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发-课堂教学：教师职后专业发展的主要路径.doc

课堂教学: 教师职后专业发展的主要路径 作者：夏家发(华中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武汉 430079)摘 要: 课堂教学是教师职后专业发展的主要途径，即以课立人。以课立人主要包括以课立功、以课立言、以课立德。三者中，课德是一种教育德性，课功、课言则是教育德性的载体和实现路径。关键词: 专业发展;；语文教师；课堂教学；以课立人课堂教学可以育人，可以成就教师。立人者,立功、立德、立言也。对教师来说,以课立人,就是以课立功,即课功; 以课立言,即课言; 以课立德,即课德。在这三者之间,课德是一种教育德性,课功、课言则是教育德性的载体和实现路径。教师要立有德之课功,有德之课言,上课不做无德性之事,不发无德性之言。课堂,就是我们的立功之地、立德之地、立言之地。课,就是我们的功德,就是我们的言说。课立,然后有功、有德、有言,你才有了知命安身之地。新世纪十年课改,造就了为数不多的教学专家,尚有热度而杂糅的记忆使我们学会用一种平和的心态、一种理性的眼光去审视它。而 21 世纪中国第二轮课程改革已经急切地拉开了大幕,不甘平庸的我们,可视之为立功、立言、立德的时代广场。一、以课立功(一)以课立功的含义何谓以课立功? 课上好了,就是功功力、功劳。日常教学,凭的就是教学功力; 教学竞赛,比的就是教学功力; 教学观摩,观的就是教学功力;教学研讨,磨的就是教学功力。课获得了好评,就对学生、对学校、对社会有功劳,自己就有成就感和事业感。中国教育界可谓群星荟萃,名师辈出。他们就是在教学活动中脱颖而出,建功立业,自成一派的。但他们的成功得自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全身心对课堂的付出和投入。贾志敏老师强调,教师就是要老老实实地把课上好,而把课上好的关键在教师的专业素养。于永正老师曾指出,一位教师上不好课,其他的就不好说了。两位前辈都很强调常态教学的重要性,可谓言简情重。在常态课堂中,凭自己的教学功力上好每一节课,其功莫大焉。课上不好,对学生就有愧疚感,对学校就有失责感,对家长就有负疚感,面对同事就有惭愧感,自己就会有挫折感。(二)以课立功的路径上课是一种较为复杂的劳动,需要教学专业能力和智慧作为支撑,而教学专业能力和智慧须经长期的课堂磨砺方可习得。教学专业能力的发展较多地依赖一线教学实践。师范院校通常比较重视教育理论知识教学,学生能力难以与一线教学需求完全匹配。所以,新入职的青年教师往往是无助的。当然,教学能力的提升是没有止境的,即使是从教多年的教师,也难说就达到了以课立功的境界。因此,终身学习是教师的职业特点。以课立功,就是要不断学习。1.青年教师可以向其他教师学习。观摩青年同行的课,可以明得失,掌握技术套路,力求教对、教会; 观摩中年专家型教师的课,可以长见识,寻求艺术变化,力求教得丰富多彩、个性张扬; 观摩资深教师的课,可以提升教学境界,洞见教学奥秘,力求教得简洁明了。诚于、勤于、善于向其他老师学习请教,是时代对青年教师的要求,闭门造车、孤军奋战、单打独斗、孤芳自赏的做法已不能适应开放而快速发展的时代要求。资深特级教师是滋养我们精神成长的重要资源,我们要好好研究,并发扬光大。于永正先生说: “参加工作不久,我读到一篇报道斯霞老师母爱教育的文章。文中记述了这样一件事: 斯老师为了教育班里一个做事毛手毛脚的孩子,经常请他做一些必须小心翼翼才能做好的事情,如,请他用保温瓶为办公室打水,给某老师递一杯茶,等等。由此,我想,我每次改默字作业,不是也可以请几位错别字大王帮忙吗? 这一招果然奏效。读和思一结合,我便长了大本事。”12.向学生学习。学生既是我们的教学对象和伙伴,又是我们学习的对象。只有向学生学习,准确把握他们的学习需求,我们才有信心把课立住。要上好课,我们应自觉、主动、经常地观察、询问学生。由此,我们可以逐步发现不同年龄段学生的学习需求、疑难困惑。把这些需求、疑难和教科书里的课文相结合,就能形成前后相续的能力、知识系列和教学重难点。这是我们成功施教的抓手。于永正老师的追求是最终把自己教成孩子。他指出: “我爱学生,我在他们中间,我会融于其间,完全变成一个小学生。老师应该有一颗童心。有了童心,才能使自己变得年轻,变的活泼,教学充满了童趣; 有了童心,才能走进孩子,理解孩子,体谅孩子; 有了童心,才能想孩子之所想; 有了童心,才能和孩子打成一片,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员,才能和他们一起唱、一起跳、一起哭、一起笑; 有了童心,才能爆出孩子般的好奇和探究精神。因此,从我当老师的那一天起,我便对自己说: 愿童心不灭。”2贾志敏先生说,平时,我们常常以教育者自居,培育着“祖国的花朵”,铸造着“精英的灵魂”,俨然把自己看成旷世的“救世主”。殊不知,我们在实施教育教学的同时,学生也“教会”了我们该怎样“教书育人”。2蒋方舟在十二岁时发表的正在发育中说:“大人根本不了解我们小孩的生活,把我们想像得太天真太简单啦。我们的生活,是他们绝对想像不到的。”钱理群先生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经常为此而感到忐忑不安。”3而我们天天和孩子们在一起,孩子们就生活在我们中间,我们对他们又了解多少呢? 教学的全部问题可以归结为一句最简单的话: 你如何让学生自己意识到他已经知道的和想要知道的东西。3.向自己学习。向自己学习就是不断提升自己的教学悟性。教学悟性即杂糅的教学经验受到教学情境的触发,从而被激活、提取、整合,最终使自己得到省悟。学记云: “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在总结自己的专业成长历程时王企贤先生指出: “做一名真正的人民教师,也不是轻而易举的,而是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地磨砺自己、改造自己,努力敦品励学,全身心地投入到教学中去,才能为人师表,受到学生的尊敬,才能教好学生,舍此别无他途。”4向自己学习,就是要反思自己。这又包括多个方面。首先是要了解并读懂当下的自己,即通过上课认识自己、反思自己、认同自己、接纳自己,同时尊重自己的课堂教学的思想和风格,特别是自己的优势。摸爬滚打了 5、6 年后,你就是一位上课的熟手,你就会形成合用的教学路数与习惯,上课就不再是一件难事,而成了一种熟练的技术。而这时就特别要反思、梳理、欣赏、质疑自己。教学能力只有在自己教学的过程中才能掌握,它需要不断琢磨、尝试、练习、修正、检验,最终在排斥与接纳、认同与诘问、坚持与犹疑的矛盾运动中形成。于永正先生说“,当我们在学生面前打开语文及其他课本的同时,也就打开了自己这本书一本有内容却是无字的书。几十年来我一直不间断地书写、修改“我”这本书,使它的内容不断充实,不断完善,不断更新。让它对学生有更大、更多、更好的影响。”5其次是向自己的老师学习。青年教师的上课套路多数是来源于自身受教育的经历。许多特级教师在回忆自己的成长经历时,常常会提到中小学、师范学习阶段对自己影响很大的老师。对自己有影响的老师,一直存在于我们教学记忆的深处,并且深刻地影响着我们当下的教学行为。斯霞先生这样回忆她 75 年前的老师: “还是在我长达五年的杭州女子师范学校读书时代,好几位风姿绰约的女教师,给了我极为深刻的印象: 她们或是口齿清楚,语言简洁生动,或是态度亲切,示范动作正确、优美。她们的共同特点是: 举止文雅,待人接物有礼貌,教学认真负责。我非常敬佩她们,暗暗立下志愿: 将来也一定要做这样的老师。”6于永正先生深情地说: “我的张敬斋老师就是这样一位多才多艺的大师。老师的爱好越多,特长越多,对学生的影响、启迪也就越大、越广。我的所有爱好,我的性格、品格,都受到了张敬斋老师的影响。甚至今天连我写字的字体中还有张老师的影子,幼学如漆! ”5贾志敏先生回忆道,“60年前,课堂上,一个孩子终于磕磕绊绊地读完了 10个生字。真糟糕,还读错了 3 个! 他惶惶不安,等待教师指责。然而,教师没有批评他,却说: 真了不起,10 个生字居然读对了 7 个。为他鼓掌! 话毕,教师带头拍起手来,教室里掌声四起。”贾老师把这种激励策略有意识地用到了自己的教学之中,取得了很好的效果。7再次是向自己的学习生活学习。回味自己的学习生活,可体察现在的学生。于老师说,小学老师要经常回想自己当小学生的情形,以自己的经历去揣摩你的学生。我们自己的小学生活是一座休眠的富矿,要把它激活并提取出来,滋养我们当下的教学生涯。于永正老师在回忆自己的成长时说: “感谢我的小学老师,他们给了我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 感谢他们带领我们搞了那么多有趣的活动,玩得那么舒畅,无拘无束; 感谢他们留给我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些美好的经历,我的精神家园定会荒芜,情感世界定会冷漠,甚至相当地冷漠”。“我之所以喜欢带领学生搞活动,因为我没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个小学生。理解现在的小学生,知道他们喜欢什么,需要什么,才能和小学生心贴心,才能成为小学生喜欢的老师。”2现在活跃在一线的青年教师大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80、90 后,他们的小学生活与学生有些差异,但不存在所谓的代沟,有很多相似之处。回顾和反思自己的小学生活,有助于深切地体察我们的学生。最后是向自己的孩子学习。向自己的孩子学习,了解他的想法,以揣摩我们学生的想法。经常反思我们对自己孩子未来生活的设想,我们学生的父母也应当怀有类似的设想。这样的设想当是我们设计和实施一切教学的出发点,我们的教学将不再停留在过去、滞留在现在,而是指向了我们所期望的真实未来我们将用规划自己孩子的未来的方式去规划我们学生的未来。我们孩子可以拥有她自己的未来,我们的学生一样可以拥有他自己的未来。我们的教育胸怀将为此而顿然阔朗。4.学习超越自己。学习超越自己,就是破茧化蝶、不作茧自缚,就是从教学新手向教学专家的转变,就是从上课教书向上课育人的嬗变,就是从经师向人师的突变。如何超越自己? 仍然是向其他教师、向学生、向自己学习,舍此别无他途。首先是要敢于反思自己的教学习惯。当上课成了一种习惯、套路的时候,如不加自省,我们往往只能看到自己的优势与长处,意识不到其劣势与短处。而认识自己的短处和劣势,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完善自我专业意识和自我角色,寻找到自己将来的努力方向和专业领域。霍懋征先生1978 年被恢复教职后说“,教一个普通的三年级班的语文。开学第一课教愚公移山,用的是老办法,整整花了五课时。用教高年级的办法教三年级小学生,是行不通的。通过总结,我认识到,对过去自认为行之有效的办法,也要一分为二,既要敢于肯定应该肯定的东西,也要敢于否定脱离实际的东西。哪怕是自己最习惯的教法。所谓解放思想,对于有一定经验的同志来说,我体会最重要的,也是最不容易的,就是要从传统的习惯解放出来,从已经形成习惯的旧思想、旧方法中解放出来。”8其次是在与同科教师的比较中学习。学习超越自己较为有效的方式是比较自己与特级教师上同样课程的不同之处,这是虚拟的同课异构。我们可以从特级教师的整体构思和细节处理中得到启示,并把其它及时有效地用于我们的课堂,这是移植性学习。与同行一起研究完善自己的教学,有利于自我提升,这就是磨课。第三是要发现自己的专业盲点,这也是超越自己的有效方法之一。如果我们只愿意听肯定的、赞美的、顺耳的意见,却不愿意倾听逆耳的建议,那么,我们的进步将非常缓慢。那些逆耳的建议正是盲点所在,是我们自己难以发现的。袁瑢先生曾经指出过一位青年老师的课堂口头禅是“老师我”、“请听老师我讲”、“请跟老师我读”、“请跟老师我的思路想问题”。按现在时髦的话来说,该老师就是处处以教师为准绳。后来该老师虚心接受了袁先生的教导,教学艺术取得了长足进展。这是近二十年前的事,那时教育界还没有以学生为本的说法,袁先生的远见卓识可见一斑。第四是开拓有特色的专业发展空间。一般来说,我们要力争成为 5 个学习领域的教学能手: 识字写字、口语交际、阅读、写作教学和综合性学习。但是,随着教学实践的快速发展,教学流派呈日益细化的趋势。基于个人及其地域特点,我们应该尽早地找到自己努力方向。阅读教学领域尤其是在中高学段的探索中成果丰硕、流派纷纷。阅读教学急需反思、梳理和整合,急需寻求共识。为了张扬个性,有些老师盲目地从零开始,苦思冥想,试图提出与别人不同的流派,本无可厚非,但会有走不远或被淹没的风险。语文教学的现状是识字写字、口语交际、习作教学和综合性学习等方面的探索相对薄弱 。这些领域起点低、成果少、空间大,容易取得成绩。如果你置面前的机遇于不顾,不去、或懒于、甚至害怕探索,这说明你尚缺乏抉择的智慧。教师要超越自己,尤其要有意识地向其他学科和其他学段的教师学习。在谈话中,于永正先生曾提到,他经常向小学其他学科教师、初中和高中老师征询意见和建议。有些意见和建议可以使我们洞见学科和学段的局限,豁然开朗。二、以课立言以课立言,是通过课堂教学实践形成教学思想的过程。我们要做有思想并善于交流传播思想的教师,不做盲目实践、随波逐流、迷失自己的教师。这样,我们才能走得更自觉、更稳健、更有信心。如果以课立功主要强调教学实践的重要性,那么以课立言则凸显了教学思想的重要性。就现状而言,我们行动有余,高水平的立言不足。(一)以课立言的功能与类型以课立言旨在帮助我们解决教学疑难问题,并形成可靠、系统的解决方案。它有四种类型。一是通过语言文字手段上课,是之谓言传心授、春风拂面; 二是表达自己对课的理解,体现自己的教学观念; 三是通过备课、上课、磨课、观课、评课的系列活动,逐步更新自己的教学观念和教学技能;四是围绕上课的需要,进行阅读、进修、培训和研究,逐步形成自己的教学思想和风格。对于一线教师来说,以课立言,主要是指前三者,尤其要强调第三方面。我们不能片面地把它理解为: 一线老师一定要上公开课、竞赛课、观摩课,一定要写文章、发表论文甚至出专著。(二)基于常态课堂的教学立言以课立言,主要表现为常态教学的立言。日常课堂教学的心得,通过反思、梳理、交流,对其他老师有所启发。在研究性备课中,设计精良的教案可供其他老师参考。在教学实践中,我们遇到了疑难问题,要善于、敢于向资深教师请教,一起探讨解决方案。有意识地积累、梳理这些疑难,提出其解决方案,可供其他教师参考。在上课、观课、磨课、评课等一系列研课活动中,我们可以主动、大胆发表自己的看法,以期改善我们的教学。(三)基于教学流派的教学立言优秀教师都善于把立课与立言有机结合起来。在实践磨砺的同时,他们都非常重视专业阅读和关联性阅读,注重专业观摩、精深学养、开阔视野,始终重视自身心智模式的改良。优秀教师随时反思和及时整理教学得失,发现问题后,决不轻易放过,沉下心来探问个究竟。如李吉林先生的情景教学思想,就是在上课的过程中萌动、触发、吸纳、探索、整合、梳理并逐步达到系统化。又如王崧舟的诗意语文,经过十多年的课堂探索,在与外界的艰难互动中,才得以逐步完善。资深教师系统的教学思想,是高水平的以课立言,有利于青年教师尽快成长,薪火相传。(四)基于儿童创作的教学立言以课立言,可表现为为学生立言。课堂给了我们观察、体察和研究学生的天然机会。我们可以把这些日常观察的过程与结果形诸文字,有助于其他老师特别是青年教师了解当代学生的身心发展状况。例如小学语文教师有可能也有责任用自己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去影响学生,好的儿童文学作家可以产生于幼儿园和小学教师之中。但现状却不是这样子,小学语文教科书的儿童文学作品、以及能够对小学生课外阅读产生影响的儿童文学作品中,鲜有小学教师的文字。这是非常遗憾的事情。三、以课立德以课立德是指通过课堂实践,教师自觉历练教育德性,努力追求教学人格化的过程。何谓教育德性? 德性即道性,在天为道,在人为德,德性是人成其为人的本性。教育德性是教育规律的人格化,客观上是教育规律,主观上是教育德性。教育德性是教师成其为教师的本性,是对学生、我们自己及其他教育中人的人性回归。教育德性是合乎教育规律的教育情感、教育认知、教育行为和教育信念。经过长期的实践磨砺,前三者的结合就可形成教育信念; 前三者是教育德性的实践表达,教育信念则是教育德性的内核。我曾要求大学生回忆自己的小学老师和小学学过的知识。多次调查发现,学生对小学学过的知识大多感觉模糊,但多数大学生对他们所喜爱的小学老师却印象格外鲜明。分析这些深刻印象的原因,按重要程度排序,依次有: 有爱心、耐心、情感细腻而不排斥学生; 性情温和而不随意发脾气; 态度亲和而不令学生畏惧; 公平对待每一位学生而不偏袒自己喜欢的学生; 经常欣赏激励而不挖苦讽刺学生; 包容而不轻易否定学生; 善于倾听学生的不同意见而不把自己当成最后的仲裁者; 教学有弹性、留有余地而不忙于下结论; 视野开阔,一专多能,能关注和回应学生的好奇心,善于调动学生学习兴趣; 有切合教学需要的写字、朗读、写作示范能力而不唠唠叨叨、只说不做等。前面七点均涉及小学教育德性,后面三点是教学能力。对小学生而言,我们老师的教育德性比教学能力重要得多。有了这样的教育德性和教学能力,我们就能对小学生产生深远的教育影响,达到不教之教。德之在心,称为德性,行诸于外则为“德相”。德性、德相只有修炼才能向善。如何修养教育德性? 修养重在得道,得道之人即是有德之士。“养德”是自我教育的过程,是内心的梳理,是表现在外的合规矩的行为。譬如我们备课、听课、评课、讲授、提问、讨论、回应、评论、批改作业、辅导等教学行为都可表现出一位教师的“德相”来。以课立德,意味着,教师的修养重在实践中领悟教育规律,探寻和历练合乎教育信念的认知、情绪和行为,并用以关怀、影响、启迪、陶冶学生。我们可以让课堂成为一种有德性的生活空间。倾情课堂的人,一定会为课所思、所虑、所喜、所忧、所困、所惑、所系、所释; 他一定是在立课的过程中,言为之所立,行为之所为,情为之所动,理为之所明,德为之所善,心为之所系也。教师上课,课堂则在演绎着教师的教育人生。“人课合一”,是一种至善的教学境界。鉴于中小学生德性发展规律,以课立德尤其要强调课的人格化,即以教师的人格力量去影响学生。除了教科书的正确价值导向之外,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而言,教师人格显然具有其他任何力量所不能替代的作用,此谓之亲其师而信其道。让学生喜欢你的课,喜欢上你的课,喜欢上课的这个人我们才算是真正的教师!在顽固的世俗偏见里,小学语文教师是人人可为之事,无甚功德可言。斯霞先生硬是用她的一生把它升华为一种对小学教育的信念。她说:“当我在党的教育下,逐步树立了一切为了孩子的成长、一切为着祖国的未来这样的信念时,我感到我是幸福的。有了这个信念,我千方百计去钻研我的工作,如饥似渴地去补充我的知识,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 有了这个信念,个人的安逸,家庭的幸福,如有必要,我都能牺牲; 有了这个信念,什么样的屈辱我都能忍受,什么样的磨难我都不怕; 有了这个信念,所有那些瞧不起孩子王, 瞧不起小学教师的世俗观念,都不能使我动摇,我都可以像抹去一缕蛛丝一般地把它们丢到一边。”6斯霞先生可谓字字情深,给我们以温暖和支撑。贾志敏先生说,几十年的教学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