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专业论文）论我国经济发展对民主政治的推动作用.pdf

中文摘要 摘要：经济发展与民主政治始终是发展中国家现代化进程中的焦点问题。改革开 放3 0 多年以来，我国的经济建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与此同时，我国经济发 展对民主政治建设的影响也成为人们普遍关注的焦点。改革前我国政治和经济直 接合一的体制特性，也决定了1 9 7 8 年以来的经济改革和经济发展必然推动和引导 着民主政治的发展的过程。 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中国民主政治与西方民主有很大的不同。中国共产党 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并从中国的具体国情出发，创 立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 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和一系列具体政治制度，找到了中国特 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形成了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根本不同的政治模式。 本文试图在中国民主政治制度下探讨经济发展对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的推动 作用。进一步明确马克思主义理论依据和经济改革为民主政治创造了物质基础的 观点。 关键词：经济发展；经济改革；民主政治；推动作用 分类号：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 雒dd e m o c r a c ya l w a y s a r et h em a l n t h e m e sd u r i n gt h em o d e m i z a t i o n0 fd e v e l o p i n gc o u n t r i e s s i n c cc h i n aa d o p t e dt h e r e f o m 孤do p e n m 分u pp o l i c y c h i n ah a sw i t n e s s e dr e m a r k a b l ep r 0 铲e s si n t h e n a t i o n a le c o n o m yi nt l l ep a s tt h r c ed e c a d e s m e 锄w h i l e ，t h ei l l l p a do ft h ee c o n o m i c d e v e l o p m e n to nc h i n a sp o l i t i c a ls y s t e mi sg a i l l i n gi n c r e a s i n g a t t e n t i o n - b e f o r ct h e r e f b 珊锄do p e n i n g - u pp o l i c yw a sc a 盯i e do u t ，c m n e s ei n s t i t u t i o nw a sc h a r a c t e f i z e d w i t ht h ei n t e 掣a t i o no fp o l i t i c a l 柚de c o n o m i cs y s t e m s a sar e s u l t ，t h ee c o n o m i c r e f o n n a i l dd e v e l o p m e n tw i l li n e v i t a b l ya d v 锄【c ea n dg u i d e t h ep r o c e s so fd e m o c r a t i cr e f o 姗 h o w e v e li ts h o u l db en o t i c c dt h a tc h i n e s ed e m o c r a c yi sv a s t l yd i f f e r c m 丘。o m w e s t e md e m o c r a c v t h ec h i n e s e ( b m m u n i s tp a r t yc o m b i n e dt h em a i s m - 1 n i n i s m w i t ht h ep r a c t i c eo fc h i n e s er e v o l u t i o n ，锄db a s e do nt h en a t i o n a lc o n d i t i o n so fa l i n a c r e a t e das e f i e s0 fb a s i cp o l i t i c a ls y s t e m sa n dc o n c r e t ep o l i t i c a lm e c h a n i s m s ，s u c h 雒 t h es y s t e mo fp e o p l e sc o n 黟e s s ，t h es y s t e mo fm u l t i p a n y ( b o p e r a t i o na n dp o l i t i c a l c o n s u l t a t i o nu n d e rt h el e a d e r s h i po ft h ec p c ，t h es y s t e mo fr e 百o n a la u t o n o m y f o r e t h n i cm i n o r i t i e s 1 1 l er o a dt os o c i a l i s td e m o c r a c yw i t hc h i n e s ec h a m c t e r i s t i c st u m s m o r e 锄dm o f ed e a r ，舳dap o l i t i c a lm o d e lf u n ( 1 锄e n t a l l yd i 矗e f e n tf 如mw e s t e m c a p i t a l i s td e m o c r a c yh a sb e e nd e v e l o p e d t h i sd i s s e n a t i o nm a d e 锄a t t e m p tt os t u d yh o wt h e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i m p a d c h i n e s ed e m o c r a t i cr e f b 皿a s 趾i m p e l l e n tf b r c ea l l dp f 0 v i d eaf l l n h e re v i d e n c ef o rt h e p o i l l tv i e wt h a t m a i s tt h e o 巧龃de c o n o m i ca c h i e v e m e m sc r e a t et h es u b s t a n t i a l f o u n d a t i o nf o rd e m o c r a c y k e y w o r d s ：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 ；b c o n o m i cr e f o m ；d e m o c r a c y ；a ni m p e l l e n t f b r c c c i a s s n o ： 致谢 本论文的工作是在我的导师李效东副教授的悉心指导下完成的，在这片论文 的写作过程中，他牺牲了大量的时间，帮助我进行论文的写作和研究。论文的选 题、开题以及写作、修改和完稿无不渗透了导师的精力和心血。在此衷心的感谢 李效东老师两年来对我的关心和指导。 本文还要感谢在研究生期间，各位授课老师，正是由于他们生动的授课方式 和高度的责任感，使我在研究生期间学到了不少的知识。 同时还要感谢给予我很多关心和帮助的同学们。两年的学习生活使我们结下 了深厚的友谊，同时我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当然，我特别要感谢我的家人，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和帮助。正是 他们任劳任怨、无私奉献，给了我精神和物质上的莫大支持。是他们的默默支持 和鼓励，才使我安心的完成学业，他们我是顺利完成学业的力量源泉和精神支柱。 最后，谨向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评审本论文的专家、学者表示衷心的感谢! 1 1 、问题的提出 1 、绪论 经济发展与民主政治始终是发展中国家现代化进程中的焦点问题。马克思主 义政治学认为，政治与经济是密切联系着的，两者是辨证统一的关系。首先，政 治根植于经济，任何社会的政治，就其性质而言，都是由该社会的经济关系和经 济制度决定的。而且特定阶级或社会集团的政治活动，归根结底是为了维护自身 的经济利益，经济利益的根本对立必然集中表现为政治斗争。其次，政治对经济 有巨大的反作用，指导、影响或制约着经济的发展。 同样，我国的政治发展也必然受到经济发展的制约，经济体制的改革必然对 政治形态产生影响。正如恩格斯在论述唯物史观原理时，所指出的：“一切社会变 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在人们的头脑中，在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 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而应当在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不 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经济学中去寻找。1 自1 9 7 8 年以来，我国开始对计划经济体制进行一系列的改革，逐步建立社会 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经济改革不仅在经济领域使我国经济保持3 0 多年的强劲增长， 成为当代世界关注的一个焦点，而且对我国社会、政治等各个领域产生了全面而 深刻的影响。 从上述认识出发，本文试图从经济改革与发展的角度研究我国政治发展尤其 是民主政治上的进步。进一步明确马克思主义理论依据和经济改革为民主政治创 造了物质基础的观点。 1 2 、研究现状综述 1 9 7 8 年以来中国的改革与发展已经成为研究者关注的焦点，被称为“中国的 奇迹 ( 林毅夫等，1 9 9 9 ) 。因此近年来国内外研究中国改革的相文献可谓汗牛充 栋。基于本论文的研究内容和研究对象的相关性，在此主要选取两个方面的问题， 简要说明国内外研究现状。 首先是关于经济发展与民主政治基础理论研究。近代政治思想家中，将经济 状态视为政治变迁的决定因素者，首推马克思。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经济基 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具有反作用。马克思曾有一段精彩的表述：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第3 0 7 页 “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意志为转移的关 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 额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 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 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 2 换言之，当经济基础与结构变化后，属于上层建筑 的政治亦必须做出相应的调整，始终为经济基础服务。此外，政治层面亦会对经 济发展产生促进与阻碍作用。 首先采用经济科学方法研究民主政治与经济发展关系的学者为李普塞特。李 普塞特在其代表作政治人政治的社会基础中将各国分为稳定的民主制度、 不稳定的而民主制度、稳定的独裁制度及不稳定的独裁制度，然后将各国经济发 展指数( 如国民所得、汽车、电话、教育普及程度、城市化程度等) ，用简易的统 计列表对照比较其与各国政治制度的关系。他的结论是：稳定的民主政治与经济 发展程度密切相关；经济愈富庶的国家为继民主政治的机会愈大。亨廷顿在其政 治理论中也对经济发展可以促进民主政治作了详细的论述，他在第三波2 0 世 纪后期民主化浪潮中分析民主化波浪的原因时指出，在各种社会和经济因素与政 治制度之间，存在着着高度的正相关性，并且这种正相关性于1 9 世纪变得更加明 显。“几乎所有的富裕国家都是民主国家，而且几乎所有的民主国家都是富裕国家 ( 印度例外) ，“从长远的观点看，经济发展将为民主政治创造基础”。3 其次是关于中国经济改革与民主政治关系的研究，中西方学者存在较大分 歧。二战以后，随着众多新兴民主国家独立，政治学的分支发展政治学开始 兴起。发展政治学主要研究研究后发展国家现代化过程中经济发展的政治后果和 政治因素对经济发展的促进或制约作用。同样，西方学者对于中国政治发展和政 治改革的研究也是站在发展政治学和比较政治学的基础上的。而西方学者在为政 治发展设定标准的时候带有强烈的西方中心主义色彩。因此，在研究中国政治和 政治改革时，西方学者多数将即放在西方的标准下来审视、观察。囿于发展政治 学和现代化理论对政治发展所设定的参照标准，注重民主政治化和自由化的程度。 西方学者对中国政治发展的客观认识很大程度上受到对民主政治这种道德上的情 感的影响。再加上受到研究资料所限，他们更多的是研究政治体系的上层部分， 相对缺乏对中国政治文化和政治生活的切身体会。因此，绝大多数西方学者虽然 承认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经济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社会结构和文化领域 也发生里巨大的变化。但是，如果放在西方民主政治标准，即普选制、多党制和 三权分立，来审视我国政治发展尤其是民主政治的发展，他们认为，与经济领域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 卷，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8 2 页 3 亨廷顿( 美) ：第三波2 0 世纪后期民主化浪潮【m 】，上海，三联书店，1 9 9 8 年版，第4 2 页 2 巨大的成就相比，政治领域的变革微乎其微。因为他们认为，自中华人民共和国 成立以来，我国的政治结构并未发生改变，依然是共产党一党执政。当然，西方学 者对中国政治发展的评价很不一致，大体说来有三种不同的观点。第一种认为，尽 管数十年来中国的经济快速增长，但中国的政治基本上停滞不前。第二种认为，中 国将会走向民主，但是这种前景或许会出现在一场危机之后。第三种认为，中国进 行了政治改革，但是民主化进程缓慢。不过，不管持哪一种观点，他们对中国的民 主改革持悲观的态度。相比较而言，国内学者、乃至亚洲学者则更能理解我国政 治改革理解的方式并认同政治发展的成果。郑永年就认为：“自改革开放以来，中 国如果没有政治改革，很难想象经济发展成就是如何取得的，也很难解释当代中 国政治与改革开放前的中国政治之间的巨大区别。关键在于如何定义政治改革。刀 4 因此他们研究的焦点并不在于中国有没有政治改革或政治发展，而是将研究视角 放置于问题本身，即关注中国进行了什么样的政治改革，是否有实质性的政治发 展，以及获得了何种程度的政治发展等问题。 1 3 研究方法 研究方法是论文写作中探索事实与追求真理的工具，反映研究者思维的向度。 研究方法的重要性在于它知道这研究者的思考模式、分析途径和研究资料的裁剪。 一般而言，研究方法取决于论文的研究目的，以及本论文研究的问题和目的。如 前所述，本文的研究目的在于从经济改革与发展的角度研究我国政治发展尤其是 民主政治上的进步。进一步明确马克思主义理论依据和经济改革为民主政治创造 了物质基础的观点。 根据论文的研究问题和对象，本论文的研究方法主要以文本资料为研究对象。 本论文的主要研究的文本资料包括两个部分，首先是关于我国经济发展和经济改 革的相关研究成果，其次是经济改革以来中国共产党历届全国代表大会、历年政 府报告以及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等文献。通过对这些文本的研究，阐述经济 发展对我国民主政治的推动作用。 1 4 相关概念的界定 众所周知，我国的民主政治与西方民主有很大的不同。因此，研究中国民主 政治的发展，首先要搞清民主的含义，搞清楚我们搞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民主。马 克思当年就讲过：“全部问题在于确定民主的真正的意义。如果这一点我们做到了， 4 郑永年，中国模式：经验与困局，浙江：浙江出版联合集团，浙江人民出版社，第3 页 3 我们就能对付民主，否则我们就会倒霉。 5 1 4 1 民主的实质与形式 当前，人们在谈论民主问题是一个常见的错误就是把民主政治的实质与形式 混为一谈。将民主政治的某一个形式看做民主政治本身，这必将会对民主政治的 其他内容视而不见，从而导致在民主政治人士上的狭隘化。 那么，什么是民主的实质? 简而言之，民主就是人民当家作主。民主政治就 是解决“权力”与“权利两大问题的一种政治方式，解决国家政权怎样形成以 及怎样运行的问题，解决人民的权力能否得到实现和保障的问题。 从“权力 的角度看，民主的政治制度，是这个国家中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的 政治代表掌握政权，代表统治阶级同时兼顾社会各方面行使职权。政权的组织形 式可以使选举，也可以是其他形式，但必须是实现统治阶级对权力的共治。纵观 古今中外的民主政治，其制度的结构特征无非是保障统治阶级或统治集团的共同 治理。权力共治，是民主政治的核心问题。从近代西方民主政治的发展的历史看， 统治阶级的共治也并非从选举开始的，而是首先采取了分权制衡的方式，即通过 对权力的分治与相互制约来实现共治。后来，西方民主在分权制衡的基础上，加 入了体现多数决定原则的普遍选举的方式。 从“权利”的角度看，民主政治制度应该是使人民拥有权利，包括政治权利、 经济权利以及社会权利等得到保障和发展。有关权利保障的法律的制定是实现和 保障人民权利的重要方面，但法律并不是衡量人民权利的根本准绳。在经济生活、 社会生活、政治生活中人民群众权利保障的实际状况和发展水平，是衡量一个国 家人民享有民主权利的真正标准。 民主的实质是民主的“里，有其“里 还要有其“表 ，即民主的形式。民 主的实质必定要有相应的形式加以表达和实现。没有必要的、合适的形式，实质 就无从表达和实现。 民主的形式，是为贯彻民主政治而采取的制度、体制、措施与做法。选举、 协商、监督等都是民主常见的形式。同一性质的民主可以采取不同的民主形式。 同样实行资本主义民主制度的美国与日本、法国与英国，其政体就不尽相同，即 采取的民主形式有所区别。反之，不同性质的民主也可以采取相同的民主形式。 一个民主制度是否真实有效，关键在于民主形式的选择要适合国情和需要。 5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 卷，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1 9 5 9 年版，第3 0 4 页 4 1 4 2 民主的普遍性与特殊性 作为一种社会观念，民主在本质上是一种权利意识，是社会成员对社会公权 的要求和主张，它要求和主张国家权力应当属于人民、属于占社会主导地位的人 们。 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是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民主亦 然。民主政治有着人类政治文明的共同成果和普遍价值的一面，有着共同的基本 要求。从古希腊城邦的自由民，到掌握财富的资产者，再到共产党人和无产者， 人类始终在追求权利的共治和人民的权利。正也是正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之一现 代化的全体中国人民的共同理想和追求。尽管什么是民主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 涵义，但人类自古以来对人民主权的向往和追求，充分表明民主观念中包含着普 遍性。 当然，民主具有普遍性是说民主的价值观念具有普遍性，这决不意味着民主 的实现形式、道路、模式也具有普遍性。恰恰相反，民主制度是相对的、具体的、 历史的，在现实生活中各具特色，表现出多样性特征。因为作为一种上层建筑， 世界上没有也不可能有抽象的民主政治，它总是同一定的社会制度和一定的社会 历史条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适用于一个国家的民主形式、道路和模 式，不一定适用于另一个国家，例如古代雅典的民主政治，不可能适用于同一时 期波斯。一国此发展阶段的民主形式不一定适用彼发展阶段的需要。这就是民主 的非普适性、相对性。 当今世界，国与国之间千差万别，各国所实行的民主制度也千姿百态。由于 不同的国家或同一国家的不同时期实现民主所需要的经济、政治、文化条件可能 极不相同，因而，世界各国的民主都或多或少会带有自己的特征。例如，民主需 要选举、分权、监督、参与、协商、法治，这是其普遍性的一面。但选举、分权、 监督、参与、协商、法治可以有多种形式，仅就选举而言，就有直接选举与间接 选举、比例代表制与多数代表制、记名投票与无记名投票等形式，这体现的是民 主的特殊性。可以说，在世界上不可能找到两个民主制度完全相同的国家。近代 以来的历史说明，西方各个国家由于历史传统不同，即使是同属资本主义民主政 治范畴，其民主实现形式也是形态各异，没有哪个国家与别国完全一样。如西方 各国都宣称实行：“三权分立，但英国是议行调和，美国是三权并列，而法国是 行政主导。 把民主当作西方国家的专利，简单地否定民主的普遍性，正像简单地否定民 主的特殊性一样，都是有害的偏见。一个国家选择什么样的民主制度、实行什么 样的民主制度，从根本上是由这个国家的国情决定的。正如江泽民同志所指出的： 5 “世界上只有具体的和相对的民主，没有抽象的绝对的民主。民主属于上层建筑。 实行什么样的民主，取决于国家和社会制度的性质。任何一种民主实现形式都是 人类政治文明的成果和智慧结晶，必须尊重各国的差异性和多样性。从某种角度 来说，民主实现形式的多样化发展越充分，表明人类政治文明进步越充分。看不 到差异，脱离国情，再好的民主制度也会走入歧途，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灾难。 1 4 3 中国民主与西方民主的区别 如前所述，民主既有普遍性又有特殊性，而我们正在建设的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民主政治具有鲜明的个性，它与世界上许多国家施行的民主政治有着鲜明的区 别，特别是与西方民主的差别很大。谈到中国民主，人们就会自觉不自觉地与西 方作比较。比较是不可避免的，也不应回避，有比较才有鉴别，中国与西方民主 的比较有助于深化我们对民主的认识，特别是有助于对中国民主的认识。中国民 主与西方民主之所以不同，可以从双方民主产生的背景和功能两方面来看。 首先，近代西方民主的远因可追溯到中世纪后期英国国王与贵族之间的政治 斗争。1 3 世纪初，因对外战争等因素导致英国与贵族之间矛盾激化，经过激烈斗 争达成了政治妥协，从而形成了贵族与国王之间初步的权力制衡机制和一定程度 的权利保障。以此为肇始，英国中世纪的议会制度逐步建立，这种新的政治制度 是近现代西方民主政治形势的雏形。 与资本主义制度一起诞生的近代西方民主是资产阶级革命的产物。随着资本 主义生产方式不断发展，早期资产阶级产生。逐渐在经济上占主导地位的资产阶 级，政治上没有权利，且受到封建王权和贵族的压制。因此，西方各国的资产阶 级革命无不以争取政治权利为主题的革命。资产阶级通过革命建立的新制度，其 主旨就是要保障资产阶级的权利和自由，主要是政治权利和自由。 纵观西方民主政治的历史，我们不难发现，西方民主政治的主题就是限制权 力和保障权利。看似复杂的西方民主政治，其实很容易理解，简单来说，西方的 民主，就是西方资产阶级用以实现自身统治和实现自身利益的工具。众所周知， 在资本主义社会，生产资料归资产阶级所有，大部分的社会财富也掌握在他们手 中，社会的经济领域是他们天然的“领域，而在政治领域中，他们需要的是一个 不干涉其自由，仅仅维持资本主义秩序的“守夜人 政府，对于政府这个“必要 的祸害 必须要加以限制和约束。因此，资本主义民主政治的设计核心就是限制、 约束政府的权力。这也是西方所谓“宪政 的实质性的内容。简而言之，西方民 主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就是限制权力和保障权利。 而众所周知，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制度产生于反抗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奴 6 役。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斗争中，这与西方民主产生的历史背景和条件有 很大的不同。也可以说，中国民主政治的出发点是救亡图存。这也决定了中国民 主与西方民主的不同。 从理论的角度来说，中西方民主政治主体形成过程存在差异，西方民主政治 的主体是先在的，而我国民主政治则首先要完成主体的构建。在西方，国家政权 被称为资产阶级的“守夜人 ，而在我国，国家政权的主要目的则是将分散的人民 凝聚起来，从而使我国的人民群众成为一个有行动能力的历史主体。众所周知， 近代中国，积贫积弱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国人民一盘散沙，缺乏有效的组织。 因此，近代以来，中国政治制度的主要任务就是报人民团结起来，把民族凝聚起 来。从这个角度来看，民主在中国的第一层含义就是要建立这样一种制度：能够 反映人民群众的愿望、代表广大人民的利益，并且能够将人民“集合 起来，实 现民族独立和国家统一。 其次，中国的民主制度肩负的历史任务与西方不同。“发展是硬道理 ，不仅 对于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是一句至理名言，对于中国的政治发展也具有头 等重要的意义。新中国建立之初，国民经济体系频临崩溃，百废待兴。当时的中 国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人口众多，经济落后；在当时迅速实现国家的工 业化和现代化成为新中国的首要任务；广大人民群众要求改善和提高生活水平也 日趋强烈；当时的中国迫切需要追赶世界。而这一切也决定了中国民主制度所必 须肩负的历史任务。首先，中国民主必须能够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通过赋 予人民政治、经济、文化权利，调动广大人民群众建设国家的积极性；其次，经 济基础的薄弱，也要求中国的政治制度能够集中有限的社会资源，集中人力、财 力、物力，高效率的进行经济建设，实现社会又快又好的发展。 中国民主制度肩负的不同的任务，使它与西方民主不仅在内容上而且在形式 上都有很大的区别。中国的民主制度，不仅有“民主 的一面，即保证政权的人 民性，保障人民权利的一面；也有“集中 的一面，即制定发展目标和战略规划， 实行社会动员和统筹，也就是邓小平所说的：集中力量办大事。因此，中国民主 的第二层含义是组织中国人民实现国家富强和发展。 综上所述，在当代中国实行民主，建立和完善民主政治制度所要解决的主要 问题是：实现人民主权，即保证国家各级政权代表人民，由人民掌握；通过经济 社会文化发展，扩大和发展人民权利；保障国家的统一、民族团结和社会和谐稳 定。经过长期奋斗和反复的实践观察，围绕着实现上述三大目标逐步形成了人民 代表大会制度、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和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 基层民主自治制度为主体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民主政治制度。本文也是在中国特色 的民主政治制度下探讨我国经济改革对民主政治的影响。 7 我国的经济改革与经济发展 按照马克思主义原理的基本观点，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中国民主政治的 发展是以我国的经济改革为起点。因此，在探讨我国民主政治的发展之前，有必 要简要分析我国经济改革和经济发展。 2 1 计划经济体制的建立 建国初期，我国选择了以重工业优先发展的战略，重工业与农业和轻工业相 比是一个资本密集型的产业部门。重工业由其资本高度密集的特点可以衍生出三 个基本特性：第一，建设周期长；第二是在发展的早期，大部分设备需要从国外 引进；第三，初始的投资规模巨大。然而在五十年代初期，尽管经过1 9 4 卜1 9 5 2 三年的恢复和重建，国民经济得到了迅速恢复，但原始、落后的农业经济和贫困 的农民仍然在经济结构中占主导地位，总体而言我国仍然属于一个农业国。以传 统农业为主的国民经济体系又产生三个相关的经济特征，第一是资金十分短缺， 资金的价格或利率高昂；第二，可供出口的产品少，外汇短缺，有市场决定的汇 率水平高；第三，资金剩余少，资金动员能力弱 由此可见，五十年代初期重工业的特征与我国当时的经济状况相冲突，一旦 选择以优先发展重工业为经济发展的战略目标，这一目标与当时的经济发展水平 下的资源禀赋特点及资源动员能力产生了直接的矛盾概括来看，主要有以三大根 本性的矛盾：首先，重工业建设周期与资本禀赋的矛盾。重工业基本密集度搞， 在基本建设过程中一方面需要不断投入巨额资金，另一方面资本的回报期也较长。 而在当时，中国经济发展处于很低的阶段，在主要生产要素中，资本最为稀缺， 使国家难以为投资额较大的重工业项目动员到足够的资金，同时资本的市场利率 又居高不下，很显然，在当时的条件下，重工业的发展负担不起这样高的资金成 本；第二，重工业设备来源与外汇支付能力的矛盾。由于重工业发展初期所需技 术设备有很大部分要从国外进口，而当时中国的外汇收入稀缺、外汇供给有限， 在市场决定外汇价格汇率的情况下，必然导致高昂的汇率水平。这种情形进 一步提高了中国发展重工业的成本。第三，重工业投资规模与资金动员能力的矛 盾。重工业要求有较大的初始投资规模，而在中国开始经济建设的初期，不仅资 本稀缺，而且经济剩余少，并且分散在广大农村，因而筹资能力弱。 为了克服上述三大矛盾，保证重工业发展获得足够的资源，就必须建立不同 于市场调节机制的宏观政策环境，使资源配置有利于重工业的发展，即计划经济 体制。结合五十年代初期中国自身的特点，我们又可以将计划经济体制的基本特 8 征概括为三个方面的内容，即扭曲生产要素和产品价格的宏观政策环境、集中统 一的指令性计划体系和以公有制为主体的所有制结构。下面将集中论述此三方面 的内容如何克服重工业发展要求与经济现实之间的矛盾，支持重工业优先的赶超 型工业化模式。 首先是宏观经济政策环境。由于中国的重工业建立在薄弱的工业基础上，是 没有自生能力的，要优先发展就必须取得政府的补贴和保护。但重工业的巨大规 模和资金缺口是国家财政不能靠单纯增加税收来填补的。因此，国家必须制定一 系列宏观政策来调节资源的配置，以使其有利于重工业的发展。具体地说，就是 要人为地降低重工业的发展成本，压低劳动力，原材料，设备和技术的价格，即 通过人为扭曲生产要素和产品价格的方法给重工业创造发展条件。根据重工业的 基本特性和中国的经济现实，中国采取了压低利率，压低汇率，压低能源和原材 料价格，压低农产品等生活必需品的价格等措施。压低利率鼓励重工业投资；压 低汇率有利于设备和技术的引进；压低工资和原材料价格降低生产成本；而压低 工资后为了满足人民基本的生活需要，又必须进一步压低农产品等生活必需品的 价格。这一系列宏观政策的实施都是为优先发展重工业服务的。 其次是制度环境。在上述宏观环境下，低利率一方面降低了储蓄意愿，减少 了可贷资金的来源，另一方面提高了企业对资金的需求，为了解决这一矛盾，国 家必须建立新的金融管理体制，把有限的资金优先安排到国民经济的计划重点产 业和项目中。低汇率在促进进口的同时抑制了出口，这就使得部分由自生能力的 企业失去了出口优势，大大减少了国家的外汇来源，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国家就 必须建立新的外贸外汇管理体制，通过实行进出口许可证，外汇管制，保护性关 税等措施，提高国内产品的竞争力，严格控制外汇流通。低能源，低原材料价格 造成了原材料的供给不足和需求过盛，为了缓解这一供需的不平衡，就必须建立 新的物资管理体制。由国家统一分配物资，在物资匮乏的情况下尽可能满足人民 的基本需求。低农产品等生活必需品价格抑制了农民农业生产和出售余粮的积极 性，为了稳定粮价和增加产出，农产品统购统销和农业生产合作制度开始建立。 统购统销的农产品范围也从一开始的粮食迅速扩大到所有农产品。金融，外汇， 物资及农业等领域的新制度的建立为重工业优先发展战略提供了合适的制度环 境。 第三是所有制结构。宏观政策环境和集中统一的指令性计划体系的顺利运行 与落实，最终都要落实到具体经营单位的贯彻执行，因此必然需要相应的所有制 结构才能保证实施，即实行公有制为主体的所有制结构。建国前后，根据当时新 民主主义政策的主张，在相当长的时期了，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将与社会主义工 商业长期共存。然而随着“一五计划的实施，重工业优先发展战略与工业经济 9 中多种成分并存的局面越来越不相适应。因为私营经济的存在使有限的资本剩余 无法用于符合国家意图的发展目标上，即重工业优先发展的经济目标。因此，“从 1 9 5 5 年夏季开始，以批判小脚女人走路为先导，农业社会主义改造一马当先， 带动了资本主义工商业和手工业改造高潮，结果，大体只用一年时间，就完成了 本来需要1 2 年左右才能完成的任务。到1 9 5 6 年，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 单一公有制为特征的所有制结构基本建立，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统一的指令性生 产计划体制，确保重工业优先发展。 综上所述，从我国的传统经济体制的形成过程，可以比较清晰的看到从选择 重工业优先发展战略，到形成扭曲产品和要素价格的公关政策环境，以致建立高 度集中的资源计划配置制度和以单一公有制的所有制制度这样一个历史和逻辑的 顺序关系。我们不难发现，这几者之间构成一个相辅相成，相互联系的整体，其 中，重工业有限的发展战略是计划经济体制的逻辑起点，扭曲产品和要素价格的 宏观政策环境使这种经济体制的核心，集中统一的资源计划配置制度和单一公有 制所有制结构是这种经济体制实施保障。而我国的政治体制和制度安排也在传统 计划经济体制的形成过程中逐渐确立，并最终构建了与此相应的高度统一的政治 形态。 2 2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 1 9 7 8 年1 2 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一次伟大转 折。从此，我国走上了一条“摸着石头过河”的渐进、可控的改革开放道路，使 资源配置方式逐渐从计划经济转向了市场经济。3 0 年来，我国对经济体制改革的 认识和探索过程大体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1 9 7 8 年至1 9 8 4 年，除提出了我国对国民经济体制进行改革和对 外开放的基本思想外，主要是提出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的原则，同时第 一次明确提出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1 9 7 9 年1 2 月2 6 日，邓小平同 志指出：“我们是计划经济为主，也结合市场经济，但这是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 这一原则在1 9 8 2 年9 月召开的党的十二大报告中概括为：“计划经济为主，市场 调节为辅 。允许对部分产品的生产流通不做计划，而是通过市场来调节，这对 于高度集中的以单一的指令性计划为特征的传统计划经济体制而言，无疑是一次 突破和进步。在党的十二大上，邓小平提出，“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 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就是我们 6 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i 旦i 顾，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1 4 4 页 1 0 总结长期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 第二阶段是1 9 8 5 年至1 9 9 2 年，提出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的观点。随着改革在 农村的突破和初步取得成功，城市经济体制改革开始提到了议事日程。而改革的 实践，使市场调节的作用实际上已突破了“为辅 的框框。1 9 8 4 年1 0 月召开的十 二届三中全会在全面总结了改革发展的具体实际后，做出了中共中央关于经济 体制改革的决定，标志着我国的经济体制改革进入了一个全面改革的新阶段。决 定指出：“要突破把计划同市场对立起来的传统观念，明确认识社会主义计划经 济必须自觉依据和运用价值规律，是在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商品 经济的充分发展，是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不可逾越的阶段，是实现我国经济现代 化的必要条件。1 9 8 7 年1 0 月党的十三大明确指出：“社会主义有计划商品经济 体制应该是计划与市场内在统一的体制。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发展离不开市场的 发育和完善，利用市场调节决不等于搞资本主义。 社会主义“有计划的商品经 济的提出，是对传统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又一次突破。 第三阶段是1 9 9 3 年到党的十七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初步形成。1 9 9 2 年春，邓小平同志在南巡讲话中指出：“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 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 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计划和市场都是手段。”这个精辟的 论断，使我们在计划和市场的认识上有了重大的突破，从根本上解除了把计划与 市场看做是属于社会基本经济制度范畴的束缚。接着，1 9 9 2 年1 0 月中共十四大明 确指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使市场在国家 宏观调控下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作用。1 9 9 3 年1 1 月，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审议通 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这是党的十 四大提出的改革目标和基本原则的具体化和系统化，它勾画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 济体制的基本框架，制定了继续深化改革的总体蓝图。因此，它是9 0 年代我国经 济体制改革的纲领性文件，它使我国改革进入全局性整体推进的新阶段。1 9 9 3 年 3 月，全国人大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修正案中明确规定：“国家实行社 会主义市场经济。至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体系初步形成。2 0 0 3 年1 0 月，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 的决定，这标志着我国自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改革开放、十四大确定社会主义市 场经济体制改革目标以及十四届三中全会做出相关决定以来，我国经济体制改革 在理论和实践上取得了重大进展，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初步建立。我们下一 步的任务是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重要目标之一，是从制度上更好 地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 根据马克思主义理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随着经济体制的转变，原先 建立在单一公有制基础上的政治体制，也必将随之发生改变。在下文中，将论述 经济改革对我国民主政治的影响。 2 3 经济发展的成就 回顾过去的3 0 多年，我国成功的实现了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到充满 活力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从封闭半封闭状态到全方位开放的伟大历史转折， 走出了一条在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发展中大国摆脱贫困、加快实现现代化的中国式 道路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 首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已经初步建立并不断完善。确立了以公有制为 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市场经济的微观基础逐步形成； 形成了统一开放的市场体系；宏观调控和社会保障体系逐步健全，以间接调控为 主的宏观调控体系已经基本建立并不断完善，按劳分配为主、多种分配方式并存， 各种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制度体系初步建立。统计显示，半数以上的中国 国有重点企业进行了股份制改革，国有中小企业改制面超过9 0 ，非公经济创造的 g d p 所占比重超过l 3 ；在社会消费品零售额中市场调节价所占比重达到9 5 3 ； 截至2 0 0 7 年底，上市公司达到1 5 5 0 家，总市值相当于当年g d p l 3 0 ；全国参加基 本养老和医疗保险的人数均突破2 亿人。 其次，外开放不断扩大，全方位、宽领域、多层次的对外开放格局己经形成。 以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为标志，中国已全面参与经济全球化进程。通过有效利用国 内国外两个市场、两种资源，中国参与国际竞争的能力大大提高。统计显示，1 9 7 8 到2 0 0 7 年，中国累计实际利用外资超过7 6 0 0 亿美元，居发展中国家第一位、世 界第二位；同期，中国对外贸易总额从2 0 6 4 亿美元增长到2 1 7 万亿美元，有世 界第2 2 位跃居世界第2 位。 第三，社会生产力得到前所未有的大解放，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发展。从1 9 7 8 年到2 0 0 7 年，中国经济年均增长率9 8 8 ，远远高于同期世界经济平均3 左右的 增长速度，经济总量有世界第1 0 跃居世界第2 ，财政收入从1 1 3 2 亿元增长到5 1 3 万亿元。城乡居民收入大幅增长，人民生活从温饱不足发展到总体小康。从1 9 7 8 年到2 0 0 7 年，中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人均收入扣除物价因素分 别增长了6 倍以上；人民生活从以“吃穿”为重点转向以“住行”为重点的多层 次消费；农村绝对贫困人口从2 5 亿人减少到1 4 9 7 万人。 3 0 多年的实践充分证明，经济改革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选择，是发展 1 2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 根据马克思主义理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随着经济体制的转变，原先 建立在单一公有制基础上的政治体制，也必将随之发生改变。在下文中，将论述 经济发展我国民主政治的影响。 1 3 3 经济发展对民主政治的推动作用 马克思主义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国经济体制的巨大变革必然会 对我国的民主政治产生重大影响。如前所述，民主有实质和形式之分。民主实质 上是一种价值观念，是一种权利意识，是社会成员对社会公权的要求和主张。民 主的形式是为贯彻民主政治而采取的制度、体制、措施与做法。同一性质的民主 可以采取不同的民主形式。一个民主制度是否真实有效，关键在于民主形式的选 择要适合国情和需要。下文将从民主的形式和实质探讨经济改革对我国民主政治 的影响。 3 1 民主的实质：人民当家作主 如前所述，民主本质上是一种价值观念，是一种公民的权利意识。随着经济 改革的深入，非公经济的发展，我国已由单一公有制转变为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 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经济基础。所有制的变革导致我国公民财产权利和财产结 构的变化，并提高了公民的权利意识。 3 1 1 经济发展与公民财产权意识的增强 所有制结构是决定一个国家产权制度系和产权关系的核心要素。因此，随着 我国改革过程中所有制结构的深刻变革，我国产权结构和产权制度也必将发生相 应的变化。 自从建国以来，所有制问题始终是我国经济建设过程中的重要内容。在改革 前，我国在所有制结构问题上追求的是纯粹的、“一大二公”的公有制形式，却因 超越了现实生产力发展水平而影响了经济发展和经济绩效。1 9 7 8 年以来，所有制 改革可以说是经济体制改革中最为深层次、基础性，也是最艰巨的改革内容。 改革初期，为了绕开来自意识形态的而巨大障碍，邓小平等领导人采取“不 争论 的策略，着重在经济活动中逐步松动国有经济的统治。在农村层面：实行 土地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让农业面向市场；兴办集体所有制的乡镇企业，转 移农村富余劳动力；在城市层面：通过多渠道就业，推动了多种所有制并存局面 的出现；在对外开放层面：从禁止外商直接投资转别为积极鼓励外商直接投资。 这样，非公有制经济在国民经济中所咱份额逐步壮大。 随着所有制改革的深入和产权结构的变更，我国公民的个人财产结构也发生 1 4 了相应的变化。这变化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是居民收入大幅度增加。 从城镇居民收入来看，1 9 7 8 1 9 9 9 年间，我国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从 3 4 3 4 元提高到5 8 5 4 0 元。其中，1 9 9 卜1 9 9 9 年间，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 入年平均增长1 6 2 5 ，消费性支出年平均增长1 5 3 3 。从农村居民收入看，1 9 7 8 一1 9 9 9 年间，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从1 3 3 6 元提高到2 2 1 0 3 元。1 其次表现财产 性收入在公民收入中的比例不断上升，1 9 9 卜1 9 9 9 年，我国城镇居民年人均财产 性收入的年平均增长率为2 6 4 2 ，大大超过了同期城镇居民人均年收入的年平均 增长率1 6 2 3 。2 第三，财产所有权形式的多元化。所有权的层次进一步复杂化， 除了占有权、支配权、收入权之外，还衍生出股票、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