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市工业化进程研究报告.doc

东阳市工业化进程研究报告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里，东阳人过着以耕织为事、胼手胝足、但求温饱的生活。在生存困扰中，东阳人以他们的睿智和巧手不断拓展新的生产领域。他们在建筑匠中分蘖出建筑工艺；在篾匠的基础上发展竹编工艺；在冲积土中发展中药和糖蔗生产；在烂湖田里引种席草；在丘陵、山麓中培植桑、枣；在山地发展茶叶等 东阳市志，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3年12月第1版，第2页。解放以后，特别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东阳人民凭着聪明的智慧和勤劳的双手，在一方贫瘠的土地上创造了财富，创造了幸福，创造了奇迹。上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中期，东阳经济曾一度称雄金华市，在全省也有较大影响。1991年全市财政收入超亿元；1995年跨进全省地方财政收入超亿元县（市）行列，成为浙江省首批小康县（市）之一；2002年被列入全省强县扩权改革的17个强县（市）之一然而，发展道路是曲折的，区域竞争是激烈的，不进则退，少进也退。近十年来，各种原因的叠加效应导致东阳在区域经济中的地位连续下降，经济总量偏少，产业层次较低，竞争力不强曾经发达、领先、也有几分自负的东阳，今天却落后了，落伍了，也有些自卑了！不！落后、落伍、自卑，这不是东阳的品质；尚德崇文、包容致和、勤勉耐苦、勇为图强、唯真求新，这才是东阳的灵魂和精神。加快发展、跨越发展，奋力赶超、思进图强，实现东阳经济再度崛起，是时代的召唤、形势的需要，更是东阳百姓的期盼。然而，怎样实现加快发展、走什么样的发展路径？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加快工业化进程。近现代世界经济发展史证明，工业化是任何国家或地区发展都必须经历并不可逾越的一个历史进程。伴随着中国的经济增长，近些年来经济学家们一直在试图从各个角度解释：是什么因素驱动了中国这样一个人口大国长达20多年的经济增长？迄今为止的分析表明，至少有如下因素：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快速推进，大众消费时代来临后消费需求的巨大拉动，对外开放的深化对中国经济的重要推动，高储蓄为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提供了充足的资金保证，丰富的劳动力供给和日益提高的劳动力素质提供的人力资源基础，“中国模式”的经济体制改革建立的制度基础，技术进步使得技术水平不断提高，等等。无论从什么角度分析，中国的快速工业化进程无疑是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驱动力陈佳贵等：中国工业化进程报告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7月，第2页。加快推进东阳工业化，必须客观分析东阳的基本市情，正确把握东阳工业化所处的阶段及其特征，全面回顾东阳工业化发展的历程，深刻总结东阳工业化发展的经验教训，正确选择推进东阳工业化的战略和路径。本文根据有关工业化发展阶段理论的分析框架，对东阳市工业化所处的发展阶段进行综合评估，并在回顾东阳工业化发展历程、总结东阳工业化的经验教训、分析东阳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基础上，提出东阳新型工业化发展的战略和路径选择建议。一、东阳工业化发展阶段的评估一般认为，工业化（Industrialization）就是以机器化大生产代替手工劳动，是工业特别是制造业不断发展与提升的过程，其主要表现为工业产值在工农业产值中的比重以及工业人口在总人口中的比重不断上升，同时农业产值的比重及农业人口的比重不断下降的过程 张培刚：发展经济学与中国经济发展M ，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3 ：美 库兹涅茨著，戴睿、易诚译：现代经济增长M ，北京：北京经济学院出版社，1989。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认为，工业化“首先是国民收入（或地区收入）中制造业活动和第三产业所占比例的提高；其次，在制造业和第三产业就业的劳动人口的比例一般也有增加的趋势”。虽然工业化一直是经济史学和现代经济发展理论所关注的重要问题，但时至今日，学术界对于工业化的概念尚无统一的定义和结论，对工业化阶段的划分也没有一个公认的标准。在工业化进程的研判上有多种理论和指标，往往以发达国家的经验为参照标准，不同的学者由于依据的理论和标准不同，往往得出不一致的结论。为了保持判断结果的客观性，本研究综合了霍夫曼、库兹涅茨、钱纳里、配第克拉克和陈佳贵等人的工业化进程标准，对东阳的工业化水平进行评估。基于工业内部结构的判断对工业内部结构演变规律作出开拓性研究的是德国经济学家霍夫曼，他在1931年出版的工业化阶段和类型一书中提出“霍夫曼比例”。他利用近20个国家的时间序列数据，对工业化过程中消费资料工业净产值与资本资料工业净产值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发现随着工业化的深入进行，消费资料工业净产值与资本资料工业净产值之比不断下降，这个消费资料工业净产值和资本资料工业净产值的比值称为“霍夫曼比例”。他将全部产业分为消费资料产业、资本资料产业和其他产业三种类型，把工业发展过程划分为四个阶段（见表11），第一阶段为消费资料工业占优的阶段，第二阶段为资本资料工业速度加快的阶段，第三阶段为资本资料工业与消费资料工业规模相当的阶段，第四阶段为资本资料工业占优的阶段。表11：霍夫曼工业化阶段指标阶段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第三阶段第四阶段霍夫曼比例5（1）2.5（1）1（0.5）1以下注：表中括号的数字，表示以前面数字为基准允许活动的幅度。资料来源：邓伟根产业经济学研究，经济管理出版社，2001。表12：20022008年东阳市的霍夫曼比例变动情况单位：亿元年份规上工业总产值轻工业重工业近似霍夫曼比例所处阶段产值比重(%)产值比重(%)200279.3945.4957.3033.9042.701.341920第三阶段2003113.6464.1356.4349.5143.571.295157第三阶段2004131.9774.1156.1957.8243.811.282583第三阶段2005165.9395.3257.4570.6142.551.350176第三阶段2006190.25105.4155.4084.8444.601.242152第三阶段2007224.19117.2252.29106.9747.711.095997第三阶段2008239.69110.7346.20128.9653.800.858638第四阶段注：由于统计数据的可得性，本表霍夫曼比例的计算以东阳市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轻工业总产值与重工业总产值的比值代替。资料来源：东阳市统计局。为便于统计，学者们多以轻、重工业总产值分别代替霍夫曼定理中的消费资料工业产值和资本资料工业产值。从表12可以看出，2002年东阳规模以上轻、重工业总产值分别为45.49亿元和33.90亿元，由此推算出近似霍夫曼比例为1.34；而到2008年，东阳规模以上轻、重工业总产值分别为110.73亿元和128.96亿元，近似霍夫曼比例提高到0.86，说明东阳工业化已经开始进入霍夫曼理论中的第四阶段，即资本资料工业占优的阶段。我国理论界普遍认为用霍夫曼比例评估我国工业化进程存在着高估问题。因为我国及各个地区工业结构重型化态势明显，这种重工业比重的加速上升程度是与我国经济特殊的历史原因分不开的。新中国成立后，我国曾长期大力推进“重化工业优先发展”战略，其特征是: 优先发展制造业特别是重化工业；通过工农产品“剪刀差”为制造业发展提供资金积累；限制发展以生产消费品为主的轻工业；轻视第三产业发展。这一战略的实施，使全国重工业实现了超常发展，导致了结构关系与标准模式相比偏高，呈现出霍夫曼系数的“虚高度”杨海军，肖灵机，邹泽清：工业化阶段的判断标准：霍夫曼系数法的缺陷及其修正以江西、江苏为例的分析，财经论丛2008年第2期。然而，东阳作为一个县级市，在发展过程中并不像全国一样走重化工业路子。改革开放以前，东阳是一个典型的农业大县，工业基础薄弱，1978年全县工业企业仅有315家，其中乡镇企业203家 东阳市志（至1988年底），第392394页。，一、二产业增加值分别为8461万元、3312万元，分别占全县地区生产总值的56%、21.9%；二产增加值中工业增加值仅2682万元，只占地区生产总值的17.7% 东阳统计年鉴（2007年），第8384页。改革开放以后，大力鼓励乡、村、联户、个体“四轮齐驱”发展乡镇工业，逐步形成了纺织服装、建筑建材、机械电子、食品加工、化工、工艺美术等以轻工业为主的产业体系，但大规模的重化工业项目发展滞后。从见表13可以看出，东阳工业化进程落后于金华市、浙江省和全国平均水平。全国在改革开放初期就进入了霍夫曼理论的工业化第四阶段，金华、浙江、东阳分别于2003年、2004、2008年进入霍夫曼理论的工业化第四阶段，表明东阳工业分进程至少比全省平均水平慢45年；20022007年，东阳近似霍夫曼比例基本上在1.3与1.1之间徘徊，工业化进程较慢，这一判断与东阳工业化实际情形基本吻合。表13：20022008年东阳、金华、浙江、全国的霍夫曼系数比较年份东阳市金华市浙江省全国20021.3419201.26001.22020.64320031.2951570.97551.07120.61320041.2825830.96310.85180.60020051.3501760.97550.85150.58520061.2421520.90910.77930.59620071.0959970.86220.75440.41920080.8586380.87350.79030.402资料来源: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08） 、浙江统计年鉴（2008）、金华统计年鉴（2008）、东阳改革开放三十年统计资料中数据计算而得。基于人均GDP的判断钱纳里的标准模式是国内外学者最常用的工业化划分标准。钱纳里在工业化和经济增长的比较研究一书中，通过对101个发展中国家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水平和经济发展水平相互关系的统计分析，将一国经济发展按人均GDP的变化分为准工业化阶段、工业化实现阶段和后工业化阶段三大阶段（见表14）。表14：钱纳里关于结构转变过程的时期划分标准1时期人均GDP（1964年美元）人均收入GDP（1970年美元）人均收入GDP（1982年美元）发展阶段1100200140280364728前工业化阶段初级产品生产阶段22004002805607281456工业化阶段工业化初期3400800560112014562912工业化中期480015001120210029125460工业化后期5150024002100336054608736后工业化阶段发达经济初级阶段62400360033605040873613104发达经济高级阶段注：1982年美元水平根据钱纳里等：工业化和经济增长的比较研究，上海三联书店1989年版，按照1970年标准的赛氏因子2.6推算。资料来源：钱纳里、鲁宾逊、赛尔奎因：工业化和经济增长的比较研究，上海三联书店，1989年版，第71页表3.3。钱纳里的标准模式是以1970年或1982年的美元水平为衡量标准的，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和收入一般以1979年或1990年为不变价表示，不宜直接对比。另外，在运用钱纳里标准时，必须考虑美元自身贬值对判断结论的可能影响，可以选择两种价格标准之一进行换算，或者把比较期的人均GDP换算为1970年美元值，或者把发展阶段划分的数量标准调整为比较期的美元值 陈佳贵等：中国工业化进程报告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7月，第22页。；有学者将钱纳里的标准模式换算为1994年、1998年标准（见表15）。表15：钱纳里关于结构转变过程的时期划分标准2时期人均GDP（1982年美元）人均收入GDP（1994年美元）人均收入GDP（1998年美元）发展阶段136472854610926011199前工业化阶段初级产品生产阶段272814561092218411992402工业化阶段工业化初期3145629122184436824024805工业化中期4291254604368819048059009工业化后期554608736819013104900914414后工业化阶段发达经济初级阶段687361310413104196561441421622发达经济高级阶段注：1994年美元水平按照1982年水平的赛氏因子1.5推算。1998年美元水平是按照美国1995年至1998年平均通货膨胀率，选择1994年标准的赛氏因子1.1推算的近似值。资料来源：转引自胡长顺：21世纪中国新工业化战略与西部大开发，中国计划出版社，2002年版，第128129页。因此，要根据钱纳里标准模式判断当前东阳工业化阶段，应该将考察时期的收入换算为1994年或者1998年的美元水平才可以进行对比。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中国1994年实行汇率并轨制度，1994年前的人民币汇率波动比较大，所以用1994年的汇率进行计算人均GDP将有利于消除汇率波动的因素。东阳人均GDP是以1978年为基准公布不变价的，通过换算得出以1994年为不变价的东阳实际人均GDP美元水平（见表16），以此与钱纳里的标准模型直接进行比较。表16：东阳市19782008年人均GDP年份人均GDP（元）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人均GDP(当年价折算美元)GDP缩减指数(%)人均GDP(1994年元)人均GDP(1994年美元)1978221.6435.66604.6471.591979290.3340.26721.1985.391980328.4040.97801.4894.891981331.551.7455189.9539.72834.7798.831982413.791.9227215.2141.83989.32117.131983430.171.9809217.1642.851003.83118.851984496.832.5755192.9142.501169.05138.411985665.083.2015207.7448.021385.08163.991986785.883.7221211.1450.021571.18186.021987958.233.7221257.4453.101804.59213.6619881202.353.7221323.0359.192031.38240.5119891268.024.7221268.5368.101861.91220.4419901434.905.2221274.7764.842212.89262.0019911724.695.4342317.3867.872541.33300.8819922134.575.7518371.1167.473163.76375.5819933067.365.8000528.8680.643803.56450.3319944578.268.4462542.05100.004578.26542.0519956242.128.3174750.49112.635542.38656.2019967508.478.2984904.81125.066503.52769.9919978079.938.27961051.97115.456857.63811.9219988729.418.27871054.44117.827537.38892.4019999286.168.27931121.61112.028289.86981.49200010427.358.27811259.63114.089140.341082888.27661371.32112.7810063.551191.49200212754.458.27731540.89112.7511312.401339.35200315041.908.27701817.31116.5212908.871528.36200417956.078.27702169.39121.9514723.831743.25200520094.228.19172453.00122.5116402.661942.02200622950.527.80872939.10125.0318356.572173.35200726058.947.52153646.95126.9720524.342430.01200829266.616.94444214.42130.0222508.422664.92注： GDP缩减指数以1994年为基准； “”表示数据缺失。资料来源：东阳市人均GDP来自东阳改革开放三十年统计资料，东阳市统计局； 19782005年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年末价/年末中间价）来自中国对外经济统计年鉴（2006），中国统计出版社；20052008年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来自互联网。与钱纳里的标准模型相对照，从人均收入水平与产出角度来看，东阳1982年以前人均GDP仍不足100美元（1994年不变价，下同），1995年才超过钱纳里标准模型中初级产品生产阶段的最低门槛。之后，东阳人均GDP快速增长，2000年超过人均1000美元，2001年达到人均1191.49美元，说明东阳从2001年开始进入了工业化初期阶段。21世纪以来，东阳人均GDP平稳增长，2007年达到2430.01美元，标志着东阳开始进入工业化中期阶段。如果按照以人民币不变价和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核算的人均收入水平是低估的说法，那么东阳工业化进入工业化初期阶段和中期阶段都较上述时间要早。表17：东阳市、金华市、浙江省及全国19782008年人均GDP单位：1994年美元年份东阳市金华市浙江省全国年份东阳市金华市浙江省全国197871.5987.78109.63131.761994542.05631.41734.18478.80197985.39101.30123.11139.811995656.20772.85851.70525.33198094.89112.14141.64148.901996769.99912.74955.51571.83198198.83118.64156.55154.841997811.92972.861055.38618.601982117.13137.03172.12166.331998892.401044.011156.57660.781983118.85147.85183.85181.751999981.491123.541266.20704.931984138.41175.80221.67207.7120001082.181223.341368.92758.461985163.99205.16267.82229.1820011191.491343.221478.77815.391986186.02231.42297.09248.0120021339.351507.091656.69883.521987213.66261.97328.55272.2920031528.361736.171886.91966.161988240.51291.57361.11298.2420041743.252010.482143.661057.221989220.44294.49355.30305.6220051942.022255.772384.181160.691990262.00325.14366.48312.7520062173.352551.272667.901288.631991300.88371.28429.08336.8820072430.012913.553011.251434.951992375.58447.02507.80380.0720082664.923072.663248.811565.301993450.33515.86615.89428.19注：GDP缩减指数以1994年为基准。资料来源： 笔者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08） 、浙江统计年鉴（2008）、金华统计年鉴（2008）、东阳改革开放三十年统计资料中数据计算而得。 19782005年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年末价/年末中间价）来自中国对外经济统计年鉴（2006），中国统计出版社；20052008年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来自互联网。依据钱纳里的标准模型分析，东阳工业化的阶段更替比全国平均水平快，但比金华市和浙江省要慢得多（见表17）。浙江和金华分别于1993年和1994年进入初级产品生产阶段，而东阳比浙江和金华平均水平分别慢了2年和1年；浙江和金华分别于1998年和1999年进入工业化初期，而东阳比浙江和金华平均水平分别慢了3年和2年；浙江和金华都于2005年进入工业化中期，而东阳则比浙江和金华平均水平慢了2年。通过比较可以看出，进入21世纪以来，东阳工业化进程不但没有加速，反而有些放慢，东阳经济发展的事实恰好也证明了这一点。基于GDP的三次产业结构的判断库兹涅茨等学者认为，工业化作为产业结构变动最迅速的时期，其演进阶段也通过产业结构的变动过程表现出来。他们根据实证研究得出了工业化过程中产业结构变动的一般模式（见表18），在工业化起始阶段，第一产业的比重较高，第二产业的比重较低；随着工业化的推进，第一产业的比重持续下降，第二产业的比重迅速上升，而第三产业的比重只是缓慢提高；当第一产业的比重降低到20%以下、第二产业的比重上升到高于第三产业而在GDP结构中占最大比重时，工业化进入中期阶段；当第一产业的比重再降低到10%左右、第二产业的比重上升到最高水平时，工业化就到了结束阶段（一般来说，此后第二产业的比重便转为相对稳定或有所下降） 郭克莎：中国工业化的进程、问题与出路，中国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表18：工业化各阶段的产业结构变化工业化阶段产业产值结构的变动特征工业化前期第一产业产值占比第二产业产值占比工业化初期第一产业产值占比第二产业产值占比，且第一产业比重20%工业化中期第一产业产值占比20%，第二产业产值占比第三产业比重工业化后期第一产业产值占比10%，第二产业产值占比第三产业比重后工业化阶段第一产业产值占比10%，第三产业产值占比第二产业比重资料来源：陈佳贵等：中国工业化进程报告，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7月，第23页。库兹涅茨用产值在三次产业的分布来划分工业化程度，比霍夫曼单纯用消费资料工业与资本资料工业产值的划分更全面、更系统一些。从表19来看，1978年以来，东阳第一产业比重持续下降、第二产业比重不断上升，但第二产业比重上升到1999年的60%以后开始缓慢回落；1987年，三次产业的产值比例为36.42：41.13：22.45，第二产业比重首次超过第一产业，说明东阳工业化已经开始起步；1995年三次产业的产值比例为19.88：57.38：22.74，已经接近于库兹涅茨的工业化中期阶段的开始；2000年三次产业的产值比例为9.77：58.70：31.53，表明已经进入库兹涅茨的工业化后期阶段。表19：东阳市19782008年GDP三次产业构成年份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年份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197855.9821.9122.11199424.1054.3021.60197957.7522.4519.80199519.8857.3822.74198053.1625.8121.03199618.1156.2725.62198151.3726.0022.63199713.8757.7828.35198252.2127.3020.49199811.6359.7728.60198347.8930.1022.01199910.8060.0029.20198444.9135.2321.3620009.7758.7031.53198540.8238.8420.3420018.9658.4432.60198639.5938.6821.7320027.7857.5834.64198736.4241.1322.4520036.7556.8336.42198835.3840.7223.9020046.3757.2136.42198939.1338.5922.2820055.7456.6537.61199034.0840.3925.5320065.0656.7038.24199132.3142.9624.7320074.8355.6439.53199228.6646.1525.1920084.7554.4240.83199326.2752.1821.55注：根据东阳市改革开放三十年统计资料历年数据计算而得。与钱纳里标准模型的判断相比，用库兹涅茨的三次产业结构判断东阳的工业化进程，结果显得明显超前，基本上比钱纳里标准模型的判断提前了一个阶段，与东阳经济发展的基本事实不大相符，这可能有两方面原因：一是或许由于钱纳里的六阶段划分法与库兹涅茨的五阶段划分法不一致造成的。二是由于东阳产业结构的特殊性导致的。东阳是著名的建筑之乡，从表110可以看出，东阳建筑业一直在国民经济中占据较大份额， 19962006年，东阳建筑业增加值占全市GDP的比重一直都在10%以上，最高年份高达13.3%，而工业增加值的比重自1995年以来持续缓慢回落，表明近15年来，东阳工业发展速度是缓慢的，工业化进程是不快的。东阳工业化进程用库兹涅茨的三次产业结构判断呈现出超前现象与建筑业增加值在全市GDP中的比重较大有很大的关系。表110：东阳市19782008年第二产业、工业及建筑业占GDP比重年份第二产业工业建筑业年份第二产业工业建筑业197821.9117.74.2199454.3045.68.7197922.4519.03.4199557.3848.29.2198025.8122.13.7199656.2745.910.4198126.0023.12.9199757.7846.711.1198227.3022.05.3199859.7748.111.7198330.1025.94.2199960.0048.511.5198435.2329.54.2200058.7047.111.6198538.8433.35.6200158.4446.212.2198638.6833.35.4200257.5845.512.1198741.1337.04.2200356.8344.712.1198840.7236.54.3200457.2143.913.3198938.5933.94.7200556.6544.612.0199040.3936.14.3200656.7045.910.8199142.9637.75.3200755.6445.99.7199246.1541.15.1200854.4245.39.1199352.1845.27.0资料来源：东阳改革开放三十年统计资料，东阳市统计局。从表111还可以看出，东阳、金华、浙江及全国的第一产业比重少于第二产业、且第一产业比重少于20%的年份分别是1995、1993、1992和1993年，表明东阳工业化起步要慢于金华、全省及全国平均水平，这与钱纳里标准模型判断基本吻合。同时，东阳的第二产业比重从1978年的21.91%上升到1999年的60%以后连续回落，并未出现库兹涅茨所说的工业化中期第二产业比重持续上升的情况，而从金华市、浙江省及全国来看，第二产业比重都有一个上升到高点后逐渐回落又上升的过程，基本反映了我国经济周期的变化。这也验证了东阳经济在19992005年这段时间内连续被义乌和永康赶超、从金华地区的老大轮为老三的事实，反映出改革开放以来东阳曾经有一段时间内偏离了经济建设这一中心，许多发展经济的政策措施严重背离了东阳实际，“兴工强市”战略没有得到真正实施。表111：东阳市、金华市、浙江省及全国GDP三次产业构成年份东阳市金华市浙江省全国一产二产三产一产二产三产一产二产三产一产二产三产197855.9821.9122.1144.731.224.138.143.318.728.247.923.9198053.1625.8121.0341.233.924.935.946.717.430.248.221.6198540.8238.8420.3433.935.430.828.946.324.828.442.928.7199034.0840.3925.5328.838.732.424.945.130.027.141.331.6199519.8857.3822.7418.546.934.615.552.132.419.947.232.9199618.1156.2725.6216.749.833.514.553.332.519.747.532.8199713.8757.7828.3515.448.835.813.254.532.318.347.534.2199811.6359.7728.6014.548.237.412.154.833.217.646.236.2199910.8060.0029.2013.748.038.411.154.634.216.545.837.720009.7758.7031.5313.247.139.710.353.336.415.145.939.020018.9658.4432.6012.146.841.19.651.838.614.445.140.520027.7857.5834.6410.846.842.48.651.140.313.744.841.520036.7556.8336.429.346.843.97.452.540.112.846.041.220046.3757.2136.428.445.346.37.053.639.413.446.240.420055.7456.6537.618.045.646.46.653.440.012.247.740.120065.0656.7038.247.147.345.65.954.040.111.348.740.020074.8355.6439.536.648.245.25.354.040.711.348.640.120084.7554.4240.835.353.741.05.153.941.011.348.640.1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8） 、浙江统计年鉴（2008）、金华统计年鉴（2008）、东阳改革开放三十年统计资料。基于劳动力的三次产业结构的判断早在17世纪，西方经济学家威廉配第就已经发现，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产业中心将逐渐由有形财物的生产转向无形的服务性生产。1691年，威廉配第根据当时英国的实际情况明确指出：工业往往比农业、商业往往比工业的利润多得多。因此劳动力必然由农转工，而后再由工转商。英国经济学家克拉克在威廉配第的研究成果之上，计算了20个国家的各部门劳动投入和总产出的时间序列数据之后，得出了有关经济发展中就业人口在三次产业中分布结构变化的理论即配第克拉克定理。该定理表述为：随着经济的发展，第一产业国民收入和劳动力的相对比重逐渐下降；第二产业国民收入和劳动力的相对比重上升，经济进一步发展，第三产业国民收入和劳动力的相对比重也开始上升。该定理还归纳了工业化过程中三次产业就业结构与人均GDP水平的一般关系（见表112）。表112 配第克拉克定理（三次产业就业结构%）阶 段人均GDP（1982年美元）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135780.59.69.9274663.317.019.73152946.126.827.14254831.436.032.65509617.045.637.4资料来源：转引自王占祥、邢星：东北地区工业化发展阶段判别及发展战略初探，商业时代2009年第3期。从表113可以看出，东阳的非农化趋势比较突出。第一产业劳动力份额下降趋势非常明显，由1983年的61.29%下降到2008年的16.67%；第二产业劳动力份额逐年提高，上升到1995年的55.58%后有所回落，2003年后又有所上升，2006年后又有所回落。同时，第三产业劳动力份额呈迅速上升趋势，由1983年的6.07%上升到2008年的29.02%。按照配第克拉克定理，从第一、第二产业从业人员分布比重看，自2007年起东阳的工业化进程大致处于工业化后期阶段，这显然高估了东阳工业化进程。其原因是东阳有一支庞大的建筑业大军，基本上占全市全社会从业人员的五分之一、第二产业的三分之一，而实际从事工业生产的从业人员比重并不大（见表114）。实际上自2002年来，东阳从事工业生产的从业人员占全社会从业人员比重一直都在3538%之间，真正反映工业化进程的应该是工业特别是制造业的不断发展与提升过程。因此，从东阳工业从业人员比重与配第克拉克定理相对照，则东阳工业化进程处在第四阶段即工业化中期，这样的判断是比较符合东阳实际的。表113：东阳市19832008年劳动力的三次产业结构年份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年份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198361.3132.646.05199630.5155.5613.93198454.9635.839.21199731.0953.4915.42198558.8432.518.651998198646.8243.989.201999198745.7543.2511.002000198844.9944.2810.732001198945.3943.0811.53200223.6350.4325.94199044.9943.1011.91200322.3855.8021.82199143.0844.0312.89200421.3157.0321.66199242.5843.6313.79200520.0056.7123.29199343.8145.4510.74200615.9360.6723.40199434.9952.1212.89200717.5755.2227.21199531.2255.5813.20200816.6754.3129.02注：根据东阳市改革开放三十年统计资料历年数据计算而得。“”表示数据缺失。表114：东阳市20022007年工业行业从业人员年份200220032004200520062007第二产业从业人员（万人）30.1830.1732.7332.9035.4229.23建筑业从业人员（万人）8.411.212.112.315.68.96占二产比重（%）28.8337.1236.9737.3944.0430.66工业从业人员（万人）21.7818.9720.6320.6019.8220.27占二产比重（%）72.1762.8863.0362.6155.9669.34工业占全社会从业人员比重（%）36.3935.0835.9535.5133.9538.30注：根据东阳市改革开放三十年统计资料历年数据计算而得。基于工业化水平综合评价法的判断2007年，中国社会科学院陈佳贵等发布了工业化蓝皮书中国工业化进程报告。报告运用工业化水平综合评价法，选择了人均GDP、三次产业增加值比重结构、制造业增加值占总商品增加值比重、人口城市化率、第一产业从业人员比重等五个指标(见表1-15)，构造出计算反映一国或者地区工业化水平和进程的综合指数K，通过指数高低来衡量工业化进程陈佳贵等：中国工业化进程报告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7月，第28页。表115：工业化不同阶段的标志值标本指标前工业化阶段工业化实现阶段后工业化阶段工业化初期工业化中期工业化后期1.人均GDP（经济发展水平）1964年美元1996年美元1995年美元2000年美元2002年美元2004年美元2005年美元10020062012406101220660132068013607201440745149020040012402480122024301320264013602730144028801490298040080024804960243048702640528027305460288057602980596080015004960930048709120528099105460102005760108105960111701500以上9300以上9120以上9910以上10200以上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