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心理学专业论文）汉字完形解构的辨识效应研究.pdf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 成果。据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其他个人已经 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 文中作了明确说明并表示谢意。 作者签名：日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华东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校有权保 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子版和纸质版。有权 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 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 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导师签名 日期日期： 憾1 湖 q n 堕 群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研究假设：汉字独特的空间二维结构，实现了音、形、义三者的高度统一， 与拼音文字相比，辨识加工更加稳定。实验考察：1 部件缺省汉字的辨识基线水 平；2 插片方式干扰辨识的作用；3 对比度水平影响辨识的效应。 3 2 名被试参与实验，结果表明： 一部件的省略方式对汉字辨识的反应时和正确率有极其显著性的影响：辨 识部件略后式汉字的反应时最短，且反应正确率降低：辨识部件省前式汉字的反 应时略长，但反应正确率相较略后式为高；辨识完整汉字的反应时最长，反应正 确率也最高。 二被试对汉字的辨识在基线水平测试显示有明显的性别效应，在插片测试 中亦显示有明显的性别差异，但插片内容对辨识稳定性的影响无性别差异。 三插片方式对汉字辨识的稳定性有显著性的影响，图片前插对汉字辨识的 影响程度更大；对比度不同对汉字辨识稳定性效应的影响有显著性差异，对女性 被试的影响更大。 【关键词】汉字完形解构辨识稳定性偏旁部件对比度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 r e s e a r c ha s s u m p t i o n ：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w i t hs p e c i a lp l a l l a rs p a c ef u n c t i o na r e u i l i t e di ns o u d ，f i g u r ea n dm e a n i n gp e r f e c t l y ，s oc o m p a r e dw i t hl a t i nc h a r a c t e r s ， c q g i l i t i v ep m c e s si sm o r es t a b i l i t y t h ee x p e r i e n c ee x p l o r e d ：( 1 ) t h eb a s e l i i l e o f d i s t i n g u i s h i n gd e a u l t e d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 ；( 2 ) t h ce 此c to fp i c t u r ei n s e n e dm a n n e r ； ( 3 ) n ei n n u e n c eo fc h 卸g i g b r i 曲t n e s s 3 2s u b j e c t sp a r t i c i p a t e di nt h ee x p e r i m e n t t h er e s u l ts h o w e dt h a t ： f j r s t l y ，d e f a u hm a n n e ro fc h a r a c t e rp a r ta f f e c tt h ed i s t i n g u i s h i n gr e a c t i o nt i m ea s w e l la sa c c u r a c yr a t es i g n i f i c a n t l y s e c o n d ，b a s e l i n ea n dp i c t u r ei n s e n e de x p e r i m e n t ss h o w s c l e a rg e n d e rd i f 弛r e n c e s ， b u tt h ep i c t u r c sc 0 t e ms h o w e dn oe f f e c to nc o g l l i t i o np r o c e s s t h i r d ，p i c t u r ei n s e r t e d m a n n e rw o f k e do n s t a b i l i t y o fc h a r a c t e rd i s t i n g u i s h e f f e c t i v e l y ，e s p e c i a l l yi n s e n i n gp i c t u r eb e f o r ec h a r a c t e r sp r i n t e d b r i 曲恤e s sa l s o i m p a c tt h ed i s t i n g i i i s hs t a b i l i ty ，e s p e d a l l yf o rf e m a l e 【k e yw o r d s 】 c h 曲e s ec h a r a c t e r s ， i n t e 孕a l i t y ，d i s t i n g u i s hs t a b i l i t y l a t e r a lp a no fc h a r a c t e rs t m c t u r e ，c o m r a s t 要点宝宝巴西5 【要点童 t 曲6 】 研究。饭定：漠字独特亡南6 空同。二尹 j7 ，a7 横造l ，字音、字 形、字羲。统一老完全c 二实现l 亡。表音文字岂比r ( 、漠字童谳刖寸为c 二o 、一) 干j 安定性它强 持。二e 亡| 右自、6l 扎圭世凡。突黢l 亡目檩：1 ) ， 一 ，o 部分啻省( 漠字啻谶刖寸与安定性。基缘水平它研究寸为；2 1 绘t 漠字材 料。中( 二突，迭打方式c i 漠字窑谶剧寸晷( 二对l ( 安定性。影譬南5 女- ：3 ) ) 光度毋水平( 土漠字窑谶刖寸与c ：对l 影警南5 女、。 3 2 人c 自凳的( 二寞黢啻参与l ( 、以下法实骏。结果茫，盎。 真。先c 二、， 一岁。省略方式c 土打漠字啻谶剧寸弓反庙峙e 正碓芒率 二c 土非 常l = 著l ，芒。影簪护南与：略后式口) 漠字c 二对l ( 谶刖寸为反店峙c 土最短、亡 也反庙o f 碓芒率c ：c 土下加5 ：巴力：南9 ；省前式。漠字c 二对l ( 谶别寸为反店 畴洼6 ，e 畏 、亡恕反府o f 碓芒率c 土高 各，亡；， 一y 非欠乏耩造。漠字 c 二对l 【谶别寸6 反庙晴洼最畏t 、七茫反庙。正碓芒率c 土最高拦。 干。次、基综。夷黢e 圆片。择入突股。结果洼、男性岜女性娃完全( 二建。 亡、亡el 绘。内容注漠字它裁剧寸与c ：对l ，( 男性邑女性c 土旺巴 ，匕( = 同檬拦 。允。 最後、囡画扩择入寸与方式e 光度法漠字啻谶别寸6 安定性l 二对lt 著l ，芒 。影謦扩南? 亡、女性c 土o ，圣j 大芒芒c 二影簪l 与扎亡。 【寺一，一f 】漠字、完形。椭造它解 、漠字童裁刖寸为安定性、 偏旁， 一岁、对比度 第一章引言 汉字是在平面空间结构中用笔画表示的几何形状非常规则的方块字，既具有 图形特征，又具备明确的语义内容，且每字的语音皆为单音节，是字形、字义、字 音统一的文字认知单位，因而特别适合作为认知的实验刺激材料，探索人类信息 加工的过程和加工机制，故此吸引了不少研究者的兴趣。同时，汉字又是世界上 所有文字中历史最悠久、使用人口最多的文字“，所以对汉字辨识机制的研究 更具重要意义。 与拼音文字相比，汉字结构具有整体完形的特征，在辨识过程中有整体优先 的效应；同时，汉字具有音、形、义多通道加工的特性，因而对汉字的辨识可能 具有更强的稳定性，汉字完形的解构对辨识加工过程中稳定性效应的影响是本研 究的重点，目前的文献中尚未见先例。 本研究试图探讨：1 ) 部件作为汉字构形的重要组成，是否存在部分完形加 工的特性；2 ) 在对汉字的辨识加工过程中，图片不同插入方式对汉字辨识稳定 性效应的影响。 一、汉字认知研究的历史 早在东汉时期，学者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就对汉字的结构进行了拆 解和释义，并记录下了9 3 5 3 个汉字，可以说是对汉字研究的开始。但是真正意义 上的对汉字的实验研究则开始于上个实际2 0 年代，大致经历如下三个发展阶段： 1 1 1 9 2 1 年一5 0 年代初，关注汉字认知辨识外部过程的研究 这一时期对汉字的研究倾向于关注研究成果的应用价值，特别是在教f i 工作 中的应用，主要有： ( 1 ) 汉字学习的影响因素研究： 刘廷芳( 1 9 2 1 ) “”采用联想学习方式对汉字学习与辨认的实验研究表明， 单个汉字的学习可以借助已识汉字的联想而解释新宁，识宁越多，联想力越大， 字形的作用大于字音的作用。 杜佐周( 1 9 2 3 ) “用中美两困学生为被试，研究横、竖两种排列方式在阅 读任务中对汉字辨识范围的影响，结果证明竖排优于横排。 沈有乾( 1 9 2 7 ) “采用眼动照相机拍摄阅读时眼球的运动，研究横排和竖 排的优劣，其结论因实验设计中未排除过去经验的作用不具有普遍意义。但是这 种研究方式对以后的汉字研究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杨继本( i 9 4 4 ) ”探讨了象形、指事、形声、会意字对汉字辨识和保持的 影响，发现在汉字辨识任务中，会意字最易学习，其次是象形字和形声字，指示 字最难学习；在默写任务中，四类字没有显著性差别。 ( 2 ) 汉字的特征分析 艾伟( 1 9 2 3 ，见1 9 4 9 ) ”考察了字形、字音、字义对汉字和默写的关系， 发现汉字的笔画和偏旁类别对汉字辨认的重要影响：笔画少于1 0 画的汉字容易观 察，笔画数在1 5 画以内的由横竖笔画组成的字易于辨认，笔画在1 3 画以上，左右 结构，两侧笔画数差值达1 0 画以上的极难辨认。该研究从汉字的复杂程度的角度 提供了系统的研究成果，为后期对汉字笔画效应、部件效应的研究提供了思路。 周先庚( 1 9 2 9 ) ”研究了汉字的不同部位在汉字知觉中的作用，发现在阅 读和默写任务中，汉字的上半部比汉字的下半部易于辨识。 杨继本( 1 9 4 4 ) ”研究了汉字的四种声调的作用，发现第3 声最易辨识，第 四声最难辨识，但在保持上两者无显著性差别。 1 2 5 0 年代末一7 0 年代中期，汉字认知研究的初步发展阶段 这一阶段的研究仍然从实用主义的角度出发，为汉字简化工作的开展及汉字 教学中的应用提供了实验支持，同时，作为汉字认知研究的初步发展，表现出了 承上启下的鲜明特色，研究从对外部行为的探索转向内部过程的研究，主要有以 下研究方向： ( 1 ) 从信息论角度研究汉字 针对汉字的简化问题，曾性初、张履祥、陈绍宽( 1 9 6 5 ) “研究了汉字各 种笔画的使用频率，发现横的使用频率最高，与使用频率最低的笔画( 斜竖横折) 之比为2 0 0 ：1 ，从信息论的角度出发，出现频率最高的符号所带的信息量最小， 因而精简汉字应该精简使用频率最高的笔画。 曾性初、张履祥、王家柱( 1 9 6 5 ) “”在对文句中汉字笔画的省略与恢复的 实验中，考察汉字不同部位的信息量。采用省前式( 按笔顺将各个字最前面的笔 画省掉) 、略后式( 按笔顺将各个字最后面的笔画省掉) 、保框式( 省略对大体 轮廓影响不大的笔画，使字在省略后在一定程度上还保持原来的“完形”或框框) 三种方式，6 并中水平省略汉字笔画。被试的任务是在完成阅读后，将句子恢复出 来。结果发现，保框式最有利于汉字的恢复，略后式次之，省前式影响最大；在 4 0 以上的省略水平上，三者的差异显著。另外，他们的实验还估计出汉字的笔 画在报纸文字中的冗余量的下阈为7 8 ，而英语的冗余性的下阈为6 0 ，认为与 汉字笔画出现的频率以及汉字的整体加工特性有关，进而研究者埘设计简便、以 笔画输入为单位的打字机与排印机指出了可能性与途径。 ( 2 ) 汉字辨识中影响因素的研究 4 曹传泳、沈晔( 1 9 6 3 ) 采用看点法、看读法、看写法等方式研究了字体 大小、照明条件、材料性质、字的类似性对汉字辨识的影响，结果表明，对比度、 材料性质、汉字熟悉度、部首熟悉程度、字形的相似程度都对汉字辨识的绩效有 显著的影响。 ( 3 ) 儿童汉字认知发展水平的初步探讨 李铮( 1 9 6 3 ) “2 研究了6 岁左右的儿童对汉字字形的知觉特点，发现在自然 的条件下，要求儿童完成书写陌生字的任务，儿童容易将相似和对称的笔画知觉 为一组，另外，他们也倾向于将外周知觉为一组，然后才是轮廓内的细节，这对 后来对称性汉字的研究、汉字轮廓对汉字辨识影响的研究都提供了启迪。 曹传泳、沈晔( 1 9 6 5 ) “3 - 1 ”采用人工概念形成的方法研究小学生分析、概 括和辨认汉字字形能力的发展，结果发现，儿童在小学一年级上学期，主要发展 对字形的再认以及对熟字的辨认，然后随着年级的提高，学生从熟字的辨认迁移 到生字，对字形的精确辨认、确认和重现能力均大大提高。 1 3 7 0 年代末一至今，汉字认知研究的新进展 8 0 年代后，认知心理学蓬勃发展，应用认知心理学的观点和方法来研究人脑 对汉字信息的加工、处理过程成为主流，研究围绕汉字信息的输入、储存、内部 加工和输出的整个加工过程展开，主要有以下内容： ( 1 ) 字形属性对汉字辨识的影响 对字形属性的研究多被引用为对汉字整体观和特征观争论的支持证据，到8 0 年代末9 0 年代初，已有许多研究表明在汉字的视觉辨识过程中要经过特征分析。 首先，不同的研究方法证实了笔画数效应的存在。 郑昭明( 1 9 8 2 ) “”用迫选作业研究字优和词优效应，结果表明高频汉字的 辨识过程可能是整字辨识，而低频字的辨识过程可能是从特征分析开始，最终达 到对整字的辨识；j u s t w u ( 1 9 8 3 ) “7 用中文科技文章为阅读材料，以眼动记 录为指标，词的注视时问随汉字笔画数的增多而延长，当笔画从1 画增加到2 4 画 时，注视时问增加1 0 6 m s ，平均每增加一画多用4 6 m s ；喻柏林、曹河圻( 1 9 9 2 ) 采用命名辨识法，发现在2 至1 5 画的范围内，汉字的命名反应时随笔画数的 增加呈台阶状上升趋势；张武田、冯玲( 1 9 9 2 ) “”发现在高频字当中存在笔画 数效应，而低频字中需要笔画和部件两种成分同时存在才。能引起命名反应时的显 著不同；彭聃龄、王春茂( 1 9 9 7 ) “”采用命名作、和真假字判断作业，认为笔 画是汉字视觉加工的最小单位，笔画辨识的作用主要表现在低频字上，而部件分 析发生在+ 个较高的层次上。 其次，很多的研究也发现部件因素对汉字辨识的影响。 沈模卫、朱祖祥( 1 9 9 7 ) ”2 在启动部件对合体汉字辨识的影响的实验中，发 现提示汉字的部件作为单个结构反复认读，有可能成为汉字辨识的加工单元之 一，而且比笔画更符合简约的原则；彭瑞祥、喻柏林( 1 9 9 8 ) ”采用反复短时呈 现汉字的实验范式发现，在汉字再认的累计率方面，上下分隔的字明显低于左右 结构的字；张武田和冯玲( 1 9 9 2 ) “”、彭聃龄和王春茂( 1 9 9 7 ) 。o 的研究结果 也进一步从部件数量的角度证实了部件效应的存在；沈模卫，朱祖祥( 1 9 9 5 、 1 9 9 7 ) “”“对含有十或口的独体汉字的研究结果中也表明，十与口是该类汉字 的突出视觉特征，即对独体字的加工也存在类似合体字的笔画和部件效应；黎红、 陈焕之( 1 9 9 7 ) 。”在错觉结合性实验中发现，在速示条件下，部件频率影响汉字 辨识的准确性，而且部件频率对汉字辨识的作用模式与刺激字及其组成部分的 空间排列有关；肖崇好、黄希庭( 1 9 9 8 ) 。”以框架结构和非框架结构的独体字为 实验材料，发现在速示条件下，独体汉字的辨识从辨识笔画开始，经提取框架结 构后，才完成辨识过程；喻柏林( 1 9 9 9 ) “”的研究表明，心理切分上下型汉字明 显难于左右型汉字。 再次，有实验证实了结构方式效应的存在。 在汉字的构造部件之问还存在不同的组合以及组合频率。喻柏林、冯玲 ( 1 9 9 0 ) ”采用部件命名任务，要求被试在不限时呈现整字条件下，对双部件 和单部件做命名反应，结果一致发现存在结构方式效应，命名上下字部件的反 应时要明显长于左右字的部件；韩布新( 1 9 9 6 ) 采用整字辨识等实验任务的 研究表明，部件组合与部件有类似的频率效应，而且部件组合频率的作用也受 到正字频率和结构类型的影响；陈传锋、黄希庭( 1 9 9 9 ) 。”进一步研究发现结 构对称性效应，即辨识结构对称性汉字的加工明显快于非对称性汉字，且结构对 称性效应在多笔画字中起作用，在少笔画字中没有显著作用，存低频字中起作用 而在高频字中没有显著作用。 ( 2 ) 语音在汉字辨识中的作用 汉字是表意文字，在汉语字词辨识过程巾是否存在语音巾介问题，依旧是学 者争论的焦点，主要形成语音作用观和强字形作用观两种观点，从现有的实验来 看，各自得到了一些研究结果的支持： 谭力海、彭聃龄( 1 9 9 1 ) “采用启动条什f 的词扩判断法，表明熟悉的中文 字词的语音特征存到达心理词典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激活；张武田、冯玲、何海东 ( 1 9 9 3 ) 。”采用肩动掩蔽法发现，形似音同宁的肩动效果早于语义的启动效应， 认为形似音同字的激活可以看作是前词汇的；林泳海、张必隐( 2 0 0 2 ) 1 。”研究 了中文音韵在词汇通达中的作用，启动词和目标词相关联的分别是首字同音和尾 字同音，实验1 采用决定任务，未发现语音作用，而实验2 采用命名任务，只发 现了首字同音作用，即与中文单字词和拼音文字相比，中文双字词的语音类似在 词汇通达中起有限的作用，该实验说明了语音通路的存在，却并没有说明语音和 语义激活的先后顺序。 金志成、李广平( 1 9 9 5 ) ”对音同、形似、义近和无关四种条件下目标字 的启动辨识和倒掩蔽辨识的研究中发现，目标字尚未完全加工时，形似倒掩蔽促 进对目标字的进一步加工，说明形码在到达心理词典之前就被激活；宋华、张厚 粲、舒华( 1 9 9 5 ) 对语音、字形在汉字阅读中的作用的发展变化的研究中发 现，初学阅读者更依赖语音，而熟练阅读者更依赖字形；林仲贤、韩布新( 1 9 9 9 ) “”在不同速示条件下采用特征匹配任务，结果表明不存在语音转录。 综上，汉字辨识有自动的语音激活作用，激活程度取决于辨识字的熟练程 度、任务要求和语境的作用条件等。 ( 3 ) 语义在汉字辨识中的作用 汉字辨识的目的是提取汉字的意义，而字义提取和其存贮方式有关。 毕彦超、周晓林、舒华( 1 9 9 8 ) ”7 对心理词典中不同表征间的激活扩散研 究中发现，在心理词典中，每一个词条都包含了与这个词相应的语音、形状和意 义，启动词不仅对其语义相关字有启动效应，而且对相关词同音词、形似同音单 字词的命名也有显著促进作用；对与相关词形似音不同的词有抑制作用，也就是 说在汉字心理词典中，语义激活并不封闭在语义系统内，而会立即自动扩散到 相应语音和字形表征中。 魏景汉、匡培梓、张东松、潘矗天( 1 9 9 5 ) ”8 采用e r p 研究全视野汉字词义 联想的实验中发现，具体字联想引起的p s w ( 正慢波) 波幅和p 8 0 0 潜伏期分别 大于抽象联想字引起的p s w 波幅和p 8 0 0 潜伏期，这说明具体字联想和抽象字联 想的脑机制有所不i 司，同时还发现汉字的形音义加工之问存在再加工的反复过程 难以确切的加以区分。 ( 4 ) 语境在汉字辨识中的作用 谭力海、彭聃龄( 1 9 8 8 ) 。”研究了不同语境作用下汉字笔画数、语音和字 形、字频及不同s o a 条件对汉字辨识的影响。用词汇判断作业、语义启动作业的 实验表明，汉字辨识是自下而上和白上而下的加工相互作用的结果。字的辨识既 依赖于视觉特征单元的激活，也依赖于语境的作用，语境作用提供了白下而上的 信息，它可以加快或抑制汉字辨谚 的过程。 朱晓平( 1 9 9 7 ) “o 在汉字句子语境条件f 的单词辨识语境效应的作用点研 究中，将语境细分为相关、无关和中性，语境限制强度分为高、低两种，目标字 词的笔画数分为多、少两组。通过对不同年龄阶段的被试进行的_ 二个实验的总结 果来看，证明语境能够影响词汇的加l 而且语境效应的作用点是灵活的，可能 发生在字词辨识的各个阶段。 ( 5 ) 影响汉字辨识的其它因素的研究 学者冯志伟( 1 9 8 4 ) ”用严格的数学方法，证明当统计样本中汉字的容量 不大时，包含在一个汉字中的熵随着汉字容量的增加而增加，提出“汉字容量极 限定律”。在此基础上他发现当统计样本中汉字容量达到1 2 3 6 6 字时，包含在一 个汉字中的熵就不再增加。这就意味着，在测定一个汉字的熵时，统计样本中汉 字的容量有极限，这个极限值就是1 2 3 6 6 字，超出这个极限值，测出的汉字的熵 再也不会增加了，同时他还在1 2 3 7 0 个汉字容量的范围内，测出了包含在一个汉 字中的熵是9 6 5 比特。 陈凌育、赵信珍、孙复川( 1 9 9 9 ) “”用眼动测量方法，对字频为4 1 0 。至 1 6 1 0 一5 范围内笔画数为4 至1 4 的常用汉字进行辨识实验，结果表明，汉字 辨识时间与笔画数无关，而是存在辨识时间随字频减小而增大的字频效应，即当 汉字字频每减小一个对数单位其辨识时间增加约o 0 7 9 秒；辨识眼动的注视次数 ( n u m b e ro f f i x a t i o n s ) 也随字频减小而增多，注视时程( f i x a t i o nd u r a t i o n ) 基本 不变；采用“二择一”及“重复显示”汉字辨识实验，证实字频效应反映了辨识 时间与该字在辨识时的先验概率的关系，从而可由实验数据计算出辨识的信道 容量( c h a n n e lc a p a c i t y ) 约为4 2 b i t s s 。 ( 6 ) 汉字辨识与大脑 西方科学家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揭示了大脑与拼音文字的关系，证实了拼音文 字的阅读、听说和书写属于左脑优势的“单脑文字”。大脑左半球既有口头语言 功能，也有书面语言功能( 阅读书写功能) ，而大脑右半球则只对少数一些写出 的单词有一定理解能力，在形象知觉和记忆、空间知觉和注意力方面以及音乐旋 律和曲凋加工、颜色分辨等方面具有优势。郭可教( 1 9 8 4 ) “”对脑损伤病人的 研究表明，以汉字为母语的中国人的右脑对汉字具有阅读和书写功能，汉字加工 与大脑两半球都有关系，具有“复脑加工”的特点；张武田、冯玲( 1 9 9 8 ) “4 用汉字形、音、义三种属性分别相匹配的方法和用指定提取法的研究结果显示， 当对汉字字音或字义进行匹配时，两半球之间的加i ：优于半球内的加工，即两 侧大脑半球协同活动要比单侧半球加工效果好。 近年来脑成像技术开始应用于与汉语字词辨识有关的领域，使研究者可以 对汉语字词辨谈的脑内加工过程直接进行研究，不再仅仅通过观察行为束推测 人脑中的活动。罗跃嘉、魏景汉( 1 9 9 7 ) “”等采用汉字形音义正启动和词义联 想方法，对汉字的形音义进行了全视野和半视野系统研究，发现汉字认知始于 1 0 01 6 0 m s 之间，大脑两半球在汉字认知过程中存在着差异，在约2 0 0 一2 7 0 m s 之 间左脑加工占优势；左脑可能需要右脑传来必要的信息后才开始加l 但是左脑 开始加工后即占优势。罗跃嘉、魏景汉( 1 9 9 8 ) “采用提高非注意纯度的跨通 路延迟反应实验模式，对汉字形音辨识的跨通路注意e r p 的研究结果提示人们， 对汉字字形( 视觉) 的最初加工可能发生在视觉初级中枢( 两侧枕部) ，而对汉字字 音( 听觉) 的初步加工可能是在整合中枢( 中央部) 而不在听觉初级中枢( 颞叶) 。罗 跃嘉、魏景汉、翁旭初( 2 0 0 1 ) “”的另一项研究得到不一致的结果，认为在汉 字认知中，不能简单地归结为哪个半球占优势，在正常认知中，两个半球在加工 时是分工与合作且不断变化的动态关系。 二、汉字认知研究中的主要争论 2 1 汉字认知加工单元的争论 汉字的加工单元是汉字认知研究的焦点问题，在学术界一直存在如下争议： 1 ) 个体在知觉汉字时是整体汉字作为单元优先加工，还是以部件、笔画等特征 作为单元优先加工；2 ) 汉字的整体性与其组成部件的关系。 研究者实验结论的不一致，针对上述两个角度形成了整体观、特征观和并行 加工观三个解释模式。特征观认为汉字辨识过程是一个从“局部特性辨识到整体 属性辨识”的认知过程，构成汉字的笔画和部件是汉字辨识的加工单元，单词辨 识是一种自下而上的加工过程。整体观强调汉字的整体性，汉字知觉从目标字的 整体开始，认为汉字辨识过程是一个从“整体特性辨识到局部特性辨识”的加工 过程，整字是汉字辨识的加工单元，汉字辨识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加工过程。此外， 还有研究指出，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加工在汉字辨识过程中是并行的，即对“整 体单元”和“特征单元”的两种加工可能是并存的，两者的加工关系受语境、部 件、笔画与整字的关系以及读者的认识水平的影响。 综上，对汉字加工单元的研究尚未有定论，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 2 2 汉字加工的时间进程的研究需进一步探讨 汉字的加工单元既可能是整字，也可能是部件或笔画；在汉字辨识过程中， 既有丌始于整字的自上而下的加工过程，也有开始于特征的自下而上的加二i ：过 程，同时对于汉字加工单元之间的加工时间的进程也尚没有得到明确的揭示，从 时间进程为切入点对汉字的认知过程进行研究，有益= _ ：f = ：探讨汉字认知加工的单元 问题。 2 3 汉字认知的加工模型的争论 对汉字加工的认知过程，有研究者从认知模型的角度进行分析，提出了如下 几个认知模型： 1 ) 经成分辨识模型( r e c o g n i t i o n b y e o m p o n e n t ，简称r b c 模型) “8 ， 该模型最初用于解释物体辨识，后有研究者从汉字的平面方块空间结构出发，将 r b c 模型略加修改后解释汉字辨识的特点。他们认为汉字开始于特征提取，而后 进行非偶然性的搜索和字符分析，然后激活字成分及其相互关系，再次激活字符 模式，最后确认汉字； 2 ) “联结主义模型”能够很好的解释汉字命名的频率效应、规则效应、声 旁效应等”。该模型认为汉字加工的基本单元是部件，汉字的字形由部件及其 相互关系来表征，模型由三层单元组成：第一层为4 2 0 个字形单元，第二层为2 0 0 个隐单元，第三层为4 2 个语音单元。外界输入的信息激活字形单元层，然后传到 隐单元层，再传到语音单元层，最后输出，不包括任何反馈、隔层联结及层内单 元间的相互作用； 3 ) 多层激活模型( m u t i 一1 e v e la c t i v a t i o n m o d e l ) ”，源于英文字词辨 识的交互作用激活模型( m u l t i l e v e li n t e r a c t i v ea c t i v a t i o nm o d e l ，m i a ) ， 可以很好地解释笔画数效应和部件效应。该模型认为汉字加工有两条通道，一条 负责处理正字法信息，一条负责处理语音信息。正字法的通道有笔画、部件、字 等层次，每层内又包含许多彼此不同的单元，当一个汉字用视觉方式呈现时，笔 画单元将首先得到激活，然后激活作用通过部件达到整字，当字的激活达到阈值 则该字被辨识。多层激活模型对层次进行了严格的区分，从汉字的部件、笔画的 角度而言是很难实现的； 4 ) “合体汉字字形辨识的模型”( 沈模卫，1 9 9 5 ) ”，可以解释字一部件 效应( 指字目标的辨识优于部件目标的现象) ，但不能解释在真字掩蔽模式下对 字目标的辨识正确率低于假字掩蔽模式的实验结果。该模型认为与汉字字形结构 层次相对应，在汉字辨识的过程中，也存在着特征( 即笔画) 、部件和字三个层 次的觉察网络或三个层次的加工单元。字刺激呈现后，首先进行预加工处理，将 部件分配到特定的部件空间通道上进行特征分析，特征激活后一方面向相应的部 件觉察器传输兴奋，同时抑制与改特征不相容的部件觉察器；部件觉察器被激活 后，再将兴奋传输给与部件及其位置相应的字觉察器，同时抑制不相容的字觉察 器。 上述加工模型，大多借鉴西方拼音文字的加工解释模型、结合汉字特点、通 过验证研究建构而成，但都不能全面而准确地解释汉字的加工机制。因此，关于 汉字认知的加工模型有待进一步完善。 三、本论文的立意 3 1 对汉字整体与部分的再认识 整体与部分在知觉和认知中的作用，是心理学的传统问题。汉字的认知理论 也同样存在格式塔心理学取向、特征分析理论取向和相互作用观点的取向。 ( 1 ) 格式塔心理学倾向： 强调字形结构的整体性，整字是汉字辨识的基本单元，认为汉字认知本质上 是整体加工。支持这一观点的证据主要有：语境和整体结构影响汉字知觉解 体：黄荣村( 1 9 8 2 ) “”发现，汉字单独呈现时知觉解体的次数多，在词中呈现时 解体次数少；郑昭明( 1 9 8 2 ) “”发现，字形结构对知觉解体有影响；字频效应： 频率是汉字的整体特性。郭德俊、彭聃龄、张素兰( 1 9 9 1 ) “”的研究表明，汉字 命名反应时随频率上升而下降；部件辨识的“字劣效应”：喻柏林、冯玲、曹 河圻( 1 9 9 2 ) “”发现，命名合体字中的部件反应时比命名独体字长；结构对称 效应：陈传峰、黄希庭( 2 0 0 4 ) “发现，结构对称的汉字比不对称汉字辨识得快。 ( 2 ) 特征分析理论取向： 这种观点强调汉字认知存在着白下而上、由部分到整体的加工，特征分析在 汉字辨识中有重要作用。支持这种观点的证据主要有：笔画数效应：艾伟 ( 1 9 4 9 ) ”很早就发现笔画少的汉字容易辨认；郑昭明( 1 9 8 2 ) “”发现笔画简 单的字辨识率高；张武田和冯玲( 1 9 9 2 ) “”、彭聃龄和王春茂( 1 9 9 7 ) 2 ”近年 都证明笔画数效应的存在；部件数效应：张武田、冯玲( 1 9 9 2 ) “”发现在保 持笔画数平衡的条件下，高频时对独体字的反应时显著快于对双部件字的反应 时；彭聃龄、王春茂( 1 9 9 7 )”。的研究表明，在严格匹配笔画数的条件下，部件 数的主效应在被试分析时显著；部件频率和部件位置频率效应：朱晓平( 1 9 9 7 ) “、韩布新( 1 9 9 6 ) 。发现，部件频率和部件位置频率对汉字辨识有影响，而 且与字频有交互作用；字形相似性的研究：沈模卫、朱祖祥( 1 9 9 7 ) “”发现 独体汉字的5 个共同特征维度；空间部位信息对汉字认知的影响：林仲贤、荆 其城( 1 9 9 7 ) “”发现汉字上半部比下半部携带更多信息，轮廓框架传递更多信息， 前半边比后半边传递更多信息；部件启动效应：沈模卫、朱祖祥( 1 9 9 7 ) “” 发现，部件启动对合体汉字辨识有影u 叭汉字错觉结合研究：l a i h u a n g ( 1 9 9 7 ) ”“的研究表明，同一刺激群巾汉字各部件出现了互相结合；读音的规则效应： 舒华、张厚粲( 1 9 8 9 ) “”的研究表明，汉字读音存在规则效应，声旁提供的语音 线索有助于汉字读音；语音的自动激活。张厚粲、舒华( 1 9 8 9 ) ”4 发现，汉字 读音存在显著的音似启动效府；p e r f e t t i z h a n g ( 1 9 9 5 ) “发现，在语音干扰作 业中语音自动激活也很明显：杨珲、彭聃龄、c h a r l e s a p e r f e t t i 、谭力海( 2 0 0 0 ) ”以启动一命名为实验范式，发现在汉字加工斗期，汉字的语音得到了显著激 活。 ( 3 ) 相互作用观点的取向 认为汉字认知中存在整体加工和部分加工的相互作用。韩布新( 1 9 9 6 ) “”认 为，汉字辨识中部分辨识还是整体辨识，取决于整体频率和局部频率之问的关系。 沈模卫、朱祖祥( 1 9 9 7 ) “”认为人脑中存在着对应于合体字的特征、部件和字 三个结构层次的觉察器网络。相邻两水平间存在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双向联 系，同一水平的觉察器之间也存在相互联系。喻柏林( 1 9 9 8 ) ”认为，汉字认知 中存在整体、部件混合认知的方式，不仅部件影响整字加工，整字也影响部件加 工。 综上，三种观点都有一定的实验支持，但是难于达成一致。 以往的汉字认知的研究主要从完整汉字为实验材料，探讨对汉字的整体加工 或者特征加工。很少或几乎没有将汉字的非偏旁部分作为一个知觉整体来进行研 究，本研究以此为切入点，对汉字是否存在“部分格式塔”进行探讨式研究，主 要从以下几个角度出发： ( 1 ) 从现象角度看，汉字整体与部分的关系是统一的，统一有三种不同方式： i 、部分在整体中保持相对独立，它既可以是独立物，又在整体中以独立身份互相 结合，如词既可独立存在，又可互相结合成句子；i i 、部分在整体中改变形态， 失去了独立性，但在某种条件下，又可离开整体成为独立物，汉字部件即属于这种 情况。i 、部分在整体中没有相对独立性，不能离开整体而转化为独立物，汉字 的笔画属于这种情况。部件本身是否成字，即部件作为汉字整体的一部分，它本 身也有作为本字的整体性，例如“汉”这个字，部件“又”本身也是一个完整的 汉字，它是否存在整体加工的趋势? 在汉字的整体加工之中，是否蕴含着对部件 的整体加工? 这可能是已有的研究中忽视了的一个因素。 ( 2 ) 笔画作为汉字认知加工的单元之一，对笔画的研究多停留于笔画数量 的多少，鲜少研究笔画的位置对汉字加工过程的影响；在已有的研究笔佃i 的位置 效应的少量文献( 曾性初等“”，1 9 6 5 ) 中，采用省前式、略后式和保框式三种 省略方式探讨汉字笔画的冗余性与相对信息量，但有两个问题可以进一步研究： 1 ) 实验采用的是阅读测验的形式，可能伴有视觉扫描方式的干扰，因而可尝试 采用其它研究手段，本研究采用速示法呈现汉字；2 ) 研究主要是着重从信息量 的角度进行研究，探讨汉字简化问题，但是从研究方法上提供了启迪，因而可以 采用上述省略方式对笔画的位置效应进行研究，探讨汉字部件中笔画的缺省对整 个汉字加工过程的影响。 ( 3 ) 偏旁作为汉字属性的重要组成部分，一i 仅可能包含有字形义的信息， 同时从空问部位传递的信息也可能对汉字认知产生影响。 综上，本研究将从上述汉字本身的三个属性入手，从汉字的偏旁、汉字的部 件( 这罩主要指非偏旁部分) 两个层面对汉字完形进行解构分析，研究汉字辨识 稳定性的特征。 3 2 汉字的视觉优势 大量研究从汉字的结构、笔画、阅读速度等统计学的角度着手，证实汉字具 有视觉通道的优势以及视觉通道处理汉字的独特性质。如何解释这种视觉优势? 整体完形之外，是否还存在“部分完形”? 对汉字的特 正加工究竟是知觉水平的 加工还是更高一级的加工层次在起作用，这是本研究关注的焦点之二，通过在不 同对比度条件下，对汉字辨识的反应时和正确率的变化来检测加工水平的层次。 对比度对比是视敏度及其视觉实验常用的表示观察目标清晰度的指标，本研 究从汉字辨识加工层次的角度认为，对比度是汉字作为实验材料的基本属性之 一，对于对比度的加工处于对汉字辨识加工的感知觉水平，在其他实验变量不变 的情况下，不同对比度的处理水平被试反应的差异，可视为被试对汉字加工水平 层级考证的指标。 3 3 汉字辨识研究方法的新尝试 在汉字认知辨识的研究中，广泛应用了心理学认知研究中的常用方法，主要 有以下三类：( 1 ) 反应时记录法：通过记录反应的潜伏时间，了解从汉字输入 到中枢加工到反应输出的全过程，使用这种方法的常用实验任务包括命名任务、 词汇判断任务、同一判断任务等；( 2 ) 生理学方法：包括眼动记录法、脑成像 技术等，近年来随着仪器精密性及普适性的提高，这种方法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应 用；( 3 ) 计算机模拟：认知心理学常用的方法和技术之一，8 0 年代以来，语言 加工的计算机模拟得到了较迅速的发展，其高精度、高速度的特点，可以在较短 时间内模拟出人类需要在较长的时间才能获得的知识与技能，是研究汉字认知以 及其他复杂行为的有效手段。本研究试图在研究方法上有所突破。 第二章实验 一、问题的提出及研究构想 1 1 研究思路 汉字是世界上唯一的表意文宁，与拼音文字相比，其单一拓扑结构即二维图 形特征，使得字形和字音之间的对应关系很弱，但生活实践和理论研究的结果让 我们发现，汉字义具有音形义高度统一的特点，所以研究人类如何对汉字进行队 知辨识辍具意义。近几十年来，许多心理学家围绕汉字辨识问题展开研究，如汉 字属性、语音、语义对汉字辨识的影响，以及汉字与大脑的关系等。从上面的综 述可以看出，汉字辨识研究已取得了一定的进展：研究中更多地考虑到汉字本身 的特点，而不仅仅是将汉字作为拼音文字的对比材料来进行研究；提出了针对汉 字特点的特征和整字平行加工说：研究更加细化，如在字形加工中，注意到部件及 部件频率、部件组合频率等因素的作用；采用新技术进行研究，如脑成像技术、 眼动技术，增加了对汉字辨识研究的角度、途径；计算机对刺激的呈现、结果的 记录也更加精确等。但是限于实验材料、实验方法选择的特异性，很多研究结论 相差很大。 目前的研究基本支持汉字具有大脑曲半球平衡加工的特点，换个角度而言， 与“直线形”的拉丁文字相比，汉字可能在认知辨识加工的过程中更具有稳定性； 同时，剥汉字部件的“格式塔”效应及成字结构的研究f | 前也鲜少涉及，本研究 从议字属性、汉字认知辨识的稳态性两个问题出发，进行初步的研究工作。 1 2 研究假设 研究假设如下：1 ) 在汉字认知过程巾，图片的插入占川注意或工作记忆的 资源，可能破坏汉字认知的稳定状态，表现为反应时、正确牢的波动眭变化；2 ) 图片的前插和后插别汉字辨识稳态性的影响不同；3 ) 不同的汉：产结构的认知速度 和l f 确率可能有显著性差异；4 ) 汉字中邮件成字与否x 汉字辨识的速度和正确 率的影响有差异；5 ) 插入图片对汉字认知的影响可能具有延续性；6 ) 部件如果 存在“部分格式塔”效应，在省前式、略后式、非缺省三种形式下，对反应时和 j t 确率的影响应有差异。 二、实验设计 2 1 被试 华东师范大学本科生、研究牛共3 2 人，主动自愿参加实验，其中男生1 6 人 女生1 6 人，理科1 1 1 人，文科牛1 8 人，所有的被试均为右利手。年龄介于2j 一2 5 女生1 6 人，理科1 4 人，文科生1 8 人，所有的被试均为右利丁。年龄介于2j 一2 5 j 4 岁之间，主诉双眼裸视或矫正视力正常，均未参加过类似实验，实验后获得适当 的报酬。有效数据3 1 人，其中男生1 5 人，女生1 6 人。 2 2 实验材料 2 2 1 汉字材料的选择 汉字属大字符集，汉字大字典中收字多达5 4 6 7 8 个，但是在我们日常的 生活和学习中经常使用到的汉字不过3 0 0 0 多个，根据我国1 9 8 0 年颁布的信息交 换用汉字编码字符集基本集中规定，通用汉字为6 7 6 3 个，字体为简化字， 分为两级：一级汉字3 7 5 5 个，按拼音排序，约占近代文献汉字累计使用频度的9 9 9 ；二级汉字3 0 0 8 个，按部首或笔画排序，一二级汉字约占累计使用频度9 9 9 9 以上。其中，g b 2 3 1 2 8 0 以国家标准的形式界定了信息交换的基本用字范围，从 而指明了汉字研究的最佳取样总体。另外，汉字频度表将汉字按i v 级别 的频度进行了划分，本实验所选汉字均为i 一级汉字，属于常用汉字。 2 2 2 实验汉字结构的选择 汉字有1 0 种结构方式，从总构形上来说，分为并列结构( 上下结构、左右结 构) 、包围结构( 含半包围结构) 、独体字和对称结构，其中以左右结构居多。 本实验选取上下结构、左右结构、半包围结构的汉字作为实验材料。 偏旁是构成合体字的表意或表音的单位，偏旁系统的核心是部首，部首是具 有字形归类作用的偏旁，是按结构编排的字书中每部分的首字。部件是由笔画组 成的具有组配汉字功能的构字单位，部件分为成字部件和非成字部件。部件关系 分为相离和相接两种类型。因而考虑到偏旁和部件两种构字单位对汉字认知的影 响，在每种结构的汉字首先选取符合结构的部首，选取原则如下：1 ) 常用部首； 2 ) 本身不是汉字，只具有部首的标志意义：3 ) 该部首下能提供1 0 个成字部件、 1 0 个不成字部件构成的汉字，且这些汉字为常用汉字；综上所述，符合条件的部 首为单人旁( 1 ) 、立刀旁( u ) 、秃宝盖( 一) 、四点水( 。、) 、走之( l ) 。 在符合条件的结构部首下，按照部件成字与否各选取1 0 个汉字。因而实验共采用 标准( 完整) 汉字1 0 0 个，每种结构2 0 个字，其中1 0 个为部件成字的汉字、1 0 个 为部件不成字的汉字。 另外，根据部件缺省方式的不同，同一个汉字有三类呈现形式：省前式、略 后式、非缺省( 完整) 。因而实验所用材料共有3 0 0 个，包括标准( 完整) 汉字 1 0 0 个，省前式的汉字j 0 0 个、略后式的汉字1 0 0 个。 2 2 3 汉字材料的使用 所有汉字一律采用宋体、7 2 号字，f 方形方框，统一大小1 0 5 术1 0 5 ，在两种 对比度条件下呈现，分别为o 6 、o 7 5 。 2 2 4 图片的选择 实验用图为人体绘画，所选取7 5 幅图片均取自同本人体绘画选和艺术 作品册，图片用数码相机翻拍后用于实验。 2 2 5 预测验材料的选择 预测验根据上述相同原则选择材料，所用汉字的结构和数量异于正式实验用 实验材料。 预测验汉字材料左立刀、右立刀、草字头、心字底和厂字框五种结构，每种 结构分部件成字与部件不成字，各选取6 个，在此基础上，每种部件根据省略方 式的不同，又有三类形式，合计9 0 个呈现材料。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