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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簟选择 中文提要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 中文提要 个人收入分配关系到一国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和稳定，是经济学的重要研究对象之 一。税收，是市场经济国家政府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重要政策工具。但目前我国税收 对个人收入分配的调节作用并未很好地发挥。本文以个人收入分配与税牧调节的理论 分析为基础，对我国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的现状的合理性做出判断并对其成因进行 分析，着重分析了税收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最后就在转轨时期实现税收对个人收入分 配的有效调节提出了相关对策。指出当前我们应该侧重于对现行增值税和企业所得税 进行改革；兼顾对直接调节收入分配差距的税收进行渐进性改革；在未来的转轨后期， 则要侧重于对直接调节收入分配差距的税收进行更彻底的改革。 关键词：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税收调节 作者：张邦群 指导老师；孙文基 t h ec o r r e c tp o l i c yc h o i c eo ni n d i v i d u a li n c o m e d i s t r i b u t i o na n dt a x r e g u l a t i o n a b s t r a c t i n d i v i d u a li n c o m ed i s t r i b u t i o ni so fg r e a ti m p o r t a n c et o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s t a b i l i t y o fac o u n t r ya n das o c i e t y , w h i c hi sa l s oa nu l m o s ta s p e c to fe c o n o m i c s t a xi sau s e f u l p o l i t i c a lt o o le m p l o y e db yt h ef r e e - m a r k e tg o v e r n m e n tt or e g u l a t ei n d i v i d u a li n c o m e d i s t r i b u t i o n u o w c v e l , t h er e g u l a t i n gf i m c t i o no ft h ei n d i v i d u a li n c o m ed i s t r i b u t i o ni sn o t f u l l ys h o w n b a s e do nt h ea n a l y s i so ft h ei n d i v i d u a li n c o m ed i s t r i b u t i o na n dt h et a xr e g u l a t i o n , t h e p a p e rm a k e saj u d g m e n to nt h ef e a s i b i l i t yo ft h eo n - g o i n gi n d i v i d u a li n c o m ed i s t r i b u t i o n s y s t e mi nt h et r a n s i t i o n a lp c r i o d ，b e s i d e s , i ta l s oe x p l o r e st h ec a u s e so f t h ec u r r e n ts i t u a t i o n m o r e o v e r , t h i sp a p e re s p e c i a l l ys t r e s s e st h ef u n c t i o no ft h ei n c o m et a xa n di nt h ee n d a d v a n c e st h ec o r r e s p o n d i n gp o l i c i e st oe f f e c t i v e l yl e v yt a xa n dr e g u l a t et h ei n d i v i d u a l i n c o m ed i s t r i b u t i o na tt h i ss p e c i f i ct i m e i tp o i n t so u tt h a ta lp r e s e n tw es h o u l dp u tm o r ee m p h a s i s0 1 1t h er e f o r m a t i o no ft h e v a l u e - a d d e dt a x ( v a t ) a n de n t e r p r i s ei n c o m et a x m e a n w h i l e ，w es h o u l dm a k eg r a d u a l r e f o r m a t i o no i lt h et a xt h a ti sa i m e da tt h er e g u l a t i o no f t h ei n c o m eg a p i nt h el a t t e rp a r to f t h et r a n s i t i o n a lp e r i o d w es h o u l dm a k ef u n d a m e n t a lr e f o r m a t i o no nt h et a xa i m e da tt h e r e g u l a t i o no f t h ei n g o m eg a p k e yw o r d s ：u = t u s i t i o n a lp e r i o d i n d i v i d u a li n c o m ed i s t r i b u t i o n t a xr e g u l a t i o n w r i t t e n b yz h a n gb a n g q u n s u p e r v i s e db y s u n w e n j i n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 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含 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含为获得苏州大学 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作出重要贡 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声明的法律 责任。 研究生签名：日期：p 4 7 啦乙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文 合作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文的 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本 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保密论文 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 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 研究生签名： 导师签名： 日 日 期：御够_ a 飙中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 引言 引言 一、研究意义 经济学研究的是人和社会如何进行选择，来使用可以有其他用途的稀缺的资源以 便生产各种商品，并在现在或将来把商品分配给社会的各个成员或集团以供消费之用 的问题。因此，收入分配是经济学的重要研究对象之一。而个人收入分配，作为收入 分配体系中与每一个社会成员自身利益紧密相关的内容，在现在构建和谐社会的时代 尤其受到人们的普遍关注。国内外学者的研究表明，个人收入分配问题是社会公平程 度的经济基础和实质性内容，关系到一国经济的发展；同时也是影响政治稳定的重要 命题。可见，研究个人收入分配问题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任何学术上的探索都是在现实生活的背景下进行的，都离不开对现实问题的研 究。在当前从计划体制向市场体制转轨的特殊历史阶段中，我国的个人收入分配领域 出现了收入分配不合理，贫富差距拉大等不和谐现象，因而，个人收入分配问题成了 众说纷纭的焦点。发展经济学先驱，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瑟刘易斯指出：“收入分 配的变化是发展进程中最具政治意义的方面，也是最容易诱发妒忌心理和混乱动荡的 方面o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发展战略部课题组指出：“收入发展不平衡问题可能引 发社会不稳定。收入的集中化正开始妨碍中国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可见，在转轨时 期，研究个人收入分配问题具有巨大的现实意义。 由于个人收入分配关系着经济与政治诸多方面的问题，所以实现个人收入分配合 理化这一最终目的的方法也必然是关系多方面的系统工程。税收，作为市场经济中各 国政府最常用的、最重要的宏观调控政策工具之一，在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过程中， 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转轨时期，税收改革同其他经济改革一样，也面临着巨大的 挑战。在从计划体制向市场体制转轨的进程中，如何改革税收政策，促进个人收入更 为合理地分配，成为众多学者关注的现实命题。可见，研究转轨时期税收对个人收入 分配的调节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总之，对转轨时期的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研究有助于我们全面认识转轨时 o 【美】刘易斯著：发展计划) ，北京经济学院出版社1 9 8 8 年版，第7 8 页。 l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镱选挥引言 期的个人收入分配问题：并从规范市场与政府的关系这一市场经济改革的基点出发， 寻求到形成合理的个人收入分配格局的途径；同时更为准确地定位税收在个人收入分 配调节体系中的作用，进而提出完善个人收入分配税收调节的对策。因此，作者选择 此题，希望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对转轨时期的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问题有进一 步的认识。 二、文献综述 1 、钱晟：必须建立税收综合调节体系缓和个人收入分配不公。( 北京经济科学 出版社2 0 0 0 年7 月) 当前，我国社会分配中存在的个人收入差距过大，贫富悬殊日 趋严重的现象，已引起社会各界的普遍关注并得到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要完善个人 收入分配的调节手段，必须建立立体式的税收调节体系。本文拟就此问题谈谈个人的 看法。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富民政策打破了传统经济体制下居民收入来源单一、分配 中平均主义倾向严重的利益格局，极大地调动了劳动者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促进了经 济的发展。但另一方面因分配不公带来的收入差距过大、贫富悬殊的现象也相伴而生。 具体表现在不同地区、不同行业以及城镇与乡村之间个人收入存在明显差距，并有继 续拉大的趋势。目前，国际上确定的反映个人收入差距的大致标准为：基尼系数在0 2 以下表示绝对平均；0 2 - _ o 3 之间表示比较平均；0 3 0 4 之间较为合理；o 4 _ o 5 之间差距较大；0 5 以上说明收入差距悬殊。我国的基尼系数分为城镇基尼系数、 农村基尼系数和全国基尼系数。从国家统计局计算的基尼系数看，虽然我国目前城镇 和农村居民收入基尼系数仍未超过0 4 ，但进入2 0 世纪8 0 年代中期以来，其差距 呈迅速扩张之势，目前，全国总的基尼系数已经达到0 4 5 ，而且，由于我国目前个人 收入透明度差、统计资料不全，实际系数可能比统计数字还要大。 2 、李炜光：中国的平等与社会公正问题( 经济活页文选2 0 0 2 年第2 2 期) 。 个人收入是指全体社会成员在一定时期从各种途径中所获得的收入的总和。个人收入 分配是指社会成员参与国民收入分配的经济活动。个人收入分配直接影响就业、投资、 消费、储蓄、物价等方面的问题。个人收入水平的高低和结构变化，对社会成员参与 社会事务的积极性的提高、经济的增长以及社会全面进步都有重大影响。因此，个人 收入的分配政策问题，是一个国家收入分配管理中的一个重要问题，政府必须正确认 真对待。在“十五”计划纲要里，有关“增加居民收入，合理调节收入分配关系，健全 2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 引言 社会保障体系”的条文，决定了我国的国民收入分配与个人收入的分配关系是总体与 局部的关系，二者互相联系、互相制约、互相联系。因此要正确认识我国的个人分配 ， 政策，首先必须要认清我国的国民收入分配格局。 3 、白贵、张静伟：完善我国个人收入分配税收体系( 商业时代，2 0 0 2 年第 2 期) 。税收是国家调节收入再分配，实现社会公平的重要手段。但是，在我国现行 的税收制度中，间接税比重过大，占全国税收入8 0 以上，直接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 税种比较少，除个人所得税、房产税和车船使用税外，没有形成一个科学的个人收入 调节体系，而且，消费税、个人所得税制不完善，财产税制度不健全，社会保障税缺 位现象严重 4 、自景明：充分运用税收手段调节个人收入分配格局( 公共政策评论2 0 0 6 年第七期)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个人收入分配格局的基本特点是，职工工资总额持 续增长，城镇居民收入增长率超出经济增长率，城乡居民储蓄快速增长；存在的主要 问题是，收入差距过度拉大，垄断行业收入水平过高，农民增收配套条件欠缺，财政 供养人员收入确定机制尚需完善。税收作为政府调节个人收入分配格局的重要手段， 应从5 个方面切入：一是通过税制变动直接影响收入初次分配结构；二是实现收入再 分配，从而调整收入差距；三是利用差别税率的行为课税来调整收入差距；四是利用 财产税制来调整财富差距；五是利用流转税和企业所得课税手段增强弱势群体收入获 取能力。从长远来看，通过税制改革建立税收调节收入分配的长效机制，是税收调节 的重要途径。具体包括树立强化税制宏观调控功能的理念，深化个人所得税税制改革， 立足个人收入分配调节设计物业税等等。 三、基本思路和主要框架 本文以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为基础，对我国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 配的现状的合理性做出判断并对其成因进行分析，进而展开关于转轨时期调节个人收 入分配差距的对策体系的讨论，并着重分析了税收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最后就在转轨 时期实现税收对个人收入分配的有效调节提出了相关对策。 基于以上基本思路，作者将本文分为三个部分，各个部分的主要内容及观点如下： 第一章主要对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进行理论分析。 ，收入分配对社会经济发展有重要影响。合理的收入分配不仅能够带来微观经济的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 引言 效率，还能带来宏观经济的均衡、稳定和增长，并能提高社会的经济福利。反之，如 果收入分配不合理，则对社会经济发展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在当代混合经济体制中，个人收入的分配必须建立在市场机制基础上，并由政府 对其进行调节以使分配结果更加合理。在个人收入分配最终结果的形成中，市场的初 次分配能够带来效率，同时也存在着局限；而政府有必要并且能够通过收入再分配， 对市场做出的初次分配的结果进行调节，使分配结果更加合理。因此，政府应该在使 市场充分发挥其作用的前提下，致力予以个人收入分配合理化为目标的再分配。 税收对个人收入分配具有重要的调节作用。为了实现收入分配广义公平的目标， 政府可以运用多种手段对个人收入分配进行调节，税收作为其中的重要经济手段，必 然而且能够通过具体税种直接地或通过为其他调节手段提供资金的方式间接地实现 对个人收入分配的调节。 第二章主要对我国转轨时期的个人收入分配问题进行现实分析。 转轨前，我国从总体上说是一个收入分配高度平均主义化的社会。此时，我国个 人收入分配的主要倾向是强调结果的绝对均等而忽视效率，再加上一些貌似“公平” 实质不平等的因素，导致了经济生活中的低效率。以计划化、集权化、城乡二元化为 特征的计划体制下的个人收入分配体制对转轨后个人收入分配领域出现的某些混乱 形成了历史的影响。转轨后，我国个人收入分配制度发生了以市场化为方向的改革， 个人收入出现了水平大幅度提高与差距明显扩大的情况。改革以来，中国经济迅速发 展，城乡居民平均收入水平大幅度提高，但与此同时，收入分配差距也出现了明显的 拉大。因此，有必要对收入差距的合理性进行分析。 从收入分配差距形成的原因和社会公众对收入差距的接受程度来看，我国转轨时 期个人收入分配差距总体上不合理。合理的收入分配差距必须满足两个条件：收入的 形成合法合理，收入的差距应该适度。而在转轨时期我国个人收入分配差距的形成原 因中，不合法不合理的因素居多，这成为我国当前个人收入分配差距不合理的主要原 因。 第三章主要就在转轨时期实现税收对个人收入分配的有效调节提出了相关对策。 当前，税收未能有效实现其调节功能的原因在于三个方面：税制不健全、征管效 率低下并缺乏相关的、必要的社会经济环境。现行税制未能为市场机制充分发挥作用 创造条件，也未能有效发挥其收入再分配作用。税收征管和与征税相关的社会经济环 4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引言 境存在的诸多问题也制约了税收发挥其存效的调节作用。 健全税制是税收合理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基础。当前，我们应该侧重于对现行增 值税和企业所得税进行改革；适时开征社会保障税、遗产税、赠与税等。建立高效的 税收征管体制框架，优化与征税相关的社会经济环境也是实现税收发挥调节个人收入 分配制度的应有之义。 第四章为结论部分。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第章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 第一章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 从研究收入分配的不同角度，收入分配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职能收入分配；另 一种是规模收入分配。职能收入分配也称为功能收入分配，它涉及的是各种生产要素 与其所得收入的关系，是从收入来源的角度研究收入分配，回答的是资本和劳动等生 产要素得到的收入份额是多少的问题。在市场经济中，这是市场进行初次分配形成的。 规模收入分配也称为个人收入分配、家庭收入分配或是居民收入分配，它涉及的是个 衲 人之间或家庭之间所得收入总额的关系，是从收入所得者的规模与所得收入规模的关 系角度研究收入分配，要回答的是某个或各个阶层的人口或家庭得到的收入份额是多 少的问题。这是再分配研究的问题之一。可见，二者在研究盼内容与角度方面存在着 差异。 但同时，二者也存在着联系：职能收入的分配是规模收入分配的基础，职能分配 的状况对规模分配的标准、方式、数量及合理度有重要影响。没有对职能分配的研究 就无法对规模分配进行有效的判断和分析。 因此，本文将密切联系职能收入分配，并将其作为重要前提来对个人收入问题进 行研究。在本章中，作者将从理论的角度，分析收入分配对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以 及市场机制和政府调节在收入分配最终结果形成中的作用；进而讨论作为政府宏观调 节手段之一的税收对个人收入分配的作用。 第一节个人收入分配与社会经济发展 经济学研究的是人和社会如何进行选择，来使用可以有其他用途的稀缺的资源以 便生产各种商品，并在现在或将来把商品分配给社会的各个成员或集团以供消费之用 的问题。分配位于生产和消费两者之间，沟通两者并对两者发生影响。对于作为分配 主体的人来说，任何一种分配方式、过程和结果都会对其投资、消费、储蓄等行为产 生影响，从而对资源配置、经济发展和社会福利的优化带来特定的效应。具体而言， 收入分配对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有以下几个方面： 6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第一章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 一、个人收入分配对微观经济的影响 从微观层次来考察收入分配，个人作为微观经济中的生产者、投资者或者经营者， 以投入劳动力要素、资本要素、企业家才能的方式参与经济活动，并由生产要素的供 给和需求决定收入分配( 在完全竞争市场条件下，要素价格等于边际产品收益) 。个 人对收入分配主要关注的是获得收入的经济依据问题，即其投入要素的报酬率是否等 于其边际产品收益。这对微观经济的效率具有重要的影响。 1 收入分配状况直接影响生产要素的效率。个人对分配是否合理的判断和感受，将 直接左右其要素投入的数量与质量，进而对微观生产过程及资源的配置产生重要影响。 当个人投入的要素多寡同其所获报酬呈密切正相关时，要素所有者觉得这种收入分配是 合理的，因而只要存在需求，个人就愿意提供各种生产要素，这就使微观生产不断扩大， 此时的生产要素的配置是有效率的。当个人投入的要素多寡同其所获相关不大，甚至负 相关时，要素所有者觉得这种收入分配是不合理的，他们便会抽回投入生产过程的要素 或者不再继续提供，而宁愿使要素闲置不用，这就会限制企业生产过程的延续和扩大， 从而对生产要素的配置造成效率损失。特别当对某种稀缺要素的投入只付给相对低的报 酬时，要么会因稀缺要素出现瓶颈”而阻碍生产正常运行；要么会因用非稀缺要素进行 强制替代，造成产出品的质量低劣，这些都会影响微观经济的效率。 2 收入分配状况间接影响企业的效率。个人作为生产者和经营者对企业内分配合理 与否的评价，将影响其劳动与经营的努力程度，从而问接影响企业的投入产出效率高低。 当某个企业的生产者看到其他企业内拥有与之同等的要素禀赋的人在投入同等劳动要 素的情况下获得比其高得多的收入时，他的选择之一是转移到高收入的企业中去。在流 动受到阻碍的情况下，他则可能采取减少劳动支出的方式来平衡劳动投入与报酬的关 系，使其实际的劳动努力程度低于其劳动潜能，造成该企业劳动效率的降低。同理，个 人作为经营者对收入分配合理与否的判断，也会导致同生产者相似的行为反应。可见， 收入分配会通过对劳动与经营的努力程度的影响，促进或阻碍微观经济效率的提高。 二、个人收入分配对宏观经济的影响 从宏观层次来考察收入分配，其关注的焦点不同子微观层次。因为从总体上研究 社会的收入分配，就会对个人的投入因素略而不计，而主要关注社会上收入分配差距 是否适度的问题。这对宏观经济运行具有重要的影响。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第一章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 1 收入分配影响宏观经济的均衡。在一个个人收入分配结果的差距合理的社会 中，高收入者与低收入者的收入分配差距适度，二者需求的增长速度比较一致，与供 给增长的速度大体适应，因而，宏观经济运行基本均衡。如果收入差距过大，随着经 济增长，高收入阶层边际消费倾向下降，而占人口大多数的低收入阶层的收入却很少， 消费水平增长也极其缓慢；与此同时，社会生产能力或经济的供给水平却不断提高。 这样，社会消费力的增长将逐渐趋向小于社会生产力的增长，社会总需求越来越低于 社会总供给，有效需求越来越不足，经济危机和大萧条就会产生。相反，如果收入差 距过小，意味着人为抹平了应有的合理差异，就会严重打击人们充分发挥自身潜能的 积极性，滋生减少投入和努力而一味希望获得更多收入的倾向，这样，经济中的投入 减少，产出效率下降，潜在供给水平和实际供给水平都增长极缓；另一方面，不合理 的平均分配，又使人们普遍具有极高的消费倾向( 因为收入不转入投入或用于培养自 身才能) ，社会的消费需求增长迅速，很快把总供给拉到生产可能性边界上，导致总 需求大大超过总供给，经济中将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或经济短缺。 2 收入分配影响宏观经济的稳定。在各个经济发展阶段，人们在各方面都存在着 差异，包括知识、技能、要素占有量、劳动努力程度，储蓄愿望等等。当这些差异导 致的收入分配差距在人们可容忍的范围以内时，人们可以通过改变自身条件改善自己 的收入分配状况，此时，收入分配的对个人产生的激励大于人们因收入差异导致的不 满，宏观经济稳定发展。当这些差异导致的收入分配差距过大，超出人们的容忍范围 时，激烈的社会矛盾和冲突将使人们的市场活动难以正常进行，这无疑对宏观经济运 行要求的稳定的社会条件构成威胁，最终影响经济的稳定发展。相反，当收入分配的 合理差距被人为减小( 平均主义) ，人们就会减少投入，经济效率将逐步降低，最终 带来整体的贫困而影响经济和社会的稳定。 3 收入分配影响宏观经济的增长。一国经济增长率的高低主要取决于储蓄率与资 本产出比率大小。经济增长率同储蓄率成正比，回资本产出比率成反比o 。 假定资本产出比率不变，则经济增长率取决于储蓄率，而一国储蓄率的大小及其 变化同其收入分配状况密切相关。如果收入分配适度，则有利于储蓄率的稳定提高， o 哈罗德一多马模型认为，经济增长率取决于储蓄率和资本产出系数若以s 表示储营在收入中的比率，即储 蓄率。以k 表示投资与产出增量之比，即资本一产出比率，则经济增长率g = $ k 。啥罗得一多马模型是从投资等 于储蓄这一公式出发。认为经济均衡增长要求每一时期的储蓄必须转化为投资因此，经济增长率随储蓄率提高 而提高，也随资本一产出比率降低或资本生产率提高而提高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 第一章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 从而推动国民经济迅速增长。如果一国居民的收入分配差别过分悬殊，占人口总数极 小份额的人得到总收入的绝大份额，而占人口多数的人仅得到较小份额，此时尽管高 收入者的储蓄倾向很高，但大多数人的收入仅能糊口，储蓄率极低，则社会平均储蓄 率难以较快提高，国民经济也难以迅速增长。相反，如果一国居民收入分配过于平均， 不论投入多少、贡献大小，收入都相差无几，则国民的投入倾向或储蓄倾向必然很低， 国民经济也难以迅速增长。 假定储蓄率不变，一国的经济增长将取决于资本产出比率，广义地讲是取决于 宏观经济的资源利用和配置效率，而这与微观经济的效率及其形成的经济运行体制的 结构和功能紧密相关。如果收入分配合理，在微观经济层面能给出投入同收入相对称 的利益信号，促进微观资源利用和配置效率提高，那么由此形成的经济主体本身的动 力机制和经济运行体制必然是结构较为稳定，功能较为强大的。因此，在宏观层面上， 这样的收入分配也能够促进经济整体的增长。相反，收入分配在微观经济层面上的不 合理则会给宏观经济的增长造成负面影响。 三、个人收入分配对经济福利的影响 福利是人们对满足的一种评价，它的范围很广，其中能用货币衡量的部分被称为 经济福利。随着货币收入的增力口，货币对持有者的边际效用是递减的。穷人的货币收 入少，一单位货币对他来说，边际效用很大；相反，富人的货币收入很多，一单位货 币对他的边际效用较小。当将富人手中的货币转让给穷人时，对富人而言，转移部分 货币的边际效用减少得很小；对穷人来说效用增加却很大。这样的分配结果是使社会 总的经济效用的得到了增加。反之，如果收入分配调整是“劫富济贫”的，社会总的经 济效用就减少了。因此，罗尔斯认为，“摆脱了任何私利，在无知帷幕后面运转的社 会应该对防止境况最糟的人的不幸感兴趣 。他主张通过提高最低收入者的收入来改 进社会的经济福利，这种方式被称为“最大( 提高) 最小化( 最低收入人群收入) ” 标准。在这种标准下进行的收入分配能够提高全社会的总的经济效用即经济福利。可 见，如果收入分配合理，全社会的经济福利就会增加；反之，则会减少。 由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收入分配不论对微观经济、宏观经济还是社会经济福 。摘自罗尔斯正义论) ( 9 7 1 年) 正义论 分三大部分：理论 篇论述了他关于正义的基本理论，主要概 念和范畴，基本出发点；制度篇论述了正义原则如何运用于社会制度，探讨了自由、宪法、多数原则、政治 义务、非暴力反抗等重大政治体制问题；目的 篇涉及理性、价值、目的、善等伦理价值问题，特别是杜会稳 定性的伦理基础。 9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第一章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 利都有重要的影响。合理的收入分配不仅能够带来微观经济的效率，还能带来宏观经 济的均衡、稳定和增长，并能提高社会的经济福利。反之，如果收入分配不合理，则 对社会经济的发展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对个人收入分配的调整也就显得非常必要了。 第二节个人收入分配的调节 在当代混合经济体制中，个人收入分配的最终结果是由市场进行的初次分配和 政府进行的再分配共同决定的产物。下面，作者从进行初次分配的原理出发，推导出 政府进行收入再分配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一、市场进行初次收入分配的原理及评价 ( 一) 市场进行收入初次分配的原理 市场进行收入初次分配是市场分配机制和市场运行规律作用的结果。 市场分配机制通过生产要素的供给和需求决定要素价格，并在要素价格等于边际 产品收益的情况下获得均衡，同对实现效率的最大化。它有效地将生产要素的投入、 贡献( 经营成果) 与要素投入者获得的收入联系起来，以效率作为运行的准则。市场 机制调节收入分配的重要作用在于：一方面，通过高效配置各种生产要素使资源配置 的效率最大化，最大限度地增加整个社会的收入分配量并提高整个社会的经济效益： 另一方面，在上述过程中，同时使提供各种生产要素的市场主体获得最大的经济利益， 并通过由效率最大化造成的利益差距来进一步激励市场经济活动主体更合理、高效地 配置资源。 市场分配机制以完善、健全的市场作为自己的运行载体，以价格波动为信号，引 导人们的经济行为，按照市场运行规律对收入分配发生巨大的作用。在市场经济条件 下，市场主体的经济活动必然表现为一种市场行为，收入分配作为要素提供及其收益 的交换，必然表现为受市场机制调节的经济效益的交换，而对要素提供的收益的分配， 也只有在市场运行规律的作用下，才能在根本上得到有效实现。 ( 二) 对市场进行收入初次分配的评价 对市场进行收入初次分配的评价应该是辨证的： 一方面，在特定条件下，市场经济能够使收入分配最有效率。 古典自由放任学派认为，自由企业的经济制度，如能允许自由行动，则其本身所 1 0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 第一章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 含的动力，能使资源的使用发挥最大的效率，即各项资源的配置已经能够使每一个国 民的福利最大化。根据福利经济学第一定理，在特定条件下，市场经济导致社会稀缺 资源的帕累托最优( 帕累托效率) 配置。这些特定条件包括：行为的一致性，众多的 购买者与销售者，生产要素的充分移动，充分的信息和经济利益的可分性与所有权的 确定性。因此，当上述五个条件满足的时候，市场经济能够使个人收入分配最有效率。 另一方面，市场形成的初次分配也存在局限性。 1 由于市场经济使经济效率最大化是有条件的，而在现实世界中，不可能完全具 备上述五个条件，因此，现实中的市场经济无法只凭借自身的力量实现最有效率的分 配。 2 在市场条件下，由市场决定的收入分配状况，可能合乎也可能不合乎社会的愿 望。在市场经济中可以观察到的一个基本事实是：由市场决定的收入的初次分配( 纳 税前收入的分配) 是极不均等的。其原因在于人们要素禀赋( 财富、教育水平、技能 等等) 的差异过大；并且，在市场追求效率的情况下，收入分配也是优胜劣汰的，因 此而形成的收入分配差距又成为新一轮分配的基础，由此导致差距的进一步扩大形成 “马太效应”。 总之，竞争的市场特别适应于解决生产什么和如何生产的问题关于各行业间 资源配置的问题和为生产特殊商品的最好的技术选择问题。但是，市场并没有特殊的 才能去寻求解决为谁生产问题的最好答案。世界上最有效的经济可以导致出一种工资 和财产的分配机制，而其中的分配会使甚至自由市场机制的最忠诚的支持者感到不满 意。 二、政府进行收入再分配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 一) 政府进行收入再分配的必要性 通过对市场进行收入初次分配的原理与局限性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要克服市 场产生的分配不合理的状态，只能采用非市场的方式，也就是说需要政府的介入。正 如萨缪尔森在经济学一书中谈到“市场不是理想的，存在着市场失灵”，“当问题 出现时，精心设计的和有限度的政府干预将会改善在这种不完全的和相互依存的世界 上的经济表现。锄政府进行收入再分配的理由如下： 咿缪尔森经济学( 第1 6 版) 2 9 8 页， 华夏出版社，2 0 0 5 年。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第一章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 l ，保证经济发展必须的稳定的社会秩序需要政府调节收入分配。市场经济完全作 用下的收入分配结果造成的两极分化可能引起社会大多数成员的不满，导致激烈的社 会冲突，对经济发展所必须的稳定的社会秩序造成很大的影响。 2 克服经济发展中的有效需求不足需要政府调节收入分配。市场经济完全作用 下，占人口少数的高收入阶层收入很高而边际消费倾向下降，而占人口大多数的低收 入阶层的收入却很少，消费水平增长也极其缓慢，这严重影响了社会的有效需求的提 高，使经济发展陷入萧条。 3 提高社会的经济福利需要政府调节收入分配。市场经济完全作用下，高收入阶 层的单位货币收入的边际效用小于低收入阶层的单位货币收入的边际效用。通过转移 高收入阶层的收入到低收入阶层手中有利于社会经济福利总量的提高。 4 尽管私人慈善机构或许能进行再分配活动，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且， 因缺乏一种互相配合的政策，一种慈善行为很可能与另一种慈善行为发生冲突。 、 因此，解决市场机制造成收入分配不合理的问题，只能归于“精心设计的有限的 政府干预”。 ( 二) 政府调节收入分配的可行性 从理论上分析：政府能通过多种手段调节收入分配。就财政方面来说，政府在进 行再分配方面拥有强制征税的权力，该项权力使政府能大规模地进行再分配工作；政 府还可以通过预算来实行再分配，比如公共教育、保健服务、福利服务、房屋补贴等。 从实践上分析：半个世纪以来，西方发达国家通过政府调节收入分配，实现了长 期的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战后亚洲的日本、新加坡、韩国等国通过政府调节使之在 收入分配差距不大的情况下，实现了经济高速增长并进入发达国家行列。从这些历史 可以看到，政府采取符合本国社会价值取向的收入调节政策，能够实现收入分配差距 合理情况下的效率提高及经济稳定增长。 因此，政府调节收入分配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是具有可行性的。 由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个人收入分配最终结果的形成中，市场进行的收入 初次分配能够带来效率，同时也存在着局限；而政府有必要而且能够进行收入再分配， 使分配结果更加合理。因此，在充分发挥市场作用的条件下，政府应致力于对个人收 入分配的调节。 1 2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第一章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 第三节税收对个人收入分配的调节 一、税收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必然性 由前文的分析可见，市场机制不能自发地实现收入的合理分配，特别是分配结果 的适度均等的，因此，需要政府维护市场秩序，并调节市场初次分配形成的差距过大 的结果，以实现广义的公平。税收是政府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重要经济手段，这是由 税收的内在职能决定的。税收的基本职能有四种： ( 1 ) 为政府的公共支出筹措资金。( 2 ) 促进资源的有效配置：通过征税，可以抵消 外部不经济的影响；通过补贴( 负税) ，对那些提供外部经济的部分予企业以补偿， 使单个决策者所面临的私人成本( 或收益) 等于社会成本( 或收益) ，即通过减少外 部性减少市场失灵，促使市场更有效地配置资源。( 3 ) 调节收入分配结果：政府通过 对富人征税，减少他们对于商品和劳务的购买力；通过对穷人减税、免税甚至补贴来 增加他们所购买的商品和劳务数量，以此来调节收入分配结果的过大差距，增进社会 的经济福利。“) 稳定经济 可见，上述分析的税收的第二项职能对政府通过完善市场来提高收入分配的效率 有重要作用；而第三项职能对个人收入分配的最终结果有直接的调节作用；此外，税 收的第一项职能可以使税收通过为公共支出筹集资金的方式，为社会保障等调节收入 分配的其他财政手段提供财力支持和保证，从而对个人收入分配进行间接的调节。 二、税收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目标、思路和基本手段 ( 一) 税收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目标广义公平 税收调节收入分配的目标与政府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即个入 收入分配调节的最终目标就是为了实现个人收入分配的合理。作者认为合理的内涵是 广义的公平。与西方经济学常讨论的与效率相对应的“公平”( 实际上是指分配结果的 绝对平等，作者将其定义为狭义的公平，以与广义公平相区别) 不同，收入分配中的 广义公平，主要指在权利平等、机会和规则公平的前提下实现分配结果的适度均等。 广义的公平由四个层次组成：( 1 ) 权利的平等( 即政治自由的平等) 。如公民的选 举权、受教育权、劳动权等得到充分的尊重和保护。c ) 机会的公平。社会的一切机 会都均等地对每一个成员开放。我们可以将机会的公平看成国家向每一位社会成员提 供的一种公共产品，它确保个人通过自身的努力追求物质财富利益的权利与机会，并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第一章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 且使这种权利与机会免受来自于其他任何社会团体和机构，包括政府的干预和限制。 如就业方面，每个人都有同样的付出劳动、发挥自己才干的机会，通过公平竞争，自 主择业，人们可以在不同地区、不同部门、不同企业、不同岗位上自由流动。家庭出 身、民族、种族、性别等都不应影响一个人对职业的选择，只有其才能和智慧对他所 得到的机会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3 ) 规则的公平。对参与竞争的人都以同一个标准迸 行公平的评判，“所有的人都应该在一个平坦的游戏场上按同样的规则参加游戏。”( 4 ) 结果的适度均等。在这里人们被保证得到基本相同的收入和消费水平等。 在混合经济中，政府对个人收入分配的调节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而税收是其中的 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有必要进一步讨论税收对个人收入分配的调节。 前三个层次是效率的体现。因为：一方面，权利平等，机会和规则公平是实现个 人收入分配效率的前提；另一方面，市场经济条件下个人收入分配的规则公平就是指 对每个收入分配的参与者都实行市场分配机制这一统一的游戏规则，而这个游戏规则 本身就是效率的体现。因此，广义的收入分配就是效率与结果的适度平等的结合体。 ( 二) 税收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思路 我们可以从调节收入分配的目标的分解中看出税收的调节思路。由于广义公平的 实现来自两个方面：一是通过规范的市场进行收入初次分配形成的效率；二是政府再 分配形成的结果的适度均等。因此，税收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思路也来自两个方面： 第一，完善市场秩序，创造使市场机制充分发挥作用的条件。比如削弱垄断，强 化竞争；打破地区、行业封锁，实现生产要素的充分移动：明晰资源的产权等等。在 这一过程中，政府可以介入市场以规范秩序，比如通过颁布法律分化垄断；也可以通 过在适当领域退出市场，还权力于市场，比如进行部分私有化。 第二，调节收入分配不合理差距，保证分配结果的适度均等。在这一过程中，税 收可以通过调整市场分配前过大的要素禀赋差距，促进起点公平的方式来调节分配结 果，比如提供公共教育o ；也可以直接调节分配的结果以缩小分配差距，比如征收累 进的个人所得税。 可见，税收在调节个人收入分配中要做的就是：维护市场机制以保证效率；同时， 改善分配的起点并对分配差距进行直接调节以实现结果的适度均等。 。正如哈耶克在通往奴役的道路 一书中写到：“在走向平等的道路上。没有比免费提供公共教育更为伟 大的步骤了” 1 4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第一章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 ( - - - ) 政府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基本手段 在宏观经济理论中，政府对个人收入分配调节的手段包括：经济手段、法律手段 和行政手段。它们在收入分配调节中的地位和作用各不相同，具体分析如下： ( 1 ) 经济手段是政府经济调节的主要工具。政府运用经济手段调节个人收入分配 的政策主要包括：财政政策，税收政策，劳动工资政策，社会保障政策，价格政策， 产业政策，金融政策，经济特区政策。( 2 ) 法律手段运用的有效性是政府对个人收入 分配调节的必要保证。不论是确立市场机制发挥作用的基本前提，定位市场与政府的 基本关系，还是确定政府调节行为的作用领域、方法手段等等基本问题都需要有效的 法律界定。因此，运用法律手段，比如建立反垄断法，确保个人收入分配正常的秩序 是政府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重要组成部分。( 3 ) 行政手段是政府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 辅助性工具。政府运用必要的行政手段的目的是规范市场运作。但是，行政手段的运 用必须在不影响市场机制运作和政府经济手段的有效实旋的前提条件进行。个人收入 分配调节是社会经济发展中的综合问题，综合问题的解决需要综合治理，单靠运用一 二种调节手段和政策工具是难以解决个人收入分配调节这一疑难杂症的。因此，上述 三种基本手段应该有效地配合使用才能实现广义公平的收入分配目标。 三、税收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作用原理 按照是否直接透过税收本身作用于收入分配，税收调节对个人收入分配的作用可 以分为直接作用和间接作用两大类。 ( 一) 直接作用 政府在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的时候，可以直接采用税收的形式在经济分配的全过程 对居民收入分配进行调节。个人收入的全过程包括个人收入的形成、取得、消费、积 累和个人财产的转让五个环节。下面，我们结合前文中谈到的政府调节个人收入分配 的思路来分析税收在这五个环节中对个人收入分配的调节 首先，税收应有利于完善市场秩序，创造使市场机制充分发挥作用的条件。在市 场经济条件下，市场分配机制决定了收入的形成，以广义公平为最终目标的收入分配 调节应该力图保证市场公平竞争的环境，以实现效率最大化。因此，在个人收入的形 成环节，要求税收进行如下调节：( 1 ) 保持机会公平和规则公平的税收竞争环境，比 如企业所得税税负，流转税税负要公平。( 2 ) 对于客观因素所造成的不公平的竞争条 转轨时期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政策选择 第章个人收入分配与税收调节的理论分析 件予以调整，以造就个人收入分配大体公平的竞争环境，比如用资源税调整因资源的 地理位置差异造成的级差区别。 其次，税收应有利于调节收入分配的不合理差距，保证结果的适度均等。为了实 现这一目标，政府应该运用税收手段，在个人收入的取得、消费、积累和个人财产 的转让四个环节对收入分配进行调节。( 1 ) 在个人收入的取得环节，政府可以通过征 收个人所得税和社会保障税来缩小个人收入之间不合理的悬殊的差距。其中，个人所 得税是税收调节收入分配的最主要、最直接的手段，既可通过累进税制的设计调节高 收入者的收入，也可通过税式支出给予低收入阶层税收优惠。开征社会保障税的主要 功能虽然不是为了调节过高的收入，而是为政府筹集社会保障资金。但从另外的一个 角度来看，通过社会保障税的可以为政府筹集必要的财政资金以用于社会保障支出。 因此，就这一点来说，社会保障税也成为了税收调节收入分配的工具之一。( 2 ) 在个 人收入的消费环节，政府可以通过征收消费税来调节个人收入分配。由于消费税是一 种间接税，纳税人可将税负转嫁给商品的购买者，直至最终消费者，因此，征收消费 税能通过在流通领域调节高收入阶层的支付能力，进而间接影响个人收入分配。( 3 ) 在个人收入的积累环节，政府可以通过征收财产税来调节个人收入分配。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