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经济学专业论文）论民营经济的发展与中国的金融体制改革.pdf

内容提要 y 3 5 6 8 8 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经济的发展与金融制度密切相关。 本文首先分析了民营经济的概念、范畴、特点及存在和发展的客 观必然性，包括民营经济在我国目前的现状，然后阐明了民营经 济的发展已经遇到了严重的“金融瓶颈”的制约，民营经济发展 中存在严重的融资倒挂现象，其原因是渐进式改革中的国有金融 支持。民营经济的发展一方面需要民营企业克服自身的弱点进行 制度变革，民营企业要进行现代企业制度创新，国有企业的改革 方向也只能是民营化；另一个方面，需要外部金融的制度变迁， 金融组织要进行产权多元化改革，金融市场金融体系必须进行广 一，、h h 一 泛的制度创新。 关键词：民营经滓金融制度。发展创新 a b s t r a c t f i n a l l c ei st h ec e n t e ro fr o o d e r ne c o n o m y 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h a sm u c h t od ow i t hf i n a n c i a li n s t i t u t i o n t h et h e s i s f i r s t l ya n a l y s e s t h e o m c e p t 、t h e s c o p e 、t h ec h a r a c t e ro fn o n g o v e r n m e n t a le c o n o m ya n dt h en e c e s s i t yt h a tn o n g o v e r n m e n t a le c o n o m ye x i s t sa n dd e v e l o p s ，i n c l u d i n gi t sp r e s e n ts i t u a t i o ni n c h i n a t h e ni t e x p o u n d st h a t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n o n g o v e m m e n t a le c o n o m y h a se n c o u n t e r e ds e r i o u sr e s t r i c t so f f i n a n c e ，a n dt h e r ei s s t r i k i n g r e v e r s a l o f n a t u r a lo r d e ro ff i n a n c ei t s d e v e l o p m e n tb e c a u s eo ft h es t a t e o v m df i n a n c i a l s u p p o r ti nt h eg r a d u a l l yr e f o r m a t i o n o no n eh a n d ，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n o n g o v e r m n e n t a l ，e c o n o m yn e e d si n s t i t u t i o nr e f o r m a t i o nt oo v e r c o m et h ed e f e c t si n i t s e l f n o n g o v e r n m e n t a le n t e r p r i s e ss h o u l db r i n gf o r t hn e wi d e a sa b o u tm o d e r n e n t e r p r i s ei n s t i t u t i o na n dt h ew a yo fr e f o r m a t i o no fs t a t e o w n e de n t e r p r i s e si s t o w a r d sg e t t i n g n o n g o v e r n m e n t a l o nt h eo t h e rh a n d ，i tn e e d se x t e r n a l v i c i s s i t u d eo ff i n a n c i a li n s t i t u t i o n f i n a n c i a lo r g a n i z a t i o nm u s td i v e r s i t ys u b j e c t s o fp r o p e r t yr i g h t ，a n dm e a n w h i l ef i n a n c i a lm a r k e ta n df i n a n c i a l s y s t e mm u s t c a r r yo nn e wi n s t i t u t i o nc r e a t i o n k e yw o r d s ：n o n g o v e r n m e n t a le c o n o m y f i n a n c i a li n s t i t u t i o n d e v e l o p m e n t i n n o v a t i o n 沦民营经济的发展与我国的金融体制改革 刖晶 中国的改革开放已历经2 0 多年的时间，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中国的 经济发展的活力不断增强，国家的经济实力和社会经济生活的面貌已经发生 了巨大的变化。党的十五大明确提f i j “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 同发展，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一项基本经济制度。”这一科学的论断， 确立了包括个体、私营经济等在内的各种民营经济成份在我国社会主义市场 经济中的地位，民嚣经济已成为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大 力发展民营经济是跨世纪中国经济的战略选择。金融改革是2 0 世纪出现的 带有世界意义的经济话题之一，中国也不例外。金融改革的一般目的是最大 限度地提高金融运作效率，为宏观经济稳定和经济快速发展服务。民营经济 的发展需要金融制度的不断完善与创新。 关于金融与经济发展之间逻辑关系的理论，具有广泛影响的是美国经济 学家肖和麦金农所提出并由一些学者加以补充的“金融压制论”和“金融深 化论”。金融压制论分析了发展中国家抑制市场机制和不恰当的金融管理政 策对经济发展所产生的阻滞作用。而“金融深化论”更多地是一种指导发展 中国家摆脱金融压制加快金融发展促进经济增长的理论。由于民营经济的发 展在我国还是一种新生事物，而且真正市场化的金融体制改革应该说目前也 只是拉开了一个序幕。所以，本文只是非常初步地探讨了目前我国民营经济 发展与金融制度变革的关系，而真正高度系统化、抽象化的理论是非常依赖 实践的充分发展的，从整个意义上说，本文的讨论只是一个开端。 一、民营经济的概念与范畴辨析 1 民营经济几种不同概念辨析 从目前大量经济文献所载的各种有关民营经济的研究文章来看，对民营 经济的提法和理解大致有这样三种代表性的观点。是认为民营经济应从所 l 有制上界定，民营经济即为民所有的经济，其实质就是私营经济。它是相对 公有经济而言的，仡这个经济体系内财产是私人所有的，提私人经济更恰如 其分。二是以为民营经济与私营经济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范畴，民营经济仅仅 l 己一种与资产经营有关的经济形式，j 范畴不涉及生产资料的归属问题，即 产权归属问题。它的经营方式可以是国有民营，也可以是民有民营，其更多 地强调了其经营特征，更注重由“民”作为经营主体，从事企业的经营管理 活动。三是以为民营经济是一种暂时的、过渡性的概念。由于民营经济迅速 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崛起，民营企业向股份制企业靠近，不同经济成份相融合 的混合所有制越来越多，无论从企业财产性质的角度，还是从经营方式的角 度都很难给民营经济与私营经济划一个明确的边界，因而主张用现代企业、 公司制来取代民营经济这个概念。 就第一利t 观点而言，它单从生产资拳1 所有制的意义出发来界定，事实上 民营经济与私营经济是不能等同的。第一，把民营经济等同于私营经济，不 仅不能反映民营经济这个概念的本质属性，也不能概括它的本质特征的总 和。民营经济应是国营经济的对应概念。因而，凡是非国营经济都应该归属 于民营经济。在当前来看，把凡是非国有国营的经济形式和经营形式都归属 于民营经济，这样才能在概念的内涵上达到完整性，包括其全部个别本质特 征的总和。从这种判定出发，私营经济自然是民营经济的应有之义和分支之 一。但是，不能因此就否认其他非国有国营经济形式和经营方式就不是属于 民营经济。民营经济的内涵比私营经济更宽。民营经济与私营经济是种属概 念之间的包容关系。第二，把私营经济等同于民营经济也不符合事实，特别 是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实践。我国目前实行的是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 形式并存，长期共同发展的方针。“多种经济形式并存”，不仅仅指私营经济 存在，还包括合作经济、外资经济和其它经济形式。而随着十五大提出的国 有企业“抓大放小”的政策实施，当前已出现许多新的各种国有民营的方 式，这使民营经济的外延大大拓展，内涵不断丰富。 就第二种观点而言，这主要是从资产经营角度来界定民营经济，但它不 涉及生产资料的归属问题，排斥民营经济的产权界定，或者说是顾忌私营经 济的雇佣劳动，这是与现实相悖的，不符合目前私营经济的现实情况。第 2 一，私营经济是由民间个人兴办的各种实业和经济实体，它的产权关系明 晰、经营灵活，完全以市场为导向安排自己的生产经营活动，它是我国现阶 段经济成份叶1 的一个煎要组成部分。第二，在私营经济内部的确存在一种社 会主义时期特有的雇佣劳动，但它绝不能与资本主义雇佣劳动等同。雇佣劳 动并不是资本主义社会形态特有的东西。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指出：顺 便提一下：包含着碴个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萌芽的雇佣劳动是很古老的，它 个别地和分散地同奴隶制度并存了几百年。但是只有在历史前提已经具备 时，这一萌芽才能发展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事实上在奴隶制度，封建制 度，资本主义制度乃至社会主义制度下均存在雇佣劳动，但是存在的范围， 数量各有不同，性质也有较大区别。 第三种观点，它不承认民营经济与私营经济之间的边界及其包容关系， 只认可它存在的暂时性和过渡性，并把民营经济与现代企业、公司看成同一 层次的概念。主张将来用后者取代前者。这观点目前无论是从理论还是现 实来看都很难叫人信服。因为民营经济体系内各种不同的组合方式在社会主 义时期将长期存在。第一，个体生产经营形式存在是民营经济存在的基础。 个体私营经济有点多面广、选型多样、经营灵活、适应性强、技艺特殊和能 满足人们复杂多样的生活需要等特点，这些特点是社会化大生产所不能代替 的，个体私营经济有其自身存在和发展的场所。所以，个体私营经济作为社 会大生产的“空隙”经济，将会在我国长期存在，其在一定条件下会萌生出 各种现代民营经济的综合体。第二，我国大量的剩余劳动力的长期存在决定 了民营经济的层次结构存在的必然性。目前我国的失业压力众所周知，政府 和社会为解决就业问题而绞尽脑汁，而效果并不很好，这种状况是由多方面 因素决定的。发展民营经济，让不同层次的民营经济实体共同发展，充分发 挥各种经济形态组织的优越性，横向比较世界各国，西方发达的市场经济国 家虽然有大量的现代公司企业，但同时仍然有大量的各种个人业主制企业、 小型合伙企业，可以吸纳大量的就业人口。所以，民营经济与现代企业、公 司并不能完全等同，它们各自有自身的存在区间。 2 民营经济范围及框架界说 民营经济是与官营经济或国营经济相对应的概念，目前在我国社会主义 3 现实生活中，民营经济是指除国家所有国家经营以外的所有的所有制形式和 经营方式的总称。简单地说，民营经济就是非国营经济。具体而言，对民营 经济可作如下界定：民营经济是指为适应市场运行机制所萌生的，以各种民 问原始投资和积累为主体，以及由民受托，租赁等经营方式组合的产权明 晰、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主管理的经济实体，并在此基础上构成的一种 非官方的复合经济体系。 市场经济是竞争经济，是以所有制多元结构，多种经营方式下的主体多 元化为前提条件的。所有制多元结构包括国有经济、城乡集体经济、公私混 合经济、个体私有经济。多种经营方式包括国家经营、集体经营、个人经 营、合作经营、股份经营、租赁经营、股份合作制经营、委托经营。除了国 有国营，其他的所有制形式和经营方式均属民营之列。可见，民营经济的范 围很广，涵盖了所有制结构“主体”( 即公有制) 中的大部分和“非主体” ( 非公有制) 部分的全部。它是一个比集体经济，个体私营经济更宽、更广 的概念。 民营经济大体一| 包括以下几种经济： 个体私营企业。到1 9 9 7 年底，全国个体工商户达到2 8 5 0 万户，从业 人员5 4 4 2 万人，全年总产值4 5 5 3 亿元；同年度私营企业达9 6 万户，从业 人员1 3 4 9 万人，总产值3 9 2 4 亿元。 乡镇企业。它是我国目前民营经济中规模较大，数量较多的一种企业 形式，是在农村推行家庭承包责任制后，在新型合作经济条件下发展起来， 在改革开放初期由农村基层政府组织创办而形成的。 民营科技企业。这是目前民营企业中最富有竞争力、智力密集、同市 场完全融为一体的一类企业，它是我国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的生力军，也是我 国新的生产力的增长点。到1 9 9 6 年底，全国民营科技企业超过5 万家，从 业人员超过2 0 0 万人。 股份合作制企业。股份合作制的实质是合作制，它的特点是企业资产 量化到个人，按股为职工个人所有，职工是企业的真正主人。它的发展方向 是“民有、民办、民管、民享”。目前我国的股份合作制企业已有近4 0 0 万 往寄希望于民营) ，晓亮蓍第1 2 页。 4 户，它是一利t 彳艇应当值得重视的民营经济。 股份制企、j k q , 国家不占控股地f 7 = 的企业。 外资经济，即“三资”企业。 ? 昆合型集团股份企业。当前我国的一部分股份制企业( 指国家不占控 股地位) 正向混合型股份公司或企业集团形式发展，出现了以某种民营企业 为龙头，吸纳国有企业、集体企业、私营企业或相互联营、合并组建新的混 合集团企业，以及多种不同性质的企业相互参股而组成的新型企业集团。这 也是民营经济中的一个组成部分。 国有民黄企业。它是指由有关政府机构将国有企业资产通过租赁、承 包、托管等形式交给个人或民问的经营集团经营，它在不改变企业资产国有 性质的前提下，实行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由租赁者按市场经济的原则实行 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提高企业的生产经营效益。 二、民营经济存在和发展的必然性分析 1 民营经济的特点及优越性所在 ( 1 ) 民营经济的特点 民营经济的主要特点就在于它是民间的、由民主办的经济。不同于官办 经济，它避免了许多官办经济的弊端。其特点包括： 具有产权的兼容性。民营经济具有对不同产权性质的产权兼容性。它 即可以容纳公有性产权，又可容纳私有性产权，还可以容纳介于公有和私有 之间的各种混合性产权与过渡性产权。 具有对不同生产方式、经营方式和管理组织方式的极大的弹性。民营 经济即可以采取现代的、最先进的生产方式、经营方式和管理组织方式，也 可采取最原始的、最古老的生产方式、经营方式和管理方式。 具：有对不同地区的适宜性。民营经济即适宜于经济发达的、富裕的地 区，又适宦于经济落后、贫穷的地区，或者介于两者之间的一切地区也都具 有普遍的适宜性。 民营经济是以民为本，以民为主体的经济。它的运行完全不依附于任 何行政组织，产权明晰、政企分开、权责明确，真正成为“自主经营、自负 5 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的市场主体。 民营经济具有鲜明的市场机制，在市场机制中求发展，求生存，具有 一定的创新性。按照市场供求规律，价值规律组织生产和经营，它的生存和 发展完全取决于适应市场的素质和竞争能力，以投资主体和经营主体的身 份，独立承担竞争风险和利益。 民营经济具有多元化、多层次、多市场、多产业的特点，覆盖社会经 济的多个层面。从产业发展看，包括一、二、三广：业，但大量的是直接为人 民群众i ：t 常生活提供服务的第三产业，并逐步增大科技型，基础设施建没和 外向型经济成份。 ( 2 ) 民营经济的优越性 民营经济的快速发展使其已经成为我国经济高速增长的重要支撑力最和 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特别是党的十五大 召刀：以后，民营经济的发展具有了理论上的指导方向。从目前来看，大力发 展民营经济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优越性。 从初级阶段的根本任务来看，发展民营经济有利于提高社会生产力水 平。初级阶段的生产力水平比较低，农业人口占很大比重，因此，主要矛盾 表现为生产力的落后。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条件下，把发展社会主义生产 力作为考虑一切问题的出发点，把“三个有利于”作为检验一切工作的根本 标准。从这个角度来看，大力发展民营经济，是生产力发展水平决定的内在 要求，也符合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所在。 发展民营经济有利于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党的十五大指出： “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一项基 本经济制度。”我国所有制结构，从“大、纯、全”的单一公有制经济转变 为“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通过长期实践总结出来的基本经验。按 照市场经济的原则，根据资本组织与流动方式的不同，各种所有制经济之 间，采取联合、收购、兼并、出售、破产、承包、租赁、托管、股份制、股 权出让等形式，有利于整个资本运动，促进民营经济和各种经济成份共同发 展。 从凋整国有经济布局来看，发展民营经济有利于调整优化经济结构。 6 “从战略上凋整国有经济布局”，其主要目标是：“国确经济起主导作用，主 爰体现在控制力上，关键在于加强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 国有经济调整的方向是：“国有资产从分散的中小企业向大型和特大型企业 集中，从低效益的劣势企业向高效益、高科技的优势企业集中，从一般竞争 性领域向需要国有经济发挥作用的战略性、关键性、重要性的行业和领域集 中”。国有经济退出的行业和领域，为民营经济大发展提供了舞台和空间。 从资产重组的实际效果看，发展民营经济有利于推动国有企业改革。 f 五大指出：“以资本为纽带，通过市场形成具有较强竞争力的跨地区、跨 行业、跨所有制和跨国经营的大企业集团，”实行“抓大放小”的策略。这 个过程实际上是资产重组和经济结构调整的过程，打破计划经济按照行政层 次分配人、财、物t i g if ：l 体制，而列资本市场，实行资本和产权流动，使社会 资本在流动过程中实现资产收益最大化。这种产晶经营与资本营运相结合的 方式，有利于以不同形式实现“国有民营”，有利于拓宽筹资渠道，实现低 成本扩张，加快民营经济的飞速发展。反过来，民营经济的发展会带动国有 企业通过“抓大放小”而实施重组与调整过程。 从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看，发展民营经济有利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 济体制。市场经济具有不同于“官营”经济的特点。市场经济是生产力高度 社会化的经济，是高度竞争的经济，是受价值规律驱动的经济，是独立承担 经营风险和利益的经济。这一切，都决定了市场经济的主要成份必须是民营 经济。“官营”经济的根本缺陷在于决策行政化和“大锅饭”，而且政企、政 资不分，企业不能成为独立的经济实体，不适应市场经济的要求。因而，经 济民营化是市场经济的必然趋势。 2 从经济史角度对民营经济在我国存在和发展的客观性分析 据目前所知，在我国，“民营”一词最早出现于三十年代初，即1 9 3 1 年 王春圃在其所著的经济救国论一书中首次使用。“民营企业”一词在党 和国家文件中首次出现于1 9 9 5 年5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速科学技术 进步的决定巾，决定指出：“民营科技企业是发展我国高技术产业的一 支有生力量，更继续鼓励和引导其健康发展。民营经济”是相对于“官营 经济”或“国营经济”而言的，从经济发展史的角度来考察民营经济，我们 7 发现民营经济的存在和发展( 或者说国民经济“民营化”) 是我国生产：力发 展内在要求的必然选择。 首先，历史和现实都能证明，国民经济的“官营化”不可能使中国走向 现代化。 r i 阔f i 古以来，就是一个具有古老“官营”经济传统的国家，“官营化” 在很长一段时问内是封建政府维持其政治统治的深刻的经济基础。即使在 “官”力所不及的领域，“民”有了获得“营”的时机，但其发展也受到 “官”的极大牵制。在明朝，封建政权为了巩同和加强中央集权，曾神：鼓励 官营s e _ , l k 发展的同时，在一定范围内放手发展民营工业，这几乎形成了与欧 洲近代文明相吻合的资本主义萌芽，但遗憾的是，这种萌芽并没得到壮大。 官营为主，民营成分只能在官不营的经济缝隙中求得一定的生存空间，是从 毗代后期一直延续到清末民初、甚至到1 9 4 9 年新中国成立之前我国7 a - - i “方 式的一个突出特征。建国后，我国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全面接受“苏联模式” 的影响，按照斯大林主义。在理论上把“公有”理解为“公营”、把“公营” 理解为“国营”、把“国营”理解为“官营”、把“官营”理解为“宫办”， 国民经济全面“官营化”。这导致了长官意志普遍代替广大民众的生产积极 性，出现官僚作风和瞎指挥，造成国民经济活动的效率低下，使国民经济受 到严重损害。这些在党和政府的文件中都有过许多记载。 其次，民营经济的发展是我国生产力发展内在要求的必然选择。 ( 1 ) 国民经济的“官营化”只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和特定经济范围内才 有效的生产方式和经营方式。在新中国刚刚成立时期。工业化还处于起步阶 段，“官营化”对保障新生政权和建立完整的国民经济基础体系起了重要作 用。但随着工业化起步以后，这种普遍的经营方式在实践中却妨碍了生产力 的发展，使国民经济效率下降。从1 9 7 8 年开始的全面经济体制改革，就是 要改变这利，局面，通过新的体制变革来提高国民经济的效能。近二十年来， 我国民营经济一直保持了比传统公有制经济高得多的增长势头，充分说明了 民营经济是符合生产力发展内在要求的必要选择。 ( 2 ) 实行国民经济“民营化”，有助于调动多种积极性，促进社会经济 的健康、快速发展。某种生产方式是否适合生产力发展的要求，取决于客观 8 - 经济实践及其所带来的社会经济效率。经济效率是生产力的内在质量表现。 “民营化”是- - 币1 有助于提高社会经济效率的生产方式，其所以具有这种功 能，是因为它有助于调动各种积极性。“民营”包括“国有民营”，也包括 “民有民营”，“民背”的核心是其经背过程实现激励与约束相结合，充分发 挥多种积极性。这种生产方式是符合生产力发展内在要求的，会有力地推动 礼会经济的快速，健康发展。 三、民营经济的发展现状分析 1 现阶段我国民营经济发展的现状 民营经济无论在数量上还是投资二近来都娃著增长，已成为经济发展 巾的一个新增长点。截至1 9 9 8 年1 2 月底，全国登记的私营企业已达1 2 0 万 p ，拥有注册资本总额7 1 9 8 0 6 亿元，户均注删资本已达5 9 9 4 万元。从 历史数据来看，1 9 9 8 年全国私营企业户数是1 9 8 9 年最初统计数字9 1 万 户的1 3 2 6 倍，9 年中年均增长3 3 2 7 ，是1 9 9 3 年以来的5 0 5 倍，5 年中年均增长3 8 2 4 。同样地截至1 9 9 8 年1 2 月底，全国个体工商业户数 已达3 1 2 0 万户，注册资金3 1 2 0 3 亿元。1 9 9 8 年非国有经济投资占总投资 的比例达到4 4 。民营经济已成为一个极其重要的主体。 民营经济吸纳社会从业人员数量占据绝对优势。据国家统计局资料， 1 9 9 7 年，全国各类非公有制经济共计i 吸纳从业人员1 5 5 6 4 1 万人，1 9 9 7 年 同1 9 7 8 年比较，全国共增加从业人员2 1 4 8 5 万人，其中7 2 4 4 破非公有 制经济吸纳，形成了对国有经济、集体经济就业岗位不足的强有力补充，民 营经济已成为勰决国有企业富余劳动力再就业和城乡新增就业人口就业的主 渠道。 民营经济在总量扩大的同时，经营规模同步扩大，实力不断增强，经 济效益良好。1 9 9 8 年，全国私营企业共创造总产值5 8 5 3 2 5 亿元，实现营 业收入5 3 2 3 7 5 亿元，社会消费品零售额达3 0 5 9 3 5 亿元，分别比上年增 | 支4 9 2 2 、7 1 9 7 和6 4 9 5 ，远远高于私营企业户数和从业人员增 氐速度。1 9 9 8 年全国个体工商业共创造总产值5 9 6 0 3 5 亿元，实现营业收 入1 7 5 0 0 亿元。社会消费品零售额9 7 8 0 4 6 亿元，分别比上年增长3 0 ， 9 2 、2 3 4 9 、2 1 1 4 。 民营经济是产业结构调整和企业体制改革的主力军。1 9 9 7 年与1 9 7 8 年相比，全国第二、三产业增加从业人员2 3 0 3 5 万人，其中6 7 5 7 在非 公有制经济领域。在民营经济的产业结构中，第三产业所占比重最大，且第 一产业增长突出。从组织形式上看，私营有限责任公司发展突出，1 9 9 8 年 已达6 2 1 6 万户，占私营企业总户数的5 1 7 6 ，规范化经营程度逐渐提 高。民营经济以其灵活高效的体制为国有企业的改革提供了参照系，并通过 兼并收购国有亏损企业，为整体上搞活国有经济作出了重要贡献。 2 民营企业与现代企业制度 我国民营企业大都是由家庭式企业发展起来，管理体制表现为明显的 “家庭”和“亲缘化”特征。其资本结构单一，不具备资本的社会性、公众 性，其内部决策还是一种经验式的决策，没有一个开放的多元化的产权结构 和法人治理结构。缺乏有效的激励与约束机制等，这些都妨碍着我国民营企 业的发展。民营企业为了进一步发展壮大，真正成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 一支充满活力的主力军，还面临着“第二次创业”，大量的民营企业必须进 行现代企业制度建设。 现代企业制度是社会化大生产和现代市场经济发展的产物，不受所有制 的限制。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目的是为了发展社会生产力。要发展生产力， 就要选择资源配置的最佳方式。我国从计划经济的资源行政配置方式转向市 场经济的资源市场配置方式，无疑是重大突破。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要使竞 争规律起重要作用，必须以所有制的多元结构，多种经营方式下的主体多元 化为前提条件。民营经济涵盖了所有制结构“主体”部分中的大部和“非” 主体“部分”的全部。如此大容量的一大块经济中，凡有条件的企业理应建 立现代企业制度，以作为发展社会生产力的重要手段。显然，建立现代企业 制度是以所有制多元结构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题中应有之义。 现代企业制度的核心内容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完善的企业法人制度，要 求产权清晰，包括成为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责任的法人实体；二是严格 的有限责任制度，要求权责明确，出资者以其出资额为限而对企业债务承担 刺海虹：民营经济发展与金融支持) ，经济评论) 1 9 9 9 年第5 期。 1 0 有限责任，企业以其全部法人财产对债务承担有限责任；三是科学的企业领 导体制和组织管理制度，要求企业建立既相对独立、相互制衡、又相互协调 的权力机构、决策机构、执行机构和脏督机构，成为企业进入市场，独立经 茜的有效组织保障。这三项内容所涉及的四个方面产权清晰、权责明 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虽然是针对国有企业而设定的，但就其作为现 代企业制度的目标或本质特征看，却并非为国有企业所独有，民营企业中的 相当一部分已经做到了，而无须有一个转制过程。 民营企业中的非闷有部分完全受价值规律支配，大利大干，小利小于， 无利不f 的原则支配着企业行为，迫使它们在竞争的海洋里拼搏。减然，我 国大多数民营企业的规模无法与国有大中型企业相比。但从发展趋势看，那 些目前规模尚小的私背企业，合伙企业，乡镇企业，城镇集体企业，个体摊 贩，当发展到一定程度，或通过自身积累，或通过合资或兼并，注册资金达 到法定要求，就具备了组建公司( 或上市公司) 制企业的条件。这些企业中 的出类拔萃者跻身于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行列，已成为一种现实。存在于现 代市场经济中规范的公司企业制度就是现代企业制度。这不仅在国内已有不 少先例，在国外早已成为通例。民营企业中的中外合资企业多数属于有限责 任公司，外商独资企业属于股份有限公司或跨国公司的分公司。这类公司投 资数额大，产权清晰，结构规范，无疑已经是现碟企业制度，已经成为各类 或公或私企业仿效的榜样。 民营企业有着良好的竞争机制。如果说，个体经济发展的初衷是为了解 决谋生手段，对公有制经济起拾遗补缺的作用，那么，私营企业和乡镇企 业，三资企业，一开始便是以市场经济竞争者的面目出现的。在遵守国家法 纪的前提下，其企业行为完全处于供求规律、价格规律、竞争规律的支配之 下；其产生是对部分无效益、负效益公有产权的置换，赢得了部分社会资源 的优化配置；它们以利润为本企业唯一目标；它们以国内外同类先进企业的 成本作为企业奋斗的标准。 民营企业有着明晰的产权关系。私营企业、乡镇企业和三资企业的资本 金来源，除乡镇企业外，一般都十分清晰，经济当事人的公私产权形式的边 界可以分割，界定，而且收益大于成本的占有对象。正由于产权明晰，这些 1 1 企业都拥有作为n f 场主体所必需的全部经营自主权。它们只服从“无形的手 的指挥”。企业无上级，不受行政干预，企业无级别，经营者无须同宵位划 等号，不存在经营者与官员互相置换的问题。这类企业有着完整的产权。私 营企业的产权结构是高度集中，三资企业的产权结构则是高度清晰。 民营企业与国有企业相比，其在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中往往缺的是规模。 上规模必须靠民营企业自身适用价值规律，因而，相对国有企业的机制转换 而言，民营企业走向现代企业制度要相对容易。 3 国有企业改革的民营化方向分析 改革以来，随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过渡，在我国中央和地方的权力 结构中分权化倾向十分明显，巾央政府的权力从1 9 4 9 年开始扩张，一直到 改革j 1 ：放i i ；l f u j7 0 年代术，这种高度集权的管理体制儿乎控制着所有主耍经 济决策部门。这种集权的结果是使得公有制完全主导着经济的发展。从 1 9 7 9 年开始的经济改革实际上可以看作是将经济剩余分享权和控制权由中 央重新分配给地方和由地方重新分配给企业的演进过程，前一种过程可视作 “地方分权化”，后一种过程可视为“企业分权化”。 地方分权化有两个重要的内容。一是上下级政府之间的财政包干制，二 是国有企业下放到地方一级政府管理，财政包干制的实行结束了不同级别政 府之间或不同地区之间的任意转移支付的历史，这种制度也调动了地方政府 扩大财源的积极性。同时，这种财政放权伴随着国有企业的地方化。到 1 9 9 4 年底，由各级地方政府管理的国有企业总资产达到全部国有企业总资 产的6 5 。地方政府控制了国有企业，使得地方政府有极大的权力管理和 重组国有企业，地方政府成为其权力范围内公有经济的真正剩余索取者和控 制者，使每一个地区相当于一个控股公司或集团。这种制度促进了地方政府 追求利润的积极性，使得各个地方为了自身利益展开竞争，从而促进了整个 国民经济的市场化。在地方分权的早期阶段，一些地方政府试图通过设置贸 易壁垒来保护本地的企业。但这种保护并不有效，因为扩大市场交易带来的 效益远大于设置贸易壁垒的所得，随着分权导致的每一地方经济规模的变小 和下级政府控制地方经济个数的变大，设立贸易壁垒的成本会愈来愈高，其 企业理论与巾围j ：业改革) 张维迎第2 1 7 页北京大学小舨社 1 2 有效性越来越低，而竞争越来越激烈，而日贸易壁垒也是中央政府所反对 的。因而，由于每一地方经济的竞争力依赖于其相对于竞争对手的实际成 术，竞争将迫使地方政府将更多的剩余分享权让渡给企业经理，并最终导致 民营化。这一过程可见李少民一栗树和一张维迎( 1 9 9 8 ) 发展的理论模 型。 1 9 8 4 年，国有企业实行“利税分流”。1 9 8 7 年，承包制在国有企业中大 而积推广。这使得地方政府可以决定其和企业如何分享税后利润。承包制可 以看作是部分民营化，它增加了对国有企业经理的激励，但也导致了有损企 业长期竞争力的过分短期行为，这使得国有企业相对于机制灵活的非国有部 门而言，亏损越来越多，获利能力越来越低。而且由于亏损，地方政府的负 担越来越重。因此，不同的民营化形式开始出现。对于小型的国有企业， “职工买断”是一种较好的方式，山东省诸城市曾进行过有益的尝试。目前， 其7 7 的国有企业已买给职工( 或处理) 取得了较好的效益。 对于国有的大中型企业，成立各种合资企业和将企业股份制改造后到资 本市场“上市”是两种较为有效的民营化措施，通过与国内外的民营企业合 资，地方政府可以使其国有企业部分民营化，而且也可以减少对企业的直接 干预。各种上市公司在上市之初，其股份绝大部分为政府及其它法人企业所 有，但目前在上市后，随着股份的流通、国有份额会逐步下降，私人股份增 加。沪深股市在成立之初相当一部分都是为两者当地企业服务的。在目前资 本市场很多并购案例q 1 ，很多都是非国有的所有者通过二级市场收购国有股 份，而且一些外资及港资公司甚至直接收购国有企业。虽然国家进行国有企 业上市的直接目的可能不是“民营化”，而是为了国有经济的“融资”，并且 到目前为此，所有上市公司的内部治理结构无相应的大的改革，但“上市” 可能是国有大中型企业民营化的一个过渡阶段，将企业的资金来源民营化 后，企业所有权的民营化是不可避免的。 上述各个不同地区间的横向竞争可导致民营化，同样地，一定范围内的 上下级地区之间的纵向竞争也可以导致民营化。乡镇政府和村委会选择使乡 镇企业民营化可能是因为来自民营企业强大竞争压力；县、市政府选择使其 企业理论与巾国企业改革) 张维迎北京大学出版社，第2 1 1 页。 1 3 国有企业民营化可能是因为其市场份额被更有效率的乡镇企业和合资企业削 减，为了解决财政阑难，不得已而为之。由于各个地方企业的强大竞争，在 党的十五大上，中央作出了让一部分国有企业通过“公有制的多种形式”来 民营化。 目前，沿海地区经济比内陆地区经济的民营化程度更高，这是因为它们 的交易成本更低，这也促进了地区间的竞争。更重要的是，沿海经济受中央 汁划的限制和约束相对更少，自主权更大。而东北和西南的国有企业民营化 程度较低，因为这些地区国有企业集中，竞争较低，而且与这些地区相邻的 地区，其民营企业也较少，而妨碍了竞争。 另外，资本市场和劳动力市场上的竞争也会导致国有企业的民营化。由 于激烈的市场竞争，使国有企业减少r 过去曾经拥有的垄断利润，在许多地 区，国有企业自身无法从资本市场筹集资本弥补其巨大的亏损，从而迫使地 方政府对这些企业进行民营化。同时，由于国企难以留住高水平的管理人员 和员工，因为更有效率的民营企业能够提供更高的薪酬，使这些国有企业面 临着优秀人才的流失问题。随着劳动力市场的开放，也使得企业面i f 南民营化 的压力。 四、金融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分析 1 渐进式改革中的国有金融支持 1 9 7 9 年以来，中国的经济改革已逐步形成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渐进 式改革道路，这是与东欧和前苏联许多转轨国家的激进式改革截然不同的道 路。按照许多国外经济学家的看法，这种不合主流经济学原理的改革方式， 在中国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这币i 啵革成功的原因是多方而的。这种改革道路 的形成是中国一系列特殊的社会历史条件综合作用的产物。特殊的经济结 构、特殊的历史文化传统以及特殊的改革路线乃至于领导集团的特殊偏好， 都起了重要的作用。但是这种改革的成功中也包含着一些具有普遍意义的原 则。其中国有金融对体制内经济增长的支持具有特殊的作用。这种支持的主 要作用是当政府为了推进市场化伴随着分权式改革使财政人不敷出，政府不 能用直接财政手段来执行政府主导型的体制内经济时，政府应用和控制金融 1 4 手段，使之向国有经济部门注入资本，避免国有经济部| 、】的急剧衰退，刨造 了一个较好的宏观改革环境。 金融支持是指盒融资源的配嚣石：完仓按照通常意义j ：的效率标准( 如 “一- i 性”原则) 而是根据特定的目标( 血政府改革的需要) 来运作的一种信 贷政策! 戈货币政策。金融支持政策有3 个特点：一是成本软约束，即金融机 构不是按边际收稿等于边际成本那一点来决定信用供给。二是金融产品的双 煎属性，即从会融机构的负债方看，金融资本是私人产品，它具有成本收益 。陀质，而从仓融机构资产方看，金融资本已变为公共广：品。三是社会效率标 准。从盒融机构自身的经济效j ：i 看，是低效率的，但从整个社会来看，又具 有届著的社会效益。 刘金融支持的广：生及其作用的机理，是值得我们认真分析的。在建国很 长的一段时问内，对于国有企业的亏损和经营困难，政府一直是依靠财政手 段对其进行支持，即通过“强财政，弱金融”来推动国民经济增长。但是， 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国民收入的分配格局产生了很大的变化。政 府的财政收入占g n p 的比重不断下降，从1 9 7 9 年的2 8 4 下降到1 9 9 5 年 的1 0 7 ，“弱财政”特征明显。) 从性质上说，金融支持既不符合计。划经 济体制逻辑，也不符合市场经济体制逻辑，因为市场经济中只存在“金融交 易”。它是政府在经济改革中矛盾作用的产物。当政府的财政能力不能维持 对国有企业的支持时，政府就自然选择了金融支持政策。 金融支持政策包括以下几方面内容：一是信贷歧视政策，即在信贷资源 分配中金融部门有明显的所有制歧视，即将信贷资源过分集中和倾斜于国有 经济部门，而对非国有经济部门设置很高的融资障碍，目前，占国民经济产 出近6 0 的非国有经济部门只取得了国家信贷资源分配的2 0 的份额。二 是资金供给制。首先是国有金融机构对国有经济部门实行资金供给制，这种 供给制中企业的效益不是主要的影响因素。其次是中央银行对国有金融机构 实行资金供给制。这些资源供给均受政府意志来决定。三是金融补贴政策， 即国有金融部门按政府的要求给予一定的国有经济部门以各种形式的补贴。 如普遍存在的贷款利率低于金融部门吸收储蓄资源的存款利率，各种“贷放 张杰：( 叶，同金融制度的结构与变迁) 山西出版杜第6 l 页。 ：资安定闭结贷款”等。 衾融支持能真j l ：发挥其对国有经济部门的补贴作用，必须具铬以下儿个 条件：首先，金融部门必须有足够的金融剩余，即能吸收大量居民的储蓠资 源，或者说民众有一个高储蓄率。自1 9 7 8 印以来，中阔的国民储蓄一i 复在 3 0 以上，属于世界j 的高储蓄率国家之一，这一现象似平与一般公认的欠 发达经济特征不相符，但具体分析中国的实际情况就不难理解这一现象的产 生：一是经济改革初期，国民收入的分配格局向居民倾斜，居民收入增k 速 度大大超过经济增长速度，这种大幅度的收人增长是居民储蓄增加的基础。 二是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居民对未来收人不确定但未来支出增加的预期增 强，这也促使居民提商精蓄倾向。再次，国家对国有金融机构的信誉保证也 使居民消除了列储蓠的风险顾虑。这些都使得居民愿意进行储蓄。统计显 示，从1 9 7 8 - - 1 0 9 8 年，居民储蓄存款增长2 5 2 倍，而同期g d p 的增幅是2 l 倍。其次，政府对国有金融部门的控制力，即确保金融部门积累的金融剩余 能用于支持国有经济部门是另一个重要条件。除了在行政组织上控制国有金 融部i - j 夕b ，政府还通过各种信贷规模计划，高准备金制度等手段保持对金融 资源的支配地位，以便限制国有金融部门与政府不一致的利益追求。只有这 样，政府才能够保证国有金融部门将绝大部分资源分配给国有经济部门，以 支持体制内产出的稳定增长。这也是目前国有金融部门市场化改革严重滞后 的一个重要原因。 中国经济目前的顺利转轨并持续增跃得益于体制内国有经济部门的稳定 增长，而国有经济的增长又是政府主导的金融支持的结果。但是，金融支持 虽然在一定时期内保证了国有经济的稳定增长，避免了国有经济的生产衰 退，但这- - n 度并不能使国有经济部门真正摆脱困境。相反，它还导致了国 有经济部门列国有金融部门的极大依赖，出现了一系列“后遗症”，一个突 出反映是国有企业的负债率普遍大幅度上升。1 9 9 5 年国企的平均负债率达 到8 3 3 。高负债使国有企业背上了沉重的利息包袱。企业负债越多，亏 损越大，企业商业信用与银行信用发生双重萎缩，国有经济部门债务沉重， 金融支持已走到了其制度边缘。另外，更重要的是，金融支持对国有经济部 门的倾斜，使体制外的民营经济部门的发展因不能得到金融资源分配而受到 1 6 很大影响。 2 经济发展中的“金融瓶颈”制约分析 长期以来，原材料短缺，交通设施落后，通信能力不足等基础设施因素 曾经是制约中国经济发展的“瓶颈”因素。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近十多年 来，这些“瓶颈”因素在体制变革与经济增长的良性互动下，其制约影响已 得到很大的缓解。但是，随着我国经济特征由供给约束转向需求约束，在这 些原有的“瓶颈”得到缓解的同时，些新的“瓶颈”又出现了，金融体系 的运作处于困境之中便是表现之一。 “金融瓶颈”的出现与国民经济的货币化倾向增强密切相关。国民经济 的货币化提高是指以现金、储蓄存款、债券、股票等形式存在的金融资产在 经济中的比例快速增长，也即金融相关比率迅速提高。这种金融化程度提高 的直接结果就是金融对经济的作用大大增强。我国金融相关比率已从1 9 7 9 年1 0 0 上升到1 9 9 2 年的2 4 8 ，基本上接近一些新兴工业国的水平，这有 力地说明了金融部门对经济已起着巨大的影响。如果金融部门不能有效发挥 作用，它不仅不能促进经济的发展，而且会成为阻碍经济发展的新的“瓶 颈”。目前，在中国国民经济的运行中，金融已出现“瓶颈化”的倾向。 在中国的金融体系中，除了金融部门所处的客观环境即整个经济体系的 市场运作机制尚须进一步完善、金融市场本身也有待发展外，当前金融部门 最严重的问题就是国有商业银行不良资产数额庞大，银行资产和负债结构极 不合理，使得金融体系的系统性风险不断增大。( 一) 国有金融部门的不良 资产主要“一逾二呆”，据估计，1 9 9 6 年国家银行的近5 万亿元信贷资产 中，有2 0 一3 0 为不良资产。如按2 0 比例计算，不良资产的规模为1 万 亿左右。如假定其中只有3 0 为呆帐，则呆帐额也超过3 0 0 0 亿元，这一数 额已超过1 9 9 8 年前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