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讼法学专业论文）我国法官责任制度研究.pdf

摘要 摘要 我国司法腐败现象严重，各地法院法官贪污受贿等违法违纪行为时有发生。为防止 司法权滥用我国应进一步完善法官责任制度。法官应对其违法行为承担责任，仅依据审 判结果的错误与否来决定是否追究法官责任是不科学的。行为的违法性是判定法官责任 的唯一依据。法官的违法行为具有一定的隐蔽性，因而必须构建科学的法官违法行为发 现机制。我国法官责任追究程序存在一定的缺陷，有必要进一步完善。法官的司法独立 和法官责任制实际是同一问题的两个不同的方面。法官只有做到独立审判，才能够对自 己的行使审判权的活动承担责任；同时，只有实行法官的责任制才能促使法官对其审理 的案件高度负责。给予法官充分的职务保障，是法官独立行使职权的需要，法官应享有 一定的豁免权。 关键词法官责任违法行为司法独立豁免权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i no u rc o u n t r y , j u d i c a t u r ec o r r u p t i o ni ss e r i o u s i no r d e rt op r e v e n tt h ea b u s eo n j u r i s d i c t i o n ，o u rc o u n t r y s h o u l dr e n e wt h ej u d g e 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 t h ej u d g es h o u l d b e r e s p o n s i b l ef o rh i si l l e g a la c t i v i t y t h ei l l e g a la c t i x ? i t yb o t hi n c l u d e st h eb e h a v i o rt h a tv i o l a t e s t h ep r o c e d u r a ll a wa n dt h es u b s t a n t i v el a w t h ej u d g ei l l e g a la c t i v i t yi sc o n f i d e n t i a l ，s ow e m u s tc o n s t r u c tt h es c i e n c ed i s c o v e r ym e c h a n i s mo nt h ej u d g e i l l e g a la c t i v i t y t h e 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p r o c e d u r ee x i s t e n c ec e r t a i nf l a w i n d e p e n d e n ti si m p o r t a n tt oj u s t i c e g i v i n gt h e j u d g ef u l ld u t ys a f e g u a r di st h en e e do f t h ei n d e p e n d e n t l yj u d g e k e y 7 0 r d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o ft h ej u d g ei l l e g a lb e h a v i o r j u r i s d i c t i o ni n d e p e n d e n c e e x e m p t i o nr i g h t n 河北大学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 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河北大学或其他教 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所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 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致谢。 作者签名：垒幽日期：盟年坐月旦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河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 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 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 、保密口，在年月日解密后适用本授权声明。 2 、不保密口。 ( 请在以上相应方格内打“4 ”) 作者签名：兰金鱼猃盔垒 导师签名： 日期：兰卫年生月j l 日 日期： 年期雌日 引言 曼! 蔓! ! ! ! 曼曼曼! ! 曼曼鼍! ! ! 曼! ! ! 曼曼皇曼曼寰1 一一i1 1 一_ i 鼍曼寰曼曼! ! 皇曼曼曼曼曼曼曼! 曼曼! ! ! 曼曼! ! 曼 引言 法国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说过：“任何拥有权力的人都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易 的一条经验。”审判权力也不能例外。法官犯法已屡见不鲜。2 0 0 3 年，广东省高级人民 法院原院长麦崇楷、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原院长田风岐被查处轰动全国。继而又有武汉 中院、阜阳中院因院长前“腐”后继而被采取法律措施。仅2 0 0 3 年，就查处7 9 4 个违 法违纪法官。2 0 0 6 年6 月至1 0 月，深圳中级人民法院先后有5 名法官被中纪委、最高 检“双规”或逮捕，其中包括1 名副院长、3 名庭长、1 名己退休老法官。尽管我国法 官法第3 2 条明确规定，法官不得有贪污受贿、徇私枉法、滥用职权、私自会见当事人、 接受当事人及其代理人的请客送礼等行为，但现阶段我国仍存在法官贪污受贿、违法办 案等严重妨碍司法公正的现象，引起社会公众的强烈不满。法官如果不顾事实和法律任 意裁判或者完全违背法律枉法裁判，理应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随着我国审判制度改革 的深入，完善法官责任制度，防止权力被恣意滥用，对提高裁判质量和实现司法公正具 有重大意义。 法官的责任一般指法官对其违法违纪行为应承担的某种不利法律后果。在我国，旨 在追究法官因行使职权不当或违纪违法而引起的责任的制度名称很多，如错案责任追究 制度、执法过错责任追究制度、追究执法违法责任制度、违法审判责任追究制度等。鉴 于本文将从较广的范围论述法官的责任，因而采用法官责任制度的提法。 关于法官的责任，我国现在有很多规定。主要包括法官法、法官职业道德基本 准则、最高人民法院监察工作暂行规定等总体性规定，以及一些惩戒性规定，比如 人民法院审判人员违法审判责任追究办法 ( 以下简称违法审判责任追究办 法) 和人民法院审判纪律处分办法( 试行) ( 以下简称审判纪律处分办法) ，最高人 民法院关于严格执行 有关惩戒制度的若干规定。另外我国还有一些其他对审 判工作监督的具体规定、制度，如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回避制度若干规定、合议 庭工作规则。 错案责任追究制度自1 9 9 2 年开始推行，至今该制度在我国各地法院仍有很深的影 响。错案责任追究制度简而言之就是对出于故意或者重大过失而违反实体法、程序法做 出错误裁判的案件，追究案件承办人的责任。2 0 0 5 年北京市第一中级法院率先取消“错 1 河北了：学法学硕十学位论文 案追究制”，取代以“法官不规范行为认定”制度。即使没有出现错误的裁判结果，但 法官在审案过程中有违法行为的也会被惩戒。法官的考核不再以结果而是以“行为 论 英雄。法官责任制度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山记者黄海霞2 0 0 5 年11 月2 1 日报道，题为法官的考核不再以结果而是以“行为”论英雄， 发表于竞报。 2 篱1 章法官承担责任的范同 第1 章法官承担责任的范围 1 1 我国现有法律对法官承担责任范围的规定 第一，法官法第3 0 条规定：法官不得有下列行为：散布有损国家声誉的言论， 参加非法组织，参加旨在反对国家的集会、游行、示威等活动，参加罢工；贪污受贿； 徇私枉法；刑讯逼供；隐瞒证据或者伪造证据；泄露国家秘密或审判工作秘密；滥用职 权，侵犯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玩忽职守，造成错案或者给当事人造成严 重损失；故意拖延办案，贻误工作；利用职权为自己或者他人谋取私利；从事营利性的 经营活动；私自会见当事人及其代理人，接受当事人及其代理人的请客送礼；其他违法 乱纪的行为。 第二，在刑法中，单纯以司法工作人员作为主体的犯罪有以下几种情况：对犯 罪嫌疑人、被告人实行刑讯逼供或者使用暴力逼取证人证言：徇私枉法、徇情枉法，对 明知是无罪的人而使他受追诉，对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他受追诉，或者在刑 事审判活动中故意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在民事、行政审判活动中故意违背事实 和法律作枉法裁判，情节严重；私放在押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或者罪犯；由于严重不 负责任，致使在押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或者罪犯脱逃，造成严重后果；徇私舞弊，对 不符合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条件的罪犯，予以减刑、假释或者暂予监外执行。此 外，法官在行使职权过程中还可能构成滥用职权、玩忽职守、贪污受贿等犯罪。 第三，人民法院审判人员违法审判责任追究办法( 试行) 将法官责任追究范围确 定为1 7 种情形。在此简单列举几种：违反法律规定，擅自对应当受理的案件不予受理， 或者对不应当受理的案件违法受理，或者私自受理案件的；因过失致使依法应当受理的 案件未予受理，或者对不应当受理的案件违法受理，造成严重后果的；明知具有法定回 避情形，故意不依法自行回避，或者对符合法定回避条件的申请，故意不做出回避决定， 影响案件公正审理的；当事人及其诉讼代理人因客观原因不能自行收集影响案件主要事 实认定的证据，请求人民法院调查收集，有关审判人员故意不予收集，导致裁判错误的； 依职权应当对影响案件主要事实认定的证据进行鉴定、勘验、查询、核对，或者应当采 取证据保全措施而故意不进行，导致裁判错误的；涂改、隐匿、伪造、偷换或者故意损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伊论文 毁证据材料，或者指使、支持、授意他人作伪证，或者以威胁、利诱方式收集证据的； 丢失或者因过失损毁证据材料，造成严重后果的；篡改、伪造或者故意损毁庭审笔录、 合议庭评议记录、审判委员会讨论记录的。 第四，根据国家赔偿法的规定，行使审判职权的机关及其工作人员在行使职权时有 下列侵犯人身权或财产权情形之的，受害人有向上述机关申请刑事赔偿的权利：对没 有犯罪事实的人错误逮捕的；依照审判监督程序再审改判无罪，原判刑罚已经执行的； 刑讯逼供或者以殴打等暴力行为造成公民身体伤害或者死亡的；违法使用武器、警械造 成公民身体伤害或者死亡的；违法对财产采取查封、扣押、冻结、追缴等措施的。赔偿 义务机关赔偿损失后，应当向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工作人员追偿部分或者全部赔偿费用： 刑讯逼供或者以殴打等暴力行为造成公民身体伤害或者死亡的；违法使用武器、警械造 成公民身体伤害或者死亡的；在处理案件中有贪污受贿，徇私舞弊，枉法裁判行为的。 对于上述责任人员，有关机关应当依法给予行政处分；构成犯罪的，应当依法追究刑事 责任。 1 2 法官需承担责任的典型行为的研究 众所周知，犯罪行为与般违法行为是有区别的。因而在确定和追究法官责任时， 对这两种行为应区别对待。根据罪刑法定原则和罪责相适应原则对法官刑事责任的认定 和追究应遵守刑法的相关规定。可能涉及法官等审判人员刑事责任的犯罪主要有：徇私 枉法罪；枉法裁期罪；徇私舞弊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罪：私放在押人员罪、失职致 使在押人员脱逃罪。法官在民事、行政审判活动中故意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 情节严重的，应当追究法官的刑事责任。法官在行使职权过程中还可能构成滥用职权、 玩忽职守、贪污受贿等犯罪。 1 2 1对徇私枉法、枉法裁判罪的研究 1 2 1 1 国内外关于徇私枉法、枉法裁判罪的规定 根据刑法第3 9 9 条的规定：法官徇私枉法、徇情枉法，对明知是无罪的人而使他受 追诉，对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他受追诉，或者在刑事审判活动中故意违背事 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的；法官在民事、行政审判活动中故意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 情节严重的，应当追究法官的刑事责任。我国古代法律如唐律、明清律中就有法官出入 人罪的规定，现行刑法关于法官徇私枉法、枉法裁判的规定，可视为对古代法律传统的 4 钙1 章法官承担贯任的范闱 一种承继。我国台湾地区刑法也设立了三项以法官为主体的犯罪，即滥权处罚或不处罚 罪、违法受理诉讼罪、一般的枉法裁判罪。乜1 从国外的情况看，在追究法官枉法裁判行为的问题上，英美法系国家和我国的做法 完全不同。英美法系国家的刑法中未见有徇私枉法和枉法裁判罪的规定。这是因为英美 法系国家注重对法官行为正当性进行审查，并且仅从程序上进行审查。在英美法系国家， 法官的裁判不受是否违反实体法的审查。大陆法系国家刑法中对枉法裁判罪做规定的只 有德国刑法第3 3 6 条：法官裁判案件时为有利于一方当事人或不利于一方当事人而枉法 的，处一年以上五年以下自由刑。1 9 9 6 年的俄罗斯联邦刑法典第2 9 9 条、第3 0 0 条和第 3 0 5 条规定：法官对明知无罪的人追究刑事责任，非法免除被指控犯罪的人的刑事责任， 做出明显不公正的刑事判决、民事判决或其他审判文书的，追究法官的刑事责任。 1 2 1 2 法官对其徇私枉法、枉法裁判行为承担刑事责任的必要性 在我国现阶段，由于实际上确实存在法官徇私枉法、徇情枉法，在审判活动中故意 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 f - 0 的现象，因而必须加以制裁。尤其在我国目前法官素质不高， 徇私枉法、徇情枉法、贪赃枉法现象相当普遍的情况下，规定枉法裁判罪有其存在的价 值。法官的职责在于使国家的司法权获得正当的行使。国家司法权如果不能得到正当行 使，将会使司法裁判难以取得社会公众的信赖，将会降低国家司法机关的威信，践踏法 治的尊严，从而对国家的统治秩序产生不良影响。因此，现阶段我国法律有必要对法官 的枉法裁判行为进行处罚。 关于徇私枉法罪、枉法裁判罪与受贿罪之间关系的处理，我国刑法第3 9 9 条第3 款 规定，司法工作人员贪赃枉法，有徇私枉法、枉法裁判行为，同时又构成刑法第3 8 5 条 规定的受贿罪的，依照处罚较重的规定定罪处罚，即对这种行为从一重罪论处。 1 2 1 3 徇私枉法、枉法裁判罪的主客观要件 从徇私枉法、枉法裁判罪的主观构成要件方面看，枉法裁判罪限于故意犯，这在我 国、德国、俄罗斯刑法中并无不同。问题是这里的故意是否应限于直接故意，不包括间 接故意? 笔者认为，鉴于枉法裁判属于不确定的法律概念，为了避免法官被任意指控为 构成枉法裁判罪，应将该罪的主观构成要件限定为直接故意，以使这一罪名的成立较为 困难。我国台湾学者也多持此种见解。3 从枉法裁判罪的客观构成要件看，法官应当有 山熊秋红在司法公正与法官责任追究一文中对我国和国外相关规定不同的原因进行了详尽 的分析。 5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明显不当的法律适用，如对法律条文进行曲解或不合理解释。除此之外，德国刑法还规 定：应造成特别有利或不利于一方或双方当事人的结果；俄罗斯刑法要求裁判应“明显 不公正”。根据我国刑法徇私枉法和枉法裁判都要有造成了使无罪的人而使他受追诉、 对有罪的人而不使他受追诉或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这样的严重违法行为，才会追 究法官的刑事责任。刑法规定的枉法裁判罪甚至以情节严重作为构成要件。 1 2 2 对玩忽职守罪的研究 1 2 2 1 法官玩忽职守罪的主体 刑法第3 9 7 条规定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滥用职权或者玩忽职守，致使公共财产、国家 和人民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追究刑事责任。我国法官法规定：法官玩忽职守，造成错 案的，应当给予处分；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所谓玩忽职守，是指严重不负 责任，不履行职责或者不正确履行职责的行为：不履行，是指行为人应当履行且有条件、 有能力履行职责，但违背职责没有履行；不正确履行，是指在履行职责的过程中，违反 职责规定，马虎草率、粗心大意。玩忽职守只能出于过失。 一般情况下，法官在审判活动中因过失造成严重后果的也应承担责任。法官是玩忽 职守罪的主体比如李孟科玩忽职守案。河南省第二监狱服刑犯孔凡景在与其妻子的离婚 案庭审中当庭杀死其妻，该离婚案的主审法官李孟科，因涉嫌玩忽职守罪被依法开庭审 理。2 0 0 0 年河南省新乡市郊区人民法院受理杨金凤诉河南省第二监狱服刑犯孔凡景离婚 一案。主审该孑酌勺王村庭庭长李孟科违反民事诉讼程序，在河南省第二监狱内设立临时 法庭，适用简易程序开庭审理此案，庭审中管教干警李树平( 另案处理) 擅自离开庭审现 场，罪犯孔凡景趁机从腰间拔出事先准备好的两把凶器，朝杨金凤颈部连刺两刀，李孟 科见状不仅未加制止，反而逃离现场，罪犯孔凡景又朝杨金凤腹部连刺两刀，致使杨金 凤失血性休克死亡。该案中法官李孟科不仅有组织审判违反程序致使凶杀案发生的失职 行为，事情发生后未加制止，逃离现场。对法官的这类行为是一定应当追究玩忽职守的 责任的。 1 2 2 2 法官的裁判行为应被排除在玩忽职守罪的范围之外 由于法官在不具有主观上的故意的情况下对司法公正的危害是很小的，因而对法官 刑法第3 9 9 条第二款：在民事、行政审判活动中故意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情节严重 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6 第1 章法官承担责任的范l 词 曼! 曼曼! 笪曼曼! ! ! 曼曼! ! ! ! 曼曼曼曼曼蔓曼! 曼! ! ! ! ! 曼曼曼曼! ! ! ! ! ! ! 曼曼量曼曼! 鼍! ! 曼! ! ! 皇蔓l i l n i ：l i 曼曼皇曼曼! 曼! 曼 玩忽职守罪的认定应相当谨慎。特别是由于司法独立的要求，法官的裁判行为应被排除 在玩忽职守罪的范围之外。莫兆军涉嫌玩忽职守案就是这方面法律欠缺造成的悲剧。 2 0 0 1 年9 月莫兆军法官审理了一起民事欠款纠纷案，原告李某依据被告亲笔签名的借据 向法院起诉，要求被告清偿债务，而被告虽辩称该借据是受李某及案外人冯某持刀胁迫 所写，但又无法提供任何证据。因此，莫法官判决被告清偿原告借款1 万元。宣判后被 告自杀，冯李两人被公安机关传唤，冯某承认了借条系自己与李某胁迫原告所写的事实。 为此，2 0 0 2 年1 0 月2 2 日，担任审判欠款纠纷案的法官莫兆军被肇庆市检察院刑事拘留， 同年1 1 月4 日被逮捕，涉嫌罪名是玩忽职守。一起民事案件的被告因对法官莫兆军的 做出的民事判决不服而自杀，就引来了因涉嫌玩忽职守的逮捕和一系列司法审查。刑法 第3 9 9 条的规定：法官在民事、行政审判活动中故意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情节 严重的，应当追究法官的刑事责任。我国法律既然单独明确规定了枉法裁判罪和徇私枉 法罪，即暗含了对于裁判只有故意违背事实和法律的才应追究责任。裁判正确与否不是 绝对的。影响裁判的除了法官的自由心证外，还有证据、证据规则等很多客观因素。美 国著名法学家庞德就认为，确定事实是司法上由来己久和最难解决的问题之一。法国法 学家勒内费洛里就说过：“公正的审判是不容易的事情。许多外界因素会欺骗那些最 认真、最审慎的法官。不确切的资料，可疑的证据，假证人，以及得出错误结论的鉴定， 等等，都可能导致对无辜者判刑。一3 法官做出判决的行为是依法独立行使审判权的行为。 不是故意枉法裁判也追究法官玩忽职守的责任，这就使法官职务承受了太大的风险，不 利于审判独立。法官的裁判行为应被排除在玩忽职守罪的客观方面范围之外。 1 2 2 3 玩忽职守罪的主客观要件 玩忽职守罪的主观方面是过失，客观方面是有严重不负责任、不履行职责或者不正 确履行职责并造成严重后果的行为。法官的裁判在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上的疏漏不是该 罪的客观方面。这是司法独立和法官职业保障的要求。 1 2 3 对法官一般违法行为的研究 法官法第3 0 条规定法官不得有下列行为：贪污受贿；徇私枉法；刑讯逼供；隐瞒 证据或者伪造证据；泄露国家秘密或审判工作秘密；滥用职权，侵犯公民、法人或其他 组织的合法权益；玩忽职守，造成错案或者给当事人造成严重损失；故意拖延办案，贻 误工作；利用职权为自己或者他人谋取私利；从事营利性的经营活动；私自会见当事人 河北大学法学硕十学位论文 及其代理人，接受当事人及其代理人的请客送礼；其他违法乱纪的行为。 人民法院审判人员违法审判责任追究办法( 试行) 规定了1 7 种追究法官审判责 任的行为。根据该办法，行为违法只是承担责任的一个条件，更重要的是违法的行为一 定要产生了后果甚至铸成了错误才能追究责任。根掘该规定，大多数情况下法官即便有 违法行为也不一定被追究责任。根据该办法的规定，对一般违法行为的追究，责任成立 的主客观要件表现为：其一，客观上要有违反法的行为；其二造成严重后果或造成裁判 错误；行为人主观上要有故意或过失。这种法官一般违法责任的三元标准一定程度上导 致了法官违法行为不易被追究，责任制度空置，法官违法行为频发。 关于“错误”是否应成为法官对一般违法行为承担责任的要件，理论界和实践中都 产生了争论。人民法院审判人员违法审判责任追究办法( 试行) 规定这1 4 种行为大 多数在行为违法之外都加上了造成严重后果或造成裁判错误。这也是司法实践中人们经 常将我国的法官责任制度概括为错案责任制的根本原因所在。例如该办法中关于追究法 官责任的范围，涉及“裁判错误”的有以下规定：当事人及其诉讼代理人因客观原因不 能自行收集影响案件主要事实认定的证据，请求人民法院调查收集，有关审判人员故意 不予收集，导致裁判错误的；依职权应当对影响案件主要事实认定的证据进行鉴定、勘 验、查询、核对，或者应当采取证据保全措施而故意不进行，导致裁判错误的；向合议 庭、审判委员会报告案情故意隐瞒主要证据、重要情节，或者提供虚假材料的。遗漏主 要证据、重要情节，导致裁判错误，造成严重后果的；故意违背事实和法律，做出错误 裁判的。因过失导致裁判错误，造成严重后果的。 笔者认为，由于法律对法官的一般违法行为与犯罪行为追究的责任的形式和严厉程 度不同，因而这两种责任的要件也应该不相同。对法官刑事责任的追究既应要求有主观 过错和违法行为也应要求一定的危害结果，以避免法官动辄获罪。但是对刑事责任以外 的一般违法责任追究则可以放宽条件，主观过错和行为违法是对法官追究责任的必要条 件，至于案件的裁判结果的对错是不应当作为追究法官责任的最根本依据的。裁判结果 只是认定裁判行为是否违法的依据，尤其不能仅以结果定责。有的地区以改判率、发回 重审率为追究责任的标准，这是非常不科学的。裁判的对错与法官责任不应该有必然的 联系。因为有时裁判无所谓对错。我国一些地方在实行错案责任追究制度的过程中，出 现了对无过错而造成误判的法官也要追究责任的做法。如果无论基于何种原因，只要发 第1 章法官承担责任的范围 曼i l l l = l 一_ ； 一一一；= 一一； ： 一 一i i ! 曼曼曼曼蔓曼皇曼曼! 曼! ! ! ! 曼 生“错案”，就追究法官的责任，即追究一种结果责任，将会产生一系列的消极影响。 一味的以结果作为追究责任的依据即可能使某些法官蒙受了不白之冤也可能使得一些 程序违法但尚未导致实体处理发生错误的情况得不到追究。况且错案界定的标准不够明 确，对这一问题至今仍存在广泛的争论。错案不是一个严格的法律术语，其范围很难加 以明确界定。在我国，“冤假错案”是一个常见的概念。错案则是指在刑事、民事和行 政诉讼中，法院在认定事实或者适用法律上发生了错误。错案概念的重心在于法院裁判 的明显错误。错案界定模糊和不确定，容易导致惩戒的随意性。错案追究制的弊端十分 明显，今后的司法实践中英进一步加强建立违法行为责任制。 通过以上对几种法官典型行为的研究，可以看出，法官承担责任的范围应是其犯罪 行为或违法行为。对法官责任的追究一定要坚持法官为其行为负责而不是对结果负责。 1 3 法官应对其违反程序法和实体法的行为承担责任 除犯罪行为要遵循刑法关于犯罪构成的规定外，我国法律原则上应以法官行为的违 法性作为追究其责任的标准。理论界对法官违反程序法的行为的责任追究是没有争议 的，但对违反实体法的行为是否要追究法官的责任，可否追究法官的责任却存在很大争 议。 我国在原有的错案追究制度下的各地法院将追究法官责任的范围界定在错案上。但 各地对于错案的范围并未形成一致的认识。有的将错案界定为审判人员在审理案件过程 中，违反实体法或程序法，致使案件出现明显错误或造成不良影响，应由审判人员承担 责任的案件；有的将认定的基本事实错误，是非责任颠倒，造成裁判严重不公，适用法 律明显错误，导致错误裁判，严重违反诉讼程序，影响案件实体审理公正裁判等情况列 为错案；有的认为，错案是指已经审结但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适用法律错误，违 反法定程序，采取法律措施不当的各类案件。上述各种处理方法的关键是以“错误”作 为追究责任的依据，这种错误包括程序上的错误和实体上的错误。 我国有学者指出：“以实体意义上的错案观为基础的错案追究制是以牺牲裁判 的稳定性、法官的权威性和程序的正当性作为代价的。错案追究制作为我国现阶段保障 审判质量的特有制度，只能建立在程序错误的基础上，错案追究应当是对程序错误 的追究，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有效地提高审判制度”。瞄3 支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法律不是 数学。对与错不是绝对的，尤其从实体法上看判决的对错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 9 河北大学法学石员十学位论文 = 一一一i l , i i ii l l 曼曼曼曼! 曼曼皇曼! 曼皇! ! 苎皇曼曼曼曼曼曼皇! 曼曼曼鼍 审按证据规则不采纳过期证据判输是对的，二审按补证采信改判赢也是对的。房产纠纷、 购销纠纷、借贷纠纷、质量纠纷、委托理财纠纷，对同一法条的理解，法官可以各不相 同；如果用司法解释判，司法解释互相打架前后不一的多的是；如果按学理解释判，那 就像开学术讨论会，永远不会有种统一无争议的观点。事实上，法官在办理案件过程 中出现错案，其原因是多种多样的，有可能是法官玩忽职守、徇私舞弊、枉法裁判等， 也有可能是法官既没有违反法官的职业操守，更没有违法犯罪只是案件复杂或法官认识 能力有限，根据发展的观点，事情是不断发展的，有可能在判案的当时是错误的，但随 着新证据不断的被发掘，到再次审判的时候，当时正确的判决也就是错误的了。法院处 理案件和适用法律的过程是一种复杂的以法律为框架和主线，综合考虑政策、经济、文 化、心理，社会发展等多种因素的高度技术性的创造性活动。一个受到教育程度、思维 方式和潜在的好恶心理等因素影响的法官，不可能完整、准确地重复案件事实的客观真 相，有些案件即使是经过多次再审程序仍然不能达到完全正确。 以上这种观点有一定的道理。但笔者认为，法官责任追究的范围应当既包括违反实 体法的行为也包括违反程序法的行为。违法审判行为都应当被追查。违法审判行为的界 定应以是否妨碍司法公正为标准，一切影响司法公正的违法审判行为都应受到追究。法 官在进行裁判时所依据的法律不外乎实体法与程序法，法官依实体法进行事实认定，依 程序法进行诉讼程序。法官无论违反实体法，还是违反程序法，都会妨碍司法公正的实 现，因此只要违法都应追究其法律责任。这点在法官法、国家赔偿法和刑法中均得到 了体现。比如徇私枉法和枉法裁判行为就是违法实体法的。在我国现阶段对这种法官的 这种行为追究责任还是很有必要的。在追究法官的责任尤其是追究违反实体法行为的法 律责任时一定要摒弃一种观点，即一个案件只能有一个唯一正确的裁判。实际上，法律 所规定的复审制度主要是由不同的主体对同一案件进行多层次的认识和判断，其目的是 为了保障司法公正。如果下级法院的判决被上级法院推翻，很难说下级法院的法官就判 错了，就应当被追究责任。绝不能简单的把二审改判和发回重审作为法官违反实体法的 证明，并据此追究法官责任。 在对违反实体法的行为追究责任时尤其应严格把握，由于法官对法律、法规理解和 认识上的偏差造成的非主观恶意实体违法行为的不承担责任。 1 0 篱2 章法官违法行为发现机制 第2 章法官违法行为发现机制 司法腐败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这使得一些人丧失了对司法公正的信心。司法实 践中法官违法的现象很多，但真正被追究责任的法官并不是很多。这主要是由于违法行 为多具有隐蔽性，不易发现并关注。比如法官接受当事人贿赂的，很多情况下只有行贿 的当事人和受贿的法官知道。即便还有一些因为不能发现所以无法处罚。因此我国应进 一步健全法官违法行为发现机制，这主要应通过构建科学的监督机制来做到。 当前对法官的监督体系主要包括外部对法院的监督和法院内部的监督。外部监督主 要包括权力机关的监督、检察机关的监督和社会舆论的监督。目前我国的法官违法行为 发现机制并不是很有成效。 我国的人大监督的目的不明，方式欠妥。地方人大监督的实践大多是纠正个案为目 的。但人大没有力量也不具备足够的专业知识，更不应当将主要精力耗费在解决一些具 体的案件上，而放弃讨论、决定重大事项职责。新闻媒体监督司法活动，尚无法律依据 和统一规范，有的新闻单位片面理解新闻自由，没有摆正舆论监督者的位置。另外司法 活动的过度封闭也是造成新闻媒体对司法活动报道不实的原因之一。 人民法院内部监督包括两个层面：一是上、下级法院间的监督；二是本法院内专职 或非专职监督机构之间及对法院工作人员的监督。分析现有内部监督机制的状况，不难 发现，随着审判方式改革的深入及审判权力机制的转变，旧的监督制约机制己明显滞后， 存在较大的弊端，越来越不能适应形势的需要。最直接的后果是造成了明显的权力真空， 使法官违法违纪和司法腐败有机可乘。 如何正确处理保障法官的职务独立与对法官的职务监督二者之间的关系，是一个相 当困难的问题。德国法官法第2 6 条第l 款规定： “法官只在不影响其独立性的范围内 接受职务监督。”这一原则也适用于的监督制度。为进一步完善对司法活动的监督制度 确保司法公正，司法实践中应认真贯彻落实人民法院第二个五年改革纲要，应做到以下 几点：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2 1 实行公开审判，将法官的审判行为置于社会监督之下 阳光是最好的防腐剂。审判公开能防止司法腐败并能增强人民群众对司法公正的信 心。公开审判制度是指人民法院对民事、刑事和行政案件的审判活动，除合议庭评议和 法律另有规定的外，向群众和社会公开的制度。一般认为公开审判包含两个方面含义： 一是对群众公开。公开审判的案件，允许群众旁听，除合议庭的评议秘密进行外， 允许群众旁听案件的审理和宣告判决。将审判活动置于群众和社会监督之下，可促使法 院正确地行使国家赋予的审判权，提高审判人员依法办案自觉性，加强秉公执法的责任 感。有利于促进司法队伍的廉政建设，防止贪污腐败现象的产生。实行公开审判，能够 使旁听群众受到法制教育，有利于提高人民群众的社会主义民主与法制观念，真正起到 预防纠纷，减少诉讼。 二是对新闻媒体公开。规范人民法院与新闻媒体的关系，建立既能让社会全面了解 法院工作、又能有效维护人民法院依法独立审判的新机制。人民法院建立和完善新闻发 言人制度，及时向社会和媒体通报人民法院审判工作和其他各项工作情况，自觉接受人 民群众监督。公开审判的案件，允许新闻记者采访、报道，并将案件与审理情况公诸于 众。新闻媒体的报道，对审判程序的公开有非常重要意义，对审判结果的公正也有一定 的意义，但不能否认，新闻自由对公正审判也有可能起到负面作用。但是随着改革开放 的深入和新闻体制改革，新闻媒体正在发生对于司法公正的促进作用，可以认为，新闻 媒体对审判活动监督作用，其正面效应远大于负面效应。实行公开审判，就是将审判活 动暴露于社会之中，使社会根据其社会道德之共识，对审判活动做出社会评议，通过社 会舆论监督作用，启动审判员的职业道德自我约束机制，从而在最大限度上实现审判结 果公正性，这也是实行法官独立审判的最终目的。 最高人民法院肖扬院长在全国法院教育整顿工作座谈会上曾明确指出，要把加强外 部监督同加强内部监督结合起来，各类案件除涉及国家机密公民个人隐私、未成年人犯 罪及法院另有规定不予公开审理外，一律实行公开审判制度，不许实行“暗箱操作”， 并允许新闻机构以对法律自负其责的态度如实报道。叫随后，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 率先落实公开审判措施，引起社会各界的普遍反响，新闻媒体宣传也十分热烈。 建立和完善法院内部监督机制。必须充分考虑审判活动的独立性。独立性是指随着 山肖扬院长1 9 9 8 年4 月发表次讲话。 1 2 钙2 章法官违法行为发现机制 审判方式改革的深入，要求各审判组织在法律规定权限内，独立行使审判权，院、庭长 不再层层审批，法院内部权力与责任主体更加明晰，监督工作的对象与着力点更加明确。 改革和完善人民法院内部监督与接受外部监督的制度。 2 2 重构内部监督机制 我国法官内部监督机制主要存在以下问题： 首先，现行内部监督机制的行政化倾向较严重。法院内部监督一个显著特点就是突 出自上而下的监督，即院长监督庭长，庭长监督审判员。随着审判方式改革的不断深化， 传统的单向、干预性的监督机制己不能适应新形势的需要，造成对审判权监督方面出现 一定的真空状态。突出的缺陷，一是对院、庭长缺乏反向的制约，特别是在院、庭长担 任审判长审理案件时缺乏监督。由于院、庭长本身居于监督者的角色，不仅审理过程中 难以对其形成有效的制约，而且事后监督也难以操作。二是对合议庭的审判活动缺乏有 效制约。审判权由合议庭行使，使原来院、庭长通过签发程序要求复议等非法律行政手 段对合议庭进行监督的权力大大削弱。在这种情况下，单独依靠合议庭、审判长个人的 品格和能力，已很难保证审判活动的公正性。 其次，“多头监督”的局面削弱了监督效果。目前法院内部行使监督职能的机构为 数不少，包括纪检部门、监察室、立案庭、督查办、审监庭等等。这些机构中，有的是 行使审判工作自身的监督职能，有的则是用行政手段监督审判活动。实践表明，监督机 构的重叠设立，固然有体系完整、覆盖面宽，并且还有相互监督的功能等优点，但也易 造成有的监督互相推诿，不能落实，有的监督多头出击，难以协调的状况。其弊端，一 是对人和对事的监督相互脱节，缺乏有机的协调配合。比如目前体制下尚无法有效追究 因违法审判而被追究的法官的个体责任。二是监督机构的独立性不够，监督权力、手段 不强，职能相互混淆，抑制了监督功能发挥。现行做法将判定错案的权力赋予本院审判 委员会，违法审判与违反审判纪律的追究组织设在纪检监察室。按这种做法，审判委员 会对自己负责讨论的案件很难自我归谬，主动认定为错案，而且监督者与被监督者在同 一个单位，加上各级法院对队伍建设的指标要求，监督的实际效果也大打折扣。 再次，对审判权事前、事中监督缺乏行之有效的手段。古人云：先其未然谓之防， 发而止之谓之救，行而查之谓之戒。防为上，救次之，戒为下。对法院而言，最有效的 监督制约力量存在于诉讼或审判过程之中。事前监督是对审判权监督的最好形式，是程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伊论文 序公正的最好保障。但是，目前法院内部监督机制建设的明显缺陷正是过分偏重于事后 监督，而对事前监督比较忽视。即使有的一些事前监督手段，也因缺乏可操作性，实际 效果并不理想。如重庆某基层法院出台的干警家属廉政监督报告制度，施行后的结果， 造成法官八小时外总感觉到背后有人盯着自己，提心吊胆过日子。又如被认为是事前监 督“终极手段”的家庭财产申报制度，实际操作相当困难，现行做法也大都流于形式。 事前监督制度的缺失，给审判权的行使留下更大的真空地带，一些素质低下者趁机钻空 子进行违法犯罪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 最后，法官素质制约了内部监督机制的完善。由于各种因素左右，目前法官队伍整 体素质仍良莠不齐，从现状看，法官队伍内部结构组成比例中，社会招干人员、部队转 业干部、行政分流干部占据着较大比例和重要岗位，政法院校的大中专毕业生所占比例 仍很低。而且现行法官队伍中成人教育培养的多，正规院校培养的少，经验型的多，知 识型的少，单一型的多，复合型的少。即使是正规法律院校的毕业生，毕业之后也长期 不参加继续教育，出现了知识断层。法官在行使审判权时，往往会有意无意地出现有悖 于法律本意的行为。另一方面，在法官的潜意识中，主动接受监督的观念尚未完全建立 起来，甚至还存在抵触情绪，加上各种外部干扰因素的存在，导致了内部监督的效果不 甚理想。 邓小平同志说过，强化权力监督制约机制，“最重要的是要有专门的机构进行铁面 无私的监督检查”。如何克服现行监督机构设置、体制规范等存在的弊端，使法院内部 监督机构设置及职责划分更加科学合理，目前司法理论、实践界有两种主张较具代表性。 一种主张认为，应当在法院系统内部建立一个平行的、相对超脱的新机构，如法官职权 监督委员会，专司内部监督职责，该机构由最高法院实行垂直领导，下级的监督委员会 由上级法院派驻，并对上级法院负责。哺1 差错评查职能部门负责，两者实现有机配合。 另一种主张认为，按对人和对案件的监督相分离的原则，由不同部门负责行使监督权。 即对人的监督由纪检监察部门组织实施，对案件的监督由案件差错评查职能部门负责， 两者实现有机配合。h3 对第一种主张，笔者认为，虽然解决了监督的独立性问题，就其 监督职责而言，也相对较超脱，但侧重于自上而下的监督指导，其工作内容不具有普遍 性，且这机构的设置与所在法院之间还有一个工作衔接问题。而第二种主张，笔者认 邓小平文选( 第二卷) 。 1 4 第2 章法官违法行为发现机制 曼曼曼! 曼! 曼! 曼曼! 皇曼鼍曼舅i 曼曼! 曼! 蔓苎皇曼! 曼! ! ! 曼鼍曼曼曼! ! ! ! 曼皇! 曼! ! 曼! 曼! ! 曼曼! 蔓曼曼! ! 寰! ! ! ! ! 曼曼曼曼! 曼曼! 曼! 皇曼鼍 为虽然解决了对人对案混同监督的问题，但从其产生的效果看，仍摆脱不了监督权行政 化的影响，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相比之下，第一种观点更合理。现阶段真正要实现全 方位监督，应对法院现有的监察机构进行改良，使之成为一个相对超脱的新机构。在目 前监察机构双重领导体制的基础上，转变为垂直领导关系，以保证其独立履行监督职能， 不受法院院长等行政机构和人员的干涉。 2 3 大力推行使用录音、录像或者其他技术手段记录法庭活动 为了方便监督以追究责任最重要的是改革庭审活动记录方式，加强信息技术在法庭 记录中的应用，充分发挥庭审记录在诉讼活动和管理工作过程中的作用。有条件的法院 应当大力推行使用录音、录像或者其他技术手段记录法庭活动。 法庭审判活动记录是案件审理情况的真实记载，是人民法院依法裁判案件的直接依 据来源。如果法庭审判活动记载不全面、不准确，将直接影响案件的裁判质量，使公正 高效司法失去最起码的根基。为此，提高庭审活动记录的质量和水平，对公正裁判案件 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虽然庭审记录一直得到司法者的重视，但由于其形式上具有 的局限性、不规范性和科技含量少等原因，致使其在保障案件审理质量和效率方面的价 值功能受到一定限制。回头看1 9 9 0 年以来人民法院法庭审判活动记录方式的“发展 史”，大致经历了从手记到微机记录、再到现在以数字化形式记录的发展过程。之前的 法庭审判活动手写式记录及其后的微机文字式记录方式，存在的一个最大问题都是无法 清楚地显现庭审法官司法形象方面的相关情况，事后无法让社会公众“亲历：，通过庭审 来实现公平和正义的过程，也无法使人民法院对法庭审判活动实施全面、及时、有效的 监督管理，产生了这样那样的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司法的公正与效率，这无疑是 审判质量控制和管理的一个现实意义上的“盲区”。 大力推行使用录音、录像或者其他技术手段记录法庭活动数字化记录的意义： 首先，督促法官规范庭审言行，增强驾驭庭审的能力。法官在履行审判职能时，应 实施符合法官职业特点的举止行为和庭审语言。而法庭审判活动的微机文字式记录，无 法直观地予以反映。现行的法庭审判活动数字化记录，则能弥补这一缺陷，真实、直观、 全面地记录下整个法庭审判活动；法官的庭审言行、驾驭庭审情况、遵守庭审秩序、平 等保护当事人诉讼权利的状况、维护庭审秩序的方式和效果、宣判活动等都能被清晰地 录入录音、录像系统，而且无遮掩地纳入院领导、相关监督部门及其他监督主体的视野； 河北大学法学硕七学位论文 曼曼曼曼曼寰曼蔓曼! 鼍曼! 皇曼舅曼皇! 曼曼曼曼! 曼蔓曼曼皇曼! 曼i i i iii! 在这种监督方式下，能促使法官产生一种较强的自律意识，注重规范庭审中的言行，依 法履行庭审职责，始终保持中立地位，规范驾驭庭审，平等保护当事人的诉讼权利，保 障审判活动j i 质, n 进行，确保案件审判的质量。从这种意义上讲，法庭审判活动数字化记 录模式的应用，能有力地督促法官规范庭审言行，切实增强驾驭庭审的能力，提高法庭 审判活动的效率和质量。 其次，有利于提高法庭审判活动的质量，提高审判质量和效率。通常情况下，衡量 庭审质量的基本标准是：法官地位中立、程序平等公开、当事人充分参与、案件事实查 得清、法官言行规范、严肃公正；总起来讲，合乎法律规范是其核心要求。法庭审判活 动数字化记录模式的应用，带来的最直接的效应就是促使整个庭审活动得到了进一步的 规范，当事人的诉讼权利得到了更加充分有效的保护，法庭调查案件事实的过程清楚而 完整，避免了法官审判的偏袒倾向和不公正行为；在此背景下产生的审判结果无疑会更 加趋于公开、公正，审判质量和效率便有了更加有力的保障。 再次，为法庭审判质量和法官驾驭庭审能力评比提供科学、翔实的依据。法庭审判 活动数字化记录模式的启用之前，法院对法庭审判质量和法官驾驭庭审能力的评比，主 要参考依据是调解率、上诉率、发回重审率、改判率、再审率、再审改判率、信访率以 及卷宗评查优良率和庭审笔录质量的比较。这些参考指数对评判法庭审判质量和法官驾 驭庭审能力固然重要，但是它们却无法提供法官的庭审言行状况、庭审程序控制及其他 可能影响公正审判的相关情况，而这些情况并非不屑一顾，事实上都可能导致裁判不公、 影响审判质量，很多时候还容易引发当事人上诉或上访。从表五所示的情况看，因法庭 审判活动不规范引发的上诉、上访案件一直占有一定的经例，这不能不引起司法实务者 的充分注意。而法庭审判活动数字化记录模式启用之后，从言语、很为、程序多个方面 再现整个法庭审判活动的“原始情况，体现出程序公正、实体公正和形象公正的具体 构成，在一定程度上很好地解决了上述问题；以此评判法庭审判质量和法官驾驭庭审能 力，无疑是最为科学、公正、完整和翔实的。 最后，便于监督指导，扩大管理范围，。延伸管理触角。过去院领导和相关指导监督 部门对法庭审判活动实施监督管理，主要是通过阅卷、研究案件和参加为数不多的庭审 旁听来获取相关信息，局限性不言而喻。实行法庭审判活动数字化记录模式后，院领导 和相关指导、监督部门即可以通过声像监控微机同步传输，实时掌握审判法庭的具体动 1 6 钙2 章法官违法行为发j 见机制 曼! 皇! ! ! ! ! ! 曼曼皇皇曼曼蔓! 曼曼曼! 量曼鼍曼曼曼! 曼曼曼鼍! 皇曼! 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