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电视艺术学专业论文）世俗·民生·本真——电视栏目剧的叙事策略解读.pdf

l 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 工作所取得的成果。据我所知，除了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 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人的研究做出重要贡 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 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李亟焦 日期：洲队6 习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 定，即：东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论文的 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东北师范大学可以将 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 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匀女：应至多 日期：滥：方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指导教师签名：上兰互里一 日，期：_ 盏竺，笸乡 电话： 邮编： 摘要 在媒体市场日趋多元化的今天，形态各异的电视节目竞争激烈。电视栏目居似 其世俗、本土、真实等特质脱颖而出。它的出现拓宽了我国电视节目的形态范围， 同时是对百姓收视需求的一种极大满足。电视栏目剧短小精悍，贴近生活，注重情 节性和故事性，情感真挚，因此深受地方百姓的青睐。 任何一种艺术的发展皆是喜忧掺半，栏目剧以其平民化的叙事走俏荧屏的同时， 也引发了一系列的创作误区。叙事情节大同小异，庸俗、媚俗化现象不断出现，凡 此种种不仅是对受众的误导，更是对电视荧屏的一种污染。因此栏目剧创作者拥有 一个健康的叙事心态尤为重要。 本文从栏目剧的起源开篇，通过与其姊妹艺术的比较探究栏目剧的艺术特性， 分析栏目剧受众的特征，并重点对受众的心理期待进行探究。在明确栏目剧自身的 文化定位和发展方向的基础上全方位解读其叙事策略。真诚而巧妙地叙事，合理引 导受众，形成情节和情感的双重共鸣，是电视栏目剧的编导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栏 目剧健康地存活于电视市场，对和谐社会的建设具有重要的意义和推动作用。 关键词：栏目剧；叙事；受众；世俗化；平民化 a b s t r a c t t h ec o m p e t i t i o ni sr e a l l yf i e r c ea m o n gt vp r o g r a m si nad i v e r s i t ym e d i am a r k e t t vc o m e d yp r o g r a ms t a n d so u tf r o mc r o w df o rc o m m o n ，n a t i v ea n dr e a l i s t i ca d v a n t a g e s i te x p a n d st h er a n g eo ft vp r o g r a m s ，a l s om e e t st h en e e do fa u d i e n c e t vc o m e d y p r o g r a mi sl o v e db ya u d i e n c e ，b e c a u s ei ti ss h o r t , c l o s e st or e a ll i f ea n df o c u so nt h ep l o t a n ds t o r y , w i t ht r u ee m o t i o n b u te v e r y t h i n gh a st w os i d e s a st vc o m e d yp r o g r a mb e c o m e sm o r ea n dm o r e p o p u l a r , l o t so fm i s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 sc o m eo u t t vc o m e d yp r o g r a m sb e c o m es i m i l a ra n d v u l g a r i t i sn o to n l ym i s l e a d i n ga u d i e n c eb u ta l s oak i n do fp o l l u t i o nf o rt vs c r e e n t h e r e f o r e ，t h ea u t h o rn e e d sah e a l t h ym i n ds e t t h i st h e s i ss t a r t sf r o mt h ev e r yb e g i n n i n go ft vc o m e d yp r o g r a m ，c o m p a r e dw i t h s o m ek i n do fs i s t e ra r tt oa n a l y s i st h ep r o p e r t yo ft vc o m e d yp r o g r a m t h ep r o p e r t yo f a u d i e n c ea n dt h e i re x p e c t i o n b a s e do nc o n f i r m i n gt h ep o s i t i o n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 d i r e c t i o no ft vc o m e d yp r o g r a m ，t ol e a r ni t sn a r r a t i v es t r a t e g yg e n e r a l l y t r u l ya n d i n g e n i o u st oc r e a tas t o r y , l e a d i n ga u d i e n c ec o r r e c t l y , a n df i tt h ep l o ta n de m o t i o n ，a r e 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i e so ft vc o m e d yp r o g r a md i r e c t o r s t vc o m e d yp r o g r a m sd e v e l o p ss a f e l y a n ds o u n di nt h em a r k e t i sav e r yi m p o r t a n tp o i n ti nb u i l d i n gah a r m o n i o u ss o c i e t y k e yw o r d s ：t vc o m e d yp r o g r a m ；n a r r a t e ；a u d i e n c e ；s e c u l a r i z a t i o n ；c l o s e n e s s 目录 中文摘要i 英文摘要i i 目录i i i 引言1 第一章媒介本土化的产物电视栏目剧3 一、源起：情景剧的变革与延伸3 二、电视栏目剧的属性诠释4 ( 一) 栏目剧的内涵4 ( - - ) 形式之于内容5 ( 三) 原始样式及其衍生5 第二章叙事理想与艺术特性探究7 一、文化定位：津津有昧的精神粗粮7 ( 一) 大众文化环境内的世俗美酒7 ( 二) 平民主义炉灶中的文化快餮8 二、栏目剧与其姊妹艺术的个性形态比较8 ( 一) 与电视剧：“心理间离地旁观和“心理认同”地参与9 ( - - ) 与电影：艺术追求的差异与遇合。9 第三章栏目剧受众叙事航程中的个性浮标1 1 一、栏目剧受众的显性特征1 1 二、栏目剧受众的潜在诉求1 2 ( 一) 求真心理1 2 ( 二) 求近心理1 3 ( 三) 求全心理1 4 ( 四) 求暗心理1 5 第四章电视栏目剧的叙事策略解读1 7 一、探寻编剧的角色价值1 7 ( 一) 编剧的地位作用1 7 ( 二) 职业栏目剧编剧必备的素养1 7 二、讲一个戏剧性的故事1 8 m ( 一) 悬念：自始至终的叙事催化剂1 8 ( - - ) 节奏：起一承一转一合的律动1 9 ( 三) 情感：叙事的终极目标2 1 三、叙事心态的迷失与回归2 3 ( 一) 叙事误区2 3 ( - - ) 用平和代替浮躁2 5 ( 三) 努力创造社会效应。2 5 第五章长春电视台娱乐频道栏目剧左邻右舍之案例分析2 8 一、重民生的本土兴趣2 8 ( 一) 题材与主题2 8 ( 二) 东北方言2 8 二、不错过“节日”良机2 9 三、“主题曲 参与叙事3 0 结论3 1 参考文献3 2 后记3 3 i v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己l吉 丁l嗣 脱胎于电视剧与情景喜剧的栏目剧日益成为地方电视荧屏的亮点。1 9 9 4 年，重 庆卫视一档民生短剧雾都夜话的播出开创了电视栏目剧的先河。随后十几年的 时间里，栏目剧一直努力探寻着自己在媒介领域的一席之地，而今终于遍地开花。 贵州卫视的人生，湖南卫视的真情，东方卫视的幸福魔方，辽宁卫视的王 刚讲故事，辽宁生活频道的大城小事，长春娱乐频道的左邻右舍，等等，都 是电视栏目剧的成功范例。 生存状态、生活范围以及文化层次等诸种因素直接决定、并影响着百姓的审美 情趣，艺术电影和一些新新人类的电视剧他们无从投入欣赏；现代生活的节奏增添 了人们的焦躁情绪，一拍就是若干集的电视剧又过于冗长，没有足够的耐心去连续 看完。于是他们需要一种快餐文化来满足特别的收视欲望，栏目剧的出现恰到好处。 针对栏目剧本土化、平民化的特色不妨给予其三个贴切的称谓：精神粗粮、世俗美 酒以及文化快餐。著名电视人韩鸿这样定义栏目剧：“以电视栏目的形式存在，具有 统一的片头、主持人及由演员演绎的有故事情节的中国原创的电视节目形态。”1 1 】 现代传播的主编胡智锋则认为栏目剧是“从具有戏剧性的生活原料中选择出来 经过加工改造而成的电视短剧的一种形态。 i z 】有关电视栏目剧的界定，学术界众 说纷纭、莫衷一是。大量的事实表明，相对于栏目剧所带给百姓的精神乐趣而言， 其定义为何反而略显次要。因为电视栏目剧的社会效益已然在城市中间彰显的淋漓 尽致，深入人心。 对于“电视栏目剧的叙事策略”这一命题，本文共分五个章节进行解读。 其中第四章内容篇幅最大，也是全文的核心。在探寻栏目剧叙事策略的开端首 先明确了“编剧”这一职位，编剧在栏目剧的创作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们如 何通过自己精准巧妙的笔触去描摹一个个戏剧性的故事? 沿着这一线索和脉络出 发，着重从叙事技巧及叙事心态两大层面去寻觅一条适宜栏目剧健康发展的可持续 之路。其它四章内容便是紧密围绕“叙事策略”这一核心展开论述，都是对中心议 题所埋下的伏笔和有力论据。对各章顺序的安排也是有机进行和不乏逻辑在其中的。 第一章着重于对栏目剧起源的了解及对其内涵的把握； 第二章则用“比较文学”的手法对栏目剧的艺术特性加以探究； 第三章侧重谈的是栏目剧受众。为什么说受众自始至终皆是栏目剧叙事的巨大 动力和个性浮标? 受众在观看栏目剧之时有着怎样的收视心理与潜在诉求? 面对电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视市场的激烈竞争及部分受众的期待视野，创作主体该如何正确把握叙事的脉搏? 这一系列疑问都将是本文所潜心探讨的话题； 第五章皆为切身实践之谈。以长春电视台娱乐频道大型本土电视栏目剧左邻 右舍作为具体案例文本进行解读，分析其叙事之道，并从中领会东北电视栏目剧 的地方特色。 本文始终遵循“创作者作品一受众 这一科学的互动结构去解读电视栏目剧 的叙事策略。研究视角并非局限于栏目剧本身，而是将其置身于浩瀚的媒介文化中 进行探讨，其中借鉴了文学、心理学、美学、传播学、电视艺术学以及中国古典哲 学的些许精辟思想作为论据，将案例文本与理论相结合，从而归纳出了适宜栏目剧 生存和发展的一些实用性的叙事策略，为栏目剧保持顽强的生命力开辟了一条光明 路径。 2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媒介本土化的产物电视栏目剧 一、源起：情景剧的变革与延伸 “本土化”这一概念在电视界已并不陌生。中国电视节目的本土化，简言之， 即依据中国的特殊国情，立足中国的社会现实，按照中国电视媒体自身的运行规律， 遵循中国电视观众的接受习惯与实际需要，组织、制作与传播具有中国民族特色、 气派、风格、口味的电视节目。“本土化 观念并非一个封闭的、停滞不动的观念， 而是一个流动的跟随中国社会发展而不断发展着的概念。网 谈及栏目剧的起源，要从情景剧说起。情景剧最早出现于美国，已播出1 0 季之 多的老友记堪称欧美最受欢迎的情景剧。它严格遵循着一个基本创作规则：每 集故事掀起的高潮都会在半小时的限定时间内归于平静。这种样式后来被英达引入 中国，他所导演的我爱我家开创了中国情景喜剧的先河。随后，情景喜剧在中 国蔓延开来，可谓是千树万树梨花开。将东北人的幽默描绘地淋漓尽致的东北一 家人，老少皆宜的家有儿女，书写老北京传统文化的闲人马大姐，以及宁财 神神来之笔创作的无厘头与时尚并存的古装片武林外传，等等，都是近几年国内 市场上收视辉煌的情景剧。这样的情景剧往往报喜不报忧，不仅带有大量的搞笑成 分，且以逗乐为主要艺术目的，带有强烈的超现实主义色彩。但是，随着人们欣赏 口味的不断变迁，情景剧的编导们越来越发现一个严酷的事实，那就是让老百姓捧 腹大笑已不再是一件易事，即便剧集本身配带的背景笑声如何欢畅，观众的面部表 情却保持纹丝不动，形成了一种收视期待和创作期待的错位，久而久之丧失了相当 部分的收视群体。这部分收视群是一座城市中最为平凡质朴的百姓，世俗的生活状 态使然，她们无形中向嘻嘻哈哈的情景剧发出了一种需求信号，别再那么滑稽搞笑 了，严肃一点，伤感一点，现实一点。 事实上电视创作者 f 1 6 年前就已很有预见性地在进行着努力。1 9 9 4 年，重庆卫 视推出了一档名为雾都夜话的栏目。雾都夜话所讲述的都是重庆当地百姓生 活中的真实情感故事，它的出现可谓是电视栏目剧的一个开山鼻祖。该栏目自创办 期间，在重庆地区家喻户晓，生命力顽强无比，收视率居高不下，甚至一度连黄金 时段的电视剧都不能与之相媲美。这便是中国最早的电视栏目剧。雾都夜话的出 现打破了情景喜剧的尴尬局面。虽然剧集的长短没有太大变故，间歇性地哄堂大笑 却已不再是收视预期的标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颇具戏剧性的、讲求起承转合的 故事段落。更生活、更淳朴了，也更加逼真。电视栏目剧的出现拓宽了中国电视节 3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目的形态范围，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传统话语方式的改变。f 4 】2 0 0 4 年的“国际情 景剧研讨会 上，雾都夜话的制片人马及人老师首次将这种本土气息浓重的节目 样式定名为“电视栏目剧 ，并在国内获得公认。自此以后，“栏目剧 的名字在中 国电视界越叫越响，制作栏目剧的单位也越来越多。央视以及众多省、市级电视台 都开办了各具特色的电视栏目剧。 表1 ：国内一些电视栏目剧的名称及所属频道 所属频道栏目剧名称 重庆卫视雾都夜话 辽宁生活频道大城小事 贵州卫视 人生 湖南卫视真情 长春娱乐频道左邻右舍 辽宁卫视王刚讲故事 东方卫视幸福魔方 陕西电视台百姓碎戏 央视法治频道法律讲堂 吉林电视台北方故事 辽宁北方频道现场说法 二、电视栏目剧的属性诠释 ( 一) 栏目剧的内涵 作为一种民生的、本土的电视节目形态，电视栏目剧取材于生活，将新闻事件 或现实生活中的真实事件改编成一个个有看点的民生故事，再经整合加工，出炉剧 本，然后由非专业演员( 多为当地百姓，或表演爱好者) 出演，演绎事关百姓嬉笑 怒骂、家长里短的真情故事。栏目剧具备“栏目 和“剧”的双重属性，用栏目化 的形式制作，富有人情味儿和本土气息，贴近生活，并高于生活。它注重情节性、 故事性，是实实在在演给老百姓看的一种的电视叙事艺术作品。栏目剧的出现给多 元化的电视艺术市场注入了一抹朴实无华却别具一格的色彩。 4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二) 形式之于内容 严格来说，形式和内容是一种哲学层面的关系，二者一表一里，相辅相成。在 影视当中，形式与内容同样扮演着红花和绿叶的角色。在以精彩内容为主的前提下， 形式素来都是为内容竭诚服务的。 在栏目剧中，“栏目 和“剧 这对元素，正是形式之于内容的关系。栏目化作 为栏目剧的外在包装形式、框架抑或是边界，它掩护和指引着剧目故事的播出。固 定的时间，固定的频道，以及固定的主持人和片头，成为了一种播出的型号和标识， 让栏目剧在花样翻新的节目样式中得以个性化的展示，并脱颖而出，这是栏目剧生 存的一个很重要的外在特征。栏目化是电视栏目剧的一大突出优势，它可以和观众 中的核心受众形成某种固定的约会符号，从而培养其指向性的收视。 剧，则是栏目剧的内容所在，通俗来说便是一个个充满着市井人情气息的百姓 故事。所谓“剧 ，其外延意指“戏剧性 。如何在短暂的时段内使故事达成一种戏 剧效果的最大化是“剧”的关键任务和使命所在。因此2 5 4 5 分钟的小故事里要充满 矛盾冲突，高潮不断，此起彼伏，让观众随之惊心动魄。 ( 三) 原始样式及其衍生 纵观国内电视市场，形态各异的栏目剧主要呈现了以下几种类别和走向。笔者 认为，电视栏目剧的创作已不仅停留于最初的传统样式，其衍生样式同样精彩纷呈， 值得关注。下面将逐一加以介绍。 第一类，也是最为原始的一类栏目剧，主要以电视短剧的样式讲述家常里短的 故事。由群众演员出演，冲突集中，节奏紧迫。通常有主持人报幕及进行画外音的 解说，辽宁电视台生活频道的大城小事，辽宁卫视的王刚讲故事都采用如此 形式；或者干脆去除主持人的串场角色，直接进行连贯性的故事演绎，长春电视台 娱乐频道的左邻右舍正在尝试这种叙事手法。 栏目剧的衍生样式之一是心理访谈与情景再现相结合。以东方卫视的幸福魔 方，湖南卫视的真情，以及贵州卫视的人生为例。这类栏目剧兼具了情感 类谈话节目及纪实节目的双重属性，主持人和嘉宾在现场对当事人进行访谈与心理 安慰，配之以当事人亲历事件的v c r ，真挚动人，现场效果良好。不仅深受当地百姓 欢迎，在全国范围内也引起了不小的收视热潮。 另外一种常见的衍生样式则与法律相关联。这也是当下较为流行的实用主义色 彩很强的栏目剧样式，充分迎合了许多市民群众对法律的求知欲。最为常见的是故 事的演绎附加法律专家的总结和解析，如辽宁北方频道的现场说法；也有主持人 讲述配以情景再现，如央视法制频道的法律讲堂。将一些蕴含法律常识的案例以 l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 一二一 生活短剧的形式演绎出来，不失为对生活的一种冷静审视，在饱尝故事趣味性的同 时，给人以警醒。 6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叙事理想与艺术特性探究 栏目剧自从打入电视市场以来，便给了自身一个明确的“民生 定位。它所兴 致勃勃关注的都是普通百姓的生活状态，从本土的环境中挖掘和找寻故事的主题， 紧贴当地民生，诸如老张家的儿子进城打工有了外遇，老王家的媳妇不孝顺婆婆， 或是李大妈上街买菜遭遇抢劫，以及赵大叔嗜赌成瘾等等。故事的起点实则很小， 也极为平实，只是编导们在情节的发展中设置了一些人为的带有兴趣点的因素，使 得栏目剧故事具有了超凡脱俗的戏剧化色彩。 一、文化定位：津津有昧的精神粗粮 随着改革开放、社会多元化的不断发展，消沉了多年的俗文化重又兴起，并迅 速繁荣。雅俗之间的较量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而且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相对于 高处不胜寒的雅文化而言，俗文化的拥护者永远占据大多数。它从不怀有想给观看 者何等深邃启示的夙愿，而是以浅显和通俗易懂著称，所洋溢的也皆是最为质朴然 而颇能打动心灵的人情冷暖，深受大众的需要和喜爱。所以俗文化也广泛地被称为 “大众文化 。 ( 一) 大众文化环境内的世俗美酒 栏目剧不仅仅是通俗的、大众的，倘若进一步领悟，它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显 而易见的世俗气息。这与电视剧当中的“世俗生活剧”极为相似。“世俗生活剧 表 现出的是一种世俗、通俗的美学趣味，即：平凡的美学趣味。1 5 j 如此美学趣味唯有 在“平民叙事”或“一般叙事 中方能体现的恰如其分。马克柯里在其后现代 叙事理论中将“一般叙事”称之为“小叙事，本土叙事，小身份叙事”。【6 】所有 这些都是世俗叙事的同义表达。所谓“世俗”，绝非低级趣味，不是庸俗，更不是恶 俗，而是贯穿了一种善良淳朴的初衷。世俗性是电视栏目剧的一种美好品质和秉性， 比通俗性还要平易近人，真诚描摹世态人情的冷暖。一如当年百家讲坛也是用通俗 的方式将学术带入了寻常百姓家，栏目剧很自然而然地引领百姓走进他们自身的世 俗故事，俗的很巧妙、很生活、很本真，俗的让人没有了距离感，可谓是“俗俗益 善 。栏目剧这杯用世俗的原料调制的美酒，让平民百姓情不自禁地陶醉其中。现实 人世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流离失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它都能够没有遮挡、 没有刻意修饰地用世俗的语言去加以演绎和表达。世俗化的栏目剧最擅长于讲什么 7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样的故事? 世俗事。世俗的故事本身有一种质朴醇厚的情感，便是世俗的情感。这 种世俗无疑是一种凡尘之美，美的不加遮掩，美的真实，美的纯粹，美的有亲近感。 现实社会状态下人们所面对的问题、困境及可能采取的解决方式都是深受百姓喜爱 的主题，栏目剧由此得以世俗化的生存。 ( 二) 平民主义炉灶中的文化快餐 高鑫老师在其电视艺术美学一书中直言，电视文艺是一种大众文化，因此， 电视的平民化则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f 】从消费文化的角度上理解，栏目剧当属一 种快餐文化。然而，它绝非价格不菲、讲求精致细腻的西餐，而是老百姓都消费得 起的平民文化快餐。这道快餐选用粗粮、并针对百姓的口味精心制作而成，味道与 小资的甜点相比毫不逊色，它看似粗糙，却有着独特的营养价值。粗粮内含有的不 可溶性纤维素决定了它比细粮更易消化和吸收，适宜于平民百姓的精神系统，老百 姓品嚼地有滋有味，因为他们的需求亦来的直接和纯粹。对于审美要求并不苛刻的 百姓而言，追求艺术从来都是奢侈的行径，它们更加热衷于观看自身或与自身相似 的群体状态。而那一个个用平民主义视角、平民色彩的语言去讲述的故事正是他们 的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真实生活。辽宁电视台生活频道的大城小事做过 一期题为留守父亲的节目，讲述一位母亲为给女儿照看刚满月的孩子而去了北 京，长期将老伴儿一个人留在家中。父亲生病无人照顾，多亏邻居阿姨的帮助。母 亲一心照顾外孙，仍不肯回家。父亲一怒之下提出离婚，母亲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 重，并从旁人口中听说关于父亲的风言风语。回到家后母亲醋意大发，误解了父亲 和邻居阿姨的关系经过一番解释后，真相大白，老两口和好如初。一个很简单 也极为平常的故事，它所讲述的家庭伦理、人生百态都是日常生活的演绎和流露， 几乎不包涵带有文化价值的事物以及信息。栏目剧所带给人们的是无需铭记，看罢 根本不必在脑海中有一番何其深刻的思索，它的“快餐性 甚至体现为：今日看完 往往明日便可遗忘。更直白地讲，只是一种茶余饭后的消遣而已。 二、栏目剧与其姊妹艺术的个性形态比较 有学者称，电视栏目剧是中国电视特殊的文化市场竞争环境下创新的产物，是 当前电视业乔特殊的电视品种和文化现象。【8 】电视栏目剧之所以能够在形态各异的 电视栏目中脱颖而出，并达到一种鼎盛的效果，是由它自身独树一帜的特性决定的。 那么，与同类电视艺术样式相比，栏目剧究竟存在着哪些过人之处昵? 8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一) 与电视剧：搿心理间离一地旁观和。心理认同一地参与 栏目剧继承了电视剧身上“剧”的特征。有说法称栏目剧是一种浓缩了的电视 “短 剧。显而易见，栏目剧与电视剧很明显的差异便在于剧集的长短。不像动辄 就百集以上的韩剧，更不似一拍就是几季的美剧，相比之下，栏目剧没有冗长的集 数，而是以短小精悍的形式打破了电视剧长篇“大剧”的垄断。它将老百姓喜闻乐 见的嬉笑怒骂搬上荧屏，故事简练凝缩，一针见血。让那些一心想得知结局的观众 能够在半小时的收看中得以完整地感知故事。剧集长短的差异直接体现为收视时间 的节省。通常情况下，完整地看完一部电视剧用时2 5 d , 时左右，而看完一个传统样 式的栏目剧仅需2 5 分钟足矣。电视连续剧因其题材的相对单一、情节的连贯设置、 受众的相对窄化，存在着受众粘度培养的顽疾。倘若剧目开头便不如意，那么在整 个剧集播出的时段内，都会流失相对的观众；而通常情况下，因栏目剧每期都设置 个题材独立的小故事，几乎每天都能令观众形成一个崭新的心理预期，从而规避 了连续的风险。同时栏目剧的小故事题材往往趣味横生，因此收视成绩自然不会逊 色。 ， 其次，投资力度的差异是栏目剧区别于电视剧的又一特征。一部3 0 集电视剧的 投资多达上千万，而栏目剧不仅不需要有如此高昂的花费，亦不需有明星参演。低 投入，高产出，不失为一种节约型的媒体存在手法。 ! 另外，栏目剧带有新闻性，这是它与电视剧相比而言最为明显的优势特征。浙 广集团本塘第一剧制片人杜闻伟着力强调电视栏目剧的新闻性，他认为新闻是 栏目剧发展的第一营养源，也是栏目剧发展的第一观众源。1 9 】长春电视台娱乐频道 民生栏目剧左邻右舍曾做过一期节目叫“零点播报 ，新闻性就比较强。它将市 区居民中发生的有看点的新闻一一故事化，巧妙穿插到栏目剧当中，便衍生出一个 个精彩纷呈的栏目化故事。不失为对新闻事件的合理展开，同时也是对新闻资源的 一种创造性建设。如此，栏目剧相对于电视剧会更加贴近民生，老百姓观看栏目剧 时便不仅仅停留于“看热闹 的层面，他们追求的是一种真人真事的审美感受。如 果说电视连续剧是角色和角色的对话，电视栏目剧则是角色与观众的对话。观众并 非把演员当做演员，而是看成当事人，观众不是心理间离地旁观，而是心理 认同地参与。 ( 二) 与电影：艺术追求的差异与遇合 不妨将栏目剧与电影艺术的较量归结为大众文化与精英文化，更进一步说，是 平民文化与精英文化的较量。毋庸置疑，作为电影讲求的是造型和风格的精致化， 无论是人物形象，画面构图，还是对白语言等都要做到精益求精，毕竟它的存在更 9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大程度上是为了追求票房效应，栽培若干明星，飘海过洋去捧回几个能证明精英程 度的奖杯；而栏目剧的创作远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和打算，它的播出对象很明确，就 是一个市区当地的普通民众，就是把老百姓的那些家长里短、嬉笑怒骂的事儿让老 百姓自己去演，再邀请老百姓赏光去看。光线、色彩、构图都追求自然，不刻意。 没有华丽的造型，没有过多的雕琢和修饰。生活本来便是随心所欲的，通俗而流畅。 类似于冯氏电影用京式和京味儿创造过的“平民效应”，栏目剧同样是平民趣味的一 种地方化。电视传播本就是以大众化为初衷，童叟能解、老少皆宜是电视人不遗余 力毕生追求的宏伟目标。栏目剧则在大众化的基础上更进一层，它虔诚莫及地注重 “平民性 。从理论上讲，栏目剧是电视经历了跨区域、跨文化传播发展后出现的一 种区域化传播产物。从节目的本土化意识与本地化策略维度上看，电视栏目剧无疑 是媒介平民化的客观产物。1 j 在艺术追求上与栏目剧有相似之处的电影导演要数贾樟柯。他非常注重对现实 小众生活的描摹，去刻画人物的际遇和生存状态。用非职业演员和方言这些至淳至 朴的元素支撑影片，尽量去写实一种原生态的气息。无论站台还是小武，抑 或三峡好人，都体现了这一创作情怀。然而众所周知贾樟柯的电影是用来角逐国 际奖项的，而绝非拍给老百姓。他的影片中有一种刻意用长镜头去演绎的沉闷，关 于艺术的晦涩，关于对生命及对命运的深刻思索，而这一切都是平民百姓所难以咀 嚼和领悟的，百姓需要的是一个精彩的、波澜起伏的、情节不枯燥的真情故事，而 不是需要耐心去品磨的艺术。这依然是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的差异所在。 1 0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栏目剧受众叙事航程中的个性浮标 栏目剧自诞生之日起，便是作为一种贴近民生、对话百姓的媒介样式发展起来 的。创作主体、客体以及欣赏主体在整个栏目剧艺术的创作和接受中，形成一个相 互牵制、共生互动的整合环境。受众，即栏目剧的欣赏主体，始终扮演着推动者和 反馈者的角色。受众使用大众媒介，除了获取信息、认识外部世界、娱乐消遣等最 为基本的动机之外，还存在满足某种特殊心理需要的成分，如从传播内容中寻找生 活的结合点，寻找刺激、转移情感等。【1 1 】 一、栏目剧受众的显性特征 栏目剧以通俗化的笔触衷情于描写市民生活、表现市民趣味，其受众由特定的 年龄段、阶级阶层、文化水平、职业，以及不同的情感需求的社会成员构成，他们 带着各自的喜好和性格特征，共同组成了坚实的栏目剧收视队伍。 其一，从性格面貌上分析。爱看栏目剧的人一定是在生活中游走奔波，对生活 琐事和一些情感话题饶有兴致的人群。这类人更喜好关注家长里短、嬉笑怒骂的通 。 俗故事，并在通俗的趣味中极易获得情感被弥补的快乐和满足。 其二，从性别上分析。女性成为栏目剧的主要观众群。一方面栏目剧创作者往 往热衷于塑造悲苦女性的角色，而后让其经历坎坷的际遇以求催人泪下；另一方面， 女性的年龄和敏感的性格特征决定了她们比男性更易于感动，富有更饱满的收视欲 望和同情心。如湖南卫视的真情栏目，其收视群体就以中年女性居多。屏幕内 外的观众会随着剧中人一起愤怒，一起流泪，她们不仅不介意剧情的琐碎与大同小 异，且会一如既往地深情投入，因为那也许恰是她们所经历体会过的，或似曾相识 的生活。这正是一种乐于关注自我或与自我相似人群的心态。日常生活是一种趋向 程式化的陈陈相因的存在。因此，它具有令人惬意的熟悉感，这是减弱重复性造成 的单调感的唯一慰藉。1 1 z j 其三，从文化层次上分析。目前栏目剧的受众大都是受教育程度不高的中低收 入阶层，这部分群体没有高学历和广泛的知识面，多为城市中的蓝领阶层，生存的 烦躁直接导致了他们“喜俗 的审美情趣。相对于小资们冲上一杯浓浓的咖啡用通 宵的时间去赏一部漫长无尽的韩剧以求得情感上的细腻享受，蓝领们更渴望通过短 小的栏目剧故事能立竿见影地缓解内心和生计带来的压力。同时，栏目剧自身的低 投入也决定了追求“高雅”成为一种难以企及的奢侈。因此阳春白雪的论调在剧中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难以寻觅到踪迹，栏目剧的受众多是能接受并乐于俗文化的下里巴人。 二、栏目剧受众的潜在诉求 影视接受与影视创作一样，都是主体的文化行为。无论接受主体是明确地意识 到，还是毫无察觉，他的每次接受都是由一定的动机引发和推动的。要么为审美愉 悦，要么为某种欲求，要么为逃离现实，要么为完善自我总之，没有动机的接 受是不存在的。【1 3 】彭吉象老师在其影视美学一书中曾提出，欣赏任何一部影 视作品，观众都需要依赖和借鉴先前观赏过的文本，以及作为影视欣赏的前理解和 前结构而存在的影视经验与生活经验的总和。【1 4 j 栏目剧的受众亦然。 ( 一) 求真心理 真，即对事物的正确认识，包括真实、真知、真理，即客观存在，实事求是， 真知灼见，实心实意。【1 5 】 电视作品所反映的对象越是具有真实性、越可信，就越能抓住观众，影响观众。 在真实与虚构之间，绝大多数人都会倾向于渴望看到前者。用美学的思维理解，虽 然真未必都美，但一切美都是真。如同纪录片追求的是一种美学价值，而这种价值 首先要求的便是真实。一切在真实时空中发生的真实事件，观众大有“白看不厌 之感。而最有力、也最深入人心的往往是“情感的真实 ，即所谓的“真情实感 。 合乎逻辑的情感会让观众不由自主地产生共鸣。欧阳宏生在其电视批评论一书 中提及，故事与情感的真实性是观众与电视屏幕交流的通道。1 16 】电视栏目剧正在 这条道路上不断求索。 从诞生之日起，栏目剧似乎就被蒙上了一层现实主义色彩。密切关注群众生活， 忠实于真实事件的再现，对方言及非职业演员的运用，等等都印证了这一点。如此 看来电视栏目剧与意大利现实主义电影存在着异曲同工之处，它们都力求还原本真 的生活和本真的世界，追求一种自然、真实、可信的屏幕艺术效果。观众看剧的同 时也是在观看自身生活的缩影。真挚的情感流露，真挚的矛盾冲突，演绎着一段段 酸甜苦辣，市井人情。 然而我们对这份“真”的认识尚须理性化。中广协会电视学研委会常务副秘书 长张群力指出，栏目剧应该在真人真事的基础上进行加工创作，应该是对区域内百 姓现实生活的一个再现。【1 7 】由此看来，电视栏目剧虽源于真实的生活，但它绝不 是“原生态”的代名词。因为仿真毕竟不是绝对的真实。从哲学辩证唯物主义的角 度看，任何事物都具有相对性。栏目剧故事一经电视人的雕琢，往往无形中带有了 一种难以掩饰的相对真实。我们所看到的，终究只是生活的高仿真产品，是相对的 1 2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原汁原味。栏目剧运用了各种手段力求将仿真逼真化、自然化，诸如采用本地方言 作为对白语言，本市区作为固定拍摄地点，清一色采用群众演员，等等，力求向真 实无限靠拢，从而满足受众的“求真心理 。 ( 二) 求近心理 电视作为大众传播媒介，作为充满平民意识的文化产品，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纯 艺术，它极力拉近与普通观众之间的距离。【1 8 】栏目剧贴近生活的独特品质几乎是 任何一种电视栏目所难以匹敌的，它无穷地接近百姓的生活状态，接近百姓淳朴的 内心，是对市井生活的一种相对真实的搬演。 1 演员群众化与“主角 梦想 在偶像剧风靡电视屏幕的时候，栏目剧的崛起似乎无论从外在形式抑或内在情 节上都稍显逊色。然而对俊男美女的追捧并非栏目剧受众收视的主要意图，甚至这 样的观念自始至终皆处于被抛却的状态。中央戏剧学院教授路海波认为，栏目剧解 决了老百姓对于资讯或自身话语权的一种需求，真正让百姓得到一个主角的位置， 发现环境，抒发情感。1 19 】栏目剧的演员群众化让偶像崇拜的概念湮没在了平民的 秀场之中，完全是百姓凭借内心及对生活的认知和感触在秀自己的故事，更加地贴 切，也更加真挚。栏目剧剧组长期招募群众演员，给广大热爱表演的群众在荧屏上 出演角色的机会，看不到明星的面孔，所有演职人员清一色来自群众，让老百姓演 绎自己的故事，为想成为明星的群众提供了一个实现梦想的平民舞台。由此更加凸 显了栏目剧的平民化色彩。首先，这些参演的群众首先必定是栏目剧的忠实受众， 同时他们有着比普通受众更为主动和积极的想法，那便是成为主角；其次，他们的 参演能够带动与之有关联的亲戚朋友等更大部分的收视群体，为栏目剧的收视率做 出贡献。如此看来，演员群众化不仅实现了部分受众的表演梦想，且同时给剧作本 身带来了更多的收益，可谓一举两得。因此，无论从收视群体还是演职群体来看， 百姓都无疑成为了剧作的主要角色。 2 观赏心理的介入 受众自始至终都是栏目剧的忠实参与者。他们的参与不仅体现在观看剧目，为 剧组提供故事线索及参与表演等方面，更深层面上指的是观赏心理的介入。绝大部 分观众不会当演员，绝大部分观众也没有故事提供，但是绝大部分观众在观看栏目 剧的时候，有一种介入的心态。这就是我们自己的故事，是身边似曾相识的真人真 事，这种介入的心态是观众参与性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观赏心理的介入并非一蹴 而就，而是遵照着循序渐进的过程。 一方面，受众在内心深处会持有一定的心理预期。这种心理预期的形成源于其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自身的阅历和生活经验的积累，以及先前对节目的了解和熟知程度。类似于电视剧 的开播宣传和下集预告，栏目剧同样会在前一个故事的结尾处为下一个故事配置精 彩的节目导视，激发和培养受众的收视兴趣，从而在受众内心深处形成了或深或浅 的心理预期。栏目剧的平民性决定了它与观众之间并无隔阂和芥蒂，让人极易融入 其中，无拘无束，没有欣赏上的障碍，没有举目仰视的崇拜，更不会因为太雅而高 处不胜寒。 另一方面，在栏目剧播出的过程中受众会被剧情人物的设置所吸引，情不自禁 地产生心理认同，并一步步地按照编导的叙事路径将自己的亲身经历或所见所闻与 之相比较，这与心理学领域所讲的“主角代入”极为相似。主角代入指旁观者在欣 赏过程中的一种潜移默化的心理行为。主角代入在很大程度上含有一种主观和积极 的色彩，也是情不自禁的一个行为过程。参与者由最初的被动旁观到主观欣赏，然 后对角色深入感知理解，慢慢与作品中的主角合二为一，整个过程连欣赏者自己都 毫无知觉。许多动漫游戏的参与者在闯关的过程中往往便持有这种心理。其中，意 念、经历、情感等潜在的元素都起到了一定的推动和促进作用。一旦所叙故事与其 生活经历有类似或重合之处，便会迅速地产生共鸣。“共鸣”一词由来于物理学中的 声音共振现象，栏目剧中的共鸣是一种情感活动中的精神现象，意指观众随着故事 情节的发生和发展而经常性地移情。因地域和拍摄坏境的乡土化令人不由自主地产 生亲近感，再者屏幕中人物形象和状态与电视机前的受众存在很高的相似度，如婆 婆和儿媳同看一个关于婆媳关系的栏目剧时，她们一定会悄然进行角色的代入，并 在内心与故事中的角色进行比较，倘若生活中二者之间的关系存在矛盾，那么或许 看罢故事会产生一些相处态度方面的缓解和转变，这也是栏目剧受众观赏心理介入 带来的一种和谐效应。 ( 三) 求全心理 丹纳在其艺术哲学一书中曾说过，“深层社会意识，尤其是社会心理，决定 着审美趣味，并且审美趣味的深层社会意识充分蕴藏着由于历史、环境、遗传而贮 存起来的心理能量和动力。 【2 0 】每个民族的喜好、习俗以及审美情结往往与其祖 先的文化传统和品格密切相关，无论时代如何沧桑和变迁。我国传统的儒家学说里 讲求“中和。“中和”意为和谐、适中、均衡有序，将其放置在现代社会仍旧是一 个极为重要的美学范畴。据不完全调查显示，绝大多数普通百姓最期望的影视结局 与“团圆、相遇、谅解、和睦、存活 等词汇有关，而不愿看到“分离、擦肩、仇 恨、背叛、死亡这样的字眼。显而易见这是一种对大团圆的精神诉求和期待。心 理学上将这种独特的审美心理称为“求全心理 。所谓“求全心理，故名思意，意 1 4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指在戏曲、小说中不论前面整个事件、情节如何进展，怎样波折，最后总有一个光 明的尾巴，一种完满的结局。 对于“求全心理 的理解在第四章会有具体诠释。 ( 四) 求暗心理 像其它大众媒介的受众一样，栏目剧的受众也存在着“多、杂、散、匿 等特 点。其收视人群按生存状态的标准，可有无数种划分。从感情色彩上看，如果说“求 真、求近、求全 心理都代表正面受众的话，势必存在着一部分收视群体与之相悖。 这样的收视心理暗含了怎样的特征呢? 我们不妨选出具有现实意义和代表性的较为 极端的两类。 栏目剧的一类反面收视群体的生活状态稍显优越。富足的状态使得其闲杂时间 较为充裕，内心里有相当一部分空间的闲置培养了他们喜好观看热闹的的秉性。乐 于去窥视，去带着居高临下的视角观看比自己生存状态困顿的那部分群体，这样的 倾向我们称之为“俯视 。正如1 6 世纪法国作家蒙田在随笔里所写，人在看到别人受 苦的时候，心里会有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和快感。俯视心理的产生使栏目剧的存在成 为了笑料和玩偶，收视初衷便是错误和亚健康的。 另一类极端心理被称为“愤富 。愤富心理的存在源于一部分人群自身生活的种 种方面都很不如意，在现实生活中难以得到排遣，内心抑郁，带着自己的不幸去收 视，并同时希望看到别人与自己有着同样或类似的不幸，这会令他们内心产生稀有 的优越感和欣慰感，以求获得一种潜在的心理平衡。他们甚至会期待去观看比自己 弱势的群体，希望荧屏中人的生活更加不幸或潦倒，在一个个惨不忍睹的故事情节 和悲惨至极的人物命运当中获得短暂的快感，这是一座城市里相当数量的市民所共 有的心理特征。毫无疑问，如此的观看心理同样有失健康标准，是低级趣味的，是 不文明的。 从收视率的走向上可以看出，这两类群体的共性是：都喜爱眼泪、争吵、纠纷、 婚外情等一系列消极和低调的元素。很显然，都是较为灰暗的收视初衷。我们不妨 依感情色彩称其为“求暗心理 。求暗心理的存在不仅仅是收视群体自身品位的降 低，同时也是电视栏目剧艺术的失落。但类似情形在收视群体中却真的不乏存在。 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让制作者的创作心理陷入了一种误区。创作者的使命在于一面引 导受众，同时也有责任维持受众的精神生态良性运行。受众的精神生态问题是“电 视文艺生态批评 的核心问题，因为对于电视来说，更多的人是受众，他们是“看” 的主体，也是电视节目最终的目标对象，在收视率作为重点检测指标的时候，甚至 与电视节目的命运紧密相连。【2 1 】那么，究竟是迎合部分受众还是坚守清净的创作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二一 灵魂? 这是第四章将要探讨的问题。 1 6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四章电视栏目剧的叙事策略解读 中国上下五千年的辉煌历史和灿烂文化造就了无数名垂千古的故事，从感人至 深的二十四孝到理论人生的论语，从传奇的四大名著到美轮美奂的戏曲艺术， 观众得以在故事的丛林中徜徉，并获得了极大的审美满足与精神愉悦。栏目剧的生 存，不只需要一个栏目化的外壳和一个单薄的命题，更是一种艺术的创造。这里所 谓的“艺术创造”，通俗地理解便是“讲故事”。如果故事讲不好，有再好的演员， 再多的投资和再优秀的制作团队也无济于事，一切都无从谈起。真实的生活需要消 费“故事”，故事源于生活，又制造着生活。故事化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