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试论“符号性”绘画语言在当代中国画发展中的运用.pdf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中文摘要 i 试论“符号性”绘画语言试论“符号性”绘画语言 在当代中国画发展中的运用在当代中国画发展中的运用 摘要摘要 都市的繁华，加快的生活节奏，符号给当代人复杂的生活带来了便捷，如交 通符号、商业标志等等。符号语言在生活当中可以说是无处不在。符号性绘画语 言也时时出现在艺术家的中国画当代性改革的创作实践当中。因为所处的环境不 一样，表达的意义和发挥出来的作用也就不同。 本文第一部分就阐述了符号在绘画中作为一种绘画元素的定义。“符号” 一旦 成为绘画元素，那么它扮演的角色就改变了。在绘画的领域，符号不再是特指的 标识，绘画艺术赋予了它更为丰富的一层含义。以一种形象或者一种方式所形成 的“符号性”绘画语言大量的在绘画作品中出现，相比生活中的符号，它的标识 性和印记性已经减弱，加强了形式形体感，从而为绘画作品的表达方式和视觉效 果服务。第二和第三部分则分别谈到了古代中国绘画作品中的“符号”语言和当 代中国绘画作品中的“符号”绘画元素，并重点介绍了当代中国画中“符号性” 绘画语言的运用以及“符号”在当代中国绘画中所展现出来的艺术文化。通过以 下三种类型进行了举例和分析：把一些简单的非指向性的符号作为绘画的元素之 一运用到中国画的当代性创作当中；使用一些物体的本身造型作为“符号”元素 进行中国画当代性创作；创造新的“符号性”绘画语言。第四部分在第三部分的 举例和分析的基础上，从以下几个方面来阐述怎样创造具有个性化的符合时代审 美的“符号性”绘画语言。一是可以坚持“符号性”绘画语言的平面性；二是让 “符号性”绘画语言由平面的向不平面的方向发展；三是“符号性”绘画语言还 可以由单一的向复杂的方向发展。 第五部分提出了两个运用当代中国画 “符号性” 绘画语言给中国画当代发展带来的思考。首先，对内作为中国画的时代性变革与 发展，考虑与中国传统民族性绘画的“符号”语言之间的距离；其次，对外作为 一次理念上的“中西合璧” ，考虑如何在发展的同时保持自己的文化特色。 最后 一个部分，从观看者的欣赏角度和创作者的自身艺术发展角度来分析当代“符号 性”绘画语言在当代中国绘画的研究领域里是一种非常有潜力的可发展方向。 关键词关键词： “艺术符号” ，绘画语言，当代发展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英文摘要 ii the application of the symbolic drawing language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painting abstract with the fast development of the society , symbols have made our life easier and more convenient. we can see traffic signs or business marks everywhere. symbolic language is now playing an important role in our life. symbolic drawing language also appears in the artists creation of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paintings. because of the different situation, it represents different meaning and has different functions. the first section of this essay gives the definition of symbols as a drawing element in painting. once the marks become a drawing element, their roles changes. in painting world, marks are no longer the fixed signs, they are endowed with a deeper, special meaning by the artists. now more and more symbolic drawing languages appear in painting and they become more formative and imaginative compared with the signs in our life. they are used as a way of expressing and for the purpose of achieving visual effect. the second and third sections respectively talk about the symbolic language in ancient chinese paintings and the symbolic drawing element in contemporary chinese paintings, and particularly introduce the application of symbolic drawing language in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painting and the artistic culture represented by the symbols in contemporary chinese painting. three ways of the application are specially pointed out through giving examples and making an analysis: (a).using some simple signs which are not used for indicating certain things as one of the drawing elements in contemporary chinese painting creation; (b). using the shapes of some objects as the symbolic element in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painting creation.; (c). creating new symbolic drawing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英文摘要 iii language. the fourth section describes how to create personal symbolic drawing language in accordance with the social aesthetic standards. the first thing is to stick to the plane character in symbolic drawing language or to change from plane to the direction of not being plane. in addition, the symbolic drawing language can also be developed from a simple character to a complex character. the fifth section presents two problems being under consideration on the chinese painting development brought about by the application of the symbolic drawing language in contemporary chinese painting. one thought is about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national symbolic drawing languages in the modern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in chinese painting. the other is about how to keep our own cultural character during the course of the development as a combination of the west and east cultures in theory. the last section points out that the study of the contemporary symbolic drawing languages has its significance and potentialities in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painting research world from the point of the appreciation of the viewers and the self-development of the creators. keywords: artistic symbols，drawing language，contemporary development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引言 1 试论“符号性”绘画语言试论“符号性”绘画语言 在当代中国画发展中的运用在当代中国画发展中的运用 引言 引言 都市的繁华，加快的生活节奏，符号给当代人复杂的生活带来了便捷，如交 通符号、商业标志等等。符号语言在生活当中可以说是无处不在。艺术来源于与 时代合拍的真挚自然与生活，因此符号性绘画语言也时时在艺术家的当代绘画当 中出现，同样也出现在众多中国画当代性改革的创作实践当中。因为所处的环境 不一样，表达的意义和发挥出来的作用也就不同。 “符号”一旦成为绘画元素，那 么它扮演的角色就改变了。在绘画的领域，符号不再是特指的标识，绘画艺术赋 予了它更为丰富的一层含义。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1 章符号在绘画中作为一种绘画元素的定义 2 第 1 章 符号在绘画中作为一种绘画元素的定义符号在绘画中作为一种绘画元素的定义 作为绘画语言的“符号”和生活中的符号是有所不同的。 符号是指用于区分某种特征的标识和印记。生活中常见许多符号，如交通符 号、产品标志等等。这些符号为了方便人们理解，都是通用的，具有固定的样式 和含义。 “符号性”绘画语言是作为画家个人的绘画语言而存在的。当代的“符号性” 绘画语言更多的是把“符号”作为一种绘画元素体现在绘画当中。它以一种形象 或者一种方式所形成的“符号性”绘画语言大量在绘画作品中出现。相比生活中 的符号，它的标识性和印记性已经减弱，加强了形式形体感，从而为绘画作品的 表达方式和视觉效果服务的。余秋雨先生在谈论艺术符号与一般符号的区别时提 出： “艺术符号与生活中的一般符号的不同之处， 在于它并不直接对应它所表征的 对象。一般符号以凝固为好，交通标记、物品标记、职业标记，都追求着通用和 固定，但艺术符号却因本身形态和喻指精神的新鲜多变要求而不可凝固。 ” 1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2 章古代传统“符号性”绘画语言表现 3 第 2 章 古代传统“符号性”绘画语言表现“符号性”绘画语言表现 广义来讲， “符号性” 绘画语言从中国古代开始就出现了， 它也是中国画从古 至今一直在运用的一种绘画方式。 从“符号性”语言的角度来看，古人在绘画时对于所画的物体历来都是一种 概括的表现。点、线以及墨色的丰富变化形成了中国传统绘画特有的表现方式。 重其意而略轻其形。 “意”成为中国传统绘画最为精髓的表现。当古人用“意象” 的方式表现着世间万物的时候， “符号”就是中国画的一种表达方式。 在文人画表现出极端的“重意轻形”时，中国传统绘画中的“符号性”更加 的体现出来，同时弊端也产生了。文人所谓的“意”的符号语言逐渐趋于死板和 呆滞。 “符号” 的创作毫无新鲜感， 也感觉不到中国优秀传统绘画中那 “意犹未尽” 的魅力。一草一木，一花一虫，都有着约定俗成的造型表现。画者画一样东西， 总是那样的画；观者在画上看到的这样东西，一看也便知。 古代的“符号性”体现出的是技法上的，是整体性的，使得中国画传统本身 成为了一种符号。传统中国画有很多优秀的东西要去传承，但是中国画一旦千篇 一律的“符号化” ，最终成为了一种符号，画也就失去活力，更不要说感染力和冲 击力了。比如， 一说到“梅兰竹菊” ，人们想到的就是“符号化”的四君子绘画； 齐白石的虾和螃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也多为后人效法。但后人如果只是简 单效法而不去创新，最后也只使得这种炉火纯青的技法成为一种“符号” 。对于绘 画来说， “符号”一旦教条化和程式化，则容易脱离生活，绘画千篇一律，失去生 命力。人们的审美 “符号化”了，观念也就“符号化”了，创作自然也如此了。 这种“符号化”的中国画没有生机，也就没有发展，更不必说对传统优秀文化的 创新了。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3章 当代中国画中“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表现 4 第 3 章 当代中国画中“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表现当代中国画中“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表现 虽然从中国古代开始就已经在运用符号的理念，但是当代“符号性”绘画语 言的运用跟古代相比，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古代绘画中的“符号”是把描绘对象“符号化” ，而当代“符号性”绘画语言 不存在这种限制。当代的“符号性”绘画语言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元素体现在绘画 中。 “符号”可以是主体，可以只是一个背景元素，可以参与作品的想法传达，可 以仅仅作为构成与形式。当代“符号性”绘画语言更加削弱了“含义”的概念。 也就是说，绘画中“符号”本身可以不带有含义，它只是画家为了在作品中表达 想法而采用的载体中的一部分。它所采用的“符号”元素也更多，涉及各种各样 的符号。作为初步的收集，可以大体分为以下的几种： 3.1 把一些简单的非指向性的符号作为绘画的元素之一运用到中 国画的当代性创作当中。 把一些简单的非指向性的符号作为绘画的元素之一运用到中 国画的当代性创作当中。 比如点，线条，或者几何图形。这个是很常见的，比如画家在绘画中经常用 到的肌理效果。运用各种辅助工具在画面上表现出很多随意偶然的点线面，增加 画面的丰富感，增强表达事物的形式感。 例如刘国松老师的画。刘国松老师利用水迹和纸本材料所形成的肌理效果加 以完善，水墨迹的块面结合纸留出的曲线，再配以其他技法来与作品的主题相平 图 3-1 刘国松，升向白茫茫的未知，9458cm fig3-1 liu guosong，the unkown，9458cm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3章 当代中国画中“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表现 5 衡，非常的具有形式感。在他的画中，水墨、条纹，包括在作品中以色块形式经 常出现的月亮，都是“符号性”绘画语言。他运用来自古人提出的“虫食纹”和 “屋漏纹” 的启发， 发明了中国水墨画的拓墨法和渍墨法。 他发明的 “刘国松纸” ， 令中国画里出现了自然的白线条，而且大大的丰富了水或者气的表现形式。这些 感觉是传统技法表现不出来的。刘国松老师更倾向与把多种“符号性”绘画语言 作为他作品中的主体来表现。这些“符号”非常直接的参与了作品的主题，表达 了作品中神秘的、变化莫测的感觉。还有其他一些更具抽象的水墨抽象绘画，画 家主要运用各种点、线、面来传达自己的激情与观念。形体被进一步的削弱，重 在刺激想象力。 让观赏者以自己的角度来理解这些代表着画家内心意识的 “符号” ， 体验作品传达的意境。 在当代水墨的“符号”语言的应用方面，周京新老师的作品也是典型的代表 之一。 在表现形式上， 周京新将现在自己痴迷的水墨写意人物戏称为 “水墨雕塑” 。 他试图用笔墨的块面来代替线条，画出一种没有线的中国画来。在他的画中，人 物造型和结构不再是由线来完成，而是通过墨色的排列、组合和对比来显现，在 视觉上给人产生一种浑厚感。画面上的人物，从头到脚，轮廓之内，都由一块块 变化微妙、浓淡不一的墨色来塑造，有意的笔触和偶然对碰的效果相结合，笔意 纵横、墨味盎然。他的水墨丝毫不逊色于璀璨的色彩。对于所要表现的人物，这 些看似分离的块状水墨却可以表现出整个人物的个性形象和精神特征；而从抽象 的角度讲，这样的水墨形式也就有了一种形式美感和审美价值。周京新老师把这 种“艺术符号”同样也运用到了他的山水和花鸟画中，并且达到了同样的效果。 图 3-2 周京新，水墨人物，6868cm fig3-2 zhou jingxin，water ink personage，6868cm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3章 当代中国画中“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表现 6 周京新老师所创造的当代性的水墨语言，不仅有着传统的水墨意味，更是以新的 方式诠释了中国写意水墨的“符号性”绘画语言特征。 陈运权老师的画也同样运用了“符号性”绘画语言，但是“符号”在这里的 所表现的效果相比前面所提到的作品却不一样。在陈运权老师的作品中可以看到 有大量的细短线条，在画面背景中随意而有秩序的排列着。这些线条没有直接参 与作品的主题。它本身是没有含义的，是来衬托作品主体的。但是这种衬托对于 画面来说又是不可或缺。陈运权老师的画，整个画面虽然略显简单但是很讲究构 图。那些空着的地方有了背景的线条填充，就延伸了画面主体，丰富了画面的绘 画语言，空的不空，反而促使观赏者产生更多的想象欲望。 3.2 使用一些物体的本身造型作为“符号”元素进行中国画当代 性创作。 使用一些物体的本身造型作为“符号”元素进行中国画当代 性创作。 这样的 “符号性” 绘画语言不像那些非指向性的符号语言有一定的附属要求， 或者需要和其他的元素相紧密的结合来展现“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视觉效果，而 是在作品中一般都可以出现的相对独立，与其他的绘画元素之间更多的是一种构 成的关系。也因为如此，在进行这类创作的时候，画家更多的是以一系列的作品 来表现其中的“符号”元素，以突出它的“艺术符号”的角色。 陈子的花语系列作品中， 年轻的女子有着花一样的情结。 花朵茂盛的开放着， 花瓣悠悠长长，不断舒展着，感觉柔软的缠绕着女子。手上，头上，衣服上，甚 至裸着的身上，都有花瓣在缠绕着，让人看得心情荡漾。背景就只是淡淡的紫色， 每张画就只是一个女子和那些花瓣的舞台。虽然人物是主体中心，可是那份荡漾 更 多 的 却 是 那 些 梦 幻 般 的 花 瓣 传 达 出 来 的 。 每 一 张 画 ， 花 瓣 与 人 图 3-3 陈运权，梦里月色，6151cm，1993 fig3-3 chen yunquan，moonlight in dream，6151cm，1993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3章 当代中国画中“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表现 7 物两种符号语言 都有着不同的组合和构成；而符号语言本身也在每一张画里表 现出了不同的表达方式，让人感觉亲切而不腻。 还有一组作品也是这类“艺术符号”运用方式的代表，那就是王彦萍老师 的“新屏风系列” 。每张画都满幅充斥着半折叠的屏风，屏风是大块大块明亮的颜 图 3-4 陈子，花语，6868cm，2005 fig3-4 chen zi，the flower language，6868cm，2005 图 3-5 王彦萍 ，新屏风系列八仙桌 fig3-5 wang yanping，new byobu series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3章 当代中国画中“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表现 8 色但是其中又有很多丰富的肌理效果。而前面的桌子、椅子、或者其他所组成的 另一个“符号”元素在表现形体的时候也是以后面的屏风为基础的，并不去破坏 屏风在画面中的构成关系，让人分不清楚这些东西到底是存在与屏风之外的还是 屏风之内的，或者根本就是附着在屏风上的。画面看起来随意简单却又觉得细腻 而丰富。 上面说的两位前辈都是女性，她们的作品也比较富有女性艺术特色，表达女 性的生活和情感。而“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运用就更增添了一种情寄于物“只可 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感受。 下面举例两位男性画家运用“符号性”绘画语言的作品。其中一位就是郑力 老师的作品。他以中国南方的景色为素材，以极为细腻的笔法描绘出富有诗意的 空间。窗外的山石和新竹展现着自然的清新，窗内的瓶花和一杯茶、或者一盘水 果和一只猫，又透出屋里的温馨和遐想，被那半开的古典窗户和半掩着飘动的白 色纱帘分开，似隔非隔，总觉得窗外的想进来，窗内的想出去。古典雅致的颜色 让人心旷神怡。 郑力老师就是那么意趣盎然的在画面上摆弄着两个不同空间的 “符 号” ，表达着一种人与自然沟通的观念，总是让人看不厌。 李爱国老师的人体作品，传统而非传统的感觉更强烈一些。以纯粹而微妙的 墨色与线条，表现女人无遮无掩的身体与含蓄的神态。也许单看人体还觉得不足 以成为典型的运用“符号性”绘画语言的作品，但是李爱国老师还在其中搭配了 另一中“符号”元素。那就是引用了非常传统的中国工笔花鸟画作为背景，所产 生的意境就更加的衬托出女人在裸体时所拥有的神态。一方面李爱国老师的作品 很传统，看他画的人体，工笔花鸟，都是非常的传统技法，细腻，雅致；另一方 图 3-6 郑力，花卉，68136cm fig3-6 zheng li，flower，68136cm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3章 当代中国画中“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表现 9 面又感觉他的作品非传统。或许就是李爱国老师用他的两种“符号性”绘画语言 相融合交织所带来的效果吧。 3.3 除了以上两种运用“符号”作为绘画元素的方式以外，还 有一种相对而言更为创新的方式，就是创造新的“符号性”绘画 语言。 除了以上两种运用“符号”作为绘画元素的方式以外，还 有一种相对而言更为创新的方式，就是创造新的“符号性”绘画 语言。 在这类的作品中， “艺术符号” 基本上是充斥着整个画面的。 其实它和第二种 方式有一定的相似性。因为要创造新的“符号”造型，必定是以原造型为基础的， 同样存在 “形” 的概念。 但是它们又是有很大区别的， 创造的 “符号” 语言在 “形” 的主观性上更夸张更主动。这类“符号性”绘画语言在作品中已经没有了微观和 宏观的区别，艺术符号在其中，又不仅仅在其中。 首先要提的是冯钟云老师的水墨画。冯钟云老师的画已经没有明显的造型。 初看，杂乱、眼花；细看，却发现有了从中寻找的乐趣。一只鸟，一个牛头，一 只公鸡就不经意的从中跳出来了。冯钟云老师的画“有机”多于“有序” 。看似随 意的线条和墨块刻画的形象却也透着深厚的传统功底，更透着他的独特感悟。他 在抽取和分解现实的物象时，同时也已经解构了传统的笔墨规则，构建为自成体 系的新架构。而这种新架构就成为了他进行创作时运用的“艺术符号” 。 图 3-7 李爱国，残酒，12183cm，1999 fig3-7 li aiguo，liquor remaining，12183cm，1999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3章 当代中国画中“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表现 10 肖舜之老师的藤蔓符号也是非常有特点的。传统的浓淡枯润笔墨在他的作品 中翻云覆雨、淋漓洒洒，各种点、线、面在他的画面里跳跃，作品里充满着诗和 音乐的节奏。那些看似杂乱的草树与藤蔓却感觉很细致、柔软和丰满。他的笔墨 传统，讲究笔力墨色，而他的画面又很讲究表现主义、构成主义，抽象主义以至 于更西方化的因素。整个作品包括作品的创作过程都显得非常的有意味。 图 3-8 冯钟云，花间鸟影，136136cm fig3-8 feng zhongyun，birds shadow in flower，136136cm 图 3-9 肖舜之，馨1 月，6868cm fig3-9 xiao shunzhi，fragrancejanuary，6868cm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3章 当代中国画中“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表现 11 以上所提的这几种当代“符号性”绘画语言只是一个大概的分类。这几类有 不同的地方，也有很多相通的地方。而每一个举到的例子和其他没有提到的例子 却又都有自己“艺术符号”的独特之处。 “符号”的表现方式不同，采用的形式不 同，在作品中的地位不同，甚至在每个画家心中“符号”的概念都有可能不同， 都可以自成一类。当把 “艺术符号”运用到成熟之时， “艺术符号”的概念就升 华了，升华为代表作家的艺术的“符号” 。如果说， “艺术符号”是一种手段，那 么艺术的“符号”就是一种标志了。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4 章 怎样创造 “符号性”绘画语言 12 第 4 章 怎样创造“符号性”绘画语言怎样创造“符号性”绘画语言 要创造出具有个性化的符合时代审美的“符号”语言，重要的是在进行当代 中国画创作中，在审美与观念上对于“符号”概念的转变。艺术是向多样的方向 发展的，根据分析当代中国画中“符号性”绘画语言的运用以及“符号”在当代 中国绘画中所展现出来的艺术文化， 以我个人的观点， “符号性” 绘画语言大致可 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得到发展： 4.1 可以坚持“符号性”绘画语言的平面性可以坚持“符号性”绘画语言的平面性 中国传统绘画更倾向于平面性，引用笔墨的点、线、面来创造当代“符号性” 绘画语言同样也可以坚持平面性。把非指向性的符号语言运用在平面上本来就是 一种非常自由的方式。立体对于非指向性的符号语言来说有太多困难的规则和限 定，在二维空间里，他们可以有更多的姿态，存在更多的变化空间，可以更好的 展现它们作为“符号性”绘画语言体现出来的符号跳跃性和延展性。对于一些需 要考虑“形”的“符号”语言，立体感在一定程度上会限制“符号性”绘画语言 的跳跃变化，平面性很有可能可以有更好的创作空间和发展前景。而生活中的符 号多是平面的，保持“符号性”绘画语言的平面性，也是在绘画中表现这个时代 泛滥的“符号性” 。 4.2 可以让“符号性”绘画语言由平面的向不平面的方向发展可以让“符号性”绘画语言由平面的向不平面的方向发展 近现代西方绘画审美观念的传入对中国绘画的发展有着很大的影响。到了当 代，国际间艺术交流频繁，中国绘画中不少当代“符号性”绘画语言的平面性也 开始有转变。由平面性向具有立体感的方向发展也有着一定的必然趋势。对于传 统中国画来说，放弃平面也是一种进行当代中国画探索的方式。这种立体感并不 仅仅只是西方美学上的立体，西方美学上的立体感我在这里称之为视觉空间感。 除了视觉上的立体感，还有一种是精神空间感。 4.2.14.2.1 视觉空间感视觉空间感 视觉空间感就是指“符号”可以有块面，可以有光影，可以有体积，相对注 重轮廓造型，以“形”为主。除了在绘画作品中可以有相对独立的意义和造型以 外，这样的“符号性”绘画语言可以在画面构成上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甚至在画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4 章 怎样创造 “符号性”绘画语言 13 面空间里起到非常重要的补充或者分割作用。但是要注意的是，由于这类“符号 性”绘画语言有一定的造型独立性，所以要让画面统一和谐的话，它和画面中的 其他绘画语言就必须要有一定的平衡和默契。一旦失去了平衡和默契，就会显得 孤立，甚至在画面中是多余的。那样的话，这种“符号性”绘画语言就没有存在 的价值了。 4.2.2 精神空间感4.2.2 精神空间感 精神空间感就是指“符号”的绘画抽象性。 “符号”的轮廓相对就可以是次 要的了， 也没有那么强的体积感。 可以说是把西方的光影学打破， 重构它。 “符号” 的光影不一定是跟着它的体积来，光影离开了体积的束缚而变得自由。在这里面 可以把中国画的“意境”传达进来， “外师造化，中得心源” ，在依据现实事物的 外貌形体基础上， 不是把事物照搬到画面上， 而是把心中的感悟和感动表达出来。 让“符号”语言所传达的意识延伸到整个画面，甚至画面之外。经过这样的处理， “艺术符号”带来的心理感受更显的细腻而丰富。而“符号性”绘画语言本身的 运用也可以达到 “符号”跳跃、延展、深化的目的。 4.3 “符号性”绘画语言可以由单一的向复杂的方向发展“符号性”绘画语言可以由单一的向复杂的方向发展 4.3.14.3.1 “符号”本身的丰富性“符号”本身的丰富性 说起生活中的符号，都是以简单便捷为首要目的。中国传统的“符号”语言， 也多是以“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国”为最高境界。而当代多元化的绘画元素也 就决定了当代 “符号性” 绘画语言不会局限于从生活和中国传统绘画中的来的 “符 号”概念。 “符号”本身在绘画中就可以是很多元化很丰富的。 “符号”本身就可 以由很多的元素组成。 4.3.24.3.2 “符号”与“符号”之间相关联的复杂性“符号”与“符号”之间相关联的复杂性 很多画家都有自己独特的绘画风格。很多个人的绘画风格，都是建立在其他 人无法复制的“符号性”绘画语言上的。这就体现出“符号性”绘画语言的复杂 性。这种复杂性基本上也就是到目前为止“符号性”绘画语言在现代中国绘画变 革中最成熟的形态。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组画。把几张风格一样的绘画作品陈列在一起，由此具有 的整体视觉连贯性就可以产生很强的视觉冲击。这种优势使得组画成为了能最大 限度展现语言特色的窗口。 对于组画来说， “符号” 绘画语言可以占据其中每幅画 的全部，每一幅画都可以是“符号”绘画元素，都是代表画家个人语言风格的“符 号” 。每幅画中的“符号”语言都有不同的组合、变化。而单独一幅画体现出来的 “符号”语言又可以是由多种“符号”语言相结合而成的。当把所有的画放在一 起的时候， “符号性” 绘画语言就得到了延伸和深化。 这种情况下， “符号” 与 “符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4 章 怎样创造具有个性化的符合时 代审美的“符号性”绘画语言 14 号”之间是相互复杂丰满的联系在一起的，也只有把它们联系在一起，才能展现 “符号”性绘画语言在此作品中的形式地位。 图 4-1 肖舜之，秋荷，13634cm4 fig4-1 xiao shunzhi，lotus in autumn，13634cm4 图 4-2 陈子，花语三联屏，34136cm3，2004 fig4-2 chen zi，the flower language，34136cm3，2004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5章 当代中国画“符号性”绘画语言带来的思考 15 第 5 章 当代中国画“符号性”绘画语言给带来的思考当代中国画“符号性”绘画语言给带来的思考 5.1 对内，作为中国画的时代性变革与发展，考虑当代“符号” 语言与中国传统民族性绘画的“符号”语言之间的距离 对内，作为中国画的时代性变革与发展，考虑当代“符号” 语言与中国传统民族性绘画的“符号”语言之间的距离 作为中国画的时代性变革与发展，考虑与中国传统民族性绘画的“符号”语 言之间的距离，也就是考虑怎样体现现代“符号性”语言与中国传统“意”的结 合。中国传统绘画的“意”指精神，体现人的思想与意境。而现代“符号性”绘 画语言却在一定意义上减弱了“取物之意” ，多强调形式感。在此思考的问题就是 如何把这种形式的元素与要表达的思想相结合统一，并且把这种统一达到和谐， 让中国画既保留有自己的文化特色，又可以发展下去。 而对于现代“符号”性绘画语言应该如何在当代中国画发展中运用，可以利 用洛特曼文化符号学的一些观点来理解。 5.1.15.1.1 一种民族文化应该是一个“符号域” ，是一个各种文化符号活 动变化发展的地方，而不能变成一个“符号” 一种民族文化应该是一个“符号域” ，是一个各种文化符号活 动变化发展的地方，而不能变成一个“符号” 艺术家一旦风格趋于成熟，个人观点得到一定程度的响应后，都难免会有一 个保持现有成果的过程。但是有的艺术家善用个人符号不断的伸展和深化，让自 己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增强自己的影响力，延续自己的艺术；有的则一直保持自 己的“符号”做批量的符号复制，徘徊不前。 “符号”在艺术中成为了绘画的一种 语言、一种元素以后，画家应如何在“符号”当中不断更新个人的思想与观念， 从而避免“符号性”绘画语言向“个人教条式”发展，避免重蹈古代文人绘画中 “符号”语言的另一中变相的覆辙是十分重要的。作为“符号性”绘画语言，它 的丰富与多样性以及它的发展空间决定了它是否能在现代中国画中存在下去。 “符号性”绘画语言一旦失去了发展的活力，以“符号性”绘画语言发展的中国 画也将难以发展下去。这也是坚持“符号性”绘画语言最难的。艺术符号是抽象 的，但是当它成为创造它的艺术家的标志时，它就具有了通用性。这种通用性就 会使这种“符号性”绘画语言趋向于凝固。一旦凝固，它的艺术活力就没有了， 也就不能再刺激欣赏者的想象力， 人们就会开始对它习惯， 甚至最后不再注视它。 “艺术符号既要抽象而通用，又要常换常新，使欣赏者永远保持审美愉悦。 ” 2 5.1.25.1.2 其次，洛特曼认为一种文化有它共性和恒量，一种文化的符号 在符号空间中的变形后依然能使符号空间保持统一 其次，洛特曼认为一种文化有它共性和恒量，一种文化的符号 在符号空间中的变形后依然能使符号空间保持统一 “符号性”绘画语言需要在中国画这个空间里不断的活跃、丰富和变化，才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5 章 当代中国画“符号性”绘画语言带来的思考 16 能发展下去。但是中国画的发展中，不仅仅只有“符号”一种绘画语言元素，它 还需要与其他的文化因素和绘画元素一起结合来完成现代中国画的发展与变革。 而怎么样使这种语言元素在中国画发展过程中和其他的语言元素达到平衡，以及 怎样与中国画的民族文化性达到统一和谐，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对于“符 号性”绘画语言而言，在中国画民族文化性这个空间里，最大限度的发挥出“符 号性”绘画语言的作用效果，就是最大的追求。 5.2 对外，作为一次理念上的“中西合璧” ，考虑如何在发展的 同时保持自己的文化特色 对外，作为一次理念上的“中西合璧” ，考虑如何在发展的 同时保持自己的文化特色 其实说到当代“ 符号性”绘画语言的引用，很多人的目光更多的是投向西方 当代艺术。向西方绘画借鉴成为他们引用符号性绘画语言的重要手段。不仅仅是 符号性绘画语言，其他绘画语言在中国绘画中的运用都有这样的情况。借鉴西方 绘画的形象特点、构图、色彩、形式感及理念等等，几乎包括一切的审美观念。 如果要说“中西合璧” ，从小的方面讲，中国早在魏晋六朝时期就已经“中西 合璧”过了。佛教的传入把印度的佛教绘画也传入了中国。中国当时的人物画、 壁画都对佛教 绘画有所借鉴。所以说，中国绘画当代变革所倡导的“中西合璧” 其实一点都不新鲜。可是魏晋六朝时期的“中西合璧”最终合璧出了中国自己的 特点。包括线描的种类多样（那些线描的方法到现在都一直在承传） ，还有人物的 衣褶处理等等，这些在现在看来都是非常传统的中国画特征。由模仿、借鉴到演 变成为自己的民族特色，转变得如此笃定。可如今的“中西合璧” ，多少让人感到 有些浮躁。 再到大的方面说，中国画的发展需要改革变化更是一点都不新鲜。看中国的 历程，每个朝代每个时期，多多少少，中国画都在变革，都在发展。任何事物发 展到了极致必然会向相反的方向发展。中国画也不例外，经历过从粗糙到精致， 从繁杂到简洁，从严谨到豪放，从枯淡到丰富，从单一到多采。比起中国五千年 文化的历程，中国现代绘画的变革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步而已。现代包括当代所倡 导的变革，所经历的实践，从本质上说也只不过是以上方法中的一种而已。所以 当今在无法超越古人，又受到另一种文化的强烈冲击的时候，中国画的变革是必 然的，在意料之中，不必大呼小叫。但是，前人比我们高明的是他们的变革结果 都能顺其自然的成为中国文化特色的一部分，而我们现在的变革却显得有些乱了 脚步。刘国松老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经说过一句话： “我也担心中国画的命运， 对于崇拜西方和西方艺术的年轻人我有一句忠告：模仿新的不能代替模仿旧的， 抄袭西方的不能代替抄袭中国的。不要跟着西方人给中国艺术设定的样板走，中 国人要靠自己，无论是什么领域。 ”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5 章 当代中国画“符号性”绘画语言带来的思考 17 太过激动会让人浮躁以致乱了分寸，泰然处之顺其自然比较好。世界发展都 有规律的，太滞后不可，太超前也不可；太保守不可，太越界更不可。 “向世界接轨”怎能用来要求文化呢，让文化“全球化”吗？当整个世界只 以一种文化为中心的时候，可以想象人们的精神的世界该是多么的枯竭。 “艺术本具有文化的属性。 时代精神与民族精神， 两者应相均衡， 不能把 时 代绝对化，压倒民族文化精神。中国今天的艺术应当坚持中国自己的文化 精神，在中国文化的源流中承传光大。 ” 3 最后引用河清老师在他的艺术的阴谋中引用的意大利艺评家桑福先生的 一句话： “要原创，首先要源于自身。 ” 4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 6 章 “符号性”绘画语言在中国画当代创作中的可发展性 18 第 6 章 “符号性”绘画语言在中国画当代创作中的可发展性“符号性”绘画语言在中国画当代创作中的可发展性 6.1 从观赏角度来看“符号性”绘画语言的可发展性从观赏角度来看“符号性”绘画语言的可发展性 前面已经说过，艺术符号要继续存在，要求的是多变，要求始终保持着跳跃 性。 那么问题就出来了， “符号性” 绘画语言在不断的变化和跳跃中又是否会同样 脱离人们的审美，不被大众关注而最后消失？要回答并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就必 须解决另一个问题：艺术符号为什么能产生审美感？ 6.1.1 6.1.1 首先， “符号”的特点不仅仅是重复多用的，还在于它有一定的审美同 步。 也就是说， 人们的心理活动和现实事物是有着一定的呼应关系的。 这对于 “符 号性”绘画语言也是一样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张画里出现了若隐若现的抽 象色块，人们就会有一种比较迷幻的，飘动的感觉；如果是一条快速画上的，由 粗到细的线条，人们就会感觉到比较犀利和尖锐。所以，创造和观赏者有着同样 的认同感，就有了好的审美感。 6.1.2 6.1.2 其次， “符号”存在于画面中相对于画面主题来说是具有抽象性的，抽 象的东西比具象的东西可以让人们有更多的想象空间。当创作者把各种绘画“符 号”以他自己的方式表现在作品中时，观众从中可以感受到的“只可意会，不可 言传”的丰富性就足以产生人们的观赏欲望。符号化的艺术所产生的心理效果必 定更广阔更自由更丰富。 6.2 从中国画的发展前景看“符号性”绘画语言的可发展性从中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