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学专业论文）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对中国文学批评美学观念的影响.pdf

原创性；明 i l 丫l l l i l i i l i i i i i7iir l l 3 l l ij l l 5 l ir l l l , 7 0 西 ? 脚f f f f l f f f f l f i j f f 删 l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 果。除本文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 不包含为获得凼墓直太堂及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 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在学期间研究成果使用承诺书 。、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内蒙古大学有权将 学位论文的全部内容或部分保留并向国家有关机构、部门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 许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也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为保护学院和导师的知识产权，作者在学期问取得的研究成果属于内蒙古大学作者今后使 用涉及在学期间主要研究内容或研究成果须征得内蒙古大学就读期间导师的同意；若用于 发表论文，版权单位必须署名为内蒙古大学方可投稿或公开发表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 期：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l _ _ _ _ _ _ _ r _ _ _ - _ _ _ - h - _ - n - - _ - _ “。一一一一 p 矿 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对中国文学批评美学观念的影响 摘要 马尔库塞的艺术形式论思想是从两个方面展开的i 一方面是对经典马克思 主义的研究；另一方面，接受了形式主义美学思想的启示，从现代派艺术成果 中汲取审美经验。马尔库塞在接受俄国形式主义的过程中，摈弃了他们极端化 的倾向，对“形式”的内涵作出了新的界定，将文艺的审美形式看作与内容相 关的自足的整体。中国古代文论中存在着丰富的文艺审美形式的思想；五四时 期作家和理论家对文艺形式问题进行了广泛探索与实践；新时期以来，创作观 念和批评方法的革新，都成为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在中国的传播和运用的机 缘。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在中国的传播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马尔库塞的艺 术形式论，比起其他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文论，在不失哲学的深刻意义的同时， 可以有效地面对活跃的文学艺术现象并给予品评。马尔库塞的理论毕竟是西方 文化语境的产物，他的理论与中国纷繁复杂的文学艺术现实发生联系的过程， 不但提供了可以借鉴运用的理论和方法，也向我们提出了如何建立中国自身合 规律又合目的的文艺批评美学标准问题。 关键词：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中国文学批评；美学观念 i i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m p a c to fm a r c u s ea r tf o r mt h e o r yo v e rc h i n e s e l i t e r a r yc l u t i c i s ma e s t h e t i c sc o n c e p t a b s t r a c t m a r c u s e sa r tf o r mo ft h i n k i n gi sc a r r i e do u tf r o mt w oa s p e c t s ：o n ei st h es t u d y o fc l a s s i c a lm a r x i s m ；o nt h eo t h e rh a n d ，a c c e p t e dt h ef o r m a l i s ta e s t h e t i c so ft h e e n l i g h t e n m e n ta n dt h ea e s t h e t i ce x p e r i e n c e i nt h ep r o c e s so fr e c e i v i n gt h er u s s i a n f o r m a l i s m ，m a r c u s ea b a n d o nt h e i re x t r e m et e n d e n c y ，g a v ean e wm e a n i n gt ot h e d e f i n i t i o no ft h e f o r m ”，b e l i e v e dt h ea r to fa e s t h e t i cf o r ma n dc o n t e n tr e l a t e dt o s e l f - s u f f i c i e n c y a saw h o l e a n c i e n tc h i n e s el i t e r a t u r ea n da r te x i s ti nar i c h a e s t h e t i cf o r m so ft h i n k i n g ；5 4t i m e st h ef o r mo fw r i t e r sa n dl i t e r a r yt h e o r i s t s e x p l o r e da n dp r a c t i c e do nt h ei s s u eo ft h ea r tf o r m ；n e we r a ，t h ec r e a t i o no f i n n o v a t i v ei d e a sa n dc r i t i c i s mh a v eb e c o m et h ea r tf o r m so fm a r c u s ei nt h e d i s s e m i n a t i o na n d a p p l i c a t i o n o fc h i n a o p p o r t u n i t y m a r c u s e a r tf o r mo f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i nc h i n ac a nb ed i v i d e di n t ot h r e es t a g e s m a r c u s ea r tf o r mt h e o r y , c o m p a r e dt oo t h e rw e s t e r nm a r x i s tc u l t u r a l t h e o r y , p h i l o s o p h yo fp r o f o u n d s i g n i f i c a n c ei nl o s i n gt h es a m et i m e ，c a ne f f e c t i v e l yf a c et h ea c t i v ep h e n o m e n ao f l l i t e ra l l ，ap r o d u c to f ea n da r t c o m p l e x m e t h o d so fu s e ，b u t a e s t h e t i c sa n da r t l i t e r a r yc r i t i c i s m ； 引 ( 四) 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的思想特点5 1 否定性6 2 自律性7 3 革命性一7 二、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在中国的传播1 0 ( 一) 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进入中国研究视野的机缘1 0 1 中国古代文论中形式美学思想的历史积淀1 0 2 五四新文学运动的历史回声1 1 3 新时期文学创作变化引发的现实吁求1 2 4 新时期文学批评方法论引发的审美形式思考1 3 ( 二) 马尔库塞美学理论在中国的传播及艺术形式论的影响1 5 1 引进与评析16 2 借鉴与运用17 3 理论的探索19 三、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影响下的中国文学批评美学取向2 3 ( 一) 从侧重社会历史判断到侧重审美形式判断2 3 ( 二) 文学批评美学标准的重新审视2 5 1 文艺批评美学标准不可缺少形式美的判断2 6 2 文艺批评审美判断对评论家的要求一2 7 3 美学标准与历史标准相统一2 7 4 建立多元的文艺批评视角2 8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三) 防止美学批评纯形式化的危险2 9 结语3l 参考文献3 3 致谢3 6 v i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己i 吉 丁l口 赫伯特马尔库塞( h e r b e r tm a r c u s e ，1 8 9 8 1 9 7 9 ) ，哲学家、美学家，法兰克福学派 代表人物之一。1 8 9 8 年生于柏林一个资产阶级犹太人家庭，曾经参加过德国社会民主党左 翼，他先后在柏林和弗赖堡攻读哲学，在短时期内当过海德格尔和胡塞尔的学生。1 9 2 2 年 7 获哲学博士学位，1 9 3 3 年进入法兰克福社会研究所。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他在美国定居。 1 9 4 0 年加入美国国籍，先后在哥伦比亚、哈佛、加利福尼亚等大学任教。 马尔库塞早年致力于哲学研究，猛烈抨击实证主义倾向，因此，他的早期著作大部分 是关于政治和哲学的，如历史唯物主义概要( 1 9 2 8 ) ，历史唯物主义的新材料( 1 9 3 2 ) ， 哲学与批判理论( 1 9 3 7 ) ，理性与革命( 1 9 4 1 ) ，苏联的马克思主义( 1 9 5 8 ) 等。二战之后，马尔库塞在美国定居，在他看来，发达的工业、科学技术的进步，在创造 了高度丰裕的物质财富的同时，也使得人的精神的奴役和不自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当 人们沉醉在这种幸福的假象中时，个人的生存空间已完全遭到看不见的异己力量的侵入与 控制。这一时期，马尔库塞最负盛名的著作是单向度的人( 或译为单面人( 1 9 6 4 ) ) ， 该书曾被译成多种语言在各个国家出版。 马尔库塞晚年主要致力于艺术美学的研究，他通过对现代艺术的考察，系统阐述了“艺 术与革命 “作为现实形式的艺术”“审美之维”等问题，认为艺术形式具有否定性，艺 术和革命可统一于改造世界和人性解放的活动中，艺术形式统一于整个的审美形式，与内 容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马尔库塞渴望用新的美学形式来表现人性，重新塑造一个崭新的 社会。( 审美之维( 1 9 7 8 ) ) 中国文艺理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采取两元对立思维将内容与形式截然分开，强调内 容决定形式，形式为内容服务，形式只是作为内容的附庸而存在，没有自己独立的美学价 值，体现在批评上则是社会历史批评范式一统天下。马尔库塞的艺术形式论，给中国文艺 理论批评带来的不仅仅是方法上的冲击，更重要的是观念上的冲击。它对中国文艺批评美 学观念的变革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和启示，引发我们关于文艺批评美学标准的许多思考。 本文从分析马尔库塞的艺术形式论的内涵和特点入手，揭示它与形式主义文艺理论的 区别；在梳理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在中国的传播过程的基础上探讨其影响作用；结合中国 当下文艺创作和批评现状，提出自己的几点关于如何确立文艺批评美学标准的初步思考。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及理论基础 马尔库塞的艺术形式论思想是从两个方面展开的。一方面是对经典马克思主义的研究， 认为经典马克思主义美学观点忽视艺术审美这个重要的维度，缺乏对艺术形式美学意 义的论说；另一方面，接受了形式主义美学思想的启示，从现代派艺术成果中汲取审美经 验，从而建构了自己的艺术形式论观点。 ( 一) 俄国形式主义理论对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的影响 2 0 世纪西方文论中，声势和影响最大的是形式主义理论批评，它包括从本世纪初产生 和发展起来的俄国形式主义、英美新批评、结构主义以及解构主义等等。虽然这些流派的 理论彼此各有不同，但都以文本为中心，将作品看成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体系，关注作品的 语言、结构等形式要素，甚至割断作品与作家、与社会的联系。俄国形式主义文论是2 0 世 纪形式主义浪潮的开端。 以雅克布逊为首的俄国形式主义吸取了索绪尔在语言学上的贡献，把它运用到文学研 究的领域，对传统的文艺观念发出挑战，提出要以科学的方法研究文学的“内在问题”，即 要从作品的语言、技巧、程序、形式、结构等不同的角度来分析，认为只有通过对作品的 构成要素和构成方式的分析，才能发现决定文学作品之所以会成为审美对象的特征。他们 认为，一方面艺术作品作为客体独立于创造者和欣赏者之外；另一方面，文学艺术也是独 立于政治、道德和宗教等等各种意识形态以及上层建筑，是纯粹的艺术现象，研究文学就 必须从其本身探索内在的规律，因为只有艺术特有的规律才能决定它的形式和结构。俄国 形式主义的观点与社会历史研究范式相对立，正如什克洛夫斯基所说：“在文学理论中我从 事的是内部规律的研究。如以工厂生产来类比的话，则我关心的不是世界棉布市场的形势， 不是各托拉斯的政策，而是棉纱的标号及其纺织的方法。 固俄国形式主义对文学形式和结 构的研究是他们理论的核心，艺术中的任何新内容都必须表现为形式，因为艺术中不存在 没有得到形式就体现的内容。任何形式上的变化都是新内容的发展。因为形式本身就是内 容的表达程序。在这种理论的影响下，马尔库塞对形式问题进行了思考，“那种构成作品的 独一无二性，使自己成为一件特定的艺术作品的内容，而不是其他艺术作品的内容。”马 什克洛夫斯基散文理论 m ，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 9 9 4 年版，第3 页 马尔库塞审美之维 m ，李小兵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7 9 页 2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尔库塞认为审美形式不再是传统美学中无内容的或仅仅被内容所决定、并为内容服务的外 在形式，而是与内容结为和谐的整体。在艺术作品中，“内容”并不是构成艺术之所以为艺 术的东西，使艺术成为艺术的主要是“形式”，而且只有形式才使作品从现存现实中分离、 分化、异化出来，使作品进入到它自身的形式的王国之中。“那种构成作品的独一无二、经 久不衰的同一的东西，那种使一件制品成为一件艺术作品的东西就是形式。”俄国形式主 义将研究的重心落在对作品的形式分析上，使作品通过陌生化的方式产生强烈的艺术效果。 俄国形式主义对马尔库塞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是对文学艺术独立自主性 的强调，马尔库塞同样也看重艺术的自律性，并将它作为艺术形式的基本品质之一。其次， 形式主义对内容与形式关系的理解，是将形式置于主导地位。马尔库塞也极其推崇形式， 提出了“形式的专制”主张，但是与俄国形式主义派别不同，马尔库塞没有把形式当作脱 离内容的孤立的“外壳”，他将审美形式视为文艺作品区别于人类其他活动成果的存在形态。 赋予艺术形式感性解放的功能，以期达到改变人，改造社会的目的。 ( 二) 现代主义艺术形式的演变对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的影响 现代主义一般是指产生于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至2 0 世纪中叶的一种文学思潮或流派。相比 后现代而言，马尔库塞见证了现代主义发展的全过程，现代主义的艺术经验是他建构艺术形 式论的现实的客观材料，在他的论作中大量引用现代主义例证展开论说。 马尔库塞认为现代主义的艺术形式就是一种重新认识世界的方式，通过他们的作品， 可以感觉到艺术家表现出的现代人的精神创伤和变态心理，感觉现代人对现实生活的消极、 悲观和失望的情绪。马尔库塞用古典主义艺术参照现代艺术，认为现代艺术打破了古典艺 术和谐自足的审美形式，颠覆了资产阶级贵族气味的高雅文化，产生了否定性力量。马尔 库塞指出，现代艺术拒斥古典艺术与浪漫艺术对现实的升华与美化，拒斥传统的艺术形式， 从而解放主体的心灵，凸显人的主观性和自我意识，使主体处于一个崭新的对象世界和新 感受中，以其独特的形式摧毁过去陈腐的东西。现代艺术不再以幻像与现实调和，艺术形 式的固有规范便被彻底打破了，摧毁了语言的体系，搅乱了语词概念之问以及语词的能指与 所指之间的内在联系，破坏了正常的语法和修辞方法，在原始冲动、潜意识、幻觉和梦的 基础上重新建立起语词关系，重视艺术形式的荒诞和变形。马尔库塞说现代主义“精心构 织那些纯属是由传统形式的破碎化组成的东西“用部分和断片的纯属技巧的排列，去替换 马尔库塞现代文明与人的困境 m ，北京，三联书店，1 9 8 9 年版，第3 6 8 页 3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意义的整体”。比如庞德在一个地铁车站，除去了动词，通过否定日常语言来获得出人 意料的效果。( 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 又如威廉 斯的红色手推车( 那么多东西依仗一辆红色手推车雨水淋得它晶亮旁边是 一群白鸡) ，不过是完整话语的分行排列，但是由于红色、晶亮、白色这些颜色的并列和 对比，首先在形式上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并没有过多的描述和说明。马尔库塞认为 现代主义作品的这些特征，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现代艺术独特的表现形式，使得它们以 一种极富表现力的外在形式成为西方现代社会和现代精神生活的重要写照，并将艺术不同 于生活的独特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马尔库塞在二战结束后前往美国，他一生中大部分时间生活在这里。他十分厌恶以美 国为代表的后工业社会，认为它单向度的特征严重地制造了人性异化的恶果。因此，他充 分肯定卡夫卡、贝克特等现代派艺术家将现实素材进行扭曲、变形、夸张等艺术处理，从 而达到了强化艺术疏离现实、否定现实、批判现实的目的。 马尔库塞提出，面对“文化工业”对艺术的全面侵袭，艺术只有彻底背离自身原有的 观念和规定性，超越资产阶级古典艺术的局限，才能实现对社会现实和经济彻底的否定， 而现代艺术则恰恰是通过形式的变革去表现自我拯救的希望。现代主义特殊的艺术表现方 式，不仅不是伪装和虚饰的同义语，而是对现实的真实写照，能够把人们引入对现实事物 的沉思中。 ( 三) 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的美学内涵 马尔库塞在接受俄国形式主义的过程中，摈弃了他们极端化的倾向，对“形式 的内 涵做出了新的界定，“所谓审美形式是指把一种给定的内容( 即现实的或历史的、个体 的或社会的事实) 变形为一个自足整体( 如诗歌、戏剧、小说等) 所得到的结果 ，也是“指 和谐、节奏、对比诸性质的总体，它使得作品成为一个自足的整体，具有自身的结构和秩 序( 风格) 。艺术作品正是借助这些性质，才改变着现实中支配一切的秩序。固他认为艺术 的审美形式还包括故事叙述的方式，诗文内容的结构和活力，点、线、色的内在关联，以 及一些未曾出现过的尚待出场的东西，风格、主题、技法等都与形式有关：审美形式总是 抓住运动着的东西，在现存的经验和灵感世界中，给这些运动的东西以界限、框架和地位， 马尔库塞审美之维 m ，李小兵译，桂林，广西师范人学 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5 3 页 马尔库塞审美之维 m ，李小兵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4 1 页 4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在这个世界中赋予它价值，在审美形式中，既存现实被升华了，素材被重新组合、排列。 马尔库塞艺术的美学形式就是指那种使得艺术虽历经时代变迁仍然能保持一贯同一性的东 西，包括叙事方式、艺术手段、文本结构和风格，以及各种因素的有机组合。形式把艺术 作品从所给予的现实中转移、分离出来，使之得以感性显现，进入自己的自立性美学天地。 这与俄国形式主义有很大的不同，正如有人将文学形式比作缝衣服的针线，不能单纯地说， 红线比白线更有用，只有与确定了颜色与质料的衣物相联系，才能判断它们的意义。固因此， 发现文本的形式特征是必要的，却又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将艺术形式与特定的表达意图， 语境相联系，才能进一步显现出它的意义。只有这样，才能维护文学的独特个性，确立文 学艺术的审美形态特征。 总之在马尔库塞看来，审美形式以一种极端的形式，即以不和解、疏远的形式，脱离 直接的现实，把艺术作品从所给予的现实中转移、分离出来，从历史现象、现实生活及其 生产过程中挣脱出来，打破现实领域自足封闭的经验体系，拓展主体对客观事物的思维活 力和审美感知能力。另一方面，审美形式通过美的规律组合经验素材，整合给定的内容， 统摄艺术整体，进而获得一种新的审美秩序。马尔库塞把艺术对现实分离并获得自身的审 美秩序的特征指称为“异化”。 ( 四) 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的思想特点 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是他总体性美学思想的一部分，与西方马克思主义其他代表人物 一样，马尔库塞致力于提出一种能够适应现代发达工业社会的理论。力图通过“审美”实 现社会主体和意识观念变革，促进社会和人的发展进步，用文学艺术的审美力量拯救不合 理的社会和异化了的人性。马尔库塞认为，艺术特有的审美形式是打通理想与现实，感性 与理性最有效的通道，而其他方式的批判即使是最激烈的批判，如果不纳入审美形式中， 都很可能被整合到现存的单向度的社会秩序中。“有了审美形式，艺术作品就摆脱了现实的 无尽的过程，获得了它本身的意味和真理”。 由此可见，马尔库塞将艺术作品的思想、题材等各个方面的要素统归于“艺术形式”， 与其他形式主义美学流派的思想内涵有了本质的区别。他的美学思想，包括对艺术形式的 认识，始终与社会现实紧密相联，试图通过艺术迥异于生活的“形式 来完成对现实的否 曹禧修中国现代文学形式批评理论与实践 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 ：版社，2 0 0 7 年版，第l l 页 马尔库塞审美之维 m ，李小兵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l f l 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8 0 页 5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_ - 。_ - _ _ - _ _ _ - - 。- 。_ _ - 。_ - 。- 。- 。1 。1 。_ _ - -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 _ _ - - _ _ - - - _ - _ _ - _ _ _ _ - _ - - - _ - -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 - 一 形式论体现了以下几个特点：定和超越。归纳起来，马尔库塞的艺术 1 否定性 马尔库塞认为艺术没有必要“现实一点 ，哲学只是维持现状的工具，现存的一切只会 证明它的合理性，宗教只是祈求来生的幸福，唯有艺术，可以以独立的状态和完全不同于 日常生活的形式出现，尽管它与日常生活密切相关。但在艺术中，重要的不是某人的职业 和地位，而是人本身，快乐就是快乐，苦难就是苦难，完全出于人的本真状态，不需要任 何的伪装和掩饰，更不需要理会统治者的意图，它以否定的方式存在。艺术的否定性不在 于表现与这个社会的趋同和盲从，也不是对表面现象的认可和肯定，它的真正价值是发现 现象背后的本质。 马尔库塞把艺术置于一个纯洁的境地，尽管他也谈艺术的意识形态性，但他认为艺术 的意识形态性和我们平常意义上的意识形态是对立的。他说：艺术“作为一种意识形态， ( 艺术) 使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失去存在的理由；因为，在艺术中，阶级内容被观念化 了，于是成为超越了特定阶级内容的普遍真理的集结地。”艺术异于既存现实的存在，是 对既存现实的否定。艺术作品借助审美的形式变换，表现出一种普遍的不自由和反抗的力 量，挣脱神化了的现实社会，打开变革的宽阔视野。作为现实的异化，艺术总是以对立的 态度立于现实面前，并否定着现实。这种否定使艺术成为对现实的一种塑造的力量，当然 作为艺术它是通过其审美的特性来完成对现实的改造和影响的。审美形式扬弃了既在的直 接现实性，变成一个区别于既在的异化了的实体。 可见，马尔库塞运用辩证法方式，把艺术当作与社会相关、但又不同于社会现实的两 种存在，即社会现实与艺术现实。社会现实，是社会的客观存在，是艺术赖以生存、发展 的基础。艺术现实，是艺术现实属性的另一种客观存在，任何艺术作品，都无一例外地具 有自己的艺术现实。“甚至最现实主义的艺术作品也构成了一个它自己的现实：它的男人和 女人们，它的对象，它的风景，它的音乐等都显露出了一些在日常生活中还未曾说过，未 曾见过，未曾听到过的东西。”在马尔库塞看来，社会现实与艺术现实，有着根本的差异， 是现实的正、反两个方面。可见，艺术现实是代表着理想、自由与未来的可能性，它与社 会现实是冲突与对立的矛盾关系，是互为否定的。 马尔库塞审美之维 m ，李小兵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9 7 页 马尔库塞审美之维 m ，李小兵译，桂林，广函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8 1 页 6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自律性 艺术自律就是艺术独立自在的性质。艺术具有一种独立于现实世界必然性的自由自主 的特性。艺术通过其审美形式，在现存的社会关系中，主要是自律的。“在艺术自律的王国 中，艺术既抗拒着这些现存的关系，同时又超越它们。”回也就是艺术不依赖于生产力、生 产关系这些外在于艺术的经济基础的制约和规定，也不屈从于特定阶级的利益和观念，艺 术之所以能超越一切历史时期而保持永久的魅力，其原因就在于艺术具有自身的内在规律 性。艺术以它的审美形式使艺术本身成为一个和现实社会关系相区别，甚至相对立的自律 的领域。“在美学中，自律这个概念的内涵意味着这样一种思想，即审美经验，或艺术， 或两者都具有一种摆脱了其他人类事物的属于他们自己的生命这个命题反映了自律性 的一般意义，即自治或自身合法化。”圆 艺术自律不是为了完全摆脱与社会历史之间的关系，反而是一种异化的或否定的方式 参与社会。艺术自律的确立则有赖于审美形式。马尔库塞指出，艺术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而 变化的，但有一种东西却始终如一地保持着自己的独立品格，它的存在使艺术作品具有了 自己的个性特点，从而使艺术作品成为艺术作品，这种东西就是审美形式。审美形式的作 用就是使内容服从审美形式，把艺术作品从所给予的现实中转移、分离出来，并使之进入 自己的自主性的美学天地。“由于具有审美形式，艺术对于既定社会关系大都是自主的，审 美形式构成了艺术对于( 既定) 事物的自主性。” 形式的领域就是自律的领域，审美形式构成 了自律，使艺术与现实区别开来。在他看来，艺术保持其独立性而与社会相抗拒，不是刻 意彰显独特的审美价值，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作用于社会。 3 革命性 马尔库塞认为总体性的革命不仅包括政权革命，经济革命，还包括文化上的革命，人的 心理本能结构上的革命。从资本主义的发达程度来看，暴力革命变得不够现实，只能寄希望 于心理上的革命。马尔库塞总结了以往社会变革的经验，认为过去的革命之所以不理想，根 本原因就在于没有触及人的主体性本身。因此他将艺术形式视为改变人的心理结构和实现人 的解放的有效途径，十分强调艺术形式重要的现实性意义。 马尔库塞审美之维 m ，李小兵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8 9 页 马尔库塞现代美学析疑 m ，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 9 8 7 年版，第1 2 7 页 马尔库塞审美之维 m ，李小兵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3 5 页 7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马尔库塞所说的艺术的革命性是指两个方面，从艺术自身的存在和发展看，审美形式 在本质上是一种规律和秩序，将内容组合、整型、调整，转化为一种新的形式，艺术的风 格和技巧表现出根本的变化，那么就可以说它是革命的；从艺术的社会功能看，艺术表现 的是反控制和反压抑的力量，艺术要借助内在的功能，成为一股政治力量，挣脱已经僵化 了的社会现实，打开解放的广阔视野，这样，艺术作品也被认为是具有革命性的。对于革 命性的问题，马尔库塞依然采取辩证的方法，指出革命性与政治的关系并不是直接的，是 否具有革命性，不是看作品是谁写的，主人公是资产阶级还是无产阶级，而是要看在多大 程度上反映了人类的苦闷，在多大程度上真正达到了与过去的决裂。 马尔库塞并不是要艺术直接为政治服务，相反，他清醒地认识到，艺术只有在独立的向 度上才能真正地实现它的政治潜能。他认为，革命和艺术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对立的统一， 一种敌对的统一，这里的意思用马尔库塞自己的话说就是，“在艺术中，政治的目标仅仅表现 在审美形式的变形中。”马尔库塞认为艺术就是这样不同现实政治发生任何关系，但却能达 到其政治的目标。可以看出，革命性是艺术的审美形式不可剥夺的本质天性，这种革命性无 需形式以外的任何因素加以补充。 马尔库塞认为强调形式就是强调革命，他说：“把艺术离经叛道的自主品质划归美学形式， 就是把这些品质置于任务文学之外，置于实践和生产的领域之外”。 艺术的革命力量从 不来源于借助形式表达的革命内容，而恰恰在于形式自身。审美形式本质上的革命性表现在 也仅仅表现在其否定姿态上，它以隔绝的方式使艺术独立于现实，并映照出现实表象背后荒 谬的本质。因此艺术绝不能涉足现实的革命斗争，否则审美形式与现实形式的区别将会被抹 平，它与生俱来的革命性反而会被蒙蔽。在马尔库塞看来，作为直接的革命实践的艺术绝不 是真正革命的艺术，艺术的革命性在于完善其审美形式，扩大与现实的差别，置身事外，在 实际的革命斗争中无所作为。 从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的特点中可以看出，马尔库塞继承了阿多诺等人的思想，指出了 极权国家的“单向度”性给人们带来的虚假意识和需要。因此，艺术对现实的模仿已经显得 苍白无力，艺术的真正价值是要以独立于现实的自主性反抗社会的虚假性。因此，马尔库塞 艺术形式论的首要特征就是否定性。马尔库塞认为，如今精神文化领域越来越被物质文化挤 占，而哲学、宗教、政治等也逐渐被物质文化挤占，变成了可以量化的商品。而艺术借助其 独有的审美形式，体现出了迥然不同的自律的性质，这种自律性又是通过外在的语词、句法、 马尔库塞审美之维 m ，李小兵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4 8 页 马尔库塞现代美学析疑 m ，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 9 8 7 年版，第1 7 页 8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语序实现它与众不同的特点，从而表达对现实的控诉，这恰恰又呼应了否定性。而这样一种 艺术形式却又不涉足现实的革命斗争，因而革命性是以一种姿态、一种潜能存在的。 马尔库塞的艺术形式论本身存在着缺陷。他以为艺术的目的在于提供一个主体心理结 构本能复归的现实，并以“爱欲 为核心建立自己的艺术形式论，认为人性的本质是“爱 欲”，社会的发展归结于“爱欲的解放，希冀艺术以自己特有的审美形式回归被资本主义 扼杀了的人的爱欲。这一思想，无疑把社会发展和人性简单化，这在很大程度上是背离了 他社会批判的美学立场。尽管马尔库塞的美学思想有着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是他所指 出的艺术的政治潜能，艺术对现实的超越性，艺术活动中主体性不可或缺的重要性等等观 点包含着深刻的意义，是对马克思主义美学体系的补充和充实。 9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在中国的传播 ( 一) 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进入中国研究视野的机缘 改革开放以来，从西方涌入纷繁众多的文艺思潮和文艺流派，新批评、结构主义、形 式主义、新历史批评、女权主义等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在这股浪潮中，2 0 世纪以来 的欧美哲学、文化学、美学、艺术学、语言学，对形式、语言、符号的精深研究，极大地 弥补和充实了中国文艺理论体系，丰富了中国文艺美学的研究范畴。马尔库塞的艺术形式 论以强烈的自主性和独立性，吸引着中国人的目光。当然，我们对他的理论青睐并不是偶 然的，早在马尔库塞之前，我国古代的学者就将内容与形式的问题纳入自己的研究视野， 加上五四时期对形式问题的探索与实践，新时期以来，创作观念和批评方法的革新，都为 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起了很好的铺垫作用，成为吸收他理论思想的机 缘。 1 中国古代文论中形式美学思想的历史积淀 贯穿在中国古代文论中的核心观念是“言志”、“缘情 ，将文艺的伦理道德价值和情感体 验统一在一起。看起来，中国古代文论的美学取向偏重情思内容表现，但做仔细辨析，可以 发现其中或隐或显的形式美学思想，这种思想的表达蕴含在感悟性的描述中，不像西方文论 那样以严密的逻辑和明确的理论判断来体现。此外，中国古代文论对文艺作品内容与形式的 关系的认知，并不是采取二元对立的定位方式去解释，而是将文艺作品的内容与形式、文艺 作品形象的“形”与“神”视为浑然一体的存在。文论家在强调文艺作品的内容时，同时也 在认定形式与内容之间不可分离的关系，没有将形式当作另外的存在。 被朱自清先生称为中国文论“开山纲领”的尚书尧典篇中日：“诗言志，歌永言， 声依永，律和声。“歌 、“永”、“声”、“律”指的是诗歌的表现方式和样式，都是言志外 化的感性形式。孔子的论语提出：“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孔子在说明人的风度气质修养的同时说明了文艺作品内容与形式不可分割的联系，“文质彬 彬”成为中国古代文论重要的美学思想之一。汉代毛诗序中论说诗的特征时指出：“情发 于声，声成文谓之音。”“声”作为曲调韵律与之表现的“情 相融为诗。陆机文赋是中 1 0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国第一部系统完整的文艺理论专著，其中大量篇幅论说文学作品谋篇过程“意”与“辞 之 间互为依存、表里如一的关系，“信情貌之不差，故每变而在颜”。在论说文体时，陆机更为 明确地强调形式的重要性，“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碑披文以相质，诔缠绵而凄怆。 铭博约而温润，箴顿挫而清壮。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奏平彻以闲雅，说炜晔而谲 诳。”文心雕龙在论说各种文体特征时均有对形式美的认定分析，在神思中论说文学 创作时，强调“辞令 与“志气”有着同样的重要作用，“志气统其关键，“辞令管其枢机”。 文学创作是“物以貌求，心以理应。刻镂声律，萌芽比兴 的结果。 中国古代文论中丰富而精辟的文艺形式美学思想在画论、书论、乐论等论作中也有许 多体现，被历代文艺理论家传承和发展。后来的研究者缺乏这方面的发掘，过多地注意“文 以载道”观念，忽视了被“文以载道观念遮蔽的丰富多彩的文艺思想，包括形式美学思 想。中国古代形式美学的思想，没有形成严密的理论体系，但这一思想由来已久的积淀， 为中国接受并认同马尔库塞的艺术形式论提供了历史的积淀。 2 五四新文学运动的历史回声 五四文学革命以近代“诗界革命”、“小说革命、“白话文运动”为基础，借鉴外国文 艺理论和创作经验，推动了文学文体的全面革新，文学语言的自由解放。受鲁迅现代白话 文小说影响，冰心、郁达夫在小说和叙述方式演变上进行了大胆的尝试，为中国现代小说 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徐志摩、郭沫若、李金发等人的“新月派”、“象征诗派”的诗歌， 开创了中国现代诗的格局；鲁迅、周作人、俞平伯等人的“语丝体 和“美文，使散文形 式自由多样、不拘一格，成就了2 0 年代中国散文的繁荣，并影响了中国现代散文的发展。 文学实践和文学观念的变革，促使理论家批评家以及作家对文学形式问题进行思考与探究。 胡适不仅从文体角度考察了新诗、短篇小说等文类的形式特征，而且从文学作为语言艺术 的角度，关注文学本身的语言形式对文学本体的重要意义。他视白话语言为文学的“唯一 利器”，认为白话这种“活的文字 才能创建“活的文学”富有生命力的新文学。对白 话语言“工具”作用的认识，使胡适顺理成章地提出了将白话文作为文学正宗的文学主张。 在诗歌领域，诗人和理论家针对胡适倡导的“诗体大解放”导致的诗歌创作散文化、 郭沫若式的情感宣泄带来的非诗化的倾向展开讨论，探讨研究如何使新诗从自由化走上规 范化的道路问题。他们认为，新诗必须具有自己的诗美风范，要求新诗既要表现自我的抒 情功能，又要重视诗歌语言和形式应该具有的基本特征，同时可以避免新诗语言和形式的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散文化倾向。闻一多发表诗的格律呼吁新诗的格律化，提出“音乐美 、“绘画美 、“建 筑美 ，强调诗歌的音乐节奏、词语的锤炼和诗行排列的规范化，从而形成了闻一多诗歌形 式批评相互关联的体系：“音乐美 指诗的节奏，包括内在节奏和外在节奏两个方面；“绘 画美 指的是“词藻”，“词藻”表现出来的“色彩与绘画相通；“建筑美”指的是“节的 匀称 和“句的整齐，“匀称与“整齐 由“格式”和“音尺决定，一定的“格式 和“音尺 带来相应的空间美感。要求诗人对真实的情感和自然的语言加以艺术化的加工， 以适当的艺术形式表现出来，从而满足人们的审美需求。 闻一多、徐志摩等人主张新诗内容和形式相统一的关系，强调诗歌的外在形式应适应 它所表现的精神内容，避免新诗步入形式主义的歧途。提出“新诗的格律是根据内容的精 神制造而成的”，“律诗的格律与内容不发生关系 。闻一多、徐志摩等人所倡导的格律化 理论及其创作实践是针对新诗从旧诗长期固有的严格形式中挣脱，绝对的自由带来形式粗 陋的问题而言的。虽然没有对内容和形式的关系做系统详尽的考察，但是他们以自己的创 作诠释了形式如何更好地表达内容，以完成新文学的转型问题。五四时期对文艺形式美的 探索不像中国古代那样涉及美学、书法、绘画、艺术评论等众多领域，但它的出现适应了 文学革命的历史需求，实践的作用大于理论的影响，对新时期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的认可， 同样产生了内在的思想关联。 3 新时期文学创作变化引发的现实吁求 进入新时期以来，中国文学经历了恢复现实主义、现代主义、新写实主义、大众文学 等多元共生的历程。文学创作呈现强烈的变革姿态，文学形式不断求新求变。 “伤痕文学 、“改革文学 之后，在西方现代派文学艺术的影响下，一些具有现代派 特征的文学陆续登场，如朦胧诗、意识流小说、实验戏剧等。朦胧诗大量运用隐喻、暗示、 象征、幻觉、变形等艺术，以灵活多变的诗体取代传统诗歌匀称整齐的形式结构。在小说 领域也有作家意识到已有的现实主义模式不能充分表现他们的思想感情，不能最大限度地 带给读者强烈的思想冲击和艺术感染力，于是他们借鉴了西方现代主义的形式，来丰富和 充实自己的创作。作家王蒙用意识流的写法写出了春之声蝴蝶风筝飘带等小说， 打乱了时空顺序，打破了传统小说一定要有典型环境、要有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要有 完整的故事情节的写作模式，而是将人物的行为、经历、感受和亲身体验结合起来，完整 闻一多诗的格律，闻一多全集第3 卷 a ，北京，三联书店，1 9 8 2 年版，第1 6 5 1 6 6 页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地表达人物的思想历程，成功地刻画了人物性格。又如冯骥才的神鞭，将荒诞、象征、 写实等各种手法融合在一起，组成了形式的大杂烩，用荒诞新奇，夸张变形的各种手法将 形式摆在了一个突出的位置上。除了王蒙、冯骥才以外，茹志鹃、宗璞等人也有意识地改 变自己熟悉的手法，以求在形式上增强作品的艺术感染力。戏剧领域一批剧作家尝试将中 国传统戏曲写意的方式与西方现代主义戏剧手段相结合，产生了探索戏剧，如马中骏等人 的屋外有热流，高行健的车站，高行健和刘会远的绝对信号、野人等。这些 戏剧作品没有了完整的故事情节，不分场次，用心理过程代替叙事逻辑。 1 9 8 0 年代中期涌现的先锋小说，如马原的拉萨河女神、冈底斯的诱惑等，残雪 的苍老的浮云、黄泥街、山上的小屋等；洪峰的瀚海、极地之侧等，格非 的迷舟、褐色鸟群等，孙甘露的访问梦境、信使之函等，苏童的一九三四 年的逃亡、妻妾成群等等，有着更鲜明的文体实验指向。有评论家认为先锋小说的开 创人马原，“他是中国当代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形式主义者，他第一次在实践意义上表现了 对小说的审美精神和文本的语言形式的全面关注，并把文学的本体建构当作了小说创作的 绝对目标。”虽然有学者不同意将马原等人的先锋小说称之为“形式主义”，但他们对小说 叙事方式和文本形式的变革却是有目共睹的。“在借取和运用西方文学的形式和技巧上，先 锋文学在整个新文学中是最系统也是最全面的。它冲破了许多以往艺术表现的禁区，丰富 了艺术表现方法和技巧，无论在叙事方法、语言表现和个人风格方面都为文学提供了一批 成熟的范本，有力地推动了中国文学在艺术表现上的探索与发展。圆张清华认为“如何评 价过去近3 0 年的文学成就，杰出的小说文本以及非常经典的小说形式，是第一个不可忽略 的角度”。 新时期文学创作的变化引发了对理论的吁求，为马尔库塞艺术形式论在中国的传播和 使用创造了有利的机遇。 4 新时期文学批评方法论引发的审美形式思考 面对文学创作实践创新的吁求，文艺理论批评首先是从方法论开始实现自身的突破， 寻找契合现实的理论批评范式。长期以来在我们的文艺理论批评研究中，只用哲学、社会 吴义勤中国当代新潮小说 m ，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1 1 页 张永清新时期文学思潮 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版社，2 0 0 3 年版，第1 2 2 页 张清华肯定近三十年文学的理由 j ，上海文学，2 0 0 8 年第6 期 1 3 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学的方法，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社会学这个层次来研究文艺的外在关系，如文艺与生活的 关系，文艺与人民的关系、文艺与政治的关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