文化生产：媒体与都市艺术中提到：除了最简单 的社会，在所有的社会之中，由于趣味和财产的不同，不同类型的文化产品与不同的社会借 此联系在一起。 从社会学的角度出发来看，媒介产品分层是社会分层的一个结果，反之，媒介也以自己 独特的方式加剧社会分层。媒介产品分层并不等于社会分层但是无疑它的一个基础是社 会分层。决定媒介产品分层的重要方面是受众分层，受众分层一个重要指标是社会分层。改 刘勇，大遍寻黄田媒体前沿报告上海远东出版社2 0 0 2 年1 1 月舨p 8 8 啪孙玮。多重视野中的媒介产品分层现象新闻大学。2 0 0 2 ，秋 1 3 革开放一来，我国社会急剧分化，不周社会层次中豹人们在利益需求和价值取向方面呈现显 著的差别。单一的媒介不可能适应这样的社会需求，传媒业在市场利益驱动之下开始走向分 众化，而市场变动的深层原因正是受众分化带来的价值观分化、需求分化。 社会学视角的意义在于，如果仅仅按照市场规则，具有高消费能力的人群是媒体竞相追 逐的对象如此一来媒介不断细分的结果就是某些群体享有的媒介资源越来越多，而另一 群体则越来越少( 比量而非总量) 。现代社会媒介资源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社会资源。在享受 媒介资源方面社会各个群体之间的距离不断加大，必然便强势群体更强，弱势群体更弱由 此引发复杂的社会问题。因此，除了通过市场学角度来观察媒介产品分层的轮廓还需要从 社会学角度深入理解媒介产品分层的社会动因。这是从社会学与媒介产品分层现象的一个交 叉点。此外以市场学角度来考察媒介分众，只能照顾到不同阶层的受众阶层化信息需求的 多样化。事实上，受众对媒介需求不仅仅局限于信息此外。还希望媒介能够作为自身利益 的代言人来行使表达的权利。社会阶层不同而产生的受众社会态度、价值观念存在着巨大 差异。这正是媒介进一步分众发展要考虑的问题。 第三节影响之三传媒语言分群化 社会阶层的分化改变着我国原有的阶层结构，也改变着原有的话语群体结构。在传播 受众群体类型相对简单的背景下，各群体的需求尚不十分明显风格单一的传播语言样式基 本上能够为大众所接受。在八十年代之前，社会话语体系的构成是主要官方话语和文学话语。 传播者以“信息控制中心”、“守门人”的姿态向受众发布信息，严肃的“官方话语”就成为 了主导性的传播语言。而在某种程度上说，大众不具有话语权，属于“沉默的大多数”。改 革开放之前，“文学青年”是一个很时髦的词汇，也是众多青年为之奋斗的一个状态因为 成为“文学青年”也就意味着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而随着社会体系的变化以阶层为单位 的群体语言类型随之日渐丰富起来，媒介传播语言分化为多种样式，话语系统发生了变化： 文学话语系统渐渐弱化媒体中官方意识表达方式也开始转变，随之而来的是全新中间阶层 话语体系和平民阶层话语体系的出现这两者和精英话语体系三足鼎立。 l 、精英阶层话语系统主要面对社会上层，因此比较严肃、正统，具有权威性，政治性 强而且专业化程度高，往往具有较高文化程度和政治、专业素质的阶层人士才易于接受，这 类话语样式在我国发展得比较成熟大众媒介，尤其是电视这类平民性比较强的媒介中，制 作高质量、以满足高层需求为主的节目并不是没有可能：如对话。这是一个品牌栏目， 现在的政蘸是高举高打，满足高层管理人员、精英管理人员高层要求，集中体现为精英话语 1 4 和政府话语的共谋。 2 、中间阶层话语系统是在1 9 9 0 年前后兴起的。中间阶层的涵盖面非常广，包括私营 业主、专业技术人员、公务员、白领等，整体上呈现年轻化特点。传播语言体系中的中间阶 层话语体系也具有明显的时代感，追求时尚、快节奏，语言风格轻松简洁，甚至出现娱乐化 的趋势。其突出特点是中英文夹杂的词汇出现，比如“s o h o 一族”、“很h i 曲”、“丁克家庭”， 而且更新程度非常快，今天流行“波波族”，转眼又流行“f l o w e r 男”这些新鲜词汇糅合 在一起构成了中间阶层最具亲和力的传播话语样式。目前在大多数娱乐休闲类的周报中，这 种话语样式已经挑起“大梁”。 3 、平民话语系统集中在工作环境、收入般或偏下具有普通消费能力的群体包括 普通工人、农民、下岗待业人员。这个群体文化程度相对偏低，媒介在传播话语样式上显示 出平民化特征。9 0 年代以来城市生活类媒介的兴盛给平民话语系统带来了发展契机，使 其成为深受普通市民欢迎的传播语言样式。一个典型案例是卫视新闻的转变。卫视新闻向来 大量播出会议新闻，并在新闻中带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视点。卫视新闻成为典型的官方意 识表达体系。在新闻竞争日趋激烈的时代，其表达方式如果再不改变，极有可能成为领导人 物“自娱自乐”的节目。江苏卫视2 0 0 2 年7 月开设的新闻栏目江苏新时空川是对传统 卫视新闻的一种反思和突进。不同寻常的是该新闻节目并没有压缩时政新闻，相反时政 新闻占据着半个小时左右的主力位置。考察该节目的运作理念和运作方式也许可以找到一 些值得借鉴的地方。针对会议报道等“规定动作”所存在着的死板、枯燥的问题，江苏新 时空比较重视研究受众心理，使用平民化语言。事实上如果注意挖掘会议内容，并且使 之与百姓生活发生关系，就容易把会议写活写透。比如，江苏新时空在2 0 0 3 年1 月1 5 目的“时政要阔”中报道了南京市新年一号令：重点扶持再就业，这条新闻加大了信息 量t 从受众关心的角度报道了南京市向下岗失业人员发放“再就业优惠证”、扶植4 5 周岁以 上下岗职工等大量有效信息。另一方面，增加新闻背景也是一个有效手段。以2 0 0 2 年1 2 月3 日的时政要闻为例，有一条新闻是南京1 5 0 亿打造浦口江滩，紧接着是一条新闻背 景：沿江开发高瞻远瞩的战略决策在新闻背景里，向受众回答了“为什么”的疑问。 话语样式的多样化，肯定了普通人的话语权，强调人的话语平等，从本质上是对个体 的尊重和关怀。从一定程度上说。传播语言的分化正是社会阶层分化的结果。 【1 1 注t 该节目在2 0 0 3 年再次改版。原班人马在江苏卫税打造了( 1 8 6 0 新闻陨) 1 s 第三章社会阶层变化时期媒体报道误区 2 0 0 3 年全国政协十届一次会议曾就民建中央关于“深化分配制度改革，缩小收入分配 差距”的提案进行协商，全国政协委员、民建中央副主席陈民德指出我国居民收入已经出 现两个应当警惕的征候：一，2 0 0 0 年城乡整体居民收入的基尼系数达到o 4 1 7 ，超过了国际 公认的警戒线二，不同收入阶层形成“金字塔”型分布，一半以上人口的年均收入在2 0 0 0 元以下。国际公认的合理收入分布应该是“橄榄型”，中等收入阶层人数应该最高。f l j 可见 目前的阶层分布和收入分布离理想状态还有一定距离，其中出现的社会问题不容忽视让人 遗憾的是目前我国媒体在处理此类问题的时候还不够成熟，出现了许多报道误区。 首先。媒体对于先富阶层豪奢生活的大量披露，对部分富豪违法乱纪事件的过多报道， 已经催生、加剧了百姓的仇富心态。 其次在浮躁情绪无所不在的今天，媒体却也与浮躁共舞。一夜暴富的传说、哈佛神童 的美梦、以金钱为前提的征婚广告，给人们制造出一个叉一个巨大的肥皂泡。难以想像。当 这些集体“美梦”幻灭的时候，会给社会带来多大的冲击。 此外媒体在举起舆论监督大旗、追求心目中的“公平”时，容易出现“媒体包公”、 “记者包公”的现象，这种错位现象也是社会转型期所特有的。万一这些“包公”听信片面 之词，反而制造出新的“不公”那又是多大的悲哀。作为社会公器的传媒，如何以自身的 力量来上传下达，起到协调各个阶层共同发展的作用。是一个根值得探讨的问题。 第一节阶层变化时期的社会问题 1 、收入差距拉大2 1 中国收入差距主要表现为城乡居民之间的收入差距、城市居民之间的差距、农村居民之 间的差距以及地区之间的收入差距。收入差距是客观存在的但差距的扩大，成为一个社会 各方面反映强烈的突出社会问题。 2 、农民工问题 改革开放以来，大批农民进入城市就业，这些进入城市就业的农民通常被称为农民工。 进入城市的农民长期以来生活工作在城市的下层，处于“边缘”状态。 3 、城市贫困群体 随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和国有企业改革深入，在城市中出现了以失业、下岗无业 i l l 金陵晚报，2 0 0 3 年3 月1 3 日社会新闻版。 2 1 郑杭生社会公平与社会分层，江苏杜会科学。2 0 0 2 年2 月 1 6 和困难企业的离退休人员以及他们的赡养人口为主体的城市贫困群体。由于贫困群体的生活 非常困难这个问题成为影响社会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 4 、阶层矛盾明显化 由于阶层分化和收入差距的拉大，各个阶层之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矛盾和摩擦。朱 光磊认为，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中国社会在经济利益差别的基础上形成了一系列矛盾： ( 1 ) 个体劳动者、私营企业主与其他阶层的矛盾 个体劳动者和私营企业主为社会主义经济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在实现杜会闲置资 金、技术和劳动力的结合从而形成社会生产力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目前针对这个阶层的矛 盾主要体现在： 社会对个体及私营企业的存在和发展缺乏正确的认识。有些人现在还对发展个体经济及 私营经济难以理解。以至在实际工作中有关个体私营经济的许多政策和规定，在一些地方、 部门得不到很好的贯彻落实。例如歧视、排斥、刁难、打击个体劳动者合法权益的现象还 时有发生。一些个体劳动者思想上仍有顾虑：怕露富。怕政策多变，怕生老病死无保障怕 经营不下去重新就业困难，等等。这就难免使他们产生对其他阶层，特别是享有“固家人” 身份的千部阶层、工人阶层的抵触心理，从而引发为阶层矛盾。 另外由于受保守观念影响和阶层、个人利益因素的制约，其他各阶层对个体、私营者 的高收入也有不能正确对待的问题。不少人对个体私营经济的高风险低保障等因素认识不 足，而总是从自己的身份优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