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涩泽荣一“义利合一”的经济伦理思想研究.pdf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义 摘要 “义”、“利”思想是经济伦理中的重要课题之一。“义利合一”是“义”、“利”思想 的主要内容。涩泽荣一较早提出了“义利合一”的经济伦理思想。涩泽荣一在日本企业界 和伦理界是位领袖人物。他提出“一手拿论语，一手拿算盘”的经营理论，为e t 本经 济发展确定了“义利合一”的指导原则，这一思想为日本战后经济发展提供了理论动力。 研究和探讨涩泽荣一的“义利合一”的经济伦理思想对我们正确认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 道德属性以及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有重大的启示作用。 关键词：涩泽荣一：义利合一；经济伦理：市场经济；和谐社会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c o n t e n t ：“l o y t y7 a n d “i n t e r e s t i so n eo fm o s ti m p o r t a n tt o p i c e si nt h e e c o n o m i ce t h i c s “t h eu n i t yo fl o y t ya n di n t e r e s t isa ni m p o r t a n tp a r to ft h e r e l a t i o n s h i po f “l o y t y ”a n d “i n t e r e s t ”s e z yi st h em a nw h op o i n t e do u tt h e i d e ao f “t h eu n i t yo fl o y t ya n di n t e r e s t ”s e z yi sal e a d i n gf i g u r ei ne n t e r p r i s e a n de t h i cf i e l d si nj a p a n t h em a r k e t i n gt h e o r y ”l u n y ui no n eh a n d ，a b c u si nt h eo t h e r h a n d ”e s t a b l i s h e dt h eg u i d i n gp r i n c i p l eo f ”t h eu n i t yo f l o y t ya n di n t e r e s t ”f o r t h e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o fj a p a n ，w h i c hp r o v i d e dt h et h e o r e t i c a ls t i m u l a t i o nf o r j a p a n e s ee c o n o m y t os t u d yt h i st h e o r yi so fg r e a ts i g n i f i c a n c et o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 a n dp e r f e c t i o no ft h ep r e s e n ts o c i l i s tm a r k e te c o n o m ya n dt h e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t h e s o c i a l i s th a m o n i o u ss o c i e t yi nc h i n a k e yw o r d s ：s e z y ；t h eu n i t yo fl o y t ya n di n t e r e s t ：e c o n o m i ce t h i c s m a r k e te c o n o m y ；h a r m o n i o u ss o c i e t y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一“义”、“利”思想的溯源 ( 一) 西方的“义”、“利”思想 早在古希腊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中，就记载了由商品交换所发生的义利问题的 思考。在政治学一书中，亚里士多德曾明确指出，当商品交换“双方还保持 着他们自己的产品的时候，而不是在已经发生交换之后，必须把交换的条件归纳 成用数字表示的比例，否则双方中的一方将试图争取优势，以少量换取多量。数 字比例经确定以后，双方这就可以进行公正的联系，否则两者之间是不可能建立 恰当的平衡关系的。” 1 也就是说，商品交换只有通过量化的比较形式，才能达 到交换双方的公正性。这种公正是经济交换的道德原则所要求的。亚里士多德进 一步认为，经济交换过程中的不义行为，主要出自人的行为本性。他说，“对毁约 行为的起诉，对伪证行为的判罪，对富人的阿谀奉承，等等，据说这些现象都是 起因于私产。但是这些罪行系出于另一全不相干的原因一一人性之不善。” 2 亚 里士多德对早期“义”、“利”经济伦理思想的探析，还提出了不少有价值的观点， 后人称他为古代经济伦理思想研究的奠基人。 经院哲学家托马斯阿奎那，不仅象亚里士多德那样已感觉到市场交换行为 中有人的伦理规范问题，而且就市场伦理的某些原理作了有意义的思考。在神 学大全中，他曾就市场买卖过程中的种种败德行为从义、利关系上作了界定。 他认为，一件投入市场交换的物品如果存在着三个方面的缺陷之，卖者的行为 就是不义的，也是非法的。“第一种是关于物品之本质方面的，如果卖者知道他所 出卖的物品中有缺陷，他就是进行欺骗，这个销售就是非法的。第二种缺陷是 关于那种用量具来测认的数量方面的，如果一个人在出售物品时有意地使用较小 的量具，他就是干着骗人的勾当的，这样的销售也是非法的。”“第三种缺陷是关 于质量方面的，诸如，把一个衰弱的畜生当作强壮的来卖；假如一个人有意地这 样做，他就是在销售中干着骗人的勾当，因而这个销售就是非法的。” 3 从阿奎 那的观点中，我们可以看到，义利问题的讨论直接来源于市场的交换活动的实践。 其问题讨论的程度取决于市场发育、发展实践的成熟度。 2 | 刘上，第2 3 2 4 页。 3 同e 第4 9 页。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耐f 究生学位论文 经济哲学家休谟提出了市场伦理及其道德建设的两个重要问题。一足市场道 德原则能否从市场经济本身的事实中推论出来。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休谟在论 人的本质中指出，“一个人不能从是中推论出应该是”这个命题，认为纯事实 的、描述性的论述本身只能赋予或暗示着其他事实的、描述的论述，而永远不会 得出标准、伦理见解或做某些事情的规定。这个命题被经济学家们称为“休谟的 铡刀”，意思是他在市场的事实领域和价值领域之间做了一刀切的逻辑区分。按照 这种逻辑，作为价值领域的市场道德原则不可能直接导源于作为事实领域的市场 本身的事实中。二是市场道德的正义原则，不是单纯自然历史过程的产物，而是 人的自觉建构的结果。他指出：“产生这种正义感的那些印象不是人类心灵自然具 有的，而是发生于人为措施和人类协议。” 1 这是因为，正义规则的最初确立是 依靠于这些不同经济行为者的利益，可是人们如果在市场上一味自然地追求公正 的、公益的交换行为，那术他们就不会想到要用种种市场伦理规范来互相约束； 同时，如果每个人都只追求他们自己的利益，那么市场就会变成“横冲直撞地陷 于种种非义和暴行。”应当说，休谟的“铡刀”有着认识上的局限性，事实上，人 的任何认识都离不开事实判断和价值判断。“是”与“应该是”两者的不可分割性， 恰恰证明了人与对象世界关系的不可分离性。道德原则存在于人的实践行为多种 领域，市场道德原则正是由市场经济行为本身的“事实特性”所规定的，脱离了 这一点，就会抽去道德的特殊性、个别性。但是，休谟关于道德原则需要自觉建 构有着一定的合理性。众所周知，一切道德规范有着它存在的客观性，但道德原 则是人对道德规范的自觉反映和提炼，没有这种自觉建构，人对市场的能动作用 是无法体现出来的。 著名的经济学家亚当斯密，从近代知识形态的角度，对市场与伦理关系作 了高度总结和说明。最为重要的是，他提出了市场与伦理相联结的基础与前提。 在l7 5 9 年发表的道德情操论一书中，他对人性的伦理本质和道德动力作了系 统的论述，文中接受了休谟关于人的道德伦理离不开“公共效用”的观点，认为， “把我们全部对于德性的嘉许，都归之于对从效用得来的优点的认识，这确 是普遍如此。” 2 这一点，对于斯密从抽象的人性论转向对市场经济人的思考起 着重要的作用。但与休谟不同的是，斯密认为效用还不是人之伦理的根本，一切 2 斯密：道德情操论；转引自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下卷) ，商务印书馆，1 9 8 7 年版，第1 9 9 页。 2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伦理的最高合成品应是“是非意识”，它是人的本性里生来就有的，是一切情操的 总和。斯密的“是非意识”意指人类心灵中的“互利本性”。他说，“无论人类如 何被视为自私自利，然而，在他本性之中却很明显地存有几种原则，使他能关怀 别人的祸福，而且以他人之能有幸福为自己生活所必需，虽然除了在看见他人幸 福时感得欣慰外，他别无所得。” 1 正是这一点，使斯密从逻辑上推论出市场与 伦理的内生关系，并由伦理人过渡到经济人的思考。在1 7 7 6 年发表的国富论 ( 简称) 一书中，斯密明确地将“人的互利本性”解析为市场经济人的“交换本 性”，他说，市场“许多利益的分工，原本不是任何人类智慧的结果，不是人类想 求一般富裕的结果而是由于人性中互通有无、物物交换、互相交易的倾向，” 2 它引起了市场的分工、交换、资源配置和世间的丰裕。可见，道德人：互利本性 决定了市场经济人的交易本性，斯密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著名的经济人假设思想： 人是有理性的，人的理性在于，在各项利益的比较中选择自我的最大利益。个人 利益最大化，只有在与他人利益的协调中才能实现。在市场经济中，人们追求的 是个人利益，通常并没有促进社会利益的动机，然而在一切听其自然发展的社会 里，这种自利的经济活动会带来整个社会的丰裕，人们受一只看不见的手所导引， 政府只有充当“守夜人”的职能。斯密观点的合理处在于：他把伦理人与经济人 作为一个整体来思考，这就防止了某些经济学家只注意经济人而忽视伦理人的片 面性思维；另外，他从人的本性来解答市场与伦理的关系，尤其是他看到了人除 了有利己性一面外，还有人的互利本性的一面，这比他从前的一些思想和简单地 把人性归结于善或恶的观点似乎更显合理。但是，斯密对市场伦理的总体判断， 有着理想主义成分，他过多地强调了人的互利性，而把整个市场的伦理视为从善 到善的过程，从而犯了历史抽象主义的错误，制度对市场伦理的影响比人的互利 本性对市场的影响要大得多，这一点马克思比他看得更深刻、更全面。 ( 二) 东方的“义”、“利”思想 论先秦儒家，当从仲尼谈起，继而孟轲，再而萄卿。孔孟荀三圣于中华思想 史之地位，其学之恢弘，当使我辈有“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之叹。中国思想 史上的许多范畴，起源于先秦儒家。儒家思想体系对于中国先秦及后世思想的建 2 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转引自制度经济学( 上) ，商务印书馆，1 9 6 2 年版， 第1 9 2 页。 3 江西师范火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设和弘发当是框架性的和开端性的。中国文化有很深远的重义的道德传统，下面 将对先秦儒家义利关系作一个粗略的阐释。 所谓义利关系，实际上是道德与利益的关系。利益与道德之间是一个辩证的 统一体，把利和义对立起来是不正确的，有害的。只讲利不讲义不行，只讲义不 讲利也不行，因为“天生人有义与利”，义与利都是人和人类社会的生存所必须 的。只讲“义”不讲“利”，人和社会都将失去生存的基础，也就无“义”可言 了；相反，如果只讲“利”不讲“义”，那将是人欲横流，人与人相残相害，社 会也不能生存，所以“见利思义”、义利合一是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有 人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其实还不如说：“人生在世，义利二字”。人一 生在世，要写好“义利”这两个字很不容易。如何对待义利是人生的两大问题。 因此，义与利的关系问题一直是儒家十分关心的课题。 言及义与利，司马迁史记孟子苟卿列传云：“太史公日：余读孟子 书，至梁惠王问何以利吾国，余尝不废书而叹也。日：嗟乎，利诚乱之始也! 夫子罕占利者，常防其原也。故日放于利而行，多怨。白天子至于庶人，好 利之弊何以异哉! ”春秋而后，礼乐崩坏，乱臣贼子作，读左传尝惊惧于其 君荒淫寡信之道，其臣谋乱窃国之行。君为尺寸之土率起征伐，民为半亩之宅盗 窃抢掠。诚如礼记礼运所言：“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 其子，货、力为己。”仲尼生于乱世( 史记孔子世家云：鲁襄公二卜二年而 孔子生。) 述尧舜之功，章文武之制，倡周公之礼乐，以六艺教庶人。孔子云：“君 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论语里仁) “君子怀德，小人怀惠。”可见孔 子思想中，义是衡量君子与小人的一个核心概念。孟子也谈到“仁，人心也；义， 人路也。”( 孟子告子上) “子日：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论 语述而) 可见儒家有很强的重义轻利思想。在处理义利关系时，把义作为第一 位的必须坚持的。 “义者，正也”。墨子把“义”定义为“正”，完全合乎儒家的思想。儒家 讲“正身”，“政者，正也”，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所谓“正”就是合于道德，合于善，合于“义”。墨子说：“义者，正也。何以 知义之为正也? 天下有义则治，无义则乱，我以此知义为正也。”( 墨子天志 一f ) “正”的主体是“我”，“正身”，就正自身。“春秋之所治，人与我 4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也。所以治人与我者，仁与义也。以仁安人，以义j 下我。故仁为言，人也；义之 为言，我也。”“义之法，在正我，不要正人。”( 春秋繁露仁义法) 这里论 述了仁义的区别，仁在于安人，义要于正我。自身正，就合于德合于义。自身的 心不正，绝对做不出合于善德的事情来。不仁不义之人，就是邪恶之人。 “义者，利也”。在“君子喻於义，小人喻于利”中，“义”已经包含着“利” 了。墨子将此义加以引伸，明确揭示出：“义，利也。”( 墨子经上) 墨子把 “义”定义为“利”。在周易中，“利”作为乾卦的四德之一，“乾，元、 亨、利、贞”。利者，利物也。天有善、美、利物、贞正之四德。彖传：“保 合太和，乃利贞”，天保持太和的景象，普利万物。象传说：“利者，义之台 也。”和，相应也。有义而后有利。还说：“利物足以和义。”利物即利人，利 人完全合于义。国语也说：“言义必及利。”( 国语周语下) 可见，以“利” 释“义”并不是墨家的专利。 由于“义”含有“善”、“美”、“宜”、“正”、“利”等等方面的内涵， 所以“义”也就成了诸德之首，成了人们行为的根本指导原则。赵岐注孟子公 孙丑上中的“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时说：“义谓仁义，可以立德之本也”。 于是有的学者把“义”的伦理道德含义划分为三个方面：不自私自利；助人为乐； 舍己为人。可见，“义”包含着诸种美德，“君子义以为上”( 论语卫灵公) ， “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论语阳货) ，“义然后取” ( 论语宪问) 。在“君子喻於义，小人喻於利”( 论语罩仁) 中，“义”代 表着君子的综合美德。孔予说：“不义而且富贵，於我如浮云”( 论语述而) ， 还说：“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 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论语里仁) 这里的“义”与“道”都是指合于道 德之善，那就是“义而后取”( 论语宪问) ，“先事而后得”( 论语颜渊) ， 合于道德的、先做事、付出劳动而有所得，才是合于义的。“仁”是存于内心的 道德意识， 也是人的道德行为的内在价值基础，而“义”是这种内在“仁心” 表现于外的道德行为的指导原则。礼记祭统说：“夫义者所以济志也，诸德 之发也”，“义”是各种德行由此而发生的总原则，因而，它也是各种德行的总 和。淮南子齐俗训：“义者，所以合君臣、父子、兄弟、夫妻、朋友之际也。” 即在“义”中包含有“五伦”关系。孟子说：“仁，人一i l , 也；义，人路也。舍正 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 ”( 孟子告子上) 孟子还说；“仁，人之 江西师范人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旷安宅而弗居，舍正路而不由，哀哉! ”( 孟子离 娄上) 孟子认为，“仁”是人本有之心，也人们最安适的居所；“义”是人应该 走的正确道路，即应该按照以仁为核心的道德行为规范去做事，可是有些人，却 背离了仁爱之心，正确的道路不走而走邪道，真是可悲。按照孟子的看法，“义， 人之e 路也”，只要人按照“义”的道路走，就是合于仁的，合于善的。由此可 见，“义”在一定意义上说，就是“仁”。一个人有没有“仁爱”之心，就是看 他做事“义”还是“不义”。凡做事“义”者就具有“仁心”，就合于道德，相 反则不具有“仁心”，也不合于道德。 儒家重义思想，其理论直接根据即其“仁”的学说。仁，说文释：“亲也， 从人从二。”由此释义可知，仁学本身就是处理人与人关系，所以有人说：仁学 即是人学。论语中，“仁”字出现了6 6 次之多。其中没有两个地方的解释是 完全相同的。仁是孔子哲学的最高范畴，又是伦理道德准则。“颜渊问仁。子曰： 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 论 语颜渊) “樊迟问仁。子日：爱人。”( 论语颜渊) 论语中的这两 句话，基本上说出了孔子仁学的内涵，仁为由心发而达于外者，心之为仁，则行 之合礼。仁的学说是儒家思想的核心。先仁而后可礼。如孔子言“绘事后素”“人 而不仁如礼何! 人而不仁如乐何! ”( 论语八佾) 也正如孟子所言，仁内而 礼外，仁为内心之道德修养，礼为外表之行为规范。仁和义的关系，颇近于仁和 礼的关系。 “仁之实，事亲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 孟子离娄上) 孟子把义 作同仁等同的概念处理。义的概念，就孟子看来，其实是宗亲关系的引申。宗族 思想起于古代氏旅社会。儒家所言孝道即儒家处理宗亲关系的规范。孟子这句话 所提到的“义”的从兄，似乎是更近于“睇”。义的概念是作为处理兄弟关系的 规范最初呈现的。中国重情义，宗亲观念极重。义进而发展为与朋友与他人相处 的一个基本标准。“司马牛忧日：人皆有兄弟，我独亡! 子夏日：商闻之 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 ( 论语颜渊) 四海之内皆兄弟，宗亲关系的扩展 性，使义的概念也随之扩展。“曾子日：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 与朋 友交而不信乎? 传不习乎? “有子日： 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 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论语述而) 信近于义，义的概念 6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扩展为信。信的概念其应用性要远远大于义。其概念的扩展，亦显明儒家思想的 广泛的适应性和不断发展完善的灵活性。 先秦儒家常“仁义”并称。“( 萄子) 日：凡禹之所以为禹者，以其为仁 义法正也。”( 苟子性恶篇) 义是仁学思想范畴的一部分，也是仁的外化 和表现，行义是进仁的重要途径。中国思想文化中，宗族观念较熏。宗法胜过律 例，感情胜过契约。仁学中的义尤其建立在宗族和感情的基础上。义，是一种处 理兄弟朋友关系的准则，进而发展为处理任何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标准。要舍生取 义，要见义忘利，如孔子言，当仁则不让于师。儒家重义思想，起初用于处理个 人与个人的关系，而后成为处理个人利益和社会道德规范关系的标准。义，是社 会普遍的道德要求；利，则是个人的私利要求。儒家重义思想，并不是排斥个人 的追求，贬低个人利益的重要性。只是当个人的“利”和群体的“义”发生矛盾 时，儒家更注重群体的道德要求。 儒家重义思想对后世儒学的影响很大。汉儒董仲舒谓：“正其谊不谋其利， 明其道不计其功。”宋代理学家朱熹也曾言“君臣有义”( 白鹿洞书院学规) 。 由兄弟关系引申为君臣关系，当是对义的概念的一个极大的发挥。义也始终作为 处理文官系统和历代君王关系的标准。君臣都当按照“义”的标准来规范自己的 行为，否则便称不上明君贤臣，国无明君，朝无贤臣则国必倾颓。当然历代王朝， 特别是王朝晚期，都会有物欲横流，“君非君，臣非臣”的情状。雄才之君、有 识之士也都努力处理好这样一种关系，不让私利的求取过分逾越义的规范。士阶 层有时甚至是在一个岌岌可危的边缘，坚守着“君臣有义”的训诫。“义不容辞” 这样一种观念，给了中国士人( 应该说与知识分子阶层是有区别的，不能完全等 同) 太多的社会的责任。身负家国之大任，中国士阶层多了一分现世责任的凝重， 少了对这种义利关系的更加深入的思考。林则徐“苟利国家生死矣，岂因祸福避 趋之。”自先秦儒家提出重义的主张，进而在宋代新儒家处得到发展。其仍然过 多的局限于行为规范方面。 儒家重义思想在中国文化发展历程乃至当代中国人的思想都有很深远的影 响。三国志通俗演义中描述的关羽的形象当是千百年中国人重“义”的象征。 书中所言关羽读春秋而知其微言大义，身陷曹营一心归旧主，义释曹操于华 容古道。甚至连关羽所骑之神马赤兔，在关羽败走麦城被杀后，恋主不食草料而 死。关羽的身上寄托了太多普通百姓和历代文人对义士的渴望。关羽后来被神话， 7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成为重义的代表。对于财富，中国人也有“取之有道，用之有度。”的观念。直 至现代，提出的诚信的社会价值判断标准中仍体现着重义的趋向。诚信作为中国 市场经济的义者，宜也”( 中庸) 。“裁制事物使合宜也”( 释名释言语) 。 唐代的韩愈说：“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 原道) 。“宜”，适宜、合 理的意思。它也是表示人际相互关系的一个范畴。在人类社会中，存在着不同的 社会分工。在古代社会中存在着贵贱、贫富以及等级的区别；在现代的系统管理 中，存在着能级的区别。因而，“义”在处理不同社会分工、不同社会的等级秩 序和管理系统的不同能级的相互关系同样具有重要的意义。“以仪( 义) 辨等， 则民不越”( 周礼大司徒) ，即以“义”来分别、明辨社会的每个成员自己的 地位、身分、职责、义务与权利，使之各自按照礼的规定行事，不能超越就是“义”。 管子也说“义者，谓各处其宜也”( 管子心术上) 。法家在对“义”的解释上， 与儒家是一致的。韩非说：“义者，谓其宣也。”( 韩非解老) 在现代管理中， 处在各个管理系统中的不同能级的管理者以及被管理者，都必须按照制度中所规 定的职权、责任和义务行事，才能使管理有序，产生效益。 儒家重义轻利思想不能极端的认识。“孔子不注重行为的结果，其一生行事， 亦是如此。”(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 “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 论语微 子) 冯友兰先生认为，行义之结果，即是“利”也，非无利也，不谋求不计较便 是重义了。实际上谈到义利关系，利和义当作为对等的概念来理解。如果宽泛的 谈利，那么义与不义都能导致“利”的结果，则义利关系的真正价值也就不存在 了。 孔子在回答何以才能成为完全的人时说：“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见利思义， 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 论语宪问) 孔子还说： “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敏，疑思问， 忿思难，见得思义。”( 论语季氏) 所谓“见利思义”、“见得思义”，就是 看见有利益可得的时候，。要去考虑该不该得，就是说是不是你应该所得的。该你 所得的，如劳动所得的报酬、工资、奖金、红利、合理的利润；不该你所得，如 受贿、贪污的赃款、盗窃抡劫赃物赃款、非法谋取的暴利等。“见得思义”就是 不该得的，那怕是一分一厘也不要，这就叫做“见利不亏其义。”( 礼记儒行) 相反，该你得的就应该要，这叫做“见利而让义也。”( 同上，乐记) 可见， 儒家并不反对“利”，主要的是考虑所得之利是否合于“义”、合于理，凡台于 8 江两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义的”“利”是应该得的。苟子提倡要“义利兼顾”，他说：“义与利者，人 之所两有也。虽尧舜不能去民之利欲，然而能使其欲利不克其好义也； 虽桀纣亦 不能去民之好义，然而能使其好义不胜其欲利也。”( 苟子大略) 他还认为， “先义而后利者荣，先利而义者辱”( 荀子荣辱) 他主张“以义制利”，认为 “以义胜利者，为治世；利克义者，为乱世。”( 苟子大略) 可见，苟子坚持 了义利的辩证统一。在大学中，则讲“以义为利”的思想，强调以仁义治 国，就必然会有合理的“利”，这是“义以导利”、“义以生利”思想的运用。 还指出：“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 者末也。”即是德能生财。还指出：“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要以 义为利，不能以利为利，“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到了南宋时，为了 反对宋儒把“理”和“欲”、“义”和“利”绝对对立的形而上学观点，为了批 评以朱熹等为代表的“重义轻利”的思想，出现了以陈亮、叶适为代表的儒家功 利派学说，他们重功利、重实功。认为仁义和功利是统一的，仁义必须表现在功 利上，反对“以义抑利”，主张“义利双行”、“以义和利”，为此，叶适对宋 儒空谈仁义、空谈心性的学说，进行了批评：“仁人正谊不谋利，明道不计功， 此语初看极好，细看全疏阔。古人以利与人，而不自居其功，故道理光明。后世 儒者，行董仲舒之论，既无功利，则道理者，乃无用之虚语尔。”( 习学记言 卷二三) “义”与“利”本来是一对矛盾，它们之间存在差别与对立，但孔孟苟 先秦儒者在看到它们之间对立的同时，也看它们之间的同一性。宋儒则把它们之 间的差别绝对化，因而也背离了儒家利民富民宗旨，宋代理学是变了昧的儒学， 它给社会带来了消极的作用，它理所当然地应该受到批判。清代儒者颜元说：“以 义为利，圣贤平正道理也。尧、舜利用，尚书明与正德厚生并为 三事”，“易言利更多，孟子极驳利字，恶夫掊克聚敛耳! 其实，义中 之利，君子所贵也。后儒乃云正其谊不谋其利过矣。宋人喜道之，以文其空 虚无用之学。予尝矫其偏，改云：正其谊以谋其利，明其道以计其功。”( 四 书正误) 可见，重义轻利是后儒们对儒家义利观的篡改，而“见利思义”、“义 利合一”、“正谊谋利，明道计功”才是儒学义利观的真谛。 ( 三) 马克思主义的义利观 马克思认为，经济人与道德人的关系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它们受特定 社会制度环境的制约。在私有制的环境中，经济人与道德人的统一往往以异化的 扛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形式表现出来。在i 8 4 4 年经济学一一哲学手稿中，马克思深刻指出，丧失生 产资料的道德人在市场上却成为一个不能实现个人利益极大化的经济人，社会越 是按照市场规则来运转，人的道德规范就越被遭到破坏和畸形发展，这说明不是 道德关系、法权关系决定市场的经济关系，而是市场的经济关系决定了市场的道 德关系、法权关系。 根据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人是一切活动和一切关系的承担者、表现者和实现 者。人既是经济活动的主体，又是道德活动的主体，以人为中介，“市场经济人道 德”构成有效的双向传动系统。一方面，市场经济拓展了人的主体特征，促进了 人的主体特征的发展，而人的主体特征的合理拓展和发展又呼唤着新的道德体系 的建立；另一方面，新的道德体系的建立和完善，则通过对人性主体特征的根本 润泽，进而促进市场经济更加有效、合理、协调地运作。因此，市场经济与道德 二者的现实结合点，就是从事各种社会实践活动，处在复杂社会关系之中的人。 市场经济对人的主体特征的拓展是全面而深刻的。作为社会历史主体的人， 具有自然属性、社会属性和意识属性三方面基本特征。从自然属性方面来看，人 是自然存在，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必须不断地与自然界进行物质、能量、信息等 的交换，来掇取生活资料。因此，人在客体世界面前成为主体首先靠的不是他的 理性和意志，而是向客体世界索取需要。人的自然属性决定了满足需要是主体构 成的最原初的根本，追求功利和欲望的满足则是人从事各种活动最深层的驱动力， 正如马克思所说：“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f i 7 ) 而市场经 济则具有以获取利益为归宿的属性，追求利润最大化这一原则将经济主体的利益 动力充分释放了出来，调动了人的积极性，极大地强化了人的求利心理。市场经 济以交换为内容，以肯定不同的利益主体为存在前提。因此，在市场经济条件下， 自利不仅是人们安身立命的条件，而且获得了社会的肯定与保护；不仅具有存在 的合理性，而且作为基本的善得到了社会道义上的辩护。从社会属性方面来看， 作为从事经济和道德实践的人不是孤立的，而是处在各种社会关系之中，人之所 以为人，就在于能够从一般的自然存在上升为社会存在。正如马克思所说：“人是 最名副其实的社会动物，不仅是一种合群的动物，而且是只有在社会中才能独立 的动物。” i 还说：“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 2 而市场经济则是社 会分工基本上生产社会化的产物，是高度分化基础上的高度整合，市场本身就是 各种交换关系和利益关系的复合体。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每个人的劳动都是社会 l o 垩登堕蔓查兰塑主里塑竺堂垡笙茎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第2 4 页。 总劳动的一部分，只有被社会所承认和接受的劳动，才具有现实意义和价值。因 此，以交换为目的，以市场为纽带，人们相互之间确立了以互利互惠为特征的利 缘关系。正如马克思所说：“每个人在交易中只有对自己来说才是自我目的；每个 人对他人来说只是手段；最后每个人既是手段同时又是目的，而且只有成为手段 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只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才能成为他人的手段一一这种相 互关联是一个必然的事实，它作为交换的自然条件是预先存在的。” 1 这种互为 目的和互为手段的市场经济条件，决定了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的联系更加密切， 社会整合的要求更加迫切，人的社会化程度更高。市场经济原则要求人们在生产 过程中合理利用社会资源，提高社会劳动生产率，降低生产成本，生产出备受社 会欢迎的价廉物美的商品，这本身就包含着社会责任感、益于他人、以人的普遍 性存在为人的个别性存在的前提和条件等道德观念，这也正是社会整合赖以实现 的基础。从意识属性方面来看，人具有高度发达的思维器官，是有意识、能思维 的存在。人正是凭借自身特有的理性能力，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从而确立了 自己的主体地位。费尔巴哈有句名言：“没有精神的肉体是动物，没有肉体的精神 是神，肉体和精神的统一才是人。”20 世纪以来，尽管心理学、经济学、行为科 学等揭示了对理性的过分崇拜将会导致独断、疯狂，甚至灾难，但是理性作为人 的基本属性的观点始终没有动摇。而现代市场经济作为一种法制经济，祟尚理性 则是它的内在要求。这种要求赋予市场主体按自己意志作出决定和采取行动的自 主的自由，同时也赋予主体遵循市场经济的内在规律和严格按照市场规则操作的 自律的责任。自主和自律作为现代市场经济的内在的理性要求，它促使人们创设 规则，订立制度，完善法律，并为开发人的潜能和创造天赋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 会、可能和条件。 理性是相对于人的自然本能、情欲、激情等非理性而言的，它是后天培养起 来的以正确运用智力为特征的人的高级属性。在道德生活中，理性能力表现为个 体自觉自愿地接受合理的道德约束。如果把欲望比喻为一匹暴躁的烈马，那么理 性就是一位技艺高超的驭手；如果把私欲比喻为奔腾不息的河流，那么理性就是 一道坚实的闸门。理性的约束并不以否定个体利益为代价，马克思在神圣家族 中有句名言：“f 确理解的利益是整个道德的基础。”理性的作用就在于对各种利 益作出全面而合理的理解。如果否定个人需求的欲望，道德就会变成一句空谈；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1 马克思恩全集第4 6 巷( f ) ，第4 7 2 4 7 3 页。 如果否定社会利益，那么便没有什么道德可言。理性通过对主体权利和义务的合 理界定，把个人利益和社会利益约束在适当的“度”的范围内，从而促进人的全 面发展。因此，理性的塑造已经成为建立适应市场经济内在要求的道德体系的关 键。 市场经济拓展了人的主体特征，为人的全面发展创造了条件，开辟了道路。 但与此同时，市场经济也为人的异化打下了埋伏，因为在人的主体特征中蕴含着 一对问构异质的矛盾，即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矛盾，表现于外的就是自利 与利他、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冲突。特别是在市场经济发展初期，随着经济转 型对人的主体特征的全面拓展，这种内在矛盾也将更加尖锐，甚至激化，对某一 方面的过分关注或对其它方面的过分贬抑，都会导致人性的异化，阻碍人的全面 发展。虽然市场经济也内在地呼唤着理性的回归，但理性的塑造则有赖于适应市 场经济发展内在要求的道德体系的形成。道德是基于维护社会利益、保证社会生 活秩序、调整人们社会关系的需要而产生的，是为人的全面而合理的发展服务的。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道德建设的任务，应该是在尊重个人利益和合理权利的前提 下，探索权利与义务、效率与公平、个人与社会的最佳结合点，即对人的理性的 塑造。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二、“义利合一”经济伦理思想的涵义 ( 一) 广义上，是指经济与伦理道德的统一关系 关于市场经济与思想道德的关系，众说不一。有人认为，发展市场经济必然 以牺牲思想道德为代价，二者互为矛盾，此长彼消，原在情理之中。也有人认为， 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必将进一步提高人们的思想道德水准，即使出现一时的下降 和滑坡现象，也会自然消失，不必大惊小怪。我们认为，市场经济和思想道德既 有统一的一面，也有矛盾的一面，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我们要 不断强化市场经济对思想道德的积极作用，同时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制约和削 弱其消极作用，促进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同步发展。 市场经济是以市场为基本调节手段，实现社会资源优化配置的一种高级经济 运行形式。思想道德是调整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行为规范准则。在 市场经济条件下，尽管运行主体( 经济人) 之间存在着激烈的竞争，存在着矛盾 和利益上的差异，但都需要一个良好的、公平的运行环境。这种环境的创造，除 了用法律限定外，还要求每一个运行主体必须共同遵循一定的思想道德规范。就 市场经济条件下每一个自然人而言，尽管各自的职业、环境、爱好和心理状态不 同，但也存在共同的愿望和需要。比如：为了维护自己的生命和利益不受侵犯， 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安定的社会环境；为了维护正常的生活、工作，每个人都希 望得别人的尊重和关心；为了能使自己或亲人在遇到危险时不受到侵害甚至危及 生命，每个人都希望得到他人的热情帮助和仗义扶救等等。这些共同的愿望和需 要就要求人们必须共同遵循一定的思想道德规范。司时，这些共同的愿望和需求 正是我们能够进行思想道德教育，而且可以做好思想道德建设的广泛基础。总之， 无论任何社会、任何人，客观上都需要道德，都希望这个社会是道德的，甚至连 最不道德的人也希望别人讲道德。所以，市场经济的发展需要思想道德建设的积 极配合和有力支持，高尚的思想道德是市场经济健康发展的保证。 事实上，市场经济本身就要求高水平的思想道德与之相适应，它是一种崇尚 且促进思想道德发展的经济形态。追求利润最大化、公平竞争、等价交换是市场 经济的原则，这就决定了每个市场主体必然要遵循如下思想道德规范：第一，要 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市场经济作为一种优胜劣汰的竞争性经济，它本身就是一 1 3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种严肃的社会行为。市场作为反映社会需求变化的检测器，是检验商品生产者对 他人、对社会负责的天平。从市场的内在法则讲，这种责任感是市场对生产者的 强制性要求，谁不负责任，谁将受到惩罚直到破产。第二，要有集体主义精神。 市场经济是社会化大生产，一环扣一环，无论哪一个环节出现庇漏，都会给社会 造成损失。最终危及自己。只有各个环节团结协作，才能保证市场经济有效运转。 第三，要有敬业精神。市场经济追求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效益，使人们的劳 动热情普遍提高，主要表现为以权责利的统一为前提，服从社会化大生产分工的 需要，对事业的专注、追求、探索、开拓和创新。第四，要相互尊重。在商品市 场上，人们都以社会承认的一般劳动为尺度来交换各自的产品，谁也不能逼迫对 方以什么样的价格接受他人的商品和销售自己的产品，每个商品生产者的地位和 人格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第五，要互惠互利。市场经济是交换经济， 交换方在追求自己利益的同时，必须考虑到交换对方的利益，寻求共同利益是 交换双方相互联系的纽带。第六，要恪守信誉。当商品交换在时空上分离，货币 做为支付手段的职能出现后，市场经济的运行采取信用的形式。这就要求交换双 方必须履约，必须坚守合同，信誉就成为履约和坚守合同的基础。守信是市场主 体必备的思想道德素质，失信虽得一时之利，却有覆舟之虞。因此，把目前思想 道德的滑坡现象归咎于市场经济，显然既不公正也不客观。相反，从总体上讲， 市场经济应该促进思想道德的进步。 尤其需要强调的是，我国正在建立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它是与社会 主义制度联系在一起的，人们之间的利益关系是建立在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占有关 系之上的，是建立在按劳分配为主要分配形式的分配关系之中的，它必然要求人 们的价值观念、意识形态以爱国主义、社会主义、集体主义为主体，必然反对损 人利己、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因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较之一 般市场经济而言，不仅仅是一种纯粹的经济现象，而且是一种文化价值体系，物 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是这种价值体系的两朵并蒂莲花。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更能促进 思想道德的进步，社会的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 市场经济与其他事物一样，也具有两重性。市场经济强化了人们的平等观念， 但也可能导致以拥有商品的多少、金钱的多寡，把人们的地位分成若干等级，作 为判断人们的价值尺度：市场经济追求利润最大化，自发倾向于“一切向钱看”， 倾向于拜金主义；市场经济提高了人们的自主意识，但一些人追求无限自由，不 1 4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要任何法制制约，容易导致无政府状态；市场经济以企业甚至个人为经济运行主 体，容易引发极端个人主义：市场经济增强人们的竞争意识，但也有少数人玩弄 不正当竞争的把戏；市场经济等价交换劳动使相互服务意识增强，同时可能使交 换关系渗入人际关系和权力结构。考察市场经济的发展史，在其初始阶段，由于 市场发育不成熟，市场体系不健全，法制建设不完善，人们对市场经济还比较陌 生，甚至存在许多误解、使平等竞争、等价交换等市场经济的内在法则遭到扭曲， 市场经济对思想道德的负效应暴露得较为充分。目前，我国正处于社会主义市场 经济体制刚刚起步的新旧体制交替时期，思想道德领域之所以出现了一些令人担 忧的滑坡现象，主要原因就在于此。看不到或回避市场经济对思想道德的消极作 用，也是不符合辩证法的。只有认识到了市场经济的负效应，才能有效地加以抑 制和引导。 正确把握市场经济和思想道德的辩证关系，才能对我国目前思想道德领域既 有真善美、又有假恶丑这种对比鲜明、反差强烈的双重现象有一个正确的估计， 刁能清醒地认识到现阶段我们在思想道德方面教育和引导比较被动的现状，才能 克服盲目乐观和消极悲观两种错误倾向，才能充分认识在加快建立社会主义市场 经济体制的同时，必须加强思想道德建设的重要性，并努力付诸于实践。 ( 二) 狭义上，是指企业经济伦理 企业伦理是指任何商业团体或生产机构以合法手段从事营利时，所应遵守的 伦理规则。企业伦理与商业道德有重叠的意义，但是两者范围大小不同。商业道 德指从事商业行为者，尤其指从事商业行为的个人合不合乎道德的考虑。企业伦 理指企业的发展与推动，不只影响到个人或只影响到消费者，且能影响到政府、 社会、环境及其他企业。企业伦理依其特殊企业性质具有其应用时之特殊条件。 企业伦理所面临的问题可分两部分讨论。一是对内的企业伦理，一是对外的 企业伦理。 1 、对内：劳资关系 所谓对内企业伦理乃是针对企业家或主持人与受雇的员工，即劳资双方的关 系谈伦理原则。1 9 世纪工业革命后，英国的资本家皆只顾牟利，而不顾劳工的生 命安全与福利，对童工、女工更采取剥削政策，这都是不道德的，违反企业伦理 的行为。由于资本家与业者采取压榨剥削的态度，所以劳工组织起来，组成工会 与资本家对抗，采取罢工方式来争取劳方利益。工会与资方的对立是现代欧美劳 1 5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资关系的最大问题。 劳资对立所牵涉的伦理问题有二：一是资本家的心态，一是劳资双方应有的共 识。如果资本家把工人当赚钱的工具，而工人以打击资本家为目的，如此劳资敌 对，将会导致社会问题，甚至于会演变成为马克思所谓的阶级斗争。劳资双方应 该建立彼此尊敬与相互依存的一体之感， 于企业的发展，共同担负起企业对社会的 美国，资方允许劳方参与投资而资方也尽 突。自此观点推论，最好的解决劳资问题 并进而了解互助合作的重要，同时致力 责任 力为 的方 化。劳资双方如果面临一时不能解决的困难， 挥相互信赖的精神，开拓彼此沟通的管理，理 是值得借鉴的。在今天的经济发展下，我们亦 方参与资本，使劳方每年的收人能够积蓄到投 。如此劳资问题才能解决。在现代 劳方建立福利制度，减少劳资的冲 案，应该是劳方资本化、资方社会 两方应该建立谈判磋商的原则，发 性地寻求解决劳资问题的良策，这 希望中小企业或大企业能够允许劳 资的地步。我们也应该对最低工资 的问题有所解决。有人认为最低工资应该能维持一家三口生活的水准从解决劳资 的问题来看，最低工资应该是劳方的收入比维持一家三口生活的费用为多。唯有 如此，劳方才。能储蓄，参加投资，有生活保障的安全感，使社会的财富平均。总 之，劳资如何合作及劳力如何资本化，资本如何社会化，社会立法如何保障劳资 共同利益及社会利益，也是我们目前面临的重大问题。 2 、对外：社会责任 我们再谈企业对外的伦理。企业发展是社会发展的一环，也是社会整体的一 部分，因此它对整体社会应有一层权利与责任的关系。换言之，企业之存在以社 会之存在为条件，所以企业应该建立在企业家的社会责任观念上，而不要建立在 企业家的权利观念上。当然，企业家以他的劳力、心力、资本来发展他的企业， 增进他个人的财富是合理的，但是他应该了解，他追求利益也是促进社会繁荣的 要件相反，如果他的企业行为违反社会利益与社会安定，那么他的企业不但没有 伦理可言，也没有存在的理由有关企业对外咱勺伦理，我们可分下列五方面来讨论： 对政府的关系，对环境的关系，对消费者的关系，对其他企业的关系，对其自身 发展的关系。 ( 1 ) 遵守国家法规：企业对政府的关系 企业对政府的关系就是守法或不守法的关系。企业是否遵守政府的法规乃属 于企业伦理的范围之一。政府对工商业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