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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师大贵阳附中高中语文教师论文 设计比赛获奖作品 浅论赵树理小说的大众化叙事 新人教版 论文编号: (由教研室统一按市、县编码编号)贵州省教育科学院 贵州省教育学会2013年教育教学科研论文、教学(活动)设计征集评选登记表(征文封面)学科类别(不要以编号代替):中学语文论文题目作者姓名学校名称北京师范大学贵阳附属中学课题组成员姓名学校地址联系电话论文内容摘要(200字左右) 20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在强劲的文艺大众化运动中,为什么诸如郭沫若、茅盾那样的大家都没能写出一篇真正优秀的大众化作品,而赵树理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业余写作者,却能够突破“五四”以来“一直很难解决的文学大众化的难关”,并被标树为“赵树理方向”,其原因是复杂而多面的,但其中最为重要的是赵树理小说创作对大众化叙事的倾斜。而作为现代知识分子的赵树理在主流创作中为何选择更倾向于传统文学的一面而背离现代文学的一面,其原因何在?这样的选择与倾向是否有其必然性?本文试图从多个角度进行分析,以期探究出赵树理小说向大众化叙事倾斜的必然性。个人诚信承诺(在括号内打“”):1.所写论文为本人原创,并非从网上直接下载或抄袭他人( )2.所写案例真实,源于本人亲历的课堂( )说明:一、学科类别:1.中学语文 2.中学数学 3.中学英语 4.中学物理5.中学化学 6.中学生物 7.中学政治 8.中学历史 9.中学地理 10.小学语文 11.小学数学 12.小学思品 13.小学英语 14.小学科学 15.中小学音乐 16.中小学体育与健康 17.中小学美术 18.中小学信息技术、通用技术 19.中小学综合实践活动 20. 学前教育 21.综合(凡不是纯学科性的论文都归在这一类,如:如何做好班主任工作、如何提高学生的心理素质等)。二、论文题目不要太长。教学设计或教学案例直接点明是什么课的设计或案例,如:祝福教学设计、分数的除法教学案例(不要把某某版第某册第某课作为题目的组成部分)。 浅论赵树理小说的大众化叙事 on zhao shulis novels of popular narration【关键词】:赵树理 大众化倾斜 文本接受大众 必然性 on zhao shulis novels of popular narration【abstract】:20 century 30, 40 s, although literary intellectuals writers have stressed to realize literature popular this road,the fact proof, literature popular is not so simple. even as guo moruo, maidun that writers cant write a good enough of popular literature. but this period as a writers appear zhao shuli walks breached this difficulty, in art popularization movement in a success, and marked tree for zhao shuli direction. the reason? i think this is love with zhao shuli novels of popular choice of narrative tilt is not divided. as a modern intellectuals in the creation of zhao shulis mainstream why choose more prone to traditional literature side and departure from one side of the modern literature, and the reason why? so whether the choice and trend of the inevitability? this paper tries to analyze from several aspects, so as to explore into the popularization of zhao shulis novels narrative tilt inevitability.【key words】:zhaoshuli popular narrative tilt text recepients popularization necesity 在中国20世纪文学现代化的进程中,赵树理是一个相当独特的存在与绽放。因为,在中国所有现代作家中,他的创作道路曾被称为“赵树理方向”,他曾被美国作家杰克贝尔登在中国震憾世界一书中写道:“可能是共产党地区中除了毛泽东,朱德之外的最为出名的人了!”。的确,赵树理的整个生命历程、人生形态、创作实践、审美范式和人格魅力,都是与众不同的。而这种与众不同在其小说叙事模式的向度上又尤为突出的表现为偏大众化叙事。 从总体创作上来说,赵树理的作品给我们最为直观的感受便是:传统因子多过现代因子。其作品大多缺乏细密的肖像描写、内心独白、风景刻画和爱情纠葛,而这些往往被视为现代小说构成的重要元素。具体的,就其文本叙事时间来说,赵树理文本中的总体叙述的时间往往与故事体内本身呈现的时间大致吻合。虽然讲述的时间与被讲述的次序不可能完全一致,但在作品中所表现出的作者的意图却是力求时序化的,整个叙述过程呈现一种线型运动的规律。就其文本叙事视角来说,赵树理小说大都是以全知全能的叙事视角进入到情节营造中,从而展开文本叙述的,其显著的标志是将叙述人的角色定位为 “说书人”。总的来说,赵树理的小说创作更为突出的倾向于对大众化叙事的倾斜。 为什么作为现代知识分子的赵树理其小说的创作反会表现出向大众化叙事模式的倾斜?而这种倾斜在当时主流文学创作下似乎是一种倒退,可为什么这种“倒退”偏又成了赵树理创作选择的大头,到最后成为其创作的必然?本文将从文本接受者、文本出发点、文本写作技法的选取、文本叙事方式四个方面进行分析,以期探究出赵树理小说向大众化叙事倾斜的必然性。 一 文本构造方式:传统“讲说”式赵树理小说的一个最重要特征是擅长讲故事。但他不是一般的注重小说的故事性,而是以合乎农民的“听故事”的习惯决定小说该怎样写。这一特征反映在具体的文本情节组织上,就主要表现为:(一)作品以全知全能叙事进入到小说情节当中。赵树理小说大都是以全知全能的叙事视角进入到情节营造中,从而展开文本叙述的,其显著的标志是将叙述人的角色定位为 “说书人”。在中国传统话本小说中,说书人的身份是很自由的,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以站在一个全知全能的角度上随心所欲地组织故事,其好处在于既可以“极摹人情事态之奇,备写悲欢离合之致”,又因其对人物关系、事件来龙去脉交代得清楚明白而符合文化水平不高的读者(听众)的口味。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赵树理小说在讲故事的时候,大量采用了“说书人”的口吻,比如说登记的开头是:“诸位朋友们:今天让我来说个新故事,这个故事题目叫登记,要从一个罗汉钱说起。”有些作品并不自动暴露说书人身份,但仍然是在说书,比如“有个干部叫李成,全家一共有三口人个娘,一个老婆,一个他自己”,就这样讲开了故事,是合乎农民听故事的习惯的。叙述人与说书人这样的角色定位,不仅在表层上迎合了农民的“听故事”习惯,更在深层显示了赵树理小说对中国小说传统的继承与发扬。我们注意到:赵树理小说大多使用了第三人称客观叙述方法,这种叙述方法在五四现代小说中也被使用过,可是这两者之间却有着根本性的不同,五四现代小说侧重于以局外人的眼光去“呈现”,“互换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自身携带更多的意义与之作者进行对话”,以便“在作者与读者的共同创造中”使得“作品具有了丰富和完满的最大可能”1。作为一种可写性文本具有现代小说的雏形,但其先锋性又本能地拒绝其与启蒙对象进行直接对话,以致在文本与启蒙对象之间造成空白地带,带有封建色彩的“地摊文学”乘虚而人。而赵树理小说则不同,当赵树理以一个拟想中的说书人身份出现在作品中的时候,“我讲你听”的话语机制缩短了文本叙述人与启蒙对象之间的距离,以传统的可说性文本激起启蒙对象的期待欲,以其通俗易懂的叙述效果打通了作者与其启蒙对象之间的隔阂。虽然不免有“因过多罗列生活细节,有时近于卖弄生活知识”而“使整个故事铺摊琐碎,有刻而不深的感觉”2,但却在相当程度上与五四现代小说形成互补,推动了现代乡土小说的普及化。(二)作品善于使用“扣子”设置悬念,使小说情节发展极具戏剧化。说书人的“声音”具有一种瞬间即逝的特点,它很难一下子链接许多东西,由此形成的可说性文本也具有轻意蕴探寻,重戏剧表现的特点。这种方式尽管存在着先天不足的问题,却比较符合农村读者的欣赏口味,一心想为农民创作“文摊”文学的赵树理看到了这点,在自己的小说写作中较多运用了戏剧化手法。赵树理小说情节发展的戏剧性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其一是在情节营建过程中,赵树理不是采用一味说下去的方法,而是用“保留故事中的种种关节来吸引读者”3,有意为读者留有悬念,并为此启用了传统话本小说中常用的“扣子”和“惊人笔”。小二黑结婚中的小二黑和小芹的关系,邪不压正中的小宝和软英的关系,都是为人称道的“扣子”,读者潜意识中渴望这两对人品容貌都般配的青年男女能得以结合,作者却迟迟不给答复,而是在一波三折的情节设计中引发读者读下去的兴趣,增强了文本的戏剧化色彩。而诸如李有才板话中老杨的出现,李家庄的变迁中的铁锁的突然回家,都是典型的“惊人笔”,也为全文的情节发展带来了戏剧性的变化。其二是在处理描写景物与叙述事件关系的时候,以后者为主,不是“把叙述故事融化在描写情景中”,而是“把描写情景融化在叙述故事中”4。以叙述人与接受者所处位置的同一化,在物我一致的基础上将文本的戏剧化与时代化、生活化巧妙地结合起来,将结局的偶然性和必然性有机地统一起来,在戏剧化的情节发展中透露出与日常生活实际相吻合的和谐之感。这是赵树理有意将自己的小说由五四乡土小说的“知识者叙事话语模式”转入独创的“农民叙事话语模式”的重要一环。我们知道:环境和景物并不是客观存在的,而只能存在于一定的叙事话语中,唯有叙述人置身于他描述的景物之外,以对历史俯视的态度来观照,才能全方位、细致、客观地对其进行描绘。赵树理小说很少有纯粹的环境描写,即便有,也十分简略,这正表明文本的叙述人是融入到叙述对象所生存的客观环境中去的,说明了赵树理与其叙述的生活水乳交融的亲密关系,也说明了他在对情节作戏剧化处理的时候始终是扎根在现实生活和农民亲身感受的基础上,并非靠一味地设计“巧合”取胜,更是认真观察农民日常生活的产物。赵树理小说中大都是“生活戏剧”,以幽默诙谐的语气讲述发生在农民日常生活的寻常琐事,从中发现存在的问题,并以平等的“贴心人”的身份给予纠正的意见,传家宝、小二黑结婚等作品都是这方面的代表作。我们要寻找真正的赵树理,也许更容易从这些看似平常,实际上又不平常的“生活戏剧”中找到。赵树理小说的全部生命力都蕴含在对农民生活细节的机智而朴质的“再现”,一旦远离了这个,像在李家庄的变迁、三里湾那样试图对生活作抽象化处理,就多少有些气力不支。 (三)作品注重情节结构的完整性。赵树理很尊重农村读者“要求故事连贯到底,中间不要跳得接不上气”的阅读习惯,非常注重作品情节结构的完整性。主要体现在下面几个方面:一是在情节的粗写、细写方面,为了“少割裂故事的进展”,对文本的一些部分进行了略写。从上面的分析我们看到,赵树理小说细写的主要是农民生活经验,而诸如景物描写就是略写。另外,略写的部分还有人物的心理描写等部分,这样有选择的略写实际上是依照农民阅读习惯,而对文本的时空观念作有目的调整的手段之一,目的是为了情节发展主线明确、脉络清晰,以保证小说故事结构的完整性。二是在文本的整体规划方面,为了使其成为不仅提出问题,而且能够解决问题的自给自足体,赵树理采用了故事套故事的结构方法,大故事套小故事,层层递进,充分发挥了传统可说性文本的长处,在相对完整的基础上发展形成了绝对完整的结构模式。一个典型的例子是登记,在这个讲述“小字辈”艾艾和小晚争取婚姻自由过程的故事中,作者穿插了艾艾的母亲小飞蛾的恋爱和婚姻悲剧,并由小飞蛾的遭遇阐明自由婚姻的合理性和必要性,为其最终的大团圆结局作了铺垫,使得故事发展完整而不突兀,即符合农民的阅读口味,又从侧面教育了农民,首尾呼应,有理有据。三是在人物塑造过程中,为了保证文本内在故事的完整性,不以人物的性格特征喧宾夺主,大都对人物采用了背景化处理。在赵树理小说中,我们很难找到如周立波暴风骤雨中的郭全海,柳青创业史中的梁生宝这样的英雄典型,赵树理小说中的人物大多缺乏强烈的个性特征,性格发展缺乏紧张的矛盾斗争,背景和个人永远是和谐统一的。背景化的人物塑造方式将人物“还原”为故事的一部分,维护了作品情节结构的完整性,但并不抹杀人物自身的生动性,使得其人物在完成典型化的同时与背景融于一体。这样的人物塑造方式具体说起来,有以下几点:短外貌描写,长动作描写;短心理描写,长经历描写;短新型人物描写,长中间人物描写。这样的塑造方法既不分散人的注意力,造就了故事的一气呵成,也不放弃对人物的性格改造,让人物随着文本情节的一波三折而不断趋于进步,将动听的故事和严肃的主题有机结合起来,有效推动了五四启蒙精神的通俗化。 二 文本接受者大众:农民赵树理在小说创作中始终坚守着为农民而作而写的创作信条,因此农民作为赵树理小说创作的隐含读者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说赵树理的小说叙事是有个性的话,那么,这种个性,首先建立在读者接受的基础之上。为了实现通俗化和大众化的创作目标,赵树理在很大程度上放弃了追求个人风格,有意地受制于读者的接受,在小说的内容、叙事的方式和方法上,都是以读者接受为准则,他运用的是农民读者这一特定的社会成员的语言。在他的小说里,人与读者是一体化的,读者参与文本的作用要比其他作家更为直接和重要。因此,读者作用对小说叙事的影响对于研究赵树理就不能不特别注意。一般来说,一个作家,当他提起笔来准备写作的时候,在他的心中都有潜在的读者,有一个模糊的读者群。但是也有一些主观化比较强的作家,似乎并不首先考虑为谁而写,写给谁看的问题,他首先是为自己写作,他感到心中有一股要倾泄与发泄的强烈的愿望,至于有没有读者,别人愿不愿意看,都不重要。郁达夫便是这样的作家。郁达夫在茑萝集自序中说到“我的这篇小说,只想在贫民窟、破庙中去寻找那些可怜的读者。得意的诸君,你们不要来买罢,因为这本书,与你们思想感情全无关涉,你们买了读了,也不能增我的光荣。”在这点上,赵树理与郁达夫是完全的不同的,赵树理的创作以读者为中心,他把为谁写的问题放在创作的首要的位置,他说“一定要写的人拿起笔来就想到这是为谁而写的,读了如果一本书以后要他干什么。如果一本书读不读都一样,它就不起任何作用”5。他清楚的认识到,以鲁迅为代表的新文学作家都是写给知识分子看的。而在中国,知识分子在人群中只占极少数,而90% 以上的农民不习惯这些新的审美方式。因此,他发誓要为广大的农民写作,志愿做一个“文摊文学家”,而不做“文坛文学家”。在他的心里,读者对象是非常明确的,他说,“我每逢写作的时候,总不会忘记我的作品是写给农村的读者读的”6。于是他写农民,为农民而写,这一特定的读者对象就走进了他的作品,成为他小说创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于是叙述学关于“读者隐含于本文之中,读者是作品的构成物”的理论观念在赵树理这里得到了具体的映证。 (一)就选材来讲,赵树理是以读者为基准的。对于文学创作,在有了确定的读者后,自然就要写读者熟悉的生活、关心的问题。孙犁在谈到赵树理的创作时说,“他要写的人物,就在他的眼前。他要讲的故事,就在本街本巷。他要宣传,鼓动,就必须用战士和群众的语言,用他们熟悉的形式,用他们的感情和思想”7。这就是赵树理与其他表现农村题材的作家的重要区别。二三十年代的乡土作家也从农村生活取材,但他们中的大多数很早就离开了农村,迁居北京或上海,他们带着城市的眼光反观农村,用的是回忆式的情感方式,表现的是农村留给他们的印象。他们选择的素材,大多是农村长期存在的风俗文化、封建陋习等等。后来的沈从文从湘西农村取材,但他所表现的是经过理想净化的原始乡民,他所追求的是与都市文化相对立的自然精神。而赵树理的创作素材是直接从现实中得来的,是现实中的农民最为关心的问题,与每一个农村读者息息相关,这是赵树理的作品受到农民读者欢迎的关键。综观赵树理小说所选取的素材,大致可以分为农村政权、土地分配、婚姻和家庭、邻里纠纷、农村信仰几类。通过这些素材这些素材种类来看,它们无不都是农民所熟悉所关心的现实问题。 (二)就小说叙事结构来讲,在赵树理小说文本中,主要体现为如何安排情节的问题。在这一点上,隐含读者对隐含作者的制约,主要反映在赵树理对故事结局和整体故事叙述速度的处理上。在这里,隐含读者就是四十年代的农民大众。隐含读者既然是指特定的四十年代农民,就要受这一时期的农民这种喜欢接受“大团圆”结局的影响。而写给农民看的作品,叙述速度要符合当时农民的文化水平和审美习惯。因而,赵树理小说在叙述上犹如评书,娓娓道来,有头有尾,比较完整。 总之,在小说的创作中,赵树理总是把照顾农民的审美习惯放在创作的首要位置。 三 文本写作技法的选择:自觉从民间文学武库中汲取 “五四”以来创建的新文学是中西文化对撞的结果,是一种现代精英式的文化范式,其创作成员自然地排斥带有传统遗迹的中国通俗文学,甚至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五四时期新文学阵营对“鸳鸯蝴蝶派”等俗文学的轰击,就体现了一场界垒森严的斗争。正是在这样的文化思维的指导下,五四以来的新文学作品与普通中国民众之间存在某种隔膜,始终无法达到民间阅读的高潮。“左联”成立后发起的有关文学“大众化”的一次次探讨,便是这一情状的佐证。 难得的是,20世纪40年代在全民抗战的社会背景下跻身文坛的赵树理,却对通俗文学有着别样的看好,他的文学创作的成功就从这里开始。 于是便有了赵树理一门心思要当“文摊文学家”的想法。他说:“文坛太高了,群众攀不上去,最好拆下来铺成小摊子,让农民蹲下来也能看到,花三两个铜版,就可以在文摊上买本书”8。他还不止一次谈到他对大众文学传统的认识,他说:“中国现有的文学艺术有三个传统:一是中国古代士大夫阶级的传统,二是五四以来的文化界传统,三是民间文化传统。他毫不犹豫地指出,我们的文化普及工作必须以民间传统为基础”9。他不无戏谑地说:“有些唱法能使人想听不清都不行,有些洋唱法,就是神仙也听不清楚”10。 在创作上,赵树理虽是知识分子、是革命干部,但他的农民思维却十分地道。他不是将自己当作关心农民的作家、救世主,而是把自己当作他们之中的成员。他不仅从农民的利益出发,为解决农村中的问题而写作,而且使用农民的眼光观察事物,使用农民的思维、农民的语言进行写作。早在五十多年前,茅盾在关于(李有才板话)一文中就高明地指出:“他是人民中的一员而不是旁观者,而他之所以能够如此,无非因为他是不但生活在人民中,而且是和人民一同工作一同斗争。”这使得他的作品始终具有真切的、浓郁的民间叙事的味道。(一)就人物塑造的方式上,赵树理采用了类似的民间写作方式。从外围向核心进展,利用一般人物的言行将主要人物描绘得熠熠生辉。从这一点上看赵树理走出了中国古代白话小说架床叠屋式絮叨重复的表现方法,也避免了五四新小说坚持主观式发言的套路,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我们以赵树理笔下的小芹(小二黑结婚)、软英(邪不压正)为例。对这两个美丽的青年妇女,赵树理没有进行大段的正面描绘,主要是通过其他人的言行来衬托她们的魅力:“青年小伙子有事没事,总想跟小芹说句话。小芹去洗衣服,马上青年们也都去洗;小芹上树采野菜,马上青年们也都去采。”赵树理直接评价小芹的只有一句话“小芹今年十八了,村里的轻薄人说,比她娘年轻时好得多”。软英的美丽则是通过地主刘锡元与混入干部队伍的流氓小昌对她的抢夺来表现的。刘锡元仗势欺人,通过媒人送去财礼,要强娶王聚财的女儿王软英作儿媳妇。小昌当上农会主任后,设置圈套整治软英的对象小宝,威逼软英与自己的儿子订婚。一个女儿两家费尽心机来争,足见她的美丽动人。这样的表现方法很适合农民的口味。一句“村里的轻薄人说”,已经十分充足地说明了农民的语言习惯,要是直不愣登只管形容人家姑娘长得如何好看,农民可能就不怎么买账。(二)就小说的叙事语言来说,赵树理的语言是属于本分单纯、诙谐自然的的。因为太复杂花哨了便不适合他的阅读对象。“ 为了很好的传达思想感情,在语言方面应作到以下两点。一是叫人听得懂,一是叫人愿意听。想叫人听得懂,就须说得通;想叫人愿意听,就须说得好,或者说“说得有技术”11。“学语言究竟应该从哪里学呢?应该从广大的劳动人民群众中学。见的人多就听的话多。广大群众就是话海,其中有很多的天才和专业家(即以说话为业务的人),他们每天每时都说着能为我们所欣赏的话。我们只要每天在这些人群中生活,那些好话和那些好的说话风度、气魄就会填满我们的记忆”12。 四 文本的出发点:新的文化思想的传递“知识分子的天生使命, 不仅在于传承学术薪火、创新科技,更在于在这一过程中所实现的民族精神的传承和民族文化的创新。近代以来,尤其是五四以来,中国知识分子不论是作为思想的启蒙者、社会的批判者,还是作为社会变革的直接参与者,都愈加突出地体现出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成为推动民族精神和民族文化发展的主体力量”13。可以说,知识分子是作为先进文化的导引者的身份而出现的。在近代以来的各个历史时期,知识分子始终以启蒙为己任,高举科学与民主的旗帜,致力于开启民智、变革文化、兴民族,艰难地承担起批判和进行启蒙的双重任务。正如同英国历史学家托因比所说:“当两种文明发生碰撞交融之时,知识分子便作为一种变压器而出现了,他们承担着双重任务:一方面,是学习先进的文明并把其精华传播到全社会中去;另一方面是慎重地用全新的眼光重构固有的文明,使之获得新生而延续下去。不单要盗火,而且,理水,二十世纪的中国知识分子,便是在这双重的重负之下挣扎、辗转、留下了他们零乱的脚印和不屈的身影”14。应该看到,五四时期的知识分子由于受欧洲资产阶级启蒙时期“个性解放”人的觉醒思想冲击,逐渐摆脱传统思维方式,开始思索作为人的生存价值,启迪民智,但在追求过程中,无时无刻不处在矛盾痛苦之中。“作为一场启蒙运动,五四最初的启蒙对象是一批刚刚开始接受新思想的知识分子。通过新的教育体制,新文化依着它的思想原则和求知方式培养了一代甚至几代的知识分子”15。经受过五四新思想洗礼启迪后的赵树理此时的思想可谓是焕然一新。 然而,当正在长治读书的赵树理带着对五四新文学的狂热崇拜,回到家乡,准备实行他拯救农民命运的启蒙计划时,他发现,当他对着父亲村里颇有名气的说书能手念自己为之感动得不得了的阿q正传的时候,父亲却无动于衷,并很快失去了“恭听”的兴趣,揣上一本流行于农村的线装书秦雪梅吊孝下地干活去了。1933年,赵树理创作了第一篇反映农民生活的小说金字,这部小说讲的与农民的现实生活有直接关系的“借粮款”事件,按理说农民应该对它有兴趣,可是赵树理将其读给乘凉的乡亲们的时候,同样遭到了冷遇,因为小说是用第一人称写就的,且不时穿插倒叙和插叙,农民常为搞不清人物之间的关系而感到别扭。这两件小事对赵树理的冲击是巨大的,它们促使着年轻的赵树理开始了对新文学发展现状的反省,开始了对自己在现代小说创作领域“位置”的寻找。赵树理后来沉入民间,立志作“文摊”作家与此不无关系。而另外一方面,从对这两件小事的回顾中,我们也可以发现赵树理小说延续五四,同时又超越五四的特点。无论是读阿q正传给父亲听,还是读金字给乡亲听,赵树理的目的无非是企图以五四新文学替代“封建小唱本”,以进步的启蒙文化精神改变农民愚昧落后的精神状态,唤醒他们的反抗意识。赵树理在这点上是承接了五四以鲁迅为前锋开拓的“为人生”的乡土写作传统的,但父亲和乡亲的“听不懂”、“没兴趣”则提醒他不得不思考这样的问题:为什么反映农民疾苦,以农民为主人公的五四现代乡土小说反而得不到农民的欢迎呢?赵树理发现在五四现代乡土小说和农民读者之间明显的有着一种隔阂,它们之间明显的缺乏一种同声播传的中介文本。它们之间的的这种隔阂就像汉语与英语这两种不同语言的交流,尽管其交代的内容是一样的,奔赴的主题也相同,但是由于懂汉语的不懂英语懂英语的不同汉语,因而双方没法顺畅交流。但如果有一个既懂英语又懂汉语的人作为中介翻译的话,那么这二人的交流便不是问题。不管赵树理是否承认,他后来创作的小说在五四现代小说与农民读者之间确实是起到了中介的作用。正是在对如何将五四现代乡土小说内在的启蒙文化精神进行通俗化的改造,以适应农口味的思考中,赵树理在创作中选择了向大众化文学的倾斜,将五四现代文学中蕴含的启蒙意识以独特的方式传入民间,创造性地发展了五四以来的现代乡土小说。赵树理为何要担当起中介这个任务,这是有着特定的时代原因和个人原因的。赵树理成长并生活于四十年代的晋东南革命根据地,在党的领导下,这里翻了身的农民的物质生活得到了改善,但文化生活却是一片空白,特别在小说创作方面,“五四以来的新小说和新诗一样,在农村根本没有存活;旧小说(包括鼓词在内)在历史上虽然统治农民思想有余,造成了不小的恶果,但在十年战争中,已被炮火把它的涌现冲淡了”16。文化生活的空白造成了现代文化与农民现实生活方式的隔绝,封建思想的盛行妨碍了农民思想觉悟的提高,也给党的农村工作带来了不少的问题,而五四新小说宣扬的反封建思想又因其表现方式的文人化而无法直接输送给农民。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赵树理开创了现代乡土写作的“农民叙事话语模式”,以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和地道的农民审美方式将五四反封建思想的火种种人农民的心中。当然,能够发现根据地农村的封建余毒并不等于必然要自觉地从事这种中介工作,赵树理之所以如此热心于五四现代小说的民间化改造,与他的自我角色定位也是有很大关系的。作为一个“农民出身而又上过学校的人”17,作为一个受过五四新文学熏陶,但长期生活于农村,生活方式和生存意识都农民化了的乡土作家,他的知识者身份使得他在“做群众工作的过程中”能敏锐地发现了一般农民很难发现的“非解决不可而又不是轻易能解决了的问题”18,农民身份又使得他感觉到有责任让农民真正认识到这些问题的危害性,指导他们解决问题:而要达到这个目的,第一步就是要让他们听得懂、有兴趣。由此出发,赵树理主动将自己的作品充当中介,以农民喜闻乐见的通俗话本形式改写五四启蒙话语。 五 结语:“大众化”倾斜“文摊文学家”赵树理的必然选择 如果说五四现代小说是“知识分子叙事话语模式”下的产物,其文本的被叙述人虽是农民,但文本的叙述人和接受者却都是知识者,叙述人与接受者二者是保持了一致的,两者之间不存在相互制约的问题的话,那么赵树理建构在读者农民大众基础之上的叙事话语模式文本的叙述人是有着农民气质的知识者,被叙述人是农民,接受者也是农民,叙述人和接受者的不统一,使得两者构成相互的潜在制约:一方面,什么样的作者决定了其文本从哪个角度而写。另一方面,为什么样的读者而写直接影响着作者怎样写。就像赵树理自己说的那样:“写作品的人在动手写每一个作品之前,就先得想到写给哪些人读,然后再确定写法。我写的东西,大部分是想写给农村中的识字人读,并且想通过他们介绍给不识字的人听的,所以写法上对传统的那一套照顾得多一些”19。正是在文本接受者对叙述人潜在制约的基础上,再加上文本叙述人赵树理(乡村成长起来的知识分子)对传统文学地位的自信与自觉追求,使得赵树理小说在很多方面,尤其在叙事方面表现出了与五四现代小说不同的特色,以农民思维方式重新演绎了五四反封建的现代文化精神,为现代文学开辟了一个新的天地,形成了在现代大背景下赵树理小说向大众化倾斜的特质。 显然的,自赵树理决心“不上文坛”,欣然做一个“文摊文学家”,选择用喜闻乐见的方式为农民大众写作之时起,就决定了向大众化倾斜将会成为其创作的必然。 当然这种必然并非没有缘由,反而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方面,就历史文化因素来讲。在40年代,中国小说走向文化的综合和艺术手法的多元化态势具有必然的内在因素。我们了解,新文学第一个十年的小说创作绝对是以鲁迅作为领袖的,他所开拓的农民问题、知识分子问题的现代小说创作题材,以及他由所创造的“横断面”式的结构方式、主观式的表述语调、思辨式的叙述线索,都是当时的青年作家模仿的对象。第一个十年产生的几个小说流派:人生派、艺术派、乡土文学都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新文学第二个十年的小说创作是以茅盾为首的左翼文学作为主流的,几乎影响了整个20世纪30年代文坛。我们从丁玲转移自己的艺术追求,靠拢左联,并且因此遭受到当局的严重迫害就可以想见其影响力之大。此时的中国现代小说也从第一个十年的攻击传统,向大众启蒙的创作出发点转移到重视社会重大问题,进行社会分析的新思路上来。 再加上伴随着20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的文艺大众化问题的讨论,在文艺创作实践上也已经呈现出通俗化大众化的趋势。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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