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研究.pdf

摘要 摘要 本文首先简要回顾了马克思从莱茵报时期第一次遭遇现实的经济问题，到资本论 经济伦理思想全面铺开的这段历程，力求从中梳理出马克思经济伦理思想演进的历史轨迹。 然后从商品、商品交换伦理、劳资伦理、资本流通中的伦理形态和“重建个人所有制”的经 济伦理蕴意这五个有代表性的方面展开对资本论具体经济伦理思想的探讨。接着又从交 换到交往、“物的人格化”到“人的人格化”和社会和谐与人的全面发展这三个角度对资本 论中理念性的经济伦理思想加以研究，试图发现马克思写作资本论背后的运思路径和 经济伦理的理论安排。最后结合现实，对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的当代意义进行挖掘，探 讨了今天如何对待资本论和它的经济伦理思想、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有着怎样的理论 和现实意义以及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有怎样的指导作用。在结尾部分谈了对马克思经济正义 观的认识。 关键词：商品交换劳资伦理重建个人所有制物的人格化经济正义 东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ea u t h o rr e v i e w st h ec o u r s ef r o mm a r xf i r s t l ye n c o u n t e r r i n gw i t l lt h ee c o n o m i cp r o b l e m so f r e a l i t yi ne a r l yr h i n et oe c o n o m i ce t h i c so fc a p i t a lc a r r y i n go u t t h ea u t h o rh o p e st of i n do u tt h e h i a o f i c a le v o l u t i o nt r a c eo fm a r x se c o n o m i ce t h i c s t h e nh ep r o b e si n t ot h ee c o n o m i ce t h i c so f c a p i t a lf r o mf i v e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i t e m sw h i c ha l ec o m m o d i t y 、c o m m o d i t ye x c h a n g ee t h i c s 、l a b o r e t h i c s 、t h ep a t t e n so fe t h i c si nc a p i t a lf l o w sa n de t h i c sr e f l e e f o no f r e 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i n d i v i d u a l o w n e r s h i p t h ef o l l o w i n gp a r tm a k e st h es t u d yo nt h er a t i o n a le c o n o m i c9 1 1 l i c sf r o mt h r c e a n g l e s , t h e ya r ee x c h a n g et oc o n t a c t s 、f r o mo b j e c t s p e r s o n i f i c a t i o nt om a l l p e r s o n i f i c a t i o n 、s o c i a l h a r m o n yw i t ht h e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m a n , i no r d e r t of i n do u tm a r x 7 st h o u g h t st r a c eo f c a p i t a la n dt h et h e o r ya r r a n g e m e n to ft h ee c o n o m i ce t l l i c sw h e nh ew r o t ei t l a s t l y , h ee x v a t c = s t o d a y s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 t h ee c o n o m i ce t h i c sa n dd i s c u s s e sh o wt od e a lw i t hc a p i t a l 、i t st h e o r yo f t h e e c o n o m i ce t h i c s 、w h a ti st h et h e o r e t i c a la n dr e a l i s t i c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c a p i t a la n dt h eg i d et ot h e s o c i a l i s tm a r k e te c o n o m yi tp r o v i d e s i nt h el a s tp a r t , h et a l k sa b o u tm a r x sc o n c e p to fe c o n o m i c j u s t i c e k e y w o r d s ：c o m m o d i t ye x c h a n g e ；l a b o re t h i c s ：r e n e w a lo f i n d i v i d u a lo w n e r s h i p ；o b j e c t s p e r s o n i f i c a t i o n ；e c o n o m i cj u s t i c e 东南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 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 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东南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 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研究生签名： 东南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东南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 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 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 刊登)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东南大学研究生院办理。 研究生签名：进重导师签名 日期：加一7 务岁月7 2 日 引言 引言 印度经济学家阿马蒂砸森在伦理学与经济学中这样写道：“现代经济学不自然的无伦理特 征与现代经济学是作为伦理学的一个分支而发展起来的事实之间存在矛盾。”。虽然表面上看经济学的研究 仅仅与人们对财富的追求有直接的关系，但在更深的层面上，经济学的研究“还与人们对财富以外的其他 目标的追求有关，包括对更基本目标的评价和增进”。而在“经济学经常使用的一些标准方法中尤其是经 济学的工程学方法，也是可以用伦理学研究的”。由此可见，经济学与伦理学是不可分割的，而谈到 马克思的经济学时，阿马蒂亚森这样评价：“一些经济学家更重视伦理学问题；而另一些更重视工程学 问题，卡尔马克思更重视经济学中的伦理问题。”。阿马蒂亚森所言的马克思经济学的这种倾 向最突出的体现是他的巨著资本论。 自资本论发表以来，理论界就从各个方面对它进行了分析研究，或将它视为历史唯物主义的经典 之作，或将它视为政治经济学的经典之作，或将它视为辩证逻辑学的经典运用，这些研究都取得了丰富的 成果。但是，迄今为止，只有很少人从经济伦理的角度去研究这部著作，而且还都是零零散散的研究。 对于马克思的经济学，一直存在“过时论”的论调，更有甚者认为马克思对经济学失语很多年了。而 我认为对于马克思的经济学，不能仅仅要看他的条条框框，更重要的是他留给我们的经济伦理精神，像经 济平等、协作、信用、人道主义以及社会公正等经济伦理思想，在今天仍然有着极其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 实意义。而资本论更是其经济伦理思想的集大成者，所以有必要对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进行深入 的研究。 马克思资本论能否应用于今天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关键的问题是转变研究资本论的思路，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资本论不只是批判的武器，也是建设的武器。我们不能只看到马克思在资本论 中对资本主义的批判的方面，更要的是马克思在批判中的建构，对合理的、人性的社会秩序的建构。在这 方面较为突出的是马克思对经济伦理的建构，也正是基于此，才有本文的构思与写作。 在本文中，对于伦理是作应然的关系来理解的。本文的目的之一在于对“不仅活人使我们受苦，而且 死人也使我们受苦。死人抓住活人! ”。的资本主义社会经济伦理的批判，按照马克思的意图，打开“隐身 帽”，。睁开“眼睛和耳朵”o 去正视“妖怪”。存在。同时也希翼通过自己的研究，能够对我国经济伦理的 建设作出有益的贡献。 啊马蒂亚森伦理学与经济学 m 王宇、王文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3 8 啊马蒂亚森伦理学与经济学呻 王宇、王文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3 9 o 阿马蒂亚森伦理学与经济学 m 王字、王文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3 1 5 o 阿马蒂亚森伦理学与经济学 m 王宇、王文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3 1 2 。马克思资本论( 第一卷) m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5 1 1 。马克思资本论( 第一卷) 1 i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5 1 1 o 马克思资本论( 第一卷) 蝴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5 1 1 。马克思资本论( 第一卷) m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5 1 1 l 东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绪论 第一节研究现状和不足之处 在西方，对于马克思经济伦理思想的研究的专门著作很少。正如彼得科斯洛夫斯基引述宋巴特的话 所说，“在马克思主义中没有一点儿伦理学，而只有经济的规律性。”这种认识的局限为马克思经济伦理 思想的研究设置了障碍。至于从马克思主义研究的角度探讨有关马克思主义经济伦理思想的，西方马克思 主义作了许多有益工作，其思想散见于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愈识、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阿尔都塞 读( 资本论) 、m 考林晚年马克思的异化观等著作；在上述著作中尽管有不同的甚至相反的观点， 但对马克思经济伦理思想的论述有两个特点，一是基本侧重于认同马克思早期人道主义观点之上的分析和 批判( 阿尔都塞除外) ，二是较多关注于经济主体的伦理分析，忽视经济运行过程的伦理批判，对马克思经 济伦理思想缺乏系统的、整体的把握。 在我国，对于 资本论经济伦理研究，存在以下几个代表性观点： 一是从主体价值的角度。资本论的经济伦理学说的主体价值，在于重视劳动力价值实现的公平性。 当代中国经济伦理学应从人力资源充分利用、劳动者智能经济价值化研究，开拓、深入资本论的经济 伦理学说的主体价值认识论，以此推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发展。 二是从资本论中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运行中的商品交换伦理和劳资伦理的研究来探明市场经济伦 理关系。 伦理关系是人与人之间通过一定道德观念和规范维系的客观关系。商品生产通过使用价值的生产使人 具有独自性，同时又通过交换价值的可通约性，使个人与他人发生普遍联系，这就意味着新的伦理关系的产 生。经济形式上的交换确立了交换主体客观上的平等，同时也确立了交换主体的意志自由。在经济关系中产 生的、由一定的人格主体进行的、以一定自觉意志相对待的关系，就是经济伦理关系。维系和调节这种伦理 关系的手段，既有道德的，也有法律的和政治政策的。在正常的商品交换过程中，每个个别利益的满足就是共 同利益的实现。简单流通关系中的服务关系同时也是具有伦理性的关系。9 剩余价值生产过程中的劳资关系伦理，是研究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的重点。剩余价值生产中的劳资 关系，体现着资本主义制度下劳资伦理关系的本质。抽掉经济关系的这个特定规定性，就不能看清被形式的 平等所掩盖着的实质的不平等关系。人格化的资本和被异化的劳动，是资本主义雇佣伦理关系的基本内容。 劳资伦理关系的本质不是平等，而是雇佣；不是自由，而是专制。劳资伦理关系的调节在一般情况下有道德的 作用，在利益冲突的一定界限上，道德的调节就要通过法律来解决，而且从关系的总体上说始终带有政治性。 要区分资本主义经济关系和伦理关系中的两种不同的服务。 三是从价值目标的角度。资本论围绕人的自由和解放这一最终价值目标，考察分析了资本主义生产 关系的产生、发展和消亡的过程。从伦理的角度批判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经济过程，批判了资产阶级政治 经济学家的伦理思想。展望和构造了未来社会新的伦理关系，蕴藏着丰富的伦理思想，因此资本论也是马 克思主义伦理学的经典著作。o 四是从物质根源的角度。在资本论中。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作了深入地考察，揭示它产生 的物质根源，具体分析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道德，并对未来的道德的发展趋势作了科学的展望，使马克思 。段叶青资本论与中国经济伦理学的发展论 j 江西社会科学，2 0 0 0 ( 1 0 ) ：9 _ 1 1 。宋希仁商品交换中的伦理关系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研究 j 湘潭师范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2 ，2 4 ( i ) ：5 一1 0 o 宋希仁剩余价值的生产与劳资伦理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研究 j 湘潭师范学院学报，2 0 0 0 ，2 1 ( 5 ) ：4 3 4 9 咖合行资本论的伦理学解读 j 唐都学刊，2 0 0 5 ( 5 ) ：2 5 2 8 2 第一章绪论 的道德论建立在资本主义社会这一特定生产关系的科学分析基础上。 从目前国内的研究状况来看，偏重于从宏观上的研究，研究并不系统和完整。存在问题：一是缺乏对 马克思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当中的经济伦理原则和范畴的体系化研究。二是研究资本论的经济伦 理思想只是局限在资本论当中，研究视域较狭窄。没有联系马克思的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和政 治经济学批判及剩余价值理论等著作中的经济伦理思想，对马克思经济伦理思想发展的内在线索并 未理清。研究资本论的经济伦理思想应该适当扩大信息基础，包括资本论正式出版前的马克思的 几个资本论早期手稿和重要的经济学研究的文献。三是结合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针对性不是 很强。 第二节结构和创新之处 本文是从历史、规范、理念和意义这四个角度展开对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的研究的。 历程回顾。该章从现实的诘问和反思、“退回”与“孵化”和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在马克思伦理 思想史的地位这三个方面着手，概括性的回顾了马克思经济伦理思想的发生和发展历程，从而为资本论 经济伦理思想研究找准了历史坐标，为后面的研究提供了铺垫和历史基调。 资本论的主要经济伦理思想。该章选取了资本论中有代表性的经济伦理思想，可以说是对资 本论对具体经济伦理规范的阐述。它们是以商品为起点、商品交换伦理，资本主义劳资关系与劳资伦理 批判、资本流通中的伦理形态和“重建个人所有制”这五个方面。这五个方面基本上是按照马克思写作资 本论的逻辑思路，同时也是本文对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的梳理。 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的内在逻辑。该章是对资本论理念性的经济伦理思想的挖掘，是对资 本论经济伦理内在思路的研究。本章是从交换到交往、“物的人格化”到“人的人格化”和社会和谐与 人的全面发展三个方面展开研究的，也可以说，本章试图寻找资本论经济伦理思想的“总问题”。 当代意义。该章从如何理解资本论的当代意义、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三个方面对资本论经济 伦理思想的意义展开论述的。 就本文的思考而言，有以下两点创新：( 一) 不仅仅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来解读商品资本论这一起 点，而且看到它更重要的一面，它蕴涵着马克思的伦理逻辑和马克思对人性的、平等的伦理社会的诉求； ( 二) 重新解读“重建个人所有制”这一命题，以经济伦理的角度加以考察。 资本论篇幅较长，内容又博大精深，短暂的硕士期间是不可能将其经济伦理完全解读透彻，加之 能力有限。文章还存在很多不足如深度不够、一些经济伦理思想没有涉及等。 。涂桂华，浅析资本论的经济伦理思想们江西行政学院学报，2 0 0 吣1 1 ) ：l - 3 3 东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历程回顾 马克思看问题有两大原则：一是“历史性原则”，二是“具体性原则”。那么考察马克思的思想历程和 资本论经济伦理，也应贯穿这些原则，唯有如此，方能解读出马克思思想的内在逻辑性。就马克思经 济伦理思想而言，我个人认为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现实的诘问与反思、“退回”与“孵化”以及资本论 的经济伦理阶段。 第一节现实的诘问和反思 从1 8 4 2 年马克思加入莱茵报到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写作这段时间，是马克思遭遇现实 和理论的考问并突破迷障、逐步走向清明的时期，在马克思经济伦理史上，可以说是他的启蒙时期。 一、现实的经济利益 莱茵省的统治者把农民捡拾林中的树木枯枝，列入盗窃罪的范围，用严法加以惩处，剥夺农民起码的 生活的权利。这样的法律规定完全是代表剥削阶级的利益，以强制手段维护有利于剥削者的特权的伦理秩 序。面对这一现实，马克思第一次不得不对现实的利益问题做出回答。 1 8 4 2 年3 月到1 0 月，马克思为莱茵省议会辩论写了三篇论文。在第三篇中，马克思第一次挺身捍卫 人民群众的利益，开始从精神领域转到物质利益领域，注意经济问题的研究。 马克思指出莱茵省统治者这种做法是对“一无所有的生命”剥夺，是对“自由”和“人道”的剥夺。 议会的主张是为了森林而牺牲人，为了剥削者的利益而破坏人应有的伦理关系。从事物发展来看，就是剥 削者的利益与被剥削者的利益的矛盾。这种矛盾决定国家的伦理关系：森林占有者是目的，人民群众是手 段。森林占有者代表私有制的利益，人民群众是为了私人利益，两者是根本对立的。马克思认为，这种关 系存在的根本症结在于官僚等级制度和国家的不合理的法律。而解决这种问题的出路在于消除造成贫困的 制度、原地u 和法，把人民的精神和力量解放出来。这个思想是马克思伦理思想的一次飞跃，使马克思的目 光聚集在经济问题上，尤其是所有制问题上，试图从经济利益上解释伦理、道德问题。 二、人类的本性问题 在参与关于森林法的辩论后，马克思开始关注德国国内的庸俗的历史学派。 “放荡者十足的轻佻”以胡果为首的历史学派。自称康德学生的胡果，写了一本关于自然法的教 科书，严重曲解康德的思想。他认为，由于人的认识能力不能认识真实的事物，所以在逻辑上就应承认不 真实的事物是确定的事物。他以此想证明所有制、国家、婚姻制度等所有的实证的事物都是与理性相矛盾 的，因而“实证的事物”是不合乎理性的，理性不是衡量实证事物的尺度。实证事物也不是衡量理性的尺 度。由此，胡果得出他的谬论，他认为，人在法律上的唯一特性就是动物性。进而提出两个论点：一是婚 姻只是为了满足性欲，像使用其他工具一样使用人的身体并不是不道德；另一个是，不允许未婚生育也是 值得怀疑的，因为动物的本性使然。 对此，马克思指出：“十八世纪主要特征是轻佻，而唯一轻佻的产物就是历史学派”，。他们一方面倾 倒于“爱的自由”的轻佻；另一方面对封建国家崇拜的“五体投地”。他们以这样的轻佻来对待封建国家， 把服从封建国家权力说成是“良心的神圣职责”，认为不管权力如何分工，每一种制度都是合理的。 马克思说胡果和他代表的历史学派表现出一种“历史的幻觉、模糊的空想和故意的虚构”。胡果断言婚姻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1 卷) m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 社1 9 5 6 2 2 9 4 第二章历程回顾 以及道德法的制度种没有理性，那么贵族老爷就会说，这样制度虽不是理性的仓u 造物，但它们都是最高的 实证的。所有这些粗暴的态度只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马克思指出：“只有一个结论他们都是用同样粗野的 语调来表达的，那就是：专制暴力的法。”。 三、市民社会与国家伦理 欧洲的近代历史是在矛盾中走向市民社会的。关于市民社会，德国哲学界仍然是以黑格尔体系为标本， 把市民社会归于国家伦理的一个环节，而当时德国的政治现状( 在政治生活中，一部分人只有权利而不尽 义务，另一部分人则只尽义务而没有权力) 。对此，马克思从入的本质实现和社会化的人本主义观点上， 认为市民社会向解决矛盾前进了一步，市民社会是人的本质实现的社会形式，变为人的自由的存在，这是 个历史过程。演变的物质力量是资本主义工业、商业和贸易的充分发展，它使中世纪的家庭共同体、行会 制度解体，使财产和利益关系发生根本变化。而政治革命即“政治解放”，是从政治等级到社会等级的杠 杆，是从“政治国家”向市民社会转变的契机。 马克思在批判森林法之后。已开始以自己的视角来观察国家，分析国家法。关于国家，黑格尔把国家 看作是“伦理理念的现实”，看作是“显现出来的自知的实体性意志的伦理精神”，他强调单个人本身的利 益并不是人们相互结合的最后的目的。就国家和个人的关系来说，国家的使命并不是保护和保证个人所有 权、个人自由，而个人只有要成为国家成员“才具有客观性、真理性和伦理性”。马克思认为，在国家 与国家成员个人的伦理关系中，国家的调节职能不能建立在宗教基础上，不能奉行宗教原则和教规；也不 能仅仅把国家职能理解为管理结构或教育机关；而应该从其任务的内容来看国家的伦理职能。马克思当时 认为：“国家应该是政治的和法的理性的实现。”。同时他还强调国家“永远是社会组织的本质”，国家职能 是“人的社会特质的存在和活动的方式”。 由此可见，在国家和国家伦理理性上，马克思从黑格尔的思辩向历史唯物主义走了一大步。 四、异化与人的复归 在对市民社会和国家的思考中，也贯穿着马克思对人的解放的思考。1 9 世纪的欧洲。各种矛盾激化， 社会动荡，劳动者生活贫困。在德国哲学界对这一问题以异化的观点，强调入的主体性和自由。马克思也 受到这一传统的影响，但却将眼光注视着现实社会的实践。在手稿中，马克思考察和归纳了四种异化： 人与劳动对象的异化；人同劳动活动的异化；个体和类的异化；人与人的异化。 针对“物得的世界增值，人的世界贬值”的这种异化现象，马克思从人的本质理论出发，推论人的本 性复归和人的解放。马克思看到，从人的发展过程探寻异化劳动的原因。也就是从一个决定性的角度探求 人类伦理关系和道德异化的根源与奥秘。伦理关系的异化，就历史发展来说，是封建宗法伦理变为资本主 义伦理，是资本主义关系本身的异化，就其本身来说，是从人的伦理异化为非人的伦理、非伦理。 既然异化劳动和社会关系的异化不符合人性和人道，未来社会应该是私有制的扬弃，对人的自我异化 的扬弃，未来社会应该是通过人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也是“人向自身，向社会人的复归”，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l 卷) d 妇中共中央马克思思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 社1 9 5 5 2 3 8 。黑格尔法哲学原理。序言” 蛔贺群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5 4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1 卷) 岫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 社1 9 5 6 1 4 。马克思，思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1 卷) m 】中共中央马克思思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 社1 9 5 6 2 7 0 5 查堕查堂璧主兰垡丝壅 这是人类自觉主体的自我解放。所谓“人的复归”就是从“人的完全丧失”达到“人的完全恢复”。 解开这个历史之谜并实现这种转变的是共产主义。 第二节“退回”和“孵化” 马克思面对现实的诘闯，对自己的思想做了重大的清理和反思。在经历对市民社会、国家和人的本质 等诸多问题的考察以后，马克思以“退回”的方式达到了思想的变革，这一时期短暂而激烈澎湃，犹如蝉 的孵化。 一、退回国 在关于马克思思想“孵化”的原因的探求上，可以用“重新退回”一词来加以说明，基于“两个现实” 的发现。马克思回到“意识形态浓雾的现实”从而完成了思想革命，使自己的思想从意识形态走向科学。 首先，以往我们对马克思的思想的认识有两个误区。一个是“未来完成式”，人们总是以“成熟的马 克思”去期待青年马克思，给他定好了。路标”，这种思维方式在阿尔都塞那里叫做“目的前提论”，不能 “历史地解释受奴役的意识的内容”，“马克思在其后来的著作中原因有两方面：德国的历史落后( 经 济落后和政治落后) ，以及反映这种落后的社会阶级状况”。= 是超过( 扬弃) 一词在马克思思想发展史上 的滥用。“因为人们往往用马克思“超过”黑格尔和费尔巴哈这类说法，来暗示发展的某种连续性，暗示 有某种发展的存在，而发展的不连续性则要放到有历史时段( 马克思的历史和当时的历史) 所证实的同一个 连续性成分内部去思考( 恰恰是按黑格尔辩证法的“扬弃”模式去思考) 。”。从而点明人们在对马克思思想 飞跃的理解中还简单的用黑格尔的“扬弃”的形式，还“具有黑格尔性质”的辩证法去思考，用黑格尔， 费尔巴哈到马克思这种三段论的推理，这本身就有旧形而上学思维的遗迹，为了批判这个意识形态成分， 在很大程度上就要退回到真实对象去，而从逻辑上和历史上看。真实对象却先于思考了和包围了真实对象 的意识形态而存在。 其次，有两个例子来加以说明“重新退回”的合理性。第一个例子是关于马克思1 8 4 3 年把黑格尔读 过的书重读一遍。“马克思重读十八世纪英国和法国的理论著作，很大程度上，确实退回到了黑格尔的此 岸，退回到了对象的实际。”。但这种“退回”重读“并不意味着克服错误而走向真理，相反却是克服幻觉 而走向现实，或者更进一层，是消除幻觉并从被消除的幻觉退回到现实”。9 从这个例子中可以得出了“超 过”一词也就是毫无意义的结论，既而指出：“如果不认真看待这个出发点的差距，如果看不到马克思的 后退并不退到黑格尔原来的出发点，我觉得就不可能去解决黑格尔和马克思之间的关系。”9 从而坚决的认 为必须“改弦易辙”这一认识出发，否则无从认识到马克思思想巨变的根本原因。第二个例子是关于1 8 4 3 年马克思为了“教德国人学会理性和自由的尝试得到了失败”而决定去德国，从而发现了法国和英国并不 符合德国知识分子所向往的“自由和理性的国土”。这一发现也是“退回”，是从“神话”退回到“现实”。 再次，“双重现实”的发现对马克思思想“孵化”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所谓“双重的发现”指“一方 面在歪曲了现实的意识形态的此岸，而发现了意识形态所涉及的现实，另一方面在不了解现实的当代意识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1 卷) - 1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 社，1 9 7 2 1 4 k o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m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5 5 o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m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5 7 o 路易阿尔都寒保卫马克思 m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5 8 o 路易阿尔都寒保卫马克思 m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5 8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蝴顾忘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5 9 6 第二章历程回顾 形态的彼岸，发现了一个新的现实”。”马克思去法国发现了“有组织的工人阶级”和“不需要哲学和 哲学家干预而按照自己的规律进行的阶级斗争”。同时这种“神话”的破灭也让马克思认识到了德国的现 实即“德国的落后”和“德国异化的意识形态的过分发达”。残酷的现实让马克思意识到“必须相反用外 国取得的经验去观察德国，以便对德国有清楚的认识”。9 这一推断可以在马克思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一 书中找到依据“为了正确地评价这一套甚至在可敬的德国市民中唤起他们引以为快乐的民族感情的哲 学骗局，为了清楚地表明这整个青年黑格尔派运动的渺小和地方局限性，特别是为了揭示这些英雄们的真 正业绩和关于这些业绩的幻想之间的啼笑皆非的对比，就必须站在德国以外的立场上来考察一下这些喧嚣 吵嚷。” 最后，马克思思想得以“孵化”的原因：个人的原因。“马克思所以成为马克思是因为他以严谨的 理论思考了这双重的现实，改变了成分，并思考了新成分的统一性和现实性”。、。惊人的理论努力去寻找 现实和追求真理”o 、“具有不屈不挠的意志，决心从自命为真理的神话中解放出来。”。“双重发现” 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德国历史和马克思的个人历史的交互作用。这些发现是同马克思的整个个人经历分 不开的，而他的经历又是同他在其中生活的德国历史分不开的。因为“历史毕竟是历史”，这些历史包括： 弗里德里希一威廉四世成为专制君主、马克思莱茵报的理性革命失败以及马克思本人被流放等等。 德国的阶级关系日益明朗化。 总之，“退回”体现了马克思的个人风格和他所具有的非凡的求实精神以实际的意义，这一意义对马 克思主义未来的发展是绝对不可缺少的，也是它所要求的。以“退回”的逻辑重新解释马克思思想革命或 “孵化”，并且用“退回”的方式给予了马克思主义以“求实精神”和“实际意义”。 二、远路 马克思走向“孵化”或如我们所言的“思想革命”的路，是一条“远路”。“远路”的行走意味着马克 思所行之路开端的不可选择性，也预示这条道路的艰辛和马克思的理论勇气，这也必然给马克思带来“近 路”所不可获得的经历和经验。 马克思“开端”的不可选择性。马克思的“远路”是由他自身的“开端”决定的，是一种不可抗力， 犹如萨特所言人是被抛入这个世界的。从时代角度而言，马克思出生在德国、成长于青年黑格尔运动时 期，也就不可避免的陷入德国的意识形态之中，使他长时间的“停留在哲学的抽象中”。德国那个时代是 意识形态“过分”发达的时代；是1 8 4 0 年革命失败后人们仍然认为“未来属于法国和德国的神秘团结， 属于法国政治敏感和德国的理论思考的团结”。的时代：是被马克思自称为“被重力思想迷住了”行将“溺 死”的时代。从马克思开始接受的理论启蒙而言，从博士论文时期接受康德、费希特思想到后来的 费尔巴哈“人本学”以及后来 - , - , - t - 稿时期“完全回到黑格尔那儿去”。由此可知，马克思“开端”的不 可选择性以及其“远路”必然性。 其次，理论“长征”所需要的理论勇气。“马克思具有强烈的批判热情、一丝不苟的求实精神和无与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m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6 1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m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6 2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 h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6 1 1 0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m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6 1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m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6 5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砌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6 4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1 i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6 5 9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1 i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6 0 7 东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伦比的现实感，关于他的非凡的理论气质。”同时，马克思要达到思想变革所必须面对的遭遇：“这 个新世界的创造者必定而且必然在旧形中经过了思想训练，学会了和使用过旧形式；并且，在对旧形式的 批判中，他必定而且必然学会了和使用一般抽象的艺术，因为不熟悉这些旧形式，他就不可能创造出用以 思考其新对象的新形式。”。而且，“发明家个人却受到这样一种奇怪的条件的支配，即他必须学会用他所 应忘却的语言说出他的新发现。”o 从而可以看出马克思要达到思想孵化所面对的处境。这一看法在马克思 的著作里有着类似之处如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使用“异化”、“类”等，就不同于手稿中的内涵和 形式，到后来这些概念真的被马克思“忘却了”。 第三，“远路”对马克思达到“孵化”的意义是因为马克思不可以像恩科斯“走的近路”。也就有着不 同的意义。使马克思学会为建立一切科学理论所不可或缺的抽象；学会了“理论综合”以及由黑格尔 的辩证法提供范例的纯抽象过程的“逻辑推理”。又使得马克思的批判精神更加“失锐”；获得了关于阶 级斗争和意识形态斗争的无比敏锐的“临床经验”。从博士论文到手稿的漫长的理论探索“培 养了马克思学会从事理论工作”，这是“一种通过观念的理论形态而学习理论精神的教学法”。 由此，认为马克思的漫长的“意识形态”哲学探索是把“旧的幻想和神话消除掉”的过程，也是实现 “新发现”和“新形式”的过程，也可用阿尔都塞所言的达到“孵化”的过程。由此我想用类似海德格尔 的话说，“远路”是马克思“在途中”，是马克思在通达“孵化”的途中。 三、剥去辩证法的第二层外壳 卡尔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版跋中这样写到：“在黑格尔那里，辩证法是倒立着的。必须把它倒 过来，以便发现神秘外壳中的合理内核。”。在以往对这句话的理解中遮蔽了许多马克思的真实思想，我们 应将马克思的未言之言发掘出来，马克思的辩证法是在“内在规定性”和“结构”上完全不同于黑格尔辩 证法的，应该“剥去黑格尔辩证法的第二层外壳”。 首先，传统理解“倒过来”的方式以及恩格斯的体系与方法的论断是有问题的。如果仅仅将黑格尔“倒 过来”去理解马克思的辩证法，那么就会不自觉的成为哲学的俘虏。因为扔掉思维哲学的神秘外壳。以保 留辩证法的宝贵内核和把辩证法颠倒过来存在“逻辑矛盾”。既而指出传统这种体系与方法的理解并不真 正触动辩证法。因为“说辩证法能够像外壳包裹着内核一样在黑格尔体系中存身，这是不可思议的事。同 样，也不能想象黑格尔的辩证法一旦被“剥去了外壳”就“可以奇迹般地不在是黑格尔的辩证法而变成马 克思的辩证法”。o 由此，可以看到“剥去外壳”和“颠倒”并存的这一逻辑矛盾，表明这种理解的“毫无 意义”。 其次，马克思用自己的辩证法反对黑格尔的辩证法的“神秘形式”，因此把马克思在辩证法上理解为 对黑格尔辩证法的“第二层外壳的剥离”、实际上是破除神秘形式的过程，也就是“改造其内核的行动”。 最后，马克思在辩证法上的“孵化”的实质是对辩证法结构的改造。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版跋上 就明确指出：“我的辩证方法，从根本上来说，不仅和黑格尔的辩证方法不同，而且和它截然相反。” 嘴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m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5 2 o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m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6 6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m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6 6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m 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6 5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岫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8 5 o 马克思资本论( 第一卷) m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5 2 4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 蝴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6 9 。马克思资本论( 第一卷) i i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杜，1 9 7 5 2 5 8 第二章历程回顾 总之，马克思思想经历了“退回”，从“退回”中得以“孵化”，使得马克思思想走向完善，找到现实 的大地和支撑点。蕴涵在其中的马克思伦理思想也是如此。 第三节资本论马克思伦理思想的蓄水池 马克思经过思想“远路”的行走，得以“孵化”，其思想最终汇聚于资本论，同样，马克思的伦理 思想也在资本论中汇集。如果说康德是德国古典哲学的蓄水池，那么，资本论在马克思经济伦理 史以及在马克思主义伦理史上的地位就是这种蓄水池。从马克思早年的人本主义、批判理性和异化学说以 及类哲学都融汇于此，又将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科学社会主义等引导以后几百年的理论在此流出。 马克思经济伦理思想从早期的批判神学到后期的异化学说和国家伦理，马克思思想的深度一点点的叠 积于此。马克思巧妙的将其伦理诉求杂糅在他的政治经济学( 列宁称之为“逻辑学”) 的巨著资本论之 中，无论从揭露和批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不道德，还是对社会一般道德伦理的阐述，资本论无不给 人以大伦理大智慧之感。毛泽东有诗云：“高峡平湖”，似乎正是形容资本论在整个马克思主义伦理史 的地位，高处纵览，众山皆小。 法国哲学家阿尔都塞在其著作读( 资本论) 中这样写到：“把资本论归结为伦理学的构想是 一种儿戏。”。这一论断看似有道理，因为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确实是没有一套完整的伦理学范畴，但 这并不代表资本论没有伦理思想，可以说资本论通篇都充满着这些思想，尤其是经济伦理思想。 从第一卷“道德和自然、年龄和性别、昼和夜的界限，统统被摧毁了”9 、“平等地剥削劳动力，是资本 的首要人权”o 、“在英国经历了三代人，却吞没了九代纺织工人”。等等，以及第二卷“资本家的道德和 合理市场的等等的实质”。等，到第三卷的“这种草营人命的情况，绝大部分是由煤矿主的无耻贪婪造成” 阿尔都塞的错误之处在于只看到了资本论的文字表面，没能看到其深刻背后是经济逻辑与伦理逻 辑的内在统一，这种统一是隐性的，是理论与实践的统一，它包含历史的向度又佐以事实。在资本论 中，这种统一体现在两个层面上，一是在总的成书框架上，二是体现在具体的经济理论中。 在资本论总的逻辑上的统一。马克思在资本论的第三卷生息资本一章中这样写到：“这 个内容，只要与生产方式相适应，相一致就是正义的；只要与生产方式相矛盾，就是非正义的。在资本主 义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奴隶制就是非正义的；在商品质量上弄虚作假也是非正义的。”。马克思在论述一个 社会的正义与非正义的时候，把它的基础放在了与生产方式的适应上，更为深刻的是马克思不仅如此，还 对生产方式进行伦理考察，在对资本主义方式的考查的过程中，揭示了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发现了资 本主义社会的不公正和非正义性。而这些结论的得出是以劳动价值论为基础的，从劳动构成价值的这一理 论前提出发，揭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不合理性。因为在这种社会中是以“资本的耗损”为标准，而没有 看到“劳动的耗损”，从而使得“死劳动”对“活劳动”的支配。基于此，马克思从根本上否定了这种生 产方式，也从而否定了以此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合理性以及它的道德性，也从而有了马克思对重构社 会经济伦理的诉求。 o 路易阿尔都塞。艾蒂安巴里巴尔读资本论 蝴李其庆、冯文光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 0 0 1 1 5 9 。马克思资本论( 第一卷) 珊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杜，1 9 7 5 3 0 4 。马克思资本论( 第一卷) 岫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5 3 2 4 o 马克思资本论( 第一卷) 哺 中共中央马克思思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5 2 9 7 o 马克思资本论( 第二卷) m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5 5 8 9 o 马克思资本论( 第三卷) 劬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5 1 0 4 o 马克思资本论( 第三卷) m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5 3 7 9 9 东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在资本论的具体经济理论中经济逻辑与伦理逻辑的统一。马克思从事经济学研究之初，在动机上 胸藏伦理关怀，在理论上主张经济学与伦理学的内在统一，在实践上坚持结束这种异化和对立。在马克思 看来，价值罗盘不应而且不能脱离经济实际，经济逻辑也无法网避、绕开甚至摆脱伦理：经济人始终是道 德可规范并且应受道德规范的人，道德人也始终是现实地为自己谋取经济利益而不能游离于经济活动之外 的人：经济与道德、经济人与道德人、经济学与伦理学的对立不过是社会的错位和历史的假象，不过是人 的本质活动的异化或外化的表现。这些虽是早期思想，但却滋养了马克思治学一生，并在资本论创作 中通过“经济范畴的人格化”而获得更为成熟的理论生命，在深层的学理层面实现了经济人与道德人、经 济学规律与伦理学规律的内在同一。对此，我们既应看到资本论经济学批判中的经济伦理批判，也应 看到经济学与伦理学在资本论中的兼容性。 资本论不仅是一部政治经济学巨著，更是一部经济伦理学著作。它在客观上考察分析了资本产生、 发展和消亡的历程，同时也在主观上分析批判资本所产生的经济关系和伦理关系，此二者具有兼容性，可 谓合二为一。 l o 第三章资本论的主要经济伦理思想 第三章资本论的主要经济伦理思想 简单商品、单个资本运动和社会总资本运动是资本论研究资本运动的三个逻辑阶段，它贯穿资 本论全卷。资本论的经济伦理思想蕴含于这三个阶段之中，但又不完全等同于这三个阶段。本章是 从一般意义上的商品到各种具体的经济伦理形态以及它的经济伦理社会关系的设想( “重建个人所有制”) 这一思路来加以探索的。 第一节以商品为起点 马克思在资本论的正文一开始就这样写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占统治地位的社会的财富，表现 为庞大的商品堆积。单个商品表现为这种财富的元素形式。”。选用商品作为剖析资本主义社会的突破口， 直接而明确。马克思以此为起点透视资本主义的同时，其经济伦理思想也由此展开。这一起点深含经济社 会学的逻辑必然，但也包含建构和谐经济伦理关系的匠心。 一、商品内在结构及其伦理内涵 “商品首先是一个外界的对象，一个靠自己属性满足人的某种需要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